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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53章 村居閒話

沉舟側畔 劉伶醉 5580 2024-03-05 21:45

  雲中城外,岳家農莊。

  岳溪菱一身布衣走進農莊大門,與路邊幾位農戶笑著招呼,隨手攆走路邊幾只老鴨,不多時走到自己所住小院門外,一條黑狗猛衝過來便要撲上身來獻媚,被她一個眼色止住,乖乖蹲伏在地舔弄鞋襪。

  岳溪菱受癢不住,輕聲罵了幾句將黑犬趕開,這才攏了攏鬢邊散發,踱步回到房中。

  農舍之中陳設極是簡單,地面上放著一架紡車,岳溪菱在旁邊坐下,輕輕搖動紡起紗來。

  她與莊里農婦學了很久,才堪堪有些門道,每日閒來無事,便以此打發光景,好在兄長送來不少書籍,日子倒也過得輕松寫意。

  小玉自屋外歸來,手上端著一只陶盆,身上也換了粗麻布衣,看見岳溪菱在屋,連忙笑著說道:“姑奶奶回來的倒早!奴婢剛喂了鴨子,一會兒再去為『大將軍』准備吃食……”

  想起小丫鬟給那黑狗起了這般外號,岳溪菱不由好笑說道:“不曾想你果然能靜下心來,如此年紀能有這般心性,屬實難能可貴!”

  丫鬟小玉隨她住下,果然喜好農家生活,每日里養狗喂鴨,前日又撿了只野貓回來,幾件綢緞衣服早早收了起來,每日粗麻衣衫不避髒汙,如此年紀便能由奢入儉,實在出乎岳溪菱所料。

  “嘻嘻!奴婢打小長於農家,若不是家中變故進了岳府,做個鄉野村婦卻也不錯……”

  “命數無常,由此可見……”岳溪菱搖動紡輪,心中暗自想到,只怕你今生都無緣做個村婦了。

  “一會兒喂完了大將軍,回來便開始讀書識字,你年歲尚小,多認識些文字,於你將來大有裨益。”岳溪菱專注紡紗,叮囑吩咐小玉。

  小丫鬟瞬間苦了臉色,哀嚎說道:“奴婢不想認字!真的太難了!個個長得一樣!哪里記得下來!”

  兩人朝夕相處,岳溪菱早已習慣她這般作態,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左右一天十個大字,認完記熟了事,你便如何哭哭啼啼,總要按時完成才是。”

  小玉自然拗不過她,撅著嘴巴整備狗食,半晌後端了出去,不久後回來,氣鼓鼓坐在桌邊寫起字來。

  岳溪菱掃眼偷看,看她雖然不喜卻還是安靜坐下,自然放下心來,繼續紡紗織布。

  主仆二人每日便是這般平淡度日,岳溪菱恬淡心性自然甘之如飴,那丫鬟小玉每日有貓狗豬鴨為伴,農莊里人口眾多,倒也不覺寂寞。

  不覺良久,小玉終於寫完十個大字,蹦跳著出去逗弄大將軍,岳溪菱起身舒緩筋骨,邊去檢查她所書字帖,只見字跡工整端莊,於初學者而言已是難得,不由點頭微笑,心中暗忖這丫頭倒也聰明伶俐。

  忽而犬吠聲響,轉瞬便即無聲,岳溪菱不以為意,卻聽門外小玉嘖嘖稱奇說道:“你今日竟然這般乖巧,往日看見有人進門,總要叫個不停,今天卻是吃錯了什麼藥!”

  岳溪菱心中一動出了房門,卻見小玉站在原地不動,大黑狗蹲伏在她腳旁,俯首帖耳,輕哼不已。

  一人一狗一起望向農莊大門方向,岳溪菱心中好奇,循著視线望去,卻見遠處莊門之外,兩名女子領著一個孩童大步而來。

  為首一人素青道袍、高冠廣袖,身形高大、步履沉凝,行走間飄灑衝淡、顧盼自然,不是玄真更是何人?

  身後兩人,女子自然便是明華,那少女看著不過八九歲年紀,怯生生跟在玄真身後。

  莊園大門至此約有半里路程,平常有客來時,大黑狗便也狂吠不止,如今遠遠見著玄真,竟是乖巧若斯,不知是何道理。

  岳溪菱心如鹿撞,快步迎出院門,卻在門外止步,進退失據,哪里還有平常從容淡定樣子?

  玄真步履輕快,須臾便至跟前,雙臂伸展大手一揮,自然而然便將岳溪菱抱進懷里,柔聲說道:“小菱兒見到姐姐來到,為何止步不前、不肯上前迎謁?”

