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玄幻 墮落的冷艷劍仙娘親(大夏芳華)

第8章 女帝一怒

  京都,更深夜靜。

  朱武大街桂花堂後,狹長陰暗的巷道里忽傳出兩聲咳嗽。

  里頭穿布衣著草鞋的漢子手里撩著一柄彎刀,頭望著天,眼睛努力地閉著,鼻腔呼出兩道寒霧,今日京都稍微有些陰寒,漢子感覺滿布滄桑的臉上帶上了幾份薄涼,似乎是因為天上的雨滴落到了他的臉上。

  靜下心來後,漢子將彎刀收回至跨間,扣上一頂蓑衣帽遽然而去。

  後巷深處,一具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混雜著雨水流淌在泥濘的路面上,失去生機的瞳孔倒映著漢子離去的背影,兩頭聞著味的餿鼠從暗處爬出,興然地啃食起來,一塊雕刻著“皇家近衛”的玉制令牌隨著動靜從袍間跌落。

  嘭嘭嘭……

  大街上的打更人敲著手里的銅鑼,嘴里喊念著:“子時三更,平安無事。”,夜里闌珊,聆聽著打更人的警語,屋舍里久久未眠的官人們方閉起沉重的眼簾安然睡去。

  直至一抹淡金色冉冉升起。

  京都分三層,分別是外城,內城,皇城,層層森嚴。

  皇城九孔門外已經停下了數輛奢華馬車,車前站著三位身著錦葵色朝服,腰別朝珠帶的大官人。

  其中一人手里撰著一枚玉笏,兩鬢霜白,看上去臨近古稀的面相,眼神卻出奇的清邃。

  而他正是趙檜,字德之,於元康十七年得中狀元出仕,大夏朝德高望重的兩朝元老,擔當百官之首的相國大人。

  余下兩位雖說名號稍遜趙相國一籌,但手中的權勢同樣不低。

  其中一位臨近而立之年,頗為溫文爾雅的青年文官,名魏完吾,任京兆尹,主攝管京都要能。

  而另外一位則是名公子哥兒,叫作嬴郜,年紀輕輕就任大夏典屬國丞,足見家勢顯赫,父親更曾任先帝司徒,宗族世代為皇家馬前卒,是勛封世襲國公的擎天世家。

  是發生了什麼事,竟能讓三位權盛的官人大早聚到一起商議事宜。

  “已經連續七起近衛遭遇暗殺,此事必定激起聖人孽火重怒。”趙相國清邃的眼神掃向皇城,沉聲道:“今日早朝諸君可不好過。”

  聽著相國大人的話語,魏完吾嘴巴微動,正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隔壁的嬴郜公子倒先開口了:“九鳶公主婚假一事就夠令聖人愁眉寡悵了,又把這火燒到朝堂上,魏兄保重。”

  “誒…………”

  魏完吾也是長嘆口氣,他當然知道自己辦事不力了,但奈何此次的凶手實在過於詭異,身手高強,作案之後沒有留下任何尾巴,讓他揪無可揪啊。

  踏踏……

  這時突然有腳步聲從身後響起,三人立刻安靜下來,只剩下皇城牆上的旌旗被風吹的“簌簌”聲。

  晨早的陽光十分稀淡,牆道的燈火亮光頻頻閃爍,直到人影走到幾人跟前才看清了來人的長相。

  一襲明黃色朝制大褂,披領繡金邊,腰系青緞帶,頭著朝冠銜有寶珠,容貌雖說比不上蘇雲俊逸,稍遜一籌,但也算得上是儀表非凡。

  而如此裝扮出現在皇城,只會有一人,當今聖人之子:姬少琅。

  “趙德之參見殿下!”

  “下官魏完吾,參見殿下!”

  “典屬嬴郜,參見殿下!”

  趙相國三人在見到姬少北後立馬行跪。

  “九孔門前熱議聖人,討究事宜。”站於三人前方的姬少琅蹙眉肅然,圍著三人低聲冷道:“爾得好大的膽子。”

  當今女帝有年號昭安,於二年初春曾頒下詔令,嚴禁士大夫私下妄議聖人,皇室事宜。

  若有發違者,人人皆可遞卷宗奏密揭發,經查處核實必當嚴辦,輕者罷黜官職,重者誅其十族!

  “還望殿下恕我等大不敬之罪!”

  聽到姬少琅的話語,跪下來第一個委屈求饒的反而是趙相國大人。

  “得了,准備進殿吧。”姬少琅掃了眼匍匐在地的趙相國本人,說罷抬腳離去。

  他本就沒有多少加罪之意,這些都是國家棟梁,別說是自己,即便是母後也得斟酌量罪吧?

  更何況姬少琅私下對於趙德之這些老臣還是有不少佩服及信承之心的。

  在姬少琅走入九孔門後,三位大官人徐徐站起身,皇城樓槲角鍾敲響預示著早朝的開始,百官可進殿了。

  其後趙德之深深望著遠去的殿下身影,眼神出奇的深邃。

  與此同時,另一側的皇城大內。

  上百名宮女整齊的列靠在甬道兩側,一十八人齊抬的酸枝紅步輦緩緩探出,步輦雕鳳銜龍,滿掛著明黃色的流蘇,威風堂堂。

  步輦上,絳唇如火,熟艷無比的大夏女帝,其淺金色鳳眸正輕輕的閉著,以瑩白皓腕撐著俏容,側靠在扶手邊上享受假寐,一頭銀白秀發正挽在腦後以金簪扎作瑤台鬢,發端襯有步搖下垂寶珠,打扮得相當高貴。

  身上穿著一件赤金龍袍,龍袍為女制,女帝龍裙下未曾穿著褻褲,作為萬萬人之巔的女帝出行偏偏沒有任何架子避諱,右腿被其大大方方的搭在左腿上,以致將優美的一雙大白長腿徹底裸露在外,展現出大片春光,而長腿盡頭雕刻展翅金鳳的白玉高跟,緊緊包裹著女帝那對,如同羊脂白玉般絲毫不見瑕疵的晶瑩美足。

