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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8章 風雨如晦9

烈火鳳凰 幻想3000 9019 2024-03-06 00:35

  方臣將手指緩緩插進花唇間的細縫,很快找到那狹小的桃源洞口。

  風鈴蜷縮在空中的身體戰栗了起來,原本就並著的雙腿夾得更緊。

  但夾得再緊也沒用,因為身體彎曲,袒露無遺的花穴根本不在大腿保護的范圍內。

  方臣的指尖很快戳進了洞口,刹那間,小小的洞穴象是突然有了生命,猛烈地痙攣蠕動起來,緊緊咬著他的手指,試圖將它從洞中驅趕擠壓出去。

  風鈴心中雖無所畏懼,沒有掙扎,也沒有叫喊,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進行著默默地反抗。

  即使經歷過生與死的考驗,但要她無視身體與心靈的巨大痛苦,她不可能做得到。

  小半個指尖刺入了花穴,並沒有觸碰到方臣所期待的那道薄薄阻擋,他的心沉著了下去,是她的處女膜生得比較靠里面?

  還是自己看走了眼,她根本就不是一個處女。

  手指繼續往深處挺進,幾乎小半根手指刺進花穴中,但還是沒觸到那道肉膜。

  方臣徹底失望了,明明年紀還這麼小,就已經被人操過了。

  是被人強奸過?

  還是有過相好的?

  就象受到了巨大的欺騙,方臣惱羞成怒,猛地將整根手指捅進花穴中,一道真氣從指尖激射而出,凶狠地擊打在那脆弱而柔軟的花心上。

  刹那間,遠比女人生產還要巨大的疼痛從身體深處爆炸開來,風鈴並沒有做好承受這樣劇痛的准備,頓時淒厲無比地慘叫起來,蜷縮在空中的小小身體劇烈地痙攣顫抖。

  “他媽的騙老子,明明不是處女,還裝什麼純潔樣!”

  方臣不斷用真氣摧殘女人最柔嫩的地方,心中充滿了施虐帶來的快感。

  換了從前,他倒或許不會這樣失態,但近些天來,他屢受打擊,心情郁結無比,手段變得更加殘暴。

  幾乎在片刻間,難以忍受疼痛令風鈴全身冒出黃豆般的汗滴,很快美麗的臉龐象是剛剛在水里浸過;染血的襯衣被汗水打濕,緊緊貼在了身上,乳房隆起的线條變得更加清晰;雪白的屁股更是象抹上一層橄欖油,在火光的映照中發出閃亮耀眼的光澤。

  “告訴我,誰操過你,有多少人操過你。”方臣暫時停止了對她的摧殘。

  沒有回答,只有象拉風箱般的粗重呼吸聲在方臣耳邊回蕩。

  再次催動真氣,這次她沒有立刻慘叫,但片刻之後,疼痛實在太過猛烈,風鈴還是叫了起來。

  同樣的問題,同樣沒有回答,那種經常有過的無力感令方臣極度煩燥。

  無奈之下,他一腳踩在紀小芸的肚子上,腳掌一扭,頓時紀小芸發出垂死般低沉嘶啞的叫聲。

  “住手!我說!”風鈴看到了紀小芸的痛苦樣子立刻道。

  “說!”

  方臣停下了踩踏,腳仍沒離開紀小芸的身體。

  這麼快就用上脅迫的手段,即便得到了答案,方臣知道自己也不會有多少快樂。

  但不這做,有什麼辦法讓她說出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呢?

  風鈴很快道:“一次!”

  “是被強奸的,還是自願的。”方臣又問道。

  風鈴猶豫了一下才道:“自願的。”

  這個答案有些出乎方臣的意料,他接著問道:“哦,是什麼樣的男人能令鳳戰士自動獻身呵!”

