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出場人物簡介:
朱沿:古圖異能掛逼,上面的頭輔佐下面的頭的色運之子,現階段意識陷入沉眠。
朱鳴:古圖內的鳴蛇殘魂,老陰嗶,擁有情癮和暗夢異能。
解賈:岳海市市博物館副館長,程菲前男友,借職務之便與程菲偷情,和范楓畫有肉體關系,市博物館的館長熱門人選,競爭對手為首席運營官汪率
程菲:舞蹈老師,喬遠圖妻子,解賈的前女友,近期開始與解賈發展偷情關系。
沙楠:拜金女王,高傲,不擇手段,擁有媲美維密天使的美腿,被男友當作攻略唇模人妻夏莎莎的手段與籌碼。
尤劍:市博物館高級鑒定員,屬於首席運營官汪率的派系,美腿空姐程星釵男友,沙楠的大學同學以及舔狗
“不用擔心,麻煩已經解決,好好配合朱沿,過幾天回來吧。”
沙楠左右交疊雙腿,扭動有點緊張的腰身,單手支住側臉,疑惑地看著通話結束的手機屏幕。
解決?怎麼解決?什麼時候解決的?
配合?怎麼配合?配合什麼?
喬老板的電話仿佛班主任雷聲大雨點小的課後談話,讓她心里有點五味雜陳。
她已經事前准備好說辭為這次丟失石碑的無妄之災辯解,她對此很有信心,雖不光彩,也無大過。
自己越過老板在總公司張揚收獲石碑的事,她知道自己玩砸,無形中相當於將喬遠圖架在明面,令喬老板很難操作。
對此,她知道狡辯是無力的,任由喬遠圖責備才是沒有選擇中的答案。
當然,她也沒想過跳出來一肩挑,躲老板後面做鴕鳥才是明智選擇。
然而,喬遠圖壓根沒說什麼,不咸不淡地扯了幾句客套話,留下最後那句沒頭沒腦但有點蓋棺定論的話便結束通話。
沙楠懸著的心不但沒落下,反而入墮迷霧。
自從這通電話以後,喬遠圖已經兩天沒聯系過自己了,這說明一種態度,不責罰,不理睬。
喬遠圖明面上的懲罰是沒有,暗地里的不滿免不了。
另外,尤劍這兩天也沒來糾纏自己了,去哪了呢?藏品的事就這麼翻篇了?還是說喬老板和市博物館達成什麼協議?
周年慶辦得很成功,舞蹈表演在許多短視頻平台引起海量好評。
而穩穩卡住C位的拓本,經過輪番宣傳炒熱,這幾天石碑拓本可是熱度十足,甚至上了熱搜。
諷刺的是,一手策劃周年慶的解副館長沒得到什麼的關注,反而是首席運營官汪率頻頻露臉,又是專訪,又是官推,風頭穩穩壓過解副館長。
作為汪總派系的尤劍功勞頗大,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而且死掐合同,自己對他毫無辦法。現在卻對自己不理不睬……
難道喬老板割肉了?
聽他從容的語氣又不像……
朱沿……
沙楠呢喃著,察覺到這一切的反常來自於朱沿。
朱沿之前說的兩種“特效藥”正一一應驗,那第三種所謂“見效慢”的藥呢?(翻看第四十三章)
自從那天他在自己房間留下那句“先見效,後索要”後,除了後來有一次為自己解圍擺脫尤劍糾纏以外,便沒主動搭理過自己。
而且那次他拉走尤劍以後,沙楠確實清淨了兩天。
一切風平浪靜,但越是平靜,她越是忐忑。
沙楠不由想起朱沿之前說過的話“先見效,後索要”。
前兩種“藥”已經見效了,他會索要什麼呢?
“見效慢的是公司內部不會追究你的過失。”
她重新審視自己此次活動的操作,沒發現什麼遺漏的失誤,他究竟指的是什麼?
朱沿那一臉溫和的微笑浮現在她腦海,沙楠感覺自己被拿捏住,但又說不出具體來。
她總覺得朱沿的沉默在醞釀著什麼……
沙楠望向窗外的暴雨,昂首喝完杯中殘留的些許紅酒,修長緊致的絲襪美腿再左右交替疊了一下,絲襪表面摩擦的“唦唦”聲在安靜的房間顯得有些煩躁。
銀越酒店的另一個寬敞的單間里沒有開燈,暴雨擊打窗戶的聲音在死寂的房間內回響,窗外的些許光亮照入房內,靠窗的桌面擺著堆滿煙頭的煙灰缸,以及歪七扭八的啤酒瓶。
“啪”
一個喝空的啤酒瓶被扔到牆上,發出無力的輕響。
手機安靜地斜倚在不遠的角落,無人問津。
男人頭發凌亂,滿是胡渣的嘴打了個酒嗝,頹廢地靠在床邊,被子半落粘著酒漬的地板上。
“呃……他媽的……”
尤劍手在周圍摸索了幾下,迷迷糊糊地罵了句,想起身找酒,兩腳發軟,沒支棱起來又頹軟跌坐下去。
沒人找他。
汪總沒找他,嗬……汪總現在正春風得意呢,現在能壓下解賈,哪顧得自己。
沙楠沒找他,艹!差一點!就差一點!差一點就能肏上楠楠了!他媽的!尤劍很生氣,只能喝酒。
齊項野沒找他,那是個惡魔,他搞砸了齊項野的計劃,現在壓根連接電話的膽氣也沒有,他很怕突然見到對方的來電顯示,很恐懼,只能喝酒。
程星釵沒找他,賤人!
