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雲隱花落
紅裳加身,紅燭搖曳,雲些就這樣有些莫名的被一眾丫鬟使女推入了閨房之中,前廳中的男人宴席還未散去,那嘈雜的哄笑與斗酒劃拳聲交織在一起,多少讓她有些恍惚。
麓王世子出手闊綽,廣雲樓的媽媽也不敢推辭,她要嫁的男人雖只是麓王世子身邊的一位護衛,且出身草莽,但據說武功不俗,在江湖中也有些地位,因而也能得世子重視,這才有了今日贖身贈妾之事。
然而雲些此刻卻是心有不安,對那男人她雖不甚了解,可光是想起適才雅間里那要吃人的目光,她便能猜出今後的悲苦日子,她雖年歲不大,但在這廣雲樓討生活的哪個沒點相人的本事,此人面相粗鄙,目光更是猥瑣淫邪,必然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即便眼下因為美貌善待於她,若是將來厭倦了,她一介出身青樓的小妾又如何能與其他人爭寵?
“不行,我不嫁他!”想通此節,雲些終是忍耐不住,猛地從紅綢軟床上站起身來,這便要朝門外走去。
然而她才至門口,房門卻是從外向里正好推開,雲些驟然一驚,忙不迭的向後退了半步,抬眼瞧時,便見著那渾身酒氣的粗漢半撐著門檐闖了進來,還未開口便先打了個酒嗝,散出幾分令人作嘔的酒氣,直熏得雲些眉心緊鎖,趕忙避開身子,可大門被這粗漢堵住,外間的丫鬟媽媽們已然散去,她那才剛剛拿定的主意一時間卻又不知該對何人說起。
徐東山此刻自是春風得意,剛才在雅間聽到世子的賞賜時幾乎便要感動得痛哭流涕,恨不得將心肝當場剖出來已表忠心,好在蕭琅早有准備,叫他代自己陪著眾人再喝幾杯便算謝過,於是徐東山便敞開了肚子多飲了幾杯,好容易挨到眾人離去,他這才迫不及待的尋著這位花魁小娘子的閨房而來,因他在京中並無宅邸,自不便將人帶去王府行禮,便借著這廣雲樓的布置來一場洞房花燭。
“娘子等急了吧?”徐東山喝得滿臉通紅,此刻見著的景象卻是佳人倚門而立,因著房門距離紅燭較遠,倒也看不清雲些臉上的表情,只道是這小娘子等得急了才來門口探視,當即大著舌頭朝她調笑了起來:“怎地連蓋頭都自己掀了?”言語間更是捧住那張略顯猶豫卻楚楚動人的俏臉,毫不客氣的低頭吻了下去!
雲些哪里會想到他會如此急色,本就被嚇得有些腿軟的她此刻更加麻木,芳唇已被滿是酒氣的大嘴堵住,想要張嘴出聲制止,卻不料櫻唇剛啟,這醉漢的舌頭便見縫插針般鑽進她甜美的小嘴,大肆搜刮著她那柔嫩的口唇,一只手更是悄然伸出,直接攀上她那挺立的酥胸,隔著衣物毫不憐惜地揉搓起來。
雲些雖是出身青樓,可到底如今還是個未出閣的清倌人,從未與男子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更別說被粗暴的深吻襲胸,加上徐東山如今滿口的酒氣令人作嘔,好不容易緩過神來,這才猛地使力,將正在她唇齒間享受芬芳的男人推開了少許,忙不迭的退了兩步,嬌喘連連道:“你……客官……你……別急……”
