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正式的定義(中H)
凡烈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好一會兒他才猛然察覺,紀小梅一直在輕輕拍他的背。
他趕緊爬起來坐直,“我是不是壓到你了?”他還是不敢抬頭看紀小梅。
紀小梅沒有回答他。一雙手捧住了他的臉,花瓣一樣的吻落在了他的嘴唇。
這個吻開始很規矩,可後來一條小舌頭探了進來,挑逗他的舌尖。
凡烈忍不住含住了對方,與她唇舌交纏。
等他們有些氣喘地放開彼此,凡烈才發現,他的襯衫扣子已經被紀小梅解開了一半。
“你……”他表情掙扎了幾秒,還是選擇了閉上眼睛,任由紀小梅低頭用舌尖掃他胸口敏感的突起。
“你還記得碰我這里很舒服啊……”他夢囈般的喃語。
紀小梅繼續往下滑,然後跪在了他腿間,鼻尖在他已經頂起來的帳篷上拱來拱去,像某種小動物。
凡烈已經是呼之欲出,但他還是問了一句,“小梅,你確定要這樣嗎?”
紀小梅用行動回答了他。她利落地解開了他的皮帶,把他下半身都從布料的束縛中解放出來,然後用手握住他,認真地含了進去。
溫暖又緊實,每一下都刮過他的心弦。
“臥槽……”他忍不住叫出了聲,還比平時高了兩個調,這讓他有點臉紅。
聽見他的聲音,紀小梅抬起頭來看向他。
凡烈冷不防看到她一對圓溜溜的鹿眼對他投來詢問的眼神,而嘴里還在努力地取悅他,心里不由暗叫一聲:要糟!
他想拔出來卻已經來不及,一股股噴了出去,紀小梅還含住他不讓他走。
“對不起啊小梅,對不起!快!快吐出來……”他慌張地退出來。
靠!被秒也就算了,這第一趴他還給的特別多,他真怕紀小梅又吐個天昏地暗。
紀小梅抬頭看他,憨笑了一下,張開了嘴。
“我操!你全給吞了?!”凡烈瞪著她驚得合不攏嘴,卻看見她伸出粉紅色的舌尖,舔了一下嘴角。
他感覺下面又有起來的趨勢。
紀小梅點點頭,摸過茶幾上已經涼透的茶灌了兩口,“還……可以。”
她剛把茶杯放回去,突然驚呼一聲,身體又騰空了。
凡烈把她打橫抱起來,蹬掉纏在腳踝的褲子就往臥室走。
“凡總。”她眯起眼睛,“不用走這些程序。”
凡烈邊走邊啞著嗓子道,“凡總快半年沒碰過女人了,你今天有點覺悟吧!”
他把紀小梅扔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紀小梅跪坐在床中央,不緊不慢地把衣服一件件地脫下。這速度,絕對是在故意考驗他。
最後的內褲也從腳踝上褪下來的瞬間,凡烈伸手把衣服抓成一團扔到身後,膝蓋跪上了床。
看他來勢洶洶,紀小梅條件反射般地後退了一些,馬上被他抓住兩條大腿拽了回去。
凡烈把手里的兩條腿分開,搭在自己跪著的大腿上。他低頭看了看,紀小梅的腿比他白兩個度,只有他的腿一半粗。
這種赤裸裸的力量懸殊像春藥一樣,讓他的占有欲瘋狂上漲。
“紀小梅,”他一字一句地說,“在我進去之前,我想給我們的關系一個正式的定義。”
女人用肘部撐在床上,不解地看著他。
凡烈伸手把床頭櫃拉開,取出了一個小盒子。
紀小梅看清楚了那個盒子的樣式時,驚訝地撐起了上身。
凡烈沒有理會她的反應,他自顧自地打開盒子,先取出一枚戒指給自己戴上,然後又取出另外一枚,拉過紀小梅的左手,把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指尖。
