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外是一條長長的巷子,兩個少女只要跳下去,便可將追兵遠遠地甩開,逃之夭夭。
就在十三妹和張小瑛即將跳下圍牆,脫離險境的時候,意外的事情發生了。
對面屋頂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黑衣人,見兩個少女跳上牆頭,更不答話,抖手打出三支飛鏢,分成品字形奔兩個少女而來。
張小瑛身帶刑傷,又同官兵激戰多時,早已經累得筋疲力盡,站在牆頭身子正自搖晃,若不是十三妹攙著,早已掉了下去,眼見飛鏢到來,實在無力躲閃,慘叫一聲,閉目等死。
十三妹不及細想,左臂一振,將張小瑛推下牆頭,同時閃身急躲。
兩枚飛鏢帶著勁風從十三妹的耳邊飛過,但是另一枚原本打向張小瑛的飛鏢卻狠狠地扎在了女俠的左肩頭,十三妹身子一晃,跌回牆內。
十幾個官兵歡聲雷動,一起衝了上來,要將俠女生擒活捉。
十三妹咬牙拔下飛鏢,反手將一個最近的兵丁打翻在地,撿起了他的腰刀,一陣急舞,將眾人逼開,翻身再次向牆頭躍去。
一個身影已經搶先一步縱起,一股勁風襲向了女俠的頭頂,迫使俠女急忙低頭閃避,同時身形急墜,落下地來,只覺得秀發一疼,包頭的黑巾竟被扯去,盤在頭上發髻松了開來,長長的秀發披散著,如瀑布一般散落在少女的肩頭和飽滿的乳房之上。
十三妹知道遇上了勁敵,不敢大意,忍住左肩上鑽心的疼痛,奮力同眾兵丁格斗,同時,時刻留神提防此刻也已經躍上牆頭的黑衣人,光看身形,女俠便已知道,剛才在監牢門外偷襲自己的也是此人,此時,少女回想起他出手偷襲自己所用的手法,竟然像極了鷹爪門的武功。
十三妹心頭一震“莫非是日間出手捉拿張小瑛的鄂虎?他怎麼會同官府一起埋伏在此地?難道他們在牢中折磨侮辱張小瑛,都是給自己看的?”
沒等俠女弄明白怎麼回事,牆外忽然傳來張小瑛的尖叫聲,同時一陣激烈的廝打聲跟著傳來,牆上的黑影使一招雄鷹展翅,躍了下去,牆外的搏斗聲隨即停止,只有少女尖叫哭罵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
十三妹知道張小瑛遇險,鼓足余勇,一連砍傷了四五個兵丁,再一次騰身縱上了牆頭,果見牆外有兩個黑衣人正將張小瑛按在地上,少女的衣褲已經被撕得干干淨淨,白花花的赤裸嬌軀正在兩個人的手下扭動掙扎著。
女俠大怒,持刀剛要躍下,牆內的幾個衙役此時已備好套索,幾個手法熟練之人一齊扔出了套索,其中一根不偏不倚正好將女俠上身套住,兩個衙役大喜,用力一拽,女俠身子一晃,幾乎被他們扯了下去,急忙使出千斤墜的工夫,穩住身形,腰身一扭,回身便用刀將套索繩子割斷,正准備將套索從身上取下,巷子盡頭一陣呐喊聲傳來,一隊兵丁已經包抄了過來,燈球火把將巷子照得如同白晝一般。
俠女不敢怠慢,雙臂用力,急忙將套索掙脫,但是牆內緊接著又扔上來兩條套索,將俠女緊緊套住,待俠女再次將套索長繩割斷時,牆下的黑影一揚手又是幾枚飛鏢打來,十三妹躲避不及,只覺得右腿一疼,站立不穩,跌到了牆外,手中腰刀脫手丟出了老遠。
女俠一個鯉魚打挺,想要站起,但是右腿傳來的劇痛令她腿腳發軟,俯身重重地跌倒在地,一雙有力的大手將俠女的右臂緊緊地抓住,手法迅捷,十指如鈎。
女俠的右臂登時酸軟乏力,被來人強行反剪到身後,正是在監牢外面出手偷襲之人。
十三妹急忙順勢扭身急滾,同時左腿一起,直奔對方頭部而去。
那黑衣人果然正是鄂虎,他見擒住女俠,心中大喜,不料女俠武藝著實不凡,左腳踢來時夾著勁風,若被踢中,非死即傷。
鄂虎急忙側頭躲避,手上一輕,已被十三妹掙脫,但是女俠身上的衣衫卻被他撕破了兩處,露出了少女白嫩的肌膚。
十幾個官兵終於衝到了俠女跟前,一個手快的兵丁攔腰將剛剛站穩的十三妹抱住,放聲大叫:“快!我抓住她啦!快把她捆起來!”
