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神兵“燕塵”
“駐守烏城?”
冀州城鎮北侯府書房內,一身紅甲的盛紅衣眉心微皺,顯然對眼前女人的安排有些意外,據她所知道的情報,慕容先的二十萬鐵騎早已兵臨冀州外城之下,接連三月不斷滋擾,此時援軍已到,本該是由鎮北侯親率大軍反殺回去才是,卻沒成想這位北地霜花的安排竟是讓她五萬援軍去駐守一座小城。
“不錯,烏城位於冀州以東三十里,駐守於此,可與我冀州城呈掎角之勢,令其首尾難顧。”易雲霜手指著案幾上的圖紙不斷筆畫,雖是還帶著幾分女兒家的輕柔音色,但那神態語氣卻顯得慷鏘有力,叫人信服。
“……”盛紅衣還待猶豫,然而府門外卻是傳來一陣急行腳步。
“鮮卑攻城!鮮卑攻城!”
“走,上城頭瞧瞧!”易雲霜聞言倒是神色淡定,先是朝著易五拱了拱手:“五叔你帶眾人先去,我換了衣甲隨後便到。”
眾人各自出府騎上戰馬,一路向著北門外城急行,盛紅衣心中煩悶,一是對駐守烏城之決議還有所顧慮,二是憂慮城外的鮮卑大軍,慕容先二十萬鐵騎橫掃塞北草原,所過之處望風披靡,卻不知今日攻城會是何等景象。
然而行進之間盛紅衣卻是稍感意外,只因這一行中除了自己身邊的張世、趙平、薛亮以及呂松外,冀州將領們均是神色從容,而沿途所經的守備軍士、百姓也都井然有序,絲毫不見慌亂。
盛紅衣強壓住自己的驚奇,隨著眾人登上城頭,目光所及,整個冀州城外早已是一片黑雲,鮮卑此番進犯號稱鐵騎二十萬卻沒有半點作假,這些年慕容先東征西討,一支黑衣輕騎橫掃草原,收編降卒便已不下十萬,而後修整數年,整合草原軍力席卷而來,二十萬之數只多不少。
“五將軍,冀州城如今兵力如何?”盛紅衣初至冀州,對冀州情況並不了解。
“尚有精兵七萬,傷兵兩萬,”易五不作隱瞞,快速回應,目光卻是自始至終盯著遠處的戰旗,待得一只“英”字戰旗自萬軍從中揮舞而出時,易五反倒是長出了口氣:“哼,自不量力!”
“傳令各軍,擂鼓、戰備!”
“滾石、叉竿、飛鈎准備!”
“弓弩手准備!”
不到一炷香時間,易家幾位將軍連著嚴、胡二將各司其職,所率冀州軍士有序登樓,前有弓弩手彎弓搭箭,後有各種守備器械枕戈待發,再伴隨著戰鼓四響,一時間整個城樓上斗志昂揚,戰意四起。
“好一支冀州軍!”盛紅衣自問帶兵有方,可瞧了如今冀州軍的陣勢才算知道天外有天,心中對鎮北侯的敬仰有多了幾分,當下也不猶豫,朝著易五問道:
“五將軍,我這一路需要做些什麼,但聽差遣!”
“哈哈,”易五見她如此表態當下也是豪邁一笑,然而下一句卻是讓盛紅衣大感意外:“盛將軍好意心領,此番攻城的是慕容先的胞弟慕容英,莽夫一個,不足為慮,盛將軍只管安坐,也好瞧瞧我冀州男兒的雄風!”
“……”盛紅衣聞言一愕,可看著易五等人從容模樣,心中也稍稍安定下來:
“既然五將軍有把握,那小妹便作壁上觀,好生瞻仰便是!”
“殺!”
便在兩人攀談之際,城下大軍已是衝過了護城河,一時間戰鼓高歌,攻城大軍突然向兩翼散開,數十座攻城戰錘、戰車自萬軍中殺出,直奔著城門洶涌而來。
“先登者,連升三品!”
