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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美母的信念 大太零 4618 2024-03-06 00:31

  大年初八,午後。

  驅車近四個小時後,秀華帶著滿滿一後備箱的老家土產,回到了自家小區。

  小馬昨夜接到大胖的電話,約他晚上出去頓吃頓飯,正好秀華那邊和李姐有約,他下車後就給干爹發去短信報了個平安,回頭和母親一起,風風火火地搬運起了行李。

  這是一項不大不小的工程,母子兩個連拉帶拽,上下跑了三趟地下車庫才搬運完畢,之後分工協作,一個負責收納,一個負責打掃,前後花費了兩個鍾頭,將空置近一旬的家整理得井然有序。

  ……距離出門還有個把鍾頭時間,母子抱在一起,啃起了對方的嘴唇。

  雖說憋了近十天,兩人都積攢了濃厚的情欲,今日卻都沒有更進一步的心情,交換完唾液後很快分開,小馬去沐浴,秀華回房小坐休息。

  浴室內,小馬沐浴著蓮蓬頭下的熱水,回顧這趟春節行程,感觸良多,暗嘆不已。

  母親老家的縣城就在隔壁省的交界處,直线距離不到五百公里,但算起來,他從小到大很少去外公那邊過節,大多數年份都和父親一起去往遙遠的北國馬家村,外公對此倒不在意,一來是不願母親回來摻和一大子親戚間的破事,二來每年中各個假期,母親都會抽時間帶他回去幾次,加之外公最聽外婆的話,每每到了過年該去哪邊這茬,愛熱鬧的外婆總會主動替父親說好話,諸如“姑爺一年到頭都在忙,家又離得遠,過節回去看一看是應該的”這樣子。

  想到以後年年都能回去過年,小馬就為外婆感到開心,可再想到白雪皚皚的馬家村,他又感到莫名的傷感,還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怨憤,因為就連春節,父親也沒有回去看看身體狀況急轉直下的爺爺……

  所以當母親決定不再掩飾,要除夕當晚主動向外公外婆坦白,她和父親如今已經分居只保留名義上的夫妻關系時,小馬內心是舉雙手贊成的。

  當然,為防止需要靜養的外婆過度傷感,母親隱瞞了很多細節。

  兩位老人的反應各不相同,不過等到他們談完回到客廳,兩老都有竭力裝出過節團圓開心的樣子,只是眉眼間流露出的愁緒,讓少年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如千萬個家庭,除夕夜里吃過團圓飯,一家人坐在一起看春節晚會,兩老借著閒聊,時不時會問他一些關於父親的問題,他只得裝作渾然不知,說這兩年爸爸工作忙,見面機會少,他已經習慣,生活被媽媽照顧得很好之類。

  外婆和以前一樣,臉上隨時保持著笑眯眯的和藹表情,外公則不時對著電視罵上兩句,表面上是在罵節目難看,暗地里自然是在罵那終究走上歪路的女婿。

  小馬看出來,外婆對父親的印象顯然要比外公好,似乎也看得更開一些,笑著說外公不愛看就別看,發什麼驢脾氣?

  外婆是這樣的人,十分善解人意,幾乎從不會發火,早年做過心髒手術,身體一直不是不好,說話聲音很小,偏偏又很愛說話,外公則是那種沉穩內斂且極為循規蹈矩的性格,和以前的母親很像,或者說,是母親繼承了外公品性,做事都一板一眼,不愛拉幫結派,厭惡官場和家族內的人際關系。

  要知道小馬那位逝去的三外祖,生前在省內和京城都做過大官,膝下後輩或從政、或經商,各有前途發展。

  只有他外公一生堅守在家鄉的小縣城內,退休時,身上的職位也僅僅是小小的縣糧食局長一職,當年為父親升遷調動一事上,二老的態度便有明顯分歧,外婆覺得無可厚非,外公則是頗有微詞,饒是如此,依然拉下臉面,外出替父親走動了不少關系。

  關鍵是這次春節期間,小馬頭一次從母親嘴里聽說,外公年輕時因為某事和家里鬧過不小的矛盾,乃至幾乎被踢出族譜,至今有幾個兄弟都不願和外公見面,外公聽到他們,往往也會面色鐵青,沉默寡言。

  從前不曉得這些內情,小馬自然對那邊的親戚沒啥成見,小時候不管遇著誰,都會誠心誠意地行晚輩禮,這次同樣免不了和一些人照面,對於外公在家族內的尷尬處境,以及一些藏在熱情下的揶揄,他便有了切身體會。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外公這本,是描述“法不容情”和“家人為大”孰是孰非的無頭經,小馬可以確定,許多叔公輩至今沒有原諒外公當年的“背叛”,連帶母親和自己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冷眼。

  從那些親戚們的反應中,小馬觀察出,外公在私底下為父親官運付出了真的很多很多,他也真正理解到,母親為何要一直小心翼翼地維護和父親這段坎坎坷坷的婚姻關系——很大程度上,母親維護的是外公的臉面,還有外婆那顆單純善良,希望女兒女婿能長久幸福的脆弱心髒。

  要讓兩老安度晚年,不能再給他們更多刺激……小馬自回程路上,就在不斷提醒自己,而在前幾天晚上,他偶爾還會胡思亂想,覺得自己和母親的關系錯得離譜,萬一東窗事發,那會給外公外婆造成多大的傷害?

