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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激情一夜

夜天子加色版 weilehaowan 10757 2024-03-05 23:02

  楊三瘦帶著邢二柱和矮胖子岳明,一路風塵仆仆,來到了葫縣。

  楊三瘦懊惱地道:“夫人動動嘴,咱們跑斷腿啊。這天南地北的一通折騰,一直追到葫縣來。隔了這麼久了,也不知他又去了哪里,人海茫茫的上哪兒找啊?”

  岳明道:“大管家,咱們在這兒人生地不熟,怎麼找他?想打聽都不知道找誰。”

  楊三瘦沉思片刻,說道:“對了!此地有個齊木,與咱們楊家有些生意往來。我曾見過他一面,咱們找他幫忙。”

  齊府大廳里,齊木正在向羅小葉大發雷霆:“世侄,你手里好歹也有幾百兵,都他娘的是擺設不成?叫你做這麼點事你都做不好,到現在還查不到華雲飛一丁點的下落!”

  齊木一直以羅家的恩人自居,對羅小葉一直頤指氣使,仿佛在指揮自己的一個屬下。

  羅小葉被齊木訓斥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尷尬地解釋道:“那華雲飛一擊得手,恐怕已是立即遠遁了,小侄實在是……”

  齊木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好了好了,你不用再說了!總之,你必須全力以赴,無論如何,都要給我找到他的下落。你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齊木像趕蒼蠅似的揮了揮手,他早已習慣了用這樣的態度對待羅小葉。

  羅小葉走後,齊木思忖片刻,吩咐管家道:“准備一份厚禮,我要去見王主簿。”

  管家聞聽此言很不舒服,忍不住道:“大爺,咱們齊家還需要向葫縣官府送禮?他們……”

  齊木陰沉沉地道:“此一時,彼一時也!那個該死的瘋典史,我要弄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螞蟻,可我終究不能真個弄死了他,除非我想造反。這廝是官場中人,可行事做法全無一點官場中人的規矩。我們在官面上還需要孟慶唯,眼下只有聯手王主簿合力施壓,才能迫使艾瘋子放人。官斗官,我們才最安全。如今需要忍,我就忍!當年咱們就是因為能忍,才成了這條道上的勝利者?百忍成佛啊!”

  管家剛剛走出大廳,就有一個家丁蹬蹬蹬地跑進來,氣喘吁吁地道:“大爺,大事不好!捕快逮走了咱們幾個兄弟,說是徐林等人的余黨,是他們打了縣丞的悶棍。”

  齊木一聽,暴跳如雷地道:“那個瘋子竟然如此咄咄逼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召集人手,老子去縣衙要人!”

  大管家聞訊又跑回來,勸說道:“大爺,你剛剛還說,要忍,要忍,百忍成佛啊!”

  齊木怒不可遏地道:“佛也不能容人騎在頭上拉屎撒尿啊,這口氣老子若再忍了,也就不用在葫縣混了!”

  齊府門外,楊三瘦抬頭打量一番,對邢二柱道:“瞧著倒是蠻氣派,看來這齊木在此地確實是個人物。不過嘛,瞧著總比咱們家的府邸要差一些,少了些味道。”

  邢二柱把最後一口包子吞了,含糊不清地道:“那是!咱們家是官宦人家,老爺在京里做大官兒的,這姓齊的怎麼比?”

  近來多事,齊府門前戒備森嚴,三人站在那兒品頭論足,馬上引起了門前護衛的注意,立即就有四個武士持刀走近,警惕地喝問:“干什麼的?”

  楊三瘦連忙拱手:“勞煩壯士通稟一聲,就說靖州楊家……”

  他剛說到這兒,就有一大票保鏢氣勢洶洶地從門里出來,中間簇擁著齊木,守門武士們紛紛拱手施禮:“大爺!”

  道路斜對面一戶人家房山牆處的柴禾堆內,早將內里掏空、耐心守候了七八個時辰的華雲飛一見齊木出來,立即摘下獵弓,搭箭開弦,穩穩地瞄准了齊木的咽喉。

  楊三瘦見到齊木出來,不由大喜,急忙上前兩步,長揖一禮,高聲道:“靖州楊家管事楊三瘦,見過齊大爺!”

