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這麼多離奇的事情,我以為自己已經是大人了,就算跟大人有些差距,也不會相差太遠。
所以過年的時候,我在爺爺奶奶面前,就盡量表現自己的穩重,不再像以前那麼鬧騰了,也可能是父母不在身邊了吧,心態上改變了很多,他們給我零花錢我都沒要,理由就是我自己也能掙錢了。
這一年來連番的“成人教育”,感覺自己就像提前長大了,不過滿打滿算我也還不足十六歲,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齡,就在我以為自己已經不是小孩的時候,一件事就把我這個小大人弄得手忙腳亂打回原形了。
媽媽前邊交代過我,過完年初三是要回外公家串親戚的,這件事兒我當然沒忘,一直記在心里,可臨近大年初一了我才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可以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說的就是我這種。
本來年後回娘家,紅籃子里隨便放點吃的都行,什麼饊子、麻花或者買點餅干面包,甚至放一些點了紅點的饅頭都行,但有一樣東西必不可少,那就是禮肉。
禮肉就是豬肋條肉,好像也有其他地方叫離娘肉的,但這個名字不太好聽,可能是諧音,也可能是覺得是送禮用的,我們這里就叫禮肉了。
對沒錯這禮肉我沒准備,主要是我感覺過年了,家里吃的東西一大堆,應該不至於說沒東西可拿,更多的……也許是我的腦子,還沒從和媽媽激情纏綿的那晚走出來,再加上父母在的時候,我從來沒操心過這種事。
禮肉這東西本身就貴,特別是過年時期很難買,很多人都是年前都預定完了,你想借也借不了,別人家里也是算好了幾門親戚買幾條,不會有多余的。
不過幸好臨初三的時候,爺爺奶奶他們幫我准備好了,而且是很大一條肉,雖說爺爺和外公兩邊不怎麼待見對方,但也可能正是因為這樣,爺爺這邊才覺得更不能落了面子,畢竟我現在代表的是父親,是爺爺的面子。
萬事具備在我准備出發的時候,被爺爺叫住了。
“小志別忙著走,我還准備了小禮物給你們,你幫我帶給小蕾和丫丫”
說著爺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紅布包,塞到了我的手里。
我好奇的打開一看,里邊是一個簡單的項墜,一條黑色繩子系著一個……應該是什麼動物的牙齒吧,像是犬齒尖尖的打磨的很白,白的像陶瓷一樣,最上面穿繩子的黃色金屬應該是金的,我疑惑的問:“爺爺這是什麼”
“這是我托人從內蒙弄的狼牙,能辟邪消災的,要不我現在幫你戴上吧,你自己往脖子上系也不方便”,然後爺爺就從我手里拿過狼牙,繞到我脖子後邊了。
爺爺幫我系的時候,我也很配合沒亂動,只是問了面前的奶奶一句:“給小蕾丫丫的也是狼牙嗎?”
“女孩子家家的戴什麼狼牙,他們倆一人一塊兒玉,到你外公家你可別忘了給她們,注意點別磕著碰著了”,交代了幾句,奶奶就把兩個紅布包塞進了我上衣口袋。
長輩送小輩小飾物本身不奇怪,可對於我來說,爺爺送我辟邪的狼牙,是一種極其離譜的行為,並不是說爺爺不能送我東西,而是按他的性格是不會送這種東西的。
這麼說吧,爺爺就是送我本《資本論》《毛選》,甚至從哪個倒爺淘換回來的蘇聯衛國勛章,我都會覺的很正常,可偏偏現在送我一個辟邪的狼牙。
他以前對這種東西可是很不屑的,對一些神神叨叨的言論更是反感,覺得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只有那些愚夫愚婦們才會信的,可以說我對鬼神不感冒,很大程度上就是受爺爺影響。
按爺爺的性格來說,狼牙也不是不能送,直接說是普通工藝品小禮物就行了,可他今天特意說是能辟邪消災,我身邊有邪祟有災嗎?
毫無疑問這個邪祟和災指的是媽媽。
那麼問題就來了,外面傳言媽媽是白虎,是因為他們從沒見過媽媽身體什麼樣胡猜的,按父親記事本寫的來看,爺爺可是見過媽媽小肚子上的毛發,那爺爺就應該知道媽媽有屄毛不是什麼白虎,再說了白虎是克夫的,沒聽說過白虎會克兒子。
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有點懷疑,我和媽媽的事爺爺是不是知道了,知道他的兒媳和乖孫子上床睡覺了,但轉念一想又覺的不太可能,估計是看到媽媽連著克死兩個人,雖然心里不信這些東西,但還是怕我出事兒,父親沒了就剩我一根獨苗,寧可信其有讓我多一道保險。
這讓我想起了我從李思娃家跑出來那晚,外公給爺爺打了電話,厚著臉皮給一見面就眼紅的爺爺打了電話,現在爺爺也是為了我,嘗試接受他以前最厭惡的東西,兩個人都在為了我而妥協。
“那個……回去你要是看到那個人了,就克制一點,大過年的別讓街坊鄰居看笑話”,我推著自行車,臨走爺爺還是不放心,提醒了我一句。
“我明白,天挺冷的你們回去吧,我不會給我爸丟人的”,跟一直送到大路邊的爺爺奶奶揮揮手,我登上自行車就出發了。
下雪不冷化雪冷,今天天氣是挺不錯的,多日不見的太陽也出來了,可哪怕戴著皮手套和棉口罩,騎著自行車衝著刀子一樣的寒風依然冷得要命,不過一路上的其他人好像也是這樣,都是自行車摩托車凍得夠嗆。
看上去大家好像都差不多,但跟其他人相比我更冷,因為別人很少有一個人的,大部分都是夫妻兩口子,很多都還帶著孩子,幾個人擠在一塊兒,不像我孤零零一個人騎著自行車,凍的跟孫子似的。
光冷就算了,現在最大的問題是,待會兒見到李思娃,如果他嘴里不干淨,說什麼混賬話,我是不是就要忍了,我要是忍了他會不會蹬鼻子上臉?
難道我再跟他干一架?
如果這樣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面就又僵了,唉……我怎麼感覺每次回到村里都會很壓抑呢。
因為外公的村小,跟鄉級公路鏈接的土路不太好,我是直接在李思娃村口拐的,然後順著兩個村連接的土路,就是媽媽跟李思娃結婚走的那條路往外公家趕。
路過李思娃村的時候,本來我就怕遇見熟人,特意繞著村邊走的,可沒想到還是遇見了,而且還是我最不想見到的人——李思娃。
從方向上來看,他應該是從外公家回來的,開著他的手扶拖拉機,身上是嶄新的老式藍色棉襖棉褲,胡子不知道多長時間沒刮過了,和白頭發一起被風吹得有些亂糟糟的,上面還有一層霜,好像又回到了跟媽媽結婚之前的樣子,邋遢不修邊幅,唯唯諾諾的老實人,只是現在看上去更老了,一副白發遲暮的樣子。
我臉上帶著口罩,再加上他從沒見過我騎自行車,可能沒認出來我,倆個人錯身而過,我所擔心怎麼面對的問題,就這麼不存在了。
看來外公和媽媽也擔心我和李思娃起衝突,就提前上李思娃回家了,其實他們多慮了,到了現在這種情況,如果李思娃單純的說幾句髒話,我還真不一定放在心上。
一個很簡單的道理,他已經天天跟我媽睡一塊兒了,就李思娃那德行也許天天舔媽媽下面,吃我媽的奶子都說不定,相比這些說幾句髒話算什麼,就像一個和尚整天殺人放火奸淫擄掠,那他吃不吃肉喝不喝酒重要嗎?