  倫理道德的壓迫不是說說而已,它的威力之大,會讓親近你的人生不如死,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好在少年的心境已經有過足夠多的磨礪,秀華的言傳身教讓他認識到,為已經發生的事情後悔,完全沒有意義——做人要坦蕩,敢做就要敢當,要對行為所可能引發的後果抱有充分的心理准備,且要有承擔它們的勇氣與決心,正如那道“長痛不如短痛”的結論中蘊含的決意。

  因此,少年並沒有在這道坎上糾結太久,而有些道理,他則在走親訪友中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比如這個社會更講情,不講理。

  正如母親所說,一件事的對與錯,很多時候不在事情本身,在於當事人的屁股擺在哪邊;跟立場迥然的人掰扯對錯,純屬是對牛彈琴,道理再對,他照樣罵你無情無義,講道理,且要講通道理,只有拳頭和本事夠大才行。

  反過來說,就算一件鐵板釘釘的錯事,假設你有能力瞞過所有人,那它就不是錯事。

  再進一步,瞞不住了又怎樣?

  某些人完全可以對事實進行曲解和粉飾,誰敢說個不字?

  外公敢。所以落得如今這般的處境,硬氣了一輩子,在這鐵板一塊的大家族內孑然一身,最後不得不為了晚輩的前途低頭,淪為那些人的笑柄。

  從前,小馬對未來沒有太明確地認知,無非是照著母親的期許做個好孩子,認真學習,將來考上好大學,畢業了做醫生、當老師、做律師,總之謀個好職業,然後娶老婆生孩子,有能力就多給社會做點貢獻,沒能力就努力照顧好小家庭,平平安安過上一輩子。

  這沒什麼不對。但細想下,總有種空泛朦朧,且隨大流的感覺。

  在他想來,母親現在應該也有了不一樣的期許,所以才在春節期間才專門講了外公的故事,然後讓自己帶著不一樣的心情,去體會親戚間的人情冷暖吧?

  外公的人生,詮釋了什麼叫胳膊擰不過大腿,這里面的人情世故,小馬私下琢磨了許久,破天荒的對父親在官場上削尖了腦袋的鑽營有了些同理心,畢竟誰想一輩子被人踩在腳下,誰不想做個能大聲說話的人上人?

  拋開父親的好壞對錯不談,少年現在無比清楚,自己將來一定要做個有能力的人,不是說要顛倒黑白為非作歹,至少要能保護自己和那些真正愛著自己的人,有機會的話,還要替他們去講講那些未盡的道理。

  ……為此,務必要抱緊干爹的大腿。

  節前和干爹的談話中,小馬曾有過幾句比較生硬,但不算違心的恭維,得到的回應是,干爹只算是那些大人物的狗腿子,希望你將來,不必活得像干爹這樣委屈。

  干爹太謙虛了,少年想。

  能像他那樣在一省一地內翻雲覆雨就很了不得,站得更高和走得更遠,何曾不是好高騖遠?

  如父親那般一門心思往上爬,說不定翻車那天,摔得更疼。

  所以少年得出結論,安穩第一,眼界要固定在親人和家庭周圍,千萬別去想干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此外,一味索取是令人厭煩的行徑,以誠心對真心,不是說真話這麼簡單。

  小馬認為,干爹做到了以真心來對待自己,不過肯定有所保留,歸根結底,是自己還不夠真誠,不能只自顧自的去說自己的想法,正確的做法應該是站在干爹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拿出實際行動去回報他庇護和領路的恩情。

  基於以上思緒,就在昨天晚上,當小馬接完干爹問候的電話,立刻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母親。

  小事他能自覺,大事都會與母親商量,於是在得到了母親的肯定後,他寫了很長很長的一份短信,告訴胖干爹,在和小秦小何兩位姐姐睡覺那件事上,是自己是在耍小孩子脾氣。

  濃縮下略顯冗長的整條信息,核心思想便是一條:他改變了想法,願意和姐姐們睡覺,且如今已經准備好,隨時隨地可以落實。

  促成他做出如此決定的還有一個原因,自打上回和干爹坦白,自身只願和媽媽親近後,總感覺兩個的姐姐的眼神變得有些幽怨,似乎不像她們早前說的那樣,也不想和自己發展進一步的關系。

