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對決,一旦搶得先機,攻勢往往會如大河大江連綿不絕。
在聞石雁如水銀瀉地般的攻擊下,司徒空一退再退,形勢似乎發生了逆轉。
聞石雁真氣雖所剩無多,但武學宗師的氣度不減,當她如怒目金剛般戰斗時,沒有敵人會不膽寒。
跟在她身後的華戰、嚴橫不敢主動進攻,充當起打醬油的角色來。
明縈宛的雙眸浮現起希望的神情,她知道聞石雁在與蚩昊極一戰中受了重傷,但並不知道她傷得到底多重,戰斗開始時的被動或許是她故意為之,目的是為了麻痹對方或讓自己有喘息休整的時刻。
此時她終於轉守為攻,明縈宛堅信她一定能取得勝利,只要擊退或擊殺司徒空,余下之人均不足為慮。
明縈宛心懷希望,那些年輕的文工團員們更是喜形與色。
她們重新又抬起了頭,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眼前的激烈的戰斗,盼望著聞石雁盡快地打敗那些人。
在他們之中,一個名叫何正陽的年輕人心情比所有人激動和復雜。
聞石雁被囚克宮地堡的第十天,絕地長老綁架了十多個華夏留學生來脅迫她,何正陽正是那些學生中的一員。
當時絕地長老給聞石雁注射了一種名為“龍卷風”的烈性春藥,只要她在奸淫中產生性高潮,就會有學生被殺。
面對春藥激起的亢奮性欲,聞石雁就如面對前所未有的強大敵人,她為了那些學生拼了命地去戰斗,雖然沒有救下所有的人,但十二個學生中有十一個活了下來並平安地回到了祖國。
那些留學生目睹了聞石雁被絕地奸淫的過程,看到她為救拯救他們付出的努力與犧牲,當時有個學生突然喊她為“曙光女神”,於是大家紛紛以這個稱乎來叫她、向她求救。
何正陽在回國後,戰爭的陰影已籠罩華夏大地,他像很多年輕人一樣報名參軍,因為有舞蹈特長,他被挑選進入了部隊文工團。
當知道他那段經歷的人問在莫斯科是誰救了他,何正陽在說“曙光女神”幾個字時心中總是會無比地激動。
聞石雁進來時,何正陽立刻認出了她,他簡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沒想到竟在這里再次見到心中的“曙光女神”,上天真的回應了自己的祈禱,她也從那個恐怖的魔窟里逃出來了。
當聞石雁與司徒空的戰斗處於劣勢時,何正陽緊張得都無法呼息,他害怕地堡那一幕在這里重現,如果那樣意味她和自己還有所有的同伴們一起又墜入了黑暗的人間地獄。
而當她反守為攻時,他比任何人更興奮,她救過自己一次,何正陽相信這次她依然能拯他們所有人。
明縈宛和文工團員們看到了希望,而司徒空的手下如坐過山車一般,心情迅速從好變差了起來。
即便聞石雁身負重傷,對他們依然是如殺神般的存在,只要老大一倒下,華戰、嚴橫更不是她的對手。
他們人雖多,但無人是她一合之敵,這世間最強的鳳戰士想殺他們就如宰雞屠狗般輕松。
這一刻他們感到遍體生凉,視线紛紛從巍巍高聳地乳房上挪開,有的凝聚功力全神戒備,有的甚至開始東張西望盤算起逃生的路线。
所有人中只有司徒空清楚聞石雁的真實狀況,內力的強化雖不能立刻提升武道的修為,但在戰斗時的洞察力和感知力要比以前敏銳許多。
他知道對方在狂怒下力量得到了加強,但卻必定無法持久。
在聞石雁的連續攻擊下,司徒空完全可以不那麼狼狽,但他就是不停閃躲一直沒有實施反擊,他知道聞石雁清楚當下的形勢,但卻能讓明縈宛她們看到虛幻的希望。
司徒空深知鳳戰士在乎他人更甚過自己,當明縈宛她們希望破滅時,聞石雁多少會有點壓力吧,是不是會為沒能拯救她們而感到內疚和自責?