  隨著步輦的顛簸,她傲人的酥胸不停的晃蕩著,即便被龍袍包裹著也沒有半分藏掩,柳腰下方那曾經生育過子女,象征著少婦人獨有的豐盈翹臀壓實在輦座上,連龍裙都無法遮掩其輪廓,肥美如桃圓潤如月,無時無刻再在外界散發著勾引淫靡的氣氛。

  直至步輦被抬到舉行早朝太極殿後,旁邊隨行的一個長相清秀,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宮女才出聲提醒道:“陛下,到了。”

  “恩……到哪了。”

  慵懶酥麻的聲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韻味,在聽到宮女的提醒後,女帝這才微微睜開鳳眸一线,神色有些懵迷的掃視了周遭一圈,依舊是朱紅色的宮牆,黃白釉的琉璃瓦掛滿了寒人的雪花,她輕嘆一聲:“又該上朝了嗎?”

  宮女瞧著女帝醒來,連忙走到側身遞上一手暖爐:“是啊陛下,百官已等上好久了。”

  接過暖爐後的女帝悵然呵出一口寒氣,理論上來說,洞虛修為的她應該不會感受到冬日的寒冷,但自從她嫁入皇家,在先帝薨逝後就一個人孤零零的在深宮呆了十幾年,雖然她曾經誕下兒女,情感上有所依偎,但皇家規定滿十歲的龍子龍女就得開府自居,自此之後深宮內又只剩下了她一個孤家寡人,即便能享受世間極致的榮華富貴又如何,除了那麼些宮女偶爾能從自己說上兩句話,便再無他人可以解憂。

  沒錯,她是大夏的女帝,頭頂天,腳踩萬人的無上存在,但歸根到底她不過是獨守空枕的苦命人而已。

  不得不說,她還真有幾分羨慕起以前的姐妹們,如同上官玉合跟自己一樣深居高位,但起碼她的兒子應該能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消解憂愁吧,就像是蘇清璃是仙宮之主,但還是能隨時出入世間,回蘇家敘敘舊情。

  最可恨的是柳舟月,明明最應該陪伴朕側的大臣,可平日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不到關鍵時刻,人都不知道在哪。

  要是有個人能把朕帶離這座寒宮該多好?

  但思索終歸是思索,女帝還是走下了步輦,踩著白石玉階向太極殿緩步走去,一旁的宮女也低著頭緊緊跟在了後頭。

  太極殿作為朝議之所,面積自然十分廣大,八十一根金絲楠木圓柱,支撐著碩大無比的重檐廡殿頂,圓柱雕著各種瑞獸並鑲貼有金粉玉帛,看起來既大氣又華麗。

  成百位官員按照品級依次排為八列站在殿前,這八列又分開兩側,一側為首站立的自然是德高望重的相國,趙德之大人。

  而另一方官員多為武官服制,為首的男官蕭異,位為大夏驃騎將軍,根須茂盛,虎背熊腰直挺挺站立的樣子,威然不遜。

  至於皇子姬少琅則獨自一人站在龍椅寶座階梯的下側,閉目聆聽著地下官員的竊竊私語。

  “恥辱恥辱!”

  “年納千匹雌馬,絮布三十萬匹,虞銖萬串,萬斤金銀,米酒萬斛萬石。並劃涼、豫兩州開設無稅之關市貿易。若真依北蠻所行,斷乃我土千百年未有之大恥辱!”

  “哼,你可知道北疆年年防范的軍備花費,和這些比起來也不過是九牛一毫。再說蠻奴鐵騎,年開襲掠,死傷擄掠的百姓可達數十萬、數百萬之巨。區區代價就換得夏蠻安平,這你都不懂?。”

  “汝……之賊子!可知此高昂費用,得消耗夏朝多少國力?”

  ……

  百官紛亂不已,聲音嘈雜。

  這其中,有繼續談論女帝與北蠻的和盟之事宜是否合理的,既有討論連日近衛被刺埋汰京尹辦事不力的,亦有討論九鳶公主婚假不妥的,更有甚者還說起了殿下顏行風骨不輸先帝的話語。

  而聽他們吵吵這麼久,也能發現這朝堂爭吵的百官應分兩派。一方以趙德之為首,多州府尹典屬為輔的主和派。

  而另一方則是以蕭異驃騎將軍為首,聯合諸多武官的拒和派朝臣。

  “聖上駕到!”

  清亮的宮女嗓音傳遍了太極殿,百官同時間選擇閉起了嘴,紛紛躬下身:“參見陛下。”

  兩派爭吵是爭吵,但都是在跟對面發發牢騷,在女帝面前吵?

  不存在的,誰敢啊?

  就在宮女聲宣上朝後,一皎白美腿從龍椅後屏左側探出,高跟在金磚玉面上發出透沉的踩踏之聲,接而安然的坐在了龍椅之上,上身絕秀峰巒隨著落座微微顫了兩下,其後女帝又將雙腿交叉搭起,壓根沒在意過會讓下方的百官,一抬頭就從開叉的龍袍裙掛下看到白膩勾人的春光。

  ********************

  百官齊聚的太極殿安靜得針落有聲,而女帝也就這麼安坐在龍椅之上,久久沒有任何言語,只聽聞著龍椅之上卷書一頁頁的翻動聲,空氣仿佛一下下變得沉重。

  時光荏苒過去很久,淺金色的鳳眸望著不敢抬頭的百官,輕輕一聲嘆息,後慢條斯理開口說道:“許卿,九鳶公主婚嫁事宜安排如何。”

  “臣在。”

  位於趙相國身後的第三個官員隨著女帝的召話,低著頭回應道:“稟陛下,一應禮聘已准備妥當,隨時可以發往涼州劍閣。”

  “不錯。”夸過一句後,女帝貴氣傲然的嗓音再度出現:“但此事萬不能拖延,今日林卿可先行退朝,即日啟程趕在宗門大比前將禮聘送到劍閣,去吧。”

  撲通一聲。

  官員的膝蓋和地面來了一次清脆的碰撞,謝過恩禮之後,林卿便低著頭一步步的退出了太極殿,太極殿又陷進了無窮沉重的安靜氣氛之中。

  直至女帝查看到一本新的卷宗,鳳眸隨之微眯,高傲修長的秀頸昂起朝著下方打量幾眼,龍椅上冷笑襲來:“來人,把魏完吾給朕拿下。”

  “諾!”