  岳溪菱心中歡喜,被她緊緊抱著,不由小聲說道:“只是又喜又怯,有些手足無措而已,誰讓你不告而來……”

  “山高路遠,身如浮萍,如何相告?”玄真哈哈一笑,抬手輕勾美婦下頜,動作輕佻曖昧,絲毫不在意農莊中人眼光。

  岳溪菱面色一紅,輕捶一記說道:“就你色膽包天,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調戲民女!”

  玄真不以為意,對岳溪菱說道:“明華你自然認得,這個孩子我給她賜名蓮華,算是南華師妹……”

  那少女聰慧伶俐,隨著明華一起拜見岳溪菱。

  岳溪菱細細打量,那孩童粉雕玉琢,端得無比好看,不由憐愛不勝,只是笑著說道:“秋風凜然,莫在外面站著了,快些進屋去吧!”

  玄真微笑點頭,攔著岳溪菱纖腰一同進院,輕聲耳語說道:“小菱兒倒是清減許多,這柳腰兒都細了呢……”

  岳溪菱抬手捶她一記,不意觸在大乳之上,心旌搖蕩嗔道:“總是沒個正經,小輩們都在,莫被看了笑話!”

  玄真哈哈大笑,掃眼看了院中小玉黑狗,不由笑著罵道:“溪菱天生靈性,便是養個狗兒也這般識趣,幸虧你這畜生及時止住吠叫,不然今日倒有狗肉可吃了!”

  那黑狗原本前腿伸直坐伏於地以示恭謹,聞言立即趴臥地上搖起尾巴,頭兒乖乖夾在爪間,絲毫不敢抬頭。

  “你這畜生倒也有些靈性,只是想要修成正果,此生怕是不易,這幾日你好生看見護院伺候於我,若是得宜,少不得為你攢些陰德!”玄真抬手輕點黑狗腦門,那黑狗竟然毫不著惱,垂手而立恭謹異常。

  眾人嘖嘖稱奇,小玉更是驚得不行,這大將軍平日里凶猛至極,何曾見過它對人這般恭敬,不由更加高看玄真一眼。

  “沒來由戲弄它作甚!”岳溪菱輕推玄真一把,笑著介紹說道,“小玉過來見過玄真仙長,我之前離家十五載,多虧有她時時照應……”

  “小玉見過仙師……”眼前道姑氣度非凡,小玉不敢怠慢,連忙行禮致意。

  玄真上下打量一番少女,笑著搖頭不語,當先一步進了茅舍。

  小玉仿似被人看個通透一般,只覺心里隱秘全然暴露光天化日之下,不覺背後冷汗津津,良久方才緩過神來,匆忙燒水烹茶,小心翼翼侍奉起來。

  茅屋陳設簡陋,玄真環目四顧,不由笑著說道:“菱兒倒是返璞歸真了,這般清淨淡然,實在我輩楷模!”

  “就你嘴碎!”岳溪菱嬌嗔一句,扯過明華夸道:“這才多久未見,明華又出脫不少,這般亭亭玉立秀色可人,便是姨娘見了也要心動的很!”

  明華俏臉微紅,開心說道:“姨娘氣色也好,明華心里為您高興。”

  岳溪菱笑著點頭,安排兩個小輩坐了,這才問道:“你們師徒如何到了這里?”

  玄真雙手負後,拂塵自然放在背後,頭也不回說道:“闊別竟日,自然相思成災,過來探望一二,不過應有之意!誰似你那般狠心,一別之後,竟是不聞不問!”

  岳溪菱被她言語擠兌,不由面色微紅說道:“我一個婦道人家,豈能如你一般自由來去?之前打發人捎了書信,誰知你不在山中竟未收到?”

  “只有你是婦道人家不成?”玄真故意逗她,隨即轉過頭來哈哈一笑,在木板床邊隨意坐下,柔聲說道:“你離山不久,憐兒便也負氣下山,我怕他出事,便提前帶著明華下山游歷,屈指算來,你我二人出山入世倒是相差不遠……”

  岳溪菱聞言一驚,不由出聲問道:“憐兒負氣下山?這卻是何故?他此時難道竟是不在山中?卻是身在何處?你不在他身旁,何人護佑於他?”