“英”字騎下,身形高大威猛的慕容英振臂高呼:“兒郎們,給我衝!”
“戰備!戰備!”
而冀州城頭之上依然是一片從容,即便受城下的呼聲影響,但幾位將軍的高聲指令卻是清晰可聞:“弓手准備!”
“三百步!”
“一百步!”
“五十步!”
“放箭!”
隨著嚴威將軍一聲令下,城頭弓手瞬時萬箭齊發,宛如天外流星般的箭雨直射城下,立時便將那攻城之勢打亂,但鮮卑大軍人數眾多,近年來也學著南明造出了一批戰車戰錘,如此有備而來自不會被一番箭雨所阻,稍稍整理,便趁著弓手齊射間隙再度挺近。
“弩手准備!”
“三十步!”
“二十步!”
“放箭!”
胡元昊一面下令,一面親身行至一處弩車之後,所率兩千弩手皆是訓練有素,只待他一聲令下又是一輪弩車與連弩的精准齊射。
弩箭雖弓箭射程,但殺傷穿透卻是更具威脅,而胡元昊所率這支弩手營更配置了三台大型弩車,所射之器竟是七尺長槍,待得鮮卑人靠近之時,弓手退下,弩手的這一番出其不意,一輪傷敵之數已近千人。
“好!”城頭的盛紅衣等人看得熱血沸騰,無論是久經戰陣的盛紅衣還是初上戰場的呂松都被眼前這一幕深深震撼,然而身側的易五聽著這一聲呼好卻是從容一笑:“諸位將軍,好戲還在後頭呢!”
“雲梯上牆,戰備!”
果然,易五話音未落,鮮卑大軍便已殺至城下,即便弓弩殺傷巨大,但對於數十萬大軍的衝擊依然是杯水車薪,隨著鮮卑大軍完全靠近,雲梯,戰錘、戰車等各項器械紛紛登場,鮮卑大軍士氣回升,城下衝殺的同時紛紛呼號著“報仇”、“殺光”的字眼,一時間殺氣更盛。
面對鮮卑人如潮水般的攻勢,冀州城頭的將士終於開始露出些許慌亂,易五坐鎮城頭,數十名傳令軍士各執將令而去,隨著嚴、胡二將的弓弩手競相撤去,易十一、易十七所率部眾接管城頭,城頭早早備齊了各式守城器械,直待鮮卑雲梯一架,刹那間便有無數飛石、滾油投擲而下,殺得攻城大軍呼天喊地、死傷無數,而若有僥幸躲過這一輪投擲登上梯頂,守備軍士卻已備好叉竿直取雲梯頂部,合數人之力,連人帶梯一並擊落……
“軍紀嚴明,指揮有度,配合默契,冀州軍無愧我南明第一強軍,今日所見,盛紅衣受益匪淺。”如此局面,盛紅衣也已看出局勢,敵陣之中若無後手,此番攻城想來便是無功而返了。
“哈哈,不過是遇到個不知變通的蠻子而已,若是慕容先親至,此戰不會如此輕松。”易五倒也並不倨傲:“早年曾隨義父於冀北與慕容先有過交手,當年他還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娃娃,卻能在義父重圍之下布下三道疑兵突圍而出,就連義父也說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那慕容先既是率軍南下,卻為何不親自指揮?”盛紅衣道出了眾人疑惑。
“這也是我等不解之事,慕容先這二十萬人圍城三月,約莫三五日便攻城一次,死傷不計,可領兵之人不是他的身邊副將便是這位莽夫胞弟,其真身何在卻是不得而知。”
“……”盛紅衣聞言亦是陷入沉默,冀州軍中連易五都捉摸不透的事,她初至冀州又哪里能輕易揣度。
“易將軍,”沉默之際,身側的呂松卻是忽然朝著易五言道:“小將有一事想要請教。”
“哦?”易五一路上雖是對盛紅衣頗為禮敬,但對她身後的這幾位副將並未注意,如今見他出聲,先朝著盛紅衣瞧了一眼:“這位是?”