  御前兩旁手持環首刀的近衛隨著女帝一聲令下,齊齊衝到魏完吾的身旁,這時候站在魏完吾前方的趙相國忽低著頭平舉著玉笏,側移步走了出來:“陛下,還請三思。”

  “噢!”

  高座上方的女帝甚覺有趣的噢了一聲,將手中觀看的卷宗丟到一旁,她已經很久沒試過朝堂上有人忤逆她的話了:“這麼說,趙相是要保他?”

  “聖人塌下,京師重地。連犯七起命案,所涉者皆為皇家近衛,五日前,朕賜魏完吾金漆令查處此案(有權如帝威見之如面,自由出入後宮的能力),五日過去,他未曾有一日給朕查出絲毫线索,如此無能之輩焉能當國基之用?”

  說話間,女帝的語氣逐漸變得凌厲起來:“妄說朕要治魏完吾無能失責之罪,朕問問你們,可曾了解過那七名被殺的近衛?哪個不是大夏朝廷的棟梁之才,得知他們無故橫死,朕心都要碎了,朕是疼心疾首,朕深感有罪於他們的父母……”

  隨著凌厲的話語聲,無形的洞虛威壓開始自女帝周身彌漫,空氣中的本就的沉重隨著逐步演化,仿佛凝固了一般。

  “再看看你們,每日早朝個個都是冠冕堂皇的站在這,你們可曾有過一刻去為他們感到惋惜?朕知道,你們沒有!你們有的只是關心下朝之後回府,家里的夫人會准備什麼玉盤珍饈?你們有的只是關心京師新開了哪座酒肆,新設了多少伎坊!!”

  聲聲利索,站於下方聽著母後怒斥群臣的姬少琅,腿都感覺有些軟了,即便母後體諒沒有將威壓施予自己,卻還是感受到了不少壓力。

  這種壓力也許並非來自洞虛強者的威能,而是實實在在的天子之威。

  “先帝薨逝,朕即位之初。以為夏朝最大的隱患是蠻族,朕就年年督防北疆軍情,蠻人從此再無侵夏劫掠之行,直到最近的夏蠻和盟,謂有天下太平之象。後來又以為夏朝最大隱患是修仙宗門的自處獨立,不受控制,朕便開宗門之大比,重排修行宗門,到現在九州各宗已大有投誠合作之意。”

  “但朕今日是越來越清楚。”念到這,女帝站了起來,邁開皎潤長腿踏下殿前玉階:“大夏最大的隱患不在外頭,而是在內里,就是在這太極殿內!就在你們這些無能廢物,一個個酒囊飯袋之中。”

  正說著,女帝走到蕭異方身後,一名低著頭的肥胖武官身前,淺金色鳳眸瞬間對其充滿鄙視之色,隨即就抬起長腿,高跟戳在了肥胖文官的肚腩上,再猛力地踢踩下去。

  砰——啪……

  這一踢一踩沒有動用洞虛修為,只是單純的人力,但也不是這個被酒色掏空的肥胖武官能駕馭的,一下子就被踢翻在地面上,白玉高跟隨即踩在了肥胖武員的豬臉上,駭人的氣勢充斥在腳下,緩緩的將豬臉踩平。

  被女帝死死踩著的肥胖武官,只能動起被高跟鞋面踩掉一半的嘴求饒掙扎,只可惜這名官員內心無比恐懼著女帝,眼珠子壓根不敢向女帝方向瞧上一眼。

  這要是能瞧上半眼,說不准就能窺現到,女帝赤金開叉龍袍之下,那對皎白柔滑的長腿是多麼的扣人心弦,那玉柱末端深處甚至還僅僅穿戴著一條纖細的素白布帶內褻,布帶緊緊的勾勒出來的駱駝趾线,遮遮掩掩間誘人神秘。

  而且那作為大夏帝皇,萬民之帝的屄門玉戶,正隨著踩踏的一下下用力,汗水向外潤透了布帶,將香肥嫩滑的美肉外觀徹底展現出來。

  此時。

  女帝那張美輪美奐的俏容嘴角不自覺上揚起一抹弧度:“看看你,看看你們這群武官,就算朕不與北蠻和盟,就憑你們這副肚滿腸肥的身形怎麼去和那些壯碩的蠻人打?來你說說。”

  “唔……是……陛下……說……說得是!”

  被女帝腳死死踩著的武官的臉已經幾乎扭曲成一坨肉泥,為了回答起女帝的問話,被高跟鞋面堵了個半死的嘴向外掙扎,苦苦伸出丑陋的舌頭撬開一絲縫隙才勉強吐露出言語來。

  “看!就你們這點德行?”看著腳下無能的屬官,女帝冷漠高貴鳳眸一揚,向上翻起了白眼,鄙夷的踩過武官肥胖松軟的身子,疼的武官淚花都冒出了幾朵,但又不敢叫出聲音再次激怒女帝,就只能死死干閉牙關,忍受著一切。

  “十五年,朕登位之初給過你們這些北疆將領多少支持,你們算得清嗎?”

  回走到蕭異將軍身側,聽上去懶慵酥麻的聲音卻是架在脖子上的利刃。

  蕭異將軍平日再怎麼反對和盟之舉,此時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聲音,當即強顏歡笑的躬下腰,低聲應道:“算不清。”

  “嘖!”

