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不擅長做選擇題。石蛹和華服女各一枚籌碼。”朱沿悻悻道:“游戲規則有說報價相同的,先報先得,對吧?”
除了遠圖公司的幾人,大多數的人都像看白痴一樣望著他。
就這?
遠圖公司實在擠不出人,也別踢個憨貨出來捧哏逗哏一手端啊。
而遠圖公司的人,表現出的更多是關懷智障的寬容。
難為朱沿啊……
一戰沉名……
今晚之後,他可以考慮到別的城市定居,岳海上流圈少不了他出糗的笑料。
時間回到幾分鍾前,瑪麗安娜沒有直接宣布鄭鑒勝出,轉而扭頭看向其余幾位參與者:“你們有誰還想對別的展品競拍嗎?”
解賈和白彥流微微搖頭表示沒興趣,他們的觀點意見已經提供,沒必要再摻和進來,他們都覺出味來,里面水挺深的。
董洛和呂釉涯也揮手示意略過,局勢已定,游戲進入垃圾時間,得到能得到的,失去該失去的。
喬遠圖臉色頹敗,正想表示放棄,手肘被拉了一下。
華沐妍臉色古怪說:“讓我的組員試試?他……他好像有點別的思路?”
喬老板疑惑地看著比自己更疑惑的女高管,再望向她身邊僵硬扯嘴角想展現自信笑容的年輕人……
別的思路?看年輕人一臉不聰明的模樣,不會是腦瓜短路……
話說這貨誰啊……日理萬姬的喬老板一般比較少注意相貌平平的底層男員工。
行吧,還能更糟嗎?讓這愣頭青去碰碰灰出個洋相吸引火力也不是啥壞事。
他對著朱沿點點頭,表情嚴肅道:“年輕人,敢拼敢闖好膽氣,別怕丟臉,放心去吧。”
他的神態像極了把Lv 0綠毛蟲扔出去挑戰 Lv 99噴火龍的用愛發電型馴獸師。
嗯,反正丟的又不是他喬遠圖的臉,事後順著話頭把鍋甩到年輕人身上剛好。
瑪麗安娜美目有點失望和疲倦,缺乏智慧和魄力的候選人讓她有些許意興闌珊,她正要對走到展品前面的年輕男人發問,突然,那年輕人夸張地抬起頭,單手掩面。
好像……哭了……
眾人:???
在眾人不知所措時,朱沿也不知所措,不是因為緊張,而是那玩意兒太扎眼了,他靠近看的時候,能量波動反饋劇烈,雙眼刺痛得流下熱淚……
其實之前眾人各抒己見時,他就開動朱瞳異能一一掃描七件展品,唯獨一件隱隱散發遠超其它六件的厚重波動,而且其中蘊含的情感似乎充斥著混亂的狂熱與偏執等精神。
磚家欺我,教獸欺我,異能誠不欺我。
朱沿秉著主角開掛不怕中二的信念,產生了個不成熟的小想法。
去試試?
自從朱沿發現朱瞳具備肉眼掃描古物的功能後,他立馬花了幾天琢磨能不能利用朱瞳走上人生贏家揮金如土的腐敗之路。
他一連幾天逛古物市場,看公司庫存藏品,結果卻讓他哭笑不得。
開啟朱瞳的確能讓古物的能量波動可視化,但波紋的區別並不明顯。
是個貨真價實的古物都有能量波動擴散,似乎只要是解放前的玩意兒都會自然形成波紋,可是年份長度和波紋強度的增幅比例很微弱。
這樣說吧,18世紀的鼻煙壺散發的能量波動並不比19世紀的字畫強多少,甚至可以說幾乎沒差別。
同時,影響能量波動的還有古物上面寄托的情感或精神,什麼情感?什麼精神?誰的情感精神?他說不上來,只是一種基於異能的直覺。
但這個影響因素很尷尬,比如說之前他在古玩市場上看到的大概是18世紀末一根煙槍,上面散發的能量波動卻比公司里面一件17世紀的夜壺還稍微強那麼一丟丟,這說明什麼?