十三妹急忙用力掙扎,但是她的雙臂早被兩根套索連同苗條的細腰緊緊地勒住,此刻又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緊緊地箍住,急切間哪能掙脫。
而另一邊,赤身露體的少女張小瑛已經尖叫著被三五個兵丁用麻繩五花大綁了起來。
女俠畢竟受了鏢傷,左臂和右腿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令她無法進行有效地抵抗。
眨眼間又有幾個兵丁衝了上來,揪住了她的衣衫,用力將女俠絆倒在地,女俠身上的真絲白內衣哪能經受住如此大力的撕扯,紛紛被從女俠身上撕了下來,十三妹的上身當即赤裸。
官兵們獸性大發,索性按住女俠光潔的玉背,扭住她的雙手,將女俠的真絲長褲也扒了下來,不理女俠的怒罵掙扎,用粗糙的棕繩將她捆了起來,女俠身上傷痛難當,又遭到如此野蠻的羞辱和捆綁,熱血上衝,昏了過去。
知縣吳德來到女俠面前,伸手扯下了她的蒙面絲巾,仔細一看,哈哈大笑:“果然是你,何玉鳳!師爺,真有你的。鄂虎,你也立了大功,回頭老爺我要好好賞你,哈哈!”
“謝謝老爺!”
“來呀!把她們先關起來,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接近!”
“喳!”官兵們架起兩個被繩捆索綁、赤身露體的少女,把她們押走了。
陰暗的縣衙大牢內,兩個腳戴鐵鐐,雙手反綁的赤裸少女依偎著低聲哭泣,嘆息著自己可憐的遭遇,詛咒著黑暗的世道。
十三妹身上的傷處已經被包扎過,也上了治傷的靈藥,但雪白嬌嫩的玉體仍然被棕繩緊緊地捆綁著,雙臂也已被捆得失去了知覺,一對豐盈的乳房被胸前交叉的繩索勒得格外豐滿,令俠女羞愧不已,側頭望去,見張小瑛也是如此,兩個少女全都羞紅了臉,低下頭去,心中暗暗贊美對方的身材。
女俠知道再不想辦法松綁,兩條臂膀只怕會廢掉,於是叫小瑛轉過身去,低頭用牙齒去解她背後的繩扣,那繩扣雖然系的極緊,但終於還是松了。
張小瑛緩了許久,雙臂這才漸漸恢復,急忙將身上繩索掙脫,又為十三妹松了捆綁,忘情地將十三妹一把抱住,失聲痛哭起來。
兩個少女豐盈的乳房緊緊地貼在一處,四只白嫩的小手互相撫摸著對方布滿繩痕的玉體,安慰著受傷的心靈。
過了良久,兩個人這才分開,十三妹輕聲將事情經過仔細地講了一遍,張小瑛也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了患難的姐妹。
“姐姐!”張小瑛失去了唯一的親人,此時已將十三妹當作了自己的親姐姐:“姐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妹妹放心!我看那知縣吳德必是個人面獸心的贓官,我倆落在他的手里,他不會輕易放過我們,一定會想法占有我們的身子,那些野蠻的家伙暫時不敢再碰我們,至少我們的清白不會被他們玷汙。”
十三妹抬起頭來,語氣堅定地說道:“只要他敢來動我們,就一定會有機會,等著吧!”