  玄真輕笑搖頭,岳溪菱愛子心切,接連問了許多問題,她並不一一回答,只是說了前情因果,將當時自己心懷激蕩出手管教彭憐,而後彭憐負氣出走,如今落腳陳家等事約略道來,這才笑著說道:“憐兒身負師叔百年修為,道家功法根基深厚,所缺者不過一些應用技法而已,那日我露面探望,雙修之際便知他已別出機杼,這才放下心來離開雲谷四方雲游……”

  岳溪菱聽說愛子如今獨入紅塵自立門戶,竟也過得有聲有色,不由心中驕傲歡喜,只是愛子心切,仍是擔心說道:“他年少無知,便有功法護身,卻是毫無心機,若被歹人暗算,只怕力有不逮……”

  玄真輕輕搖頭,笑著說道:“初時我也有此顧慮,後來看那應氏殺伐果決、心機深沉,這才放下心來……”

  “你這兒子初入紅塵便被人相中,要召為上門女婿,誰知弄巧成拙,那應氏招婿不成,便連自己和兒媳都搭了進去……”玄真約略敘述彭憐與應氏經過,這才復又說道:“那應氏深謀遠慮自有一番遠見卓識,殺伐果決心狠手辣,又肯使出銀子結交權貴,八面玲瓏見機行事之處,卻比你我還要厲害幾分!”

  “她那兒媳天姿國色卻又聰慧過人,娘家更是家學淵源、背景深厚,”玄真笑意盈盈,臉上也滿是寵溺疼愛之色,“婆媳兩個愛他成痴,自然舍不得他掉一根毛發,有她們一旁輔佐護佑,憐兒倒是一切無虞,你卻莫要惦記才是!”

  岳溪菱略微放下心來,隨即好奇問道:“你卻如何這般清楚?難道整日偷聽憐兒牆角不成?”

  玄真哈哈一笑,搖頭指點岳溪菱說道:“我卻沒那般下作!只是於那雲谷周邊游歷,偶爾打聽一番,從來不肯輕易干涉。憐兒初入紅塵,一切皆是命數使然,臨別時露面相聚一夜已是極限,隨後遠游離去不再相見,如今境況如何,已是不在掌握之中。”

  岳溪菱沉吟不語,想及愛子如今左擁右抱,卻不知可曾惦念自己,心中甜蜜酸澀不一而足,半晌才道:“你卻如何找到這里來的?”

  玄真搖頭失笑:“你歸鄉省親,頭一站便是岳家,那幾位護送之人表面離開,其實一直暗中護佑在旁,你我相親相愛一場,我如何舍得你如斷线風箏一般飄遠不見?”

  聞聽此言,岳溪菱不由心中感動,面上卻平淡如常,只是笑著問道:“他們便在左近,我卻為何不曾見過?”

  “你平常婦道人家,若是被你輕易發現,他們倒是妄稱豪傑了,”玄真不以為意,抬手掀開一旁鍋蓋,笑著說道:“我看那院中老鴨不錯,不如燉了兩只來吃如何?”

  岳溪菱輕啐一口,嗔道:“偌大年紀仍是如此饞嘴,那老鴨留著下蛋,如何能夠輕易宰殺?若想吃肉,便讓小玉采買一二便是……”

  “就喜歡這田園風味、農家肉香,我風塵仆仆而來,你卻連個老鴨都舍不得殺,真個豈有此理!”

  岳溪菱輕啐玄真一口,隨即笑道:“老鴨肉糙,吃著並不順口,你且安坐片刻,待我准備准備,總要讓你吃的歡心才是!”

  她出門吩咐小玉叫來農莊管家備下一應菜品醇酒,親自下廚做了一桌農家菜肴,與玄真師徒同坐用餐。

  “此時時節不對,若是春夏時節,采些野菜回來吃著才好……”岳溪菱夾起菜肴送至兩個小輩碗里,眼中滿是寵溺神色。

  “便如當初山中一般?”玄真撿了幾根青菜吃了,約略吃了半碗米飯便即停箸不食,微笑說道:“只是山中野菜不多,飛禽走獸你又不讓打,倒是未曾吃得這般香甜……”

  “你那飯量,還不如蓮華多些,吃些甚麼有何差別?”岳溪菱不以為意,叮囑兩個小輩多吃飯菜,這才說道:“你此番游歷至此,隨後要去何處?”

  玄真看著一雙愛徒笑著說道:“蓮花年幼不宜奔波,我欲將她寄放此處,來日歸時再將她帶回觀中,不知溪菱意下如何?”

