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去縣城(h)
“宋秋槐,好不好看!”
一只墨藍色的蝴蝶飛到了眼前。
姚盈盈穿著宋秋槐以前送的連衣裙,墨藍色的長裙,把整個人都遮住了,裙擺幾乎垂到腳背,說不清什麼材質,但下墜的剛剛好,走起路來像流動的海浪。
帶花邊的小圓領露出白膩的脖頸,用相同色系的蕾絲花邊稍微做了一點收腰,遮住柔軟豐腴的小肚子。
唯一不和諧的是脖子上系了條大紅色的紗巾。
紗巾的主人歪著頭,淺淺笑著,用含著水光的眼眸期待的望著宋秋槐。
宋秋槐罕見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沉默了兩秒鍾,說:
“挺好的。”
姚盈盈開心的拉起來宋秋槐的手就往外走。
宋秋槐穿著深藍色的襯衣和黑褲,肩寬腿長,很板正,微微挽起的袖口露出冷白的腕骨,戴著那支純黑色表帶的手表,淨白的皮膚下可以看到淡淡的青色血管。
才剪完頭發,鋒利的眉眼全部被露出來,氣勢凌人。
但是再氣勢凌人也得騎自行車載姚盈盈。
最近天氣大好,蘑菇曬了幾天就干的差不多了,姚盈盈把個大的都挑出來,裝到布袋子里。
這是要送給春妮兒的。
等宋秋槐去教課的時候正好帶上我,姚盈盈美滋滋地想。坐自行車可比坐毛驢車舒服多了,慢不說,毛驢還總是一邊走一邊拉屎。
姚盈盈明顯很開心,乖乖地坐在自行車後座上,隨手摘下路邊還帶著晨露的牽牛花,別在了耳朵上,順便也給宋秋槐戴了一朵。
一路上小嘴不停,絮絮叨叨的,她話多,還必須得有回應,於是——
姚盈盈問宋秋槐:“教書的時候你都在干些什麼。”
宋秋槐:“在上課。”
……
宋秋槐是一個話非常少的人,對所有問題都只選擇性的回答,太蠢的、無聊的、幼稚的都不會張嘴。
但是姚盈盈不行,你不回答,她能追著問到你去廁所。
和姚盈盈在一起這一年說的話,幾乎比宋秋槐以往22年說的都多。
路上還遇到了走路去縣城的陳淑瑤和另一個才下來的知青伊南,兩個人各拿著一個小包裹,看起來是要去縣城寄東西。
姚盈盈趕緊閉了嘴,整理整理頭發,把腰板挺得筆直,想了想,又把抓著自行車墊的手往上移,摟住了宋秋槐的腰。
結果超過去好一段兒姚盈盈偷偷往回瞥,發現陳淑瑤根本就沒看!
感覺到腰上多了只小手,宋秋槐垂下眼皮掃了一眼,大掌握住這只就要撤回去的小手,用掌心摩挲著,直至溫熱潮濕。
終於到了縣大院,還沒等宋秋槐停穩,姚盈盈“嗖”的一下就跑下來,一邊小跑進大院一邊跟宋秋槐揮手,“四點鍾來接我哦,不許遲到!”
藍色的裙擺蕩出層層漣漪。
說是縣大院,其實就是個兩層的紅磚破樓,左邊是一排職工宿舍,右邊是一片菜地,綠茸茸的茼蒿長得正好,整體來看破得很。
春妮兒就在這上班。
和門口的警衛大爺打過招呼,姚盈盈拎著布袋跑到了二樓。
“姚春妮!”
辦公室門被推開,正對著的黃木桌兒,打著算盤的圓臉短發姑娘抬起頭。
“小胖妞!你怎麼來了!”
兩個好朋友先親親熱熱的互夸一下,“你今天的裙子真漂亮……”“你的辦公桌真氣派……”
……
就開始了最喜歡的環節,八卦。
辦公室還有別人,她倆就小聲貼耳朵嘀咕。
“你不知道有個知青瘋了……”
“真的嗎?”