所謂的長大就是要接受現實,自己的父母也是人,人是動物的一種,肏屄、交配、上床、房事不管叫什麼吧,這一環都少不了,父母本來就長著雞巴和屄,只是自己以前沒意識到,現在長大了懂了要學會接受……和妥協,我要為媽媽而妥協,就像外公爺爺為我妥協一樣。
當然這有個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媽媽不光是李思娃的,也要屬於我這個兒子,有句俗話叫——小姨子的屁股蛋子,姐夫的一半子,只有讓我媽的屁股蛋子一半歸我,才能放平自己的心態,不去在乎李思娃的髒話,要是跟以前一樣,我只能看著李思娃玷汙媽媽,那他一句話就能把我氣炸了。
知道李思娃不在外公家,我騎的就更快了,很快就衝到了外公家的家門口,遠遠地看到小蕾倚在大門口嗑著瓜子往我這邊看。
“大清早的不回屋烤火,你在門口干什麼,喝西北風啊”,到了大門口我下了自行車,冷得搓手跺腳,跟小蕾打著招呼。
小蕾一邊幫我解後座捆綁紅籃子的繩子,一邊嘟囔著說:“你以為我願意啊,是咱媽說讓我來門口接接你”
“是嗎,你這新喇叭褲不錯,就是羽絨服顯得胖了點”,小蕾這一身我沒見過應該是新衣服,上身是藍色羽絨服,下身是一件牛仔褲。
聽到我說她胖了,小蕾驚慌的摸著自己凍得通紅的臉蛋:“我胖了嗎,胖了多少啊,看上去很明顯嗎?”
其實前邊我是開玩笑,可現在仔細看小雷的臉,感覺過了個年確實胖了一些,一張小臉跟年前相比有些不一樣:“就一點,胖的不是很明顯,哈哈你少吃點肉就回來了”
“你管我吃多少肉呢,對了說到肉,媽媽前些天還擔心你會忘了買禮肉,我就說嘛你怎麼會忘呢,這籃子還真沉”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啊,做事丟三落四的”,尷尬……差點就丟人了。
進到客廳里,里面點著一籠篝火,媽媽挺著大肚子,坐在旁邊正拿著燒火棍撥弄著篝火,看到我進來直接站起來拉著我的手:“一路上凍壞了吧,手這麼涼,趕緊過來烤烤火”
小蕾在旁邊有些酸:“我也在門口凍了半天”
“你哥可是吹了一路的風,你看手都凍紅了,你在門口才幾分鍾啊就叫冷,你拿著籃子去院子里拾點玉米芯過來”
“對趕緊去,快點啊一會兒火就滅了”,接著媽媽的話茬,我也開玩笑地對小蕾催促。
“哼~ ”,接過媽媽的竹籃子,小蕾對我好像很不滿,不過更像是在跟我撒嬌。
脫掉手套口罩,圍著溫暖的火堆感覺舒服多了,不過好像外公沒在家,半天都不出來打招呼:“我外公呢”
“你外公他出去給別人家幫忙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你腳都涼透了吧,把鞋脫了腳也烤一下,要不然容易出凍瘡”
聽到媽媽說幫忙二字,我第一反應就是外公去王寡婦家“幫忙”了,去幫人家“包肉餡餃子”,不過媽媽和小蕾還在家呢,應該不至於:“大過年的什麼事要幫忙,誰家動房子嗎,這不還沒破五呢”
媽媽嘆了口氣:“不是動地基房子的事……是白事兒,你應該聽說過,就是年前在外打工的一個小伙子人沒了,燒成骨灰帶回來了”
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年前確實有個打工的死外面了,當時我並沒有太在意,就是個新鮮事兒而已,沒想到人居然是外公村里的:“過年前?過年前的事,外公怎麼現在去幫忙啊”
媽媽把頭發往耳朵後面理了理,往篝火里加了兩根柴火:“孩子他媽不想他就這麼孤零零的走了,張羅著想給孩子找個媳婦,所以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越說我越糊塗了:“不是都燒成骨灰了嗎,怎麼找媳婦啊”
“配冥婚”,這三個字媽媽說的干淨利落。
配冥婚聽起來挺可怕的,其實也就那麼回事兒,就是把兩個夭折未婚的年輕人合葬而已,有的甚至不需要合葬,舉行個儀式就行,就是告訴大家這兩個夭折的年輕人結伴了,那種買活人結冥婚的,哪怕是解放以前都很少很少。
“誰家的我認識嗎?”
“你認識的,就是你王嬸兒家”
把烤干的鞋墊正往鞋里塞的我,聽到媽媽這麼說直接愣住了,外公去幫忙的還真是王寡婦家啊,只不過沒我想的那麼髒。
媽媽要是不跟我說,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死的是她家,要知道當時的傳言是,死去小伙的父母在火車站都快哭瞎了,快哭瞎了我信,可王寡婦的丈夫死多年了,怎麼可能兩人一塊兒去火車站哭,閻王殿放假了嗎。
可見這傳言是多不靠譜,也對外邊不也流傳說媽媽是白虎,下邊干干淨淨的一根毛沒有嗎,誰又知道媽媽的不但有屄毛,而且又黑又亮還是一大片。
“我一看到這自行車,就知道小志回來了,這一路上冷不冷啊”,這大嗓門一聽就知道是外公回來了。
“今天天兒好不是太冷”,我感覺有時候人撒謊是非常自然的,剛才我凍得跟孫子一樣,現在外公一問我張口就是不冷。
“是比前兩天好多了,就是雪還沒化完,你們就在這等著我去做飯”,進到屋里倒了點熱水洗了洗手,外公就去廚房做飯了。
“那個……我去里屋睡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叫我”
聽到我要回屋睡覺,提著玉米芯進來沒一會兒的小蕾,剛要說什麼就被媽媽瞪了一眼:“讓你哥好好睡一會兒”,然後對我和顏悅色地說:“那你就去休息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媽叫你”
其實我挺喜歡跟小蕾拌嘴的,看到她吃癟心里有點想笑,看到我憋笑的樣子,小蕾氣鼓鼓的跑去廚房,給外公幫忙去了。
不過我現在確實需要休息,從媽媽剛才說的事兒來看,下午我很可能要干體力活了,今天早上本來起的就早,趁現在休息一下,要不然下午會犯困沒精神。
剛進臥室就看到,一個小家伙蓋著被子只有頭在外面,瞪著烏溜溜大大眼睛在看我,幾乎半年沒見,丫丫這小丫頭好像不認識我了。
雖然在看著我笑,但眼神中是孩子的好奇,並不是以前的那種跟我的親昵,我現在對丫丫來說就是陌生人,只能以後慢慢來了,我現在上去逗她,弄不好會給她逗哭了。
拉開一條被子蓋在身上,那種溫暖的困意很快讓我進入夢鄉,一直睡到我被媽媽叫起來吃飯,不出我所料,吃完飯的時候果然,外公開口讓我去幫忙了。
