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跪在她眼前看好戲。
不管他用了什麼藥水,這一定不是貓薄荷的原理。
韋葉眼眶通紅,眼前全都是水霧。
她試著撓自己,但是堅硬的指甲劃過皮膚,割出一道道紅痕,激發出的是劇烈的刺痛,和程度更深的渴望。
救救她……
要怎麼樣才可以。
她費勁全身的力氣在地板上翻了個身,平滑的地面撫觸她的皮膚,極其短暫地舒緩了一個瞬間。
——還要。
她本能地在地板上尋求解脫,緩解每一寸皮膚上的感觸,翻來覆去,輾轉磨蹭。
如同失去理智的貓咪。
“好可愛……”
殺人犯向空氣中伸出手,虛點在她身上,沙啞地說:“翻肚肚。”
他的膝蓋湊近她。
“抱我。”
柔滑微涼的布料有細膩紋理,包裹著溫熱柔韌的肌肉,在她身上輕輕觸碰。
韋葉一顫。
比地板舒服得多。
——這是個血腥殘忍的變態。
她嗚咽著,本能卻不受控制,滾到他的大腿邊。
干淨、冰冷的甜香。她聞到他身上的氣味,心里由衷畏懼,喉嚨里卻發出沉重的喘息。
她的胸口和大腿碰在他的膝蓋上,身體彎曲,帶著手銬的雙手壓下來,抓住他的褲子。
挺身靠近,她磨蹭他的大腿,像抱著樹撒嬌的幼崽,用柔軟的軀體將他包圍,擠壓,覆蓋。
“……啊。”
他似乎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嘆息聲詫異而歡悅,帶著軟顫的氣聲,如同動情的呻吟。
他語氣里壓抑著怪異的音調:“貓貓,貓貓,好乖乖……”
“我要獎勵你,寶寶,乖乖。”
他向她伸出手。
那手干淨,潔白,手指長而直,形容美觀。
昨天挖了眼球,前幾天擰了腦袋。
“嗚……”韋葉抗拒地嗚咽。
因為興奮,他掌心發燙,綿軟打顫,從她的皮膚上劃過,像燃燒的煙火棒噼噼啪啪地燎燒。
癢,痛,連綿不絕的快慰。
她在他膝上蠕動,反復磨蹭,鐐銬的金屬聲不停,兩個人的喘息聲融成一片。
他斷斷續續地低語:
“……貓咪、好乖,好軟……”
韋葉的額頭抵著他大腿,大腦在顱骨里脹痛、蹦跳,身體麻痹得像是過電。
他拽住她的腳鐐,提起她蜷縮抽搐的小腿,讓她下半身緊緊圈在他的腰側。
他伏下來,壓抑著她肆意擺弄揉搓,在她泛紅的身體上來回渴望地吮舔。
殺人犯全身都在顫抖。
他的喘息聲越來越激烈,胸口起起伏伏。
好可愛!好軟,好軟!
得干點什麼……
怎麼才能,疏解這種讓他渾身戰栗的……
殺掉她。
踐踏她,折斷她的手臂——
捏碎她,讓她扭曲,讓她四分五裂。
折磨她——
讓她尖叫,讓她流血……
韋葉脖子後面的汗毛豎了起來,她燥熱,焦慮,恐懼,在陌生的快感中大腦一片空白。
她側過頭,看到了他的臉。
他的眼底像一口漆黑無光的井,有邪異癲狂的不明生物翻騰著觸須爬出來……
他在她肩上喘息著發笑,濕潤的薄紅唇瓣中,露出森白的牙齒。
咬上她的肩頭,黑紅的血迸濺。
——吃貓。
人肉。
好像後槽牙咬到了人的指骨,韋葉腦子里吱咯一響,深埋在本能中的恐懼,讓她幻聽到死亡前的慘叫。
在意識到之前,她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毫不猶豫。
她齒間陷進皮肉,舌頭浸潤鮮血,咕咚一咽。
殺人犯松開牙齒,舔著染血的唇瓣。他側眼看她,軟聲道:“抱歉。”
說著,卻又意猶未盡地在她肩頭傷口吮了一下,舌尖描繪咬痕。
……
“張開嘴。”他捏住她的臉頰。
韋葉被迫離開。
她舌尖僵硬地一攪,嘴里掉出一塊鮮血淋漓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