他平靜地看著紀小梅,“你再不反抗,我就套進去了。”
紀小梅顯然因為這個舉動受到了極大的震撼,愣愣地看著他,一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
這讓凡烈非常滿意,他毫不客氣地把戒指推到她的指根,然後把有山的那面轉到她的手背正面。
“紀小梅,”他頂住她下面的柔軟,“戴上這個,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
他推著腰,緩緩侵入,欣賞著女人情不自禁發出的呼聲。
然後他俯下身抱住她,在她耳邊說,“我也只屬於你。以前我的事,或者你的事,都統統歸零好不好?以後我們兩個一起,好好的。”
昏暗的臥室中,他感覺有溫熱的液體沾到他的鬢角上。
凡烈輕輕地聳動起來,開始他的主場。
情到深處,聽著紀小梅在身下發出的嗚咽般的呻吟,凡烈忍不住單手復上她的小臉,用力搓揉。
他無數次告誡自己,無論何時都要給紀小梅最大的選擇余地,可一旦到了床上,就想要蹂躪她,禁錮她,弄髒她,聽她哭聽她求饒。
簡直沒救了。
忽然,他感覺手心掠過一下濕熱。
“靠!” 他狠狠地撞了一下紀小梅的胯間。
這個女人今天是在找死。
“紀小梅!”他今天特別鍾情叫她的全名,“我問你,你是在勾我嗎?”
紀小梅偏過頭去不回答,凡烈把她的下巴掰回來。
“回答我。是不是?”
紀小梅還是不吭聲,但他馬上感覺到一下刻意的收縮。
他覺得有什麼惡魔要從盒子里撞出來了。
凡烈捏緊了她的下巴,端著臉沉聲道,“下面的嘴倒是會說話。”
紀小梅眨眨眼睛,動動腰示意他繼續。
凡烈退出來一些,換了個更大膽的問題,“爽不爽?”
紀小梅直接把眼睛閉上了,然後她感受到了凡烈報復式的進攻。
啪!
“喜不喜歡我干你?”
啪!
“還要不要我干你?”
啪!
“打開始你就想被我干對不對?”
啪!
紀小梅閉緊雙眼,倔強地咬住下嘴唇。
凡烈覺得自己太壞了。他終是不忍心,放緩了動作,卻看見紀小梅微微睜開眼睛,對他軟綿綿地伸出雙臂。他毫不猶豫地俯身抱緊了她。
女人比梅子酒還甜的聲音流進耳朵里,醉人心智。
“對,我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一直都是在想你。”
再沒有比這個更上頭的告白了,凡烈想。
想咬破她,舌尖刮起滴下的果汁,連皮帶肉地吞進肚子里。
他們交纏在一起深吻。
這個夜晚,還很漫長。
凡烈在刺眼的陽光中醒來,他睡眼惺忪地翻了個身,猛然睜開了眼睛。
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他倏地坐起身,光腳奔出臥室,“小梅!”
看到紀小梅從廚房門口探出頭,他才舒了一口氣。
紀小梅看了一眼他的臉,嘴角抽動了一下,然後微微低頭向下看去。
順著她的眼光,凡烈左腳板有點尷尬地蹭了一下右腳背,“我就說,戴了戒指還想跑,還有沒有良知啊?!”
紀小梅神色自若,她舉起兩包冷凍干面條,“餓了,找點吃的。我看冰箱里還有好多剩菜,凡總你在外面吃飯還打包呢?”
凡烈轉身回去找拖鞋,“外賣點多了,熱熱應該還能吃。”
“我靠!----”從洗手間傳來凡烈絕望的呐喊,“我靠!這不是我,這……他媽是個豬頭吧?!”
紀小梅在廚房回應他,“還行,就眼睛周圍有些腫。”
“放屁!”凡總吼道,“這樣兒我媽都不認得我……怎麼辦?我今天還要見客戶呢!小梅!紀小梅!”
