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只有你(微H)
紀小梅是踩著航班著地的點兒到的機場。沒過5分鍾,她就看到帶著墨鏡的凡總趾高氣揚地現身在出口處。
完全是出於接人的禮節,紀小梅抬高一只手臂向他揮了揮。
凡烈似乎沒看到她一樣大步從她身邊走過,手上漫不經心地一推,小拉杆箱哧溜滑到她面前。
“拉著。”
紀小梅從背後看著他那六親不認的步伐搖搖頭,單手拽著箱子小碎步跟了上去。
才走出幾步,凡烈轉身不耐煩地走回她身邊,把箱子又搶了過去,“你怎麼這麼慢?”
紀小梅又氣又笑,一言不發地看看他又扭開頭去,鼻子里小聲哼了一聲。
凡烈上手攬住她肩膀,使勁揉了兩下。他毛茸茸的腦袋靠過來,小聲問,“真只能口爆啊?”
紀小梅懶得理他,噔噔噔地往前走。
“我開玩笑的,你看你這個人……”凡烈叫起來。
兩個人憋著悶氣進了凡烈家的門,直接進了臥室。
“先聊聊還是先口爆?”凡烈把箱子推到一邊,靠在桌邊開始解西褲的皮帶。
紀小梅警覺後退了兩步,“你……不餓啊?要不要先吃點填填肚子?”
“飛機上吃過了。”
凡烈蹬掉褲子,CK內褲撐得鼓鼓的。他隔著布料上下撫摩了兩下,衝紀小梅招手,“炮友,過來,捂一天了,原味兒的。”
紀小梅不動,“我選先聊聊。”
“操!”凡烈笑罵了一句,停止了手上的動作。他脫下襯衣胡亂抹了抹腋下,然後跟長褲揉在一起一股腦丟到地板上,一屁股坐在了電競椅上。
他轉向紀小梅,“過來。”
紀小梅走到他面前,被他一把拉過來騎到自己大腿上。
這兩個人,面對面,眼對眼。
“說吧,”凡烈捏著紀小梅的臀肉,“為什麼想回J國?”
他暗想,如果她再說什麼“我被你干膩了” 這種狗屁話,他就要捏爆這女人的屁股。
“是總公司那邊的決定。”紀小梅小聲說。話音剛落,她的屁股就挨了一巴掌。
“你紀小梅什麼人我還不清楚?你要不想回去,誰也別想把你弄回去。說實話!”
“好吧,”紀小梅聲音有點躊躇,“我想……再爭取一下。這個項目,我真的很想做好,不想眼睜睜地看著它偏離方向,大把的投資都打水漂。”
“那你打算怎麼辦?”
“先回去,找這個項目的直系高層談。”
“有把握嗎?”
“六七分吧,我還需要一些市場數據,這邊分公司有幾個員工願意幫我。”
凡烈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他拍拍紀小梅瘦削的肩膀,“那你去吧。”
紀小梅抬頭有些詫異地看著他。
“有什麼辦法,”凡烈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悲傷,“你這頭犟驢,你心里定了的事兒,誰能攔住你?”
紀小梅忍不住輕輕抱住他,一下一下順他的頭發,好像在撫慰一條受傷的小狗。
“你要去多久?還會回南市嗎?”
“如果順利,有很大可能性還會把我派回來。”
“那……那要是不順利呢?”
“……不知道,可能干脆辭了回江市吧,爸媽年紀也大了。”
凡烈心里迅速盤算起來,無論事情往哪個方向發展,他都能有機會再把紀小梅捏進手心里,這讓他略微心安了一些,只是……
他調整了一下情緒,輕輕把下巴搭在紀小梅肩頭,憂傷地喚道,“小梅啊……”
“嗯?”
“那你回了J國,會找新的炮友嗎?”他連聲音都變得可憐巴巴的。
紀小梅溫柔地拍了拍凡烈的背,像是要把附身凡總的戲精拍出來。
“不會。”她很快回答。
“真的?……為什麼鴨?”仗著紀小梅看不到他的臉,凡烈毫不掩飾上揚的嘴角。
“找新的太麻煩,實在想做就找以前的湊合吧。”
“靠!”凡烈把紀小梅從懷里拉起來,“你這個女人,欲望怎麼這麼強烈?!”
紀小梅不置可否地笑笑,“我開玩笑的。”
“你最好是開玩笑,”凡烈伸出食指點點她,“不然我每周飛一次,次次都內射,我看還灌不飽你。”
他看著紀小梅微微抿起的嘴唇,突然心底很沒有把握:到底這女人是不是在開玩笑?
一個說過“被你干膩了”的女人,離開了他之後又嘗了多少鮮?