  風鈴回答道:“一個工程師。”

  “原來是高科技人才,你們怎麼就干了一次。”方臣有些奇怪。

  “他死了,是被你們害死的。”風鈴道。

  方臣心中勾勒出一個淒美的愛情故事,年輕的鳳戰士愛上有才華的工程師,那工程師可能是他們暗殺的對象,兩人有過一夕之緣後,工程師便被殺害了,她久久沉浸在思念與悲痛之中。

  雖然事實根本完全大相徑庭,但方臣自認為應該就是這樣,便沒有繼續追問。

  “屁眼被他操過沒有?”方臣又問道。

  “沒有”。片刻後,風鈴回答了他,方臣心想,總算有個不算太壞的答案。

  手指還插在蠕動的花穴里,欲火在方臣的身體里越燒越旺,別的他暫時也不想問了,先干了再說。

  方臣撥出了手指,將自己脫得個精光,抱著那雪白的屁股,粗碩無比的陽具向著花穴猛刺了過去。

  風鈴蜷縮成胎兒般的姿態極不適合男女交合,或許經驗豐富的男人也能象抱著個孩子一樣的姿態和女人進行交合,但必須要有充足的前戲,而且在進入之時,女人大多也需要將雙腿稍稍分開一些才行。

  但此時方臣的進入,沒有絲毫的前戲,風鈴的花穴干澀無比,而且套在大腿上的鐵環將雙腿緊緊連在一起,即使風鈴想將腿分開一點點,也根本無法做到。

  但是,巨大龜頭還是很快地將狹小洞口硬生生地撐開,然後野蠻地擠了進去。

  剛才在剝她褲子的時候,方臣用的是純粹的蠻力,而此時,他將一道真氣貫入陽具,肉棒的堅硬程度不亞於一根鐵做的棍子。

  雖然雙腿緊並著,但隨著巨碩肉棒的進入,胯間還是被撐開了一道縫隙,風鈴忍不住望向自己下體,因為身體彎曲,她的臉離自己胯部很近,她眼睜睜看著那猙獰恐怖的龐然巨物一點點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無比的疼痛,身體象是被劈成兩半,腦袋象打雷似的不停轟轟作響,雖然她的花穴曾也容納過男人的巨物,但那時她真氣充沛,痛苦要比現在小很多。

  而此時,雖然沒有被注射抑制真氣的藥物,但重傷之下,她沒多少力量能夠去保護自己最脆弱柔軟的地方。

  巨大的肉頂在狹窄的通道中象是卡住了一般,方臣開始以抽插的方式一點點地挺進,每一次衝擊都令風鈴有生不如死的感覺,在一次異常猛烈地衝擊中,她實在痛極了,又一次慘叫起來。

  在風鈴身體下方的紀小芸眼睜睜地看著方臣胯間的巨棒一點一點消失在她雪股間,耳邊傳來慘烈的痛呼聲,她抑制不往心中的悲痛,嘶啞地叫著風鈴的名字。

  風鈴聽到紀小芸的叫聲,她竭力扭過頭望向下方,看到她眼中泛著淚光,滿是鮮血的嘴唇微微蠕動。

  “對不起”紀小芸的聲音輕的幾不可聞,但風鈴還是聽到了。

  “沒關系。”風鈴向著紀小芸輕輕地道,雖然嘴上說著沒關系,但不知為何,她還是感到胸口莫名酸楚,美麗動人的雙眸也現出隱隱的淚光。

  “我不能哭,不哭,為什麼要哭,不能讓紀小芸看到我哭,她已經傷得那麼重,不能讓她再為我再擔心。”

  風鈴想衝著紀小芸笑一笑,但太難了,嘴角象是塗抹上了強力膠水,連微微翹一翹都做不到。

  但是,看到紀小芸自責的神情,她的嘴角還是慢慢地翹了起來,雖然她知道就算這是笑,也是痛苦的笑,淒慘的笑,但笑總是告訴紀小芸,自己一定能挺得過去。

  方臣也看到了風鈴含著淚光的笑,頓時,征服、占有、肉欲帶來的快感少了幾分,那種無可奈何的感覺卻越發清晰。

  “你他媽的還笑,老子今天他媽的非操死你不可!”