“小志啊,下午你王嬸兒家埋人,你也去湊個人頭,說起來也算咱家去了兩個人”
“嗯”,我點點頭,這種事兒在村里就是人情來往,現在你幫我將來我幫你。
吃完飯我拿上鐵鍬就和外公出發了,留著小蕾和媽媽在家刷碗。
本來村子也不大沒幾條街,三兩步就到王寡婦家了,王寡婦家在村邊,房子一看就知道家里經濟條件不好,像李思娃和外公家,再怎麼樣至少是磚房,而王寡婦家的房子,一看就知道是厚厚的土坯房。
不過這什麼都怕對比,跟旁邊狗山子家比那就好多了,至少王寡婦家有院牆還有大門,緊挨著的狗山子家也是破爛土坯瓦房,甚至都說不上有院子,前後都是通透的沒牆,沒有牆自然也就沒門了,他倒是也不怕小偷光顧,一個窮光蛋二流子家也沒什麼好偷的,勉強算院子的地方是一片荒草,不知道的還以為沒人住呢。
到了門口外公跟我囑咐道:“我先進去幫幫忙,一會兒起靈的時候,你跟在人群後面走就行,千萬注意別走人家前面了”
我對外公點點頭:“我知道”
“嗯,那你在這先坐一會兒”,拍拍我的肩膀外公就進到王寡婦家了。
其實農村的白事兒我見過好幾次了,最近的就是軒叔那次,不過像今天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來來往往幫忙的人倒是不少,但是沒有一個人穿孝,孝子顧名思義就是孝順的兒子,但在我們這有另一個意思,就是在白事上穿白色孝服的都叫孝子,證明是死者一家子的後代。
可今天這場葬禮沒有一個人穿白色孝服,也就是沒有一個孝子,這只說明一件事兒,他們家徹底絕後了。
如果不是門口的白色挽聯和那口黑棺材,很難讓人相信這是葬禮。
人群中有些我比較熟的人,比如那個瘦得皮包骨頭惹人厭的狗山子,這種能蹭飯蹭煙的事他絕對不會放過,再說他跟王寡婦是鄰居,過來幫忙也說得過去,出奇的是狗山子看到我之後,並沒有過來跟我套近乎,而是一副很忙的樣子,還有就是胖大爺了,他胳膊底下夾著好幾條煙,看到我後對我笑著點了點頭,還給我扔了一盒。
可我不會抽煙,也不能靠抽煙打發時間,一個人大門口對面極其無聊,等著有些沒吃飯的趕緊吃飯,然後早點完事兒回家。
按理說起靈之前是還有儀式的,各種跟親人的告別,還有瞻仰遺容什麼的,問題就出在這了,沒有孝子後代參與,這個儀式根本完成不了,一個孝子都沒有,跟空氣告別嗎?
再說棺材里就一把骨頭渣子,還瞻仰什麼遺容啊?
唯一能進行下去的,就是給棺材蓋子釘釘了。
“躲——釘——了——”
釘釘子的大爺聲音拉得很長,旁邊的王寡婦被幾個人拉著,不停的干嚎已經沒有眼淚了,但她那雙紅腫的眼睛,和臉上幾道干裂的淚痕告訴我,以淚洗面就是她這幾天的真實寫照,只是現在眼淚快哭干了再也流不出來了,只能讓紅腫的眼眶濕潤一點而已。
王寡婦在我印象里,是一個很強勢,很大大咧咧的一個人,作為一個寡婦她不強勢也不行啊,她要保護好自己的兒女,保證他們不受外人欺負,現在……這位強勢的母親垮了。
兒子就是她活著的意義,她當初厚著臉皮當眾撒尿,不就是為了兒子嗎,現在……她什麼都沒有了,到頭來一場空,活著的支柱不在了,雖說很多人都說生男生女都一樣,但兒子真的是命根子。
以前外公跟我說過,過去醫學不發達,說不定就有什麼假死的還能醒過來,棺材定上釘子就代表著真正的死亡,哪怕棺材里的人沒死還有口氣兒,可釘上釘子後也活不了了,這是斷了親屬最後的念想。
王寡婦的哀嚎聲音並不大,相比那些嚎喪的算小了,聲音也是時斷時續的,就像在啦扯著嗓子打嗝一樣,但我知道她是真的在哭,是真正的悲痛欲絕,不是那些活著的時候不照顧老人,死了比誰哭的聲音大的演員。
就像……我強奸媽媽那天夜里,媽媽淒慘的哭聲……
釘完釘子沒什麼儀式就直接起靈,王寡婦哭的都站不穩了,想去抱住棺材,被幾個中年婦女拉開,走在了隊伍最前面,按說最前邊應該是長子或長孫打幡,可她的長子在後面棺材里呢,緊接棺材著後面是一個紙人,跟那些隨意抓在手里的金山銀山不一樣,這個丫鬟一樣的紙人也被人抬著,看樣子應該就是“新娘”了,旁邊還跟著吹嗩呐的,只是少了最重要那些浩浩蕩蕩的孝子們。
我拿著鐵鍬在隊伍後面跟著走,看著稀稀拉拉的人群和這個不成樣子的葬禮,好像有些理解了李思娃那種對後代兒子的執著,過去很多人都說,養兒子的目的就是自己走的時候有人送一程,以前我還疑惑為什麼是兒子,朋友鄰居就不能送嗎。
到了現在我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沒兒子葬禮可以說幾乎是進行不下去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年輕人去世是不辦葬禮的。
這個看起來稀稀拉拉的隊伍,是一位母親不顧世俗眼光,給自己兒子最後的尊嚴和體面。
有棺材不能落地這個說法,那就注定墓地不會太遠,就在河邊的土坡上,不過不是我跟猴子掏螃蟹的那段,是靠近外公村子的上游。
跟電視里挖淺淺的一個坑不一樣,真實的墓坑挖得很深,里面還用青磚壘了一間墓室用來存放棺木,畢竟棺材是木頭的,直接埋了跟泥土接觸,估計兩三年就爛了。
也不怪要這麼多人幫忙,在沒有挖掘機的情況下,這就相當於一個小地下室的活,人太少肯定是干不了的,只能靠村里大家互相幫助。
到了目的地放下棺材又是一段悼詞,按說下葬前還有最後一次告別儀式,但還是我前邊說的原因沒兒子孝子,沒法進行直接就跳過了。
這時候我看王寡婦已經不行了,主持葬禮的人悼詞還沒念完,她整個人已經趴在了有些泥濘的麥子地里,然後看著眾人把棺材和紙人送進墓室,用轉頭一塊一塊的堵上墓室的門,她伸著手想要阻止但又不敢阻止。
外出打工的時候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棒小伙兒子,怎麼回來的時候就裝到盒子里,變成一把骨頭了呢,如果有機會的話,也許她會犧牲自己的一切來換回兒子。
當坑里封墓門的人上來之後,王寡婦手里的那把濕土,都攥成泥快兒了也不舍得撒下去,就好像那把土一秒不撒下去,她的兒子就能多活一秒一樣,這一刻她還能算是跟兒子在一起,可這一把土一但撒下墓坑,跟自己生活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就徹底離開她了。