紀小梅在北市都有炮友,在J國那麼些年,二十多歲正是最好的年紀,不可能沒有跟誰有過什麼瓜葛,不然她也不會在重逢的時候那麼自然地摸出一個套兒說“我只是想跟你做愛”。
“我只有你。”紀小梅突然輕聲道。
“什麼?”凡烈瞬間滿臉發臊,心跳加速。
“我說,我從來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別人。”紀小梅靜靜地看著他說。
凡烈怔怔地看著她的眸子,好像坐在南瓜馬車上,十二點的鍾聲“鐺”地把他驚醒。
他悻悻地把紀小梅往後推了一把道,“你這演技,都快趕上我了。”
紀小梅也不爭辯什麼,只看著他笑而不語。
“那就說好了啊,”凡烈宣布,“你,折騰完那些破事兒就回國,可不准黑在那邊。”
紀小梅鄭重點頭,“凡總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把家當都押您這兒。”
凡烈一愣,“家當?什麼家當?”
紀小梅側過頭,下巴指了指角落里。
凡烈這才發現房間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個大紙箱子。
“這什麼啊?”
“這回不打算在J國待久,有些暫時用不上的東西就不帶過去了。先寄存你這,回來時再來拿,凡總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那我可得收保管費。”凡烈已經樂成了一朵花兒。
紀小梅有過別的炮友那有怎麼樣?他現在可是她最親密最信賴關鍵時刻委於重任的那一個。
他走過去蹲下撥拉了下紙箱里,一半都是書,還有些畫具跟一個長長的黑色圓筒。他在廠里資料庫見過這種,專門裝圖紙用的。
“去去,”紀小梅擠開他,“下午搬過來的,放哪兒好?”
凡烈指揮,“這幾個櫃子都空的,你就塞最下面那個吧。”
紀小梅把紙箱用力往里面一推,櫃子深處傳來咚的一聲,好像有什麼倒了。她伸長手臂夠出來,原來是一瓶酒。
這是一種在J國常見的梅酒,看起來還是原裝的,淡粉的包裝上印著酒名“紀州梅酒”。
“哎喲!我都差點忘了。”凡烈趕緊把酒接過來。
“這個是?……”紀小梅緩緩抬起頭,審視他的眼睛。
“哦,這我上次去J國回來時,上飛機前在機場免稅店買的。”凡烈扭頭拒絕跟她對視。
紀小梅繼續看著他。
凡烈咳了兩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哎呀你不覺得這名字很有意思嘛?紀州的梅酒,哈哈哈哈哈哈……”他發出拙劣的笑聲。
“你,帶未婚妻去旅游,回來路上買了一瓶初戀女友名字的酒?”
紀小梅眼睛閃閃,像飄過的彈幕,滿屏都是渣男兩個字。
“……唉,我……”凡烈覺得這個時候終於來了,“我想跟你說說我前妻的事,可以嗎?”
紀小梅平靜回道,“說吧。”
凡烈舉起那瓶酒,順手就給扭開了,“來,買這麼久了還沒嘗過,一起喝兩盅?”
“你……”紀小梅幾乎懷疑他是不是在毀滅什麼證據。
“反正我要再去J國找你打飛炮的撒,這酒想買隨時能買,不稀罕不稀罕。”凡烈心道,你都是老子的了,我還需要抱著一瓶酒傷感麼?
他起身拿過兩個杯子放在茶幾上,各倒了大半杯。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輕輕碰了一下。
凡烈嘗了一口,“還不錯,梅子味兒很足,不過好甜啊。”
“冰著喝會好很多。”
“哦。”他又起身鏟了兩勺冰塊倒進去。
“嗯,好多了。你在那邊……J國經常喝嘛?”
“沒有。有時候一個人在家看電影時,就買盒冰淇淋,把梅酒澆在上面慢慢吃。”
“嘿!你還真會享受。”
半杯下肚,凡烈靠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開了口。
“我前妻比我大兩歲,這事兒是她爸先給我提的。哦,她爸跟我爸是老朋友,以前合作過好幾次。”
紀小梅靜靜地聽著。
“接觸了幾次覺得她……還不錯,主要我當時也挺想結婚的。我的生活狀態一直有點……”他有些尷尬,思考著怎麼把私生活混亂這事兒說得文藝一些。
“……一直不太讓自己滿意,我想進入下一個階段。我們認識四個月不到就結婚了。結果可想而知,”他攤了攤手,“我太任性,她太要強。結婚沒多久就開始吵,三天兩頭就會干一場……我說的是吵架哈。”
紀小梅抿嘴笑了一笑。
凡烈稍微安了下心,繼續道,“她惱火了就會砸東西,那我也砸呀,大半夜砸得咚不隆嗆的,隔壁就給報了警……後來有一次我是真火了,你能想象嗎?她不知道從哪兒居然把你給我的那張照片給翻出來了。”
“照片?”
