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祈雲崢抑揚頓挫壓低的話語,心髒好像被看不見的細线勒了一層又一層,心跳被割成了幾節。
過近距離之下,他的信息素灌入鼻腔,斷掉的心跳被從擠開的口唇中壓迫出來。
他注視著她的眼睛,神態雨絲風片,唇齒之間卻生出淫邪字句。懸殊的落差,使她心中驚駭如同賁在雲霧繚繞的懸崖,又怕——又……
就如他所說的那樣,哪怕現在,她的下體也在一個勁不自控的收緊,在他每一個停頓里,再放開時,就汩汩地泌出熱流。
“不是……不是,沒有……殿下,放開,放開我……”
祈雲崢非但沒有松開她,而是更湊近了一些,明明動作充滿了居高臨下的凌虐,可落在她唇角的呼吸,飛絮一樣撩人。
“又怕。”他輕聲說,“又濕。”
“不是的,沒有……啊……”她的唇瓣里漏出她意識不到的呻吟。
噗通一下。
她就被直接拽到了男人的懷里。
祈雲崢攬住她的腰肢,問她,“沒有嗎?那就是好久不見我,也並不想我?”
他的手輕輕放在她的小腹上,好像擔心她發情期難以止渴會痛。
“是吃了抑制劑?”他岔開話題,不再追問了。
她這會的確小腹開始隱隱作痛了。
抑制劑起作用壓住了發情,就像只是成功欺瞞過濁人的本能,但身體對情欲的渴望仍然就在那兒。
而此時近在咫尺的清人信息素,就像鈎針一樣將她被抑制劑壓制的情欲從單薄的理智里勾出來。
不行——太近了。
和悠頭暈眼花,身體也開始發冷。平時吃下抑制劑之後,她發情期都要難受上許久,這會抑制劑在她身體里與本能正在廝殺。
“是……”她抬手試圖推開他。
但是貼在小腹上的手掌熨下的熱度,電流一樣游走入四肢,她感覺骨節都在發酸,提不起丁點力氣,根本不想動彈,就只想軟綿綿地依偎在他懷里,被他這樣輕輕撫摸。
“抑制劑,對身體很不好。”他說。“如果能不吃,就盡量別吃的好。現在,除了抑制劑,你還有別的法子可以度過發情期的。”
祈雲崢輕輕嘆了口氣,“我知道你要強,就算我說破了天,你也只會嘴上敷衍,繼續我行我素。不管我怎麼想幫你,你都只會防備我。”
他輕輕搖頭,親昵地貼在她發梢上耳語。撫揉著她小腹的手法讓和悠沉迷不止,舒服地甚至骨頭都酥軟連連,只能順著他的話聽下去。
“這次也是,要不是我提前知道了六皇子的打算,你這會就落到他手里去了。你想過沒有,到時候你要怎麼辦?”他說道,“不說別的。就這次,重庚軍這個呂險。我說多了你又不信我,之貳也認識他,叫之貳跟你說,他是個什麼人。”
突然被喊道,一直站地筆直目不旁視的之貳不得不看向他們,但立刻就低下睫毛看著地面說道,“呂險早年是山河庭城樓一個看陣司役,後來靠著出賣同僚三人,被宮中華太監看中,又將自己親妹妹送給華太監當奴,進入宮中禁衛重庚軍當差,之後又攀上六皇子,成為他的心腹一員。他手段殘忍毒辣,有兩位妃子和皇嗣是確信慘死於他手……”
祈雲崢打斷了之貳,問她,“這只是呂險一人。六皇子手下,這般毒辣之人數不勝數。你覺得,你的秘密,能在這些人手下撐上多久不暴露呢?”
“謝謝……殿下。”她無可辯駁,只能低聲道謝。
“你要真心謝我,就別變著法的氣我成不成?”祈雲崢有些苦笑。
“我……我沒有……嗚啊!”
她身子忽然猛地一顫,祈雲崢正在給她揉著小肚子時,修長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蹭過她兩腿之間。
他無意的舉動,卻激起她過電的反應。
明明沒發情,但是身體卻熱得厲害。
“和悠悠,你自己好好想想,上次我們見面時,你在我懷里什麼樣子?”他嘴唇擦過她的耳梢。
她的臉色像入了蒸籠一樣,通紅,鼻尖冒出明顯的汗珠。
“上次還喚著我的名兒淫地潮吹,這次我顧不得別的先來救你,你就變臉地像陌路人,寧肯偷偷夾著逼自己磨都要當著我面撒謊。”祈雲崢的聲音聽起來濕漉漉的,如同葉梢輕顫的委屈。
“就好像我哪對你不好了一樣。”
和悠的思緒有些遲鈍,他夾著葷話里的正經話,毫無破綻,她根本回不了嘴。
“我……”祈雲崢的口氣為難,“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拿你怎麼辦了。迄今為止,我都是由著你的性子,可有害過你?還是有給過你半點委屈?還得顧忌著你又爭強好勝的。做少了,怕你像現在這樣出事。做多了,怕你又誤會我和北境一丘,就為了你那幾個蟲子。”
“嗯……啊……”不知覺間,她只覺下面一陣陣的酥麻,余光無意識地瞥下,這才發現自己在夾著雙腿,把祈雲崢的手指都已經吞到了腿縫里。
她驚嚇地立刻回神,悄悄張開一些腿,想要讓他自然不察地把手拿出去繼續,也口無遮攔地脫口而出。
“那,那你是為了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
說完之後。
祈雲崢怔了,她自個也愣了。
他的笑容深了點。
“啊!”她驚叫出聲。
他的手指並沒有拿開,反而貼上了她鼓起的淫屄,指尖稍一勾,就陷入她兩瓣厚唇中,衣下的屄縫一下就被他的手指壓出了明顯的輪廓。
祈雲崢側頸,鼻尖與她交錯,以一個欲吻的姿態。
“這個問題,我一直在想,也有了答案。不過……在回答你之前。我也有個問題想問你,你先答我,我便答你。”
“什麼……”她的喉嚨發緊。
他吻沒落下,但睫一揚,視线專注地直至她眼底,雲霓星辰,杏花春雨。
“和悠悠,做本王的王妃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