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愛麗絲書屋 都市 與怪盜少女的重口味二三事

第45章 妥協

  自慰這種事情,往往絕頂時有多爽,事後就有多空虛,男女皆然。

  相澤鈴倒並沒有很空虛。她只覺怨氣盈胸,恨不得穿越回幾分鍾之前,給欲火上頭的自己一記重拳。

  通風欠佳的衛生間內,氣味一言難盡。少女彎腰撅腚,一邊狼狽地擦拭每一寸地面,一邊提心吊膽地豎起耳朵,擔心七枝小蘿莉突然醒轉。

  廢棄的衛生紙在便池內堆成小山,也不曉得待會兒能不能順利衝進下水道。

  “可惡,混蛋,太差勁了!不知廉恥!”

  連串的自怨自艾,迅速耗盡了她的髒話儲備。遲疑了一兩秒,鈴繼續恨恨罵道:“……變態!”

  說出這兩個字,等於把自己降低到與變態先生相當的級別,對她而言可謂非常嚴重的指責。

  但另一方面,似又隱隱透著親近之感,畢竟和變態般配的,只能是另一名口味近似的同類……

  “呸呸呸,誰和他口味一樣了!”

  ……

  “啪嗒”、“啪嗒”,少女拖著疲憊的步伐緩緩踏出衛生間。披上備用的睡衣,在臥房遠離床鋪的角落蹲下,等待身上的異味自然消散。

  保持了了一會兒雙臂環膝的自閉姿勢,她又百無聊賴地拿過便攜終端,打算上網查查,哪個牌子的催便劑藥性比較溫和。

  “欸?”

  由暗轉亮的屏幕上,一條提示消息讓她目光微凝。

  【友人B — 未讀信息(1)】

  這種“友人+字母”格式的聯系人,在鈴的通訊錄中有好幾位。其中半數是掩人耳目的泛泛之交,剩下的均為同屬“暗流”組織的成員。

  ——【下周二,河邊有一場小型派對,你有興趣搭個伴嗎?】

  對方當然並非真的想要邀請她參加派對。

  組織內部的暗語中,“河邊”代表櫻牆西側,“河對岸”代表櫻牆東側,“派對”則特指針對重櫻重工的武裝行動。

  順帶一提,“宴會”看上去比“派對”更正式,其實泛指與“公司”以外組織的摩擦衝突,譬如打擊黑幫、懲戒惡德商人之類。

  違反邏輯的命名方法,據說是為了迷惑警務科的數據采樣系統。

  (周二……今天已經是星期日了啊。)

  看到同事給出的時間,鈴不由面露愁容。

  剛剛經歷了一場慘痛的教訓,她實在難以打包票,區區兩個日夜,便足以讓屁股恢復到無礙激烈運動的程度。

  況且,為了使用能力,星期二當天肯定得再灌一次腸。

  倘若事到臨頭再出岔子,連半點轉圜余地都欠奉,到時候可就不僅僅屬於個人丟臉的小問題了。

  (這種情況,應該算作“負傷”吧。正常向他們坦白的話——)

  (——不不不,不行。哪怕是戰友,有些事也是不能明說的!)

  (而且,假如讓花夕那家伙知道我一直在用催便劑……)

  “嗚呃!”

  一想到被損友察知秘密的後果,少女不寒而栗地打了個冷戰。忙不迭搖晃腦袋,將心血來潮的念頭甩得一干二淨。

  起身跑回衛生間,她用水蘸濕雙手,拍打面頰提神。

  接著盤膝坐下,集中精力,拿出比期末考寫作文還要認真的勁頭,試圖構思一項合適的推脫理由。

  (月事提前,肚子很疼……不,這也未免提前太多天了。)

  (不小心摔斷了腿?好歹是個異能者,到底要多不小心才能摔成骨折啊。而且,萬一他們來家里探病該怎麼辦!)

  (有沒有什麼病,能讓人渾身沒力氣,還很容易傳染的?)

  (……什麼都查不到欸。欄城的網速好慢……)

  時光飛速流逝。鈴一次次在發信欄輸入文字,又一次次刪除干淨,額上汗珠密布,臉色愈發蒼白。

  (嗚,不行,太難了!就說我不擅長撒謊啊!)

  少女自暴自棄地仰面躺倒,不經意間動作過大,把肛肉重重磕碰了一下,疼得捂住屁股,在地板上滾來滾去。

  倘若被“暗流”的同事們看到,平日英姿颯爽的“黑靈姬”竟是這幅諧星德性,一定會對組織的前途產生深切的擔憂。

  發泄了幾秒鍾,少女在前胸貼地時停止了扭動。維持住捂菊俯臥的姿態,她緊皺秀眉,以大毅力屏蔽下體的鈍痛,繼續思索對策。

  (實在沒辦法的話,干脆直接說“私人事務,無可奉告”好了。反正有秘密的成員又不止我一個。)

  (但是、但是……就算這回蒙混過去,下一次該怎麼辦呢?)

  (鬼知道屁股什麼時候才能痊愈……)

  (……都怪那個變態,沒遇到他以前,一切都好好的!)

  平心而論,長期過量用藥才是菊花生恙的主因。白濯的調教,只不過加快了病情暴露的速度而已。

  著急上火的相澤鈴可顧不得這些,“呲呲”地磨著牙,仿佛要隔著幾十公里,從她認定的罪魁禍首身上咬下幾塊肉似的。

  一想到對方的可惡嘴臉,他昨晚說過的話語,也一並在腦海中清晰浮現。

  ——“想要拉得干淨,我可以幫你啊。”

  ——“被我按摩過以後,屁股不像之前那麼疼了罷。”

  ——“互利互惠,何樂而不為呢?”

  ——“好好照顧自己。”

  一句句對白閃過心頭,少女的面頰一霎紅勝一霎,禁不住脫口道:

  “誰稀罕你假好心了!”

  慍怒的話音回蕩在室內,響亮得出乎意料,把鈴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連忙直起上半身,探頭望向床上的七枝。

  小蘿莉緊閉雙眼,臉蛋揪成一團,似乎被突如其來的噪音吵得不輕。咕噥了幾句夢話,表情又慢慢趨於平緩,很快重歸香甜的夢鄉。

  (嗚嗚……七枝醬,姐姐真是對不起你,吵得你睡不著覺,還把廁所弄得那麼髒……)

  一顆心落回胸腔,少女暗暗反省自己的失態。

  白濯簡直是她命中的魔星,連腦袋幻想出來的形象都能叫人破防。

  不過另一方面,能叫人破防的話語,基本存在一個共同點——都是實話。

  變態先生的手段,的確能催動她的便意,也的確緩解了肛肉的騷疼。

  而且,真的……真的很舒服。

  只是略作回想,股間便泛起濕意。

  鈴不自在地摩蹭了一下腿根,惱恨地發現,雖然動機不純,但白濯的“替代方案”,實屬解決她眼下困境的不二良方。

  而被占幾下便宜,相比拖累隊友、損害組織戰力的風險,根本算不上什麼值得一提的代價。

  細咬銀牙,少女強行摒除心中的小小任性,操作終端,調出名為“變態Ω”的聯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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