  如朝之前百官的爭論,女帝可不是沒聽到,只是沒有第一時間搭理而已。

  現在看看,在朕沒出現前反對合盟之事的聲音這麼大,到了身前就像個縮頭烏龜,虧得自己的妹妹嫁給了這樣的慫包,女帝鳳眸輕蔑向著蕭異一撇轉而走向了趙德之為首的文官一側:“律己以廉,撫民以仁,存心以公,蒞事以勤。趙相你給朕解道解道這句話。”

  趙相回道:“一個人若任官職,就應該清正廉潔,還應勤於政事,甘於勞苦,常懷無為而愧的操守良心,把心思用在為百姓做一些實事好事上。”

  “朕方才還以為趙相是老了不懂得事理了,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嘛。”女帝說著說著就走到了魏完吾身前。

  “朕該不該治你的罪。”

  魏完吾很想回答不該,但懾於帝威低沉下頭:“該。”

  “你們說說看,該不該治他的罪!”

  權力源自於一種支配事物的本質,更是一種得到就不想放棄且永無止境的貪欲,人族即便凌駕於萬物之上,但還是無法脫離事物本身,所以人會渴望權力,渴望於別人被自己心甘情願的支配,渴望自己能隨意支配萬物。

  得到權力的人很容易就進入到享受的漩渦直達深淵。

  沒有的得到它的人,會一方面害怕它的存在,又一方面崇拜著想得到它,繼而被它給隨意玩鬧。

  在經過女帝的這麼一番羞辱洗禮,在場的百官包括趙德之和皇子姬少琅,都戰戰兢兢的跪下異口同聲回應道:“女帝聖明。”

  “魏完吾查辦近衛連環被刺一案嚴重失職,依夏律應處以黥刑發配北疆蠻界,然朕念其為夏朝多年付出之勞苦,特饒其黥配之罰,但失職之罪不可忘。”

  “故罷免其京兆尹一職,交由少府司著其宮刑,以作常侍留用。”

  宮,淫刑也,男子割勢,女人幽閉,次死之刑,若是解釋大概就是閹割掉男子生殖器、破壞女子生殖機能的一種肉刑。

  冷然威嚴的聲音從太極內傳起,聽到最終判罰的魏完吾向著空蕩的龍椅跪了下去,任由著御前近衛將他的官服脫下,怏怏道著:“謝聖上隆恩。”

  涼風徐來,溫潤的汁水在皎白美玉上滑淌。

  站立在太極殿中央,腳踩官員的大夏女帝,其淺金色的鳳眸中流露出明顯的歡愉之色,這種霸道支配的感覺很奇怪,但又令人無比的舒暢。

  “蠻夏和盟朕主意已決,此事不得再議。深宮孤寒,朕這幾日也沒歇好,有些乏了,無事便退朝吧。”

  抬起長腿走過龍椅後屏,拋下一句輕飄飄的話語離開了太極殿。

  “退朝!”一直貼身跟隨的宮女提起女帝忘在龍椅上的暖爐,照例喊了退朝後連忙追了出去。

  留下了一堆仍對著空蕩蕩龍椅磕頭行禮的官員。

  ********************

  遠在萬里之外的橫斷之森此時仍處於黑暗的夜晚。

  一彎弦月斜斜掛在天際,走在通往清譚小路上的蘇雲,眉關緊縮神情看上去非常凝重。

  腦海里一直回味著和麒麟荒老的對話,那些關於父親的各種經歷。

  自己的父親蘇青山,想當年在九州可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強者,而且在自己這個年紀父親也已經邁入化蘊境界,二十七歲就踏入洞虛境界,那時的九州無數修士都曾經以為,父親未來會成為問道無上境界的天驕。

  從交談對話中,除了修行之事還有不少父親的紅顏八卦。

  可不知為何荒老談及父親身邊的紅顏八卦事情,總是有種模模糊糊一句帶過的感覺,特別是師傅和父親的事情更是緯莫如深的提都不提。

  而最後便是父親隕落之事,那一場致命的禁地試煉,在荒老的訴說中,他在這場試煉擔任著保衛劍閣弟子的任務,在進入試煉後,他就和弟子們被一個奇怪的陣法困住,這個陣法會不斷的汲取人的精血,而荒老也是在此埋下了今後無法化形的暗傷。

  一番下來。

  雖然荒老說得不徹底,蘇雲對父親也有了半成了解,剩下來的,比如那些父親和師傅、各種紅顏的故事,試煉中謀害父親的幕後黑手,或許只能等去問問師傅,或者娘親了。

  不知不覺間,想著事的蘇雲已緩步走到清潭。

  夜間的潭水上蔓延起了不少霧氣,起初冷冰冰的潭水似被變成了一眼溫泉,站在附近的蘇雲甚至感到了些許暖熱。

  這時,兩三片落葉被風吹落到泛著片片漣漪的水面上。

  嘩啦嘩啦——啪啪啪……

  若有若無的水花聲從師傅先前嬉水的高台石面傳來。

  這是什麼聲音?

  “師傅!?”

  蘇雲疑惑的望向石面,但很快腦海中就有一個念頭彈了出來,莫非師傅在沐浴?

  霎時間,蘇雲眼前仿佛泛起了師傅褪去一身白衣後沐浴在潭水中,白白嫩嫩顫顫巍巍,柔滑無比。

  咕嚕~

  喉嚨咽下口唾沫,緊了緊手中佩劍,這個時候要是往前走過去,被師傅發現的話會怎樣?

  不行這怎麼可以,蘇雲啊蘇雲,你的內心怎麼可以如此齷蹉,居然生出這種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

  “啊️!”

