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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讓人容易開口的環境(微H)

炮友是初戀 pigfrommars 4318 2024-08-01 10:07

  凡烈是被紀小梅推醒的。

  他睡眼惺忪地問,“現在幾點?”

  “四點半過了,”紀小梅笑著說,“外面天氣不錯,今天應該能看到很美的日出。”

  “哦!”他終於回過神來,摸過衣服往身上套。

  哇!要一起看日出了嗎?這種神仙約會,他可以吹十年。

  “能穿的都穿上,外面氣溫很低。”紀小梅提醒他。

  兩人走到屋外,已經陸陸續續有登山客往山崖邊走,晃動的頭燈順著小徑連成了一條线。

  凡烈仰頭看天,又是一個我操。

  “天啊!我好多年沒見過這麼多的星星了!”

  他忍不住牽住紀小梅的手,繼續仰著脖子,“我操,真是太美了!”

  紀小梅抬頭看了看,拉著他的手帶他往前走,“宋老師聽見你這話估計又要打你,三年白教了。”

  “我就這水平了。”凡烈咧嘴一笑,當年宋老師是他們班的語文老師,時不時拿他的作文當反面教材公開處刑。

  清晨凌冽的寒風中,他心中襲過一陣暖意。高中畢業已經快十年了,現在,他還牽著她的手,簡直跟做夢一樣。

  凡總的小情緒又上來了。

  再次碰見紀小梅之後,他好像變得更敏感了些, 因為一些小心思就能心潮起伏。

  他腦子里甚至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今天,要不擱這兒直接求婚?

  凡烈竭力壓制胸腔里的各種衝動,跟著眼前的女人邁著步子。

  媽的,這趟回去得先搞個戒指,他盤算著。然後隨時帶在身上,時刻把握時機,搞定這個飄忽不定的女人。

  最高處擠滿了等待日出的人,紀小梅把他帶到旁邊一個低一點的山頭上。這里沒有旁人,風也小一些。她抽出手來放在嘴邊呵氣。

  星光已經逐漸暗淡,天色由漆黑轉為深藍。

  一時兩人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遠處的地平线。

  凡烈先忍不住嘮了起來,“欸,你現在在公司搞得怎麼樣了?”

  “目前為止還算順利。”紀小梅簡短應道。

  “跟二逼領導見過嗎?”

  “沒有。這種情況公司有考慮的。”

  “那還失眠嗎?”

  紀小梅被他追問得笑起來,“多虧凡總,睡得很香。”

  凡總捉過她的手放自己手里暖著,“我要知道這個山這麼費勁,前天也不會那麼折騰你。”

  紀小梅無奈道,“誰說這個了,我是說你的書。”

  “書?什麼書?”凡烈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你忘了?我失眠嚴重那陣子,晚上實在難受,就跑你家去睡。那天看到你房間里有幾本書,好像是關於職場抑郁症的吧,我才開始意識到,會不會我也出問題了。後來自己用手機查了一查,越查越覺得我也有那個趨勢,所以我才會及時選擇了走人。”

  紀小梅像是在說別人的事兒一樣平淡。

  “哦……”凡烈有點支支吾吾。

  紀小梅其實早就覺得奇怪了,這種書不像是會出現在一個公司老總的案頭。

  “那個……其實……其實我沒跟你說過,”凡烈艱難地開了口,“我……以前差點逼死我的一個好哥們。”說完他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這件事他堵在心口很久了,今天又是一個這麼適合坦白的場景。

  都交待了吧,他想。

  紀小梅面有訝色但沒有說話,只用眼神鼓勵他說下去。

  凡烈停了一下,接著說起來,“三年前吧,我們公司剛有了點起色,拿到了江市政府一大筆投資搞一個新技術。主要負責的是我一個好哥們,我剛接手公司時招的,一直跟著我打拼過來。我們關系真的……真的很好,就是那種患難兄弟的感覺……”

  紀小梅捏捏他的手。

  凡烈頓了頓,“那個項目難度很大,但我們還是啃下來了。那個時候大家壓力都很大,天天都做到半夜。後來總算看到頭了,大概……大概95%都差不多了吧,然後我就覺得,剩下的5%那肯定沒問題的吧,可沒想到,就是這5%,把他壓垮了……”

  凡烈又停了下來,他幾乎有點說不下去了。

  “有一天,真的就很突然,在我的認知里,就是馬上要開始收尾了。他早上突然給我發了個消息說,他沒有辦法去公司了,請我原諒他。我當時都驚得呀……我真的想不通,他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我們一起堅持那麼久,怎麼最後一點點會把他打垮了呢?那幾本書就是那個時候買的。後來我才好像明白一些,那5%可能只是壓垮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那麼信任我,而我無視了95%時間里他所有的求救信號。”

  紀小梅輕輕問,“他現在好嗎?”

