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噩夢開始(微H)
兩年後。
已是嚴冬,紀小梅把鑰匙插進鎖孔推開了門,一陣涼意隨著她的身形卷進了不大的房間里。
她隨手把背上的書包卸到沙發上,放下裝滿苹果和核桃的手提袋,不由得動了動鼻翼。
整個屋子里充滿了一股子淡淡的肉香,分外勾引食欲。
臥室里則傳來陣陣游戲的槍聲。
“小梅!我這把馬上就好了!”聽到開門的聲音,凡烈在臥室里大聲喊道,頭也不回地繼續操作鍵盤鼠標。
紀小梅應了他一聲,洗了個手,然後拿了個小水壺給窗台上一盆肉嘟嘟的綠植澆水。
這是剛租房子那會兒兩個人一起逛江市的花卉市場時凡烈一眼看上的,圓圓的肚子上俏皮又可愛地伸出三根小枝椏。
店主介紹說這叫象牙宮,長的慢但好養。
兩個人寶貝一樣捧著這盆瓶子似的小家伙回了出租屋,放到向陽的地方小心翼翼地照料起來。
兩年過去了,這家伙肚子大了一圈,枝椏也粗壯了一些,漲鼓鼓的顯得格外的萌。
游戲結束的背景音響起,凡烈伸著懶腰走出來,攬住紀小梅倒在沙發上。
“早說你還提了東西我就去車站接你了嘛。”他看看門口的手提袋,回頭親了她一口。
紀小梅輕輕搖搖頭,“不用。我跟學長一起回來的,他路上一直幫我提來著。”
“什麼?!那個姓何的?”凡烈坐了起來,揚了揚眉毛,“以後少跟他打交道。我上次去你那兒,就覺得他看你眼神不一樣,不曉得有什麼鬼心思。”
“你瞎想什麼,”紀小梅扶額,“人家去年就交女朋友了,我們三個還一起吃過飯。”
凡烈不置可否地從鼻子里冷哼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對了,我媽去澳洲玩買了雙靴子帶給你,有空回我家去拿一下。”
紀小梅停了一下,然後平靜地說,“謝謝阿姨,又讓她破費了。”
“沒事兒,”凡烈漫不經心地玩弄著她的耳垂,“我媽說了,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什麼這麼香?”紀小梅岔開話題。
凡烈眉開眼笑,“排骨。你這狗鼻子挺靈的啊!我買了個煲湯鍋,今天就小露一把身手,注意點啊,等會兒肚子喝撐了別怨老公!”
紀小梅輕輕一笑,故意露出一副嫌棄又無奈的表情,摸摸凡烈的頭道,“不怨你。”
別說,這湯除了忘記加鹽以外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吃完了簡單的一頓飯。
紀小梅麻利地在廚房收拾著碗筷,背後便貼上了一個熱乎乎的懷抱,一只手不安分地隔著褲子伸進她的兩腿之間。
紀小梅停下手上,無奈地說,“不要打擾正在干活兒的人。”
“還沒玩過廚房Play呢,也不知道啥滋味。”身後的男人嘟囔著,手上更起勁了。
“烙屁股,烤香腸。”紀小梅低頭嘩嘩衝盤子。
凡烈抱著她的腰笑得像個公雞在打鳴,“小梅,你完了,你被我帶壞了。”
她被連拉帶扯地進了臥室。
空調呼呼吹著熱風,還是不敵江市這潮濕的冷空氣。凡烈連頭都鑽被子里,只露出一只手臂拍床,“小梅快進來!”