  什麼聲音,思索間石台後忽然傳出師傅的小聲驚呼。

  莫非師傅摔倒在潭水里了,還是被水里小石子刺到了。

  蘇雲連忙出聲問道:“師傅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說著。緊張師傅的蘇雲的腳就開始往里面踩,但下一秒,眼前一張脖頸粉暈,羞視媚行的俏容從石面後探了出來:“啊️~我沒事。”

  這還是師傅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摘下帷帽。

  在見到師傅的面容一瞬,蘇雲心神都為之一顫,隨之砰砰亂跳起來。

  柳眉杏眼,皓齒內鮮,俏容看上去沒有絲毫的歲月痕跡,一點銀白色的蓮花紋印點在額心,更是為師傅那張傾城之貌增添了不少聖潔之意。

  好美,美的讓人生出任何侵犯之意,如同聖物一樣,只會想著把她放上神台供奉,而不是拿在手心里褻玩。

  蘇雲無數次想過師傅摘掉帷帽後,定然會是個美妙的女子,但怎麼也想不到師傅面容是能和姑姑,以至於娘親媲美的仙子面容,甚至單論肌膚的話,比起羊脂如玉的姑姑都要白淨不少。

  嘩啦啦的水聲隨著岳侜兒探頭四起,這師傅那是在沐浴嗎?

  而意識到直直看著師傅不妥的蘇雲,立馬半轉過身,驚鴻一瞥。

  那滴著水的香肩和半捂半露的兩團豐腴,蘇雲承認自己的小兄弟有些不老實的挺立了,但師傅這個樣子實在太誘惑了,就好像一塊放在眼前的珍饈,你明知道不配去擁有她,但她卻還是無時無刻的給你散發著誘人的味道。

  “蘇雲~”

  不知為何,師傅平日聖淨閒然的聲音,此時聽上去似乎多出了幾分忍耐和酥麻。

  “是!”反應過來的蘇雲,速回到:“徒兒在。”

  “事情……嗯️……你都談完了?”

  聲音聽上去有些小,似乎是師傅故意壓低了不少。

  “是的師傅。”蘇雲誠然的回復著,心中自以為了然,看來師傅沐浴的時候,應該料想不到我和荒老前輩聊話會這麼早結束,才被我賺了個湊巧,而是別看師傅平日閒淡高冷的,但其實遇到這種事情她也是會害羞的嘛。

  “嗯️……那就好️。”潭水池面上,嘩啦啦的水聲不斷,期間隱隱有著些啪啪啪的聲音,聽上去就像是肉體輕輕碰撞產生的聲音,想來是師傅沐浴拍打水花到身上的聲音:“天色不早了,你開始冥想修煉了吧”

  現在?

  蘇雲和荒王談完話後,荒王它似乎不怎麼想面對岳侜兒,就選擇帶著檮杌踏空離去。

  回來的時候看月色也就臨近亥時,修仙者身體素質遠甚常人,以往蘇雲和師傅趕路通常都是在子時才會閉目冥想回復體力。

  今日怎麼就提前了?

  也許是見蘇雲臉上出現疑惑的神態,石面後師傅的聲音又悠悠傳來,聽上去有點溫怒之意:“噢~那你是不想修煉?”

  “沒有!”想了想,蘇雲也不想違逆師傅,讓她生氣。

  冥想是修士常見緩解疲勞和日常修煉的方式,只需要將心神內觀沉入靈海,周天便會按照修煉的內心功法自然啟動,但期間修士會對外界產生一定程度的斷絕,除非肢體接觸,否則基本不會產生任何感受。

  而在每次自己冥想的時候,師傅都會在旁看護著自己,蘇雲能感受到那時候吸納的氣比平日溫和以及多了不少,可以說這幾日的修煉,能遠遠媲得上在歡喜寺使用靈脈修煉。

  甚至勤練綠卷劍法後,他感覺最近小境界的壁障都有點松動了。

  對了,師傅不單單是美得像個仙人,她的修為和娘親一樣更像是仙人,一定是師傅發現了自己臨近突破,今日才催促起自己勤奮修煉吧,沒錯。

  “那徒兒現在就開始打坐吧。”

  不能辜負師傅的娘苦用心,蘇雲在點頭答應後便選擇背對石面,雙腿盤膝而繞,雙手掐印置於身前開始冥想起來。

  常清常靜,常清靜矣。

  冥想是一門靜功苦學,即便是未修仙道的武夫也多會使用這種方式,進行休息和對每日的修煉做出總結。

  魂沉丹田,靈台緊鎖,沒過一會蘇雲便進入了內觀自行運轉周天的冥想狀態。

  然後就在蘇雲開始冥想之後。

  石面探出一個會令蘇雲無比憎恨的丑惡人臉:“嘻嘻,這小子還真蠢。”下一瞬,又是一道熟悉的女人聲音傳出:“要是蘇雲發現了,我必然廢了你。”

  聲音冷冷壓抑,但聽上去又感到充斥了不少風情,而這道聲音很明顯是屬於師傅岳侜兒的。

  “來出來,讓徒弟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不要!”

  霎那間,寂暗的森林仿佛亮起了一道白光,一具膚如凝脂白玉的婀娜身姿從譚中彈出,其人正是蘇雲的師傅岳侜兒,而讓人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的是,師傅此時已經被扒光了衣服,其美背之後居然還馱著一個矮小男子的身影。

  那個強大得讓人不敢靠近的洞虛師傅居然會被人如此褻玩著自己的身軀。

  為什麼?