司徒空知道想去征服聞石雁有多麼困難,但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既然確定了目標便要一步一個腳印地不斷前進。
凡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任何對她精神產生影響的可能都不能錯過,那怕是一些看似作用並不明顯的事也要去嘗試,積小勝才能成大勝,有了量變才能有質變。
狼在捕捉大型獵物時,總會先想法設法讓對方傷痕累累、筋疲力盡,等到獵物徹底絕望時才會一口咬住對方的咽喉,在狼窟長大的他比任何人明白這個道理。
要想成大事,有時便不能太隨心所欲。
司徒空一邊和聞石雁戰斗,一邊還得和自己的欲望戰斗,只要拼著受點傷,他相信有能力在短時間里拿下對方,屆時便可以品嘗到陽具插進她性器里的極致快樂。
猛烈跳動著的雪白乳房好像在向他不停招手,司徒無比渴望在下一刻就將它握在掌中;雖然她穿著褲子,但在司徒空眼里,聞石雁的下體像已無遮無掩地裸露出來。
在過去的一個多月里,他對著屏幕細仔觀察研究過她的性器,它的形狀、尺寸、顏色早就刻進腦子里,甚至對她性器在和不同人交合時、在亢奮高潮時的種種變化都了然與胸。
此時此刻,司徒空迫不及待地想親身體驗一下,她的性器究竟有何魔力,能讓幾個長老這般痴迷。
不過對於征服的渴望還是讓他克制住這種強烈的衝動,僅僅享受她的肉體總歸落了下乘,精神上的勝利才能得到至高無上的滿足。
狂怒的聞石雁殺氣凜洌,雖讓司徒空有一絲緊張乃至恐懼,但他覺得如果自己都不敢直面她的怒火,那還談什麼去征服她。
在這種心態下,他甚至還嫌對方的怒氣值不夠高。
司徒空慢慢退向坐在地上的那些文工團員,在逐漸接近她們時,他突然抬腿踢向一名少女的腦袋,這個動作讓所有人都意料不及,聞石雁連忙伸腿去擋卻還是慢了一步,那個正值花季的少女連慘叫一聲都來不及,整個腦袋竟被司徒空一腳踹飛了出去。
和她背對背綁在一起三人一時還沒察覺他們的同伴已被殺死,邊上的眾人看到這恐怖的一幕頓時尖叫起。
她們驚愕地轉過頭,只見剛才還好好的同伴腦袋竟然沒了,鮮血從她肩膀中間突然出現的一個大洞里嘩嘩地往外噴,刹那間有兩人以她們能喊出的最高分貝叫了起來,而另一人眼睛一翻、頭一歪立刻暈了過去。
看到這血腥殘忍的一幕,絕大多數人都認為司徒空因處於劣勢而泄憤殺人,更用其來擾亂對手的心神,只有聞石雁心中滿是疑惑,明明優勢在他,為何他要這般毫無征兆的殺人?
雖然猜不透他的想法,但眼前的暴行更激起聞石雁心中的萬丈怒火,她像殺紅眼般撲向對方。
那少女的慘死讓讓三十多個文工團員像炸了鍋一般,有的想拼命爬起來,有的踢著雙腿拼命後退,尖叫聲此起彼伏,而邊戰邊退的司徒空再次像獨狼般靠近了他們。
“司徒空,有種你衝我來,傷害她們算什麼!”明縈宛憤怒地喊道。
司徒空沒去理睬她,繼續尋找著下一個獵物。
何正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魔鬼來到自己身邊,巨大的恐懼讓他感到窒息就連身體都動彈不了,這一刻他將所有生的希望寄托在聞石雁身上,向著她大聲喊道:“曙光女神!”
