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大漢瞪著眼睛死不瞑目,腦袋下方已經是一大攤的血跡,血水和腦髓混合在一起看著特別的恐怖。
“這一槍威力不大啊,不是說現代的槍械威力巨大,一槍下去不是一個彈孔那麼簡單腦袋都會和西瓜一樣炸開嗎?”
張文斌好奇地問著。
“也和口徑和子彈的規則有掛,這一款威力比較小,在射程有限的情況下自然威力也會受到限制,不過殺人的話也足夠用了。”
霍彤面不改色地說著。
張文斌饒有興趣地一笑:“我遞個眼色你就知道什麼意思,這你都下得去手,難道不覺得這幾個家伙罪不至死??”
“前輩認為他們該死,肯定就是該死。”
說到這霍彤一臉渴望地看著張文斌,就如是一個等待著大人夸獎的孩子一樣。剛才她用眼神詢問該怎麼處理。
畢竟不太清楚這些家伙對老怪物有沒有利用價值,不過他得到的是張文斌一個如是看死人一般的冷漠眼神。
身為員警的她不該這樣做,但她還是毫不猶豫地動了手,用手里的黑貨手槍結果了這三人的興趣。
“有前途,你越來越有叫我主人的資格了,或是說你看得見這家伙…”張文斌看了
看光頭的屍體,玩味地一笑。
“眉心處發黑,那種黑陰森森的讓人很不舒服。而且似乎和這里有著什麼聯系!”
霍彤很老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
“確實,你的天賦不錯,和我接觸久了不需要我再給你開天眼,你已經具備粗淺的通陰能力了。”
張文斌贊許地一笑,說:“這點黑確實一般人不該有,證明這家伙殺人如麻才會在眉間郁結煞氣,像這樣的人就是傳聞中該死的人。”
“沒殺錯就好!”霍彤松了口大氣。
“積陰德的辦法除了揚善,還有懲惡。”
張文斌伸了一下懶腰,說:“我去車上等你,你把這里處理一下吧,這方面你是專業的。”
回到車上張文斌就抽著煙在休息,霍彤身為員警本不該私自殺人,想來這是除了擊斃暴徒以外第一次親手殺人。
而且還有毀屍滅跡處理現場,在過去而言這是她要抓捕的人才會干的事。
從之前的接觸可以看出霍彤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這大概和她從事的職業有關,一個女人能做到刑警隊長的位置並且其他人都心服口服,這體現的不只是能力還有她的原則。
這樣的女人跟在身邊會不會是定時炸彈可不確定,所以張文斌在收下她之前需要她表忠心,這里做就是做好的投名狀。
想來這違背了她之前的信仰和原則,所以她也會有心理上的落差,不過張文斌可不會有閒心去照顧她起落的情緒,就是戲謔地在想這位警花會怎麼去毀屍滅跡。
半個小時後,霍彤提著錢走出了院落,面色如常地說:“前輩,已經處理妥當了,就算有人來這里只要不是刻意來找的話絕對發現不了。
即便發現了也查不到任何的线索。”
專業的人犯起罪來才真正地令人發指,知法犯法在過去之所以罪加一等,是因為他干了的話你很難找到蛛絲馬跡,甚至找到了疑似的线索都難以定罪,所以才在這前提下加的量刑。
“辛苦了!”
處理三個大男人的屍體,對於男性來說都是個重體力的累活,她卻說得那麼輕描淡寫,能力之強可見一斑。
“不辛苦,前輩,您好像不失望?”
開著車的霍彤面色如常,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不得不說她的心理素質特別的強大。
這樣一個女人收於胯下的話不只是個玩物,還將是很好的一個左膀右臂。
自古忠孝難兩全,有的人是愚忠愚孝,霍彤肯定有過天人交戰的痛苦糾結,不過今天的表現證明她已經做出了決定,徹底做一個為了孩子願意付出一切的母親。
張文斌對她的表現很滿意,笑道:“本來就沒抱多大的希望,這家伙混跡於鬼市知道活木是什麼價錢,開價30萬的時候我就覺得不靠譜揚八巧分明的其也,我還價8萬他都答應那這事基本就沒希望了。
不過活木這東西確實難找,有棗沒棗打三竿吧。
如果他真有雷擊木還是棗木的話,就算坐地起價我也會答應…”“實在不行,殺人越貨也不錯…這地點。”
“可惜了!”