而且灑下墓土之後要起身就走,不能留戀不能回頭,再想來看兒子只能是第二天,那就跟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性質了,有了一個新的耳熟能詳又刺耳名字叫——上墳。
看著眼前骨肉分離的場面,我心里有一絲酸楚。
白發人送黑發人,算是兒子第二次永遠的離開自己母親了,第一次的離開就是出生,從媽媽私密地方出來後,母子兩人肉體分開,兒子就永遠再也不能回到媽媽身體里了,這第二次來的更加殘酷,母子連面都見不了了,而且還要母親灑下第一把土,親自送兒子走,這是母親的榮幸也是酷刑。
再看下去我感覺自己可能就要失態,轉過頭想緩和一下情緒,卻看到了遠處路邊人堆里的媽媽。
可能女人比較感性吧,也可能都是當母親的能感同身受,在路邊那些婦女很多都在抹眼淚,當然也包括我媽,我怕媽媽注意到我,趕緊又轉了回去。
我不敢想象有一天我死了,媽媽也會像王寡婦現在這樣,變成一具無助的行屍走肉,所以我不能離開媽媽……一次都不不可以。
王寡婦那把土還是沒撒下去,旁邊的殯葬主持可能看這樣下去不行,對著樂隊使了個眼色揮了揮手,悲涼的嗩呐聲穿透力極強,不管是嘈雜的說話聲,還是王寡婦的哭聲,一下子都被蓋下去了,這是在告訴王寡婦該回家了。
在嗩呐的催促下,不舍得扔下手里的泥塊,王寡婦很快就被人拉起來,架就著往家走,她不能回頭這是規矩,等她一走我們這些拿鐵鍬的街坊鄰居,大伙圍上去就開始埋人。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里很難受,鐵鍬里的每一鏟土都好像是在分離人家的母子親情,有點助紂為虐的感覺,一鍬一鍬的把人家母子生生拆開,一位母親和兒子就這樣永遠不能相見了,過去的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一堆黃土,那活著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我甚至有一種重新把棺材挖出來,讓人家母子團聚的衝動。
當然這只是腦海里閃過的想法,不能真的這麼干。
直到最後把墓碑埋好,我心里才平靜下來,當然墓碑是有名字的——柳全柱,那些英年早逝覺得不吉利沒名字的,是因為怕影響其他後代或分支,可他們家已經絕後了,還管什麼吉利不吉利,把兒子的名字刻上去,讓更多的人知道自己兒子是誰叫什麼才是正事。
把所有一切都料理好,檢查了一遍沒落下什麼工具後,我們一行人往回走,旁邊也拿著鐵鍬的胖大爺,終於有機會上來跟我說話了:“小志,半年不見還變白了啊”
什麼變白了,純粹是臉上剛脫皮看著水嫩,可我嘴上還得客氣:“可能是整天不出屋子,捂的吧”
“哈哈現在時間還早,要不咱爺倆喝一口”,這胖大爺還真是三句話不離喝酒。
我看了下手表也才三點左右,正好心里不舒服,喝一口就喝一口吧:“那……要不我回去換個干淨衣服”
“換什麼衣服,就穿這身省的弄髒新衣服,跟你大爺我還見什麼外,一會兒可別跑了啊,跑了大爺就去你家找你,你外公也不敢攔我……”,胖大爺表現得跟我很是親密,特別是路過媽媽身邊的時候,感覺就差摟著我肩膀跟我稱兄道弟了。
畢竟是埋人比較晦氣,在回去放鞭炮去晦氣之前,盡量和其他無關的人少說話,我也就沒跟媽媽說話。
再次回到王寡婦家門口,放了一掛小鞭,胖大爺就拿著一瓶白酒,拉了一張桌子到村邊的麥子地,我們兩個坐了下來。
他上來就給我倒了一小盅,隨便瞎扯了幾句,說王寡婦怎麼怎麼不容易命不好,我隨口應付著。
然後胖大爺就一臉堆笑的說出了,本來是想求人,但讓我氣到爆炸的話:“其實啊,今天大爺有點小事兒想麻煩你,小帥在學校老受欺負,你光哥都找了好幾次老師了不管用,我記得你以前也是那里的學生,有沒有什麼老同學,讓他們關照關照咱家小帥,他怎麼說你也是侄子,你看……”
本來我還沉浸在母子分離的痛苦中,感慨生命脆弱短暫的讓人意想不到,胖大爺這一番話直接把我拉到了怒火中,再次讓我想起小帥那個小崽子,趴在我媽白嫩豐腴的身子上,用他雞巴在我媽肉屄摩擦的恥辱畫面,不過表面上我還是那副消沉樣子,表里不一是成長的一個重要標志。
“他怎麼能是我侄子呢,他是我孫子啊,生他爸的騷屄都准備讓我的雞巴肏了,他不是我孫子是什麼”,我這句話就是按罵人的口氣說的,一來是為自己出氣,二來看年前胖大爺說的還算不算。
胖大爺聽到我這麼說先是一愣,看了一眼周圍發現沒人,然後眯著眼睛賤兮兮的說:“說得對,你要是睡了你嬸兒,小帥就是你孫子了,你可要照看點咱孫子啊”
“沒問題自家孫子,過完年我跟哥幾個說一下,保證沒人欺負小帥”,嗯應該不會欺負了,但是會不會被人孤立就難說了。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杯酒我干了你隨意”
胖大爺看到我答應了很高興,一口悶掉了酒盅,白酒味道太衝,我自己就抿了一小口。
“我聽說小輝哥結婚了,當時太忙也沒顧上送禮金,這五十塊錢就當我補的”,現在結婚禮金大部分是十塊或者二十的,我這個五十算是一筆巨款了,實際上我是想還媽媽結婚那晚他們的“嫖資”。
不過胖大爺並沒有收我的錢,而是湊到我耳朵邊小聲地說:“都自己人你還出什麼錢,回頭用你的雞巴,好好的肏你嬸兒的騷屄,把你嬸兒那個騷貨伺候舒坦了,就是你最好的禮”
我看了一眼胖大爺笑眯眯的圓臉,也就沒推辭,直接把錢裝回兜里了,然後看著盯著胖大爺的眼睛說:“行,那我肯定不讓你老人家失望,好好伺候趙嬸,讓你親眼看著,我的雞巴是怎麼插進你寶貝媳婦肉屄里的,捏爆她那兩個大奶子,把你媳婦的老騷屄射滿我的精液,讓你這個綠帽胖王八,把自己媳婦被別人射滿精液的騷屄舔干淨”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表現得就是一個年輕小伙控制不住自己肮髒變態想法的樣子,我當然沒那麼好的演技,是內心確實這麼想了,下面的龜頭也立刻醒了頂在褲襠上,而心里則留意著胖大爺的反應。
不過胖大爺的表現沒什麼不對的,聽到我這麼說,反而覺得很刺激,松了松自己的皮帶,伸手在自己褲襠里掏了一把:“你說得對,你嬸的大白屁股大奶子,特別是被我肏黑的黑屄,整天嫌我肏她的時間短,一聽說要跟你肏屄,我還沒碰呢,那老騷屄就直接流水了,你的大雞巴一定要把我媳婦的屄肏舒服了,我要親眼看著我媳婦被你的大雞巴肏上天,大雞巴被我媳婦的屄緊緊地箍住,屄肉撐得越開越好”
