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嗎……童阿姨?”快感緩緩逝去後,我在她的耳邊輕聲問了一句,她喘著大氣,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回問了一句:
“小混蛋,你舒服嗎?”
“舒服。”我拔出軟了下來的陰莖,躺在她身旁,欣賞著獨屬於她高潮後的慵懶美貌。
不知道為何,她的神情漸漸有些難過了,是因為被我凌辱般的肆虐嗎?應該不是吧,在這之間,她也是快樂的吧。
我有些擔憂的問道:“你怎麼了?”
童阿姨說道:“還有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這話很生澀突兀,我卻聽懂了其中的意思,便覺心疼,說道:“天總會亮,但也有再黑的時候,不是嗎?”
童阿姨笑了笑,說道:“你倒是看得開,只是不知道當天再黑的時候,你心念著的人,還是不是我呢?”
我輕撫著她的臉頰,說道:“你永遠是我心里面最重要的人。”
這是情話,男人得到女人後總會說出來哄女人開心的情話,但童阿姨不是普通女人,她並沒有任何的開心,嘲諷說道:
“男人啊~沒一個好東西,今天你這麼想,或許明天你對我就會抱著另一種截然不同的想法,我還記得你說過,在你心里,石望舒才是最美的那個人,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這些話有些可笑嗎?”
“這不是一回事。”
童阿姨哼笑一聲,說道:“如果石望舒也願意像我一樣,到那時還不是一回事嗎?小柏呀小柏,很多看似美好的真誠,深究到了最後,不過是傷人的刀子。”
聽著這話我很是難過,安慰說道:“那為什麼就一定要去深究並不會發生的事情呢?至少在現在,你和我不都是快樂的嗎?如果未來有機會……我想也許我們可以去一個沒有人打擾我們的地方生活……這不是很好嗎?”
聽聞此言,童阿姨忽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她轉了個身背對著我說道:
“這是你的真心話?”
“是真心的。”
“呵呵……”童阿姨冷笑說道:“你還真把自己當情聖了?以為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我就會死心塌地的愛上你?”
我既緊張又難過的問道:“如果你不愛我,你又為什麼會和我……相反,我也是一樣的想法呀!”
童阿姨說道:“你所謂的愛情,不過是覬覦我的美貌,當然了,我並不會因此覺得傷心,你對於我,同樣是某些地方是我需要的。”
“你……你為什麼總喜歡把事情往壞的方向想呢?”
“是你把事情看得太過於美好了,難道你小的時候石望舒沒有教過你,越漂亮的女人,是越會騙人的嗎?”
“你的意思是,至今為止,你都在騙我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
“可是我並沒有什麼值得你所欺騙的呀,你也並沒有要我為你做什麼,童……童葉,在別人看來你大惡不赦,可是和我都沒關系,我只知道,我們都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就算你要騙我,我也心甘情願的被你騙,你想要什麼,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我都會為你去做。”
童阿姨沉默了好一會,忽然坐了起來,看著我開懷大笑,她勾了下我的鼻頭,說道:“這可是你親口說的,到時候你可不能怨恨我。”
我一腔迷茫,不知道她所說何意。
我正在思考的時候,一只白皙修長的手不知何時悄然伸向了我的胯間,陰莖上突如起來的刺激讓我頓時一個激靈,再看向童阿姨,她那清亮的眸子里已然布滿了挑逗,在她溫柔的撫摸之下,疲軟的陰莖又充滿了活力,在她的指尖跳動著。
“嘖嘖……都好幾次了你還可以……啊?”
童阿姨嫵媚的聲音使我心頭一顫,我頗有不服氣的說道:“證明我身體好……平時沒白鍛煉。”
“身體好……咯咯咯……”童阿姨捂嘴笑了起來,我看了眼她的下體,陰唇依舊紅腫,看起來極為不堪,我便有些擔憂的問道:“那你呢……還能行嗎?”
童阿姨風情萬種的瞥我一眼,靠在我的肩頭輕聲說道:“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
“只有累壞的牛,沒有犁壞的……”
嘶……我打了個哆嗦,心覺童阿姨可真是個迷人的妖精,這誰能受得了啊,悶吼了一聲,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用力分開了她的雙腿,在童阿姨調皮的反抗中,再次攻入她的體內,勢必要與她在床上分個高低。
……
事實證明了,童阿姨說的那句話是正確的,長綿的春宵後,我已累得渾身發軟,反觀童阿姨,臉上不見疲倦,滿是見著獵物般的貪婪。
漫漫長夜,旖旎無眠,我度過了一個此生難忘的夜晚,在她身上釋放出了所有的激情與幻想,我能想到的,我所知道的,都切身與她做過了。
她對於我而言,不是愛人,因為我們有實無名。是知己嗎?可我也不曾走進她的內心。
都說女人對得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有一種特殊的情感,我想男人也不例外,她是我嚴格意義上的第一個女人,晨曦來臨前,我們跨過了之間身份地位那道無盡的溝壑,再回首,只見床單上屬於我們留下的已經干涸的印記,還有她最後的一句話:
“今天,你帶給了我作為女人的快樂,我很感謝你,所以我很抱歉,就算你日後怨我恨我也都罷了,這場游戲既然已經開始了,就必然要走向我也無法預料的結局。”
……
一周後,父親從學校接我來到了一所餐廳。
我沒有問關於童阿姨的事情,但我知道,他會揭曉所有的答案,因為,媽媽也來了。
再見媽媽,她依舊那般美麗,但是眉宇間多了些璀璨高傲的氣質,她完全蛻變了,或者說不用再假扮溫柔賢惠,蘇州市最高的女魔頭已經成為了過去,倒在媽媽的手里。
從她踏進包間,沒有看我一眼,在她與童阿姨之間的斗爭中,我是童阿姨傷她最深的那把利劍,所以我對此並無不忿。
媽媽一言不發地坐在了父親身邊,動作極為自然,好像她身旁的父親不是她的前夫,而是正與她恩愛的丈夫一般。
今天的父親較為往日有些許不同,身著一身黑色的正裝,夾著花白的頭發明顯認真打理了一番,就連胡須也是剛刮,他的目光,一直聚在媽媽身上,一向嚴厲的他,寵溺與溫柔不加遮掩,宛如十年之前。
媽媽神色復雜地瞧了父親一會,忽然笑了:
“恭喜。”
父親說道:“何喜之有?”
