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久違地再次夢到了那一天。
他穿著嶄新的聯合軍軍裝,在校園門口准備和王大媽、 查爾斯教授還有小安他們道別。
旁邊還有許多像他一樣穿著新軍裝的年輕人,都在這里和自己的父母、 導師以及好友們交談著,很多人忍不住哭著抱在了一起。
然而,一個惹人厭的嘈雜集會讓他不得不轉過頭去看向另一邊。
廣場上的另一端,大群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身上打著各種古怪穿環和穿釘,穿著諸多樣式不男不女不倫不類的奇裝異服的人正聚集在一輛宣傳車前。
他打賭,學校里那幾個後現代藝術社團的成員,和大半個性別研究專業的學生應該都在這里了。
宣傳車頂上,一個尖嘴猴腮的猥瑣眼鏡男正舉著一個話筒,在諸多小球型的懸浮全息投影攝像機和擴音設備的包圍下,用他那五音不全的鴨公嗓發表著演說。
“……所以說同學們,這次的戰爭,毫無疑問只是聯合政府的人類至上主義反動政客們,和少數克羅瑟軍閥跟極端好戰分子之間狗咬狗的反動戰爭,各位千萬不要被聯合政府的反動宣傳給欺騙和煽動了,你們參加這場戰爭只是為人類至上主義反動分子們的野心充當幫凶和炮灰!請各位不要害怕聯邦憲兵和星際刑警這些聯合政府走狗的威嚇,我在此呼吁全體師生應該為了正義的事業加入我們的非暴力不合作抵抗運動,堅決反對聯合政府的征兵!”
圍觀人群爆發出參差不齊的喝彩和掌聲,有幾個穿著鼻環染著七彩毛發,外穿情趣內衣的啤酒肚胖子突然轉身謾罵起了另一邊的軍服青年,還向他們吐口水和扔瓶子。
他想都沒多想就走上了上去。
他用鐵鉗一樣有力的雙臂扒開人群,徑直走到宣傳車下,抓住那個矮小而猥瑣的眼鏡男的腳踝,一把就將他給扯了下來。
落地的眼鏡男痛呼出聲,他捂著屁股剛准備爬起來,卻發現已經被眼前的軍服青年拎著衣領給提到了半空。
“好啊,大伙兒都不去參軍,也都不去打仗,那麼等他媽的克羅瑟突襲先鋒把振蕩矛捅進你婊子媽的淋病陰道里去的時候,就請你他媽的用你的非暴力不合作或者多元包容博愛主義來感化它們好不好啊?”
他一拳揍在了這個猥瑣眼鏡男的臉上,他看到猥瑣男的幾顆牙齒和眼鏡一起飛了出去,而猥瑣男本人也跟著一起飛了出去,直勾勾地撞翻了一個垃圾桶,果皮紙屑爛菜葉灑滿了他的全身。
果然這他媽的才是適合這種人待的地方。
……
“老板,醒醒!您忘了科良坂工業的賠償在今天上午就會送到嗎?”
在智子的催促下,李維靖打著哈欠,睡眼惺忪地從被窩里爬了起來。
洗漱完畢,他穿好衣服,走下樓梯,來到了一樓中央的正客廳。
他看向了一旁的一個擺設櫃。
里面放著許多照片、 勛章,還有一些看著有點舊的軍用設備,總之大多都是和軍隊相關的物品。
李維靖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就在自己從雲氦三聯合大學畢業的第二天,第五次克羅瑟戰爭爆發了。
剛剛畢業,本打算去碧洋星享受躺平生活的自己,沒幾天就收到了聯合政府的征兵通知。
無奈之下,自己只得穿上軍裝應征入伍。
最初他內心對此感到非常沮喪,首先因為自己作為一個極度散漫和自我為中心的人並不喜歡紀律嚴格聽命行事的軍旅生活;其次在入伍後自己又陰差陽錯地從原本的後勤技術研究部門被調往了某個不得了的戰斗部隊;最後因為這次克羅瑟人的侵略規模相當龐大,很多人預估有可能會像之前的第三次克羅瑟戰爭一樣打成上十年的長時間拉鋸戰。
但誰知道這次戰爭一打起來沒多久,聯合軍就有如神助一般摧枯拉朽地擊潰了克羅瑟軍閥們的各大主力,不過兩三年時間就把克羅瑟人打得落花流水,克羅瑟人差不多八九成的有生兵力都在這場戰爭中賠的血本無歸,至少幾十年內都不可能再對人類發起像樣的進攻了。
李維靖自己在這場不算長的戰爭內也是走了大運,兩年多內屢立奇功多次晉升;仗打完之後上面的長官跟將軍們千方百計地想勸說自己留在軍隊里作為軍官效力,將來前途無量,但誰料自己一心只想去過散漫生活,最後硬是把這伍給退了,聯合軍星際陸戰隊的某位高級長官為此氣得鼻子都歪了。