  月光傾城而下,時光下的師傅的朦朧身影在蘇雲面前漸漸腐朽。

  ********************

  流轉的潭水回到那個什麼都尚且沒有發生的時間,蘇雲還在森林中聽荒老說著父親的往事。

  再見故人讓岳侜兒想起了很多往事,可她沒有沉溺在其中太久,只片刻後,她輕輕的提起衣袖,從中取出一塊天遁牌。

  這塊天遁牌和蘇雲的明顯不同,蘇雲的天遁牌是用雪靈玉制作而成的,通瑩剔透,但岳侜兒這塊質地倒是明顯泛黃,雖然也很剔透但肉眼可見從中似乎流動著什麼雜質。

  在岳侜兒拿出來後,牌子水幕打開,上方只橫列有秘影通一個功能,比蘇雲的天遁牌少上不上。

  沒有猶豫。

  岳侜兒的纖手輕輕向其一按,一道光幕從天遁牌展開,畫像漸漸成型。

  青山失翠微,白玉無瑕玷。梨花和雨舞,柳絮帶風撏。

  山頭的葉面掛滿了白霜,清淨山劍閣此時的太陽還在往西落下,道場上人跡罕至,在劍墓開放三日,弟子們已經從中取得了適合自己的寶劍,日落之後也是劍墓關閉之時。

  此時在岳侜兒天遁牌光幕內,這些風景悠悠閃過,一個丑陋的臉出現在了光幕。

  陰郁聲音從天遁牌傳了出來:“我說是誰,小娘子終於想起我了?是不是下面癢癢了?”

  這張臉,這聲音都是如此的熟悉,岳侜兒打開天遁牌聯系的人居然是剛從劍墓走出的黃豐。

  面對黃豐調辱的話語,岳侜兒聖潔的面容上沒有任何波瀾,只是冷然回了句:“如何?”

  “才多久不見又打回原形了。”另一邊的黃豐望著岳侜兒冰冷冷的表情,不自禁的笑著:“東西拿到了。”

  得到回復後的岳侜兒松了口氣,下一秒就想把天遁牌給關掉。

  在這里聯系黃豐,她的神識隨時要鎖定在蘇雲的身上,以免蘇雲突然回歸,終究還是不太安全。

  “等會!”

  “嗯?”被叫住的岳侜兒奇然聽話的停下了按向天遁牌的手,冷著問道:“還有事?”

  天遁牌光幕內,黃豐那張黝黑丑惡的嘴角忽然勾起:“怎麼都想不到你要取的是這玩意,可知道劍墓關閉上官玉合知道這東西不見了,會變成什麼樣?”

  岳侜兒自然知道事情的後果:“怎麼現在怕死了?”

  “蠻人從不懼死。”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黃豐的語氣認真了不少,但下一秒又打回了原形:“只是我現在覺得這場交易,對我來說有點虧了。”

  譚水清幽寂靜,四周偶爾有蟲聲響起,岳侜兒蹙起柳眉:“你什麼意思?”

  “呵呵……”

  清風蕩起片片桃花瓣,黃豐說道:“等會上官玉合估計就要和老奴打起來了,我呆在劍閣有點危險,先去你那里躲躲。”

  不可能!

  岳侜兒深知這個人的品性,隔著一個屏幕還好,要是真的打開虛空之門讓他過來,誰知道會發生什麼。

  言辭間,岳侜兒立馬反對了黃豐的話:“按照我的布局,此事後你也不會有任何危險。”

  “這樣啊,那這個東西要是上官玉合和老奴打著打著,從老奴身上掉出來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吧。”

  “你威脅我!”

  “哈哈哈哈。”癱軟在桃花苑亭台上的黃豐,望著天遁牌里柳眉直豎的美仙子,簡直笑開了花。

  就是這樣。

  女人就是這一點最好玩。

  雖然連黃豐不完全曉得岳侜兒利用7自己謀劃著什麼,但目前對他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更何況岳侜兒擁有著黃豐最想要的東西。

  那副聖潔得讓人不想侵犯的嬌軀,那個時刻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心神,那張淡雅寡欲的俏容。

  就連玩弄女人無數的黃豐,都很少見到這樣的佳品,上官玉合是一個,據他所知大夏的女帝是一個,還有一個現在應該躺在師傅的身邊。

  這些女人個個皆是讓人遠不可攀的存在,所以他就是想看到這些高嶺之花對自己紆尊降貴的低下模樣。

  “先代劍閣宗主蘇青山的一縷殘魂。”在岳侜兒皺眉猶豫的時候,黃豐從納戒中取出一形狀八方,通體發綠的神龕:“這玩意真是沉,我這小胳膊小腿要是不一小心沒力給掉地上了……。”

  “閉嘴!”

  岳侜兒忽然一罵,聖潔從容的臉龐升起無數怒色:“你……別!”

  惋惜的是,黃豐眼中對此沒有生出任何懼意,這個女人擺出這種模樣,她的底线確實被他觸碰了沒錯。

  但底线是一種很巧妙的東西,线是劃分兩頭的存在,一面是不容侵犯的地區,那麼另一面往往就是她最薄弱的地區。

  就在岳侜兒發怒的時候,黃豐裝著被嚇到的樣子,那提著神龕的手稍稍一斜就將岳侜兒從惱怒的掰成折服的表情。

  “誒~”岳侜兒鼻息嘆了嘆,未持天遁牌的手朝著旁側虛空小小一劃,一道小小扭曲的虛空縫隙憑空而生。

  另一側,裴皖桃花苑內也生出相同虛空縫隙連接著雙方的空間。

  “很好,我現在就過去。”通道生成,猥瑣丑陋的黃豐閃過一抹淫笑,期間關閉了和岳侜兒的天遁牌:“把這東西藏好了,你在這里跪著等我回來。”

  “是,主人。”

  跪在黃豐腳側,衣衫半解,身材腴美的裴皖接過黃豐手里的神龕,神色滿是順從:“主人早點回來,賤奴的騷屄想主人了。”

  “好好。”黃豐隨意的符合著,這個女人被他玩了這麼久也有些膩了,是時候換換味道了。

  ********************

  放下天遁牌後的岳侜兒,眉眼望向了虛空裂縫。

  沒多會,一只滿布山泥的鞋靴率先邁了出來,其後是襲裴皖親手縫制的精美夏朝衣袍,最後一張掛著猥瑣笑容的臉從中探了出來。

  颯……

  風聲涌動,譚邊的一朵小白花幾乎被這股風聲埋進了泥里,岳侜兒的身影瞬間閃爍而去,白皙的柔荑緊緊鎖向來人,身高不過五尺的黃豐就這麼被岳侜兒掐著脖子抽離了地面:“你想死!”