  此外,他本想在短信里坦誠地寫出這就是為了為了外公外婆和自己的將來,最終被母親勸止,並且微笑著告訴他,有些事,懂的人自然會懂,不用說得太直白。

  ……時間過得很快。

  小馬洗完澡,穿戴整齊,臨出門前,秀華難掩眉眼間的愁緒,反復整理著他的衣衫,站在玄關下嘮叨了很久,諸如叮囑他在那邊過夜要表現得得體,也沒有必要在那兩個姑娘面前那麼拘謹,重要的是不能露怯,不能讓她們看扁。

  你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樣,大大咧咧往床上一躺,甩著臉指揮她們來做事就行。

  小馬忍著緊張的心情,微笑著對母親說,媽,你放心,我不會在外面給你丟臉。

  要親手將兒子送到別的女人身邊去,秀華終是意難平,最後給了兒子一個深深的擁抱,吻著他泛紅的耳根說,兒子,你要是實在為難,也沒關系,只管回家,媽媽在家等你。

  ……

  時間回到五天前。

  大年初三,凌晨。

  拜年歸來的芳瀾一身酒氣,手舞足蹈鬧騰了好一陣子,小秦好不容易服侍完她入睡,時間已接近後半夜兩點。

  從豪宅一樓的電梯井出來,小秦額頭掛著香汗,雙手揣在心口前,氣息不亂,朝著她和小何兩姐妹居住的保姆房姍姍而行。

  中途遇見守夜的老女仆及廚師長,小秦微笑點頭致意,隨後走到大廳左側的隔門前,纖指一抬,按下指紋鎖,輕推輕放,小步踏入門後的廊道內。

  廊道前方是一個十來平方的小客廳,雖說是保姆房,但廚房、衛浴、書房、衣帽室等功能空間一應俱全,外面還有個獨立的小花園,正是芳瀾為了照顧兩姐妹,特地改造而來私密空間。

  密碼門關上的那一刻,這位儀態端莊的倩麗姑娘便像加完夜班回家的女白領,分毫不差的站姿徒然放松,立在門後,單手插腰,微笑著吐出一口氣。

  一塵不染的工裝小黑鞋再邁動時,她的步態輕盈了許多,一邊往里走,一邊將雙臂舉過頭頂伸起了懶腰,宛如百合花瓣的細長脖頸左右輕扭,緩解大晚上照顧女主人留下的疲意。

  小何這幾天輪休,照顧芳瀾起居的重任落在了她一個人肩上,這幅擔子並不輕松,以今晚來說,光是扛著身高超過一米八,豐乳肥臀且體重感人的女主人在花園里醒酒,就耗費了她大量的體力。

  芳瀾醉酒後喜歡唱山歌,跳芭蕾,且是那種邊跳邊脫的路數,小秦為了防止這位沒心沒肺的女主人受涼,特別還要避免她春光乍泄,一整晚可謂殫精竭慮,苦不堪言。

  大胖對這些從不上心,下了車給她使了個眼色,之後就樂呵呵鑽進了地下室里去找阿冰,留著妻子芳瀾在屋外咋呼,不問也不管。

  雖說宅子里的仆人都是王總精挑細選而來,絕對信得過,但小秦自知親疏有別,芳姐的身體,可不能給王總之外的人瞧見,況且心知王總心大,是源自對自己的信任,因而她照顧起芳瀾分外上心,好不容易把女主人扛進屋內,卻沒想到這位又吵著嚷著要跳健美操減肥,小秦生怕她摔倒磕傷,又熬了大半個鍾頭,累的腰腿發酸才終於哄著她上床入睡。

  這會兒“下班回家”,小秦便全然放松下來,跨入衣帽間,解開身上的黑色工裝平鋪在熨衣台上,拿起旁邊的熨燙消毒一體機,一絲不苟地坐著日常清理;熨完後她取下衣架,將工裝放在衣櫥上掛好,她再解開身上被豪乳撐得鼓鼓囊囊的黑色小馬甲,亦如是往復,消毒清理。

  衣帽間分內外兩間,外間是兩邊對稱的衣櫥和鞋櫃,上邊隔斷分別掛放七八套制式完全一樣的外套、馬甲、襯衣和長褲,下邊是十幾雙油光錚亮的小皮鞋,方便她和小何隨時換取。

  內間則是放著她們的內衣和私服,幾層衣櫃堆疊得滿滿當當,多是芳瀾近年來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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