她很不想理會這種狀態的江湄,但全副注意力都不可避免地聚集在他身上。
他把床變成了搖籃,欲望衝頭的狂熱欲望,席卷著感染空氣。
江湄的聲息極其不堪入耳,他的嘆息像喘息,呢喃如呻吟,低啞地摩擦耳膜和心髒,一下下撲在她身上。
只過了很短的一段時間,他忽然翻身,停止了自瀆。
結束了?韋葉祈禱慶幸。
枕頭被重重地壓扁,她的手從枕頭的另一邊露出來,發麻的掌心里頂進微微潮濕的滾燙肉柱。
堅硬碩大,壓迫感令人恐懼。
他的鼻尖抵在她的頭發里,深深吸氣,喃喃地說:“小手……”
他握著她的手指,讓她掌心的每寸皮膚盡可能展開,貼在他的性器上。
“不行。太久了,太久了,一次又一次……你誘惑我。”他在喘息中艱難地哽咽,在她手心緩慢擺動,“快,摸我、抓我……”
“寶寶——”他把枕頭不斷頂向她,綿軟沉重,卻令人畏懼。
驟然一亂的呼吸聲被江湄察覺了。
靠在她手臂上的枕頭壓下來,他叫道:“咪。”
韋葉沒有動,他翻下床,沿著床沿窸窸窣窣,四肢著地,爬到她臉正對著那一面。
性器垂在胯間,勃起到極其夸張的程度,但他不去理會。
近在咫尺,他跪在床前,直接用手指去碰她的眼球。因為看不到,她沒能及時眨眼躲避。
“碰到了。”
他在黑色的瞳孔部位極輕地撫摸了一下,吃吃的笑。
在他的視线中,小貓的瞳孔在收縮。
令人膽寒的觸碰感,但同時有粘稠冰涼的液體抹進眼睛里,她幾乎以為他要把她的眼珠挖出來,轉瞬意識到他干了什麼。
他往她的眼睛里塗了什麼?他的手!髒手!
該死!
眼珠因厭惡而震顫,她毛骨悚然,瀕臨崩潰,連連眨眼。她企圖擠出生理淚水衝干淨眼球。
江湄捂住她的眼睛。
“小瞎貓,”他低聲一笑,“我現在就把你治好……”
“一,二……”
韋葉推他的手,崩潰道:“放開!”
她都快瞎了,這個畜生要干什麼!
“三。”他順從地被她推開,抱怨,“昨天才說,‘求求你’,‘我錯了’……”
他模仿她,把聲音放軟:“騙人的壞貓。”
她顧不上他。
手髒了,她用小臂揉搓眼睛,一片漆黑的眼前出現混亂的彩點,像故障爆炸的電火花。
“可以了。”他抓住她的手腕,放在唇邊吻了一下,“睜開眼。”
她向著他的聲音怒視。
……是錯覺嗎?
黑霧變淡,她看到了白光,影影綽綽,漸漸清晰,陽光刺眼,眼前出現了模糊重疊的輪廓和色彩。
“怎麼……”她詫異道。
江湄貼在她臉前,道:“失明是暫時的,小貓。你的眼睛好了。”
他在胡說。
“我要去醫院。”韋葉擦著眼角的水,眼眶泛紅。
但她不敢眨眼睛,生怕重獲光明不過是幻覺,再閉眼時就會又一次墜入黑暗中。
她無法容忍這輩子都陷入那種完全失能、任人擺布的處境。
“我需要醫生。”
他撫摸她的臉頰,柔聲道:“別害怕,貓貓。角膜沒有挫傷,輕度腦震蕩,我有經驗,最多三天你可以恢復如常。”
車速那麼低,稍微碰了一下而已,這是微不足道的小傷,不痛不癢,跟摔了一跤沒什麼區別。
他預計了後果,保證貓會安全回到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