  凡烈攥緊她的手,“他後來又嘗試回公司上班,兩次都沒能成功,症狀持續惡化,辭職後還自殺過一次。我只能盡力在……經濟上補償他。聽說他現在回老家了,一個四五线小城市,托關系進了編制。他曾經那麼……那麼有前途的一個小伙兒……”

  “那也不能說是你逼的。”紀小梅說。

  “我可能不是全責,但我是他老板,我要負絕大部分責任。”凡烈說,“我以為分量是1的話,到他那兒可能就是10。但沒辦法,我坐在這個位子上,就會給人壓力。這種壓力不光是老板對員工,強勢對弱勢都是這樣,比如父母對子女,男人對女人。”

  他感到紀小梅緊緊地握了一下他的手,於是繼續說,“剛開始我其實也對他有不滿的,你說這個人,怎麼心里有事非要憋著不說出來呢?然後突然就給我說不行了。後來我想明白了,不是他不想說,可能是……是周圍的環境堵住了他的嘴,不讓他說。小梅,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凡烈覺得自己今天有點兒過了,這麼浪漫的地兒,他卻說著這些跑題話。

  “我明白,”紀小梅轉頭跟他對視,“我……明白的。”

  天邊已經泛青,凡烈卻覺得他在紀小梅眼中看到了點點星光。

  “我也許沒辦法改變人的性格,但我至少,至少可以盡量創造一個……一個可以讓人比較容易開口的環境。如果我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他嗓門高了起來,看到紀小梅已經抿著嘴開始笑,他停了半秒,決定還是把這個逼裝到底,“如果我連這個都做不到的話,別人還真以為我是靠投胎才坐到這個位子上的啊!”

  紀小梅微笑著給他鼓掌,“凡總好厲害!”

  凡烈滿足地看向東方,一輪旭日正擠開地平线。他又轉頭看紀小梅,晨輝給她的側臉鍍上一層金色,茶色的眼眸像玻璃珠子一樣反著光。

  此情此景,凡總又心潮澎湃了,他的閘門今天拉開了就壓不下去了。

  他突然從背後抱住紀小梅,“小梅,我是不是還沒有跟你說過……對不起?”

  “什麼?”

  “對不起……”他低聲說,“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總是容忍我的一切,而我總覺得理所當然,不懂得珍惜,還……你非要跟我分手的時候我還想不通,你怎麼就那麼絕情呢,真是好狠心……後來……後來我才明白,你是多好的一個人,而我是個大混賬。”

  他感覺紀小梅的身體好像在顫抖,於是摟緊了她,又親親她的耳垂,“其實這些年,我時不時就會做夢夢到你。”

  “夢到我什麼?”紀小梅突然開口問。

  凡烈有些尷尬,這叫人怎麼說?還要介紹夢里用了什麼姿勢嗎?

  他含糊地說,“就……就一些生活場景啊……就好像我們從來沒分開過。”

  紀小梅似乎接受了他的答案,並沒有再追問。

  她把他的手輕輕抓住攏到自己並不算溫熱的手心里,回頭輕聲道,“以前那些事,我早就不記得了。”

  聽得這句話,凡烈眼眶突然又有點酸,這是原諒我了?接受我了?這他媽是表白成功了?

  他再也按捺不住胸中潮涌,低頭吻住了紀小梅。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凡烈覺得下山特別快, 哧溜一下就看到紀小梅那輛亮眼的車子了。

  他現在就是人們口中那種散發著愛情酸臭的小情侶,一路小梅前小梅後的,美得冒泡。

  特別是當他看到從溫泉女湯口出來的紀小梅時,眼睛都發光了。

  “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他站起來走過去,扯扯她的藍色裙子的下擺。

  “溫泉濕氣重,裙子穿著舒服。”紀小梅拍開他的手。

  “我都多少年沒見你穿過裙子了。”凡烈興致勃勃,心里暗想,我老婆穿裙子真好看。

  坐車上了他還在扒拉紀小梅的裙子。

  紀小梅目不斜視:“請不要妨礙司機駕駛。”