按照規矩,她此刻已然該換徐東山為“相公”,亦或者即便不願認下這樁婚事,隨著樓里的習慣也該稱“官人”或是“公子”,可這種種尊稱在雲些看來都與這男人氣質不符,當下語聲吞吐,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客官”以示二人之間的距離。
然而似徐東山這樣的粗人又哪里聽出她言外之意,管你“相公”也好,“客官”也罷,他心里想的,便是如何享用這位廣雲樓的美艷嬌娘,在他看來,燕京城是大明最為富庶之地,這廣雲樓又是燕京最大的青樓,能享用到廣雲樓的這位絕色娘子對他而言已是艷福不淺,何況今日又得世子賞賜,以後更是可以將她養在家里夜夜快活,一念至此,雲些口中念叨著的“別急、別急”便成了赤裸裸的挑逗。
“好好好,今晚時間還長,咱們慢慢來。”徐東山心中淫笑,當即也收起大嘴,轉而伸手輕撫在佳人潤澤優美的鵝蛋小臉上,另一手又搭上她玉潤修長的脖頸緩緩撫動,只覺這雲些膚質極佳,白皙清透吹彈可破,心中更是高興,進而大手一路向下,開始去解雲些那大紅嫁衣的胸口。
“別……我不是……”雲些似乎意識到男人的動作越發過分,當下也顧不得什麼顏面,身軀左右扭動掙扎,櫻唇輕啟便要直接言明厲害,可她這小嘴才張開少許,徐東山的大嘴卻又一次覆了上來,連帶著胸衣襟扣順勢脫落,男人的大舌亦是純虛而入,直勾出她那芬芳的小舌舔卷纏綿,盡享美人香津,一雙糙手先在那精致的鎖骨上略作停留,隨即便沿著那白皙的峰壑伸了進去,來回輕撫那還才露出半截的上胸嫩乳,與此同時,另一只手也不急不慢的依次解開其余扣子……
“嗚……嗚……”
雲些滿臉驚恐的高“嗚”了兩聲,自己這邊的些微掙扎於這醉漢而言竟是毫無反應,反而是自己小嘴被堵得嚴實,而上半身衣物也在男人的拉扯之下越發暴露,直待徐東山將她衣扣盡數解開,大手猛地揪住衣襟向兩側一扒,這位琴動京城的廣雲樓娘子便已香肩畢露,藕臂橫陳,甚至連那從未現於人前的少女乳峰也從脫落的嫁衣里跳脫出來。
然而如此盛景徐東山卻是壓根沒去多看,趁著佳人方寸大亂,徐東山更是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戶口卡住少女潤澤的下顎,大嘴越發吻得深沉,而唇舌間的吸吮之時,另一手便抽出空來脫起自身衣袍。
雲些便被他如此粗暴的深吻舔吸,雖是心中極度不願,可身體卻是莫名的有些發熱,終究是未經人事的黃花閨女,即便心中對眼前男人厭惡不已,然而這般親昵之下也已漸漸刺激出幾分情欲。
待得徐東山將外袍脫落,解放了的祿山之爪立時搶攻上了雲些那對兒從未被男人染指過的玉乳峰巒,雖是半截乳球還埋在嫁衣里,可隔著衣服的揉搓手感卻也讓他分外驚喜:這小娘子看著身材嬌弱,卻沒想到內有乾坤。
當下也不客氣,大手直接伸到雲些身後摸索,輕車熟路的尋到一處系帶結口,只輕輕一扯,雲些身前的那塊繡鳳肚兜便與早已解開的嫁衣一起向下滑落,一具嫩白玉潤滿是靈氣的美人上身便毫無遮攔的暴露在滿臉淫邪的徐東山眼前。
徐東山忙完了手中的活計,這才得空停下唇舌,一邊抹了抹唇邊牽連出的晶瑩口津,一邊將雲些朝著紅床推倒,嘴中淫笑道:“娘子生得可真美!”