“科良坂的懸浮載具還有大約七分鍾就到,需要去停機坪等嗎?”智子再度將李維靖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去吧,我可得親自迎接一下,咱們未來的——同居人。”李維靖露出了飽含深意的微笑。
停機坪是院子外一處工整的小空地,可供各種空地兩用懸浮車,以及小型的反重力懸浮穿梭機停泊。
一架印有科良坂商標的銀灰色懸浮穿梭機穩穩地停在了李維靖與智子的面前。
一個穿著職場正裝的女白領拿著平板走了出來,和李維靖握手問好後,側過身向機艙門伸出了手:“下面就讓我來為李先生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先生您雇傭的身契家政助理,冷星妍小姐。按照契約合同,在今後的二十年內她將作為您的私人雇員為您工作。”
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從機艙中緩緩走了出來。
李維靖不禁連呼吸也為之屏上了一瞬。
她的容貌身材與照片和全息影像看到的別無二致,身上也穿著與照片上一樣的朴素企業職工制服。
她微微低著頭,抿著嘴唇,雙手緊握著垂在身前,有些不敢直視自己,只是在偶爾之間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悄悄打量自己。
科良坂女白領將平板遞給李維靖:“請李先生在這里最後簽個字。然後,我們還有最後一步流程需要完成。”
她接過李維靖簽字完畢的平板電腦,向一架從穿梭機內飛出來的小型反重力懸浮無人機招了招手。
她從無人機上接過一個匣子,從里面取出了一個小巧的注射槍。
“現在請李先生伸手提供一下您的血樣,我們需要采取一點您的DNA。如您所知,冷星妍小姐體內植入的是最高規格的個人訂制型契約維護插件,插件會讀取雇主的DNA並籍此與雇主綁定。等我們給冷星妍小姐的插件進行您的DNA認證後,再給您的手中植入雇主端插件,您與她的契約維護保障就可以開始正式運作了。”
“沒問題。”李維靖不動聲色地伸出了胳膊。
女白領在采取了李維靖的血樣後,在注射槍上操作了幾下,隨後她把注射槍遞給了無人機,無人機飛到冷星妍身後,在她的後頸脊髓某處注射了進去。
接著,女白領又拿回注射槍,取出用過的注射筒,從匣子中換上一個新的注射筒,在征得李維靖同意後,又往李維靖的手掌上輕輕注射了一下。
“現在,契約已經完成,希望李先生能對敝社的賠償與誠意滿意,同時也祝李先生和冷星妍小姐今後工作生活愉快,那麼我們就告辭了。”
直到科良坂穿梭機在天空中化為一個看不見的小點為止,冷星妍都一直怔怔地抬頭看著它消失的方向。
直到李維靖的一聲咳嗽,才把她的注意力拉回了身後。
“呃……我……”她偏著頭避免與李維靖對視,看上去有點手足無措,張著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先跟我進屋吧,有什麼事都坐下來慢慢說。”李維靖隨意地朝房子撇了撇腦袋。
……
“沒問題吧?”李維靖伸著手,智子正拿著某種特殊的掃描設備在李維靖的手掌上來回檢測著。
“沒有發現任何惡意程序跟後門程序,也不存在任何能對您不利的硬件設備。唯一可能需要注意的是插件的信號在有科良坂企業設施存在的地方毫無疑問可以被科良坂定位,不過我可以設置一個聯合軍規格的干擾屏蔽程序,讓科良坂無法檢測到它的信號,同時不妨礙其原本功能的正常運作。”
“那就這麼做吧,記得給她的插件也設置一個。”李維靖對智子點點頭,然後轉身看向了一旁正拘謹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冷星妍。
他倒上一杯茶,遞到冷星妍面前,然後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大大咧咧地翹起二郎腿坐下。
“喝點茶?”