“當然!那天……”
從北邊的大眼睛姑娘又嫁人了再到南邊的周嬸兒家的老母雞又被偷了。
等倆人交換完所有情報,已經喝完兩壺茶了。
中午春妮兒帶姚盈盈去國營飯店吃豬肉大蔥餡兒的水餃,國營飯店的水餃出了名的好吃,因為舍得放油,餡兒又大。
其實縣大院也有食堂,但除了過節就沒見過油水。
這兩張飯票還是春妮兒上上個月連著加班半個月處理陳年爛賬,李主任給的。
春妮兒看著眼前只低頭認真吃餃子,不說一句話的姚盈盈,只覺得心疼,把自己盤子里的往過撥。
其實真不是,上周宋秋槐還給她帶回去一份,她就是單純嘴饞。
“不不,你自己吃啦。”姚盈盈護著盤子往後撤,她知道春妮兒平時自己肯定舍不得吃。
哎,其實春妮兒說起來也慘,她和姚盈盈家離得不遠,隔了兩三行房子,是親爹媽,但過的都是苦日子。
家里有三個姐姐一個弟弟,她是小老四,生她的時候看仙兒的人拍大腿保證是個帶把的,結果又是個姑娘,差點沒被提溜著腿淹死,好在當時她奶奶給攔住了,抱回去養了,還給她起名叫春妮,春天的小姑娘。
在她奶奶家過了沒幾年安生日子,奶奶死了,房子就被占了,沒辦法只能回家,回家不是挨罵就是挨打,往死里打,不到十歲就被尋思著像她上頭三個姐姐一樣高價賣出去。
春妮就是在那會兒學的潑辣,在家打架也拎菜刀,反正爛命一條,看她是真不要命,慢慢的就沒人敢惹她了,不過她也留了點傷,左腳斷了沒養,現在走路還有點跛。
姚盈盈就是在那會和春妮成的好朋友,其實是因為姚盈盈好糊弄,傻,隨便賣賣慘就能騙到點吃的,春妮吃了上頓沒下頓,最怕餓,就選了姚盈盈。
所以現在春妮對自己好,姚盈盈也都欣然接受,因為她知道,春妮其實心氣高,不愛受人施舍,這樣她能高興。
還沒說完呢,但春妮又最聰明,不讓上學就自己厚著臉皮在窗戶外聽,去垃圾站撿那些被扔的書、紙,和挑著扁擔賣貨的學算數,抓住一切機會,總之拖拖拉拉讀完了初中。
去年招會計的時候她考了全縣第一名,被爹娘逼著讓給弟弟的時候她又跑到祠堂前的井就要往下跳,這娃兒從小到大怎麼長大的村里人都清楚,她爹娘氣的說要斷絕關系,春妮背著一個小布袋頭也不回的就走了,那布袋上還有姚盈盈繡的一只小白狗。
姚盈盈每次來縣里看春妮兒都特別高興,也說不出來怎麼個高興發,反正就是高興。
春妮每次都會勸姚盈盈多學點知識,沒事多請教請教宋秋槐,畢竟……以後的事誰知道。
姚盈盈就乖巧的點頭應聲,但回去也不學,春妮也知道,她也沒辦法。
因為姚盈盈是真笨,只有和她一起上過學的人才知道有多笨。
怎麼說呢,一篇課文她背一個月也背不下來,每天早上起來背也記不住,她的腦子像河床,知識像水,流過去就啥也沒了,別的就更別說了,3、7、9永遠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
但是她態度好,老師咋罵她她都虛心聽著,乖巧的道歉,最後老師也沒脾氣了,只當她是個吉祥物。
吃完飯春妮就帶著姚盈盈去喝鹽汽水,大地方剛傳下來的洋氣東西。
宋秋槐上完課看離接姚盈盈的時間還早,就又去了章仕珩那里,前兩天的事兒還沒結果。
宋秋槐來的時候章仕珩正在洗衣服,他很煩躁。
於是滔滔不絕的抱怨。
“不是宋哥,你平時咋洗衣服呀,怎麼我洗完跟剛從耗子窩掏出來一樣啊,皺皺巴巴的,還一個圈套著一個圈……”章仕珩愁眉苦臉的。
“那是你蠢。”宋秋槐皺著眉,薄唇微啟,覺得耳邊有一萬只蒼蠅嗡嗡不止。
章仕珩永遠是一百句廢話里帶著一句有用的。
“宋爺爺可精神了,還每天五點起來打太極拳……”
談到最後,慢慢兩個人都沉默了,兩年前的那些事兒,該垮的垮了,該走的走了,自以為笑到最後的也沒笑到最後,在權力磁場里,誰是磁鐵誰是鐵屑還真說不清。
