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不記得了
男朋友。
一直到坐進車後座,郁歲之的嘴角還因為這個稱呼而降不下來。
紀翡軟乎乎地趴在他腿上睡,他忍不住輕推她的臉,將她的腦袋捧住,第不知道多少遍地問她:“喂,你說我是你男朋友的事,酒醒之後還記得吧。”
據程聰說紀翡是喝了一杯解海鮮寒性的黃酒,也有個十幾度,所以才會醉得這樣不省人事。
但她喝了酒也是安靜的,不吵不鬧,就是比平時要黏人很多。
也不管旁邊有沒有人,就一股腦往他懷里鑽。
被塞進車廂後,還沒等郁歲之靠過來,就嬌嬌地伸手要他抱,還出奇大膽地仰著腦袋撅起嘴來索吻。
郁歲之一邊在心里暗自決定下次她要喝酒一定要關起門來,在他面前喝,在他面前醉,一邊克制不住地將她壓在車窗上親到嘴唇紅腫。
他想起別人談戀愛時,“老公”這種稱呼似乎要比“男朋友”要更進一步,雖然聽別人叫起來惡心巴拉的,但輪到自己身上時,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幼稚地,想聽一下。
所以在親吻的過程中,他異常執著地試圖誘哄她叫出“老公”兩個字。
一次也沒成功。
紀翡根本沒聽進他說的半個字,被親到嘴巴腫痛後,直接皺著眉頭將他一把推開,整個身子就這樣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滑,直到將腦袋枕上他的腿。
一張酡顏半露著,在他胯間蹭啊蹭的,鼻息灼燙。
要命。
郁歲之深吸一口氣,感覺自己腿間的性器迅速腫硬。鼓鼓囊囊的一大團,被包裹在校服褲內,隔著硬挺的西裝布料支撐著紀翡的臉蛋。
噴薄的熱氣就順著布料浸進去,郁歲之被折磨得額角都在暴青筋。
他伸手摸了摸紀翡的臉,手指挪到那張紅潤潤的嘴上,輕輕一按,就將她的唇瓣給掰開。
今天司機開的車有擋板,其實很適合在車內做些什麼。
好想就這樣,將性器釋放出來,然後塞進這張嘴里,插得她口水直流。
可是不行。
紀翡現在沒有意識,由她親口承認的男女關系第二天她醒來也不知道認不認。所以在沒有征得性同意的情況下,他不能趁人之危。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蘇嘉名那孫子的確說到了點子上。
現在紀翡這副樣子,任誰見了都覺得會和郁歲之發生點什麼,還是男女朋友。
雖然現在的高中生談戀愛也沒幾對會談素的,學校里遍布的監控時不時就能抓到在學校做壞事的野鴛鴦。
但眾目睽睽之下暗示要打炮,這性質可不一樣。
第二天去學校,郁歲之是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但紀翡呢?
流言蜚語中,女方要承受的惡意向來比男方要多得多。
所以臨出門前,程聰干脆一扔筷子,站起來說道:“我一起吧,一起送紀翡回去。”
這才成功堵住飯桌上眾人探究的目光。
臨上車時,程聰卻止住腳步,在車門外站定。她看著將紀翡的身子整個摟進懷里,一點也沒想撒手的郁歲之,問他:“送你家還是她家啊?”
郁歲之沒瞞她:“我家。紀翡家里還不知道,有我這麼個人。”
“那你家里人知道?”程聰又問。
“嗯,知道。”
郁歲之點點頭,卻沒有多解釋。
“行吧,你照顧好她,”程聰笑著揮揮手,“你今天欠我個人情啊。”
“記著呢。”
能讓郁歲之欠人情的人可不多,程聰笑得連嘴都合不攏,一直站在路邊目送著他的車尾消失在路口,才轉身聯系崔旻陽過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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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歲之將紀翡帶回了他們第一次簽訂協議的房子,提前吩咐人做好了醒酒湯,就攏著紀翡上了電梯。
一碗醒酒湯下肚,沒過多久,紀翡的酒就已經醒了大半。
她環顧四周,察覺自己正處在郁歲之的臥室,被他安置在沙發上。
就是第一次向他敞開身體的那間臥室,那條沙發。
而他將醒酒湯碗放好後,又給她端來一杯水,盯著她小口小口地咽下去之後,才在她身旁貼著坐下,順帶將她撈了一把,撈到自己腿上坐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只要和他單獨待在一起,她就沒坐過凳子。只能坐他腿上,方便他說著說著話就湊過來親。
但這會兒他更想和她說話。
四目相對,兩人都有些緊張地閃避了一下,才又對上目光。
還是郁歲之先開口:“你……還記得剛才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嗎?”
紀翡的心髒漏跳一拍,沒第一時間回答。
其實是有印象的,對他在電話里那番告白尤其印象深刻,但後來……她都做了些什麼啊啊啊!
當著別人面說他是男朋友,還沒骨頭似的往他懷里鑽。
她都能想象出程聰那副見了鬼的表情……
更別說在車里用雙臂兜住他的脖頸要親親的事……
“沒……”她不由結巴起來,“不記得了,你要不,提醒一下?我……我沒做什麼很丟臉的事吧?”
“沒有,就是比平時黏人很多,”郁歲之的手溜向她披散在肩頭的長發,很隨意地捻起一縷,順著指頭繞了個圈,面不改色地接著說,“還纏著我叫了很多聲“老公”。”
“你胡說!我根本沒有!”
什麼老公!這什麼稱呼!男朋友已經夠羞恥了,她怎麼可能叫出那種詞。
話音剛落,紀翡就看到郁歲之勾起嘴巴笑了笑。
“這不是記得嘛。”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