居然!
居然!
居然敢背著自己勾搭別的男人!
他前兩天找了好久程星釵見不著人,在房門蹲守時,竟然看見朱沿一左一右摟著兩妹子回來。
賤人!
他氣得想將程星釵揪起來痛罵一頓,但朱沿一個眼神讓他馬上慫了,灰溜溜離開。
他不斷打電話,但一向恭順的女友居然一個沒接!
賤人!
將她送給齊項野玩真是沒錯,反正早晚得勾男人!
他很憤怒,但一點法子沒有,只能喝酒。
朱沿沒找他,太好了……太好了……不要來……要女人就拿去吧,性冷淡的賤人,艹!
去玩吧,隨便怎麼玩那個賤人!
艹!
他媽的混蛋!
他全部知道了……完了!
他究竟想怎樣?
尤劍很混亂,只能喝酒。
完了……全完了……
齊項野不會放過他的,雖然石碑按齊項野的安排劫走,賭債算是購銷大半,剩下的找姐姐借吧。
但他們幾人被揍得頭破血流的慘樣讓尤劍膽戰心驚。
一定會遷怒給他的。
他想起拍下石碑當晚被齊項野修理一頓強迫他配合劫持計劃的情景,頓時頭皮發麻。
他一來為了一定程度洗脫自己的嫌疑,將程星釵搭進去的,同時也是為了在取悅齊項野,齊項野在他面前從來沒掩飾對女友的興趣。
但聽著兩女的口供,齊項野似乎沒來得及享用程星釵就給朱沿攪黃了……完蛋了……
朱沿不會放過他的,雖然不知道對方這幾天為何毫無動靜,但朱沿只要把隱藏的线索捅出來,自己一定完蛋……恐怕市博物館方面順藤摸瓜甚至能查出自己挪用公款去賭博的行為……通知齊項野干掉他……別想了……朱沿能單刷他們一伙……完蛋了……完蛋了……
酒呢……好想喝酒啊……
女人呢……好想肏程星釵那賤人啊……好想肏楠楠啊……
“咚!咚!咚!”
突兀的敲門聲令尤劍驀然一僵,呼吸不由屏住。
又是幾秒煎熬的死寂……
“呿,嚇死老子……”尤劍嘟囔著嘴,放松肩膀。
“是我。”
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傳來,有點熟悉,有點陰冷。
尤劍渾身一顫,瞳孔收縮,雙手下意識扶住頭顱,手指深深摳進頭發里。
“開門。”
朱鳴平淡但不容置疑的聲音再次傳來,尤劍一哆嗦,顫抖著走向門口。
一身朱紅羅莎長裙的優雅美婦人側臥在沙發上,如瀑黑發隨意地皮山在白膩飽滿的前胸,圓潤的香肩上只有兩個紅綢系帶,清媚貴氣的身子慵懶而誘人。
五只溢著朱紅亮光的玉指柔和地摁在白淨的腳踝,慢慢按摩。
她那條令人神魂顛倒的水蛇腰隨著手指揉捏的動作而緩緩搖晃,端的是勾人心魄的絕色艷後。
程菲精致修飾的黛眉不時輕蹙,腳踝的傷勢讓她咧了咧嘴。
周年慶的舞蹈表演是成功的,她的演出被搬上短視頻平台,表演邀約接踵而來。但她一一推掉了……
沒想到啊,在表演的最後,把腳扭傷了。
太不專業……居然在舞蹈的高潮部分,分神了……
唉,難道真的老了?
但是……他們為什麼會湊在一起,好像有所謀劃的?
喬遠圖和解賈能來看自己表演,她很高興,沒有哪個女人會特別排斥自己丈夫和情人對自己的欣賞。
但……勢同水火的兩人怎麼會湊一起呢?
而且他倆似乎有意避開自己?
正是表演的最後突然看見兩人一起悄然離開的嗓音,程菲才會分神扭傷的……
多好的團隊啊,自己扭傷了,各個工作人員都來關心她,不少男同事還來詢問要不要送她回家,譬如燈光組的符先生,或者舞團的男舞者們。
可是,她等了兩小時,那兩人沒有任何問候……
男人都是這樣的嗎?
