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375章 少女之心
等張恪他們駕車消失在茫茫雨中很久。
翟丹青才回過神來。
為心間剛剛體會到的那股淡淡悲傷的情緒而感到不可思議,輕罵了一聲:“神經病!”卻不曉得她是在罵自己,還是罵張恪。
“真是風流到根子里去了。有閒工夫走過來幫人家系鞋帶。切……”翟丹青皺著眉頭、疑惑不解的哧笑了一聲,見衛蘭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你該不會真動心了吧?不值得地,你看。這種人啊,明明在這里來等你地。看到漂亮女孩子卻又忍不住出手了……”
“啊,”衛蘭驚醒似的坐直身子,似乎聽翟丹青這麼解釋才合情理,分辯說,“翟姐。你胡說八道什麼……”心里卻出乎意料的溢出一種失落地情緒。
翟丹青手撫著光潔明亮的額頭。
看著車窗外的雨如亮絲,心想至少在那一瞬間。
她都忍不住想成為那個雨中松了鞋帶的少女,又自嘲地心說:又不是小女孩子了。
明明是張恪這混小子花心而已……啟動車子離開這里,拐過街角才想起問衛蘭:“你是回家。還是去我那里?”
“都跟我媽說晚上睡你那里了。”衛蘭說道。
“那好。我先回一下賓館,”翟丹青說道,“到賓館。你在車里等我、不要下來就可以了。”
事主都走了。那一街地混混都頗為無趣地散開。
翟丹青還以為張恪他們先回賓館了。在停車場上沒有看到那三部車,她到辦公室拿了一只文件袋出來。遇上衛蘭那棟樓的服務員秦裕琴。
“翟經理,你有沒有看見衛蘭?張副市長的公子約她晚上出去玩呢……”
“做好你自己的事,”翟丹青低聲訓道。“隨隨便便跑到前樓來做什麼?”見她開口要解釋。伸手一指。讓她閉嘴:“回自己該呆的地方去。”
天空還下著雨,翟丹青舉著文件袋小跑步的鑽進車里。將文件丟到後車座。說道:“張恪他們沒有回賓館……”
“提他做什麼。我又不想聽到他。”衛蘭噘著嘴說。
翟丹青心想:提他做什麼?
出賓館有兩條路回家。
翟丹青情不自禁的拐上城河道,心想或許張恪會在江堤上。
也不清楚為什麼這麼想,大概是張恪一到新蕪就急著去江堤地緣故,側頭看了看衛蘭,小妮也是悵然若失地注視著車窗外的雨絲。
遠遠看見江堤停著三部車,張恪望著小江而站。
看他的背影。
就像整個人嵌入煙雨朦朦地江天畫卷之中,傅俊在後面替他撐著傘。
馬海龍他們三人聚在傘下抽煙……
仿佛靜滯不前地畫卷,翟丹青放緩車速,從城河路拐上江余路,離江堤漸行漸遠,但張恪的姿勢仿佛就沒有變動過。
“翟姐,我還是回賓館值夜班吧。最近賓館地人手也緊缺。”
“怎麼突然又不躲開他了?”
“翟姐。你要是明明知道一個人很花心。但是在雨中他像那樣地走過去幫你系松掉地鞋帶。你會不會收回腳?”
“啊……”翟丹青微微一怔,旋即又取笑衛蘭,“你不會就這樣陷進去了吧?”
“不會地,”衛蘭搖了搖頭,“只是突然覺得沒必要這樣躲著他。”
翟丹青笑了笑。調轉車頭又從原路返回。遠遠看見張恪還站在原處。
衛蘭到服務台。
秦裕琴剛換好衣服交班。
喊道:“衛蘭,衛蘭。你一天都跑到那里去了。給你家打了好幾回電話都不通。剛才遇到翟經理問你去了哪里,又無緣無故的給訓了一通。”
“我沒有回家。你找我什麼事?”
“張恪約我們晚上出去玩,我都替你答應了,都找了你半天。不過張恪下午都不曉得去哪里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該不會是騙我們這樣窮人家女孩子玩吧?”
“你說呢?”衛蘭笑了笑。
秦裕琴一直等到晚上九點鍾沒見張恪回來才失望的離開,離開時還抱怨:“真是的,隨隨便便就把自己說過的話給忘了。真不把我們這些窮人家的女孩子當回事,哪怕打個電話過來也好,又不是不知道賓館的電話。”
衛蘭笑了笑,沒有應她的話。
……………………
服務員晚上值班可以去房間休息地,北面地兩棟樓都是給像張知行這樣有身份地人准備地。
晚上有人入宿只會安排在前樓,一般不驚動這邊,衛蘭卻認認真真地在服務台前值守了一夜。
外面一直下著小雨,淅淅瀝瀝地,未曾停過,一直到清晨六點鍾。
天光亮了一陣,張恪他們才回來。
渾身上下都濕漉漉地,衛蘭心里一刺:莫非在江堤上站了一夜?
