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求不滿的某人很是不爽,本來義父安排他們來涼莊,是給他們兩人卿卿我我的,她私自做主帶來表姐也就算了,現還不准他碰,他怎麼說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美人在懷,還得心如止水坐懷不亂,也忒為難他了吧。
淨姝沒想到他竟會這麼生氣,竟打算與她分床睡了,稍稍一愣,軟了軟語氣說道:“那兒怎麼好睡?”
司南沒回答,指了指自個兒腿間還未消下去的昂揚,反問她:“你敢讓我上床來嗎?”
淨姝一陣無言,又說:“你念清心咒嘛。”
司南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隨即伸手拿過一旁小桌上的酒葫蘆開始喝酒。
“大晚上的,別喝酒了。”淨姝又勸。
司南哼哼,“不讓我干,還不讓我喝酒,你也忒霸道了些。”
“……”淨姝不知該怎麼說了,她是怎麼也說不過他的,想了想,說道:“那你喝完早點睡。”
淨姝只以為他喝過酒,消了欲望消了氣就好了,不曾想,他竟一大早一聲不吭地走了,問守門人才知,他天色微亮就出門了。
其他人都以為他是有事去了,只有淨姝知道他昨兒生她的氣了,他以前去哪里都會留個信兒,今兒不曾交待就走了,說不准還在生她的氣。
淨姝強作鎮定,讓六藝六禮私下去尋人打聽打聽,看他究竟是去哪兒了?
不多久,六藝六禮回來,才知道,他是去幫著八皇子他們建廟去了。
淨姝不知道,她不讓某人好過,某人就不讓八皇子他們好過,天剛亮,就驅著蛇鬼把八皇子他們從床上嚇了起來,威脅著動工建廟去了。
不知道的淨姝偷偷松了口氣,只以為是自己多想了,覺得他應該沒那麼小心眼,讓人送了飯食過去給他。
可不曾想飯食又原樣拿了回來,六禮說:“姑爺說已經隨八皇子他們吃飽了。”
“噢。”淨姝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後與表姐下棋也心不在焉,連連輸了好幾把。
柔嘉只以為她擔心司南,便提議說:“咱們也去瞧瞧建廟吧。”
淨姝正巴不得呢,趕緊依了表姐的話,放下手中的棋子,拉著表姐去了山泉那兒。
山泉附近擠滿了人,做活的多,伺候的下人更多,都是給八皇子他們噓寒問暖,遮陰遞水的,這排場,瞧著一點兒不像是懲罰,偏八皇子他們還叫苦連天。
淨姝看得好笑,可看到司南時,就笑不出來了。
這廝看見她來,竟然忽視了過去,竟都不過來打聲招呼。
這下一旁的柔嘉意識到了不對勁,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淨姝哪好意思告訴表姐真相,只說:“沒什麼,昨日他想喝酒,我不讓,他就生氣了。”
“不過喝些酒,為這個鬧別扭不值當。”柔嘉勸她。
淨姝胡亂應下,眼神一直落在司南身上,可不論她怎麼瞧,他都不曾回個眼神過來,可見是還在生她的氣。
柔嘉陪著淨姝看了會兒,越看越覺得事情並不像她說的那般簡單,想了想,又勸:“有事好好說,別和他鬧別扭,壞了感情不值當。”
“我才沒和他鬧別扭,明明是他和我鬧別扭才是。”淨姝扭著帕子氣郁,不過是讓他忍幾天罷了。
“那你哄著他些,才剛成親,別鬧了嫌隙。”
淨姝點頭應下表姐的話,有心主動與他搭話,又擔心人多眼雜,叫人看了笑話,只得先和表姐回去,等晚上他回來再說。
焦心等到晚上,天色擦黑他才回來,淨姝趕緊上前去迎,他卻是避過了她的觸碰,徑直去了房里,拿了換洗衣裳就去了浴房。
熱臉貼到冷屁股上,淨姝面上強撐的笑容垮了下來,揉了揉臉,又強打精神跟進了浴房,殷勤說道:“你累了一天了,我幫你擦背吧。”
說著便去拿他手中的布巾。
司南躲過她的手,拒絕:“不用,我自己洗就是了。”
說完還往一旁挪了挪,拉開與她的距離。
看他如此避之不及,淨姝再忍不住,眼淚霎時溢出眼眶,委屈道:“不就是讓你忍幾天嘛,值得你這樣生氣?”
司南一臉無辜,問她:“你哭什麼?我這不是按你說的做嗎?”
說著伸手給她抹淚。
“我哪有這麼說?”
“你不讓我碰,我自然要避著你些,不然撩撥起了,我又會忍不住對你動手動腳,到時候你又要嫌我。”
“……”淨姝自知理虧,一時無言,隨後又說:“那也不必你這麼避吧,早上一聲不吭就出了門,在山泉時,你看見我來也不搭理我,回來還避著我。”
“精力旺盛無處發泄,大早上又支棱起來了,你不讓我碰,我自然地想法子消耗一下,這才去幫忙建廟。在山泉那里,我一身汗味,怕你嫌棄,本來就不愛我碰你,別更嫌棄了,至於現在,我倒想問問你,既然不讓我碰,又作何來招惹?仗著我疼你,就這麼欺負我呢?”
司南與她掰扯,心中卻是在暗笑,小兔子終於進圈套了,不枉他做了一天的戲。
聽完他的解釋,淨姝才知是誤會了他,對於他的指控,略略有些心虛,“我,我哪有嫌棄你碰我。”
“要是不嫌棄就不會每次都拒絕我了,每次都是我纏著你來的,我昨夜反思了一夜,想明白了許多,既然你不喜歡做,那以後每月只做三次,月初月中月末……”
說到此處,司南頓了一下,想到什麼,又說道:“忘記算上你每月來月事的時候了,那就每月兩次吧,月初一次,月末一次好了,你要是還覺得多,那就每月一次好了,等回去我就搬到隔壁房去。”
聽他說得這樣可憐巴巴的,淨姝不知該怎麼回,每次推拒他,那都是因為他不分場合地點亂來,他要是老實些……等等,老實?
這個詞兒與他根本不搭邊吧?
淨姝狐疑看了看面前這個純良的夫君,想了想,應下:“既然是你決定的,那就這樣吧。”
淨姝懷疑他的目的,試探著應下了他的話,看他是什麼反應,卻不料他只是點了點頭,自顧自地洗了起來。
洗完出來,一起吃飯,他還是會像以前一樣給她夾菜,卻是不坐她旁邊了,坐到了她對面。
淨姝沒作聲,且看他待會兒上床會如何。
草草吃了飯,收拾收拾,淨姝先行上了床,不曾想,他又到了搖椅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