  “嗯?”齊木聞聲扭頭看向楊三瘦時,一枝利箭從柴垛中颯然射出……

  一箭射出,華雲飛便在心里暗叫一聲糟糕。楊三瘦搶在他松開箭弦前的一刹那向齊木打招呼,齊木扭頭時恰恰是華雲飛射出手中利箭的時候。

  華雲飛不但捕捉到了兩個保鏢身形晃動間露出的一絲空隙,而且預算出了齊木向前邁步的速度,這一箭他打了提前量。

  但齊木止步扭頭,恰好避過了咽喉要害。

  血光迸射!利箭從齊木的右頰射入,撞碎了他的四顆牙齒,又從左頰破肉而出。

  齊木痛得欲待大吼,奈何頰肉被利箭所穿,這一張口牽動頰上肌肉,竟是喊不出來。

  華雲飛很清楚他只有一箭的機會,偷襲不成,立即沿著事先設定的路线逃逸而去。

  保鏢們扶起齊木,飛快地向院中逃去,不等外面那些保鏢和門口警衛進去,便“砰”地一聲關上了大門。

  楊三瘦驟見如此變故,站在那兒只嚇得目瞪口呆。邢二柱膽怯地湊到他身邊,變聲變色地道:“大管家,這里太危險了,咱們還是回靖州吧。”

  “回靖州,咱們回靖州!”楊三瘦也嚇壞了,一聽這話正中下懷,馬上點頭稱是。

  楊三瘦抬頭一看,就見七八個齊府保鏢拎著刀槍棍棒,面色不善地站在面前。

  楊三瘦趕緊陪笑道:“幾位壯士,在下靖州楊府大管事,路經寶地,本來有點兒小事想麻煩齊大爺幫忙。不想齊大爺受了傷,小的也不好再打擾,這就告辭,告辭!”

  那保鏢頭子把手一揮,喝道:“偏生我們大爺遇刺時你就在場,這樣就想走?門兒都沒有!是不是誤會等我們查過再說,把他們押回去,關進水牢!”

  縣衙三堂,花晴風翻看著一樁樁卷宗,不停地拿起手帕擦汗。

  葉小天坐在下首,說道:“這些都是下官搜羅來的罪證。縣尊大人,孟慶唯罪證確鑿,與他一起走私火藥等違禁物品牟取暴利的,必是齊木。下官建議,立即把齊木拘禁到案。”

  花晴風道:“一旦把齊木抓來,萬一拿不出真憑實據……”

  葉小天盯著花晴風的眼睛,聲音很輕,但一字一句的非常有力:“縣尊大人,這可是你的好機會!”

  花晴風身子猛地一震,失聲道:“甚麼?”

  葉小天收回目光,望著對面花架上爬下來的綠色藤蔓,緩緩說道:“鉗制縣尊大人的,是孟慶唯和王寧,尤其是孟慶唯。如果縣尊大人這時候能夠果斷地站出來,招攬人心、樹立威望,把孟慶唯和齊木扳倒之後,挾大勝之威,便是王主簿也不敢輕掠縣尊之鋒。到那時,縣尊大人至少可以拿回六成權力,足以把葫縣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花晴風聽得怦然心動,可是一想到齊木那個亡命徒的手段,花晴風又猶豫起來,遲疑半晌才道:“你……你有把握?”

  葉小天蹙了蹙眉道:“什麼把握?”

  花晴風道:“懲辦齊木的罪證,這是其一。齊木手底下有許多亡命之徒,巡檢司又對他一向唯命是從,你……你有什麼把握,將他繩之以法?”

  葉小天用憐憫的目光看著花晴風,輕輕搖搖頭,道:“縣尊大人,如果凡事都有十成把握,那齊木早就主動認輸了,還需要我們一搏?以葫縣情形之靡爛,眼下能有這樣一個絕好機會,已經殊為難得,值得一搏了!”

  花晴風脹紅了臉,訕訕道:“本縣不是怕,只是……本官身為一縣之尊,如果把他抓了,最後無憑無據地再把他放掉,那就威嚴掃地了。因此本縣覺得,還是……還是謀而後動的好。”

  屏風後面,蘇雅默默地嘆了口氣,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雖然她一直很理解丈夫的苦衷,可是到了這一步,有葉小天衝鋒陷陣在前,他還是前怕狼後怕虎的,蘇雅真是失望透了。

  前邊“嗵嗵嗵”一陣鼓響,把花晴風嚇了一跳。上次公堂之上大失顏面,他現在對升堂已經有些恐懼症了。

  一個衙役飛也似地從外面跑進來,氣喘吁吁地稟道:“大老爺,齊……齊木來了,正在擊鼓鳴冤!”

