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炎、心肌炎都不是什麼疑難雜症,白無瑕慢慢好了起來。
她問過潁浵,錢是從哪里來的,潁浵告訴她,那天晚上她試了原來所有的信用卡,居然有一張還能用,錢的問題就這樣解決了。
潁浵還讓白無瑕以後不要再擔心錢的問題。
白無瑕將信將疑,說實話她不信,但就像潁浵也不相信給她治病的巨款是白無瑕從香港帶來的一樣,潁浵沒追問,白無瑕也一樣。
很快白無瑕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在出院的前一天,潁浵沒來,打她手機也關機。白無瑕整夜忐忑無眠。第二天一早,兩個警察來到了病房。
“你是和潁浵住一起的吧。”
“是。”
“她是你什麼人?”
“我們是朋友。”
“你昨天給她打過電話吧。”
“是。”
“你知道她是干什麼的嗎?”
“她是對外貿易大學的研究生。”
白無瑕已被不詳的預感籠罩,兩個警察對視了一下,告訴了她一個如晴天霹靂般的消息:潁浵入室搶劫,還殺了人,現已被警方拘捕。
那天晚上,潁浵衝入茫茫大雪,先撬了八輛車,車上手機、電腦、香煙什麼都有,但卻沒錢。
茫然中她走進一個小區,脫掉羽絨衣沿著落水管攀爬入室。
她進了五戶人家,翻箱倒櫃地偷了一萬多塊錢,過程中驚動了一對年輕的夫妻,潁浵只得無奈打昏了他們。
潁浵做過殺手,但卻沒做過小偷。
做殺手的要求要比做小偷高得多,就像一個大公司的白領去做收垃圾的活,雖然長期在健身房里練出的體魄足以勝任,但對這份工作卻絕不認同。
更何況潁浵對做那些偷雞摸狗事的人極為厭惡。
不過,看著白無瑕轉危為安,潁浵無怨無悔。
一萬多塊錢剛夠白無瑕住院的費用,出院後身體虛弱的白無瑕得吃些補品,潁浵知道她很想把向老師借的錢還上,自己還沒康復,什麼時候能找工作也不知道,她還需要更多的錢。
當潁浵從昏迷中醒來,從香港往北京的路上,她發過誓言,即使白霜不在,自己也要讓她過上快快樂樂、開開心心的生活。
潁浵准備再行竊一次。
她不想再無目標地爬進普通人家里,那次她從一個七十多歲老頭家中翻出八百塊錢,拿那個錢的時候她心里別扭極了。
潁浵在一個高檔別墅區潛伏一天,把目標鎖定在一個開寶馬740,滿臉橫肉不像善茬的人身上。
那人果然不是善茬,更有一身不錯的功夫。
換成過去的潁浵,收拾他倒還不在話下。
但昏迷了兩個月又做過開顱手術,潁浵身體狀況差得很。
在極度劣勢之下潁浵殺了他,在生死之間她無法做到手下留情。
那人是某黑勢力的老大,在相鄰的一個別墅里住了七、八個保鏢,在打斗之前他已發出警訊,潁浵只得奮力突圍。
場面如此火爆,早有人報了警,恰好警局離這里不遠,七、八身手不錯的保鏢加十多個警察,已經力竭的潁浵插翅難飛。
警察問明情況,倒沒有為難白無瑕,反安慰了她幾句,面對一個過了年才十七歲的絕色少女誰都會心生憐惜之情。
再過十天就是中國傳統節日春節,前一天她們還在商量著過年怎麼過。
雖然失去了她們共同最親、最愛的人,但她們都把憂傷深深地藏了起來,都希望對方快樂。
殺人是要償命的,潁浵還不止殺了一個,後來過來的保鏢中重傷了二人,其中一人經搶救無效也死了。
背上兩條人命,白無瑕已經不用去想審判結果了。
第二天一大早,白無瑕先去了周峰那里。
周峰膽戰心驚地聽完白無瑕的述說,還沒等白無瑕說救潁浵他能得到什麼,周峰已連連搖頭說無能為力。
那頓暴打讓他斷了兩根肋骨,眼前的美人再有誘惑也難擋心中陰影,更何況對白無瑕說的事他也根本無能為力。
中午,白無瑕狠下心去找錢日朗。走進辦公室時,他正給一個剛從小城市到北京、做著明星夢的十八歲處女開苞。
這是白無瑕第二次親眼目睹男人與女人的交合。
那女孩一絲不掛躺在寬大的黑色大理石面的辦公桌上,黑與白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
