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做賊心虛(微H)
昏暗的酒店房間里,沙發椅上衣物散亂,垃圾桶邊的地上還丟了一只用過的套。
雙人大床上,一對嬌小的腿纏在男人精壯的腰上,隨著他身體的起伏呻吟聲陣陣傳出。
“不行,人家要被你干死了……”木子姐嗯哼不斷。
這台詞還是第一次真切聽到耳朵里,凡烈深吸一口氣,緩了一緩繼續埋頭猛干。
“老公~”
“靠!”這一聲叫得他尾巴骨都麻了,狠狠地頂了幾十下後撐在女人上方不動了。
人妻真他媽太上頭了!
凡烈再睜開眼睛時,天才剛剛亮。他轉頭看看身邊睡得正香的女人,起身悄悄地溜下了床。
“老公~”
他剛提上褲子,就聽到背後木子姐玩笑般地叫他。他頭皮一麻趕緊回頭,“你你你幾個老公啊!”
木子姐倒在床上咯咯笑拿起手機,“小凡,留個電話。”
凡烈猶豫了一瞬間,被對方看在眼里,“不留也行,我去色誘九哥,看他招不招。”
他有點不情願地摸出自己的手機,“你號多少,我給你打過去。”
他一個人匆匆地走出了酒店,沒有什麼意義地往街道左右看了好幾次,這才攔了一輛出租上了車。
“小梅呢?回北市了?”凡媽把一盤炒菜苔往凡烈面前推了推,“吃蔬菜。”
凡烈夾了一大筷子放進碗里,“她沒來,下大雪車好像停了。”
“哦……”凡媽邊吃邊念叨,“她要是來,這雪天正好能穿我給她買的靴子……”
凡烈吃了兩口,“她也忙,要到考試季了。”
凡媽贊許地點點頭,靠近他一些小聲問:“你倆處得還好吧?人家小梅可是個好孩子……”
凡烈嘴里嚼著菜含糊不清地說,“我也是好孩子。”
“那你復習得怎麼樣了?”一直沉默吃飯的凡爸開了口。
凡烈不說話了,埋頭干飯。
凡爸看了他一眼,輕嘆了一口氣,“咱們家對你就一個要求,順利畢業。平時學不進去了,來廠子里隨便轉轉也是好的。”
“哦……”
廚房里嘩啦啦的水聲不停,凡媽把桌子簡單擦了一下,順手拿起凡烈丟在沙發上的大衣。她鼻翼動了動,皺起了眉頭。
“烈烈!”她高聲喊起來,“你昨晚去哪兒了?”
水聲停了,凡烈雙手泡沫出現在廚房門口,“唱歌去了,還是跟那幾個桌游群的朋友。”看見凡媽不說話了,他繼續嘩嘩地忙起來。
凡母把大衣掛回兒子房間的衣櫃里,還是忍不住又聞了一下,滿臉疑惑。
忽然,大衣口袋里傳來兩聲震動。
她猶豫了一下,把手機掏了出來,屏幕是亮的,能看見一條新短消息預覽。
木子姐:今天早上都不等人家一起走……
屏幕暗了下去,映出她擰成一團的眉毛。
紀小梅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輕輕摟著男孩的腰。
路很長很長,像是沒有盡頭,而天,越來越黑,男孩越騎越快。
紀小梅覺得很冷,她收緊了雙臂,然後吃驚地發現自己的腳絞進了飛速轉動的車輪里。
“凡烈!快停下!”她尖叫起來,用力拍打著男孩的後背。對方回過頭來,她瞬間臉色煞白。
她看到了一雙毒蛇的眼睛。
紀小梅低下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絞成一塊塊碎片,散落在黑色的地面上,滿地蠕動。
“小梅!小梅!……”
聽到焦急的呼聲,她吃力地睜開了眼睛。
“小梅,你身上好燙,是不是發燒了?”一個女生輕輕推了推了她,另一個女生咚咚咚跑過來遞過來一杯熱水和兩片藥。
“謝謝……”她動了動嘴,發出的聲音嘶啞又無力,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昨天那麼大雪你還在外面跑,肯定扛不住的。”兩個舍友看她還算清醒,欣慰地笑了。