  “啊?”花晴風不由得大吃一驚,嘴巴張得急了點兒,“咔嚓”一聲,下巴差點兒脫臼。

  齊木這是要告誰?有誰是需要齊木告到衙門才能處理的,老天爺麼?!

  花晴風不敢怠慢,趕緊穿戴起來,吩咐人升堂。

  葉小天聽了也頗覺古怪,齊木擊鼓鳴冤?

  莫非這是以進為退的什麼法子?

  葉小天一時想不透其中玄機,便也隨著花晴風趕到大堂。

  知縣升堂他不宜在場,但是若避在堂柱後面聽審卻也不難,自然沒人會攔他這位本縣典史。

  齊木並沒來,來的是他的大管家范雷。

  華雲飛那一箭對齊木來說是有驚無險,這種傷勢自然不打緊,拔去利箭,敷上金瘡藥,只不過是暫時說不了話、只能吃些流食而已。

  至於以後頰上會留下兩個很難看的大酒窩,齊大爺又不靠臉蛋兒吃飯,當然不在乎。

  齊木裹好了傷,馬上怒火萬丈地向手下打手勢,吩咐他們立即再來一次全城大搜捕,尋找那個陰魂不散的華雲飛。

  等眾打手領命而去,齊木轉念一想,忽然想到了可以趁此反將葉小天一軍:“這個瘋子不是口口聲聲要維護國法莊嚴麼,那就讓他為我效效力吧!”

  想到一心要對付自己的葉小天不得不很郁悶地帶著人到處去幫他緝拿凶手,齊木心中就一陣得意。於是,范雷就受命來到了葫縣縣衙。

  花晴風慌慌張張地從屏風後邊出來,一邊正著官帽,一邊迎向范雷,剛要拱手,忽然發現來人不是齊木,不由一怔。

  范雷慢條斯理地道:“本人是齊府管家,替我家主人來告狀。”

  花晴風趕緊走到公案後面,舉起驚堂木正要喝令“升堂”,范雷不耐煩地道:“縣太爺,你就別升堂了,本人是來報案的,人犯還需你們官府去抓。沒抓到人犯之前,有什麼好審的?”

  花晴風訕訕地放下驚堂木:“原來如此,那麼……大管家要舉告何人,還請仔細講來!”

  范雷咳嗽一聲,說道:“縣太爺,我家老爺現已查明,當日暴死雨中的徐林、祥哥兒等人,是被一個名叫華雲飛的少年所殺!此人是青山溝中一個獵戶,性情乖張暴戾,他曾因為販賣一張虎皮與我齊府發生過爭執。後來他的父母意外去世,竟然遷怒我齊府,殺害徐林、祥哥等人,就是他為了泄憤。這華雲飛連害數條人命還不罷休,今日竟然埋伏在我齊府門外,趁我家主人外出時,用獵弓行刺……”

  花晴風一聽大喜,迫不及待地問道:“齊木死了?”

  “呃……齊先生無恙吧?”看到范雷怪異的眼神,花晴風突然覺察自己的態度有點不對勁兒,趕緊又扮出一副關切的模樣問道。

  范雷沉著臉道:“承蒙縣太爺動問,我家老爺安然無恙。這華雲飛屢次三番行凶殺人,本縣士紳人人自危。我家主人希望縣太爺能立即出動本縣巡捕、民壯,再聯絡各里長、保正,在整個葫縣布下天羅地網以搜捕凶手,盡快將他緝拿歸案。”

  花晴風打“太極拳”慣了,而且他心里巴不得齊木早點兒死,所以又想故伎重施,推諉了事:“啊!這是自然,本縣……本縣馬上使人召集各房首領官、佐貳官,共同商議……”

  范雷把眼一瞪:“事急如火,縣太爺還要召集各房長官共同商議?真是豈有此理!”

  葉小天躲在堂柱後面,聽到范雷一番話,心頭不由一驚。

  葉小天雖然只和華雲飛接觸過兩次,但他很了解這個少年。

  華雲飛質朴無邪、單純熱血,有著少年人的一面,同時又是一個出色的獵人,有著成年人也難以企及的機敏和冷靜。

  這樣一個人,會是一個乖張暴戾的殺人凶手?