她姣好的面容扭曲著,神情痛苦已極,雙手向兩邊大大地伸展,細巧的手指如雞爪般蜷曲著,想抓住什麼卻抓不住,銀紅色的指甲劃著如鏡面般平整的石板,時不時發出刺耳的聲音。
長長的雙腿懸在桌沿的外邊,從腿部美麗曲线看得出她熱愛舞蹈,那曾引以為傲、更為夢想而躍動的長腿,卻似沒了羽毛的翅膀,拚命的扇動,但身體卻落向滿是爛泥的水塘。
一根碩大的物體衝擊著花一般嬌嫩的地方,一滴滴紅得摻人的血珠從被蹂躪得不成模樣的花瓣間落下,將桌下駝色地毯生生染出一片艷紅。
白無瑕感到暈眩,扶住了沙發靠背。
看到那個不知名的少女,白無瑕聯想到了自己。
她從小就是公主,公主應該是潔白無瑕的,像一張白紙,容不下一點別的色彩。
但眼前緊抓著陌生少女的黝黑的手掌也這般抓捏過自己的乳房,那根深深插入陌生少女身體,折斷她的羽翼,將她釘在恥辱十字架上的陰莖,也曾肆虐過自己的身體。
自己還是一張白紙嗎?
白無瑕看到一張雪白的紙上已經被漆黑墨汁畫上了一個大大的叉。
雖然白紙不再雪白,但還是有白色的地方。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像眼前少女一樣無助地抓著不會再有的希望,絕望地張開著雙腿被銳利的長矛刺穿身體,那張白紙就將不再會有一點白的色彩。
看到白無瑕意外到來,錢日朗喜出望外,正想推開桌上的少女,突然涌起強烈的射精衝動。
這種感覺極怪異,明明尚沒達到欲望巔峰,但陰莖卻開始狂噴亂射。
一時間,場面有點混亂。白無瑕搖搖欲墜;少女才破處又被內射,身體彎成弓形痛聲嘶叫;錢日朗臉轉向白無瑕,身體與思維處於分離狀態。
“白無……啊唷……瑕,你……唔呵……好……啊啊……呀……”
這樣打招呼的方式真有點令人毛骨聳然。白無瑕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用精神力量令錢玉朗早泄。
錢日朗趕走了幾乎都不能走路的少女,客氣請白無瑕坐下。
上次,白無瑕只用了一拳,就讓他捂著肚子足足蹲了半個小時才能站起來,所以錢日朗看著她多少有點怕。
白無瑕清瘦了些,但卻更楚楚動人,錢日朗的心像被貓抓一般癢。
白無瑕把潁浵的事說了,錢日朗粗黑的眉毛擰在了一起。
如果只是普通的偷盜,憑他的能力還有辦法把人撈出來,可是兩條人命,又是發生在高檔小區社會影響極大,他沒有這個本事。
看著錢日朗的表情,白無瑕心透涼透涼,她都不知出了這個門後,她還可以去找誰。
或許只有去找法官,但現在連探監還不行,法官是哪個就更不知道了。
“如果你能救出潁浵,我答應你一切的要求,當然這得在救出她之後,我會信守承諾。”
雖然明知沒什麼希望,但白無瑕總得試一試。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的道理她是懂的。
錢日朗聞言雙眼暴射精光,能攫取白無瑕的童貞,那是他人生最大的渴望,但機會就在面前,他卻抓不住。
“你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或許你的朋友有辦法救她。”
白無瑕做著最後的努力。一語點醒夢中人,錢日朗的腦筋快速轉動起來,他想到認識的一個最有權勢的人,或許只有他有辦法。
“我想到一個人,或許他會有辦法,但得花很多錢。”
“救出她,我就是你的。”
“永遠嗎?”
“不,只一個晚上。”
“沒有幾百萬搞不定這個事,我花幾百萬只睡你一晚代價太高了。”
“那你說多久。”
“至少一年。”
“我做不到。”
“最少最少一個月,不然就別談了。”
“好,我答應。”
“一言為定。”
在白無瑕站起身准備離開時,錢日朗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
“我們訂了協議,你總得付點定金。”
“什麼定金?”
