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81章 眾生們,接受來自吾主淵的永恒意志
此時已經是夜里九點半,之前清水姬子信誓旦旦地說她會迅速搞定身邊的瑣事然後第一時間到達箱根這片和主人的結緣之地。
但當她實際去運作主人所安排事情的時候卻發現諸事都是不順她的心意。
許久聯系不到自己的父親不說,等姬子好不容易搞定她的父親後,卻發現身為東都知事的母親幾乎一整天都因為公務在會議室之中開會。
而等姬子搞定了一切潛在的風險乘專車趕往箱根時,卻已然是天色漸黑了。
好在清水姬子總算順利到達了這個令她魂牽夢繞的約定之地,溫泉酒店花島館!
而當花島館的迎賓侍從為她拉開車門之時,清水姬子的心已然無法自控地疾速亂跳起來。
不管之前在路上她如何預演到達這里後的每一步,但當她真正邁步走下車子的瞬間,姬子發現一切都再也不受她的控制了。
與其說是事態不受清水姬子控制,而是這個少女已然再也不想控制任何。
因為就在車停下的那一刻,一股絕強的意志已然與車中的少女徹底聯通!
其實在姬子抵達箱根的地界之時,她便感到自己與那位無上的存在越來越近。
而隨著這無聲的聯通,仿佛是收到了某種偉大意志的指引一般,平日一向笑顏常開的開朗少女臉上卻顯露出了一種極致瘋狂之意,那其中有著自責,怯懦與惶恐,更是有著難以言喻的興奮,欣喜,以及癲狂。
姬子沒有跟司機說一句話,但早已徹底淪為她奴隸的司機卻已然接收到來自主人的命令,停好車入住花島館並隨時等候他主人清水姬子的調遣。
而這時,清水姬子已然如重新踏上昔日的朝聖之路一般,一步一步地向著御主所在之地虔誠地低頭行去。
走過富麗堂皇的和式大堂,進入需要需要密匙才能乘坐的專用電梯,姬子沒有去辦理任何手續,而花島館的服務人員就像是在迎接至高貴賓一般全程為她開路,刷卡,直到將他們心目中猶如不可違逆存在的清水姬子送上花島宮最為神秘的頂層後才迷茫地乘梯退下。
踏出電梯,看著周圍熟悉的廊道以及牆上掛著的美麗風景油畫,清水姬子繼續虔誠地重現她的朝聖之路。
這一層沒有其它樓層繁多的房間,只有她目光所及之中一個傳統的和式拉門。
記得當時她和友人們在看到這副情景之時,清水姬子甚至有些生氣。
畢竟,她提前預定的是一套洋式的大套間,想著晚上和閨蜜們一同打鬧嬉戲的。
但當她再次看到這扇古朴的和式拉門後,她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只有這種氛圍才配得上那偉大存在的位格!
終於,清水姬子一步步地走到那古朴的推拉門前。
姬子輕輕試了試此門是否上鎖,在感到門僅是輕輕合上之時,少女第一時間便毫不猶豫地跪在了那扇大門之前。
絲毫不在乎自己柔嫩的肌膚和地毯的接觸,清水姬子將雙手覆於門前三寸之處,左右中指輕輕觸碰間,四指貼合的雙掌加上自然張開的拇指,清水姬子的雙手中呈現出了一個神聖的三角造型。
隨即,少女便重心前傾向著那門扉傾情一拜。
良久之後,姬子緩緩抬起恭下的身子然後鼓起勇氣推開了那木質的門扉。
當初,她就是在踏過這扇門之後徹底被轉化成為了主人的奴仆,如今她再次來到這里時,心中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恐懼,而是滿心的期待以及迷醉。
跪伏著進入此處清水姬子心中的聖地,她恭敬地轉身關上了那扇古朴的大門。
站起身來的少女沿著被地光照亮的通道徐徐前行,她知道只要自己推開那廊道盡頭的門扉,她便能再次見到自己在這段時間不知想了多少遍的男人。
終於,來到廊道盡頭的少女鼓起勇氣推開了見證自己宿命的主臥拉門。
姬子將她一直只敢注視地面的美目緩緩抬起,在這間將自己純潔獻出的神聖之地,一位穿著浴衣的高大男子正半盤著腿翻閱著手中的書冊。
而在男人的兩側,兩位絕色女人一左一右跪著侍奉在那男人的身邊,除此之外這間諾大的主臥之中再無她人。