“末將呂松,”然而呂松卻是率先答道,隨即也不等易五接話,便自顧問道:
“冀州城高牆厚固然易守,但若敵軍倚仗人數之眾,攻城之時掩以地遁之法,在這冀州城里刨出一條路來,將軍該如何應對?”
“……”盛紅衣聞言目光一亮,原本還想叫住呂松的話語立時收回,冀州軍在城頭的這番布置滴水不漏,可冀州城如此遼闊,底下的鮮卑人若是懂得地遁之法,向城里挖出幾條地道來,屆時定會攪得冀州軍防不勝防,而呂松如此急切的提出此問,自是想讓易五提高警惕,快些防備。
“呵,”然而易五臉上卻仍舊沒有一絲慌亂,卻見他目光在呂松上下打量一圈,隨即又轉身向著盛紅衣哈哈大笑:“不愧是紅衣將軍旗下的人,如此短的時間便能想到此處。”
“將軍可有防備?”呂松自是聽出他言下之意。
易五微微一笑,隨即大手指著城下忽然冒出的一團黑煙:“且看!”眾將目光所及,卻見著鮮卑中軍之處冒出一團滾滾黑煙,透過黑煙四周仔細觀摩,卻是從一處不知何時挖掘出的地道眼口冒出的。
“這?”盛紅衣等人目瞪口呆,看到此處哪里還不明白,鮮卑人並不愚鈍,城頭拼命衝殺之時,城下亦有專注土工之人悄悄采掘,打算以地遁之法混入城中,然而這地道才入一半,便給人用火石硝煙給逼了回來。
“是地聽之術!”
又是呂松,在眾人疑惑之際已是目光回首,於城頭附近的幾處老井發現端倪:“深井、薄缸、薄牛皮,卻不知是冀州軍中的哪位將軍習得此法。”
“想不到你也懂『地聽』之術!”易五又一次對這位年輕人刮目相看,轉而指著內城方向的一棟宅院:“我九弟自幼耳目聰穎,義父早年為他請了名師,這才學得一手『地聽』之術。”
“佩服!”呂松當即抱拳,對這支冀州軍更加欽佩,呂松自小常讀兵書,早年間還喜好與姐姐對陣討教,自覺也算懂些兵法,然而眼下的冀州軍,上至統帥決議,下至軍卒配合均已做到了無可挑剔,南明有如此強軍駐守,卻是可以高枕無憂。
“敵軍撤了!”忽然,城頭有人發出呼喊,易五等人快步上前,眼見得城下敵軍衝鋒之勢已褪,陣中也已開始鳴金收兵的號角,大軍開始倉皇撤離。
“來人,擂鼓!”易五見得此狀目光一凝,旋即便又是一陣高呼,一時間城頭鼓聲再起,鼓點極其密集,顯然是有衝殺之意。
“將軍可是要追擊?”盛紅衣料想到易五的意思,當即出聲提醒道:“敵軍雖亂,但聲勢仍在,若是追擊太深,恐有不測!”
“哈哈,盛將軍是要勸我『窮寇莫追』嗎?”易五哈哈大笑:“盛將軍莫非忘了,我冀州軍還有一支神兵!”
“燕塵!”呂松目心中一熱,臉上已然現出幾分興奮,然而瞬息之間卻又有了顧慮:“鎮北侯病重,誰人能駕馭『燕塵』?”
“嘟嘟嘟嘟——”然而還未待易五開口,城下便已響起一陣牛角號聲,一時間那被衝城錘撞擊了數合也未曾打開的大門竟是主動敞開,而城下,一支近兩千人的銀甲鐵騎早已整裝待發。
“殺!”
