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紫煙感到害怕了,可惜為時已晚,強盜鐵頭指著她笑道:“商家的全部財產,再加上這個女人!哈哈哈哈,其他不相關的人,放下財物,統統滾蛋!”
“我、我們該怎麼辦?”靜彤顫抖的低聲問著小六子,“強盜人太多,我們也要脫光衣服逃命嗎?可是,沒了錢,我和囡囡都會餓死的!”她把小六子當成一根线上的螞蚱了,雖然知道小六子有些本領,但這麼黑壓壓的一群強盜,心里實在沒有一點勝算。
所以,說這話時,也順道提醒小六子,讓他不要逞強,低頭逃命為重。
“呵呵!”小六子極為聯盟,自然聽得懂女人話中的涵意,竟然覺得她很聰慧可愛,獎賞似的在她肥軟的香臀上捏了兩把,捏完之後,才記起懷里的不是美婦美女,苦笑的像霜打茄子似的說道,“丟掉財物和脫光衣服都沒問題,但我怕強盜看上靜彤的美妙胴體,到時後悔就來不及了!”
這一點,小六子倒沒有夸張,靜彤的少婦身材正是上等中的極品,若是臉蛋再白嫩漂亮些,他在路上就會大逞手足之快了。
“啊?公子、公子……說笑了,他們怎會……”說到這里,靜彤停下了,嘴里沒有一點底氣,“小六子,那該怎麼辦呀?”著急之下,首次喊出小六子的名字,她似乎對自己的身體很有自信,生怕引得強盜垂涎。
鐵頭指著小六子怒吼道:“呔!你們兩個怎麼還不走?是不是不要命了?”原來,小六子和靜彤說話這功夫,除了商家的人以外,附近的難民都逃光了,他一身干淨的青衣抱著一個蓬頭垢面的髒黑婦人,實在有些怪異和突兀。
可能是鐵頭吼的聲音太厲太吵,靜彤懷里的女嬰被驚醒,放開嗓子大哭,沙啞的嗓音哭起來,實在不懂節奏和拍調,難聽至極,和她粉嫩嫩的可愛外表一點也不相符。
“捂住嬰兒的嘴,再哭老子先殺掉她!”鐵頭大怒,身後兩個手下已經皺眉拔出了滴血的尖刀,嘴臉獰笑,似乎想爭著撲上來虐殺嬰兒。
“哇哈哈哈,孩子可能餓了,這就讓她不哭!你們繼續,你們繼續……不用管我們!”小六子瞄了強盜一眼,又瞅瞅臉色稍稍驚惶的商紫煙,暗道現在不是自己出手的時候,等到恰當時機,方能把效益最大化。
靜彤急得搖著囡囡,拍著囡囡,甚至想捂住女兒的嘴,但又怕她窒息,嘴里喃喃急道:“囡囡不哭,不哭,媽媽在這……小六子,該怎麼辦,她怎麼還要哭,平時很乖,一哄就好的。”
“傻瓜,沒聽到我說的,囡囡可能餓了。”小六子對這一點倒有幾分經驗,先是前世的教育讓他懂得一些育兒基本知識,這一世的母親在喂養妹妹時,他一直在旁邊,得到過完整的育兒經驗。
“哦哦……”靜彤著急之下,一把拉開胸衣,兩層衣服被她一下子掀開,露出雪白飽漲的奶子,形狀極好,尖頭鮮艷粉紅,由於被擠壓,有幾滴乳白已滲出櫻紅尖點。
小六子咕嚕一聲吞了一口唾液,這皮膚和臉上的皮膚簡直是天壤之別。
靜彤感受到他的赤裸火辣目光,羞得急忙把囡囡的嘴觸上去,又羞羞的說道:“公子,放我下來吧,這個姿勢囡囡吃奶不方便!”
“唔唔,好的!”小六子在心里贊美幾聲,依言放靜彤下來,婦人仍然沒有力氣站,剛著地時,差點摔倒,被他及時扶住,只好半偎在他懷里喂奶,姿勢極為曖昧。
不過,方才相抱的姿勢已經曖昧到極點,這時相依也無甚關系,只是半邊酥軟的嬌乳被他看得清楚,這讓婦人羞得身子發燙,這身子是越發的酥軟。
囡囡果然是餓了,小嘴一觸到奶頭,立刻喜滋滋的吸吮住,眼淚瞬間就干了,咯咯有聲的露著笑臉,兩只小腿亂蹬亂踢,快活至極。
“呵呵,小家伙真可愛……”小六子突然想起自己的妹妹,臉上苦笑著嘟噥一聲,“可是我家那兩個活寶妹妹為什麼那樣難纏,雙胞胎的惡魔組合,十幾年長不大,不光是心理長不大,連身體也……”
商家的仆人開始憤怒了,他們可以乞求老爺放棄財產,但是絕對不會乞求放棄大小姐,嘴里紛紛喊道:“要錢給錢,要物我們給物,但我們家小姐絕不能給你!”三四十號強壯的家丁發起怒來,也不是好玩的,手里都拿著長矛和尖刀,看來也像練過幾年拳腳。
商紫煙揮揮手,讓家仆們安靜下來,她衝傭兵團的團長張順說道:“若是我們能成功逃到前方的大城楓葉城,商家願意把財產分給你四分之一!你們有四十多位弟兄吧,現在加上商家的奴仆,還有一拼的希望,你怎麼看?”