通過姬子的感覺,雖然男子右側的帶刀女人隱隱給予她鋒銳的壓迫,但姬子卻感覺二者的侵蝕度應該近似。
可跪坐在主人左側的沉凝女人卻給姬子一種如淵如獄般的恐怖壓力,仿佛她與那個女人已經徹底不在一個層級一般。
而姬子非常清楚她是誰,她正是那個曾經侵蝕度甚至還沒有她高的姐姐,霧島紗重。
另一個她不認識的女子則是負責守衛淵的忠誠侍衛,天朧幽幽子。
在清水姬子來到櫻花間之前。
不但身為偶像的岩澤愛理莎以及聲優井本優雙雙趕到,就連之前鎮守天朧據點的另一位守護者,巔峰上忍千影砂也來到了這里。
甚至連之前被主人折騰到昏迷的千櫻子都已然蘇醒。
只有黑澤咲和昭薇兒還在側臥中沉睡著。
但由於渾身原質已然徹底虧空,在此處休息的淵並沒有對這三個趕到花島館在看到他後就徹底痴化的三女做什麼,而是向除了幽幽子以及紗重之外的全部女人下達命令。
於是,就在眾女幽怨離開不久之後,名為清水姬子的少女終於來到了淵的身邊。
在清水姬子的印象中,主人本來就是一位健壯而帥氣的男子。
但在看到醒著的主人時她的反應甚至比霧島紗重還要激烈,因為身穿浴衣放浪不羈地坐在那里的主人實在是太有古風了!
對於大和劇十分喜愛的姬子直接就想到了那擁有魔王之名的某位著名的歷史人物。
而且歷史中的信長公只是得到了魔王之名,但她清水姬子的男人可是確確實實擁有這份能力的偉大存在啊!!
再次用最為規整的禮數俯身跪拜於淵的面前,清水姬子恭敬地說道:
“主人,我是您忠實的雌奴清水姬子,再次見到您是奴家最大的榮耀。請問主人有什麼事情是奴家可以為您效勞的麼?”
看著面前那眼中仍然透露著瘋狂和極度崇拜的少女,霧島紗重心想:“果然和神女所說的一般,當時的那6個女孩和我們的確有很大的不同。從感覺上就能知道,她對淵大人的那種狂熱可是發自內心的。雖然之前我們這些孕妃之上的女人對淵大人也有類似的心態,但那瘋狂的味道卻是肉眼可見的弱了太多。”
“要不是之前主人洗刷了我們身上的部分情欲,我們看到主人的第一衝動就是和他做愛吧。但這個女人雖然也透露了一些那方面的需要,可顯然比我們弱多了。這就是所謂的心控序列代行者麼?” 想到包括此女在內那六個丫頭的特殊地位,紗重的某種小心態就又開始出現了。
抬起頭看向面前已然俯身到地的少女,還不用淵動用蛛絲去讀取清水姬子的思維,一旁的紗重就已然通過靈魂糾纏將姬子的話盡數翻譯給了淵。
而淵就像是聽到了理所應當的事情一般,直接將數條精神蛛絲直接刺入面前少女的體內並仔細探查起來。
雖說還沒等姬子上樓,淵便大體確認了她身為心控序列代行者的身份,但如此大事他還是需要仔細親自確認的。
畢竟代行者對於淵是極為重要的存在,且與他之後的布局緊密相關。
冷白鏡從身份上其實也是凌教授的代行者,可她從本質上屬於雲和淵的權能代行者,是通過冷白淨背後的代行者聖紋來實現的。
也就是通過汲取凌教授體內的原質之力,冷白鏡可以使用主人的權能以及作為萬紋使者的全部手段。
相比較清水姬子這類序列代行者來說,冷白鏡的權能更高。
但相應的,有些極為重要的能力是只有姬子她們才擁有的。
比如說此時淵所需要的“原初共鳴之力”,那便是淵的其它奴兒們永遠無法代替的核心能力!
隨著淵對姬子細致入微的查探,他已然徹底確認了這個少女身為序列代行者的身份。
但同時淵也感受到了清水姬子的異常。
在姬子的體內,幾乎所有屬於淵的原初精神原質都集中在她的腦內以及胎內孩子的身體中。
但支配著她其它部分的卻是壓倒性量的變異精神原質。
也就是說本來這個女孩子時刻都會處於欲火焚身的狀態,結果卻被他的原初精神原質所抑制,於是產生了類似於之前經歷最後一輪洗禮儀式女人們的狀態。
也就是說雖然清水姬子的整體欲望是被壓抑控制的,但在見到他之後,那潛藏的欲火就會逐漸膨脹直到徹底顯現出來。
就如淵所想的一般,在姬子看到令她魂牽夢繞的御主之後,心中之前壓抑的某種東西便無法控制地暴漲而起!