  方臣怒吼一聲,將更多的真氣貫入肉棒,然後緊抓住雪白的屁股,胯部猛地向前聳動,剩下還有半截肉棒一下消失在粉色的花唇間。

  在風鈴的慘叫聲中,龜頭撞到了她已飽受摧殘的花心之上。

  “嘭嘭”地肉體撞擊聲回蕩在夜空中,就如戰鼓般攝人心魄,令人心驚膽戰。

  對於女性,方臣雖然不象阿難陀那樣喜歡細細品味,但也不會象司徒空那樣化身成野獸。

  但今天他對風鈴的暴虐程度,已與司徒空不遑多讓。

  染血的襯衫被他撕得粉碎,堅挺而結實的乳房在充盈著真氣的手掌抓捏下似乎比面團還要柔軟,變幻出各種匪夷所思詭異模樣。

  扒拉到大腿的牛仔褲被撕得只剩小腿上還有一截,就套著半個襪筒。

  腳上的白色平底鞋也被脫了下來,方臣拿著鞋子朝著已被他打得通紅的屁股又是一頓胡亂拍打。

  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奸淫中,風鈴的身體被擺弄成了各種姿態,光是雙腿一字馬劈叉就有身體平躺、反轉、直立、甚至從頭往下四十度傾斜一直被干到倒立為止。

  為了方便方臣奸淫,浮雲走進火圈內,協助師傅調整風鈴的身體姿態。

  就連見慣了師傅暴虐手段的浮雲看得也有點提心吊膽,不過他清楚師傅為何如此反常,換了自己,遇到種種挫敗,可能也需要瘋狂發泄一番。

  他心中暗暗祈禱,但願這可愛的小美人不要給師傅真的操死了。

  ********************

  美國,華盛頓大瀑布國家公園。

  大瀑布國家公園的瀑布並不算雄偉,但山峰陡峭,樹林茂密,流經華盛頓的波多馬克河經過狹窄的山谷河道時,湍急的水流撞擊崖壁怪石,卻也頗有幾分壯觀。

  山谷深處,一幢小樓前,冷傲霜與冷雪與蚩尤大帝的手下進行著激戰。

  找到華戰供出的地點後,冷傲霜給風離染發了消息,告之了敵人所在位置。

  沒等風離染回復,兩人便開始了行動。

  解決了數名外圍守衛,在准備硬闖小樓之時,蚩尤大帝的部下黎戰等人出現在她們面前。

  在數日前的戰斗中,冷傲霜見過這幾人,她心猛然一沉,立刻意識到華戰欺騙了她們,在這幢樓里的應該不是一般人物,而是魔教中最強橫的存在,蚩尤大帝。

  “阿雪,走!”冷傲霜當機立斷,准備突圍。如果蚩尤大帝真的在這里,她們根本不可能救出夏青陽,連逃走都非常困難。

  冷雪與黎戰交手數招,對方雖強,但她還是有信心能擊敗對方,而另兩名高手與冷傲霜戰斗,姐姐尚未使出全力,依然絲毫不落下風。

  冷雪並不認識黎戰等人,明明她們占據了優勢,為何立刻便撤退。

  略一遲疑,便失去了最佳的突圍時機,等冷傲霜喊出:“蚩尤大帝可能在這里”之時,蚩昊極已出現在她們的面前。

  蚩昊極身材魁梧,獅子一樣的頭發,銅鈴似的眼神,燕頷虬須極其威武,真的好象是從上古穿越而來的魔神。

  他剛一出現,濃重得有如實質般的威壓橫掃全場,令姐妹兩人感覺氣息都猛然一窒。

  冷傲霜一掌逼退屠勝、姜奇,衝到冷雪身邊,與冷雪戰斗的黎戰退開數步,與屠勝、姜奇封鎖住她們突圍的路线。

  冷傲霜與妹妹背靠著背嚴陣以待,緊張地思考著下一下的行動。

  形勢對她們已極為不利,蚩尤大帝的幾個手下武功極高,很難一舉突破他們的防线。

  只要被拖住短短的一瞬,蚩尤大帝便足以對她們造成毀滅性的打擊。

  蚩昊極在離兩人數丈時停下腳步,望著冷傲霜道:“你叫冷傲霜吧,前幾日見過你,當日人多,沒太留意。今日見了,果然是冰雪剔透般的絕世佳人。以前聽說阿難陀都肯不讓任何人碰人,我還曾笑過他,現在看過,倒真也難怪他的。”

  冷傲霜沒有答話,而是轉過頭在妹妹的耳邊輕聲道:“阿雪,等下我擋住他,你想辦法衝出去。”