紀小梅又氣又笑,脫了襪子踩了那不安分的手兩下,馬上被抓住腳踝拽進了被窩。兩具火熱的身軀糾纏在了一起。
凡烈今天似乎特別溫柔。
他不緊不慢地吻著紀小梅的耳垂,舔下細長的脖頸,用舌尖逗弄她胸口的小櫻桃。
紀小梅都忍不住張開腿夾緊了他,他仍是孜孜不倦地吻下她的小腹,埋頭在她兩腿之間耕耘。
耐心的前戲像獵手布下的陷阱,紀小梅心甘情願地閉上眼睛,仰起頭抬起下身長長地呻吟了一聲。
凡烈這才提槍上馬,剛進去她就忍不住又低低地叫出聲來。動了一會兒,凡烈讓她趴下,一手抄起她的腰從背後侵入進來。
這個姿勢一向很深,但獵手今天真的很溫柔,似乎在醞釀著什麼。
“小梅,寶貝兒……”他輕聲喚道。
紀小梅知道要來了,她支起了耳朵。
“今天讓我做後面好嗎?”凡烈撫摸著她光滑的背。
紀小梅沉默了一會兒。
“你以前讓我穿那些衣服我也穿了,去陽台我也去了……可我真的很怕疼。”
“不怕不怕,”凡烈迅速回道,“我慢慢來,我會很小心,不會弄疼你的。”
紀小梅不說話了,凡烈覺得這應該是默認了,於是悄悄地把一根手指擠了進去。
“靠!”他不禁罵了一聲,這個緊窄熱乎的新鮮感覺讓他情緒高漲,顧不得太多。
他下身抵在那個小小的褶皺上,用力往前一頂,猛地撐開了半個頭。
“啊——————”一向隱忍的紀小梅突然高聲慘叫,聽得凡烈瞬間就下了頭。
“好了好了,我不做後面了。”凡烈哄著懷里鼻頭紅紅的女孩兒,往她下身摸了一把看了看,“別怕,沒出血……好了,別哭了……”
最終他規規矩矩做了一回,還盡心盡責地又讓紀小梅小腿抽筋一次才罷休。
清理完身體凡烈在被子里摟著她,得意地劃著一塊手掌大的屏幕,大大的彩色照片一張接一張地出現在紀小梅眼前。
他用肩膀擠擠她,討好般地說,“這個新出的苹果手機太他媽牛了!小梅,我也給你買一個好不好?你可以給我發你照片呐,我要看你的……”
紀小梅轉過身去,“不要。”
“你那個手機都用三四年了,鍵盤都不好使了吧?”凡烈努力勸道。
“我自己會買,”紀小梅說,“平時做家教能攢下一些。”
凡烈知難而退,繼續摟著她一起玩起了手機。
北市。
“這回月考超超英語第一次過了百分线,他自己都高興壞了……”燙著卷頭的女人樂呵呵地把紀小梅送到家門口,“紀老師,下周要不咱們每次多上會兒,讓娃多學點兒?錢我肯定不會少。”
“超超他自己也很用心,”紀小梅謙遜了兩句,“那下次多上半個小時試試吧,時間太長學的效果也不太理想。”
寒暄了好一會兒她才從這家的門出來。微微顫動的電梯里,她盤算了下卡上的金額,變形的不鏽鋼牆面上她的笑臉看起來有些扭曲。
出了樓道口,只聽得一陣風嘯,冰涼的氣流卷著雪花撲到紀小梅的臉上。
她吃了一驚,抬頭望去,昏黃的路燈下鵝毛般的雪片漫天飛舞,地上已經積起了薄薄一層。
這是她到北市上學以來見過的最大的一次雪,也徹底打消了她今晚回江市的念頭。
紀小梅掏出手機給凡烈發了條短信,然後把羽絨服的帽子拉到頭上,走進了這無邊的黑色世界中。
突如其來的大雪,街上幾乎看不到幾輛車,只有偶爾的一輛公交車慢吞吞地駛過,輪胎卷起地上的雪片,像面粉一樣打著旋兒散開。
平時這個點兒的話,這個小區附近還是有不少店鋪的,但此時都早早關緊了大門,小攤兒們更是一個不見蹤影。
紀小梅頂著風,一步一步往前走。她看看周圍無人,便大著膽子仰起脖子伸出舌頭。
“好涼……好大的雪花,江市沒有這麼大的,”她心想,“可惜還沒有買新手機,不能拍照發給他。”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趕著路,余光掃到前方不遠處一輛車靜靜地停在路邊,黑黑的看不清里面。
紀小梅並未多想,緊了緊領口埋頭往前走。
“咔!”
是車門打開的聲音。
紀小梅停下腳步,眼前一只穿著舊靴子的大腳踩在了雪地里,她有些迷惑地抬起頭。
還未等她看清來人,嘴巴就被捂緊了,汗臭和煙味衝進她的鼻腔。
那人一把扣住她,迅速往車里拽去,紀小梅剛要撲騰手腳,就被另一個人按得死死的。
她橫在後車座上無意義地掙扎著,瞪大眼睛看著車頂,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別動,”一個帶著濃重北市口音的男聲在頭頂上方低吼了一句。
冰涼的金屬貼在她的臉頰下,前方副駕的男人扭頭過來,在她面前舉起一個黑色管子一樣的東西,按下開關,電流通過滋滋作響。
紀小梅停止反抗,以沉默表示服從。
捂著她嘴的那個人笑了一下,紀小梅依稀看見他發黃的齙牙。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平躺在三個陌生的,充滿惡意的男人的大腿上。
“走了。”駕駛座上一直沒有發話的人開口了,聲音里有不容抗拒的威嚴。紀小梅看不見他。
車里頓時安靜下來,一件外套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她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發動機聲響起,這輛毫不起眼的車子消失在了紛紛揚揚的大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