要不是她腦內的原初精神原質壓制,此時的姬子說不定已然扒光自己衣服投入主人淵的懷抱了。
而感到主人在她的叩拜之下並沒有給於回復,於是在欲火上涌的同時,內心卻不禁擔憂了起來。
“難道是主人嫌自己來的太晚了麼?的確,我之前那麼的保證,結果到現在才……”
可正當姬子因為沒有得到主人的回復而滿心驚慌之時,一個清晰的意念就在她的精神海內回響了起來。
“嗯,來了就好。先去做好准備,一會兒我需要用你的能力展開共鳴。那個過程將會十分考驗你作為代行者的能力,不要讓我費心。”
雖然淵的意念有些冷淡,但第一次感受到來自御主直接心靈交流的少女還是無法控制的激動起來,身穿制服的她保持著俯身的姿態激動地說道:
“遵命,御主大人,我這就去准備。在那之前請允許不敬的奴家詢問主人的名諱,請問您的名字是叫做凌雲麼?”姬子膽怯卻堅定地用日國語問道。
雖然心中頗為的恐懼,但由於對主人的狂熱心態,姬子實在是太想確定這件重要的事情了。
然而清水姬子想象中主人的不悅並沒有到來,而是再次接受到那淡然的意念:“是的。但要記住,吾的本名為,凌風淵。”
就在淵將她的名諱傳給姬子之後,這個少女心中那本來有些奇怪的感覺卻突然蕩然無存!
“淵様、淵様、淵様!!!”(日國語)
“果然如此,果然這才是您的真名,這才是我一直渴望的您!!!”
看著跪伏在主人面前的少女已然抬起了頭,而她的眼瞳中不但興奮的情緒越加高漲,但其中瘋狂失控之意卻也快速地浮現而出。
一旁的霧島紗重心想:“果然和神女所說的一般,被瞬間提升侵蝕度的這些女人精神的確都有些不太正常。”
可隨著淵的一個平息的意志再次灌注入姬子的精神海,少女那有些要失控的趨勢就明顯地和緩了下來。
當她剛想為自己的失禮而向主人道歉之時,卻被在一旁侍奉的霧島紗重給扶了起來,接著就被帶向了更衣室的方向。
眼見之前馬上就要出現狂化之態的姬子,淵不禁微微蹙起了眉頭。對於他來說,似乎什麼事情都無法順利呢。
…………
寬敞的獨立更衣室內,拿到從紗重姐姐手中接過來的白色浴衣,姬子便非常乖巧地更換而上,並疊起收好自己的衣物。
畢竟在實際侵蝕度超過她10之有余的姐姐面前,本來年歲就小了不少的姬子是絕對不敢造次的。
但由於這個丫頭好奇心實在太強,她還是忍不住地問道說:“霧島姐姐,請問我過一會兒實際需要做些什麼?難道是和主人做……那個麼?”
說道“那個”,就算是清水姬子也是俏臉微紅起來。
而此時的紗重卻看著略顯羞澀的清水姬子嚴肅地說道:“雖然具體主人需要你做什麼我也不太清楚,但根據我以及你其它姐姐們的經驗,那將是個你難以想象的嚴峻考驗。”
“尤其是你們6個姐妹侵蝕度上升的過於迅速,在那種考驗下可能更加危險。雖然我也不抱什麼希望,但希望你不要給主人增加不必要的負擔。置於你所需要做的就是維持住你冷靜的狀態,不要像剛才那般動不動就興奮起來。”
其實,此時紗重說的話在日國語的語境里已經是相當的不留情了。
雖說姬子感覺有些委屈,畢竟她第一次見到覺醒的主人,興奮一點應該算是情有可原的。
可偏偏她從霧島紗重的話語中感受到的全是真切,以及擔憂。
畢竟就連那麼穩重的黑澤咲在主人的手段下都呈現出那種接近於崩壞的毀墮狀態,她真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就有些瘋的丫頭在主人的手段下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子。
感受到姐姐話語中的凝重,清水姬子也不敢再繼續的飄。
暗自將那些提醒記在心里後,她便跟隨著霧島紗重回到了主人的身邊,同樣侍奉坐在主人淵的身側。
而在這段時間,姬子再沒有聽到主人和她們三個女人任何一個女人說話,甚至連手中的書都不看了只是用拳頭支撐著腮閉目養神。