  凡烈已經有了主意,他清清嗓子,“我想去那個湖邊。”

  “啊?”紀小梅雙手緊握方向盤,拐過一個盤山大彎。她沒法轉頭觀察凡烈的表情,一時猜不准他的心思。

  “我難得來一回,那里風景又那麼漂亮的,反正順路,不去多可惜。”凡烈聲音十分陳懇。

  紀小梅只好把車開下去,她知道那有個露營場地,可以一直開到湖邊上。

  繞了小半圈湖,兩人下了車。青色的湖水微波蕩漾,倒映出岸邊模糊的樹影。

  “我操!”凡總又作詩了,“真太美了!”

  紀小梅笑得上半身都抖起來,凡烈就抱住她肩膀來回使勁晃,“笑屁啊!你有文化你說啊!”

  “水,”紀小梅嚴肅地對著湖面大聲喊道,“真他媽藍啊!”

  兩個人笑得抱作一團。

  突然紀小梅定住身形,她看著凡烈,欲言又止。

  凡烈用已經硬起來的下身頂了頂她,低聲說,“去車里。”

  “你……你要干嘛?”紀小梅看起來一下子變得很緊張。

  “干你啊。”凡烈奸笑。

  “不……不要,會被人看見的。”

  “這里哪來的人?”凡烈抬頭看了看四周,一只白色的鳥輕快地滑過湖面。

  凡烈早就忍不住了,他一把打開車門,把紀小梅拽了進去。

  凡烈坐到副駕上,一手把紀小梅拉到身前,讓她騎坐在自己大腿上,一手摸到座椅下方拉起來往後滑。

  紀小梅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她緊緊推著凡烈的胸口,“不要在車里好不好?”

  凡烈抬頭用哀求的眼神看著她,“小梅,你看,”他示意她看車窗外,“這麼美的地方……我一直都想在這樣的地方……干你。”

  他為了證明自己的迫切,下身用力往上頂了兩下。

  “你又騙我……”紀小梅的聲音聽起來好像要哭了。

  “真的,沒騙你。”凡烈的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裙子下擺,“從……從高中咱們一起騎車去農家樂那會兒我就想了,想在湖邊,看你的臉做……”

  他把頭埋進小梅胸口,用舌尖撥弄她。

  “不要……”紀小梅聲音越來越低。

  凡烈吻上她的脖頸,手指撫過她膝蓋上的傷疤,“你摔那一下,我都快心疼死了,你還那麼犟,跟沒事兒人一樣騎那麼遠回家。”

  紀小梅深深低下頭,雙手軟下來扒著凡烈的脖子。

  “小梅,你可以跟我撒嬌的。我這里,你不用繃著,什麼都可以說,什麼都可以做。乖,放松。”

  他捧起紀小梅的臉,在她唇上落下了一個小心翼翼的吻。

  紀小梅沉默著,沒有繼續反抗,似乎在躊躇。

  凡烈不失時機地含住她的胸,輕輕抬高了她的臀部。

  當他看著紀小梅緩緩坐下,一點一點吞沒他時,他的喉嚨里發出滿足的聲音,向後倒在了椅背上。

  又有鳥飛過車頂,但沒有停留。

  亮綠色的車身有節奏地上下晃動。

  “你這樣太累的,”凡烈小聲提醒她,“你腿上不用使勁,你才多重,壓不壞我的。”

  紀小梅喘著氣,“太……太深了,受不了……”

  這是讓凡烈滿意的答案。他托住紀小梅示意她休息,接手了這場性事的主導權。

  他的節奏掌握得很好,甚至覺得可以一直這樣做下去。

  不知不覺已是日落西山,余暉映得湖面波光粼粼。

  凡烈抱著紀小梅上下聳動。他看了一眼車窗外,突然來了靈感,衝口而出:“今天日出時,我跟你在一起;日落時,我還跟你在一起。”

  紀小梅已經是氣喘吁吁,她費勁地回道,“宋老師……聽見你這首詩應該欣慰了。”

  “靠!這個時候你居然提別的男人,”凡烈笑罵道,“我要好好懲罰你。”

  他穩住小梅的腰,快速動起下身,欣賞著女人的驚呼和呻吟聲。

  小梅,他心里輕喚她的名字。

  從今往後的每一個日出,每一個日落,我都希望我們可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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