紀小梅無奈地擦了擦手,來到他身邊,打量了一番鏡子里的凡豬頭。
“那……那就說你昨天看電影什麼的太投入了。”
“扯謊太明顯了吧?我一個奔三十的老總我看什麼哭成這啊!以前上學時看韓劇我都沒哭過。”
“你還看韓劇……”紀小梅看著他哭笑不得。
她想了想,拿手機搜了一下遞過來給他看,“你非得要個電影名兒的話,這個怎麼樣?”
凡烈一瞅,“動畫片?紀小梅你認真點。”
紀小梅認真地點頭,“我以前一個人看這個的時候就哭過。”
“哦……”凡烈停止了戲精表演,他接過手機仔細看了一眼,“行,我記住了。”
唉……她怎麼一個人哭呢?他心里想。
凡烈安心地享受完紀小梅給他准備的剩菜蓋面,看著她把他丟在地板上的衣服放進洗衣機,最後偎依著把他送到門口。
他低頭親了紀小梅一下,“寶兒,有個事兒得去一趟,下午我聯系你。”
紀小梅乖順地點了點頭,抬頭回親了他一下,“不急,我也有事。”
凡烈咧嘴,輕輕捏了一下她的臉頰,“行,那我等你找我。”
紀小梅的眼珠突然動了動,但她什麼都沒有說,就這麼看著凡烈消失在了電梯門里。
家里就剩了她一個人。
紀小梅站在房間環顧了一下四周,空氣中還有凡烈的味道。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閉上眼睛將這味道濾過肺里。
凡烈這屋里各種家具擺件雜物眾多,但她此時卻覺得空蕩蕩的。
許久,她在屋里里轉了一圈,把屬於自己的東西都放進背包里。
她打開臥室櫃門,把寄存的紙箱拉出來凝視了一會兒,又緩緩推了回去。
又檢查了一遍沒有遺漏,紀小梅給窗台上的象牙宮澆了一點水,走到門口。
她右手撫摸了一會兒那枚戒指,然後褪下來,和凡烈給她的鑰匙並排小心地放在進門台子上。
最後她跨出屋外,回頭看著門緩緩合上。
這個點兒已經過了上班高峰期,路上人不多。陰寒的冬天已經悄悄離去,太陽照得街上暖烘烘的。
紀小梅一個人晃悠悠地走在馬路牙子上,她時而瞄瞄馳過的車輛,時而仰視參天的大樹。
她知道從剛才就一直有一個人在身後不遠處,不緊不慢地跟著她。
是個男人。
她輕輕嗤笑了一聲,只管往前走。
終於,自行車輪的聲音逐漸靠近了。
紀小梅好像毫無察覺一樣,繼續悠閒地邁著步子。
自行車慢吞吞地趕上她,她禮貌地側頭看去。是個清秀的年輕男子,戴著一副黑框眼睛,額前的頭發遮住了他大半的眼睛。
看起來多乖的一個孩子啊,她想。
男子一只腳虛搭在地面上踩著步子跟著她,左手在下身快速地擼動著。
“美女,操逼嗎?”
紀小梅低頭瞟了一眼那個粉色的小肉條,又面無表情地轉回了頭,繼續往前走,神色跟看了路邊的一個破塑料袋無異。
男子沒有放棄,一直不緊不慢地跟她並排走著,眼睛盯著她,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美女,操逼嗎?操嗎?”
但紀小梅顯然知道他的意圖是什麼。
比起器官的接觸,獵物被觸手逗弄時驚慌和憤怒的模樣才是怪物們興奮的頂點。
於是她再也不做任何反應,既沒有驚恐,也沒有斥責,完全當空氣無視他,目視前方,自走自路。
跟了一小段路,男子似乎失去了耐心,無趣地踏上腳蹬,轉身離去了。
聽到遠去的車輪聲,紀小梅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那個正在迅速變小的背影,繼續走自己的路。
路還很長。
紀小梅嘆了口氣。
但這世上,沒有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