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系統 魅惑都市

第49章 真相不止一個

魅惑都市 水門大官人 6427 2024-03-05 23:19

  本章出場人物簡介:

  朱沿:古圖異能掛逼,上面的頭輔佐下面的頭的色運之子,現階段意識陷入沉眠。

  朱鳴:古圖內的鳴蛇殘魂,老陰嗶,擁有情癮和暗夢異能。

  喬遠圖:遠圖拍賣行老板,不擇手段的老色胚。

  解賈:岳海市市博物館副館長,程菲前男友,借職務之便與程菲偷情,和范楓畫有肉體關系,市博物館的館長熱門人選,競爭對手為首席運營官汪率

  汪率:岳海市市博物館首席運營官,解賈的競爭對手。

  黎峰:銀越組織新一代的領軍人物。

  岳海市的一家裝潢古朴雅致的茶居內,稀稀落落傳來鳥兒的啼叫。

  這是董洛投資的高級茶居,即使是周末,人流也不多,但偶爾出現的都是富賈貴人,在岳海各界里跺跺腳會有聲那種。

  高雅清晰的茶香在不大的包間里縈繞不散,三杯湯色明亮清澈的茶里,幾根勻整鮮綠的信陽毛尖在杯中懸浮,輕輕裊裊的醇香飄入在場幾人的鼻腔。

  三人沒說話,不約而同地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優質毛尖湯的濃醇滋味讓幾人露出愜意的表情,待回甘淡去,他們才放好浣雲齋出品的精致茶杯。

  “解副收藏的信陽毛尖確是珍品,凝神靜氣,溫養心韻,難怪解副素來遇事有靜氣,處變神自在。”汪率手指搓摸著茶杯,低眉道。

  聽出汪率話里有話帶點陰陽味,解賈頷首輕笑,“汪總近日為了周年慶事必躬親,想必沒功夫坐下來好好修整,趁著周末,約你聚聚,順便把一些小事理理,好讓大家繼續開展工作。”

  汪率不置可否地抬眼看向端坐在解賈一旁,氣度沉穩的喬遠圖,他高圓的顴骨上那對微眯的雙眸里看不出任何情緒,似乎連日來己方對藏品的追討沒對他產生影響。

  “這幾天汪總忙前忙後的,我不好意思打擾,想著周末你松一點,大家敞開說,希望把事情解決,不影響咱兩家的合作關系。”喬遠圖搓搓手,神色淡定又真誠地看向汪率,不知道內情的還以為他是市博物館的深度合作伙伴。

  “好說,好說,喬老板能親自來談,當然比在電話里討論來得直接,畢竟電話嘛,通話質量不穩定,有時會打不通的。”汪率溫和一笑應了句。

  “其實嘛,事情很好解決,咱們有合約在手,白紙黑字辦事。”解賈點頭,語氣一頓,“可是啊,現在事情有點復雜,處理起來要謹慎。”

  汪率心里暗道一聲“來了”,神色不變問:“哦?合約有什麼問題嗎?”

  解賈擺擺手,“合約沒問題,尤劍和喬老板的沙小姐擬得很好,雙方你情我願,條款清晰,是個有趣的交易。”說罷,他眼神玩味地瞥向喬遠圖。

  喬遠圖沒理會解賈的陰陽話語,沉聲道:“年輕人有魄力,夠決斷,手腳快,而且你們部門辦事效率高,石碑拓本都上熱搜了,我是佩服的。”

  “年輕人衝勁足,我也是被趕鴨子上架,推出來應付媒體,還是解副持重,雲淡風輕,不去拋頭露臉,深藏功與名。”

  “汪總近日辛苦了,不過啊,年輕人辦事快,難免有些疏漏,這不,咱幾個來合計合計,把事情包圓了。”

  “沙小姐這次交易辦得挺好的,談不上什麼疏漏,就是運氣差點,這行就這樣,哪能單單買賣都稱心如意,喬老板,你說是不是這理?”汪率為喬遠圖續了一杯茶。

  喬遠圖笑著謝過,“沙楠魄力有余,思慮不足,能力對比尤劍啊,稍有不足。尤劍能力是拔尖的,作為鑒定員在行內口碑很好,可惜啊……”他頓了頓,惋惜嘆道。

  “百密一疏,還是著了道。”

  汪率手上動作沒停,一邊聽著,一邊往解賈杯里倒茶。

  “尤劍這次打眼了。”喬遠圖緩緩吐了幾個字。

  “哦?”

