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別這樣一臉渴望被玩壞的表情啊
啊,對啊。
他說的,竟然該死的都對。
紀翡的確已經完全自暴自棄了,在事情糟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之後。
面前的男生被她見到過喜歡施虐的一面,她不明白他到底是出於什麼心理,也許只是單純喜歡欣賞別人崩潰的表情。
可是很奇怪,也很不應該的是。
她的身體,在他握住她手腕的那一刻,起了很下流的反應。
被他觸碰的地方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的脊椎在顫栗,呼吸變得急促,而本就濡濕,還未處理干淨的穴口,又顫顫地哺出一口淫液。
她好像更濕了。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
和現實男生接觸,果然沒什麼好事。
而他竟然笑著問她,要不要和他一起玩。
玩什麼啊?玩調教和被調教的游戲嗎?
要拒絕的,拒絕才是對的。
和這種表面正經卻在某些方面異常壞的男孩扯上關系,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可是,被危險的深淵凝視的感覺卻令她升騰起一股詭異的興奮。
這股興奮也許是對她自己循規蹈矩十七年,從未做過任何出格之事的反叛。
所以她睜著雙眼,輕聲問道:“玩什麼?”
雪白的脖頸之上,是一張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臉,因為不合時宜的發情,而染上一層欲色。
面頰是紅的,唇瓣也是紅的,哭過一場的眸子現在還有些濕漉漉,在燈光的照耀下,簡直迷蒙得不像話。
可憐又可愛的樣子。
郁歲之將仍舊搭在她耳後的手指移向她的嘴唇,不輕不重地摁上去,將她的下唇掰開,侵入,觸上她的牙齒。
女生甘美的口腔內那條無處安放的舌頭竟然不知羞恥地舔上來,柔軟濕潤的觸感令他指尖一顫,然後更深地侵入。
“喂喂……別一臉這樣渴望被玩壞的表情啊,不然,”他伸進第二根手指,輕輕將她那條作亂的舌頭夾住,像夾住不乖的,想要被懲戒的小生靈,“我現在就會想要把雞巴捅進你嘴里的……”
很難想象他那樣一張唇形好看的嘴,會說出這樣粗俗的字眼。
雞巴……
雖然在那些網站中,這種字眼經常能見到,紀翡早已見怪不怪,有了免疫。但現實生活中,從未有人像這樣當著她的面說過。
她不知道是因為驚訝還是因為什麼,本就急促的心跳竟然變得更快。
連喉頭能感覺到胸腔在震動,也許郁歲之也能感覺到。
他在說完那句話之後,湊近了一些,像是在觀察她的反應。
一雙灰綠色的眸子仔仔細細地將她的面龐掃過,看到她因為那句騷話將眼睛瞪得更大。
強烈的羞恥心令她的眼角又滲出一些淚水,順著面龐滑落。
但,她沒有拒絕。
不止是因為被手指夾住舌頭,說不出話而無法拒絕,而是連肢體上的抗拒都沒有。
哈,這樣清純的身體竟然放浪到這種地步。
郁歲之簡直是嘆為觀止。
不知道她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要更耐心一些。
“開玩笑的,”沒等紀翡回答,郁歲之便十分愉悅地笑了笑,“當然不是指現在。”
在她口腔內作亂的手抽出來,移到她胸前。
他的目光跟上去,但並沒有急色地透過女生薄薄的乳罩,去飽覽那片風光,而是小心翼翼地替她將解開的紐扣扣上。
一顆一顆,扣到最上面。
像她平時自己做的那樣。
紀翡這下更驚訝了。
她不明白。
明明她一垂眼就能看到男生的褲頭處已經鼓起到沒眼看,但就這樣結束了?
他完全不需要她做什麼?
有一種說法是,男性因為整個群體約定俗成的生殖崇拜,導致他們一切自信的來源都在腿間那二兩肉上。
性器大的人,會在方方面面都自信。
性器小的人,會在方方面面都自卑。
她想起郁歲之打架時表現出的不同尋常的狠戾。
他有著這麼傲人的家世和長相,成績似乎也很好,常年的競賽級選手,體育更是不在話下。
紀翡雖然平時不去主動關注他,但班上女生對他的談論或多或少會落進她耳朵里。
他擅長的體育包括但不限於游泳、擊劍、籃球……
是個方方面面都很優秀的人。
但這樣一個人,卻性情惡劣到喜歡靠凌虐他人而獲得滿足感。加之今天事情都發展成這樣了……
她再次低頭看了他一眼,的確是已經勃起了。
但她沒有經驗,無法隔著褲子判斷這種程度的勃起,真實大小會是什麼樣子。
應該不會很大,是個花架子。
因為性能力低下而導致性情有缺陷,這很有可能。
想通這點之後,她竟然奇跡般鎮定下來。
今天她晚上,她失去的是有關自己清純形象的名聲,但假如這件事被郁歲之傳出去,她也可以跟別人說他那里很小。
反正都是彼此最在乎的東西,他也有把柄在她手上。
他們又是平等的了。
她這樣擅自做出的猜測,雖然很快就會被證明大錯特錯,但是此時此刻卻是一劑令她恢復正常的良藥。
“哦……”她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撿起手機,看到網約車司機五分鍾之內就會到,於是她接著說道,“那今天就到這里?”
郁歲之沒有意見,本來他也不打算現在就做些什麼。
他跟著站起來,隨口問道:“你的司機沒來嗎?我叫人送你回家。”
“不用,”紀翡拒絕得很干脆,“網約車已經叫好了,不用那麼麻煩。”
而且她也不想在同學面前和他扯上什麼關系,這樣更麻煩。
她的情緒變化太明顯,郁歲之很快便捕捉到,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她好像很快就從情欲里抽身了。
這讓他有些微妙的不爽。
“紀翡。”
這次他沒有用那種笑面虎一樣的語氣叫她“紀翡同學”,而是冷冰冰的“紀翡”。
被叫到名字的女生,情不自禁抬起頭,看到男生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神充滿了掌控欲,似乎突然就變成了很不好說話的樣子。
他太高了,整個人像是能罩住她。
她突然緊張到無法呼吸,好不容易褪下去的情潮又要悄悄地將她席卷。
“既然想跟我玩,那你至少要留下點東西給我啊,”他面無表情地吩咐她,“把內褲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