胖大爺臉憋得通紅越說越興奮,看來真的喜歡戴綠帽子,還真是一人一個活法,我那本來是謾罵侮辱的話,聽得他那半死不活的命根子就直接勃起了,看褲襠帳篷的高度來說硬度還不低,既然這樣我再逗逗他:“那萬一趙嬸這個騷貨,徹底喜歡上我的大雞巴,從此離不開我,不要你這個親丈夫了,非跟你離婚那可怎麼辦啊大爺,畢竟你的雞巴不行,跟我嬸兒的騷屄不配套,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你這個遠近聞名的厲害人物,因為自己雞巴不行,漂亮媳婦跟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跑了,那你以後還不被人戳脊梁骨啊”
可能是怕有人來,胖大爺始終沒有把勃起的雞巴掏出來,只是隔著褲子摩挲著過干癮:“不用離婚不用離婚,到時候我把臥室讓出來,讓你跟你嬸兒睡,我給你們端茶做飯,你的任務就是把我媳婦肏舒服了,用雞巴把我媳婦的屄漲得滿滿的,讓我看著你嬸兒被別人的雞巴肏,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趴在她的屁股上當她男人,用你的雞巴好好愛她,我就喜歡看你嬸兒的屄跟別的雞巴膩在一塊兒”
我這時候也有擼一發的強烈衝動,只是別人面前的不適應感讓我沒這麼做,只是覺得肉棒被褲子憋的不舒服,調整了一下位置:“我怎麼記得你以前跟我說過,有一年警察抓打牌的,趙嬸被很多人看過屄,你心里可是很難受的,難道你當時是裝的啊?實際上你想讓他們看我嬸兒的屄和大奶子,還是說想讓牌友和警察把我嬸兒輪奸了”
一提這個胖大爺更來勁兒,拉開了褲子上的拉鏈,一只手在鼓鼓囊囊的秋褲上反復摩擦,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當時你嬸兒被……那麼多人看到屄和奶子,雖然我外表很生氣,但是……但是心里別提多刺激了,我老婆……專屬我一個人的大奶子媳婦,被那麼多野漢子看了,而且每一根屄毛都看的清清楚楚,再加上門外有警察聽著,我感覺這輩子肏屄就沒有這麼爽過,我抱著你嬸兒的大屁股肏屄的時候,特意讓她撅著大屁股對著門口,期待著警察一進來就看到我媳婦的小騷屄是什麼樣子的,屄水流的有多濕,因為當時太刺激了,短短十分鍾我就射了三次,第一次那些打牌的還沒走完,我不光是刺激也是故意射快了的,讓他們好好看看我媳婦的嫩屄是怎麼冒白漿的”
看到胖大爺興奮的樣子,我嘴里毫不留情:“既然這樣你干脆讓我嬸兒進城當三陪小姐賣屄得了,你自己收門票,還能看著自己老婆,每天被不同的野男人用各種各樣的髒雞巴插進的屄里,別怕賣不出去,現在有些人就喜歡我嬸兒這種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再說我嬸兒看上去也不老,跟有些三四十的比也不次,這樣既能掙錢。又能天天看野男人操自己媳婦,滿足你這個綠帽王八多好啊”
說到這里胖大爺終於忍不住了,再次松了松皮帶,把雞巴放了出來,不過可能還是顧及到在室外,只露出來了紫黑色的龜頭,胖乎乎的手指在上面瘋狂的搓動:“小志別停啊,再說點大爺喜歡聽,再說點我媳婦你嬸兒當三陪小姐賣屄的事兒”
“可是這有一個問題啊,現在社會這麼開放,萬一小帥不學好跟同學去嫖,撞見了怎麼辦,你們爺孫倆,看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肏趙嬸嗎,你讓小帥怎麼想啊,自己的爺爺是綠帽王八,奶奶跟同學在床上肏屄,爺爺流著口水在旁邊看著,自己奶奶一絲不掛被同學肏的跟母狗一樣,以後小帥在學校怎麼抬得起頭啊”,借著這個機會,總算是痛快的罵一罵趙帥那個狗東西,而且他爺爺還得感恩戴德的聽著。
“沒事兒……不怨人家小同學,是他奶奶的屄太騷了,離不開雞巴,他應該感謝人家小同學,把他奶奶肏舒服了”
已經涉及到他寶貝孫子了,胖大爺居然還覺得很刺激:“那干脆把小帥他們班男同學全叫上算了,全都一塊上輪奸你的大屁股老婆,畢竟雞巴插過你老婆的騷屄就算是小帥爺爺了,哪有爺爺欺負孫子的,以後肯定沒人欺負小帥了,你和你騷屄媳婦舒服了不說,小帥也沒人欺負了一箭三雕啊”
“對對……奶奶的騷屄都讓他們玩了,那就不能欺負我們小帥了,都肏過我媳婦的屄大家就是連襟,都是一家人”
既然胖大爺這麼喜歡,那我就層層加碼,撓撓你心里的軟肉:“小帥也就算了,孩子小好糊弄,萬一在城里碰到光哥怎麼辦……”
我一提到他的大兒子,胖大爺直接就顫抖著射了一手,見我停了下來,從兜里拿出衛生紙胡亂一擦,繼續催促道:“繼續說……繼續說啊,你光哥跟你嬸兒怎麼了”
我就知道你個老小子,喜歡自己媳婦跟兒子亂倫回門兒:“我是說萬一……萬一光哥看到,一群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小孩兒,把那些惡心的雞巴,在自己媽的屄里邊攪和,那天還不塌下來了,再說了萬一懷孕怎麼辦,看著自己親媽被一群小屁孩肏大肚子嗎,光哥可不是小孩子,弄不好會跟人家打起來出事兒啊”
聽到自己兒子看到老婆和外人肏屄,還是小帥同學那種小屁孩,胖大爺的雞巴再次勃起了,只不過這次不是有點軟趴趴的:“那你說怎麼辦,他媽本來就是個騷屄離不開雞巴,他把人家小同學打跑了,他媽以後誰來肏啊,他爹我的雞巴又不行,別人來跟他媽肏屄又不讓,自己倒是有媳婦瀟灑了,他媽卻是守了活寡”
“嘿嘿那怎麼辦,總不能讓光哥自己來伺候趙嬸兒吧,讓他跟我嬸兒回門兒?”,雖然我知道胖大爺喜歡這個,但口氣還是試探的問。
“這恐怕不行吧,他們可是母子,哪有兒子跟媽媽上床肏屄的,聽上去太惡心了”,話是這麼說,但胖大爺手上的動作卻更快了。
“說的也對哈,光哥和小輝哥就是從趙嬸的屄出來的,那要是光哥雞巴再插回去那就亂套了,別的不說兒子射到當媽的肚子里,親媽被兒子受精懷孕那就壞了,你媳婦騷屄生下的孩子都不知道給你叫爸爸還是叫爺爺,不過好像還是你們一家人,還是你胖大爺的種兒,誒?這不就是回門兒嗎,屄里生出來的雞巴又重新回到了屄里,兒子雞巴撐開媽媽的屄,把精子射進媽媽的肚子里確實不像話”