  冷雪立刻道:“姐,我來擋住他,你衝出去。”即便自己能突破三人的防线,但她又怎能拋下姐姐獨自逃生。

  冷傲霜急道:“你擋不住的,還是我來。”

  冷雪道:“你武功比我高,衝出去的可能更大,我能擋他一刻便是一刻。”

  冷傲霜更加焦急道:“阿雪,這是命令,你必須聽我的。”

  兩人說話雖輕,卻一字不拉地落在蚩昊極耳中,他心中暗笑,很想告訴她們:你們這樣爭來爭去其實毫無意義,今天你們想從我蚩昊極手中走脫一人,可是比登天還難。

  不過,姐妹情深,讓她們爭吧,有時看著獵物徒勞的掙扎,倒也是一種小小的樂趣。

  蚩昊極將目光望向冷雪,心中不由暗嘆,姐姐是絕世佳人,妹妹的美貌竟也不遑多讓,這般的絕色姐妹天下恐怕也難找到第二對了。

  一個白衣勝雪,一個紅衣如火,姐妹兩人站在一起時更是一道艷麗無比、令人扼腕驚嘆的絕美風景。

  “你叫冷雪吧,夏青陽為了你可以連命都不要,也難怪他這般痴情。”蚩昊極說道。

  蚩尤大帝提到夏青陽的名字,冷雪忍不住道:“他哪里?”

  蚩昊極道:“他就在里面,不過傷得很重,正在養傷。”

  冷雪欲言又止,冷傲霜雖不清楚蚩尤大帝為何沒有立刻動手,但多拖一刻,逃出去的機會更少一分。

  她心急如焚對冷雪道:“阿雪,先別管夏青陽,衝出去再說。”

  說著不容分說,手掌在妹妹的腰間一托,冷雪窈窕的身體象一團紅雲飛越過黎戰幾個,自己則輕叱一聲,凝聚起全身功力,決然地向蚩尤大帝衝了過去。

  冷雪根本沒想過要走,看到姐姐已衝向了蚩尤大帝,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她當然不肯拋下姐姐獨自逃走,但兩人如果都落在蚩尤大帝的手中,姐姐得救的機會將更加渺茫。

  姐姐將生的機會留給了她,如果她不去把握,姐姐的犧牲將變得毫無價值。

  正在冷雪猶豫之時,黎戰等人已衝了過來,在她人落地前封擋住她的去路。

  就如蚩尤大帝所想,兩人哪怕想只逃出去一個,也僅僅是她們美好的願望,即便冷雪毫不猶豫地全力突圍,逃走的機會也是極低。

  黎戰等人雖然個人的武功略遜冷雪,但三人聯手,配合又默契,實力絕對在她之上,更何況現在只是阻擋她的突圍,更是輕而易舉。

  蚩尤大帝隨手一掌,便封住了對方的進攻,兩人真氣相撞,冷傲霜被他威猛無鑄的力量震著血氣翻騰,她心知自己無論內力武功與蚩尤大帝差了不止一籌,為了能多拖住他片刻,便施展輕盈的身法進行游斗。

  蚩尤大帝面對她眼花繚亂的攻擊毫不在意,隨手一掌一拳便輕易瓦解解她的攻勢。

  不過冷傲霜武功之高還是有點出乎他的意料,要拿下她倒也非三招兩式可以辦到。

  一身白衣的冷傲霜如飛舞的白蝶,繞著蚩尤大帝高大魁梧的身軀忽左忽右、忽前忽後的游走,招式輕盈靈動,十招中有八九招都是佯攻,雖是凶險無比的戰斗,但姿態仍美得就如同舞蹈一般。

