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是我先來的
辣味海鮮、高強度慰菊,兩者產生了一加一大於二的連攜效果,一舉擊沉了蒼綺院花夕,令她臥床不起,且只能保持俯臥。
白濯完全未料到結局竟會如此慘烈,否則下館子時就會勸對方適可而止。
仔細思量,他的調教技術,三成靠奇思妙想,七成靠實驗試錯。
實驗對象僅限一人,堪稱“對前女友特化型”,以普通人類的標准衡量,的確稍微激烈了那麼一點點。
也許是時候研發一套更加親民的虐肛流程了。
抑或釜底抽薪,從源頭改善調教對象的體質,在不削弱其菊穴敏感度的前提下加強耐受性。
自己學過一點基於經絡學說的按摩古法,好像就頗具借鑒價值……
接下來的兩三天,白濯除了收集“暗流”組織的相關情報以外,便是針對一身所學的粗疏處進行優化改良,日子過得異常充實。
就是偶爾會納悶,自己這麼費盡心思,究竟是為了調教花夕,還是被對方從精神上反調教了。
……
“連續三晚,櫻牆周邊地段共計發生十一起暴力事件。”
“多名市民在西七區、西八區、東九區目擊到團體斗毆行為,衝突雙方在警務科人員抵達前逃離。”
“現場未發現實彈或射线武器的使用痕跡。”
“警務科發言人稱,目前暫無人員傷亡的報告。”
重櫻最近的治安似乎稍有好轉,以致天網視訊只能拿這種瑣事湊數……白濯一邊放飛思緒,一邊慢悠悠地攪著粥勺。
“什麼團體斗毆,直接說黑幫火拼就行了嘛。”
領桌傳來不以為然的嗤笑聲。“不然為什麼要逃走?打人的就算了,挨了打的,還會怕被請去吃牢飯不成?”
“的確。”另一人附和道,“道上的人肯定不敢去醫院,所以才沒有傷亡數據吧。”
“櫻牆那邊真是烏煙瘴氣。唉唉,去年好不容易在西七區買了套三層獨棟,我一個人都不敢去住。”
小小的早茶店頓時一片寂靜。
無人能夠分清,這位仁兄真的是在抱怨,還是隱晦地炫耀他有錢買小別墅。
從特意點明“三層獨棟”的細節看來,答案大概率是後者。
足足十余秒後,才有人嘿聲接道:“那你可賺大了。再過幾個月,櫻牆附近的房子可就值錢咯。”
“嗯?”
包括白濯在內的數位在座者都豎起了耳朵。
那人微笑著環顧一周,臉上堆滿了“我有內部消息”的得意。吊足了胃口,才不緊不慢地道:
“‘公司’早就想要開發中心區的房產了。什麼黑幫、欄民、鄉老會,臭魚爛蝦而已,只要肯花錢,沒有整治不了的道理。最麻煩的地方,其實就是櫻牆本身……”
“你說的大家都知道。”
見他又要開始賣關子,一位食客不耐煩地拆台道,“櫻牆太高了,沒人願意住在一整天曬不到幾小時太陽的地方。那又怎樣,‘公司’還能把牆拆了不成?”
“牆是拆不了,但光线可以人造嘛。”
“內部人士”揭曉了謎底。
“模擬自然光的技術早就成熟了,月球上的種植園到處都在用。把發光器鋪在牆面上,接個感光线路,依據日照強弱調整功率就行。多簡單的法子,我都納悶‘公司’怎麼沒早點想到。”
“……真的假的。……櫻牆上鋪滿發光器,得花多少錢?劃得來嗎?”
“你和我說了不算,只要上面的大人物覺得有戲,就劃得來。”
他聳了聳肩,一副愛信不信的表情。
“反正我們公司今年收到的光學元件訂單,比過去十年加起來都多了十幾倍。”
買房小哥聞言,眼神炯炯發亮,仿佛里面就裝著一對發光器。
其他食客也頗為心動,有幾個性急的已經當場打開終端,開始搜尋“櫻牆”、“模擬自然光”等信息。
白濯無動於衷,定神喝粥。
自家的本錢有限,除非狠心把住慣了的小居室賣掉,中心區的房價是漲是跌,和他都沒半櫻幣的關系……
“鈴醬來騷擾你咯!鈴醬來騷擾你咯!”
活潑可愛的少女聲线突然從他懷中傳出。
十幾道視线齊刷刷投向白濯。其中蘊含的情緒,實在難以說是友善。
事實證明,撒糧虐狗造成的仇恨值,往往比炫富還要高上幾分……
白濯自然不可能當眾解釋,“鈴醬”其實不是他的女朋友,只是調教對象罷了,兩人統共都沒見過幾次面。
面部肌肉微抽,他迅速伸手探入懷中,怎奈摸索了半天都找不到靜音鍵。好在短訊不比實時通話,提示鈴響過三遍就算完事。
掏出終端,屏幕上如他所料,顯示【相澤鈴發來一條消息】。
但自定義提示音的獻聲者,卻非馬尾辮少女本人——他的耳朵還沒聾到聽不出花夕假嗓的地步。
(干,我還以為那屑人只改了自己的來電鈴。)
在心中飛速構思了幾十種炮制屑豆丁的手段,白濯深吸一口氣,點開短訊查看。
眼前彈出的文字,令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對我做了什麼?】
……
白濯對相澤鈴做了什麼——這個問題屬實簡單。
只要願意花時間,他完全可以從抓拍拉野屎一事講起,逐條詳述,幫助女飛賊回憶起兩人過往的點點滴滴。
不過白濯肯定不會傻乎乎這麼做。
句子末尾是問號,不代表這句話就是問句。
權衡一二,他采取了最為穩妥的應對。
【發生了什麼事?】
——【那里疼。走路都疼。】
【那里是哪里?】
——【你知道是哪里。】
於是白濯就真的知道是哪里了。
不過,心頭的疑惑只增不減。
對相澤鈴實施的調教,僅以強度論,其實是比不上花夕的。
倒不是說自己的指功就比棒功弱上多少。差距主要體現在硬件上,畢竟人類未經改造的指頭再靈活,表面也不可能像“小玉醬”一樣長滿鱗片。
花夕被“青玉鱗”摩擦了總計將近一個鍾頭,又緊接著吃下大量辣味海鮮,才會陷入後門噴火的窘境。
饒是如此,過了兩三天也基本康復,今早已經嚷嚷著重啟調教課程了。
鈴的身體強度遠在花夕之上——雖然論屁穴敏感度,兩人可謂半斤八兩——受折騰的時長則連花夕的一半都不到。
哪怕注入了些許自制灌腸液,里面也毫無刺激成分,比市面上的催便劑良心多了。
難受一晚兩晚可以理解,到現在都走不動路,委實超出了後遺症的應有范疇。
念及此處,白濯情不自禁地輸入甩鍋言論:
【你後來自己做了什麼?】
……
直到他匆匆喝完粥,一路小跑回到居所,鈴的回應才姍姍來遲。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毫無信息量可言。
白濯皺起眉頭,啪啪敲道:
【這麼遮遮掩掩,我很難幫助你啊。】
剛按下發送鍵,他又尋思,對方或許搞了某些崩人設的行為,一時難以啟齒,更不願意在短訊記錄中留檔。
於是,干脆直接提議:【最近有空的話,我可以當面幫你檢查一下。】
“當面檢查”四個字可謂誠意滿滿。
相應地,隱藏在字面意義背後的企圖心,則更是滿得快要溢出來了……抑或說,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去隱藏。
白濯本以為會被痛罵【想得美】。然而鈴幾乎立即給出了答復:
——【今晚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