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道不同
“這樣亂搞,也好意思自稱排泄系的愛好者麼。”
“排泄系算什麼鬼……”
女警脫口回應了一句,隨即意識到,對方與自己距離頗遠,音量亦未特意放大,八成沒在朝她講話。
把身子往角落的陰影中藏了藏,她悄悄瞄向人聲傳來的方位。
只見三五張圓桌之外,一名男子雙手環抱,斜倚廳柱,意態甚是悠閒。
他的臉上戴著一副白色面具,眼眶周邊一圈黑,腦門兩側伸出圓乎乎的假耳,似乎是在模仿炎夏的某種食肉目熊科動物。
放在普通的公共場合,以上扮相絕對算得上可疑。
但“異蛇”的淫亂聚會,除了彼此知根知底的混黑人士,亦有不少富人商戶慕名而來。
不願意暴露身份的他們,要麼躲進了包廂,要麼用主辦者免費發放的面具遮掩容貌。
這名氣質與周邊格格不入的男子,或許便是其中一員。
只是,他身上那件做工粗糙的長風衣,怎都不似有錢人家的樣子……
警花小姐疑惑地眨了眨眼。
她莫名地覺得,對方的體格、裝束,帶給自己的第一印象,有一點點眼熟。
未等厘清緣由,一句怯怯的囁嚅響起:
“你,你難道……很擅長那個,排……排泄系嗎?”
人聲入耳,女警員方才注意到,這名男子是有伴的。
從自己的視角看不到說話者的完整身形,僅能窺見自男子腰後探出的半張兔子面具,還有四根緊攥其風衣的手指。
這位藏頭露尾的女性,若非身高不及小學生,就是在不顧形象地躬腰曲背,極力降低自身的存在感。一副慫樣,倒和那張兔臉相當匹配。
“一般擅長罷,排泄系。”頭頂竹熊面具的男子答道。“但肯定比台上那位懂行就是了。”
不知能否算作謙虛的發言,令兔臉女脖子一縮,惴惴地四下張望,唯恐同伴的口無遮攔惹來麻煩。
正主則好像全然不存在這層顧慮,自顧自地點評道:
“首先,他拿那麼粗的一根針筒出來,就顯得非常業余。大概是技術上缺乏自信,想以量取勝,強行把灌腸液擠到深處罷。但腸道是有彈性的,三四百毫升而已,以為量很足嗎?搞不好只能在直腸口打轉,連S字彎都未必繞得過呢。”
“……嗚欸……S字彎是啥……”
偷偷豎起耳朵的女警員也很好奇這一問題,可惜男子沒有解釋的興趣,繼續指點江山:
“當然,拋棄深度,加大局部水壓,專注於括約肌的內測刺激,也算一種新興的流派。如果他的目的是這個,就更加外行了。整管水一股腦灌進去,女方憋都憋不住,分分鍾噴射,哪里來的刺激可言呢?既要讓括約肌保持極致緊繃,又不能超出忍耐的閾值,這里面的分寸細節,憑他一個二把刀,真以為能把握得住?”
……
事實顯示,把握不住。
仿佛商量好了似的,面具男話音剛落,舞台上即刻炸起一串噗哩噗哩的不雅爆鳴。
懸吊女子的面孔上,半是不知所措的惶急,半是腹痛如絞的悲苦。
鈍痛突臨,腫脹的菊穴堅持了不到兩秒鍾,便無力地綻開了花瓣。
粉紅色的灌腸液如雨飛濺,叮叮咚咚錘擊著台面,順帶敲打著社長大人的西裝褲管。
“……”
“琉璃凍”沿織物表面順滑淌下,未在衣服上留下半點痕跡。饒是如此,西荒隆一的臉色依然不甚晴朗,額角隱有青筋閃現。
嘴邊勾起一縷獰笑,他調轉注射器,狠狠將推拉杆的尾部按入女子空門大開的屁穴。
“嗚啊啊啊啊!!!”
伴著一聲宛若杜鵑泣血的淒厲痛呼,水流猝止,斷作抽抽搭搭的細涓。
“我剛才說,一分鍾之內凝固……”
轉身面對觀眾,“褐鱗”若無其事地道,“……通常是這樣,但不排除意外情況。畢竟人和人的體溫不可一概而論。實際操作的時候,還是留出一些余量比較好。”
“……呃,的確……”
“是很容易搞砸呢,灌腸。”
“……沒錯,沒錯。”
得益於之前的唐突變臉,一回生二回熟,捧哏們的呆愣待機時間明顯縮短了不少。
一名眼色欠佳的幫眾拿著肛塞匆匆上台,結果馬屁拍到馬腿上,被西荒隆一一腳踹開。
懶得再扯閒話活躍氣氛,後者一言不發地緊盯懸吊女子,盯著她被玻璃柱撐至渾圓的殷紅屁洞,以及從肛肉與玻璃間隙間斷續滲下的腸液與血絲。
過了約莫半分鍾,再無半滴液體垂落。
“褐鱗”遞出一根手指,像敲西瓜一樣,磕了兩下受害者的肚皮。
“看來差不多了。”
如是宣稱著,他握住暴露在外的半截注射器,發力一拽。
“咿咿啊、疼!!……噫、咿咿咦噫……!!”
女子再度悲鳴,尖銳的尾音停頓了一瞬,陡然拔高一截,拖曳成繞梁不絕的慘哼。
被西荒隆一拽出的,不僅僅是一根針管。
粗如兒臂的拉杆末端,赫然黏連著一大團粉紅色的半透明膠質,跳躍著,彈動著,仿若某種結構詭異的內髒,又如同奇幻故事中的黏液怪物。
“各位請看——”
隨著社長先生無情的拉扯,膠質物延綿不絕地從後庭中涌出,每延展一寸一厘,都帶起女體一陣觸電般的痙攣。
“這就是固態的‘琉璃凍’了。外形美觀,顏色可調。腸道里的髒東西,全部被包裹在膠質內部,氣味完全鎖死,不臭,不髒,不沾手,無毒無腐蝕性。”
“嗚、咿咿、咿咿啊啊!!”
“撲咜”一聲,最後一截灌腸劑脫離肛門。
西荒隆一高舉右手,連成一整條的“琉璃凍”沉甸甸懸掛在半空中,左右搖擺不定,好似一只碩大的海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