  而一身紅衣的冷雪雙足牢牢釘在地面,緩慢地一步一步前進,招式大開大盍,都兩敗俱傷的戰法。

  她見無法突圍,便想衝到姐姐身邊,與她並肩戰斗。

  而圍攻她的黎戰等人似有一套合擊的戰法,三人不斷高速地移換位置,令她猛烈的攻擊如潮水拍向堅實的堤壩,看似氣勢攝人,但卻每次都徒勞而返。

  高手過招最忌心有旁騖,冷雪看到姐姐落了下風,而冷傲霜看到妹妹突圍被阻,心神多少都有些亂了,再加武功都不及對方,形勢更是岌岌可危。

  冷傲霜這邊先陷入危局,激戰中蚩尤大帝大吼一聲,防守轉為進攻,滔天的攻勢如海嘯般無可抵擋。

  激戰中,冷傲霜被掌風掃到,真氣侵入經脈,氣息頓時一窒,喉嚨發甜,口中猛地噴出了鮮血。

  蚩尤大帝全力施為,身體周圍涌動起如龍卷風般的強勁真氣,冷傲霜的身法更加凝滯。

  終於,蚩尤大帝抓到了她一個破綻,一掌重重地印在她胸口,頓時冷傲霜窈窕的身體如一片羽毛被颶風吹向了空中,在落地之時,蚩尤大帝的巨掌一下扼住她的細長的脖頸,真氣貫入,令她徹底地失去了戰斗的力量。

  “姐姐!”冷雪見狀狂吼道,雙目赤紅不要命地向冷傲霜衝去。在“嘭”一聲悶響中,她被黎戰擊中,人飛了出去,尚未落地已口吐鮮血。

  冷雪還想繼續衝向姐姐,蚩尤大帝突然猛喝道:“住手!”

  冷雪一愣,不知是蚩尤大帝何意,剛才黎戰那一掌傷得她不輕,需要調勻內息,便立在了原處。

  黎戰等人也退開幾步,雖依然是合圍之勢,但沒有向她繼續展開攻擊。

  冷傲霜身體懸在空中,如鐵鉗般的手掌扼得她喘不過氣來,她拚命地去掰著對方的胳膊,卻如蚍蜉撼樹,比她腿還粗上胳膊巍然不動。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冷傲霜心中感到莫名的恐懼,正是在這樣的窒息之中,她人倒沒有屈服,但身體卻屈服於司徒空的淫威之下,這是她永遠的噩夢。

  在窒息、恐懼之中,她就象被吊在絞刑架上,巍然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白色裙擺下曲线優美的小腿和穿著露趾涼鞋的玉足痙攣似的不停踢動。

  讓這如冰雪般的絕世美人承受絞刑般的痛苦,看到這樣的畫面,就算是鐵石心腸之人也會生出惻隱之心。

  看著姐姐痛苦的模樣,冷雪正想拚了命衝殺過去,蚩尤大帝突然開口道:“你走吧。”

  頓時,冷雪愣住了,窒息中的冷傲霜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

  “你說什麼?”冷雪不由自主地道。

  蚩昊極淡淡地道:“你可以走了,不過,帶個消息給聞石雁,說我在那邊最高的山上等她,請她過來見上一面。”

  說著遙遙指了個方向,在月色之中,冷雪看到他所指的方向有一座險峻高聳的山峰。

  “走!”因為窒息,冷傲霜雪白的臉龐漲得紅了起來,她用盡所有力氣,才從被緊扼的喉嚨里嘶啞地喊出一個字來。

  冷雪看了看姐姐,並沒有立刻就走。

  真的讓她走?

  蚩尤大帝是什麼意思?

  利用姐姐設下陷井來對付聞石雁?

  正當她緊張地思考之時,蚩尤大帝又道:“你是在擔心你姐姐吧?不用擔心,我不會殺她的。你和聞石雁說,我會一個人在山頂等她,希望她也一個人來。我與她相識二十年了,有些事一對一解決起來比較方便。至於你姐姐,如果明天太陽升起前,我見到聞石雁,會把她還給聞石雁的。”

  “走啊!”冷傲霜再次嘶啞地叫道,臉漲得更紅了。

  冷雪終於咬了咬牙,望了姐姐最後一眼,轉身飛奔而去。

  黎戰等人沒有阻攔,望著消失在黑暗中的紅色身影,三人眼神中浮現起莫名的渴望,神情中更是帶著濃濃的惋惜。

  冷雪在險峻的山谷中急速掠行,她心如刀絞,胸口酸楚難當,晶瑩的淚花從宛若秋水般的美眸中滿溢出來,在貼著臉龐而過的狂烈夜風中,一顆顆珍珠般的淚滴在她身影後閃動鑽石般的光亮。

  回到車上,被打暈的華戰仍昏迷不醒,冷雪真想一掌劈了他。

  不是他故意誘導,姐姐怎麼會落入蚩尤大帝的手中。

  一切都怪自己蠢,自己怎麼會這麼蠢!