“我想,我想再摸摸你的奶子。不!得波推一次。別用這麼迷惘的眼神看著我,波推懂嗎?就是乳交。就是奶子夾著雞巴,上次做過的,有印象吧。”
“如果你不去找那個人呢?如果你騙我的呢?”
“我怎麼會騙你,我和你睡過兩個晚上,你知道我有多麼講信用。我們做生意的,信用最重要的。我找的那個人絕對在京城里是呼風喚雨的人物,要是他幫不了你,那你朋友真完蛋了,誰也救不了她了。”
“好,我答應你,不過僅此一次。此後,救出潁浵前不能再碰我的身體。還有我下午要上課,一點前要走。”
“現在都十二點多了,哪有那麼快。”
“最遲一點半,有一個多小時你還不夠嗎?”
“還是太急了。”
“那你說要多長時間。”
“最少到三點。”
“二點,不能再遲了。”
“二點半。”
從走進這個房間,看到這個男人,白無瑕就感到特別的累,這種累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更多是心的累。
面對一個把墨汁潑向潔白身軀的男人,她得用多大的意志力去克制各種負面情緒,厭惡、憎恨、恥辱、哀傷、恐懼,她都喘不過氣來。
裝著淡定地和他討價還價,而商品是自己的童貞,她得用多少氣力控制著顫抖的手臂,白無瑕怕一個不留神,得意洋洋的他就會變成地上的一條死狗。
“好。”
白無瑕已經沒有氣力再多說一個字。
錢日朗拉開了白無瑕厚實滑雪衣的鏈子,辦公室里空調開得很足,哪怕不穿衣服也不會感到冷。
但走進房間的白無瑕從來沒想過要脫掉外套,在這樣的男人面前穿再多的衣服也不足以保護自己,也會感到徹骨的寒冷。
“把門關上吧。”
當滑雪衣敞開,露出緊身的淡粉色毛衣時,白無瑕忍不住道。錢日朗的辦公室人來人往,白無瑕不想象上次那樣,赤裸著胸脯面對別的男人。
錢日朗答應了白無瑕的要求,他沒急著去脫她的毛衣,甚至都沒去脫那厚厚的滑雪衣,直接把手掌伸到她高聳的胸脯上摸了起來。
並不是所有的東西都是赤裸裸的好,就像這樣,雖然隔著毛衣,錢日朗卻感到特別刺激。
眩暈、強烈的眩暈,白無瑕手摸著周圍卻沒有可以支撐身體的物件。
從昨天早上開始到現在,有三十多個小時她沒吃東西了,她大病初愈身體極是虛弱,幾乎站立不住。
“咦,你這件毛衣是香奈兒的,好像還是限量版,價格上萬的,國內都買不到。不過你這滑雪衣是地攤貨,不會超過二百塊,這差距也太大了吧。”
錢日朗倒也有眼光,粉色的毛衣是白霜買的。
雖然白無瑕喜歡白色,但白霜總喜歡挑些粉粉的顏色把女兒打扮成公主模樣。
在白霜心中她的女兒比白雪公主更像白雪公主。
這個世界總是無比的怪異。
此時此刻,當白無瑕以為落入魔掌的母親正沒日沒夜被男人奸淫時,牧雲求敗卻鄭重其事地向白霜保證:只要白霜不願意,他不會再碰到你一根指頭。
獨處囚室的白霜思念著女兒,想象著女兒沒了自己後的艱難生活,但任她的想象力再豐富,也不會想到女兒此時正被男人抓捏著尚未完全發育成熟的胸脯,她給女兒買的像公主一樣的漂亮衣服竟成了催發男人性欲的道具。
這個世界是否夠殘酷。
很多年後,白霜和白無瑕終於緊緊擁抱在一起,有久別重逢的幸福嗎?