  是什麼原因讓他大開殺戒?

  葉小天心中疑雲陡起,聽到范雷質問花晴風的這番話後,他馬上就接口道:“不錯!事態緊急,為防凶手再度殺人,需要馬上動用全縣人手,全力以赴緝捕凶手才是。”

  范雷認得葉小天,冷冷一笑:“好!典史大人這番話,范某記下了!如果凶手不能及時抓捕,讓他再度行凶,我家老爺會聯名本縣所有士紳,向布政司和按察司彈劾你!”說罷,范雷一甩袖子,拂然而去。

  葉小天嘆了口氣,對花知縣道:“大人,你看看,齊家一個管事,在咱們衙門就這般威風!知道的他是一個腳夫出身的暴發戶家的管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宰相人家呢。”

  花晴風聽到他的奚落,心中羞愧,趕緊轉移話題:“這華雲飛既是山中一個獵戶,怎會與齊木這樣的人物結怨呢?其中恐怕大有蹊蹺,你真要幫齊木抓人?”

  葉小天正色道:“縣尊大人,齊木就算惡貫滿盈,也該由官府將其法辦,豈能任由百姓以暴制暴!若人人如此,天下還不亂了套,又置我朝廷於何地呢?所以,齊木要辦,這種罔顧王法、肆意妄為的殘暴歹徒,也一定要抓!只不過,這華雲飛既然是獵戶出身,想必是極擅長匿跡藏蹤的,要想抓他,非得動員全縣力量才行。還請縣尊大人下令,卑職責無旁貸,馬上就親自帶隊去搜捕凶手。”

  葉小天這番話可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了,幸好花晴風不曾聽到此前葉小天對孟縣丞所說的那番小民們以暴制暴好過忍辱偷生的高論,否則還不知會作何想法。

  花晴風心道:他本來一心想對付齊木,怎麼現在又肯幫齊木抓人了?

  定是見我不肯為他出頭,生了怯意,不敢再對付齊木,便給自己找台階下。

  想到這里,花晴風很痛快地道:“言之有理!本縣這就簽署命令,命你全權負責緝捕殺人凶手華雲飛。”

  花晴風在大堂之上就開了一道“牌票”,蓋好大印交給葉小天。

  三班衙役中,皂隸是法警,捕快如刑警,民壯類似武警,其他如獄卒牢頭、庫丁使喚等人則統稱衙役。

  葉小天雖是負責緝凶捕盜的典史,但他平時真正能夠調動的只有捕快。

  如今有了這張牌票,他才可以名正言順地調動“三班”全部力量。

  而且這張“牌票”涵蓋的范圍很廣,因為要調動全縣力量緝凶,所以他還可以在必要時出示牌票,要求當地駐軍也就是巡檢司協同抓人,同時用這張牌票對里長、保正等發號施令。

  葉小天揣好牌票走出大堂,一絲笑意不經意間便掛在了臉上。

  任他苦口婆心好一番勸說,這個扶不起的阿斗就是不肯站出來。

  現在好了,這根雞毛在花知縣手里是雞毛,到了他手里,便是發兵的令箭!

  葉小天馬上雷厲風行地行動起來。

  第二天一早,被他抽調過來的皂隸、民壯和捕快,還有本縣下屬各鄉鎮的里長、保正們便紛紛趕到縣學大操場,聽候典史大人差遣。

  葉小天登上講台的時候精神抖擻,尾隨其後的周班頭和蘇班頭也是意氣風發、斗志昂揚。

  葉小天站在講台上往下邊看了看,黑壓壓一片,看上去兵強馬壯,只是那股子氣勢,在見過禁軍的葉小天看來,實在是散漫得不成樣子。

  禁軍論戰力或許是銀樣蠟槍頭,起碼軍姿還是不錯的。

  葉小天提高嗓門說道:“諸位,今有青山溝獵戶華雲飛,將徐林、祥哥兒等七人以極其殘暴的手段殺死,又試圖刺殺本縣士紳齊木。艾某奉知縣大老爺吩咐,全權負責緝拿真凶。爾等從今日起,皆受本官調度差遣,誰敢怠慢了,本官可不會客氣!”