“有什麼不像話的,說得對都是我的種兒,都是我雞巴射出來的種,讓別人看看我媳婦和兒子是怎麼亂倫回門兒的,看親兒子的雞巴怎麼插進他媽的騷屄里,像小時候一樣舔他媽的大奶子,母子兩個人抱在一起像畜生一樣配種,然後被兒子肏大肚子,母子像畜生一樣生下孽種……不行了……又要射……呼——呼——呼——”,胖大爺這次射精就沒上次那麼激烈,量也少了很多,用衛生紙擦了擦手,好像終於爽夠了。
“還是跟你在一塊兒放松啊”,擼了兩發之後,胖大爺好像很是神清氣爽,還站起來走了兩步。
“大爺不是我說你,本來就不行肚子還那麼大,我嬸兒能滿意才怪”,看到胖大爺那腆著肚子的得意樣子,我忍不住說道。
胖大爺聽後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然後一臉興奮的跟我說:“你嬸兒現在就在家呢,要不現在我們過去,你跟你嬸兒給我示范一下,應該怎麼玩兒”
剛才那些什麼,進城當小姐賣屄,純粹是胡說八道發泄,但只涉及到我一個人,胖大爺可是當真的,剛才那一番話確實也說的我性起,恨不得現在飛過去把趙嬸兒辦了:“額……現在會不會太晚了”
“這還不到五點晚什麼,玩一會兒就回來,走吧你嬸兒可是等了你大半年了”
這種純占便宜的事兒,好像我也沒有理由拒絕,不過把我們用的桌子板凳搬回王寡婦家門口的時候,看到她家門口的挽聯,剛才心里被催生出的熱乎氣兒就瞬間消散,那種母子分離的悲傷又來了,我現在……應該回去陪媽媽。
“要不還是改天吧,今天你看人家這……不太合適”,我指了指王寡婦家,還有在院子里忙活的外公。
“也行,那就改天再說,以後抽空去咱家里,讓你嬸兒好好招待招待你”,對著我耳朵小聲說了兩句之後,就對院子里的外公大喊:“老柳那我就回去了,你不用忙著收拾家伙,明天我過來幫你一塊收拾”
聽到胖大爺要走,外公拍了拍身上的灰走了過來,給胖大爺讓了根煙:“怎麼不跟小志多玩一會兒”
胖大爺伸手接過香煙夾在往耳朵上:“這不是他嬸兒想他了嗎,我想讓他回家見見他嬸兒,半年沒見沒想到還害羞了哈哈”
聽到胖大爺這麼說,外公對我有一絲寵溺的責怪:“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你胖大爺和你趙嬸都不是外人”
“對都是自家人”,胖大爺一副他招牌式笑眯眯的樣子。
外公也附和著:“對自家人,以後說不定還要指望你趙嬸兒,給你說個漂亮媳婦呢”
外公就是純閒聊,可他哪里知道,什麼漂亮媳婦啊,什麼想我了,趙嬸兒可是想自己“吃了”你外孫啊,這兩個老頭說的話,可以說是驢唇不對馬嘴,我也沒多解釋什麼,只是傻笑。
拉扯幾句胖大爺就離開了,只剩下我們爺孫倆,我本來也想留下幫忙的,不過外公一句話就把我趕走了:“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回家多陪陪你媽,跟這里耗著干嘛,這兒不用你幫忙”
也許是怕我打擾了他和王寡婦二人相處的時間,既然不需要我,那就拿著鐵鍬回家唄,不過回家的時候,再次被站在門口小蕾攔住了:“你回來放鞭炮了嗎,別把晦氣帶進家門”
這丫頭是越來越霸道了啊,我沒好氣的說:“沒事兒我知道一種辟邪方法,拿鐵鍬往頭上拍一下就好,你要不要來試試”
見我舉起鐵鍬要打,小蕾反而來勁了,伸著脖子往前:“來來來往這里拍,我這不是關心你嘛,萬一忘記放鞭炮了,也給你求個護身符什麼的,你這是什麼態度”
看到小蕾繃著俏臉凶巴巴的樣子,我本想繼續跟她拌幾句嘴,可被她說的護身符一提醒,我才想起來爺爺奶奶的小禮物:“幼稚——,護身符要是有用,那些和尚道士還不天下無敵了,那就是一個念想,臨來的時候,爺爺還讓我給你和丫丫帶了一個項墜,要不要看看”
沒管小蕾直接進屋,媽媽和丫丫還在客廳烤火,丫丫看到我進來好奇地看著我,我對她招了招手:“跟哥哥過來,哥哥有好玩兒的送給你”
雖說丫丫對我已經有些陌生了,但也不是太害怕,就跟著我進臥室了,怕小丫頭拿不穩掉地上,我直接就系在她脖子上。
當我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小蕾已經進屋了,跟她就不用那麼客氣了,直接把紅布包塞給她:“這是你的”
小蕾這丫頭很聰明,沒打開看就知道自己跟丫丫的差不多,都是一塊玉佛,而是直接問我:“那你的呢,爺爺奶奶給你的是什麼”
“我的在這呢,一顆狼牙”,把胸前的狼牙拉出來,我也沒敢提辟邪的事兒,怕旁邊媽媽聽了心里不舒服。
看到我脖子上的東西也不什麼樣,小蕾好像心里平衡了:“就一顆狗牙啊,還不如我的玉呢,丫丫跟姐姐去外面太陽底下,好好看看我們的玉,走”
小姐妹倆出去了,這我才有功夫看旁邊的媽媽,眼睛紅紅的一看剛哭過不久,開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你王嬸兒是個苦命人,她丈夫去世的早,家里又那麼困難,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兒子卻說沒就沒了……老天爺真不公平”
看來媽媽還沉浸在剛才的葬禮中沒出來。
“王嬸兒是命苦,不過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還是要好好生活的”,我說的其實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廢話,但勝在平穩。
“你不懂,對於沒了丈夫的女人來說,自己的孩子就是一切,剛開始知道兒子沒了的時候,你王嬸兒好幾次都不想活了”,可能是前邊已經哭過了,這會兒媽媽情緒相對穩定,並沒有掉眼淚。
看到媽媽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她在說她自己,還是在說王寡婦,我就順著自己說了:“他兒子泉下有知,肯定也不希望自己媽媽這樣,兒子……都希望媽媽健康幸福,哪怕……哪怕媽媽的幸福會讓兒子痛苦,只要媽媽是真幸福真快樂……那就夠了”
“所以啊。要在人活著的時候,好好珍惜身邊的親人,人沒了以後,說什麼都沒用了,還不如趁著活著的時候,不留下什麼遺憾,你說是吧小志”
看著篝火旁邊媽媽被炙烤的通紅臉蛋,還有那紅潤的嘴唇,我回應道:“嗯不留遺憾”