後面那個女生擠上前來,“這個退燒藥我媽給我備的,一點也不苦,你試試。”
紀小梅眨眨眼睛,嘴角稍微動了一下,費勁地抬起上身接過了水杯。
這場發燒讓她在床上躺了三天。等她能坐到窗邊吃點東西了,這才給家里打了個電話。
“我沒事……就是有點感冒,現在好多了……”她吞了口熱水,小聲對著手機說。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注意身體呢!現在還燒嗎?今天吃的什麼?……”對面紀母著急得不行。
紀小梅又安慰了母親很久才掛上了電話。
她趴在窗台上向外望去,驚訝地發現,才幾天時間北市的雪已經化得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過那一夜,陽光把一切蒸發得干干淨淨。
她猶豫了很久,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寶貝兒!今天身體好些了嘛?”凡烈歡快的聲音響起。
“好了一些,不過感覺還是不行……我這周想再休息一下。”她恢復虛弱的聲线小聲說。
凡烈長長地“啊——”了一聲說,“那我去找你唄!”
“不要!”小梅馬上拒絕,緊接著放軟了口氣,“我身體不舒服……沒辦法跟你……”
“又不要你動,”凡烈半開玩笑道,“我上門送陽給你采,好好補補,說不定做完你就精神了。”聽不到紀小梅回答,他略有尷尬地說,“……那我就去看看你,不做。”
“這話你自己信嗎?”紀小梅無奈地說。
凡烈心不甘情不願地掛上了電話。他劃了劃短消息記錄,暗暗下決心,下次看到紀小梅不管她願不願意,一定要拉她去買個帶攝像頭的手機。
這時木子姐的彩信恰到好處地發了過來。凡烈點開一看,眼睛都睜大了一圈,然後飛速給她打字。
-我靠!你是警察?
-乘警,弟弟。這身帥不帥?我家還有一套,不上班的時候穿的哦~想不想看?
凡烈看到這幾個字,下邊蹭的就起來了,他惡狠狠地打字。
-真他媽騷。
-你不喜歡騷姐姐嘛~
-什麼時候下班?
約好時間,他把手機扔在宿舍床上,有點失魂落魄,甚至一瞬間不知道自己是否處於真實的世界。
不過當他再次見到木子姐的時候,就把這一點點的情緒都拋到腦後了。
他們先去了上次那家KTV,木子姐唱著歌,他就把手指從裙下伸進去肆意地摳挖,欣賞她被話筒放大數倍的呻吟聲,差點忍不住在包間里就把她辦了。
到了酒店,看到只穿上身制服的木子姐,他罵了一句,把她丟到床上就毫不客氣地開始大干特干。
夠野,帶勁。
這之後他們又約了一次,剛辦完事紀小梅的短消息就突然來了,把凡烈嚇得心率飆到一百二。
他趕緊躲進廁所點開消息,原來是紀小梅通知他說因為生理,要再推遲一周過來。
他松了口氣,馬上回道:沒事兒,你注意身體,多喝熱水。我等你。
凡烈出了廁所門,木子姐全身赤裸,側臥在床上單手撐頭,笑吟吟地看著他,“女朋友查崗啊?”
“查屁的崗。“他有些撐不住氣場,抓過褲子往腿上套。
木子姐鼻孔里笑了一聲,轉身抽出一根煙點上,輕輕向他吐了一口。
凡烈毫不掩飾地皺起眉頭,把手在鼻子面前揮了兩下,“我先走了。錢結過了,你想幾點走都行。”
聽到房門砰的關上的聲音,木子姐看向窗外,眼睛眯成了一條线。她用光滑的粉指甲彈了下煙灰,仰頭吐出一個圈。
而此時,北市,紀小梅看著那條貼心得不正常的短消息,愣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