不,那才是真正的殘酷,打破一切幻想的殘酷。
她們赤身裸體緊緊相擁,黑色的鎖鏈勒入潔白的身體,男人的陽具肆意出入著她們的身體。
母親清楚地感受了女兒的痛,女兒真切地體會了母親的傷,但她們卻又無能為力。
就在她們身旁,有深愛她們的男人,還有生死與共的戰友,他們看著卻一樣的無能為力。
一個巨大的高清電子屏現場直播著她們被奸淫的畫面,屏幕上時不時跳出這樣的字來:白霜12VS白無瑕11、白霜12VS白無瑕12、白霜12VS白無瑕13……
是有多少人男人奸淫過母女兩人嗎?
不是。奸淫過她們的男人兩倍都不止。
那是被不同男人奸淫著白霜和白無瑕在八個小時里的亢奮高潮的次數。
在白無瑕還是嬰孩時,白霜在即將死去的丈夫面前高潮,那是因為被調過了九個月,身體已經不受意志控制。
白霜不是已經擺脫性奴的陰影了嗎?
白無瑕也沒受過浦田絕狼式的調教?
為什麼她們會在最關心、最愛她們的人面前如此淫蕩?
這個世界殘酷超越你的想象。
這是很久以後的事了,現在白無瑕還只有十六歲,與母親團聚的道路還很長很長。
“別老哭喪著臉行不,好像我錢日朗欠你幾百萬似的。笑一笑。不會笑?算了算了,勉強的東西沒意思。這樣吧,自己把衣服脫了,每次都我幫你脫,弄得好像強奸一樣。小妹妹,不是我欠你幾百萬,是我要為你花上幾百萬去撈人呵!幾百萬呀,我讓全公司的女人都脫光都要不這個錢。你知道我有多心痛,這世道賺錢也不容易,上要打點,下要養著,我正想用這錢去拍個電視劇,現在完了,都化在和你睡覺上了。就是金屄、不,鑽石屄也沒這麼貴……”
“錢日朗,你什麼意思。”
聽著豬八戒和沙和尚的綜合體如唐僧般喋喋不休,更越說越難聽,白無瑕忍無可忍。
“我只想你自己把衣服脫了。”
這句話倒言簡意駭。
錢日朗脫與自己脫一個是被動一個是主動,雖結果都一樣,但過程的不同帶來的心理感受也不同。
白無瑕本不會脫的,但見他又要念叨,實在不勝其煩,便雙手抓著滑雪衣前襟一擰身脫了下來,接著又開始脫毛衣。
如果在他面前連脫掉衣服的勇氣都沒有,那怎麼會有覺悟去做那個躺在他辦公桌上的女人。
“慢點、慢點,這不是去澡堂洗澡,你還是個中學生呀,在男人面前脫衣服不難為情嗎?什麼叫欲拒還迎知道嗎?什麼叫羞羞答答知道嗎?啊!這麼快脫光了呀,我白說了。”
兩條五爪黑龍在聖潔的雪峰盤旋,黑風掠過,雪峰不堪重壓搖搖欲墜。
同樣汲汲可危的還有支撐著雪峰巍然屹立的身體,白無瑕真想躺倒在沙發上,隨便他怎麼折騰,但她還是用顫抖的雙腿支撐住身體,這是一種決心,她預感到在與母親團聚的路上會有更多的艱難困苦,自己要挺直腰、站直腿才能走下去。
時間因感覺而存在,對白無瑕來說一秒比一小時還漫長,而對錢日朗恰好相反。當他從神魂顛倒醒來時間已經快過去個把小時。
錢日朗坐到了椅子上要白無瑕跪在他面前進行乳交,白無瑕不假思索地拒絕,要跪在他面前,還不如殺了自己。
錢日朗無奈只退而求次,讓白無瑕坐到椅子上。
黑色的陰莖如毒蛇一般在潔白深遂的乳溝間游動,白無瑕挺著胸承受著巨大的衝擊,她沒有逃避更沒有退縮,稚嫩的心包裹上一層層鎧甲,她在慢慢學著如何堅強。
錢日朗倒沒有食言,白無瑕走後,他就那位大領導的秘書聯系,請領導吃飯。
大領導姓黃,是某部委的部長。對黃部長而言,錢日朗之流還入不了他的法眼,所以錢日朗連吃了二天閉門羹,到第三天才請到他。
席間,錢日朗先捧上昂貴禮品,酒過三巡,他提出希望他幫忙撈個人出來,代價是三百萬。
錢日朗心里承受的最高價是五百萬,那幾乎是他全部財產的一半。
有時他也會想,就為和那個小姑娘睡一覺化這麼大代價值嗎?