  葉小天在台上緩緩地踱著步子,語氣一轉,又道:“孟慶唯身為縣丞,暗中走私,而且走私的是火藥,可見本縣地下犯罪之猖獗。如今既然動用了全縣之力,那就從上到下,徹底進行一次大清掃。一切藏汙納垢的所在、一切牛鬼蛇神、一切不法份子,全部嚴厲打擊!”

  葉小天這番戰前總動員雖說有一定的煽動效果,但是完全達不到令當日捕快們熱血沸騰、怒打孟縣丞的境界。

  很多在其他衙門做事,平素和葉小天全無往來的皂隸、民壯,尤其是從鄉鎮抽調上來的里長、保正,更是神色木然。

  眼看著一個個捕快分頭下去領人,周班頭一瘸一拐地湊到葉小天身邊,低聲道:“大人,依卑職看,咱們真正可用的力量,只有這些捕快,得讓他們握成一個拳頭,才有對抗齊木的可能。如今把他們打散,讓他們分頭去帶領那些綿羊似的皂隸、衙役和鄉丁,這行嗎?”

  葉小天搖頭道:“本縣正役的捕快人數一共只有二十五人,再去掉幾個老弱病殘,剩下七八個人,十幾把刀,就能對付得了齊木?”

  “這……”蘇循天和周思宇對視了一眼,輕輕搖搖頭。

  葉小天道:“齊木橫霸葫縣已經有些年頭了,樹大根深,不是那麼容易扳倒的。現如今孟縣丞雖然被關起來了,齊木已經很難從官方取得助力,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容易對付了。咱們要想把他一舉鏟除、連根拔起,有兩件事必須要做!”

  蘇循天問道:“哪兩件事?”

  葉小天道:“孟縣丞雖然被抓,且從他家里搜出大量證據,但他死不松口。沒他的口供,我們無法攀扯到齊木身上。被抓的那些地痞流氓也是一樣,何況他們所知有限,就算肯招供,也沒多少真正有用的東西。所以,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出一個讓我們有充足理由向他發難的罪名!”

  蘇循天和周思宇聽了默默點頭,即便葉小天做事再如何張狂,終究脫離不了一個官字。

  這對他是一層保護,使得齊木不能無所不用其極;同時又是一個束縛,有些規則他也要講的。

  證據是必需的,而且想用對付孟縣丞的辦法,先炮制一份假證據,把齊木抓起來,然後再搜羅齊木真正的證據,也行不通。

  齊木是亡命徒,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一旦他暴力抗法,釀成重大傷亡,朝廷追究下來,卻發現官府的證據是假的,那就難免一個逼反百姓的罪名,可謂作法自斃。

  葉小天道:“第二件事,就算我們有了真憑實據,一旦想要抓捕,齊木這種亡命徒必定會反抗。他有大批打手,僅憑縣上二十多個捕快,能攻進齊家?”

  蘇循天和周思宇又搖了搖頭,葉小天指著台下道:“所以,我們需要他們。你們不要看他們現在跟行屍走肉似的,難道你們當初渾渾噩噩的樣子,就能比他們強到哪兒去?”

  蘇循天蹙眉道:“這些人來自不同的衙門,有的還來自鄉下。大人要想收攏人心,讓他們為大人所用,恐怕所需時日不短。”

  葉小天嘿嘿一笑:“我不需要他們為我所用,我只需要他們痛恨齊木就成了。經過徐林、祥哥兒等人被殺、孟縣丞被抓,齊木的囂張氣焰被打壓下去不少,他現在拼命想要奪回昔日的榮光。這個時候我讓這些人去找齊木的麻煩,即便他們只想敷衍了事,齊木那邊的人正如困獸一般,積壓了一肚子怨氣,他們會忍氣吞聲麼?”

  ……

  夜,大雨。

  氣死風燈下面是一扇漆面斑駁的門,門扉緊閉,房間里邊卻是燈火通明,幾十張賭桌密密匝匝地擺在那兒,每張桌前都聚集著一群輸紅了眼或贏得眉飛色舞的賭徒。

  長街上,更夫披著蓑衣,提著燈籠,慢悠悠走到這幢房子前面,左右看看,見大雨傾盆,本該守在門外的打手也跑回房間里躲雨去了,立即提起燈籠,向遠處左轉三圈,右轉三圈。

  片刻之後,一群提著鐵鏈和枷鎖、挎著腰刀、拎著哨棒的民壯、皂隸在捕快馬輝的率領下猛撲過來。

  “轟”地一聲,房門被撞開了,馬輝一馬當先,舉起腰刀衝進賭場,高呼道:“官府辦案,閒人回避!”