  “唉……”解賈嘆口氣,一臉惋惜地說:“我本來也不信,心想喬老板不會想賴賬吧,不能啊,喬老板會為了個藏品瞎攪和的人嗎,他是有真憑實據的,我看著石碑拓本都上熱搜了,覺著還是得知會你。”

  “解副做事就是周到,喬老板,不知道你手上拿捏著什麼證據呢?”

  “想必你知道,我公司一個年輕的鑒定員冒險從歹徒手中救下兩位連同石碑遭挾持的女士吧。”

  “略有耳聞,是個頗有正義感的年輕人。”汪率不咸不淡地說了句,接著嘴巴抿住濃茶。

  “當時情況混亂,石碑被歹徒擊碎了部分,他趁亂收了一塊石碑碎片。”

  汪率停下喝茶,正眼看向喬遠圖。

  “他雖然年輕,但鑒定的觸覺很靈敏,他從碎片斷層上察覺到一絲奇怪,於是馬上讓人送回岳海檢測,結果發現了其中貓膩。”

  “什麼貓膩?”解賈一副捧哏的摸樣。

  “銀越的報告有問題?”汪率神色不變地問道。(詳看第三十四章)

  “那些報告沒問題,銀越能拿得出手的文件不會出岔子。”喬遠圖抿了口茶,“我們復查的檢測報告顯示石碑正面的氧化層粉末確實如銀越所說有600年左右的沉淀。”

  他頓了頓,頗有些得意繼續說:“不得不說這小子思路開闊,眼光很毒,他另外要求檢測石碑背面。”

  喬遠圖笑著為汪率續上茶,接著道:“氧化層應該緊密地貼在石碑表面,無論是石碑的正面還是背面,檢測時需要用小鑿子和錘子才能磕出點氧化層小塊,為了不損壞石碑本身,如果檢測機構能在表面收集到足夠的氧化層細碎粉末,那也足以達到檢測需要。”

  “此次情況特殊,朱沿要求檢測機構敲下背面的氧化層送檢,結果顯示,石碑正面是碳酸鈣形成的氧化層,背面的氧化層卻是由硅石形成。”

  “這不合理。”汪率皺起眉頭。

  “沒錯,很不合理,同一環境下,正反兩面的氧化層不可能存在截然不同的元素構成。”解賈應和補一句。

  “所以說朱沿思路廣,他同時要求檢測機構敲下正面靠底層的氧化層檢測,你猜猜,是什麼構成?”喬老板敲了敲桌面,“是硅石形成的。”

  汪率瞳孔微微一縮。

  “當然,最令我驚訝的是,朱沿要求機構用木棒從正面氧化層摳下一些碎末,另外單獨進行質譜儀檢測對比同位素。”

  質譜儀檢測對比同位素的方法,能推斷出氧化層粉末形成時的溫度。

  喬老板很是得意的說:“結果顯示,正面表層摳下來的粉末形成過程居然有將近70度以上的高溫,這比自然形成是的溫度高太多了,越南周遭區域,過去600年的平均溫度才大概25-36度這個區間。”

  一旁默不作聲的解賈心中微嘆,回想起自己首次看見這些報告時的驚詫,特別是喬遠圖還沒說出的朱沿最後的猜想。

  “汪總,老實說,我開始也搞不清楚這種矛盾是怎麼發生的,但朱沿給出一個合理又大膽的猜測,他推測這些氧化層來源自另外一些年份在600年左右的文物,而且出自越南甚至胡志明市附近的相關區域。有團伙將這些文物的氧化層研成粉,然後用高溫水混合。因為60至80度的溫度能使水和石粉得到更好的混合,促成更致密的人造氧化層漿液,能更好地粘牢在物體表面。”喬遠圖欣慰地揭曉謎底,表情中說不出的贊賞。

  “熱水和石粉,多麼簡單,甚至簡陋的想法,卻是大道至簡,避免任何化學溶劑,用最原始的固液混合加上溫度的協作,達到這般瞞天過海的效果。”解賈搖搖頭,臉色復雜。

  汪率沒吱聲,拿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沉吟半晌。

  見此,喬遠圖和解賈互視一眼,也是拿起杯子品起來,沒說話。

  “送檢的石塊確定是石碑的碎片嗎?”