說明靈長類動物的煙癮優先級在排泄衝動之前嗎?
這牽涉到朱瞳讓他頗為無奈的特點。
一些古物的波紋可能弱得幾乎微不可見,但它在行家眼中的確有收藏和拍賣價值。
例如公司庫存里一套北歐17世紀末的茶具,雖然不是出自名家之手,但保存完好,外形還算耐看。
說它們是古物吧,波紋極其微弱,說它們不是古物吧,科學鑒定它們確實是17世紀末的貨。
那它們賣不賣得出去呢?
答案是肯定的。
但如果朱沿單靠朱瞳掃描的話,他又斷然不會花錢把它們淘下來。
而一些可能有更強情感或精神寄托的古物,雖然散發著更渾厚的波動,但自身不良的品相或者破損使它缺乏收藏價值。
朱瞳外掛是好,起碼這玩意兒使朱沿具備從海量贗品中鑒別出極少量真貨的能力,但這些真貨並不意味著能賣得出錢。
而他漏掉的古物也有可能比鑒別出來的真貨更具販賣價值。
說到底,朱沿缺乏水磨出來的鑒定經驗和長年累積的知識儲備。
所以在還沒能靠外掛徹底放飛自我有錢任性之前,他決定耐住性子在拍賣行老老實實做個爆肝戰士。
為什麼現在敢站出來?
嘿,這批展品看來是成套的,大概率是同一時期的物品,如此就可以剔除時間差異的因素,而每件展品能量波動的強弱應該能與其對應價值成正比。
按照這個思路的話,只要把能量波動由強到弱來排列就行了,更何況它們還挺契合自己曾經做過的研究……
結束打工人的思想建設歷程,朱沿深吸一口氣,昂然面向眾人。
“各位,我認為離游戲結束還差點東西,”朱沿暗自催動異能,古圖異能潛移默化的威勢由內而外散發,讓他看起來多了那麼丁點兒攝人的氣質,“差一個選擇。”
大家不約而同地聚焦在他身上。
然後他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說出了鄭老板那句“我不擅長做選擇題。”
時間回到當下,解賈和白彥流極其不屑地反了個白眼。
鄭老板含蓄地抿了抿嘴,一副看好戲的姿態。
呂釉涯單手扶額,給面子喬老板,摁住隨著笑意逐漸擴大的嘴角。
范楓畫難以自制地嗤笑出來,瞟了眼面色窘迫的室友黎靄溪。
華沐妍俏臉略顯失望,難道男人真的只能單核運作,下面的頭天賦異稟,上面的頭就天真浪漫啦?
沒法兩頭抓兩頭硬嗎?
但她還是向朱沿投去“放寬心”的安慰目光。
列維幾乎氣笑,不耐煩地搖搖頭,正要打斷胡鬧的年輕人。
瑪麗安娜突然搶在他身前,抬手阻止。只見今晚漫不經心的家主雙眸閃過異彩,笑著鼓勵道:“有趣的選擇,我能知道你的理由嗎?”
朱沿聞言望去,不禁看傻了,這位混血美女簡直是人間極品,一眼破防的尤物,恍惚間,腦海中的異能傳來絲絲涼意,他從誘人的魅惑中回過神來,眼神回復澄清,看向瑪麗安娜,不急不緩回答,“沒問題,樂意之至,在這麼多大佬前輩面前,我獻丑了”
瑪麗安娜微微一愣,他是少有的,在自己媚惑中保存完全冷靜的年輕人,她心中興趣更濃。
“這批展品和我大學研究過的一個神奇的文明有不少相通的地方,”朱沿微微一頓,腦中古圖浮現,在諸多名流商賈的看笑話的目光中,娓娓道來:“此文明每隔一段時間會制造類似於祭奠的活動,活動的重點是用大量的鮮血澆灌這些石俑,具體意圖未知。”
列維神色表情古怪地雙手抱住胸口,耐住性子聽下去。
“不過根據他們的圖騰信仰,有學者推測這個文明相信女人的鮮血起到取悅神靈的效果。”朱沿感覺一絲微弱的波動從明斯赫家族那邊傳來,他抓不准來源於誰,繼續道:“我個人有另外一個推測,因為她們是母系氏族,異蛇圖騰是頂點,喜好鮮血和女性,女家主是侍奉神靈的使者,華服女人可能是獻給神靈的祭品”
鄭鑒和齊項野眼睛眯起,神色中流露出一股陰翳。
瑪麗安娜美目異常閃動,仿佛在一場沉悶的齋祀法會上,一個不起眼的小沙彌突然蹦起左邊畫個龍右邊畫彩虹,嗨起來還即興Breaking。
“大家看,根據玉石品相,那位臥倒的華服女人的身體應該是花珀構成,身體里面有顆卵,或許可以看作她是神靈貢品的佐證?里面的卵是為神靈准備的子嗣容器?”