雲些被他猛地推倒,整個身體不由得躺倒在床,兩只渾圓的玉乳也跟著上下晃蕩,終是隨著隨著身子一並倒下,直泛起層層乳波,徐東山居高臨下的觀望著這一盛景,看著那少女那對兒挺立的胸脯隨著呼吸微微蕩漾,心中欲火更是急劇升騰。
此時的雲些也注意到了徐東山的目光,與先前在隔間時倒也相差無幾,依舊是那般淫邪猥瑣,叫人厭惡,然而此刻她胸前雙乳已是被男人盡收眼底,即便心中苦悶,一時間卻也不知該如何抗拒。
然而徐東山卻不會管她心中思慮,轉眼間糙手便已搭上了佳人那對兒可人的高挺玉峰,雙手各自握住一只,感受著肌膚間隱隱透出的仙冷氣息,宛若天賜之物美不勝收。
“嗯……”
徐東山當下又加大了幾分力度,將這對兒玉峰至寶肆意揉搓擠壓,興致起時還要捏著那粉紅的乳尖扯捻按彈,各種手法齊齊上陣,直逗弄得雲些情難自持,那顆本該抗拒厭惡的芳心此刻變得有些動搖,連帶著身軀晃動的動作幅度也變得越發輕微,也不知是在因為羞澀而回避男人的玩弄還是已然沉浸在這股挑逗情欲之中。
徐東山見她這副模樣,當即發出一聲嗤笑:“娘子先前還說別急,如今怕是自己等不及了吧?”隨即也不待雲些回應,徑直一個翻身壓在女子身上,大嘴對准雲些那珠圓玉潤的小巧耳垂吸咂吮弄,不時又舔弄佳人漸熱的小巧耳廓,又不時用舌頭伸入那精致可愛的耳洞中鑽舔研磨,將汙濁的酒氣噴灑在她敏感的耳根,惹得這廣雲樓的花魁娘子背脊一陣陣的酸麻,混沌之下,面紅耳赤的雲些卻不知是哪里找來的氣力,趁著徐東山輕咬耳根的功夫,竟是伸出雙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之上,猛一用力,竟是將徐東山朝外推起半個身子。
“官人,先……先停下……奴家有話要說……嗯啊……”雲些本就氣力不繼,如今說起話來自是帶著幾分嬌喘,那嬌滴滴的媚音落在徐東山耳里無疑更讓他熱血沸騰,這會兒他又哪里會計較雲些要說什麼,只顧得上自己享受逍遙便好,當即扶住雲些那圓滑肩頭,口唇下移,舔吻起少女那青蔥玉嫩的修頸,直惹的佳人一陣輕吟,推拒更勤。
“官人……停……停下……奴家只說……只說一句。”
終於,徐東山在她憋足了勁的推抵中抬起了身子,身下半裸嬌軀的少女仍舊一臉情欲迷人,可那張美艷清新的俏臉上卻是多了幾分著急的味道。
“有什麼話快說……”徐東山終是停下了動作,可言語間已然表現出幾分不快,於他而言,這女人只不過是世子買給他的一件禮物而已,雖是生得嬌俏,可也不過是這廣雲樓里的娼妓,如今有好命跟著自己,自是應該忠心服侍才對,如今叫停了他的興致,自是讓他心中不喜。
雲些暗自喘了口氣,也顧不得此刻胸口的玉乳蕩漾,只稍稍向後挪了挪,總算與徐東山拉開了少許距離,這才開口言道:“官人,雲些是個苦命之人,今日得世子與官人厚愛要為雲些贖身,本該是雲些命里的造化,可雲些自幼與琴相伴,並不會這樓里姐姐們的技藝,更不知該如何侍奉官人,適才在麓王世子跟前,媽媽們不敢忤逆,但雲些心中仍有牽絆實在不好委身官人,雲些這些年也攢了不少銀子,若是官人憐惜,雲些願將從官人手里買下自己……”
本就心中有怨的徐東山聽得她這話立時拉長了臉:“你說心中仍有牽絆,可是有了別人?”隨即又不待雲些作答便厲聲呵斥道:“那老鴇還說你是勞什子清倌人,害得世子多出了許多價錢。”
雲些聞言卻是心中叫苦,自己一番肺腑之語於他耳中卻只計較她的清白之身與銀錢利潤,那他又如何會就此放過自己。
雖是心中難免失落,可出於對樓中媽媽們的維護,卻也直言相告:“那日原本該是出閣的,可那位公子卻未曾碰我一下……”
“哈?”徐東山聽得有些好奇:“還有這種人。”說著又瞧見雲些臉色有些迷惘,顯然是提及到了那位公子,心中難免回憶起了當日的點滴。
“媽的臭婊子!還沒碰你便要給老子戴頂綠帽……”徐東山心中一陣叱罵,可臉上卻並未有太多顯露,過不多時,卻見他目光一轉,又朝著雲些問道:“你說的那位公子,便是你心中的什麼牽絆咯?”