一聲清亮的女聲破空傳出,隨即便是一千八百銀甲鐵騎奔涌而出,直朝著潰逃的鮮卑殘軍衝殺而去。
“易雲霜!”到得此時,盛紅衣等人哪還認不出城下領軍之人,先前易雲霜借換衣未與眾人同行,卻不想再出現時便已成了這支神兵“燕塵”的主帥。
兵無常勝之理,但有神兵之說,百余年前有煙波樓的驚雪將軍煉出神兵“救贖”橫掃中原,而後這百年時間里不少兵家效仿,或嚴明軍法、或激發欲望、或久歷沙場,百年時間倒也涌現出不少“神兵”之名,然而南明百余年來局勢安穩,各路“神兵”究竟有多少成分倒也不得而知,然而這支“燕塵”確是當世神兵之中最為耀眼的一支。
“燕塵”前身出自百年前威震漠北的燕雲十八騎,鎮北侯發跡於漠北,親眼目睹過塞外鐵騎的悍勇,自他崛起之後,於古書之中改良了當年“燕雲十八騎”的重騎戰法,以銀甲取代重甲,終是打造出了這樣一支一千八百人的銀甲鐵騎,其後二三十余年里,銀甲鐵騎所經之處無比摧枯拉朽,草原騎兵見之無不望風而逃,只因這銀甲鐵騎聲勢高大,於數里之外便呢個卷起煙塵,這才有了“燕塵”之名。
“煙塵”一出,城外戰場瞬間便揚起一陣飛塵,銀甲鐵騎飛涌而出,所過之處俱是鮮卑逃兵的屍體,身著銀甲的易雲霜一馬當先,一柄紅槍於亂軍之中肆意揮舞,宛若天神一般不可阻擋,而那身後的銀甲鐵騎各個銀裝包裹,戰馬過隙間直殺得血流成河。
“列陣!列陣!”
“反擊!”
“燕塵”不過半里,敵陣之中果真冒出一支督軍,各個手執刀刃怒喝著前方的逃兵:“再有後退半步者,就地正法!”
然而逃兵人群頹勢卻沒有半分衰減,反而是群聲高呼:“是『燕塵』,『燕塵』來了……”
“快……快逃……不然都得死!”
“轟!”果然,順著逃兵的後方望去,滾滾煙塵之下,銀甲鐵騎正洶涌而來。
“燕……燕塵!”手指刀刃的督軍們紛紛下破了膽,哪里還顧得上清算逃兵,自己反倒是調轉方向拔腿就跑。
督軍之後早已做好了反擊准備的一支部隊同樣臉色大變,眼前所見全是友軍的潰逃,而耳中所聽也全是“燕塵”的名字,一瞬之間,中軍大亂!
“『燕塵』來了,逃……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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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嘔……”
固原小鎮東郊地牢,琴無缺猛地扭開腦袋,一時間只覺天旋地轉,卻是直接趴在一處痰盂上干嘔了起來。
“呵,誰允許你吐的?”高坐於大椅上的寧王蕭度冷聲一喝,對眼前少女那痛苦皺眉的模樣沒有一絲憐憫:“還不快滾過來?”琴無缺並未理會,從昨夜到如今,她已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辰,在催情香料、枷鎖夾板、奇巧玉蛇的連番淫辱之下早已將體內的精神、元氣都泄了個一干二淨,如今又被寧王強行按壓在身下“教授”嘴上功夫,那一股股令人窒息的腥臭直入腦海,微弱的神識漸漸恢復,終於忍不住發起反抗,咬牙將那丑物吐出,轉而向著一側的痰盂干嘔。
“呼……呼……”干嘔作罷,琴無缺大口喘息,仿佛餓極了的乞丐一般不斷呼吸著,對於寧王的叫喚卻也不再聽從,轉而是抬起頭來正視著這個滿臉淫欲的男人:“你……你要怎樣……怎樣才肯放我?”
“放你?”寧王哈哈大笑:“到了現在,你還沒弄清自己的處境嗎?”