媽媽看著我的眼睛笑著點點頭:“不留遺憾,外人能享受的……兒子也能”
我也看著媽媽的眼睛說:“那這真是……世上最好的媽媽了”
“也是世界上最好的兒子”,媽媽也看著我的臉,像是要把我記在心里。
我們母子倆互相看著對方的眼睛越靠越近,在篝火噼啪的映照下很是曖昧,直到我忍不住吻上了媽媽水潤的唇瓣。
然後身體像著了火一樣,兩個人不顧一切的抱在一起,互相吃對方的嘴唇,只是我這邊顯得有些笨拙,在媽媽嘴唇上舔,一直等到媽媽那條侵略性的舌頭撬開我的牙齒,我才體會到接吻是多麼的美妙。
不同於以前那種滿腦子肮髒的交配,母子兩人敏感的舌頭,在嘴里交織糾纏,有一種嘗遍對方身體的感覺,我在品嘗媽媽,媽媽也在品嘗我,靈和肉交融為了一體。
我一只手臂摟著媽媽後背,另一只手下意識就把手掌放在了媽媽們豐滿的奶子上,輕輕地揉捏起來,讓媽媽飽滿的大奶子,在我手掌里不斷變形被擠壓。
這時候我腦子里真的沒想什麼髒東西,就單純的想跟媽媽近一點更近一點,舌頭互相伸進對方的嘴里,感受對方的肉體和靈魂,感受媽媽對我的母愛,媽媽也感受著我的火熱。
這種感覺讓我很有安全感,能讓我實實在在的感受到,媽媽就在我身邊就在我懷里,能被嘴嘗得到,能被舌頭舔到,能被手摸到,溫暖柔軟又光滑。
媽媽整個人在我心里,就像她雪白的大奶子一樣,柔軟潔白漂亮性感,頂端的蓓蕾流出的乳汁哺育了我。
可這一份溫馨的美好,存在的時間太短了,我還沒來得及把手伸進媽媽領口,進一步跟媽媽的胸脯親密接觸,外邊小蕾和丫丫就嘰嘰喳喳的跑進來了,我和媽媽趕緊的分開了。
我有些心虛,而媽媽沒任何尷尬,只是吩咐小蕾去廚房添點水,准備要做晚飯了,小蕾看到了有些臉紅,不過也沒說什麼。
期間倒是沒再出過什麼事,只不過我們都吃完飯了,外公還沒回來,現在都八點了,應該回來了啊,冬天天比較短,六點左右就天黑了,八點算挺晚的了,媽媽不放心就讓我過去看看怎麼回事兒。
冬天八點村里一片漆黑,街道上幾乎已經沒人了,手電筒那黃色燈光感覺也沒多大作用,不過好在天黑以後,有些泥濘的地方被凍住了,踩上去也沒事兒,只是會發出一些嘎吱嘎吱的聲音。
白天的時候有太陽還行,晚上來到王寡婦家門口,特別是她們家還在村邊,風呼呼的刮著門口的白色對聯,還真有點滲人,速戰速決吧。
王寡婦家是那種老式的那種木門,我上前輕輕一推,里邊門閂竟然拴上了,要知道晚上門里的門閂栓上,那基本代表著這家人睡了或者要睡了,外公不是還在里面媽,難道……
站在門口我有些猶豫,是不是就直接回去告訴媽媽,外公今晚可能就住這兒了,可萬一外公不在呢,我又沒親眼看到,至少應該確認一下吧。
我左右看了一下,王寡婦家的土坯院牆都不算太高,甚至跟鄰居狗山子家相鄰的牆還不到一米五,對於我來說是非常輕松的。
只不過牆上面爬了一些干枯的絲瓜秧子,碰到會發出些聲音,幸好他們住在村邊,那些呼呼的風聲把這些蓋住了。
她們家和李思娃家差不多,只不過更破一點,其中一間屋子已經滅燈了,應該是她跟女兒的,另一間是他死去兒子的還亮著窗戶。
其實走到院子里,我已經聽到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說話聲,就是外公的聲音,對於男女之間這點事兒,我覺得自己已經看的很開了,只是有些想不通,她兒子可是今天剛下葬啊,癮頭就那麼大嗎。
她們家的窗戶很老,就是那種木質的格子窗戶,有點像古裝片里那種只是更土一點,一眼看上去會覺得,這玩意兒應該糊的是窗戶紙才對,離近了才能看清楚確實是鑲的玻璃,只不過里邊糊了一層老報紙。
大冬天的窗戶關得很嚴實,我本以為看不到什麼了,沒想到靠下的一個小框子里,不知道被誰從里邊扣了個小口子,把報紙扣開了一條縫隙,而且還擦得很干淨,能清楚的看到屋里的情況。
雖然我心里已經有底了,但是屋子里的情況,跟我想的還是大不一樣。
屋里的陳設很簡單,兩張老桌子兩個櫃子一個老箱子,最里邊是一張床,床邊是兩個取暖的火盆,王寡婦和我外公兩個人,光著屁股在床上,做著最讓人著迷的原始動作。
如果說算上小蕾的話,我也算見過三個女人的身體了,加上王寡婦就是第四個,她的身體和前面三個完全不同。
跟媽媽趙嬸兒小蕾他們白白嫩嫩的不一樣,王寡婦的身體算是有些黝黑的,當然說得好聽點,也可以叫小麥色。
可能是常年干重體力活的緣故,雖然她的屁股和奶子也不小,可是並沒有媽媽那種柔嫩的感覺,反而能隱隱的看到一些肌肉线條。
最明顯的就是屁股和大腿,坐在枯瘦的外公身上,結實的大屁股蛋子不停的上下起伏,帶動粗壯大腿上肌肉也是不停的收縮,我都擔心外公的身板能不能承受的住。
她的兩個大奶子,我看著也很新奇,跟我以前見的完全不一樣,媽媽和趙嬸的奶子都是很圓潤的白球,小蕾的小奶子不出意外的話,將來估計跟媽媽的差不多,應該也是圓溜溜的。
而王寡婦的奶子形狀就很不一樣,奶子到奶頭那部分是尖的,如果說媽媽她們的奶子,是半個圓球扣到了胸口,那王寡婦的奶子,就是圓球上又扣了個漏斗,就像兩個梨一樣。
不僅是這樣,兩個褐色的奶頭也不老老實實的呆在胸前,不管是奶頭還是奶子本身,都往身體兩側外擴的厲害,不是我故意罵人,就這對奶子,真的很像下崽母狗的奶子,又尖又長還往兩邊長。
不過人畢竟和豬不一樣,最起碼這對奶子光滑不下垂,豐碩的奶子被外公那干枯的手掌捏來捏去的,感覺挺該很有彈性。
怎麼說呢,王寡婦其實算不上漂亮,身體有些黑黑的,還有那外擴的大奶子加上結實的屁股大腿,有點像過去那種老宣傳畫里畫的,那種婦女能頂半邊天的女民兵。
就是一眼看上去不會很漂亮,但感覺很朴實很有力量,看多了甚至覺得還挺清秀的,只是現在脫光了衣服,就有了另外一種意思了,俗話里什麼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指的就像她這種,一只強壯渴望交配的母老虎。
但這不代表她沒女人味兒,梨形外擴的奶子加上緊實的大屁股,讓王寡婦散發出了一種特殊的魅力,一種野性的氣息。
雖然她的屄毛沒有媽媽的濃密,只是比較雜亂,但是配合她小麥色健壯的身體,給人一種回歸原始大自然的感覺,男女肏屄交配,仿佛就是自然天性,不再是什麼肮髒不可見人的玩意兒。
到了這里好像沒什麼離譜的對吧,就是一男一女在肏屄而已,我又不是沒見過,那到底有什麼出乎我意料的呢?