低頭看了下表,時間差不多了,宋秋槐往外走,“那個政策應該快下來了,我打算借著由頭回去,現在不能太心急,老爺子辛苦你們多照顧。”
等到胡同口,宋秋槐轉身抬眼示意就送到這。
章仕珩卻忽然拽住宋秋槐自行車的後車座,鼓起勇氣,湊過去小聲說:“宋哥,你說實話,當初李向東忽然站隊,幫了宋爺爺,又把你送到這下鄉,你們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宋秋槐頓了一下,抬眼,一言不發地睨著他。
冰冷的聲音透著股淡淡的嘲弄:“你和你這身皺巴的丑衣服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
晚上,姚盈盈難得翻箱倒櫃從書架找出認字書和本子來,讓宋秋槐在最左邊先寫一列當作樣子,注上拼音,自己照著抄,都是掃盲班教的那些字,姚盈盈還沒認全。
宋秋槐看著姚盈盈一股腦兒塞進手里的皺皺巴巴的本子,和被啃的歪歪扭扭的鉛筆頭,心底松了口氣,還好不是自己的學生。
姚盈盈撅著屁股趴在床上,一邊寫一邊埋怨,“你字寫的太瘦啦!我根本看不清左邊長什麼樣子,你要寫的大大的、胖胖的才好看呀。”
……
是夜,
又是小聲的啜泣聲。
宋秋槐低聲哄著坐在自己身上的姚盈盈。
“聽話,坐到底。”
宋秋槐靠在床頭,漆黑的眸子里快沒有耐心了,漫不經心的用白皙的指尖捏弄著眼前晃蕩著不停的肥碩奶子,尤其是兩個艷紅的騷奶頭,不聽話,又晃得心煩,“啪”狠狠扇了下去。
“啊……啊,不要……太撐了……等一下再插……嗚嗚嗚。”
被抓著屁股,猛的坐到底,又重又深,姚盈盈嗚咽著想拔出來一小截,但貪吃的騷穴卻不肯吐出來一點,故意用騷點繞著龜頭磨,冒出來一股股的騷水,抽搐著,肥潤的屁股顫抖得痙攣。
姚盈盈白花花的奶子抖的更厲害了,小手緊緊地抓著床單,水潤迷離的眼睛望著宋秋槐,緋紅的眼角還帶著淚滴,貝齒含著豐潤的嘴唇,不安分的小舌頭輕輕探出頭來,勾引著別人來吸。
見宋秋槐還不來親自己,姚盈盈慢慢抬起被撞的通紅肥碩的肉臀,再輕輕坐下,嗚咽著:“嗯……嗯…老公……老公親一親我……要親……”
宋秋槐被吸的發麻,穴里頭又軟又爛的騷肉不住的勾引著龜頭,甜膩的裹著,吮吸著,服侍的妥妥帖帖,每碰觸一下爽的雞皮疙瘩幾乎都起來了。
深吸一口氣。
宋秋槐把央求著要親的姚盈盈摟進懷里,肥乳猛的貼向健碩的胸膛,“啪”的一聲,大舌一過來,騷軟嫣紅的小舌頭就諂媚的迎上去,勾引伸到自己的小嘴里,纏繞著,大舌很快占據了主導,吸著,嘬著,想吃光所有甜膩的口水,越探越深,幾乎想伸到喉嚨,姚盈盈害怕的嗚咽著,“不要……不要吃我……”
宋秋槐把舌頭伸了出來,抽出雞巴,拍了拍蕩漾著的肥臀,冰冷的聲音貼著姚盈盈的耳朵道:“趴著。”
姚盈盈嫵媚地嗚咽著,向後倒:“不……不要後入,肏的重,痛痛……嗚嗚。”
宋秋槐目光下斂,輕笑了一聲,“好。”
感覺到宋秋槐生氣了,姚盈盈趕緊扒開被肏的又紅又艷的爛穴,討好的舔舐宋秋槐白皙的指節,模糊著道,“可以……可以後入……求求老公心疼我……”
但已經晚了。
宋秋槐輕輕把手伸出來,把姚盈盈的大腿貼到肥碩的奶子,冷冷道:“抱住了。”
姚盈盈害怕卻也不敢躲避,只得乖巧的抱住。
宋秋槐站到地上,把抱著大腿露著騷逼的姚盈盈拖到床邊,俯下身子,狠狠地教訓著不聽話的騷逼。
“啪”,淫水被濺起,卵蛋狠狠的拍打著艷紅著外翻著的騷逼,猛烈的貫穿,想把卵蛋也肏進去,一下一下幾乎肏出殘影,抽打著敏感的騷穴。
“啊啊……哦……不要那麼重……嗚嗚嗚……要尿……不嗚嗚嗚。”
淫水四濺,姚盈盈崩潰著抽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