“我……我知道,”琴無缺喘息一陣,言語也稍稍平靜下來:“你若將我囚禁於此,我不過只是你的一副玩具,與別的女子有何差別?我的武功你也知道,只要你肯放我,我願為你殺人,我知你覬覦皇位已久,我便為你殺了皇帝如何?”琴無缺這番話倒也沒經過多少深思熟慮,但她經歷了一天一夜的淫辱折磨,此刻已然清晰的認識到這寧王的手段,若是任由他處置,自己早晚會落得個“母狗”下場,屆時即便是有人來救她,她或許也早已被人亂了心智,眼下當務之急,便是尋出一個借口,讓她能脫逃而出的借口,只要去到外面,她便有機會聯系到念隱山上的師傅和師姐。
“倒是有點兒意思,”寧王稍作沉吟,隨即便朝著琴無缺看了一眼:“也不知你身上這透骨釘還能不能拔。”
“……”琴無缺心中一動,雖是自知與虎謀皮,但眼下她也沒了退路,當即低聲道:“既是能種入我體內,便一定有法子取出。”
“是嗎?”寧王半眯著眼朝她走了過來,手指輕佻的在她的俏臉上撫摸:
“買賣倒也不錯,可這事兒得從長計議,急不得。”言罷又將大手向下探尋,一路沿著少女才剛剛清洗過的白嫩身子劃過:“再說了,你這樣的絕色若是輕易放走,本王可有些舍不得。”
“你待如何?”琴無缺已然有些摸不准他心中所想。
“這樣吧,我大抵還要過些時日回京,這些時日你便乖乖聽話,等回京之後,咱們再談那筆買賣如何?”
琴無缺聞言又是一陣氣苦,歷經一天一夜,她已然知道所謂的“乖乖聽話”代表著什麼,然而即便知道,此刻她為魚肉,已是無力再與他還價:“好,待你回京之時,我為你殺人,你放我走。”
“好說,好說!”
寧王笑著答應,隨即便又一把將少女嬌軀摟入懷里,大手又是一番游走撫摸,嘴上卻更加不饒人道:“既如此,那咱們再繼續學學這口舌之術?”
“嗯,”琴無缺雙目認命般的輕輕閉上,隨即便按著適才的動作緩緩跪倒在男人的座位跟前,用手輕輕握住那支還沾有她口液的肉槍,滿臉苦色的張開小嘴,一點一點的將肉槍吞入口中。
“嘶……”寧王一聲輕嘯,雖是經歷了一夜的折騰,可畢竟是天生的色種,胯下老槍被女人的溫唇稍一包裹便顯得格外精神,不自覺的向外延展,瞬間便將琴無缺的小嘴撐了個滿。
琴無缺難受得眉頭緊皺,下意識的就想要低頭吐出,然而寧王卻是眼疾手快,先一步按住女人腦袋,嘴上喝令道:“聽話,好好含著,別吐。”
“……”琴無缺心頭一片灰暗,若是換作從前,有男人說出如此侮辱的言語,定是要被她的琴音劍曲給彈得心脈盡斷,可如今自己非但不能反駁,反而卻要按照男人的吩咐行事,她深吸口氣,強忍住心中作嘔的衝動,繼續將那肉槍穩穩含在嘴里。
“是了,先教你個簡單的,憋住氣,把它使勁兒往里塞,直塞到你喉嚨里,越深越好。”言罷寧王便是撇嘴一笑,這“深喉”的功夫對於尋常女人而言自然算不上簡單,可這位琴峰主雖是武功全失,但體質和耐力想必是還在的,也不知她能夠忍到多久。
“咕……嘔……”