離譜就離譜在王寡婦……她……在哭,不要誤會她不是像我媽那種,叫床一樣嗲嗲的哭,要真是叫床我也不會意外了。
其實更准確的說應該是哀嚎,是今天中午起靈時的那種哀嚎,王寡婦哭的極其淒慘,像在哭自己死去的兒子,喪子之痛好像還沒緩過來,一位悲痛的母親,仍然接受不了兒子永遠離開了自己。
怪就怪在她臉上還在痛哭,下面卻光著身子,搖擺自己的大屁股,用自己腿間長毛的肉縫,瘋狂的吞吐著外公粗大的肉棒,胸前的大奶子,也被她帶著上下跳動,外公都快捏不住了。
單純的思念兒子痛哭,或者單純的跟外公上床肏屄,好像還能接受,可這兩個場景合在一塊兒,看著這個詭異的畫面,我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別扭,一位痛失愛子的母親,正不停地讓身下的雞巴插自己?
“翠芬啊,別傷心了,孩子怎麼說也算入土了,你辛苦把他拉扯這麼大,還給他找了媳婦,孩子在下面不會孤單的”,外公勸解的話倒是沒錯,只是……他是一邊肏人家的屄,一邊捏著人家奶子,有時候手指還搓人家奶頭,怎麼看都不像開導人的樣子。
騎在外公大胯上的王寡婦聽到外公的勸解哭的更厲害了,屁股也不動了趴在外公身上,胸前的大奶子擠在外公胸膛上壓成肉餅,抱著外公不松手。
外公一手摸著王寡婦的翹屁股,另一只手輕輕地拍著王寡婦背:“過日子得往前看,你看我們家年前小娟的事兒,不也快過不下去了嗎,現在還不是照樣好好的,好了好了都過去了”
“可是……我還是放不下柱子,柳叔我好難受……快點肏我……用你的雞巴把我里邊填滿了”,王寡婦的聲音是啞的,剛說完再次坐了起來,聳動著自己的大屁股。
不過這次她還沒動幾次,外公就抱住了她的屁股不讓她動了:“你累了一天了,還是我來吧”
摟著王寡婦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外公擼了幾下自己的肉棒。
外公的肉棒很粗大,跟我的幾乎差不多,雞巴毛也是極其濃密,只是像胡子一樣有些已經斑白了,不知道是不是基因問題,不管是外公還是媽媽,他們的生殖器都給人一種,發育到極致熟透了的感覺。
說起來有點怪,但我感覺媽媽那黑亮的屄毛,很可能就是繼承了外公的雞巴毛,肥厚成熟的肉屄來自外公粗壯的肉屌。
可能我的雞巴大,就是繼承了媽媽這邊的基因。
另一邊王寡婦的屄,就比較一般了,屄毛比較長但是稀稀拉拉的不算密,整個屄上平均分布,跟趙嬸那個僅僅屄嘴是黑的不一樣,王寡婦整個屄算是褐色的,好像左邊屄梆子上還有一顆黑痣。
這顆黑痣有點畫龍點睛的意思,有了黑痣的襯托,旁邊的屄就顯的顏色就不那麼深了,再配合她小麥色的皮膚,讓這個四十多的屄看上去也還湊合。
兩個人不知道有過多少次了,外公趴在王寡婦身上,熟練的用龜頭頂開小肉縫,干瘦的屁股往下一沉兩個人就貼在一起了,然後慢慢的抽動自己的肉棒:“舒服嗎,安心嗎”
被外公的大肉棒插進自己下面的肉縫,王寡婦仍然在哭,只不過比剛才好了很多,在外公不緊不慢的肏她屄時,王寡婦兩條大腿抬起,緊緊地纏著外公的腰:“柳叔別……別拔出來,讓你的雞巴在我身體里多待一會好不好,你一抽出來我心里就空空的難受,我不想你走”
“好我不離開,我這一晚都不會走,我一直會陪著你的”,看到王寡婦這個樣子,外公屁股和腰也不動了,把肉棒全部插進王寡婦的屄里,緊緊地的抱著她。
然後像個孩子一樣,撅著滿是胡茬的嘴,去親她胸前的兩個大奶子,伸出舌頭狂舔大奶子頂端的紅棗,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外公這麼猥瑣的樣子,噘著嘴伸著舌頭,大口大口的吃女人的奶子。
王寡婦還在哭,只不過慢慢的哭聲有點往叫床那邊變的傾向了,兒子的離去就好像抽走了她身體里的所有支撐,所以她現在離不開外公,她需要外公那根堅硬的肉棒支撐自己的身體,讓自己有勇氣繼續走下去。
其實單純的肏屄沒什麼意思,有意思的是肏屄的人是誰,就像現在里邊的人,挑槍夜戰的是我親外公,我那漂亮的媽媽,也是來自他那根大肉屌,從那根雞巴里把媽媽射出來的。
“翠芬要不我動動,舒服完了你就好好睡一覺,明天早上就什麼煩心事兒都沒了”,兩人抱了一會兒,外公最後咬了一下王寡婦的奶頭,重新爬了起來。
雙手扶著王寡婦的奶子,屁股往前一拱一拱的,能看到下面的卵蛋拍打著王寡婦的屄梆子啪啪直響。
外公並沒有戴安全套,雞巴是直接跟王寡婦的屄肉貼肉的,肉棒在皮套子一樣的肉穴中來回抽插,兩個人就像多年的夫婦。
外公跟王寡婦並沒有什麼花里胡哨的動作,就是單純的做活塞動作,有時候捏捏奶子而已。
我感覺也沒什麼看的必要了,誰知道外公要做到什麼時候,再站一會兒我就凍成冰棍了,就躡手躡腳的翻出牆外,在門口拍了拍門把手:“王嬸兒,我外公在你這兒嗎?”
我也不想打擾他們,可我總得跟外公打個照面吧,要不然今晚我不白跑一趟了。
“在呢在呢,小志你等著我給你開門啊”,聲音是外公的,只是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很快院子里就傳來了那種,沒來得及拉上鞋的腳後跟,鞋底跟地面摩擦的聲音:“你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哦我媽讓我過來看看你吃飯沒”
打開大門之後,外公看著我有些急促:“我已經吃過了,我今晚在你王嬸兒這打個地鋪,明天幫忙省的來回跑”
外公說話的時候有些發抖,我知道外公里邊的衣服很有可能沒穿齊,單純的就外邊一層,時間長了怕凍著了,就沒在糾纏什麼:“吃過了就好,沒事兒我就回去了”
“行,天怪冷的,你早點回去睡吧”,外公也沒送我的意思,一直站在門口沒動。
我也知道他的尷尬,站著不動的時候彎著腰還好,稍微一動就會被外孫看到自己勃起的老伙計,當然我早就看到外公褲襠的異常,只是給他留了面子,揮揮手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