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著,小周已經走到了河邊,只見河水突然涌動起來,而後從水里冒出了個赤身裸體的姑娘,一步一步走上了岸,朝小周走去。
“是水鬼,並非精怪。”司南輕言。
“那現在怎麼辦?”淨姝忙問,那水鬼可是已經在解小周的衣裳了。
“不著急,她現在離水面太近了,我貿貿然動手,她往水里遁走,順水逃脫,我們是如何追不上的,只能先靜觀其變,等個好時機再下手。”
說話間,小周的褲子已經被她扒了,女人伸手撫了撫小周的肉根,那東西便硬了起來。
女人很滿意他這硬起來的速度,往他臉上親了親,隨即小周便能自主動了。
“你又來了。”小周說道。
“想你的大肉棒了,想得穴兒直淌水了。”女子說得嬌嗔,讓小周一聽就把持不住了,哪還管她是鬼還是妖,當即表示:“我這就給你。”
說著就將女子拉到了樹下,壓了上去。
“好機會。”司南示意淨姝在這兒別動,隨即悄悄摸去了兩人糾纏的那棵樹下,趁其不備,將符咒貼了上去,將她收進了酒葫蘆里。
女鬼一收,小周如夢初醒一般,看著面前的司南問:“公子,您怎麼來了?”
問完小周才意識到自己並非在自己家里,而是在之前捉魚的河邊,頓時嚇了一跳,忙問司南怎麼回事?
“和我們猜測的差不多,只一點不同,她是水鬼並非魚精。”
司南說完,走到水邊,伸手朝水面畫符,嘴里念念有詞,只見水面無風起了漣漪,而後司南伸手一抓,水面漣漪又停了。
隨即司南又走回小周身邊,將攥拳頭的手按上了小周的眉心,小周只覺得身體震了一下,而後便覺得神清目明,再沒有了先前的疲累感覺。
“行了,給你把掉了的那一魂找回來了,去找個大夫調養一下身體,補足元氣就行了。”
“欸!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小周以為這就完了,正要走,卻看司南還站著不動,取下腰間的酒葫蘆晃了晃。
聽里面水動,司南問道:“你是何來歷?怎麼會成水鬼?”
女鬼並未說話,里面水聲卻是激烈動蕩了起來,她似乎是想掙脫出來。
司南又晃了晃酒葫蘆,“你最好老實配合,我這酒葫蘆你待久了可是要魂飛魄散的。”
說完,等了一下,女鬼還是不願說,只是一直不停衝撞葫蘆,想要逃脫了去。
司南沒再等,將葫蘆又掛上腰間,隨後拉上淨姝,招呼小周往回走。
“不管她了嗎?”淨姝小聲輕問,擔心被葫蘆里的女鬼聽見。
“那可不,她自己不願配合,我只能將她化了,正好給我祭法器了。”司南笑著說,淨姝卻是明白了他的做法,這是在嚇唬那女鬼呢。
淨姝想著,不由看了一眼他腰間的葫蘆,這葫蘆除了睡覺洗澡的時候,他都不會離身,也不知究竟有什麼妙用?
看來得找時間好好問問他究竟了。
三人慢悠悠地往回走,看天色,估摸著已經是子時了。
淨姝突然想起什麼,問司南:“現在城門關了,咱們怎麼回去?”
“公子夫人若不嫌棄,可往我家暫住一宿。”小周先行說道。
“太晚了,你哥哥嫂嫂都已經睡了,還是不打攪了,我聽說你們這附近有個什麼廟宇?”剛剛那個和尚敢大晚上的來偷情,寺廟離這兒肯定不會太遠。
“正是,有間紅葉寺,過了我們莊子再往前走一里地,看見岔路口往上去,走到頭就是紅葉寺了,我四叔就在里面出家,法號忘塵,您二位若有什麼事情可尋我四叔幫忙。”
“你四叔怎麼出家了?”趕路無聊,司南與他閒話。
“我四叔出家的時候我還在襁褓之中,具體為何我也不知道。”
說完這些,三人一時無言,只有司南酒葫蘆里面不時傳出聲響,小周張了張嘴,想要替其求情,但終是沒有說出口來。
走到原先碰見狗男女的地方,淨姝立馬又張望了過去,那兩人已經走了。
再往前便到了周家莊,此時深夜時候,莊子里卻是意外得都點著燈,這讓小周都驚了,這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司南想到什麼,嘴角輕勾,跟著小周一塊兒進了村子。
循著人聲過去,發現村里的人都聚集在祠堂里,小周趕緊拉過一個人問:“怎麼了這是?”
“你還不知道呢,你哥撞破了你堂嫂偷人,把那對奸夫淫婦捉了回來,你伯公正審著呢。”
原來啊,今天小周夢游出來,又被嫂子聽見了聲響,嫂子這回沒給他瞞,推醒了他哥哥,將他連日來的異常告訴了他哥哥聽。
哥哥一聽他這事,只以為他是跟著什麼狐朋狗友去做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了,當即來了氣,穿上衣裳,拿上棍子,就追了出來。
哥哥與嫂嫂說話稍稍耽擱了一陣,等他追出來的時候,小周已經走出好遠,夜深路黑,視线受阻,看不了多遠,哥哥四周尋了一陣,沒有找到,便打算回去,打算等小周回來時再和他算賬。
正要走時,突聽一女聲失聲喊道:“我的親哥哥,都射進來吧……”
一個莊子里的人,都沾親帶故,這聲音大周一聽就聽出是誰了,下意識以為弟弟每夜溜出來是與堂嫂偷歡,當即怒上心頭,握著大棒子就順著聲音過去了。
恰此時月亮藏進了雲里面,黑的伸手不見五指,氣急的大周也不待看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誰,就用手里的棒子打了下去,將這對兒狗男女一頓好打。
等他發泄完心中怒火,才意識到這男人的聲音根本不是弟弟的聲音,仔細一看,才知是他誤會了。
雖不是弟弟,但到底與人偷情的是他堂嫂,大周琢磨片刻,不顧他們連連求饒,將他們兩人強行帶了回去,將他們的丑事公之於眾。
淨姝沒想到事情竟會這麼巧合,正聽著,祠堂里面安靜了下來,那和尚與堂嫂熬不住打,交待了這樁奸情的前因後果。
堂嫂喚作芳娘,嫁進周家莊已經十三載有余,膝下並無兒女,夫家卻是不計較,只因其夫是村里出了名的病秧子。
其夫喚作周家明,是村長的孫子,村長便就是小周口里的伯公。
事情還得從去年年底說起,那時村子里去世了個老人,按照規矩,請了附近紅葉寺的和尚來超度,和尚便是那時候與芳娘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