眾人循著朱沿的講解注視華服女人雕塑,真別說,挺像那麼回事的,神神叨叨,又有紋有路。
“盤蛇金燦燦的,看似尊貴,但還是世俗的動物形象,盤伏於地,並沒有化為騰空的神靈,我覺得它更多屬於部族豢養的野獸,沒起到和圖騰連接的作用,地位應該在華服祭品之下。”
列維抱胸的雙手松開,拳頭反而握起來,詫異地打量起眼前的東方年輕男生。
“在這個文明里,男性充當生產力和繁衍工具,地位在最底層,所以那三株武士雕塑,應該是保安或種馬的象征吧。”
瑪麗安娜難掩笑意的眼波瞟了一下列維,吐吐舌頭,低聲抱歉,轉頭繼續專心聆聽。
英偉挺拔的列維臉色難看,隱蔽地瞪了眼家主迷人的側臉。
陸續講完前幾個展品,朱沿走到石蛹前,“我看過一些這個文明祭祀的古卷,介於女家主與圖騰之間,常常描繪有類似光球的或者光團的東西。”他指了指石蛹,“石蛹背後的雕刻,大家覺得像不像翅膀?”
“雖然石蛹看起來通體烏黑,但我覺得它就是那團光……”看著眾人想要嘗試相信,又難以置信的臉,朱沿一臉鎮定。
別問為什麼他如此自信,問就是外掛……
“這個文明喜好琥珀和墨玉,行事喜歡遮遮掩掩,真相只有一個,馬甲可以繁多。承載著代表神靈翅膀的石蛹,卻是如此普通的黑石,我合理懷疑這是一種偽裝。”朱沿指住石蛹突出的頭顱,“雖然不太明顯,但突出的頭顱和包裹的下體應該由兩種材質構成,我覺著面相模糊的頭顱才是石蛹的核心,可能是墨玉,代表著其超脫世俗帝位,介於王權與神權之間。所以我認為石蛹有可能是身份的認證,或者市核心信仰的傳承或象征。大膽懷疑一下,外層黑石包裹下,里面的墨玉或許是頂級琥珀。”
其實真正讓朱沿推導出以上言論的,不是他孜孜不倦刻苦攻堅的研究課題,而是現在還隱隱作痛的狗眼。
太狠了,就靠近悄咪咪地開異能掃一眼,他感覺一股混亂而強烈的波動涌進瞳孔,這玩意兒得多邪門啊,它身上那些汙跡不會是歷年血液澆灑的痕跡吧……
水太深,逼裝完,趕緊溜。
“所以,我的排列順序是:石蛹>女王>華服女>盤蛇>武士。女王和盤蛇都被人高價拍去,我只好笑納石蛹和第三貴的華服女啦。”
列維惴惴不安地望向家主,瑪麗安娜異彩流溢的雙眸讓他心頭一涼。
朱沿說的大概對的!?