“嘿嘿,我怕是沒福享用商家的四分之一財產了,和一百六十個強盜拼命,別說一拼,連逃走的希望都渺茫,我不願冒險。”張順不理臉色越來越難看的商紫煙,也不理神色羞愧、憤怒、猶豫的傭兵成員,繼續說道,“你快把剛才許諾的傭金兌現,我還要領著兄弟們離開!”
“你……你……!”商紫煙臉色變了幾變,她實在想不通怎麼會有無恥到這種地步,信譽和承諾還不如一個女子,她忽然覺得自己的聰明和才智在此刻變得蒼白無力。
有十多個傭兵團的成員看不過去了,小聲提醒道:“團長,我們這樣做恐怕不妥,若是傳了出去,在這個圈子我們怕是沒法混了,也沒臉見其他同行。而且商家父女對我們不薄,多次在生意上照顧我們,如今商家落難,我們若……”
“閉嘴!是命重要還是信譽重要?我是你們的團長,你們就得聽我的!”張順恨手下拆台,急怒的吼了一聲,這時才發現強盜們正笑嘻嘻的看著他表演,似乎他就是馬戲團里的小丑。
小六子暗暗稱奇,心想今天自己碰到兩個人才了,這種無恥至極的人還真是少見,就算是上官卓越也不及張順的百分之一。
若上官卓越夠陰險夠毒辣夠無恥的話,早在明姬和楚楚倒下的瞬間,就會再發一記火海術,那樣就算是神仙也救不了二女了。
不過,小六子對無恥的人只信奉一句教條:“自己人無恥是天才,敵人無恥送棺材!”在他心里,早把張順當成養不熟的白眼狼,准備送他棺材。
聽到張順的話,十多漢子憤怒的撕掉袖口的傭兵團標志,錚錚鐵骨的怒喊道:“老子今天退出鷹飛傭兵團,老子是個爺們,要活也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
“對,只要是有血性的漢子,都他媽的退出這個狗屁傭兵團!”
共有二十個精壯漢子撕掉傭兵標志,還有十多個猶豫不決,張順一看,又驚又怒,暗罵今天失策,心想不能再等了,若是再等下去,怕是手下會走光。
於是連錢也不要了,對那二十多個未撕下標志的人說道:“咱們走,讓他們留下來送死吧,不知時務的蠢蛋!”
百多名強盜哈哈大笑,鐵頭騎在馬上,對張順笑道:“這位兄弟怎麼稱呼,你們鷹飛傭兵團真夠現實的,真是‘知時務’的俊傑哪!哇哈哈哈哈,請請,一路走好!兄弟們,給俊傑們讓路!”
這諷刺的話任三歲頑童也能聽出,鐵頭說這話時,有意無意的瞟向商紫煙,似是為她出氣。
鷹飛傭兵團的人臉上羞紅一片,羞愧難當,怒而不敢言。
方才還在猶豫不決的人,又有五個撕掉袖子,大罵道:“讓俊傑見鬼去吧,老子是男人,說過的話要算話,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老子要保護商家!”
“好!好!你們好呀!”張順氣得說不出話,領著十多個手下走進強盜們讓開的狹窄通道,卻見強盜們突然把路堵住了,把他們死死的圍住。
鐵頭先瞟了一眼商紫煙,然後才對惱怒異常的張順笑道:“哇哈哈哈,大爺喜歡的就是有血性的漢子,像這種言爾無信之徒,連我們強盜都惡心。媽的,爺爺今天就讓你嘗嘗言爾無信的滋味,讓你死在自己種下的苦果里!這叫以你的道,還施在你身上!”