  “難得見到……老情人。”

  被掐著脖子的黃豐說話雖然哽咽,但卻依然臉上依然掛著一抹壞笑,抬手抓向岳侜兒的手向前輕輕的撫摸著:“沒想到是……這個……態度,動不動……就發脾氣這點可不好。”

  嘖~

  黃豐作為一個蠻人,汗腺比起大夏九州的人更為濃密,那雙手碰到皮膚都感覺油油膩膩的,特別不好受,岳侜兒隨即反感的將黃豐往側方一拋:“將東西給我。”

  笑話,要是來這里就為了把東西交給你?

  黃豐自然沒有不可能這麼順隨,落到地面勉強站穩後,就是一攤手:“沒帶來。”

  就知道這個爛人沒安好心。

  岳侜兒轉過身,平靜道:“那你可以回去了,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否則……我”

  走?

  這種情況還能坐懷不亂,除非自己是柳下惠的蘇雲,否則黃豐自己把自己打死都不可能回去:“否則什麼?幾月不見屁股倒是大了幾分。”

  “莫非你還找上了別的奸夫不成,這天下還有比我更能滿足你的?”

  他和岳侜兒畢竟是滾過床單的,而床上是最好校驗女人的方法。

  岳侜兒的臉型是標准的聖女鵝蛋臉,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很容易就產生神聖不得侵犯的意頭,但實際上,黃豐卻知道岳侜兒看上去並沒有這麼簡單。

  她外表聖潔亮麗,實則暗里藏刀,切開來一定是朵黑心的白蓮花。

  十足反差。

  “你想干什麼?”

  黃豐自從一嘗岳侜兒的身子,就深深愛上了那種感覺,這些修為地位都登臨絕頂的女子和以往玩過的人都不同,不僅僅是征服感,單純把陽具放在陰阜里的感覺都是雲泥之別。

  如果要形容的話,普通的女人蜜道無外乎就是一團肉泥便器,而岳侜兒呢,在懟進去的那一刻,你立馬就會感覺到溫熱靜謐,會仿佛來到了雲端之中,隨著每一下的抽動,里頭都會親密的和你互動,時時刻刻的讓你欲仙欲死。

  實不相瞞,哪怕是黃豐自己在頭一次品嘗這個女人的時候,也沒有堅持多久。

  無它,因為實在是太舒爽了。

  也因此,他一直很想向這個女人找回場子,讓岳侜兒知道誰才是你騷屄的主人。

  思索間,寒潭邊已經開始了戰斗,猴急的黃豐抬起腳就往岳侜兒方向走去,期間還不停的搓著自己那雙油膩的手:“想干什麼?何必明知故問呢,難道上一回不是你自己主動的?”

  瞧著黃豐生禽大咬的模樣,岳侜兒杏眼連忙向著森林深處望了望,蘇雲還在和荒老說著話。

  還好。

  對於黃豐所說的上一回,她也沒有出口反駁,自從蘇青山死後,她已經把自己認定為是一個死人了,為了大事謀劃,區區犧牲一次算不上什麼。

  但這廝實在太讓人厭惡了。

  抿了抿嘴,岳侜兒低朝著站在身前黃豐冷道:“我說過那是最後一回。”

  “你所謀之大,可不是單純的一份殘魂吧。”黃豐邊說著還不斷欣賞岳侜兒,但由於身高差距,他只能從下方望上瞄,但沒想到這女人平日似乎還是很看重貞潔的模樣,衣服是里三層外三層的套,生怕被人望見一樣。

  對於黃豐察覺到自己的事,其實岳侜兒也是意外的,她知道上官玉合將蘇青山的殘魂供留在了劍閣,但原以為上官玉合至少還會用上保密性的靈器作為保存,給殘魂加上一層保險。

  但現在看來,上官玉合壓根沒有這一步的打算,只是用一個凡物神龕就保存了起來,或者對於上官玉合來說,劍墓已經是天下最安全的地方吧。

  但這一步算錯,倒是讓黃豐知道了部分內幕。

  “你知道的越多只會越危險。”對此,岳侜兒冷聲道:“不要以為區區蠻廷王子的身份就能護住你,我要殺你有千種方式可以讓蠻廷找不出凶手。”

  “是嗎?”自從二人接觸以來,黃豐的手就非常不老實,不僅僅是撩起她的白衣裙褂,更是不斷摸著她的腿和各種敏感地方。

  岳侜兒雖然反感,卻出奇沒有呵責他這無理輕佻的動作,她知道那樣做,只會讓黃豐更興奮。

  但下一刻她就感覺到黃豐的手慢慢滑向了她背後腰間的系帶,她穿著的裙掛是特別定制的,看上去很多很厚,但實際所用的材料都非常輕薄,甚至環環相扣,這腰間系帶一拉她下一秒就會光禿禿的站在森林里。

  不行,要是讓蘇雲看到怎麼辦,自己的師傅背地里居然是個這樣的女人?

  念到此,岳侜兒身子都微微顫了一下,連忙出手別開黃豐:“這里不行。”

  沒拒絕……只是在這里不行,為什麼?

  黃豐心里想著,微微側身,改變了二人的站位,走到了岳侜兒的身後,手就開始往保守裙裝包裹下的圓潤美臀抓了上去,別看岳侜兒高高挑挑的,實際上衣服下的生育配件可是絲毫不差,肉都長在了該長得地方。

  “我說了……這里……嗯?”

  正准出手制止住黃豐的岳侜兒忽然抬眸,大意了,一直被摸來摸去的,心神都被擾亂了,都沒有發現森林中的人影動了。

  可蘇雲怎麼這麼快就和荒老說完話了。

  怎麼辦,距離就幾里,以蘇雲的腳程來算,估計小半盞茶的時間就能趕回。

  這時候揉搓著美臀的黃豐明顯感覺岳侜兒的臀肉緊了緊,兩條修長美腿也明顯向內緊扣了起來。

  怎麼回事,這就摸出火來了,不對啊,這女人應該沒這麼騷的。

  黃豐探頭向上瞧了瞧岳侜兒,螓首憂愫,望向樹林里的眼神怎麼有點過於慌張了。

  “跟我過來!”

