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物語組?鏡齋?”鼠禍聽到夏實匯報的這個消息略感意外。
仔細一想想起了劇情中的這號人物,貌似還是個厲害角色,連大後期的陸生都差點栽在這妖怪的手里。
其絕招為九相圖,是描繪一個人死後到腐朽的九種姿態。
被施術者會被這九幅畫作的詛咒不斷的咒殺,常人第一幅畫完成時就已經死了,而九相圖畫完,被施術者就算是如滑瓢、羽衣狐這種大妖也基本是必死無疑。
若非奴良陸生擁有主角光環,莫名其妙模糊了生與死的界限,維持住了自身的存在,這妖怪根本不可能失敗。
想了想,鼠禍摸了摸夏實的腦袋。
“不用怕他,就算你死了,我也可以從地獄里把你帶出來。”
另一頭,鏡齋回到自己的小築後就開始進行新的創作。
一個又一個非常弱小的妖怪從他的畫中鑽出,這些弱小的妖怪會去傳播恐懼吸收畏,從而一點點的壯大。
不過,其根基畢竟弱小,就算是變強也難以達到奴良組或京都妖怪組織里干部的實力。
“還是需要靈感或者素材啊。”鏡齋嘆息著。
有趣的靈感能夠讓他將更多的妖力注入其中,賦予其更強的基礎數值。
而素材則是從現實中獲取的某些材料,比如人類、動物之類的,又比如之前遇到的半妖夏實。
如果素材足夠好,靈感足夠優秀,那麼他就能夠創造出非常非常厲害的妖怪。
“如果是用那位小姐作為素材,我應該能創造出堪比羽衣狐的大妖怪吧。就算是不如,應該也能堪比鬼童丸之流。”
山本之眼鏖地藏一直潛藏於京都妖怪之中,京都妖怪的情報對於他們百物語組非常的透明,甚至就連很多京都妖怪不知道的鬼童丸的絕招,他們也是了解的一清二楚。
就在鏡齋喃喃自語作畫之時,一個身穿和服手拿折扇眼神呆滯又深邃的男子出現在門口。
“手,腦給我們下達任務了。”他說到,此人是山本之口圓潮。
“哦?什麼任務?”鏡齋奇怪的問。
“他讓我們盡可量的給那個鼠君找一些麻煩。”圓潮說。
“鼠君?那個迦厄神宮的主人?”鏡齋想了想問,他們誕生的年代鼠禍已經沉睡,雖然聽說過鼠禍的傳說,但對於鼠禍的印象並不深刻。
“就是他。”圓潮折扇拍了拍手,而後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和一張紙。
“這里裝的是那個鼠君的血液,這是他的照片。”
這瓶子里的血液是安倍晴明和鼠禍戰斗時獲取的,一部分被魔王的小錘吞噬,以此培養這妖刀的特攻能力,另一部分則是被給與百物語組,此時帶過來用於詛咒的媒介。
“就用你的九相圖吧。”
“九相圖?距離遠了效果可是會大大折扣。”鏡齋說。
“沒關系,那個家伙也是個非常厲害的大妖怪,想要直接殺死他很難,我們的主要任務是給他找麻煩,如果能讓他受一些傷就好了。”圓潮回答。
“原來如此,我了解了。放心吧,只要有對方的血液,那麼就算是遠距離,我也至少讓他重傷。”鏡齋點了點頭。
…………
橫七豎八的女人堆里,鼠禍正在睡覺,腦袋枕著一個一個女人的大腿,雙腳搭在另一個女人的肚皮上和奶子上,睡的正香。
而就在這時,一股若有若無的詛咒之力纏在了他的身上。
沒等處在睡夢中的鼠禍有什麼反應,他的一股性命就被這詛咒攝走,落入一副畫卷當中。
鼠禍猛然睜開眼睛,而後進入影子狀態,全身的妖力充盈去抵抗那股詛咒。
磅礴的妖力將那股詛咒衝散,而後順著那股詛咒的线路追蹤到遠方的一處小築當中。
相隔百里,鼠禍通過影子看到了那小築中景象,尤其是那繪畫的鏡齋以及那畫中已經死去的自己。
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鼠禍眼睛微眯,感應著那畫中蘊含的自己性命之力,而後就將自己的妖力投射到那個畫卷當中。
畫卷中鼠禍的形象突然崩解,而後變成一只只影鼠從那畫中竄了出來,想著小築內的鏡齋和圓潮發動了攻擊。
源源不斷的影鼠有了實體的身軀,眨眼睛便如浪濤一般洶涌的填滿了整個屋子,而後擁擠的衝破房屋,如噴泉一般淹沒周圍數百米方圓。
影鼠化為影子消散,地面上露出鏡齋和遠超的身體,他們半個身軀都被啃食殆盡,但讓他們意外又慶幸的是他們還活著,那些影鼠好像可以的避開了他們的要害部位。
身為妖怪,如果實力夠強的話,就算是腦袋被轟掉一半也有可能活下來。(漫畫中的圓潮和陸生)
此時失去半個身體的鏡齋和遠超躺在地上,一臉驚魂未定的表情呆滯的看著天空,剛剛那一瞬間的恐懼久久無法平靜。
他們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不可匹敵的無力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鼠君留下他們一命,但他們決定再也不去招惹這個恐怖的家伙了。
而百里之外的鼠禍,通過影子看到這兩人的神態表情,不屑的撇了撇嘴,而後打了個哈欠伸個懶腰,繼續趴在女人那柔軟的嬌軀上享受睡眠的美妙。
九相圖?不過是一種死之詛咒而已。鼠禍他可是已經掌握了生與死的力量,連復活他人這種事情都能夠做到,又怎麼會被這種詛咒干掉呢?
要說感覺嘛,也不過是類似被蚊蟲叮咬了一下而已,甚至都沒有激起他的憤怒來。
這兩個家伙他還有用,之後還有劇本要讓他們去發光發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