在猶豫時總會浮現起她的模樣。
值,錢可以再賺,這樣的機會錯過了一輩子都會睡不著覺的。
三百萬雖不是小數目,不過黃部長很淡定,他是見過風浪的人,幾百萬尚不足令他動容。
他笑吟吟地問要撈的人和他什麼關系,這一點他必須先弄清楚,謀定而後動向來是領導的風范。
錢日朗一會說她是朋友的小孩,一會兒是自己的親戚,反正吞吞吐吐說不清楚。黃部長是何等人物,見他言不由衷,臉色便難看起來。
錢日朗急了,只得說了實話。
黃部長哈哈大笑,竟對錢不感興趣,反對那個錢日朗願化三百萬和她睡覺的白無瑕極感興趣。
錢日朗心里比吃了黃蓮還苦,但美人雖志在必得,可黃部長是萬萬不能得罪,得罪了他指不定哪天得卷著鋪蓋離開這個城市。
第二天,錢日朗開著奔馳600載著白無瑕去黃部長的別墅。一直以來,兩人的心情都是截然相反,而唯有這一次,都是一樣的煩悶。
“我說的大領導姓黃,是個部長。你一去,他肯定看上你,我可是沒戲了。”
“唔。”
“他五十多了,瘦得像竹杆,他要你陪他睡覺你睡不睡?”
“只要能救出潁浵,我睡。”
“唉——”
兩人幾乎同時長長嘆了一口氣,平復心中的愁惝。
“那我呢?”
“你什麼?”
“你陪他睡了還陪不陪我睡。”
白無瑕無言以對。
“那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賠了夫人又折兵、黃粱美夢一朝醒、猴子撈月月破碎、莊公夢蝶蝶成灰、西天取來無字經、大捧打得鴛鴦散、破鏡難圓…”
“咳咳。”
白無瑕咳了起來,竟然連破鏡難圓都來了,她又快被逼瘋了。
“這樣吧,反正本來你本來要陪我睡一個月的,如果他只要你陪他睡一天,那你就陪我睡二十九天,不應該是三十天,三十一天的月份要比三十天的月份多。如果你陪他睡了一月,那就陪我睡一天,總要給個當彩頭,就是車馬費也行,或是算小費……”
“好!就這樣!但請你閉嘴。”
白無瑕頭大如斗,處於崩潰邊緣。
白無瑕為救潁浵不惜一切代價,甘願向男人奉獻純潔無瑕的身體,是她本性使然嗎?
是她天生具有為同伴奮不顧身的的大無畏的精神嗎?
但白無瑕爾後重建極道天使的歷程中,卻幾乎沒有做過類似的舉動。
她和同伴陷入重圍,同伴受傷被俘,她並沒有抱著赴死的覺悟去相救,而是先撤離後再設法搭救。
敵人以她的同伙為脅,要她放下槍束手就擒,但她卻把槍握得更緊。
是潁浵對她特別重要嗎?潁浵從小陪伴她大人,在白無瑕眼中她是除了母親之外最親近的人。但這不是唯一的原因。
那次和她一起陷入重圍的正是潁浵,受傷被俘的也是潁浵,但她依然選擇了撤離。
就像之後白無瑕很多令人費解的舉動一樣,她重建極道天使,勇闖“暗夜”之門,她所做的一切只的一個目的,那就是實現自己對母親許下的諾言,她要救回母親,她要和母親團聚。
在白無瑕仍是嬰兒時,白霜為了保護她,甘願成為性奴,人們在感慨母愛之偉大,卻沒想到白無瑕會以更大的毅力為救母親而奮戰不息,這份執念之強烈竟不輸給白霜為女兒俯身為奴的覺悟。
但此時此刻,白無瑕即便是天縱之才卻還只有十六歲,她身體都尚未發育成熟,何況心志。
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小女孩赤手空拳地想去救出都不知被誰抓走的母親,她最怕什麼?
她最需要什麼?
她最怕的是孤單,最需要的是伙伴。
潁浵是她唯一的伙伴。
要救出母親得先救出潁浵,為了救出母親,白無瑕甘願付出自己的一切。
夜幕降臨,載著白無瑕的車開進了黃部長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