作為宴會主持人,他比朱沿更清楚的不過是些旁支細節。
他壓根沒在意石蛹,畢竟賣相實在太寒磣。
他覺得最有價值的是女王的雕塑,只要啟穹拿下女王雕塑,勝利就是囊中之物。
如果石蛹才是真正的至高品,那之前一切布置都是個笑話。
瑪麗安娜瞥了列維一眼,恬靜的微笑中閃過一絲嘲諷。
范楓畫與解賈不自然對視,彼此眼中藏不住驚訝。
范楓畫驚的是,朱沿這貨的兩把刷子蠻厲害啊,一輪嘴炮輸出有理有據,周圍大佬均露出思索之色,沒有反駁。
解副館長驚的是,同屆畢業生的水平這麼參差嗎,一個是優美的皮囊里面空空如也,一個是超凡的頭腦下面乏善可陳?
華沐妍心潮澎湃,雖然沒有最後揭曉答案,但公司的陣腳穩住,場子起碼找回來了。
她嬌媚的嘴角勾起魅惑的曲线,內心火熱,腦子不其然地想起不合邏輯的怪物。
黎靄溪眼中神采連連,心花亂綻,他還是救世主一般,在危急關頭挺身而出。
不知為何,腦子浮現之前在公寓里兩人幾乎走火的曖昧,緋霞映面,又是嬌羞,又是依戀。
不一定有突然發情的女人,但一定有期待女人發情的男人,例如某個掛逼。
人前顯聖是大事,暗發異能不礙事。
朱沿內視識海,除了華沐妍的絳紫靈珠和黎靄溪的粉綠靈珠,還有一顆靛藍靈珠、一顆銀灰靈珠、猩紅靈珠和一顆透明金絲靈珠若隱若現。
喲,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不管認不認識,在識海里出現了,大家交個朋友。
朱沿一咬牙,催發異能就往那些五顏六色的珠子上灌……
“真有趣!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還有補充嗎?”瑪麗安娜媚目含笑地看著朱沿,溫聲問道。
“我叫朱沿。”朱沿心頭一蕩,撓撓臉說“哦,其實根據武士的寶石品類,可能我們甚至可以把他們分出點先後順序。”
還沒完?
還在玩?
“長矛武士的雙眼是虎睛石,匕首武士的是藍玉髓,徒手武士的是紅碧璽,綜上,順序是:石蛹>女王>華服女>盤蛇>長矛武士>匕首武士>徒手武士。”
瑪麗安娜和列維瞳孔一縮,倍感震驚。
眾人一臉懵圈,不管正確與否,朱沿臨場這份自信淡定,和識見的廣度就挺難得的。
在拍賣行打工浪費了……
考古科研試試?
市博物館試試?
珠寶生意試試?
牛郎(一個神話人物)試試?哦,這個有點走歪了……
眾人嘩然和茫然中,朱沿偷偷抹了抹前額似有似無的冷汗。
瑪德,快編不下了……朱沿心里嘀咕,大學時選修的玉石鑒定課能記住的,又符合這幾種顏色的寶石就幾種……完全靠外掛鑒定波長強度來編的。
不懂嘴炮的打不了炮……
話說這幾個玩意兒不會是按武器長度來判定價值的吧,朱沿局促地想。
男人嘛,只以長短論英雄?“武器”越長越珍貴?
這個家族不太正經啊……
“有趣,真有趣,呵呵呵。”瑪麗安娜掩嘴嬌笑,“游戲還得這樣才有意思啊。”
她輕輕抬起玉指,展示七件雕塑的屏幕轉暗。
“咱們價格由低至高揭曉吧。”
三件武士雕塑各顯示“1”。
“雖然它們的標價是1,但真要細分的話,的確如他所言,長矛武士>匕首武士>徒手武士。”列維面色陰晦地講解,他知道這個不起眼的細節設置是當初為防止有不同人排出其它幾件物品正確序列,家主故意留下的小伏筆。
白彥流眉心皺起,略感疑惑,這個年輕人對玉石的眼光竟比自己的“有點研究”還要毒辣?
玉石研究可是水磨功夫,別說盯著超清屏幕,就是湊近細看也不一定能瞧出門道。
他離那麼遠卻如此篤定,浸淫此道多年的專家也不一定有這份氣魄吧?
