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華轉身看她,狠厲的神情已經收了,明明面前只是一個五六歲的娃娃,卻仍是讓淨姝不由心生畏懼。
“謝謝你的衣裳,為表感謝,我給你唱支曲兒吧。”秀華說罷,自顧自地唱起來:“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秀華一曲長調滿是憤恨,聽得人莫名驚心。
秀華唱罷,隨即走了出去,一出房門,她又成了原先那個呆愣死板的秀華。
淨姝趕緊追上她,“我知曉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早日放下,早日解脫。”
秀華沒有停,徑直往前走,走回胡四娘身邊。
淨姝並未跟著她進門,司南會意,找借口出去,“可是有何發現?”
淨姝點點頭,示意司南附耳過來,說道:“剛剛秀華身上的女鬼向我透露,胡四娘似乎是用了什麼法子,換了她的命。”
“這就有意思了。”司南若有所思想了想,走進門與老王八說了幾句話,還是不答應與它同去城隍廟,這讓淨姝有些不明白,不明白他為何不去,等老王八他們一走,便問他為何?
司南嘿嘿笑,“她們既然去了城隍廟,又有老王八在身邊,咱們去與不去都一樣,還是辦剛剛被他們打斷的事情要緊。”
淨姝瞪他,“昨兒都鬧騰一天了,你還沒夠呢!”
“你個小沒良心的,昨兒為了你,我可都強忍著沒進去的,你倒是也心疼心疼我,讓我再嘗嘗你那張纏人的嫩嘴兒。”
淨姝說不過他,只得退一步說:“晚上,晚上好吧,我實在好奇究竟,咱們就去瞧瞧熱鬧吧。”
淨姝央求著,司南想了想,趁機提了要求:“晚上也成,到時你可得好好任我折騰,不許拒絕。”
“曉得了,快走吧,人家都走了好遠了。”
司南仍是不急,將嘴兒湊到她面前,“那你再親我一下。”
淨姝著急追上胡四娘他們,看他一再搓磨,心下實在著急,不得不聽從他的,在他唇上狠狠親了兩下,總算是將這磨人的相公郎君哄出了門。
與他們一塊兒到了城隍廟,城隍廟里香火旺,就算不是初一十五,廟里亦是人來人往,上香的信眾不斷。
四人一王八憑借著特殊身份入了後院,見到了顯露真身的城隍爺。
城隍爺聽得胡四娘身上的古怪,亦是十分吃驚,他還不曾見過什麼神佛無助的事情,問秀華,問她是何身份,有何冤屈?
秀華不答,還是呆愣模樣,淨姝不由走上前,勸說道:“有何冤屈便都說出來吧,城隍爺自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秀華回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城隍爺,嗤笑道:“你能幫我死而復生嗎?你能消除我之前經受過一世的苦難嗎?”
“你具體說說原由,死而復生怕是不能,但我能幫你重新投胎,只要你當真有所冤屈,下一世都會盡數補償給你。”
城隍爺的允諾讓秀華稍有些心動,看了看那廂垂頭不語的胡四娘,說道:“你自己親口說吧,說說你當年是如何換走我的命,是如何將我推入那等萬劫不復之地的。”
換命二字一出讓大家都驚了,只淨姝和司南已經知曉內情的沒有吃驚。
胡四娘連連搖頭,還是說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說自己冤枉,否認自己換過命,讓城隍爺趕緊將這惡鬼收走。
或許是仗著城隍爺在場,胡四娘有底氣了,態度稍顯強硬了,似有與其叫板的態度。
秀華被她這般態度激怒,一揮手,將那胡四娘掀翻在地,隨即胡四娘難耐地撕扯起自己的衣物,很快露出了雪白的身體。
誰也沒想到那秀華膽子這麼大,當著城隍爺的面都敢如此放肆。
“孽障住手!”城隍爺趕緊出手阻攔,誰知手一碰到她,竟被彈開了,頓時一驚,“她怎有神光護體?”
這下,司南和老王八才知自己先前怎麼會著了她的道了,城隍爺都奈何不得的神光,定是九天之上的天神所助,究竟是什麼樣的苦難,才會讓天神不按規矩幫她?
神助人也不能隨意而為,每個神都有相應的負責范圍,像是月老廟都是去求姻緣一類的,財神廟則是求財的,這種換命換因果的,要看生死簿,要看功德簿,要看前世今生,牽扯眾多,一般會收去兩人的壽命,由地府閻羅判官審判其前世今生,因果報應,再決定該如何懲處,如何撥亂反正,根本不會出現這種由苦主自行懲處的情況。
“是哪位神明助你復仇?”城隍問她。
秀華不答,右手一抬,抓過一旁的紅燭,將燃著火,滴著蠟的紅燭戳進了胡四娘的體內。
“你懲罰她為何要讓她這般作賤?不能換種法子懲治嗎?”聽得胡四娘慘叫,淨姝也不禁覺得腿心兒發疼,忍不住問她。
“這就是她的命呀!”秀華說著,狠厲用紅燭一下一下捅著胡四娘。
明明狠厲捅著,那胡四娘的痛呼聲卻是慢慢又變成了呻吟聲,爽快得哎哎叫了起來,下身滋出了不少滑膩的水兒來,將紅燭潤得濕漉漉,當著眾人的面上了高潮,到後面,不用秀華動手,胡四娘就自個兒絞了上來,自己拿著紅燭不停戳弄。
秀華松開手,讓她自己來,她就那樣蹲在一旁看著,看著她瘋狂插弄,眼里滿是瘋狂。
城隍遞了個眼神給司南,隨即便消失了。
見城隍走,秀華不禁大笑出聲,面上盡是得意猙獰之色,更肆無忌憚玩弄胡四娘的身體。
淨姝不明白城隍為何走了,抬頭看司南,就見他踹了一腳忘八,“老王八,你瞧得一眨不眨,莫不是還想開開葷?”
王八側過腦袋看了看他,沒回答,整個兒縮進了殼兒里。
秀華看了一會兒胡四娘自瀆,仍不解氣,想了想,去了外面。
司南和淨姝跟上,才發現她是去勾引男人去了,將男人惑住,帶來給胡四娘享用。
“你與胡四娘的恩怨,牽扯其他人做甚?”
司南問她,卻是沒攔。
秀華根本沒做搭理,司南並不在意,繼續說:“其他人又何其無辜?”
秀華嗤了一聲:“不讓他們來,難不成你來?”
“你當著我新婚娘子的面這麼說,你良心不痛嗎?”
秀華下意識看了看一旁的淨姝,一時沒了言語,沒再與他說話,只拉著那被惑住的男人往胡四娘去。
司南搖頭對淨姝嘆道:“說不准,這男人也有個心愛的妻子,正在家里盼著他回去呢,要曉得丈夫在外與別的女人顛鸞倒鳳來了一遭,不得哭死了去?”
說話間,司南朝淨姝眨了眨眼,淨姝會意,配合說道:“那是自然,自己在家照顧公婆,拉扯兒女,丈夫卻借著燒香拜佛的時候與人鬼混,哪個女人會不寒心?”
夫妻倆一唱一和,如願讓秀華停了下來,松了男人的手,男人如夢初醒一般,不知自己怎麼到了後院,待看到不遠處的門里那拿著紅燭不停插弄下體的裸露女子,眼睛都直了,震驚問道:“諸位,這是怎麼回事?”
“她犯了瘋病,以為那紅燭是她夫君,找大夫瞧沒瞧出個名堂來,只得來城隍廟求求城隍爺,看是不是有鬼怪作祟。”司南睜眼說瞎話,也不管說不說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