  竟會相信他的鬼話!

  冷雪狠狠打了自己一個巴掌,半邊臉頓時紅腫了起來。

  她強忍住殺了華戰的衝動,現在他的生命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如何救回姐姐,留著他,或許還能問出一些情報來。

  發動汽車,冷雪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黑色的福特SUV車尾冒出青煙,如離弦之箭般向華盛頓城區駛去。

  車速超過200碼,但冷雪還是覺得太慢太慢。

  在車上冷雪不斷撥打風離染的電話,但一直聯系不上,這更令她心急如焚。

  一個多小時後,冷雪終於回到鳳設在唐人街的秘密據點。才一下車,越夢與東方凝便帶著警惕的神情從暗處現身。

  “冷雪姐,你沒事吧,傲霜姐呢。”東方凝立刻問道。

  “我姐……我姐被蚩尤大帝抓了,風離染呢,離染姐她在嗎?在嗎?還有我師傅,聞老師,聞石雁老師在嗎?”

  冷雪抓著東方凝的胳膊焦急地道。

  大多數的鳳戰士並沒有正式的師傅,在打好基礎後,挑選適合自己的武學進行修練,在遇到難題時,有武學經驗豐滿的高手為她們解惑。

  但有時幾位聖鳳也會挑選極個別根骨極佳之人親授武學,可以算是授業恩師,比如聞石雁曾授冷雪鳳凰神功,諸葛琴心教了傅星舞空之神舞。

  在冷雪、傅星舞心中將她們視為師傅,但鳳之中並未師傅徒弟這一說,所以大多時候還是以老師相稱。

  東方凝道:“冷雪姐,你別急,離染姐已經知道了,她正往這里趕呢,應該快到了。至於聞老師,我不太清楚她現在在哪里。”

  邊上的越夢道:“你先進去吧,大家都在地下室。阿凝,你和我一起到各處看看,以防有敵人跟蹤。”

  越夢雖然比東方凝大不了幾歲,但行事要穩重謹慎許多。

  冷雪告訴她們司徒空的手下華戰還在車上後,便立刻去了地下室。

  屋里除了從落鳳島來的衛芹、唐凌、烏雅紫瑤等人外,還有寧瑤等幾個美國分部的人。

  “衛芹姐,我姐被抓了,被蚩尤大帝抓了,風離染什麼時候回來?還有你知道聞石雁老師在哪里嗎?”

  在眾鳳戰士之中,衛芹比較年長,所以冷雪象溺水之人抓著救命稻草般抓著她不放。

  衛芹還沒開口,邊上的唐凌面帶寒霜道:“冷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說清楚。”

  冷雪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唐凌劍眉鎖得更緊,冷雪剛說完便道:“你們為什麼會如此輕信華戰的話?為什麼行事如此魯莽?為什麼在行動前不征求風離染的意見?”

  “我……我……我太想救夏青陽了,都是我的錯的,我的錯。”冷雪眼中又泛起了淚光。

  “這分明是一個陰謀,蚩尤大帝是什麼人,什麼只要聞老師到了,他就會把冷傲霜放了,可能嗎?他有那麼好!這分明是是在騙人!又是一個陷井!”

  唐凌道。

  聽著唐凌的話,冷雪強忍的淚水順著臉頰淌落了下來:“那怎麼辦?如果天亮前他見不到聞老師,他會不會殺了我姐?哪怕不會殺我姐,也肯定會將我姐帶走的,我又到哪里去找我姐!”

  “冷雪,任何事都要謀定而後動,魯莽行事只會帶來苦果。你為了救夏青陽,輕信華戰所言,讓冷傲霜落入敵手;現在為了救你姐姐,又要讓聞老師以身犯險,你到底在做些什麼呀!”

