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水滿自溢
以白濯的觀察力,自然不會遺漏“紙鳶”異乎尋常的舉動。
“看來你的器量非常狹窄呢。”他咂了咂嘴,低聲打趣道。
“你……!”
一語雙關的吐槽,對肚痛如絞的內急者而言,不啻最惡毒的奚落。
女子氣急敗壞,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貝齒上下銼磨,若非谷道里卡著水管行動不便,恐怕分分鍾就會失智地咬將過來。
“……你這……嗚!求、拜托,讓我去隔間……嗚惡!”
才零零碎碎講了半句話,她便倉促合攏櫻唇,猛咽了好幾下唾沫,極力壓制衝喉直上的嘔吐欲。
“別緊張,火候還沒到。”白濯不咸不淡地道,“這會兒沒憋住的話,就只算普通的嘔吐而已。”
“紙鳶”很想質問“那不普通的算怎樣”,怎奈嘴瓣剛剛開啟厘許,胸口的煩惡陡然拔升,嚇得她趕緊重新閉口。
饒是雙方立場敵對,這幅耍寶吃癟的蠢樣,也看得白師父忍不住想笑。
從喉嚨到後穴,首尾連通顯而易見。但其中九曲十八彎,哪里有簡簡單單地往一頭灌水,就能打另一頭順當溢出來的道理。
絕大多數情況下,再怎麼費盡心思地阻塞後穴,都難以做到百分之百密封。
灌腸液一旦占領完周邊的地盤,只會頭鐵地衝擊近在咫尺的縫隙,而非繞老長一圈路,朝遙不可及的嘴部關卡跋涉。
而極少數的例外情況,就需要仰賴調教者的卓越技藝了。
“你很走運。我已經很久沒用過這招了。”
“欸,什麼意……咿呀!”
白師父用行動作答,從前面抵住“紙鳶”的脖子,強迫她仰起上半身。
由於水龍頭向下傾斜架著屁洞,她被迫挺腰提臀,柔韌性絕佳的腰肢幾乎彎曲成半弧。
被膝蓋擠壓了半晌的一對玉兔終獲解放,蹦跳著恢復圓潤,凸出兩枚朝氣蓬勃的乳首。
在白濯見識過的所有裸體中,就算將“神女娛樂”的女藝人們一並算上,眼前女子的胸懷也屬於最壯觀的一級。
身體曲线在乳房下端順滑地收束,形成苗條柔婉的輪廓。
到了腰部又急劇走峭,久經灌注的肚皮仿佛塞了一只足球,突兀地贅附在玲瓏有致的嬌軀上。
強烈的視覺反差,營造出別樣淫靡的雌性風情。
換作正常的調教,白濯一定會暫停整活進程,盡情一飽眼福。
可現在,他僅僅上下掃了兩眼,就揚起右手,並攏五指,以外側掌沿輕輕觸碰女子隆起的小腹。
手掌明明未曾如何用勁,表面溫度也算不得冷,卻仍令腹間肌膚炸起一片森寒的戰栗。
“紙鳶”覺得,對方就像一位廚師,正手持利刃,對著砧板上的魚肉比比劃劃,考慮該怎麼切才比較整齊。
她的直覺非常正確。
倏忽間,破風聲呼嘯閃過,一道沛然巨力透體而入。
“咕啊啊!!!”
女子猝然慘呼,眼前金星散亂,意識似要片片崩碎,拋飛出大腦。
數息之後,她幽幽回神,第一個念頭,就是看一看身體是否還保持完整,有沒有破一個洞,或者干脆給轟成了兩截。
脖頸被架住難以低頭,她極力斜眼下瞟。
沒看到淤青,也不見淤血。
臀腿仍有知覺,中招的位置不覺疼痛,除了持久到令人麻木的腹脹感,只有一團密集針扎似的酥癢縈繞不散。
(這……這算什麼?)
“紙鳶”半是慶幸、半是不解。
有心問個究竟,又缺乏開口的膽量,生怕對方酷酷地撂一句“你已經死了”,自己便應景地爆炸成一團盛大的煙花。
憂慮地扭動了幾下軀干,她微一怔神,發現了一樣異事。
(……奇怪……肚子好像,變小了?)
未等她琢磨出這一變故代表著何種意義,體內腰腹交接之處,陡然出現了一股躁動的逆流。
(等,等一下,難道……!)
女子的面容霎時堆滿了驚恐。
那再明顯不過的,由腹中液體透出的瘮骨涼意,正緩慢而又堅定地不懈攀升。
她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水流的行進路线,感知到它如同具備生命一般靈活游走著,竄過盤旋堆疊的小腸,一點點填充胃部、擠入食道。
她終於親身體會到,“不普通的嘔吐”,究竟不普通在哪里。
雖然她一點都不想擁有這種驚悚的人生經驗。
“噫呃嗚嗚嗚!”
(不不不,不行……要、要出來了啊啊啊!!)
“嗚嗚咕嗚嗚嗚!!”
自來水……或者說,大部分為自來水的物事,爭先恐後地鑽過嗓子眼,充斥了口腔。
無味的、略帶怪味的、澀澀的、發臭的、作嘔的味道,次第掠過舌苔。“紙鳶”堅持了不到一次呼吸的時間,就崩潰地放棄了抵抗。
“哇”的一聲,杏口圓張,汙液噴薄。白濯不閃不避,早有准備地抬起掐著受害者咽喉的左手,強迫她仰面朝天。
半清半濁的噴泉汩汩涌出,又紛揚傾落,女子絕望地緊閉雙眼,承接不淨之雨的洗禮。
比下水道更難聞的氣息漫過臉頰,浸透鼻腔,害得她嗆咳不止。每嗆一下,便吸入更多的穢臭,讓她無比後悔今早怎麼沒少吃點東西。
發際线,眉角,鼻翼,臉部的每一寸凹陷,都復上了肮髒的積液。
但那真的只是液體嗎?舌頭與口腔內壁,分明有好幾次被可疑的固觸感一擦而過。
“紙鳶”不敢細想下去。她只怕知道真相後,自己作為一名資深殺手的尊嚴……作為一名女性,一名人類的尊嚴,都會喪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