“……”雲些此刻確是在回憶當日種種,先是一位琴藝卓絕的“書童”力壓寧王府樂師幫那位公子贏得自己的梳攏之夜,後又與那位公子在這放進里多聊了幾句,最後又許下了三日之約……
見得這小娘子猶自沉吟,徐東山即便再蠢也能猜出個一二來,然而他卻一改先前嚴厲之色,反而是朝著雲些露出笑臉:“也罷,既然你不願跟著我,我也不為難你,只是你剛剛說的攢了不少銀子……”
雲些聞言立時眼前一亮,這男人既是談到了銀子那便事有轉機:“是是,這兩年雲些雖未出閣接客,但也靠著會彈些曲子,得了些大人們的賞賜,差不多有個七八千兩……”
“七八千兩……”徐東山一介武夫,追隨蕭琅以來一直以門客身份自居,雖是不愁吃穿,但隨手的銀錢也只得靠著泰山盟里黃長老著人送來一些,倒也不算闊綽,如今聽得雲些吐露家底,心中更是歡喜:“即使如此,那你拿出來罷!”
雲些微一沉吟,見他還算好說話,此時也不敢多做猶豫,當下從紅床上翻身下來,看了眼自己袒露的半身胸乳與地上散落的紅綢嫁衣,臉色稍稍一紅,隨即又硬著頭皮蹲下身子,竟是從那床底木梁內摸出一匹鑰匙,復又朝著梳妝台行了幾步,用鑰匙解開櫃鎖,這才拎出一只精巧木盒向著徐東山走來。
“這……這些……”臨到給出時,雲些多少還有幾分猶豫,算起來這些也是她這兩年攢下的家當,他日若是想獨自生活亦或是尋覓良人,有銀錢傍身才算安全,如今一並給了眼前男人來換取清白,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然而徐東山卻是一把將那木盒搶了過去,不由分說便打開了蓋子,只見里頭整齊擺放著一大疊銀票,臉上立時露出得意笑容,稍稍清點一二之後復又朝著雲些望了過來:“既如此,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你且去尋你那位公子吧!”
“……”雲些聞言總算舒了口氣,見他果真肯放過自己,心中不由得對他高看了幾分,心中稍作思慮,隨即便朝著徐東山鞠了一禮:“公子大恩,雲些永世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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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一陣悲愴的嘶叫傳來,靠坐在床的琴無缺瞬間驚醒,趕忙上前查探,卻見呂松猛地一下從床頭坐起,雙目圓瞪,滿臉驚恐,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顯然是剛從噩夢之中醒來。
“總算醒了!”琴無缺輕輕在他肩頭拍了拍,一股清熱暖流立時竄入呂松的肺腑,呂松稍稍吐息,寡白的臉上這才有了幾分血色。
“我這是……”
“這里是客棧,你之前被齊王府里的人打傷,到如今已經三天了。”
“三……三天?”呂松一陣恍惚,可這“三天”的時間期限很快便讓他腦海里浮現起當日廣雲樓與雲些的約定:“對……對了,琴峰主,我想起來之前答應過廣雲樓的那位花魁,她身世淒苦,又願意與琴為伴,我便想著救她出來,自謀生路也好,隨你回山門也罷,便答應了她三日後去找她。”
“你這人!”然而琴無缺卻是突然變了臉色:“我好心好意在這照顧了你三天,你居然一開口便想著廣雲樓的花魁,嘖嘖嘖,這世間男人果然都是一個德性。”
呂松聞言立時拍了拍腦門,這便躺在床上朝琴無缺拱了拱手:“呂松拜謝琴峰主救命之恩。”
琴無缺自然不是在乎這等感謝之語,見他態度誠懇,心中倒也好受了不少,隨即小聲嘀咕:“也罷也罷,橫豎那小姑娘我也喜歡,若是她願意,我明日便將她帶回念隱門吧!”