一連幾天,兩個少女均在牢中安然無恙,十三妹的傷也已經漸漸好了起來,兩個少女同病相憐,早已結為異姓姐妹,神態親密,似乎已經忘了身在大牢。
這天傍晚,牢門終於開了,七八個衙役來到兩姐妹牢外,開了小門,走了進來。
兩個少女互相擁抱著縮在牆角,冷冷地注視著他們,一個為首之人開口說道:“兩位女俠,老爺設了宴席,有請兩位大駕!只是你們武藝高強,弟兄們心中害怕,因此要委屈兩位一下!兩位要是實在不願,在下不敢用強,只好去回稟老爺,如何?”
十三妹知道他們說得好聽,若真是不從,只怕他們當即便會用強!
左右逃不過一綁,不如由著他們,免受更大的羞辱!
於是一言不發,轉過身去,但是畢竟心中害羞,雙手仍然緊緊護住雙乳。
張小瑛見姐姐如此,也只好背過身去,聽天由命。
四個大漢走上前來,兩個對付一個,強抓住兩個少女護在胸前的雙手,用力反剪到少女身後,用繩就捆。
兩根粗糙的棕繩刺痛著少女嬌嫩的玉體,兩個少女咬牙忍受著,很快便被五花大綁了起來,押出了牢房。
牢門外的冷風吹拂著兩個少女被捆綁著的赤裸嬌軀,吹拂著少女胸前被繩索勒得飽滿豐盈的乳房,隨著少女緩緩移動的腳步,微微顫抖著。
監牢四周到處是持刀拿槍的衙役兵丁,如臨大敵。
兩個妙齡女子羞慚地低著頭,拖著沉重的腳鐐,在眾人的環視下被押到了一間偏房。
幾個丫環早已備好熱水,見兩個少女被押到,默默上前替她們松了綁繩,替她們洗去了身上的塵土,取出兩套潔白的真絲內衣褲,給她們換上,然後走了出去。
幾個衙役跟著進來,依舊用棕繩將兩個俠女捆好,帶了出去。
縣衙後院一間裝飾華麗的屋子里,早已備好一桌上好的宴席,知縣吳德居中而坐,師爺同鄂虎左右相陪,四個膀大腰圓的衙役站在門口。
知縣吳德衣冠楚楚,見兩個少女被押到,喜得眉花眼笑,親自上前給兩個少女松綁,又命人給她們去了腳鐐,客客氣氣地請兩個少女入座。
張小瑛看見師爺和鄂虎,登時大怒,一松綁繩,便要上前動手。
她在被擒之時,已經知道爺爺是被那師爺所發的飛鏢擊中咽喉而亡,十三妹也是被他的飛鏢打傷,這才被官兵捉住。
此時仇人相見,怎不令她憤恨難當,哪里顧得了許多,只想將二人殺死,卻忘了自己的武功還未達到高深境界,單是鄂虎一人,已經是難以對付,更何況兩人都在。
十三妹知道現在動手還不是時候,剛要勸阻,已然不及。
果然,張小瑛人還未到,鄂虎同師爺已經一左一右,同時出手,只幾招便擒住了她的雙臂,用力一扭,張小瑛當即便被反剪了雙手,按得跪在了地上,氣得破口大罵,卻無法動彈。
十三妹上前幾步,出手將兩人逼開,扶起了少女,低聲勸住了她,抬臉問道:“大人到底想要怎樣?不妨直說,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哈哈!好,還是女俠爽快!來來來,我們坐下來邊吃邊談,邊吃邊談!”
十三妹冷哼一聲,扶張小瑛坐下,要聽他有什麼話講。
知縣吳德端起酒壺,給兩個少女斟上了酒,客氣地說道:“兩位俠女,英姿颯爽,美若天仙,光臨鄙縣,實是鄙人的榮幸!今天設宴不為別的,一來是給兩位女俠接風洗塵,二來是為女俠壓驚,我們之間也許有點誤會?還望兩位女俠看下官薄面,飲了這杯酒,咱們舊事不提,我這里正有一件頭疼的案子,需要兩位女俠出力,只要二位幫了下官這個小忙,鄙人感激不盡!”