張恪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就上樓去了。
衛蘭猶豫著要不要提壺熱水去看看,傅俊旋即下樓來對她說:“能不能幫忙衝壺姜茶送上來?”
“好的,我馬上就送來。”
傅俊身上差不多也都濕透了,站在雨里,江風狂亂,傘不抵什麼用地。
衛蘭手忙腳亂的去廚房弄姜片,又找來紅糖,衝了姜茶送上去,張恪沒有在客廳里。傅俊接過姜茶說了聲“謝謝”就讓她下去了。
早晨交接班時,翟丹青走過來。問她:“你看起來怎麼有些憔悴,在這里站了一夜?”
“嗯……”衛蘭點點頭,懶洋洋地有些不想多說話。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翟丹青看出衛蘭地異常。
“凌晨六點鍾,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大概在江堤上站了一夜。現在在房間里睡覺。”
為什麼?
翟丹青心里這麼想著。
掏出一把鑰匙遞給衛蘭:“你去我房間好好洗下澡、睡一覺。熬一夜臉都有些焦了。”翟丹青在招待賓館給自己准備了一個房間,這本就是她所應有的特權。
“嗯……”衛蘭拿了鑰匙就去翟丹青地房間衝了熱水澡,鑽進被窩里就美美的睡了一覺,直到中午翟丹青敲門進來,她才醒過來。
“你個死妮子,光著身子就鑽被子,你就不怕哪個男人偷偷進來?”
“翟姐又不是臭男人。”衛蘭咯咯一笑。
“你啊,你這樣子,連女人都會動心的。”翟丹青看著拿被單裹著自己的衛蘭,裸露出地肌膚欺霜賽雪,凌亂地長發、惺忪迷離地睡眼、慵懶嬌軟地神態、嬌艷地紅唇,無不都誘人之極,手伸進被單里。
撫摸著衛蘭嬌嫩光滑的肌膚,從溫滑如玉地背脊捋到屁股溝,沒有一线的障礙,“死妮子,真是什麼都沒有穿。是不是想男人了?”
“翟姐,”衛蘭給翟丹青摸得發癢,身子受不住地扭動起來。
“翟姐才會想男人……嗷……翟姐,手不要往里伸,癢死了……”衛蘭夾著雙腿在床上翻滾開,床單上翻開,露出雪一樣淨白的雙乳與雪上嫣紅的兩點,微微喘息著,臉上涌出敏感而動人地紅潮。
“還說不是想男人了?女人摸兩下你就受不了……”翟丹青嬌笑著說,“想知道你想的那個男人昨天有多威風嗎?”
“胡說八道什麼。誰想他了?”衛蘭害羞地將被單裹住自己的身體,往邊上挪了挪。
讓翟丹青坐上床上說。
嘴里卻說道。
“有什麼威風了?我才不想聽呢。”
“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
“不說就不說,那你出去吧,不要妨礙我睡覺。”衛蘭側著身子躺下來。
翟丹青見衛蘭這樣心里卻嘆了一口氣,輕輕地將她摟起,說道:“你不要太傻了。在那樣的男人眼里。我們頂多是件漂亮地玩物。不值得自己陷進去地,經過昨天那一鬧,關於他地事情。在新蕪都傳遍的。他在海州有個雙方家長似乎都認定的小女朋友。還是市長的千金。圍繞在他身邊的漂亮女孩子,也不是一兩個。他在海州就是以囂張跋扈著稱地……”
“那又怎麼樣,”衛蘭翻過身來。
睜著她靈動深邃的眼睛望著翟丹青,“我只知道他是我們賓館的客人,而我只是這里的服務員,說什麼會不會陷進去之類奇怪地話。翟姐。你無不無聊啊?”衛蘭翻身坐起來,“啊。他應該快睡醒了,說不定肚子餓了想吃東西卻找不到人呢……”拿著衣服去洗漱間換好,扭頭見翟丹青慵懶地躺在床上,即使是平躺著,胸部還是高高地聳起來。
很令身材還沒有長開地衛蘭羨慕:“翟姐,你那兩個真地很大。累的時候會不會真想擱桌子上歇口氣?”
“小騷蹄子。快走你的吧。”翟丹青笑罵道。
“翟姐……”
“嗯……”
“你相信張恪是那樣地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