  喬遠圖挑挑眉,淡定道:“你可以翻到倒數第2頁,上面有碎片的特寫。仔細看的話,碎片上有殘破的花紋,估計你不會陌生,那是你這幾天采訪時那張拓本上鄭和私章的一角。”

  解賈嘴角微微上揚,幅度很小,但不隱蔽,“小朱的表現令人驚嘆啊,長江後浪推前浪,鑒定才能是水磨功夫,但平日里不是砥礪精進的話,很容易被驚才艷絕的後起之秀蓋過,咱們的尤劍得多保持警惕咯。”

  汪率瞥見老對手微小的笑意,額角不禁跳了下。

  “呵呵,過譽過譽,談不上高下之分,當然也說不上尤劍的什麼疏漏,年輕人衝勁足,就是運氣差點,沉不住氣,在交流會上應該多看看多想想,謀定後動嘛。”喬遠圖呵呵笑道,嘴上說得淡然,表情甚是得意,“聽說尤劍是你的小舅子,你得多提點,多擔待。”

  此時,解賈眉頭緊鎖嘆口氣,“年輕人還是急了點,火急火燎地把拓本帶回來,安排上了,也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現在拓本上了熱搜,儼然周年慶的熱點展品,各方眼巴巴盯著呢,如果爆出是贗品……”他在不恰當的位置,恰當地住了口。

  解賈一副擔憂的語氣,但汪率從他的神態讀到更多的是看戲不嫌事大。

  他口上說的是年輕人的急躁安排,但大家都清楚是汪率一力將拓本捧上來,無論是內部對解賈一系施加壓力,抑或外部公關宣傳。

  解賈說的對,現在拓本確實成了熱點,他也水漲船高,專訪邀約不斷。

  拓本是假的?

  周年慶的高光表現會淪為笑話,市博物館的公信力會受到沉重打擊,汪率本人也會啪啪打臉。

  如果倒霉一點的話,甚至網絡忽然的鍵盤風浪中沉沒。

  自己算是給安排得明明白白的。

  汪率捏住茶杯的手指用力幾分。

  “哎呀,真是個頭疼的局面,一件贗品,兩邊撈不著好,喬老板除了搭進去的藏品,可能還要按合約搭進去第二件藏品,咱們博物館可能名譽受損,本來開開心心的周年慶,現在弄得,唉……”解賈故作喟嘆。

  汪率看了眼不作聲的喬遠圖,又瞥眼臉色苦惱的解賈,心底哂笑,老解的話倒是說得明白啊。

  這不是暗搓搓表明想用第二件藏品杜絕一個公關危機嗎?

  “彼此都是受害者,理應守望相助的,年輕一輩的沙小姐和尤劍能合作無間,咱們哪能自掃門前雪呢,第二件藏品就算了吧,石碑的事情就此打住吧?”

  汪率看著喬遠圖,喬老板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愜意道:“一言為定。”

  汪率偏頭望向解賈,解賈收起苦惱的神色,淡淡道:“如此甚好,那有勞汪總在高層會議上對周年慶做出深刻的總結。”

  這是在贗品一事不對外公開的前提下,解賈要求汪率在高層會議上對贗品拓本給周年慶帶來潛在危機做出檢討,畢竟合約是他小舅子簽的,拓本是他小舅子火急火燎帶回來的,風頭是他汪率出的,那出了這檔事,汪率得站出來。

  汪率眼睛眯起,深深盯著他,少頃,點頭:“行,我會和大家交代清楚的。”