“多謝!”呂松這會兒也算是摸清了琴無缺的脾性,當即又朝她行了一禮。
琴無缺剛要與他多說幾句,可屋外卻是傳來一陣嘈雜,兩人均是面露凝重之色,隔著門窗打聽著屋外的動靜。
屋外不過是幾家兒童啼哭個不止,可這一陣兒的功夫,圍坐在兒童周圍的人卻是越來越多。
“哎,早跟你說了看好他看好他,你個不長記性的,竟是讓他跑去那等地方,那菜市口,咱們見了都腿軟,他這麼小,萬一嚇出個好歹來……”
呂松此刻正凝神聽音,聽到“菜市口”一詞時不由得心中一緊,下意識的朝著嗎琴無缺看了一眼,而此刻琴無缺似乎也已發現了什麼,竟是直接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幾位,你們所說的菜市口,是發生了何事嗎?”
“……”樓下眾人聞聲不禁抬頭,見琴無缺生得秀美,自然有人接過話頭:“姑娘,菜市口向來是朝廷殺頭的地方,聽說今天殺了個大官,還是連帶著滿門男丁一齊抄斬,死了好多好多人……”
“那大官叫什麼?”
“好像姓呂,聽說還是禮部的員外郎,是因為和魔教私通……”
“砰……”那樓下之人語聲還未停,琴無缺便聽得屋內一聲劇響,回頭一看,便見著呂松那剛剛才有所恢復的臉色再次變得一片寡白……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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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大恩,雲些永世不忘!”
廣雲樓雲些香閨之中,衣衫不整的花魁娘子朝著床頭坐著的徐東山行了一禮,繼而便背過身去拾自己那脫落的半身衣物,可她還沒走兩步,身後卻又傳來徐東山的呼喊:
“娘子這是要干什麼?”
雲些聞言一愕,復又轉過頭來看著臉上掛著淫邪笑容的徐東山,一顆才剛剛穩定下來的心突然又變得緊張了起來,連帶著說話也有些吞吐:“我……公子……公子既是收下了贖金,那雲些便……便先出去了……”隨即又似乎想到了什麼,紅著臉補充道:“若是公子有意,雲些可以去叫幾位姐妹來服侍……”
然而即便她如此楚楚可憐,徐東山的臉色卻是沒有絲毫改變,反倒是語氣驟然加重:“哪有這樣的道理?”
“……”雲些被他這一聲喝斥嚇得亂了手腳,那件才剛剛拾起的嫁衣復又脫落到地上,她不解的望向徐東山,雖是心里有所猜疑,但出於本心的善良,她仍舊不願意相信他會出爾反爾:“公子,你……”
但徐東山打的本就是“財色兼收”的算盤,此刻便到了圖窮匕見之時:“哼,好個賤婦,你們樓里的媽媽既已收了世子的錢,你便是我的人了,你這身子,還有你的銀錢,也都是我的,你居然還想用我的錢來為自己贖身?當真笑掉大牙!”