果然,在適應了男人肉屌的氣味和尺寸後,琴無缺倒也沒再去拒絕這一指令,興許是覺著對比昨夜的痛苦與恥辱這些已經算不得什麼,便當是幼時生病被師傅師姐喂上苦澀湯藥一般,小嘴竭力張到最大,讓男人的肉莖一點點擠入唇齒之間,而後便又用櫻唇緩緩合上,順著男人的肉莖一點點向里吸吮……可這肉莖卻並非她所能控制的長短,起初含入嘴里時還不過手指長短,可一到嘴里,經過那唇內壁腔的包裹,很快便是擴展到了兩倍長度,沿唇齒向著喉管緩緩插入,她一度想要夠到肉莖的最根部才好停下,可沒想著肉槍才剛一觸及喉嚨,她整個人立時便像是被魚刺卡住了一般痛苦,而寧王偏生喜歡的就是她如今這副痛苦的模樣,見得此狀非但不會退出,反而是抱住琴無缺的小腦袋一記狠頂,直讓整根肉莖完全深插入那緊窄的喉管中去。
“嗷……嗚……嗷……”
女人被這一陣極致的壓迫感弄得嗷嚎大叫,可小嘴被堵得嚴嚴實實,全身上下在男人的掌控擠壓中沒有半分反抗余力,那如鯁在喉的痛苦和身心的絕望直讓她痛不欲生,恨不得就此撇下種種因果了解自己,幾息之間,整個人臉色寡白,氣息也變得弱了許多。
“噗”的一聲,琴無缺只覺得牙關猛地一松,男人的肉槍竟是出乎意料的從喉道里抽了出去,稍稍能讓她喘上口氣,然而也就是這一口氣的功夫,那抽出的肉棒再度深插而入,這次插得太急,倒是沒去對准那細窄的喉管,琴無缺本能的伸出蓮舌,舌尖在喉管外形成一道庇護,倒是抵住了男人的攻勢,然而寧王卻並沒有半分阻隔,隨即便又是一記輕抽,又一記深插……“噢……咕嚕……咕嚕……”
肉莖的接連快插完全堵住了女人小嘴的呼吸,口腔里本能的泛起一道香津,而隨著男人的攻勢,香津口液漸漸積涌泛濫,及至與蓮舌混作一團,而男人的每次攻勢都能攪得蓮舌與香津纏綿,直在那小嘴里發出“咕嚕咕嚕”的水漬聲響,舌尖的輕柔配上香津的溫熱最是讓男人欲火沸騰,尤其是她那無師自通的蓮舌輕抵,更是讓寧王的肉槍有一種撞擊花芯的美妙觸感,幾番狠插之下整個人迅速進入狀態,修整了一夜的精力再度亢奮,當下直從座椅上站起,神色激動地抱住女人甄首,腰腹不斷向前加速,控制著下身的肉槍瘋狂的向里抽插。
“咕咕……嘔……咕……嘔……”
而小嘴被人當做屄穴的琴無缺自是遭遇到了此生最為痛苦的時刻,男人的動作之大已然是將她的小嘴當成了沒有知覺的精盆,那粗魯狠辣的抽插速度直令她在一陣天旋地轉中瀕臨爆發,即便有蓮舌與香津的軟蠕阻擋,可那肉槍畢竟是堅硬如鐵的硬物,稍不留神便能劃過蓮舌闖入喉道,又或者在她牙關壁腔里鑽出個側邊凸出,即便是正好落在蓮舌的包裹中,那完全體的尺寸也是令人難以持久容納,半晌功夫不到,琴無缺已然開始翻起白眼,瞳孔之中已然有些失神游魂的跡象,顯然已是強撐到了極致。
“嗯……吼……”好在寧王今日起床時沒服過什麼藥物,一番狠插之余身子也已到了極限,一聲憋足了勁的虎吼之下,男人長槍又一次狠狠撞擊小嘴里的蓮舌,而這一次,男人不再急著抽出,反而是全身一抖,一股溫熱粘稠且帶著幾分腥臭的液體順勢噴射而出……
“嗚嗚……嗚嗚……”面對著這樣的衝擊,琴無缺陡然警醒,連忙開始搖頭掙扎以企圖擺脫男人的控制,可寧王雖是激射之後身體虛弱,可對付手無縛雞之力的琴無缺卻是輕而易舉,當下雙手使力掐在女人的後腦脖頸處,嘴上厲聲斥道:
“別……別動……敢灑出來一滴,本王讓你這輩子都出不去!”