  唐凌道。

  唐凌是鳳戰士中為數不多的真正軍人之一,她是中國東北虎特種軍的指揮官,身經百戰,經歷過多次血與火的洗禮。

  雖然鳳戰士時刻都在與魔教戰斗,但多為小規模的,而且盡可能在暗中戰斗,不引得世人太多關注。

  唐凌見過的生死要比一般的鳳戰士多得多,所以無論行事言語非常硬朗甚至鐵血得有些不近人情。

  聽到唐凌的話,冷雪的臉頰紅得象是要滴出血來,羞愧地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但是羞愧也好,後悔也好,重要的是一定得把姐姐救出來。

  她腦海中浮現起自己離開時蚩尤大帝幾個部下的眼神,分明充滿野獸般的渴望。

  或許這個時候,姐姐已經又一次遭到他們的奸淫凌辱,姐姐可是剛剛才離開地獄好不容易才見到了光明。

  這一刻,冷雪打定主意,無論聞老師出不出現,無論風離染是否實施營救行動,她都會在天亮前回到姐姐身邊,如果命運讓她們再次墜入阿鼻地獄,她決不會讓姐姐一個人獨行。

  衛芹終於開口道:“唐凌,冷雪已經很難過了,你就別說了,誰也不想出現這種情況,風離染應該很快就到了,我們大家都想想有什麼好的辦法吧。”

  唐凌薄薄的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開口。一時間眾人也沒太好的主意,房間里陷入一片寂靜。

  突然,門被推開,風離染走了進來,她穿著墨綠色的飛行夾克,嫵媚之中更顯英姿颯爽。

  幾乎同時,冷雪看到了在她身後的一樣穿著飛行夾克的聞石雁。

  風離染在接到冷傲霜的信息後立刻察覺到危險,當時她與聞石雁遠在華盛頓數百公里之外,為了以最快速度趕來,風離染動用軍方人脈,直接乘坐美軍的直升機飛了過來。

  “師傅!”

  冷雪很少在人前這麼叫聞石雁,但此時她克制不住心中如潮水般翻騰的情緒,猛地撲入聞石雁的懷中。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姐姐,夏青陽,如果還有人可以算是親人的話,那只有聞石雁了。

  聞石雁比冷雪高個半頭,雖然實際年齡超過四十,但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她的容貌也是極美,即便在風離染、冷雪這樣天姿國色之人身旁,也沒有會覺得她的容貌遜於她們。

  論青春的動人氣息,聞石雁自然不及兩人,但她的沉穩大氣、凜然自信卻是兩人無可比擬的。

  似乎只要在她的身邊,既然孤身面對千軍萬馬,心中也充滿著必勝的信含。

  聞石雁的身後還跟著一人,容貌竟也不遜於風、冷兩人,她是聞石雁新收的弟子商楚嬛,聞石雁曾戲言她是自己關門弟子,因為再難找到這般根骨悟性奇佳之人。

  聞石雁雙臂一展將冷雪摟在懷中,柔聲道:“小雪,本想早點來看你的,但這些天忙著找那些魔教鼠輩算帳,給耽擱了,你不會怪我吧。”

  “師傅!都是我不好,是我沒用!是我辜負了您的期望,讓你失望了。都是我的錯,我的錯!”冷雪聽到聞石雁的話頓時泣不成聲。

  聞石雁輕撫冷雪的秀發嘆道:“小雪,別哭。落鳳島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不怪你,大義與親情本就難以取舍,就算是頂天立地的英雄都未必過得了這一關,何況是你還是一個孩子。”

  落鳳島之事得到師傅的諒解,冷雪激動得根本說不出話來,她象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埋在聞石雁的懷中放聲大哭了起來。

  衛芹走了過來,把今日發生之事對聞石雁簡單說了一遍。

  聞石雁聽完大笑了起來道:“好!好!他既然這麼說,我聞石雁要是不去,倒還以為我真怕他了。小雪,別哭,放心,我會把傲霜帶回你的面前的。”

  冷雪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她生命中最敬仰、崇拜的人,天下沒有師傅做不到的事,師傅說能把姐姐帶回來,就一定能帶回來。

  冷雪終於笑了,不是勉強的笑,更不是苦笑,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喜悅笑容。

  這帶著淚水的笑容,美得難以形容。

  這一刻,雖然邊上都是女人,不少人看得竟也有些恍惚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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