“我……”雲些聞言終是完全明悟過來,這渾人本就是色中餓鬼,今日得了麓王世子的恩惠,又哪里會在乎自己的感受,先前與自己裝腔作勢,不過是故意欺瞞戲耍自己罷了,可偏偏他這言語倒也冠冕堂皇,即便是鬧到了府衙自己也落不得好,雲些幾番思量,終是認命一般的跪倒在地,眼淚奪眶而出,止不住的向下滴落,一幅美人落淚的柔美景象便現於徐東山跟前。
可徐東山卻不是個憐香惜玉之人,見這花魁小娘子跪倒在地似乎也已服了軟,心中自是大為暢快,當下便從床上站起身來,三兩下褪掉褲子,赫然挺出一杆黝黑梆硬的肉屌,就這樣大喇喇的朝雲些走了過去。
“實話告訴你,今日你若願意好生服侍,我還可待你好些,今後跟著我也有你一碗飯吃,可你要是不聽話,老子照樣可以點了你的穴,讓你動彈不得,等我玩膩了你,便將你送去我泰山盟,讓那些個江湖好漢都來肏一肏你,到時你是死是活,便不是我說了算的。”
“無……無恥!”雲些雖是性子軟弱,可面對他這般出爾反爾,此刻也是被氣得手腳顫抖,終是忍不住出聲叱罵。
然而似徐東山這等江湖粗漢哪里會任她責罵,當即上前一步,大手一甩,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嬌弱的雲些便覺頭上呼吸一窒,整個人險些被扇得飛了出去,好在他出手時留了幾分力道,否則這一掌便可叫她香消玉殞,可即便如此,雲些臉上也是一陣火辣刺骨的疼痛,卻見她雙手撫在臉上,嬌俏的面容皺巴得變了模樣,面對徐東山的再度靠近,雲些已是欲哭無淚,再也沒了勇氣去反抗什麼。
“這回先讓你長點記性,你若再不聽話,我現在便叫出去叫人,你在這樓里想必也有些名氣,這樓里的客人、龜公、小廝們怕是都惦記著你,今晚也叫大家都過過癮!”
“別……別說了……”雲些見他越說越是過分,無論是臉上這火辣的痛苦還是徐東山的威脅都已讓她幾近崩潰,若真讓她今夜被這樓里的一眾男人得了身子,那自己倒真不如死了算了。
“那好,今後如何,便看你今夜的表現了……”徐東山見她臉上隱有無措之色,猜想她如今也不敢忤逆,當下便彎下身子,扶住雲些那裸露出的圓滑肩頭,口唇下移,慢慢地舔吻起她那青蔥玉嫩的秀頸。
雲些被他這般欺辱之下卻只能緊閉雙眼,甄首側過不願去看,可即便如此,脖頸處那輕微的吮吻觸覺依舊是讓她倍感惡心,心中仍舊保留著幾分掙扎,可再想如先前那般打定主意的推拒卻已是做不到了。
在仙子粉頸上留下斑斑的水印後,徐東山這才戀戀不舍的移開口舌,看見眼前少女那對兒白嫩乳峰正隨著呼吸而微微顫動,徐東山興致又起,雙手迫不及待的再度登達峰頂,一時間只覺這對豪乳手感彈潤,膚質更是滑膩綿柔,令人愛不釋手。
雙峰再度被襲,雲些心中更覺委屈,尤其是感覺到自己那團兒羞人的嫩肉正被這惡漢不斷的捏握變形,心中便覺得莫不如死了干淨,可一想到先前這男人立下的威脅之語,雲些便又不得不認清現實:
她不過是一介賤籍女子,她所相信的公子、所摯愛的琴曲終究只是鏡花水月,而自己今後的命運,卻是要全系於眼前男人的身上。