“僅僅幾個月,一舉端掉了最大的黑惡勢力,成為了蘇州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廳局,新聞上天天播報著你大義滅親的英勇事跡,風頭無限,前途似錦,這還不值得恭喜嗎?”
媽媽說這話的語氣帶了些許的嘲諷,但更多的是發自內心的歡喜。
父親微笑不語,媽媽見狀皺眉冷哼了一聲,似有不快。
父親說道:“都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在怨我。”
聞言,媽媽瞪著父親,情緒稍有激動:“你少來假惺惺的這一套,你當年和她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我有什麼理由不怨你?”
父親說道:“當年是我對不起你,今天我請你來,就是想對你說聲抱歉。”
媽媽冷笑一聲:“我來可不是想聽你說無意義的抱歉,我想知道,那個害了我的女人,會落得個怎樣活該的下場。”
我的心髒隱隱作痛,難道說童阿姨真會被父親親手審判嗎?這對於她是何等的殘忍啊。
父親低頭黯然片刻,說道:“她已經走了。”
“走了?”媽媽挑眉:“你什麼意思?”
父親說道:“前幾天,我已經安排送她出境了。”
此話一出,包間內燕雀無聲,我與媽媽皆是不可置信地望向了一臉平靜的父親。
啪!
媽媽猛地一掌揮向桌子,力道之大,使得擺在邊緣的杯子震落在地,她倏地站了起來,質問道:
“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父親說道:“她不會再回來了。”
我的心里翻起了驚天駭浪,媽媽瞪著父親,胸口劇烈起伏著,明顯憋著一股怒氣。
“好一個正義凜然的警察!”媽媽咬著牙:“她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不是不知道,你居然敢……”
父親說道:“你和葉子之間矛盾,源頭終歸在我,就由我終止這一切吧。”
“葉子……呵呵呵……好親切的稱呼,你知不知道,她是多麼的蛇蠍心腸,我恨不得剝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
父親苦澀說道:“過往的恩怨就讓它過去吧,舒兒,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是一位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位合格的父親,以後,還得由你來照顧江柏了。”
“別用這麼惡心的名字稱呼我……現在的你沒有這個資格!你還記得你做警察的初衷嗎?曾經的你,嫉惡如仇,現在你明知道她……”媽媽眉頭一皺:
“我來照顧江柏?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
父親說道:
“十年前,我為了權利拋棄了你,放棄了我們幸福的家,我想著有了更多的權利之後,能夠更好地去除惡揚善,殊不知,我已經逐漸淪陷在了這權利的漩渦之中,你說得對,我不是合格的警察,我親手放走了本應該受到審判的罪犯,我又怎麼能夠心安理得的坐上警察局長的位置?舒兒……請允許我再這麼喚你一次,你不要怨我,我沒有給江柏做好一個榜樣。”
媽媽慢慢坐回了椅子上,閉著眼說道:“你究竟想做什麼?”
父親看我一眼後說道:“任何犯了錯的人,都應該受到懲罰,葉子她所犯下罪孽,終歸是我疏於管教。”
媽媽忽然一揮手,將面前擺放著的杯具盡數摔在了地上,她惡狠狠地說道:“她犯下的罪孽,死上一百次也不夠!你有什麼資格替她伏罪?江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父親神色溫和地說道:“所以以後要由你照顧教導江柏了,我相信,你能夠教育她十分出色,就像你一樣。”
媽媽看了我一眼,眼眶忽然就紅了,接著她看向了父親,帶著哭腔說道:“像我一樣……如果你早有這個想法,他又哪里會像今天這樣?都是那個惡毒的女人,你倒是愛她護她,可你想過我嗎?想過我們之間的孩子嗎?你知道我們受了什麼樣的欺負嗎?江陽!我恨你!”
我的心陣陣的絞痛,不知道是因為媽媽還是童阿姨,亦或是因為父親。
父親溫柔地替媽媽擦拭掉眼淚,面對這個極為的寵溺動作媽媽卻是沒有拒絕。
“都是我不好……別哭,妝花了。”
媽媽聞言一愣,眼淚猶如決堤般的水壩,止不住的往外涌,這還是我第二次見著媽媽又有如此脆弱的一面-第一次當然是媽媽離開我的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