其他團員並不知道他為何將聞石雁稱為曙光女神,但毫無疑問這是一個充滿光明與希望的稱呼。
此刻寅時過半,是一天里最黑暗的時刻,但也是黎明前的黑暗,現在能拯救他們只有與惡魔戰斗的她。
眼前她是他們見過最美的女人,也是無盡黑暗中唯一的光亮,她不是曙光女神還有誰是。
聽到何正陽的喊聲,聞石雁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他,刹那間她想了起來,他是絕地抓來的那些留學生中的一個。
他們共有十二人,自己並沒有救下所有人,在他們喊自己曙光女神的時候,有一個少女的頭被砍了下來。
在克宮地堡里,她多次努力克制過被敵人用各種方法激起的性欲,但那晚自己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烈性春藥的藥性,雖然失敗了,但那是她最拼命的一次。
在叫聲回蕩在福音堂寬敞的大廳里時,司徒空抬腿向何正陽的腦袋猛踢了過去。
在這瞬間,聞石雁仿佛回到克宮地堡,眼睜睜看著寒光閃閃的利刃斬向少女,在她頭顱落地之時,高潮過後的自己失禁了,那一刻是她被俘後感到最屈辱和羞恥的一刻。
憤怒值達到了極限,聞石雁的身體戰栗起來,產生了一種與性高潮有些相似的感覺。
雖有些相似,但這不是性欲的高潮,而是憤怒的高潮。
性欲的高潮帶來的是極致的快感,而憤怒的高潮則會賦予憤怒者更強大的力量。
在何正陽絕望之際,一只雪白的赤足、一截玉石般的小腿後發先至擋在他的眼前,這一瞬間他突然不再恐懼,因為他相信曙光女神會再一次守護自己的生命。
這是戰斗開始後聞石雁與司徒空第一次正面硬碰硬地對抗,司徒空雖已有著猛虎般的力量,卻還似狼一般的謹慎,這一踢用了六、七分的力量,他覺得即便對方會選擇硬接,也擋不住自己對那少年的殺戮。
但沒想到聞石雁在極度憤怒下爆發出的力量比他預計得要大,在腿與腿的撞擊聲中,他覺得像是踢在堅不可摧的鐵柱上,不僅腿骨隱隱作痛,還被一股大力推得不停踉蹌後退。
司徒空還沒穩住身形,聞石雁突然將一支針劑射向明縈宛,然後迅速向她掠去。
毫無疑問,射向明縈宛針劑是恢復真氣的解藥,司徒空臉色一變大喊一聲:“守住門口。”說罷將功力提升成十成,腳後跟猛地蹬地,如離弦之箭般衝向聞石雁。
聞石雁的憤怒雖已達到頂點,但卻並沒有失去理智,她清楚因憤怒刺激帶來的力量並不能持久,她還是無法戰勝司徒空,甚至想逃去也是極難。
在這樣的情況下要將三十多個文工團員全部救走絕無可能,但如果自己能拖住司徒空,恢復武功的明縈宛或許還有一絲逃生的機會。
聞石雁衝至明縈宛的身前,雙手抓住綁縛著她的鐵鏈,雖然鐵鏈並非以超合金打造,但以她現在力量將它徹底粉碎也極為困難。
電光火石間,司徒空來到她身後,一掌向她後背猛擊過去。
聞石雁等的就是這一掌,戰斗中想借助對手的真氣為自己所用極為困難,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夠做到,即便聞石雁有能力這麼做,也會因此而付出極大的代價。
司徒空一掌重重打在聞石雁背上,在沉悶的聲響中,外套後背連著里面的襯衣出現一個大洞。
與此同時,束縛明縈宛鐵鏈斷裂成了十多截。
鮮血從聞石雁口中噴了出來,染紅了對方的衣裳。
雖然解藥已先一步注射進明縈宛的身體,但需要三到五分鍾才能完全恢復武功,同時她在被俘時受的傷尚未痊愈,即便恢復了武功,不要說司徒空,就連華戰、嚴橫的合擊都很難抵擋。
震斷鐵鏈後,聞石雁雙手搭在明縈宛肩上,用僅剩不多的真氣讓解藥快速起效。
聞石雁推著明縈宛快速前掠,司徒空如影隨形的追了上去,他速度更快,只聽“嘭”的一聲,他又一掌狠狠擊中聞石雁赤裸的後背。
這一刻原本充滿希望的明縈宛慌了起來,聞石雁本已受了重傷,再這樣被連連猛擊,必然傷上加傷怎麼還打得過司徒空。
慌亂之時,大量真氣從聞石雁雙掌涌進她身體,明縈宛的真氣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在快速恢復。
聞石雁借著司徒空的掌力推著明縈宛繼續向前飛掠,在身後追擊的司徒空更快,眼看距離越來越近,他又一掌向聞石雁的後背猛劈了過去。
明縈宛望著聞石雁,她已經明白了對方的心意,她拼著最後的力量在幫自己逃出生天。
這一瞬間,她感到胸口酸楚難當。
為什麼?
為什麼她不用這最後的力量自己殺出重圍?
她難道不明白她比自己更加重要嗎?