想到此處,雲些終是不情願的睜開了眼,雖是仍舊不喜眼前徐東山那淫邪的模樣和做派,但出於理性,她也在盡可能的適應眼下的處境。
可徐東山卻不管她心中如何變化,在那乳峰上揉搓一陣後便一頭悶進佳人的玉峰谷地,用那彈滑的乳肌在自己臉上反復磨蹭,感受著美人仙峰的絕美觸感,又來回將兩座高挺的玉乳壓成扁扁的雪餅,在臉離開峰頂的瞬間看著這對脫離壓迫的玉兔反復彈跳,當真是樂此不疲。
聖潔雙乳被如此褻玩,雲些一時間粉頸羞紅,下意識的伸手護在玉峰前,可才剛剛抬手,徐東山便一把將她撥開,粗暴的將她雙手按在兩邊,雲些驚呼一聲,雙手卻是被壓的動彈不得,再看向徐東山那欺身而上的樣子,雲些心中更是煎熬,身軀下意識的搖晃掙扎,可嘴里卻是不敢再亂喊一句。
然而雲些此刻的搖曳掙扎在徐東山看來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尤其是那對兒圓滿蜜乳在這般搖晃中微微顫動,在胸前蕩起陣陣漣漪,更是讓人為之心動。
徐東山看了許久,終是不顧身下佳人掙扎,一口唆住那點紅櫻不放,舌頭在翹乳上快速抹轉,舔卷不停,一面感受著仙子清淡芳香的乳味,一邊又將側臉傾覆在乳峰上,感受著少女胸乳附近的嬌嫩潤滑。
“啊……”雲些對這份愛撫已然有了幾分適應,雖是心中仍有怨氣,可畢竟身體敏感部位被男人如此撫弄,一時間也有些異樣感覺涌上心頭,尤其是徐東山突如其來的一陣加速,雲些只覺全身酥麻,竟是情不自禁的嬌哼了一聲,內心復雜糾結之感更是難以名狀,想要奮力將眼前男子推開,雙手卻似失去知覺般,怎麼也使喚不得。
“雲些啊雲些,難道你真就認命了不成?”雲些心中苦楚,但畢竟初經此事,如何敵得過徐東山這“花衣太歲”的挑逗,幾番挑逗把玩,雲些便覺著身體越發火熱,整個人也變得異樣的嬌軟。
飽嘗美乳,徐東山的目光愈發火熱貪婪,欲望滿盈,下身肉柱亦是飢渴難耐,迫不及待想要占有身下這絕色花魁,看她在自己的奸淫中如飄搖樹葉般任其擺弄,白皙嬌美的身子在戰栗中品嘗情欲與肉欲,在強欲的肏弄下將她徹底征服,慢慢的調教成一只聽話的母狗……
終於,徐東山粗暴的扯開佳人身上僅剩的打底褻褲,露出那片芳草茂密,隱含光亮的仙子聖地與那對白皙卻不見贅肉的修長玉腿,手上動作亦不停歇,手忙腳亂的脫去自身衣物,大手再度繞到女人腿彎,一記橫抱,便匆忙將雲些抱回了那艷紅柔軟的大床。
雲些先是下身一涼,隨即又被他攔腰一抱,整個人不禁驚呼一聲,手腳不住的在空中踢打,直到落入床上,趕忙用手掩住那處聖地。
可抬眼間卻是瞧見徐東山臉上那淫邪貪欲的模樣,心中淒然同時,亦是害怕非常,嬌軀瑟瑟顫抖起來,模樣楚楚可憐。
但她這幅表情,對徐東山來說卻是再好不過的一劑春藥,當下便擒住雲些掙扎的雙手,臉上掛著邪笑道:“小娘子莫怕。以後有你爽的時候!”
不由分說,不容掙扎,徐東山當即將雲些按倒,粗壯大腿強行分開女人雙腿,猙獰陽物漸漸對准那並不歡迎他入侵的桃源入口,三寸,兩寸,一寸,直到頂住兩瓣柔嫩的蛤肉!