  說罷,他沒喝剩下的茶水,展步離開茶居。

  事情,就此結束。

  喬遠圖擺擺手,向解賈點頭示意,接著離開。

  藏品的麻煩解決了,朱沿功不可沒,他下定決心一定要把朱沿和公司綁定下來。

  像朱沿這種有實力,心又細,而且有勇有謀的鑒定人才,對一家拍賣很重要。

  而且他可沒錯過剛剛解賈和汪率兩人眼中閃過的欣賞和興趣。

  沙楠怕是失去籠絡朱沿的大好良機,雖然從朱沿口氣中,並沒有隔閡或疏離。

  機會給了,沙楠把握不住啊,那就輪到華沐妍,本來就是她的愛將嘛。

  解賈獨自留在茶間里,饒有興致地添著茶,沉思出神。

  石碑的作假手法很厲害,背後一定有個成熟的團伙,而且思路,技藝,知識都過硬。

  如果能拿到整塊石碑,那應該能挖掘出更多蛛絲馬跡,可惜現在物品被搶,线索斷掉。

  轉念想到朱沿,在困境中機靈地截下碎片成為此處的破局契機,之後半主導了贗品的甄別。

  年輕有為啊!

  不知道范楓畫對他有多少吸引力,下次的展會可以請他幫忙一下……或者將兮琪介紹認識一下……解賈想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失笑搖搖頭。

  汪率陰沉著臉坐在車里,手指抵在抿著的嘴唇上,一言不發。

  他這次是給解賈和喬遠圖死死吃住了,打的就是個信息差和時間差。

  難怪解賈對自己的進逼如此退讓,原來等著自己搶盡風頭好來個釜底抽薪。

  現在贗品拓本變成燙手山芋,公開承認是不可能的,自己還得在高層會議上為冷卻多方興趣和盡力讓此事平穩躲過風頭而背鍋,偷雞不成蝕把米,好在沒傷筋動骨……這個橫空出世的朱沿很有才,這次自己上位失敗雖然可惜,可若能將他拉攏過來倒是一件美事。

  哼,自家那個不成才的兒子汪嚳有朱沿幾分才能就好了,一天到晚就懂得瞎混……得找董洛打聽朱沿的情報,解賈眼中贊賞可躲不過自己的眼睛,不能讓他爭取到一個如此厲害的鑒定員。

  兩天後,胡志明市郊外烏雲沉甸,銀越酒店對出去的海灘人影寥寥,沙灘遮陽傘靜靜杵在濕冷的海風中。

  朱鳴盤坐在遮陽傘下,閉目冥想。

  自己時間不多了……

  雖然覺醒這些天吸取了不少惡念和恐懼,也有和高級美人合歡溫養魂力,但杯水車薪。

  鳴蛇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他只是趁著朱沿受傷而且魂力消耗過度的虛脫期,憑借從齊項野血液里竊取的魂力一舉將朱沿的意識推入識海深處。

  但朱沿作為主意識在古圖的扶持下,會慢慢浮上來。

  自己則是個無根之萍,魂力衰竭後,終將回歸古圖休眠。

  幸好他為自己留了後路,例如被自己深植異能的人,他們的惡念和恐懼在日後與這具身體的接觸下,或多或少會分流到自己的靈魂里。

  同時,那些被暗夢潛入的美人兒,她們存在於朱沿識海里的靈珠,也會逐漸為自己積攢魂力。

  換句話說,交合過的美女在識海里具現的靈珠是錨,固定靈魂的錨。

  當這些錨累積到足夠魂力,即使自己不久後魂力衰竭隱入古圖,肯定還有東山再起的日子。

  至於速度嘛,完全取決於這些後手能多快為自己積累魂力了。

  如果在魂力衰竭前,能多攻略些極品美女,那會更有效……

  “天,眼看著要下雨了吧?”朱鳴身邊傳來發音標准的普通話。

  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把玩著銀月玉斑指,坐在朱鳴旁邊的沙灘椅上,一雙泛黃但眸光流轉的眼睛眺望遠方。

  果然……

  朱鳴心里生出第二只靴子終於落地的感覺。

  “聽說岳海市博物館不再追究遠圖拍賣行石碑交易的後續事宜。”

  “岳海市博物館停止對石碑拓本的宣傳和訪問。”