“撲哧!”商紫煙被他最後一句話逗樂了,雖然對方還是敵人。
正在喂奶的靜彤也樂了,沒想到一個強盜還學人家文縐縐的,由於身體晃動,被嬰兒含著奶子掙疼了,輕輕呻吟一聲。
小六子再度詫異的乜了靜彤一眼,心想這女子定是讀過書,那她這身髒丑外表,定是偽裝的。
想想以前讀過的書,知道戰亂時的婦人,為了躲避傷害,故意毀容塗臉。
難道靜彤也是偽裝的,不然一個讀過書的女子,非富即貴,臉上皮膚哪會這麼差,更何況她身上的……
小六子又瞄了一眼喂孩子的靜彤,雖然天黑,對於他們這種高手來說,根本不存在視力障礙,連那上面的小顆粒都看得一清二楚,當真是白細滑膩,如瓊脂一般。
強盜團和傭兵團已經開戰,窮途末路的鷹飛傭兵團,臨死反抗,殺傷力倒也驚人。
所謂“哀兵必勝”,這十多個傭兵有哀兵的氣勢,卻無哀兵的強大力量,猶如江河里的泡沫般,很快的被強盜浪潮吞沒,只剩張順抱著斷臂求饒。
“別殺我,我投降,我存有三萬多兩銀子,還有一些珠寶,還養有五房美妾,都願意獻給鐵頭大王,只要你放過小的一命!”張順半跪在地上求饒,眼睛謹慎的打量著四周,想尋找一切能逃跑的契機。
剛剛退出鷹飛傭兵團的二十五個漢子怒道:“狗日的,整天向弟兄們哭窮,原來錢都被張順私吞了,幸好咱們剛才退出,不然變成屍體也不瞑目!”
鐵頭不為所動,向小強盜們揮揮手,喝道:“老子不稀罕你的錢,老子也不是什麼大王!小子們,砍掉他的腦袋,為死去的兄弟報仇!”
強盜們頓時又圍住張順,叮叮當當的打在一起。
小六子突然對靜彤說道:“喂好了沒?真正的戰斗要來嘍,我先把你送進商家的家眷里,那樣我才能放心些!”
“嗯,好了好了!”原來囡囡吃著吃著又睡著了,靜彤好不容易把櫻紅的乳尖嬰兒嘴里拔出,臉上已羞出細汗,畢竟她在依在小六子懷里,什麼動作都被他看的一清二楚。
她整好衣服,抹了一把臉上的汗子,一片細膩的雪白肌膚露出,和她別處的黝黑髒亂形成鮮明對比。
艷光只是一閃,復又被蓬亂的頭發遮住,只是她不知道,小六子正嘿嘿淫笑哩。
“嗯啊,好香!”小六子嘖嘖嘴,故作夸張的說道。
既然知道她的外表是偽裝的,那他可不客氣了,能占的便宜一個都不能少!
甚至已經幻想著今夜在哪里歇息,是不是要扎帳篷了。
“啊?什麼好香?”靜彤怔了一下,被他扶著,緩緩走向商家的車隊。
小六子的胳膊肘輕輕觸了觸婦人的柔軟胸脯,笑著沒有說話,因為他們已經走到商家車隊旁邊。
商紫煙早已看到青衣俊朗的小六子,還有和他極為不相稱的丑婦人,現在見他二人走來,於是問道:“兩位可有什麼難處?雖然我們現在也自顧不瑕,倒也可以讓婦孺躲進家眷里。”
小六子衝她微笑,心想這商紫煙在城里的善人之名,果然有些門道。
雖然自己比她還會煽情作秀,可真誠方面,似乎還不敵此女。
於是,在心里,把她的人才等級又往上升了一格。
“那就麻煩商姑娘了!”小六子也不跟她客氣,直接拍拍靜彤的腰臀,讓她抱著囡囡快些進去。
靜彤身子又是一僵,敏感的腰臀處被他摸到,竟然提起不抵抗的情緒,神色難明的瞥他一眼,想他肯定會和盜賊戰斗,於是又溫柔的道一聲:“要小心!我和囡囡等你!”
“嘿!溫柔的語調和我家楚楚真像!唉,也不知楚楚怎麼樣了!媽的,中州的那幫孫子怎麼不來追殺我,找到我的盡是些三流傭兵團,難道石遷不忍心我死,想找些垃圾傭兵團讓我練手升級?切,那個丑賊怎麼這麼好心!”
小六子心情復雜的衝靜彤笑笑,似乎回到了中州,回到了和楚楚離別的那個夜晚,當時楚楚也是用同樣的語氣,說著類似的話。
看到小六子的這種深情而又復雜的表情,靜彤沒來由的心慌了,跌跌撞撞的往商家家眷那里鑽,耳朵根子悄悄的變得紅燙。
張順被殺死,鐵頭得意的領著手下圍緊商家,盯著商紫煙笑道:“想好了嗎,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