摸著黑出發,回到市區已經是凌晨了,恰好接到了陳伯的電話,那邊他很恭謹地說:“前輩,您要的命理圖我全推算出來了,現在就讓小徒給您送過去嘛。”
老東西的聲线略顯嘶啞,應該是接到了任務以後一直沒休息,認真地推演以後還校對了結果才需要花費這麼多的時間。
“辛苦了,不過你還是再跑一趟吧,我想和你打聽個人。”
約他見面的地點在他辦公室的樓下,一家裝修和門面都算很不錯的朝鮮烤肉店。
張文斌一上來就一通的點,服務員都有點嚇到了:“先生,您還是先吃完再點吧,這麼多萬一浪費了可不好,咱家老板是地道的東北人這分量上不會玩貓膩的。”
“行,那酒也一起上。”
張文斌笑說:“一會應該不夠吃的,我們倆都是大胃王。”
其實現在在外邊吃飯,霍彤已經學到了徐菲的精髓那就是象征性地吃一點,避免老怪物過於的驚世駭俗,這種食量已經不能用大胃王來解釋了。
上了兩瓶小燒,張文斌剛喝上肉也都來了,牛肉牛心管牛舌和牛心一類的,這里的肉是牛為主沒有羊肉,都是新鮮宰殺先醃好了,直接上鐵盤烤著吃著就特別得有勁。
剛吃上有點憔悴的陳伯就來了,親自來也不敢帶自己的徒弟,將一個檔袋放在桌上以後也不坐下,只是問道:“前輩,您要打聽什麼人。”
像他這種聰明人。
即便是對張文斌畢恭畢敬,但也不想牽扯上太大的關系。
畢竟老怪物是邪道自詡,這一類人喜怒無常,鬼知道什麼時候會因為什麼原因做了他。
畢竟修道遵循的是道法自然,自然就是修羅場,所以他更加地敬畏不想離危險太近。
張文斌不急著看結果…
而是把鬼市里的情況說了一下。
陳伯果然是本地成年多年的地頭蛇,馬上恍然道:“前輩,您說的這人我認識,但他不是本市的是在省城那邊做買賣的,開了一家木藝的公司表面上運營根雕一類的。
但最大的生意是制作各類木制的法器賣給我們這些人或是善男信女,名山崇門。”“我去,那價格不菲啊。”
張文斌都在想殺人越貨的可能性了。
“價格吧也不便宜,不過他家祖上就是干這個的,傳到這一代還是風生水起,確實有那個能力東西也做得不錯大家都願意去他那買,他賣出來的東西大多是精品也不會有假貨。”
陳伯如數家珍地說:“他就做精了雷擊木這一類東西,各種法器也都會雕,一般而言在他那找不到的話別處就不用去找了,這家伙的庫存種類是很全的。”
“行,麻煩你了。”
陳伯如蒙大赦地離開了,霍彤有點羞愧地說:“前輩,按照陳伯所說那不是很貴,我,我現在沒那麼多錢。”
“你以為我有啊,我現在比你還窮呢。”
自己沒錢沒關系只要有冤大頭就好了,張文斌直接掏出電話給楊強打了過去,讓身在省城的這家伙趕過去一趟幫自己買。
“雷擊木,活木做的無字珠串,明白,我現在就過去。”
“恩,那你拿到了馬上讓司機送回來給我,我這邊有急用,這東西有點貴你要准備好錢。”
楊強特別的積極,掛了電話張文斌搖頭說:“這家伙…答應的是痛快,一聽價格肯定會嚇一跳。”
在服務員目瞪口呆的驚訝下又加了一次菜,酒足飯飽以後張文斌就帶她離開了,在車上就接到了徐菲的電話,她現在剛醒洗漱完就回去照顧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