  這間屋里哪有閒人,大家都很忙的。

  輸急了眼的李悅一躍而起,抄起幾塊牌九充作暗器,向馬輝猛擲過去,大罵道:“他娘的!跟了一個不知死活的艾典史,還反了你們啦!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場子?”

  “哎喲!”馬輝腦門上中了一記骨牌,立即抽身後退,站在眾民壯中間,大呼小叫:“歹徒襲擊辦案公人,把他們統統抓起來。”

  雖說最近官府的地位在葫縣百姓心目中略有提升,可是這些賭徒混混們還是不把他們放在眼里,當即就掀桌子抄板凳地衝上來。

  那些皂隸、民壯不管情不情願,眼見如此情景,也只得奮起迎戰,雙方登時打作一團。

  葫縣亂象,由此拉開序幕……

  正當齊木為他巧施妙計,反令葉小天為他奔走而自鳴得意的時候,他旗下的青樓妓館、茶肆酒樓、客棧賭坊便全都陷入了各種麻煩之中,刁難騷擾不斷。

  有事的自然一抓一個准兒,沒事的……人家一盞茶功夫就來查一回,你還怎麼做生意?

  齊木發現自己又一次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好在他發家的根本是驛路運輸,只要這樁生意還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上,就不會動搖他的根基。

  而在這方面,葉小天即便身為典史也無法插手,除非巡檢司肯配合他。

  可巡檢司是齊木家的菜園子,想摘就摘、想踩就踩,自然不會擔心葉小天能夠插進腳來,所以齊木倒也方寸不亂。

  在他授意之下,葫縣的地痞潑氓、城狐社鼠紛紛出動、滋事生非,一時間葫縣縣城各種打架斗毆、欺行霸市、調戲婦女、坑蒙拐騙事件急劇上升。

  葉小天也不含糊,他下了死命令,膽敢頂風作案的人,不管背景來歷,不管案件大小,一概先抓後審,沒時間就不審,先塞進監獄再說。

  這兩位大佬掰腕子,掰得葫縣雞飛狗跳,一時間小小的葫縣大牢人滿為患。

  那些獄卒們才不理會監舍衛生情況如何,牢房不夠用了,還是硬往里頭塞人。

  葫縣監牢一共只有八間小小的牢房,平時使用綽綽有余,這時里邊居然關了一百二十七個人,平均一間牢房十五到十六個人。

  別的難處先不說,這麼多犯人光是睡覺就無法解決。

  牢房小,地面都不夠讓他們全部躺下的,於是獄卒出身的葉小天為他們設計了一個極新穎的輪班睡覺的制度。

  一間牢房十五六個人,分三班睡覺。

  當其中三分之一的犯人躺下睡覺時,另外十多個人就貼著四面的牆壁,低著頭看著他們,腳尖動一下就能踩到人,於是他們只能一動不動,仿佛在默哀。

  葉小天和齊木的這番斗法,兩個人都沒有親自出面,但是他們下面的人卻斗得如火如荼。

  一開始那些皂隸、衙役、民壯和鄉丁還比較克制,他們不願意同齊木這個大惡霸結仇,但是架不住齊木手下瘋狗眾多,被咬得多了,他們也就開始發瘋了。

  於是,每天都有人被塞進監獄,每天都有公差被人打傷。

  那些巡捕差官們每天上街時都要提防從暗巷角落里扔出來的磚頭,盡管如此,依舊防不勝防。

  但是他們發現,葫縣百姓對他們的態度與以前大有不同,街坊見到他們時不再是那種疏遠輕蔑的神情,路人見到他們時也和善尊敬了許多。

  上一次替葉小天裹傷的那個老郎中是葫縣最好的跌打醫生,因為衙門里請他去為差役們診治裹傷的次數太頻繁了,葉小天和他商量了一下,干脆讓他駐進縣衙里開起了“跌打醫館”。

  老郎中對葉小天印象很好,自從這位瘋典史上任,他的生意是越來越好了!