“嘔……嘔……”
寧王的肉槍雖也有些氣味,可畢竟是養尊處優的王爺,靠著日常保養和熏香的作用倒也不難下口,可此刻從那肉槍處噴射而出的卻是身體里最原始的精華,那腥臭的氣味衝擊比起肉莖本身強了十倍不止,如此貿然讓她完全含住,卻是比殺了她還要難受。
但男人的指令此刻卻是根本不容她拒絕,也不知是對之後逃出去的一絲殘念牽引,還是選擇了服從之後心底里習慣性的接受,琴無缺即便是忍到面色猙獰也沒有奮起反抗,直到男人緩緩將那丑物抽出也不曾傾灑一滴。
“不錯,”寧王一番激射作罷,心里又動起了玩鬧的心思,當即俯下身朝著女人調笑道:“這玩意兒最是滋補養顏,你且吞下,讓本王瞧瞧你的誠意。”
“咕嚕……”這回的琴無缺卻是沒有半分猶豫,她嘴里早被這一團粘稠事物攪得作嘔,如今既是不能直接吐出,那一口吞下便是對她最好的解脫。
然而她到底是低估了男人的精液,那粘稠的感覺吞入小半之後便有一股卡在了喉道上不再動彈,任她猛吞幾口唾液想要一同混入卻都不得如願,一時間面露難色,顯是不願被這滋味繼續折磨。
“嘿,我瞧你還是有些不習慣,”寧王重新退回座椅,雙腳卻是故意搭在琴無缺的柔嫩香肩上,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這些時日你可要天天與它打交道,你的小嘴,騷屄、屁眼兒、臉上、腰上、屁股上……你身上的每次都逃不掉,依我看,你還是早些適應得好。”
“……”琴無缺聞言一愕,隨即下意識將臉扭了過去,這一句折辱直讓她雙手捏拳,緊咬牙關,被男人雙腳壓著的身子不禁有些發抖。
“嗯?”寧王冷笑一聲,自是瞧出了她這會兒的抗拒,但他卻也滿不在乎,時間還長,他有的是辦法讓這個女人完全墮落,就像今日,她不也開始接受了這“口舌之術”嗎?
“是!”琴無缺回過頭來,麻木的臉色里當然擠不出什麼笑容,但有了這一聲應答,寧王自也滿意得哈哈大笑。
“交易放走?行刺皇帝?”
寧王越想越是得意:本王是當下奪嫡首選,哪里需要如此鋌而走險,冒天下之大不韙,更何況,似這等嬌軟可愛的小娘子,還是留在府中圈養起來更合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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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城。
進駐烏城已過三日,自那日易雲霜率“燕塵”大破鮮卑之後,連日來再不曾有鮮卑人滋擾,盛紅衣奉命進駐烏城,然而幾日過去,憑著對戰況本能的敏感,盛紅衣總覺著有些不安。
鮮卑人並不如她想象的強大,冀州也並沒有到危亡的地步,可為何鎮北侯卻在一個月前便上書求援,難道真是因為自己的病情?
烏城雖是能與冀州相距不過三十里,其間也並無高山長河阻隔,一馬平川之下,一方被困,另一方攜精騎疾馳,不過半日便能抵達,以此犄角之勢來牽制敵軍,卻是能讓鮮卑人投鼠忌器,不敢妄動。
但若鮮卑人真敢妄動呢?
鮮卑人足有二十萬,即便是那日被易雲霜殺得大敗,十數萬大軍依舊是戰局中的主導,若是孤注一擲圍攻這無險可守的烏城,若是冀州無法分出援軍……盛紅衣不敢多想,戰場之上瞬息萬變,她固然要做好最壞的打算,但對於身邊的將士,她自然要保持著為將者的鎮定。
“張世,滾石、叉竿等器械准備得如何了?”