“對,就你……我,我,我主動來安大找你那次。”凡烈強調了“主動”兩個字。
“咱們熱火朝天激情一夜的第二天早上,你,拍拍屁股跑了時留下的那個照片。”他使勁揉紀小梅的大腿。
“她估計早聽說過你,所以鬧得很厲害,直接當我面把照片給撕了丟馬桶衝走……真是把我氣到了,還好我早就掃了手機上有備份。唉,本來你就沒給我留下點什麼……”
凡烈一對兒幽怨的小眼神看了一眼紀小梅,“然後我就連夜揣著那盆象牙宮,還有這瓶酒,跑到這邊我自己的房子里來了,再沒回去過。”
他仰起脖子,把剩下的半杯酒一飲而盡,“好了,我的那些屁事兒說完了,到你了。”
紀小梅一怔,“到我了?說什麼?”
“你說說,為什麼那天你主動跑過來抱我親我,完了還給我留下你的照片,你說啊!”
凡烈不給對手任何狡辯機會,一口氣坐實紀小梅勾引他還留下信物這事。
因為我想要你。
因為……只有你。
紀小梅聳聳肩,“當時我馬上要最終面試,就外包公司那個。壓力特別大,很想做愛。”
“哦……”凡烈的臉肉眼可見地耷拉下來。
紀小梅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就是因為是想跟你做。”她加重了“跟你”兩個字的語氣。
“哦?!”凡烈又鮮活起來。
“你也知道,我們最後一次做……不太愉快。”紀小梅猶豫著說。
凡烈一下子緊張起來,他腦中馬上出現了紀小梅的悶哼聲和帶血的紙巾。
“我想跟你最後做一次爽翻天的愛,”紀小梅移開目光看著前方笑了笑,“讓你刻骨銘心,終身難忘,讓你從今以後跟別的女人做的時候,總會想起和我的最後一次。”
凡烈聽得目瞪口呆,心跳加速,下邊蹭地就起來了。
他第一次聽紀小梅這麼直截了當地袒露自己的欲望,也正如她所願,後來他也確實無數次在歡愛中不由自主在腦中浮現那夜的畫面。
見他媽鬼的臭大姨媽!
他恨恨地暗罵了一句。
紀小梅又毫無懸念地看穿了他的心思。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沙發上悄無聲息地滑了下去,跪坐在凡烈的膝邊,微微歪頭仰起臉溫順地看著他。
凡烈舔了舔嘴唇,咽下一口口水。
紀小梅慢慢靠近過來,鼻尖隔著棉的布料輕輕蹭著他。
感受到紀小梅的溫暖濕潤的呼吸,他一低頭,內褲上已經濕了一塊。
凡烈不禁按住她的頭,抬起臀部配合她把內褲褪了下來。
客廳沒開燈,臥室的燈剛夠讓他看到紀小梅起伏的頭頸。房間里靜悄悄的,只能聽到曖昧的吸吮聲。
他捏搓了兩下小梅的脖子,順著領口往下探,用指尖挑逗她的突起。
紀小梅沒有阻止他,只淺淺咬了他一口以示不滿。
凡烈情緒高漲,他突然站了起來,雙手抱住她的頭。
紀小梅好像立即明白了他想干什麼,因為他感受了身下女人突如其來的緊張,臉部的肌肉瞬間繃直了。
“小梅,乖。”他的聲音溫柔卻讓人無法拒絕,“別動,讓我插一會兒好嗎。”
女人沉默著含著他,並沒有反抗。
他緩緩地開始前後聳動,掌握主動權的快感讓他顫栗不已,讓他無法無天,想要更進一步。
他按緊紀小梅的後腦,緩慢卻堅定地挺入,直到頂至不能再深。
“小梅,你知道嗎?讓我覺得最爽的,不是掌握主導權,”他低下頭,紀小梅仰頭看著他,嘴唇圈得緊緊的。
凡烈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珠,“而是,你都哭了,卻還是努力不讓牙齒碰到我的模樣。”
他緩緩退出來,用怒漲的龜頭勾畫她嘴唇的輪廓。
而女人微微垂下睫毛,伸出一條粉紅的小舌頭纏了上來。
這讓他忍不住再次挺身進入這個溫暖的腔體。
“小梅……”他捧住紀小梅的臉頰,啞著嗓子喃喃念道,“你怎麼這麼乖……”
在到達頂峰前,他感覺紀小梅探身深深把他吞了進去,前端被一陣緊迫感擠壓得快感迸發。他再也按捺不住,一股腦地噴進了她的喉嚨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