  於是老先生投桃報李,神秘兮兮地送給葉小天一壇子三斤裝的老酒,說這是他用祖傳秘方泡制的藥酒,補腎壯陽,滋補元氣,金槍不倒,效果極佳。

  晚上回到縣衙公舍,葉小天在鹵肉鋪買了些熟食,就著小酒美美地喝了一頓。

  結果當晚葉小天和他的命根子都直挺挺的,渾身燥熱難以入眠,第二天早上起來居然還精神奕奕。

  葉小天這才相信人家送的這壇子酒果然神奇,傍晚抱著酒壇子就去了羅家。

  葉香蘭欣喜地迎了上來:“死鬼,還以為你再也不登門了呢。”

  “哪能呢?這不身體剛好,我就來看你了嘛。”

  “你抱著酒壇子干什麼,家里還能沒有你的酒喝?”葉香蘭順手接過去酒壇子,小心地放到一邊,然後就撲進了葉小天懷里:“還不趕緊抱抱奴家……”

  兩個人好多天沒親熱,此時情興如火,抱得死緊,親嘴咂舌,連摸帶摳,忙得不可開交。

  好不容易歇口氣,葉小天得意地說道:“我帶來的酒可不一般,你讓人把小葉叫回來,今天咱們三個好好樂樂。”

  羅小葉接到母親的傳信,馬上屁顛屁顛地趕回了家。他知道,只要葉小天過來,自己就有跟母親更進一步的機會。

  插好院門,關上屋門,三個人將矮桌搬到床上,團團圍坐著。葉香蘭居中,兩個小伙子一左一右,三個人離得很近,幾乎是肌膚相接。

  酒是色媒人,何況這是助性的藥酒。

  一壇子酒很快見底,三個人已經是醉意迷離,放浪形骸起來。

  葉香蘭的上衣早已敞開,葉小天和羅小葉兩個人的手各自摸著一個大奶子玩耍。

  葉香蘭的雙手分別掏進了兩個男人的褲襠,攥著兩根雞巴套弄,吃吃嬌笑著說道:“你們看為娘像不像一個搖船蕩槳的漁家婦人?”

  葉小天笑道“蕩槳?還真像,你就是蕩婦嘛!”

  “討厭,小鬼頭,人家變成蕩婦還不是因為你嘛。不信你問問小葉,娘在別的男人面前是不是一本正經?”

  羅小葉點頭道:“我也沒想到我娘這麼浪,早知道的話我早就上手了……娘在別人面前還是很端莊的。”

  葉香蘭滿意地擼了幾下親兒子的大雞巴,贊許地說道:“看在你為娘說話的份上,今天娘多賞你點兒甜頭。”

  羅小葉馬上兩眼放光,接口道:“娘,你可不許反悔。”