得到自己以後,就不聞不問啦……
程菲有點失神,手指不小心摁到痛楚,頓時吃痛松手,整個人索性地躺倒在沙發上,迷茫地看著天花板。
震沒用啊……她本來還想表演完盡快去接妹妹回來,現在只能在妹妹家干等了……
幸好,妹妹這兩天通話明顯精神了許多,看來郁悶難受時去海灘散步很有效呢。
唯一令她擔憂的是,妹妹說她和男友分手,她自己決定的,再也不想理男友了,因為……她找到真正值得自己傾注所有愛意的男人。
唉,傻妹妹啊……沒想到一直死心眼的妹妹會突然戀愛腦上頭……
別碰上個只是饞她身子的男人吧……
哪有男人不饞美女身子的?
都一樣……男人啊……
“你要好好保重身子哦,別老逞強……”
陽台傳來隔壁鄰居輕柔的聲音,“嗯……我當然有想你啊,每天都想著你……答應我別亂莽好嗎……我很擔心的,求求你嘛。”
程菲表情柔和幾分,周末不出去在家撒狗糧,小情侶感情挺好的樣子。
“想你的什麼?別……別問啦……”
“討厭……老欺負我……”
“別……別掛嘛……我很想你……”
“嗯……想你……想你……想你的大寶貝……羞死人了……”
“什麼大寶貝?壞蛋……你知道的……就是……就是大……大……那東西啦……壞蛋!羞死了!”
“什麼濕透了……胡說……胡說……人家才濕了一點點……啊呀!羞死人,壞蛋,不理你了……”
大寶貝?那東西?濕了?
現在年輕情侶玩得這麼野嗎?隔著電話玩?
程菲挑挑眉,頭卻不期然向陽台靠過去。
“你有空要照看一下小楓啊……她……她攤上這種事……女生很難受的……”
“嗯,我知道她平時可能對你態度一般,但是她是我的閨蜜,也是你同學嘛,有空的話照顧一下……”
“一直在照顧?嗯……我就知道,你是很好很好的人,呵呵。小楓啊,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心里是感激你救了她,照看她的,她現在很需要人關心。”
“她很開心?開心倒不至於,不過她能向你表現出開心就好,起碼她算是消化掉這段可怕的遭遇了?”
“什麼?沒消化,只是含著?哦,我明白了,她還是強撐著,不肯和你吐露內心感受吧,沒事,你們回來我會好好開解她的。”
“啊呀,你撞到傷口嗎,怎麼喊疼?要好好注意身體啊。”
“不疼?不疼你怎麼突然叫啊?哦……哦……按摩師手法很野,按腿太舒服?”
“按腿有這麼舒服嗎?哪條腿啊?”
“最粗那條?呃……你的腿粗度還會不同嗎?”
“什麼……胡說,我才沒有掛念你那種壞心眼的按摩呢……你又欺負我……討厭……”
“你快點回來嘛……人家……人家也可以……可以讓你按摩的……像上次那樣……”
“嗯……是舒服……舒服……討厭……不要老讓人家說這種羞死人的話……不理你了……”
“安安全全回來啊……人家……人家……都可以的……拜拜咯,吧唧……”
程菲神色有點古怪,揉按腳踝的手不知何時已經停下。
隔壁的年輕女生聲音聽著溫婉嬌怯,從對話來看好像被男友吃得死死的,現在年輕情侶這麼……這麼會玩嗎?
唉,也不知道妹子和她關系怎麼樣,有沒有被帶壞。
話說這女生的聲音好像在哪聽過……哪里呢……想不起來了……
程菲縮了縮身子,拉起毛毯靜靜睡去,清貴的眉眼凝著一絲淡淡的愁緒。
寬敞明亮的辦公室里,東南西北四角分別擺著象征四瑞的文玩,難得的是每件文玩皆是不同品類,有靈韻生動的朱雀展翅雕塑,有威嚴凶煞的白虎咆哮掛畫,有恢弘大氣的青龍蜿蜒墨硯,有渾厚古朴的玄武駝山紫砂壺,寶光內斂且不流俗氣,讓人覺著辦公室主人有一份臥龍在淵志在千里的氣度。
整潔的辦公桌上,屏幕正播放著熱度頗高的訪談視頻。
一只皺紋頗多的手關掉自己剛接受專訪的視頻,然後雙手交疊抵在略薄的嘴唇上,男人面無表情地沉吟起來,看不出情緒波動。
男人臉型消瘦,面色有點蒼白,但一雙眸子十分明亮,仿佛毒蛇一般冷峻森寒,眼珠輪轉間,透著股狡黠涼薄之色。
好幾天了,解賈的平靜與退讓並沒有給汪率多少勝利的喜悅,反而愈發覺著這位老對手的沉默似乎醞釀著逆風翻盤的一手。
“叮”
手機傳來新信息的提示音,汪率低眉瞥了眼,嘴角微微揚起。
“解賈……終於要出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