張小瑛性情急躁,騰地站了起來,剛要開口,十三妹急忙拉她坐下,冷冷地道:“什麼案子能難得了大人!我姐妹二人已經是階下之囚,要殺要剮盡管動手,何必繞這個彎子?”
“哪里哪里!俠女切莫生氣,先請隨便用些酒菜,聽下官仔細道來。”
“我姐妹不善飲酒,大人有話請講!”
“怎麼?俠女莫非怕這酒里有毒?來來來,本官先干為敬!”吳德笑著取過兩個女俠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亮了亮杯子,示意酒中無毒,接著重新斟滿了酒。
十三妹心想若是硬和他頂撞,必然吃虧,把心一橫,端起面前的酒杯,仰首喝了下去,張小瑛也只好喝了一杯。
兩個少女幾天來未曾吃過一頓好飯,此刻心中計議已定,索性放開,大口吃喝起來,知縣吳德和師爺、鄂虎在一旁相陪,不斷殷勤勸酒。
不多時,兩個少女酒足飯飽,站起身來,十三妹只覺得臉頰潮紅,身上發熱,微微有些頭暈,只道是自己不勝酒力,於是急忙扶住桌子,站穩腳跟,開言問道:“知縣大人,多謝你的酒菜,到底有什麼事,現在可以講了嗎?如若沒事,就請送我姐妹會牢房去!”
“好好!就講就講,是這麼回事,此縣望北四十里,有一座蓮花山,近日有一伙盜匪盤踞山上,時常騷擾鄉里,劫財劫色,已經有幾個良家少女被他們劫掠上山,先奸後殺,跟著棄屍荒野,手段十分殘忍。鄙人先後派了幾撥人手,上山捕捉,怎奈他們個個武藝高強,又會輕身功夫。派去的捕快不是被他們打得落荒而逃,就是連他們的影子也抓不著,實在令下官頭疼。因此設下酒席,宴請兩位女俠,還請施以援手,同本縣的兵丁一起,剿滅了這伙賊寇,為鄉里造福,只要事情辦成,在下恭送兩位女俠上路,另有厚禮相贈,不知兩位俠女意下如何?”知縣吳德一邊慢慢敘說,一邊偷眼觀察兩個少女的神態,見張小瑛此時已經是醉眼迷離,身形搖晃,而十三妹也已經伸手扶著桌子,勉強支撐,知道酒中的迷藥已經起了作用,雙眼笑成了一條細縫,繼續說道:“只是兩位女俠無官無祿,兵丁們不肯盡出全力,因此嘛!嘿嘿!只要兩位女俠肯屈尊降貴,作了本縣的二姨太、三姨太,到那時,兩位縣太爺夫人親自帶領官兵,前去剿滅賊寇,必定馬到成功!”
“你,大言不慚!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多大年紀?你,你……”十三妹突然醒悟:自己酒量再淺,也不可能這麼快便醉了,一定是酒菜上出了問題。
想到此處,轉頭一看,見張小瑛已經支持不住,伏在了桌上,心中大驚,顫聲問道:“狗官,你在酒菜里下藥?怎麼你卻沒事?”
“好叫俠女得知,這藥嘛,本官也是吃了的,不過沒事兒,你大概沒聽說過‘女兒醉’這種藥吧?你還是乖乖地認命吧,只要過了今晚,你們就做了我的姨太太啦,到時候,你們穿金戴銀,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放屁!本姑娘今日要為民除害,殺了你這狗官,放開我!你要干什麼?”
沒等十三妹說完,那師爺早已來到她的身後,抓住了她的雙臂,將此時已是渾身發軟的俠女雙臂反剪到了身後。
十三妹急忙用力掙扎,卻哪里掙扎得脫?
那鄂虎也來到張曉英身後,將她雙臂反剪拖了起來。
十三妹渾身無力,幾乎連罵也罵不出來了,只覺得眼前知縣吳德的影子越來越模糊,終於把頭一低,暈了過去,耳畔似乎傳來了吳德得意的淫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