隨著時間一點點地流逝,習慣跪坐的幽幽子以及紗重雖然沒有什麼,但教育方面早已西化的姬子雖然對於傳統禮數知之甚詳,畢竟平時已經坐慣了坐椅子。
雖說短時間還可以,可隨著半個多小時的跪坐小丫頭可真的是有些要哭了。
偏偏這個女孩平時看起來十分活潑而且笑口常開,但實際上脾氣卻是非常的倔強。
看到兩位姐姐連一絲動搖的跡象都沒有,她就算是跪到雙腿徹底麻掉也沒有吭一聲。
早就察覺到自己的代行者狀態的淵也什麼都沒有說,因為這和之後的考驗比起來的確不算什麼。
直到時間到了夜里10點半時,淵終於睜開了他深邃的眼眸。
接著,他用充滿嚴肅之感的意志對清水姬子傳念道:
“來,我的第一代行者,是你履行自己義務的時候了。”傳念完,淵便給了身邊幽幽子一個平靜的眼神。
果然,就算此時姬子終於聽到了主人的召喚,但由於她的雙腿已然失去了知覺,就算是想動也是寸步難行。
好在天朧幽幽子已然遵照主人淵的命令將她扶到了和主人面對面的地方,然後便又在躬身行禮後跪坐了回去。
這回姬子可是真跪坐不下來了,她先是休息了2分鍾,然後勉強雙腿相疊側坐在了淵的面前。
而淵也不介意此時小姑娘有些萎靡的樣子,這種萎靡從某些意義上來講還是有益的。
看到清水姬子的狀態逐漸穩定了下來,淵便用稍微柔和一些的意念傳遞道說:“姬子,收束你的心神,不要再去考慮別的事情。靜下去,靜下去,之後你越靜受到的影像就會越小。不要去理睬那些不屬於你的意志,保持住你的自我。記住,你是我的第一代行者,你是那受眾生膜拜的共鳴神柱……”
在淵的意志影響下,果然姬子的狀態越來越好了起來。同時,一種難以言喻的自信感開始在少女的內心生出。
“對,我是淵大人的第一代行者,我是應該將他的威光送往萬界的存在。共鳴……和眾生共鳴,我將替主人傳達意志,讓那一顆顆種子在我與主人的共鳴下綻放出意志的鳴響,綻放,綻放……同化……同化……收集,收集……”
“向我膜拜,向著我的主人奉獻,奉獻你們的一切,你們的崇拜將化為堅不可摧的意志祝吾主登上那至高無上的神壇。而在那一刻起,汝等將在那意志的世界享受永恒的榮光!”
一開始,清水姬子似乎還是在回憶主人的教誨,而隨著她的心境越來越澄澈,便感到某種好像天生就存於她體內的東西被打開了。
而隨著那代表匯聚,代表核心的漆黑共鳴之柱在清水姬子的精神海中凝聚。
隨即,她便看到周圍的世界除了主人和某些或明或暗的星光之外,好像全都變得透明通澈!
但此時的清水姬子並沒有任何的驚慌,她知道那些光就是源於主人的種子,而她的宿命職責就是通過共鳴激發這些或明或暗的孕育之種,這樣主人偉大的意志才能君臨這片天地!
看著周圍數百或光明或暗淡的星芒分布於這個溫泉鄉中,一種無比崇敬的心再次不受控制地從清水姬子的內心激蕩起來。
注視著那些相對明亮的星芒拱衛著主人,分布於整個溫泉鄉的各個地方。
加上那些暗淡的星芒,仿佛形成了一張可以覆蓋整個箱根町的大網。
而其中最亮的兩顆星一顆就來源於主人身邊的霧島姐姐,另一顆則處於她們之上的樓頂之巔!
感受著那如淵如獄的漆黑深淵開始在自己的身邊如心跳一般地脈動,同一時間,清水姬子精神海中的共鳴之柱也隨之開始了沉穩而有力的鼓動……嗡鳴!
少女不再是重復,或者是模仿,仿佛那些頌詞她早就知道了一般,莊重虔誠卻帶著狂氣地將其誦念而出。
而隨著她的誦念,此時身在同一空間的紗重以及幽幽子好似已經徹底被清水姬子的聲音所迷住,眼中的狂熱甚至徹底超越了那誦念之人。
終於,像是在迎接那宿命的時刻一般,清水姬子面現欣慰地說道:
“約定的時刻已經到來,眾生們,接受來自吾主淵的永恒意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