  要是催著黃豐這個人走,以他的性子一定更會留下來,必須得趕在蘇雲回來前藏起來才行,念到這,岳侜兒牽起黃豐就往譚邊石台後走出。

  這是怎麼回事。

  弦月斜掛,就在兩人藏起來沒一會,蘇雲就從林中走了出來。

  藏在石面後,岳侜兒只連忙像抱嬰兒樣將黃豐緊緊抱在懷里,生怕著黃豐做出什麼動靜,但這樣黃豐就更不老實了,頭開始不停的往乳間里埋,蠻人的獨特粗卷烏發撓得她直癢癢:“你別亂動!”

  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情況,對於黃豐來說,簡直是天賜良機,他的手也開始不斷向著岳侜兒瘋狂發起進攻,從粉頸,酥胸,美背,下臀一步步的摸了過去。

  你不想讓人發現是吧,那我就讓你被人發現。

  同時黃豐開始不斷的用腳拍打水面,發出嘩啦啦的水聲。

  “師傅!?”

  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這麼熟悉,對了!黃豐腦中閃過了蘇雲的聲音,好家伙,這倒霉玩意怎麼跟著她了,蘇雲不是應該留在歡喜寺廟閉關嗎?

  嘿嘿,正好。

  正念到這,黃豐的手已經開始摸向了岳侜兒背後的系帶:“給不給?”

  “不行!”

  此時黃豐的另一只手已經開始探下分開岳侜兒雪白的雙腿,手墊在陰戶下,就算是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岳侜兒陰唇唇瓣的美妙形狀:“這要是讓他知道了我在這,他會怎麼想?你要是乖乖對付我,也許我還會收斂點,不然……”

  如此直接的性器接觸,讓岳侜兒忍不住輕輕的“啊️”了一聲,輕咬下唇:“你不要在這里!”

  這時候,遠處的蘇雲又傳來聲音:“師傅怎麼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黃豐調戲道:“你看吧,他過來了。”

  岳侜兒眼中著急,但前方蘇雲的腳步卻是越來越近,不行!萬萬不能讓他的兒子知道我的事情,得喊住他。

  說時遲那時快,黃豐在這個時候已經拉開了岳侜兒腰後的系帶,白衣長裙隨之而落入潭水之中,清澈的水面倒映著女子羊脂如玉的身軀,雪白的山巒酥胸,潭水的清涼漸漸沁入肌膚。

  正探頭出石台的岳侜兒也被此舉下了一跳,手連忙往胸里一摟,差點就被徒兒給看見了:“啊️~我沒事。”

  “蘇雲~”

  這時躲到岳侜兒身後的黃豐,開始肆意玩弄著岳侜兒因為緊張所致的渾圓翹臀。

  白嫩嫩的門戶芳草依依,隨著黃豐的鼻息噴到門戶前,岳侜兒唇瓣痙攣似得向內縮了縮:“事情……嗯……你都談完了?”

  “是的師傅。”

  眼前的蘇雲還在誠然的回復著岳侜兒的問題,深深地負罪感充斥在岳侜兒的心底,為人之師,應當恪守教養之道,但自己卻在石台之後做這些壞事。

  然而身後的黃豐卻不是這麼看,這個傻小子的奶娘已經被自己操了,現在師傅也被自己操過,真是太爽了,什麼大夏劍修,還不是要把自己的女人送給他國之人來玩弄。

  黃豐嘴角含著一絲深深的笑意,爬上了岳侜兒的美背,由於黃豐身子不高,現在來看卻也是剛剛好。

  岳侜兒扭頭瞧著黃豐冷道:“別亂動。”

  亂動?

  黃豐心想著這可不是亂動,自己就是要在那傻小子面前把她的師傅給就地正法了,於是嘴角深深的笑了笑,一巴掌拍在了岳侜兒的屁股蛋上。

  這一下拍打,嚇得岳侜兒是連忙往蘇雲方向看過去,但又發現蘇雲根本沒有因為這一下有動靜,內心也有點失望:“嗯……那就好。”

  怎麼這麼奇怪的聲音出現了,這小子還是這麼愣愣的,誒~真的是和他爹一樣,永遠守著禮法做人。

  師傅現在都被人騎到身上了,還傻愣愣的。

  不知為何,岳侜兒內心忽然涌現出一股酸意,一方面自然是因為徒弟蘇雲的不作為,而另一方面則就是如果當年蘇青山選擇的是她,兒不是上官玉合,事情還會發生到現在這個地步嗎?

  也許自己就不會被蠻人羞辱,會開設一個宗門,膝下滿是兒孫的享福吧?

  自己這麼做到底為了什麼?

  真是可笑。

  思索間,黃豐已經安安穩穩的地貼在岳侜兒的美背上,雙手向下抓向岳侜兒的酥胸,渾圓彈嫩的乳肉隨著揉搓搖搖晃晃,蕩起陣陣迷人乳浪,期間黃豐手指還不停的剮蹭著岳侜兒胸前的一點蓓蕾,惹得岳侜兒身子不自禁的顫抖。

  再往下看,豐腴的美臀臀肉被黃豐緊緊的壓著,近九尺長的陽具不斷磨蹭著嫩滑的唇瓣,沒成想就是這麼磨蹭磨蹭,岳侜兒反應卻是無比的劇烈,羼水綿綿不止,與陽具摩擦拉出不少淫靡的拉絲。

  甚至於黃豐能感覺到岳侜兒身子不自禁的顫動。

  這是以往不常多見的,果然這女人在徒兒面前被褻玩,反而感到更興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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