  “遠圖拍賣行沒再催促警方對石碑的追查工作。”

  “我在警界的朋友說,現場似乎丟失了一些東西。”

  “阮茂在事發當晚連夜飛去岳海市。”

  “岳海市博物館的尤劍好像很怕你。”

  “你和他的女朋友以及同事關系升溫很快。”

  朱鳴察覺到海灘周圍有幾十號人隨著黎峰而出現,一股無形的威脅感在向他圍攏。

  他鎮定地望向這位銀越組織的新一代領軍人物。

  黎峰收回目光,與朱鳴對視。

  “文玩界對石碑的風評很好,對石碑的丟失倍感可惜,雖然近期沒有任何後續消息傳出。”

  “石碑的曇花一現引起廣泛的熱議。”

  “你,很聰明。”

  “交個朋友。”黎峰一口氣說完幾句話,從褲袋里掏出一張卡,遞過去。

  朱鳴一直沒開口,此時雙手接住,點頭道謝收下。

  “我們賭場的限時點卡,你們明天要離開了,玩得高興。”

  說完,他對著朱鳴滿意地笑笑,起身離開。

  朱鳴頓時感覺身邊那種被多雙眼睛鎖定的針芒感消失。

  果然啊,銀越是知情的。

  其實從朱沿察覺出交易會上有部分波動奇怪的物品就開始懷疑,齊項野對石碑的態度加深他的懷疑。

  另外,黑車能在銀越酒店進出也是個疑點。案件發生後,警方很遲才到,而作為地頭蛇甚至沒怎麼露臉,這可是銀越的地盤。

  事後,齊項野一伙人居然消失得無影無蹤,警方查不到,銀越也沒线索。

  這發生在銀越的眼皮子底下,要不齊項野等人手眼通天行事周密至極,但從他們的傷勢來看,這不實際。

  而且銀越的情報網可不局限於胡志明市,他們甚至掌握著遠在岳海市的動向,從黎峰快速知曉市博物館與遠圖拍賣行的糾葛狀況就可見一斑。

  那只剩下另一種可能,這一切是銀越默許,甚至參與的。

  考慮到石碑出現與被盜的時機卡得如此緊密,銀越很可能知假賣假,所以策劃了這起石碑搶劫。

  如此一來,石碑消失以後,存在的痕跡只有那些合理合法的檢測報告,沒人再能對石碑進行好像朱鳴那樣的復查了。

  他們造假的手法很完善,平台也很好,現在憑著石碑打響名頭,以後必然私下交易不斷。

  所以,這次搶劫的對於銀越來說,最大的好處正正是石碑丟失,估計會永遠消失。

  消失的真石碑比存世的假石碑更傳奇,更能勾起收藏家的興趣。

  只是不清楚齊項野在這個局里究竟充當怎麼一個角色。

  從結果來看,即使沒有朱沿橫插一腳,齊項野能得到的不過是一份假石碑和幾人歇斯底里的惡念。

  假石碑是注定要銷毀的,齊項野閒著沒事弄這麼一場就為了吸收惡念?

  不至於吧?

  朱鳴覺著這次搶劫里,齊項野一定還有別的收獲,只不過他不能確定。

  黎峰應該從種種跡象中推測出朱鳴已經知曉假石碑的事,但朱鳴很識相,沒走漏風聲,而遠圖拍賣行以及岳海市博物館也不聲張,一切還在黎峰的可接受范圍內。

  銀越一貫的行事方針似乎在黎峰這位新掌門人的手上悄然改變。

  朱鳴其實挺擔心銀越會找他算賬,他寧願自己猜錯了,但剛剛周圍彌漫的針芒感告訴他最不想面對的事實。

  幸運的是,黎峰沒有下狠手,反而生出與他結交的善意。

  這也是他快速收下對方投出的橄欖枝的原因。

  他覺得,在黎峰眼里,不是能收下好處的朋友,就是要對付的敵人。

  這張點卡一定要用,必須用,不用就是不給面子。

  梨峰說了,這是限時的,離開前要去銀越經營的賭場完完整整把這張卡消耗才行,黎峰可是連他明天要回岳海也知道的。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簡體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