“回將軍,這烏城孤城一座,收集這些有些困難,目前也在抓緊搜尋中。”張世面露難色,這烏城受戰事影響早已是座空城,要搜尋那許多守城器械的確不易。
“將軍,你說鮮卑人真會來嗎?”見盛紅衣皺起眉頭,一旁的副將趙平趕緊轉移話題:“咱們五萬人守這里,鮮卑人要啃,自然要傷筋動骨,而冀州城有『燕塵』這等神兵在,鮮卑人稍有動作,恐怕連老巢都要被衝個稀碎。”
“鮮卑人來與不來,自有上官決策,我等既已受命鎮守烏城,那便絕不容此城有失,張世、趙平,莫要耽擱,命各部抓緊修築城牆,搜尋一應守備器械,不容有失。”
“領命!”兩人不再多言,抱拳領命,然而正要撤下之時卻聽得遠處一陣呼嘯之聲傳出,盛紅衣神色一緊,扭頭便向著城外望去,卻見著目光盡頭現出一陣滾滾塵煙,不過幾息之間,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正向著這小小的烏城奔涌而來。
“敵……敵襲!”
城頭士卒一時面色大變,聲色顫抖的傳達著敵襲的消息。
而盛紅衣雖是寒眉冷皺,但此刻卻也干練果決的抽出寶劍:“切勿慌亂!傳令各部,全軍戰備,嚴守駐防之所,再有動搖軍心者,斬!”
“傳令斥候營出城,求援冀州。”
“是!”
跟隨盛紅衣的幾位統領倒也迅速恢復冷靜,當下各自領命而去,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全軍便已集結完畢,城頭弓弩、器械准備充足,一應統領、偏將紛紛集結於城頭,等候著盛紅衣的下一步指令。
盛紅衣眺望城下,卻見著城外的鮮卑大軍並未發起攻城,轉而是全軍於城外延伸扎營,十數萬大軍呈合圍之勢將烏城團團圍住……“他們要圍城?”
敵軍動向顯然出乎意料,若是急行強攻,烏城或許因為戰力不足,有著被一擊即潰的可能,可若是圍城,冀州城的援軍一到,里應外合之下鮮卑又哪里能夠抵擋。
他們哪里來的底氣?
盛紅衣疑惑之時,卻見得敵陣之中緩緩駛出一騎,兩百步開外彎弓搭箭,盛紅衣還未聽到弓弦之聲,利箭便已呼嘯而至。
“將軍小心!”不遠處的呂松卻是早有警覺,危機之時挺身而出,當先一步揮劍一劈,倒是穩穩將那利箭斬成兩段。
“有書信!”不等眾人驚乍,呂松先手拾起地上斷箭上所束縛的一封書信,本想徑直打開,可轉而又想到此刻軍中身份,當下也強忍住好奇,直將書信遞與盛紅衣。
盛紅衣在一陣驚愕之中接過書信,目光先是在呂松身上瞧了一眼,似乎是想感念他又一次的救命之恩,但當下情勢危急,她自不會多說什麼,旋即打開信件:
盛紅衣將軍親啟:
久聞將軍之盛名,今日事逢時局之變,方得與將軍會獵於疆場,何如幸哉!
本王自承鮮卑以來,上邀天眷,馳騁拓地萬里,今帶甲兵二十余萬,東聯高麗,西結吐蕃,舉草原之力而來,汝孤城一座,新兵孱弱,何當一擊?
惟本王念及上天仁德,不忍妄行殺戮,爾孤軍將士各有父母妻子,豈願以血肉之軀,當吾雷霆一擊乎?
而今南明不得天佑,天子無嗣,引群雄覬覦,各地天災,暴民四起,以將軍之英明,固已知之審矣。
不若納城請降,保全一城生靈,以國家興廢之端觀之,誠以區區小節,何足掛懷?
另尚有一事相告:貴國鎮北侯月前新亡,恐冀州城無以為援,將軍坐守孤城,實未不智者也,還請將軍三思度之。
寫在後面:《劍起余波》第一卷在這就算結束了,雖說我盡可能把劇情節奏加快,但還是感覺肉戲有些少了,包括到第二卷里到現在肉戲也並不頻繁,對此我確實有些慚愧,也希望讀者朋友們多多忍耐,等一切暗线浮出水面,喜歡反轉刺激的朋友肯定會大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