  “天不早了,你倆把桌子抬下去,咱們歇了吧。”葉香蘭欲火升騰,第一個按捺不住。

  等兩人放好矮桌回到床上時,發現葉香蘭已經脫得精赤條條,岔開大腿袒露著淫水淋漓、熱氣騰騰的大騷屄,正一臉媚意地看著葉小天浪笑。

  多日沒嘗肉味的性衝動、大事將成的喜悅交織在一起,加上酒意熏熏,葉小天此時也興致勃勃,一個惡狗撲食將干娘壓在了身下。

  兩人在床上翻滾著,葉香蘭咯咯浪笑著,伸手將他的雞巴掏出來含進嘴里大口地嗚咂,好像餓急了的乞丐搶到了美食。

  等葉小天的雞巴如旗杆般高高挺立,葉香蘭急不可待地跨身上去,屁股懸空抬起,手扶雞巴對准屄眼兒,撲哧一聲就坐了下去。

  葉香蘭的大白屁股高抬猛落,自顧自地玩了起來。葉小天靜靜地享受,伸手去撫摸婦人胸前跳躍的一對肥奶。

  羅小葉看得興起,脫了衣服站在母親旁邊,將硬起來的雞巴徑直往母親的嘴里捅。

  葉香蘭正緊閉雙眼暗自享受,感覺一根熱氣蒸騰的大肉棍子往她嘴里杵,微睜雙眼一看,是被冷落的兒子過來湊趣,心里不忍,便張口櫻口,接納了這根雞巴。

  婦人上面的嘴吃親兒子的雞巴,下邊的嘴肏干兒子的雞巴,三個人各自快活,春意濃濃。

  葉香蘭很快就累了,伏在葉小天胸前扭擺著屁股。一雙大奶子擠壓成兩坨肉餅在男人胸前廝磨,吐氣如蘭的雙唇也吻住了身下的男人。

  羅小葉偷偷跪在身後,將雞巴往母親的屁眼兒里頂。葉香蘭察覺到了,便凝身不動,等待著前後貫穿的那一刻。

  終於,前、後門齊開,兩伙強盜入室行凶,啪啪的撞擊聲和撲哧撲哧的抽插聲迅疾響起,三個人親密無間地糾纏在了一起。

  這個姿勢雖然刺激,卻也累人,葉香蘭被兩根雞巴肏得哇哇大叫,葉小天也被壓得有點氣促憋悶。

  葉香蘭扭扭屁股,羅小葉會意地從母親的屁眼兒里抽出雞巴。

  婦人忙跪趴床上,撅起白花花的大屁股,對葉小天浪笑道:“換個姿勢,這樣肏我。”

  葉小天起身來到婦人身後,將濕漉漉的雞巴捅進了她的浪屄里。

  一邊抽插,一邊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一聲脆響,婦人更加興奮了,屁股扭擺著迎湊,就像挨肏的母狗。

  羅小葉看得眼熱,頻頻向葉小天使眼色。

  葉小天知道他的企圖,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刺激,猛的拔出雞巴往旁邊一閃。

  羅小葉早就蓄勢待發,馬上補位,興衝衝地來到母親臀後,挺雞巴就捅。

  沒想到葉香蘭突然伸手護住了自己的陰戶,扭頭斥道:“小葉,你想偷襲麼?”

  羅小葉可憐巴巴地央求:“娘,都到這地步了,你就成全了兒子吧。”

  就連葉小天都忍不住為義兄說情:“好妹妹,你就給了他吧……”

  葉香蘭稍加思索,忽然說道:“小葉,娘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只要你答應娘一個條件,娘就如你所願。”

  羅小葉喜形於色,趕緊追問:“娘,你快說,是什麼條件。”

  “你再喜歡娘,娘也不能為你生兒育女,葉家總不能因你而絕。只要你肯娶妻生子,娘就給你這一次。”

  羅小葉本來很開心,可聽到最後卻哭喪著臉,不甘心地問道:“啊!就這一次啊?”

  葉小天暗暗替他著急,女人只要肯答應你第一次,自然無法拒絕第二次,先把生米煮成熟飯呀,以後的事情自然就好辦了。

  葉香蘭知道兒子實誠,干脆明說:“等娘給你找好了媳婦,定親那天娘再給你一次。等你大婚的前一天,娘再給你第三次。”

  “那也才三次啊。娘,我結了婚還想肏你怎麼辦?”

  葉香蘭逗兒子:“那就看你媳婦允不允許了。”

  “啊,那要是她不允怎麼辦?”羅小葉愁眉苦臉。

  葉小天被這對母子的奇葩思維氣得哭笑不得,心想羅小葉你不會偷偷跟你母親歡好,難道非要讓妻子知道?

  葉香蘭拼命忍住笑,煞有介事地說道:“你放心,娘會給你找一個乖巧聽話的媳婦……”

  羅小葉略一思索,已明其意,大喜道:“兒子答應了,多謝娘成全。”

  葉香蘭笑罵了一聲:“傻兒子!”拿開了雙手,將自己的陰戶對兒子正式開放了……

  羅小葉馬上往前頂聳,雞巴終於如願以償地回到了自己的出生地,圓了他多年的夢想。

  母子交媾充滿了禁忌的激情,葉小天也很為義兄高興,心里默默地為他加油。

  葉香蘭還不知足,伸手把葉小天拉到前面,含住他的雞巴大力嗚咂。

  兩個壯小伙一前一後,肏弄著婦人的上下兩張嘴。

  等羅小葉仰躺在床上,葉香蘭伏在兒子身上,屄里套著雞巴,屁股搖晃著向葉小天發出邀請。

  葉小天也不客氣地跪在她的屁股後,雞巴捅進了婦人的肛門,又變成了一上一下夾擊的姿勢。

  兩根雞巴隔著一層肉膜,你來我往,遙相呼應,那滋味非同一般。

  兩個男人盡興後先後射精,婦人夾著兩泡精液心滿意足,三人這才罷戰休兵。

  半夜時分,葉小天迷迷糊糊中發覺母子倆又在顛鸞倒鳳,他太困了,便沒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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