明縈宛正想開口說話,司徒空又一次擊中聞石雁的背部,這一次的力量比前二掌更大,聞石雁再抓不住明縈宛的肩膀,在手掌松開那一瞬間,聞石雁緊緊抱住了她,在兩人高聳挺立的乳房撞在一起時,明縈宛感到聞石雁將她最後的力量從自己後背送進了她的體內。
在她們年輕時,也曾有過這樣緊緊的擁抱,大多是在某次激烈戰斗獲勝後,明縈宛克制不住內心的喜悅主動去抱的對方。
在明縈宛嫁人後,二十多年來她們還是第一次這般緊緊相擁。
但這一次的擁抱明縈宛心中無半分喜悅,司徒空對於聞石雁的渴望與貪婪毫無不掩遮,如果聞石雁落在他手中,根本無法想像會遭到什麼樣的凌辱折磨。
正當明縈宛不知所措時,聞石雁在她耳邊低喝道:“走!”。
話音未落,她一個轉身,明縈宛身不由己地離開她的懷抱,整個人向炮彈般衝向緊閉著的大門。
借著司徒空的三掌,聞石雁粉碎了束縛明縈宛的鎖鏈,並在極短時間里幫她恢復了五成功力。
但這還不足以讓她順利逃生,在將明縈宛拋出後,她極險地躲過司徒空的攻擊,然後凝起最後的真氣向不遠處的華戰、嚴橫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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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後,白霜算是答應商楚嬛提出在一起的請求。第二天她很早醒來,在床上了躺了半天突然有想去晨跑的念頭。
在離開落鳳島後,白霜感覺自己的身材已有慢慢變形的趨勢,於是她開始每天晨跑,雖人總會老去,但愛美乃是女人的天性,她希望自己在牧雲求敗眼中永遠是最美的。
牧雲求敗死後,有時她也會晨跑,美不美已經不太在乎,主要是人在悲傷和壓抑時,適當的動運會讓自己不感到那麼難過。
白霜穿好動運服後,商楚嬛也跟著起來了,看到她要去晨跑,說陪她一起去,白霜當然不會拒絕。
兩人走出她們住的二層小樓,迎著晨曦一起跑向不遠處的操場。
為了更好保護白無瑕母女,除了安排她們往進軍營,蓉城軍區還派出整整一個連守在小樓周圍。
普通戰士雖不能阻擋真正高手的襲擊,但敵人要像上次那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她們劫走難度顯然大大增加。
兩人一路經過許多明哨、暗哨,白霜風姿綽約,商楚嬛青春靚麗,兩人都是人間絕色,自然似磁石般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即便他們當中有人心猿意馬、浮想翩翩,也只能怪她們太過美麗。
在無數驚嘆、欣賞甚至愛慕的目光中,她們沒有注意到有一雙邪惡的眼睛一直緊盯著她們。
早在聖主出世前,門的一代代長老在世界各地建立起龐大的地下勢力,尤其華夏與M 國,他們布下無數的眼线。
雖然戰爭爆發後,鳳與華夏政府一直盡力鏟除那些地下勢力,但卻始終沒有徹底根除。
門的勢力也滲透進了蓉城軍區,負責保護白無瑕母女那個連隊的副連長袁豪是門的暗樁。
不過他不會什麼武功,通天長老根本沒指望他能將白無瑕抓回來。
雖然袁豪沒這個能力,但不代表他對這一家人沒有渴望,而最近才來的商楚嬛更讓他心動。
相比熟女御姐,他更喜歡年輕的少女,商楚嬛成為他最渴望的對象。
不過他深知眼前這個看似楚楚可憐的女孩並不好惹,她和藍星月都是擁有超人力量的鳳戰士,聽說她還是最強聖鳳聞石雁的徒弟,一百個自己都不是她的對手,他只能把無窮的貪婪與渴望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最深處。
這一天,白霜雖裝得若無其事,但心里總感覺慌慌的,生怕女兒和藍星月看出什麼端倪來。
上次出事後,她們搬進蓉城的軍營里,為了安全考慮一般很少外出。
雖然外面的戰爭打得如火如荼,但她們就像身處暴風雨中的平靜港灣,暫時還沒有受到戰爭的波及,一天天過得可以說頗為清閒。
白無暇在失去神秘的精神力量後人變得消沉許多,四人中她每天在床上的時間最長,對戰事的關心程度最低,而夜深人靜時是她最活躍的時候,她與藍星月在床上顛鸞倒鳳地折騰時,雖然藍星月體力遠比她強得多,但有時都有點吃不消的感覺。
四人之中,藍星月是關心戰事的人,也是最不安於無所事事呆在這里的人,除了看新聞,她經常跑到駐軍首長哪里,打聽那些新聞中不會播放的內部消息。
顯然戰局對華夏越來越不利,為此她每天憂心重重,恨不得插上雙翅奔赴戰場和同伴們並肩戰斗。
但門動用那麼大力量抓捕白無暇肯定有其原因,現在牧雲求敗已死,守護白無暇母女的重任落在她肩上,自己必須全力以赴確保她們的絕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