  “莫說有你托付,便是看這孩子如此伶俐可愛,我又如何舍得她與你奔波天下?只是在這里吃住倒是無妨,如何訓教,我卻力不從心。”

  玄真搖頭輕笑一聲,隨意說道:“著她認字讀書便可,我這一去,長則三年五載,以後久在深山,大把光陰可用,倒不差這三五年光景。”

  “山中諸事,南華可能處置?”提及山中道觀,岳溪菱惦記南華自然問起。

  “南華秉性聰慧,性子沉穩,有老仆護她周全,一應事體卻是無慮,”說起愛徒,玄真心中得意,“諸子之中,倒是她最讓我放心。”

  絮絮閒言別來諸事,不覺天色將晚,丫鬟小玉領著明華蓮華二人出門遛狗,玄真與岳溪菱攜手來到河邊散步游玩,竊竊私語說著相思話語。

  “如何竟收了個小小徒弟?憐兒不在身邊,你便春心寂寞,想著以後慢慢養大,好在山中受用麼?”四下無人,岳溪菱自然言談無忌,便是從前任性模樣。

  玄真抬手輕拍婦人肉臀,只覺觸感軟膩結實彈性十足,不由覆手上去搓揉把玩,笑著罵道:“你自己風騷浪蕩,便也把我想得那般不堪!蓮華男女無相,若不被我收留,勢必一生命途多舛,早晚淪為權貴玩物,她若靜心修道,成就或許堪比南華也未可知……”

  “何謂男女無相?”

  “便是雌雄同體,”玄真肆意輕薄,口中輕聲言道:“她此時年幼尚且不顯,待到年長方才初露端倪……”

  “你卻如何知道,將來會有這般變化?”岳溪菱有些難以置信,手上卻不甘示弱,探手握住玄真美乳,嬌喘著反擊起來。

  “道家自有相人之術,我雖不曾親見,卻也能猜度一二……”玄真亦是動情無比,不由輕聲笑罵道:“你個騷蹄子!若非此時天寒地凍,便要將你在此就地正法!”

  岳溪菱媚眼輕挑笑道:“哼!這會兒且容你張狂,晚上與你爭個高下卻也不遲!”

  玄真哈哈大笑,攬著岳溪菱親昵游玩,只是秋露漸濃,岳溪菱身無玄功護體自然難以承受,兩人這才一同回到茅屋。

  兩位愛徒已在小玉房中睡下,玄真與岳溪菱攜手並肩來到岳溪菱房里,柴扉輕掩,兩女便已吻在一處。

  岳溪菱嬌喘吁吁,聽任玄真握住兩團碩乳把玩,嬌嗔說道:“還是那般急色,一點也不似得道高人……”

  玄真扯開婦人衣襟含住一粒嬌嫩乳首,聞言嘖嘖舔弄不停胡亂說道:“甚麼得道高人!我卻毫不在意那般虛名……”

  “輕著些扯……我這里衣衫不多……弄壞了就沒得穿了……”岳溪菱身形不如玄真高大,看她彎腰舔弄很是不便,輕輕扯動道姑袖子說道:“好姐姐……我們去榻上親近可好……”

  玄真點頭同意,一把將她抱起,飄然一躍到了榻上,隨後解去衣衫,赤裸曼妙身體,與岳溪菱磨起“水鏡”來。

  兩女縱情親吻,兩雙美乳抵在一處,四條美腿彼此勾連,下體間或磨蹭,不時蕩起陣陣輕吟。

  玄陰素來主動,將岳溪菱壓在身下,從雙乳開始,逐漸舔弄親吻,激起美婦陣陣顫栗不停,最後停在婦人腿間,輕輕含住兩瓣肉唇舔弄起來。

  “好姐姐……好美……許久不曾這般美過了……”岳溪菱身體輕輕痙攣抽動,雙手不停梳弄玄真秀發,美目時睜時閉,快感無邊無際,情動如狂之際,不由出言懇求說道:“好姐姐……轉過來……我也要吃你的穴兒……”

  玄真從善如流,轉過修長美腿騎跨在愛侶身上,享受岳溪菱口舌舔弄。

  “你這般艷麗,將來若被憐兒恩澤,豈不更加媚人?”玄真舔弄不休,不由呻吟嬌喘說道:“到時讓憐兒為你改造經脈強身健體,自然能夠益壽延年、容顏永駐,你我也能做個長久姐妹夫妻……”

  “誰個與你做夫妻……”岳溪菱嬌吟不已,嘴上說著不要,心里卻是千肯萬肯。

  舌尖淫水潺潺清淡甜膩,玄真愛不釋手之際,又覺陰中酥麻快美,兩女彼此親近十幾年,早已熟知對方敏感所在,久別重逢之下,自然別具一番情趣。

  岳溪菱沉醉不已,無邊快感之中,只覺陰中猛然脹滿,一根光滑硬物突然闖入,她唬得一跳,探頭去看,卻見玄真擎著一個黑漆漆物事笑道:“且看姐姐尋來這根寶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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