緊接著,盤蛇的屏幕亮起,顯現出“2”。
解賈眼角抽搐,副館長,見識短,老臉打得啪啪響……
范楓畫神色復雜地在朱沿和解賈身上游移,不忿地一哼。
不多時,第5件展品被揭曉,“4”出現在華服女的屏幕上。
董洛吐了口煙圈,真正開始認真掂量朱沿的分量,今夜之後,岳海的拍賣行業短時間內繞不開朱沿這個名字,他麻利拿出手機,讓手下搜刮相關信息。
喬遠圖拳頭緊握,虛弱的身板前傾,他覺得他……又行了……
眾人屏住呼吸盯住代表女王的屏幕,似乎大家都默認了她的價值會先把公開。
“6”
物品價值從1到7排列,石蛹的價值不言而喻了。
鄭鑒深吸一口氣,半眯雙眸,目光鎖在突然躥出來的年輕人身上。計劃全打亂了,但還有機會,次輪游戲還能扳回一城。
齊項野一臉冷漠,但他投向朱沿的目光里隱隱透出一絲惡意。
華沐妍舔了舔紅唇,雙腿交夾嬌軀一顫,呼吸都熱了幾分。
瑪麗安娜瞥了一眼列維,抿嘴輕笑。
她摘掉眼罩,異彩流轉的媚目宛如蘊含綿綿思緒的星河,神秘而嬌艷,晶瑩深邃的瞳孔望向朱沿,仿佛繾綣詩篇在他心湖深處徐徐展開。
燈光似乎都因此而明艷幾分。
場中男女無不為其絕美的容顏展露欣賞之色。
艷色鎮住全場的家主拍拍手,笑道:“精彩,真精彩,很高興認識你,朱先生,首輪游戲勝利是屬於你的。”
所有的目光轉而聚焦在朱沿身上,驚詫、不甘、疑惑、陰歷、狂喜、欣賞、滿意……
“朱先生除了價格最高展品的拍賣所有權外,還將獲得另外一份特殊獎勵。”
全場驟然安靜,看向瑪麗安娜。
大家隱約想起什麼,但是太荒謬導致不敢往下想……
“朱先生以1個籌碼拍下價格為7的石蛹,又以單個籌碼得到價格為4的華服女雕塑,累積為正9,而且他完美地排出七件藏品的價格順序。”瑪麗安娜頓了頓,饒有興致地快速掃視台上眾人,“他將取得最高價展品以外所有展品的拍賣資格!”
一言以蔽之,贏麻了。
贏麻了!
七件展品通殺!
換個別的漫畫,湊齊7件都能召喚那啥了。
喬遠圖:回光返照 天晴了雨停了我覺得我肯定行了.jpg
華沐妍:“蜜汁”滿意.jpg
黎靄溪:星星眼.jpg
啟穹眾人:懵逼 1,疑惑 1,凝重 1,懷疑黑幕 1,懷疑人生 1
列維:腦細胞質壁分離中
董洛:別問我,我只是個抽雪茄的帥大叔
市博物館權威男女裝逼雙人組:我們沒參與,沒見證,沒來過……
岳海大學工具人:信じられない……믿을 수 없는(為什麼講韓語?不同語種表震驚)
岳海市名流群演:(。Ŏ _ Ŏ)(·́_·̀)?(*´・ Д ・)?
全場儼然鬼畜的懵圈Gif
一片嘩然中,人們發出難以置信的驚呼,不約而同地搜尋奇跡之子。
而朱沿早已平靜佇立陽台邊上,抬頭望月,只留下一個深藏功與名的背影。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老實說,他突然擺的姿勢很扯,也很中二。
能當個人嗎?
實情是,當瑪麗安娜接下眼罩與他對視的一刻,那張絕美的臉蛋竟然令他產生強烈的貪欲,下體起了生理反應。
若不是及時走向陽台,面朝外面遮住別人的視线,大家將對他產生更“立體”的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