花徑之中熱辣滾燙,雲些卻是心中冰涼,知曉再無反抗余地,原本掙扎的身子陡然癱軟,不再反抗,只是如仙俏臉默然側開,鳳目中熱淚長流,萬念俱灰……
“噗嗤”一聲,長槍終是衝破少女那最後的貞潔關卡,粗黑肉棒一舉插入,直在雲些的痛呼聲中直抵花芯。
“喔……啊……”雲些哪里承受過這等開苞之痛,精致的面容此刻已然皺得扭曲起來,身心的痛楚在這一刻交織,雲些只以為這便是人生至暗,可她沒想到的是,男人的肉棒卻並未就此停歇,只待得身下女人那纏繞著他肉屌的花徑壁肉稍稍松弛,徐東山便迫不及待的擺正了身子,雙手扶著雲些那纖細的柳腰,挺動著下身有序抽插起來。
正戲開始,雲些膣腔內的嫩肉被那龜楞刮的一陣顫抖,又酥又麻又痛,可徐東山卻不顧及她的種種感受,只一個勁的加強抽插頻率與力度,用他那過人的龜冠細細品味著這花魁娘子甬道深處的嬌嫩肉壁,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縈繞腦海。
“世子說得不差,大丈夫風流一世,就該如這般肆意快活……嘿,這小娘子細皮嫩肉得像是水做的一般,可算是讓我開了眼界……”心念至此,徐東山生平難得的升出幾分抱負:“今後定要闖出一番事業,也去嘗嘗那些江湖女俠、王公貴女的滋味。”
“啊……輕……輕些……啊……”然而就在徐東山遐想之際,身下的抽插頻率卻是不自覺的加快了幾分,雲些初經人事,又哪里經得起他這般粗暴征伐,只得在那抽插間隙出聲討饒,可這般斷續之語在徐東山聽來更是美妙,當下動作不緩反疾,力道不輕反重,幾乎將整根肉棒全數退出佳人秘處,隨後便是重重一擊,粗圓龜首直搗黃龍,重重啄在仙子花芯之上!
雲些只覺這一下幾乎插穿她的肺腑,頂進她的心里,痛楚而快美,仿佛被一道電流流過全身,發出一聲高亢而醉人的嬌嘯,纖腰不由自主的向上弓出一條誘人曲线,嬌軀顫抖不止,竟是在這粗暴凌辱下小小的泄了一回!
“喔……慢……啊……輕點……”
重擊泄身之下,雲些似乎也意識不到自己的失態模樣,嘴里不斷發出斷續而輕柔的呻吟之語,然而徐東山此刻卻才剛剛進入狀態,卻聽得他一聲粗吼,腰上動作越來越大,力道也越來越強,整條肉棒在雲些的處子嬌穴中左突又插,橫衝直撞,每一下都盡根塞入仙子的緊致蜜屄當中,重重撞擊著穴芯嫩肉,每一抽都將佳人膣腔內的甘露與初紅帶出,四濺如灑。
“小賤人,這會兒不惦記你那什麼公子了吧!”
“哼,別以為我看不出你想的什麼,先前在雅間時便不正眼瞧我,如今還不是任我宰割,肏!今晚咱誰也別睡,老子要讓你哭喊著求我!”
“啪啪啪啪……”徐東山此時已面露猙獰,嘴里盡是說些惡毒言語侮辱著身下女子,然而雲些卻是毫無反駁的氣力,對比起這些惡毒言語,男人身下肉棒一次次的狠衝深插才叫她更為折磨,可偏生這男人武藝高強,身體自是遠超常人,這一番狂野衝刺卻是沒有半點衰退痕跡,反而是越插越快、越插越猛……
“啊啊……啊啊啊……啊……”
吃痛之下的雲些只得繼續淒聲尖叫,甚至顧不得理會門外依稀傳來的腳步稀碎聲響,她知道此刻的自己已然聲名俱悔,但她卻終究無能為力,她此刻所期盼的,不過是身上的男人早些發泄,讓這無盡的黑夜快些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