“呃,好……謝謝……”冷星妍略微驚訝地接過茶杯,她低頭盯著茶水,微微張嘴想抬起頭說點什麼,但隨即又稍顯不知所措地低下頭去,雙眼緊張地左右亂瞟。
“要不先相互自我介紹一下?”李維靖悠然自得地拿起自己的茶杯抿了口茶水,“我叫李維靖,生在川鐸,長在雲氦,而現在如你所見——是個碧洋星上的農場主。雖然我在檔案上讀過你的背景,不過我還是想聽你本人講一講你自己的事。”
“呃……我……我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
“很簡單,”李維靖聳了聳肩,“比方說講講你自己的出生,講講你的父母,再講講你是大致上是如何度過童年的,自己有沒有什麼想做的事,最後又是怎樣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她終於抿了抿嘴,深吸一口氣後,慢慢地抬起頭,勉強對上了李維靖的眼睛:“嗯……我叫冷星妍,雷考利斯人……我……是個棄嬰,我對自己的親生父母一無所知,只知道他們為我留下了‘冷星妍’這個名字和一張字條後,就把我遺棄在了醫院。我……現在的爸爸媽媽收養了我,他們在雷考利斯的城市里把我和他們的女兒,我的妹妹一起養大。我……一直夢想能離開雷考利斯攢錢去聯合政府的核心世界上大學,然後再把我的家人也一起接走。”
說到這里,她的眉角微微顫動了一下,但話語卻不知不覺變得流利了起來。
“但是大概一年前,科良坂工業在雷耶斯特市的七號工業園區發生了一起嚴重的災難性事故,一座數百米高的大型設備組裝塔發生了爆炸,隨後整座結構倒塌並砸進了工業園區內。我的爸爸在那里當工程師……包括他在內的上千人都在這次事故中喪生。”
“爸爸去世之後,我們家的負擔瞬間就變得重了起來。媽媽靠拼命地工作來勉強維持家里的生計,但她很快就累垮了——因為工作環境惡劣以及過度用藥,她在不久前罹患了非常嚴重的復合性重病,全身多個主要器官衰竭,整個人病倒在床上。醫生說只有進行多個非常昂貴的人造器官移植手術才能救回她的命。而我們家那時已經處在負債的狀態……最後,我為了避免妹妹去找她的街頭朋友干一些鋌而走險的事情……不得不和科良坂簽下了這份契約。之後,科良坂公司為我們一次付清了債務和醫療費用,而我……在幾天前被告知,我會去碧洋星上的一個農場里工作。”
冷星妍用微微帶著顫音的語調一口氣說完了這些,之後像是感到略微放松一樣,緩緩呼出了一口氣。
“關於你的遭遇,我只能說很遺憾;我也能理解失去親人的痛苦,以及這一系列來自生活的沉重壓力的滋味,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很難承受的。”李維靖平靜地倒上了第二杯茶,“希望你的母親和妹妹在雷考利斯都還安好。而至於你,既然來到我這里了,那就暫且在這里安心住下,不用想太多。”
李維靖端起第二杯茶,直直地盯著冷星妍的雙眼開口道:“那麼關於你在這里作為家政助理的工作,我就單刀直入了——你在這兒的主要任務,首先是在必要時幫我做做飯,平常跟智子一起打理一下這棟房子的衛生和各類家務,順便幫我照看一下院子和花園。重活跟麻煩的活一般都有機器人輔助,應該會很輕松。在我沒事找你的時候你可以在農場里自由活動,有什麼特別的要求可以跟我提,只要是合理的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當然,最關鍵的是,你同時也需要作為一位異性伴侶滿足我的各種需求——你可以放心,我沒什麼異常的變態嗜好,大體上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冷星妍聽到這里微微一抖,她瞪了瞪眼睛,張開了嘴巴想說點什麼,但被李維靖的持續陳述打斷:“另外,我也可以保證,我不會對你使用直接暴力或者虐待,也會盡可能地避免使用這個——”李維靖說著舉起了左手手掌張了張,向星妍展示著手心,“——除非你真的打算動手弄死我,或者放火燒掉我的房子跟農場。”他說著挑了挑眉,露出了一個輕松的戲謔微笑。
“最後,我每個月也會給你開工資,你想怎麼用也都隨意。接下來智子會帶你熟悉一下這里,順便安排一下你的房間——不過你除了放自己的行李以外大概不太會用得上那里,畢竟不出意外的話,晚上你都會來我的房間過夜。那麼,我們一會兒飯點再見。”
李維靖說完,便風輕雲淡地站了起來,向冷星妍留下一個淡淡的微笑。他朝智子招了招手,讓她過來,隨後自己便雙手插著褲兜出門溜達去了。
……
晚飯過後,李維靖悠悠然地靠在廚房吧台邊,依次擺上幾瓶飲料和酒類,順便打了個飽嗝。
冷星妍坐在一旁的餐桌邊,雙手緊握在兩腿之間,緊張地咬著下嘴唇。
“你做飯手藝的確是真不錯,我可算領會了。要來點酒?”李維靖舉起一只酒瓶朝她晃了晃。
“呃……不,不用……”冷星妍支支吾吾地應道。
“我個人的建議是你應該采取一點能讓自己全身放松下來的手段,”李維靖哼著小曲倒上一小杯低度酒,“這樣待會兒各種意義上都會感覺更好。”
在猶豫片刻後,冷星妍終於鼓起了勇氣。
她抬起頭,猛地站起來,深一口氣後來到李維靖面前,帶著一副強忍著要掉下來的眼淚的可憐表情,微微彎下腰:“非常不好意思,李先生,我……我想說的是,能不能不要這麼做?您想讓我在這里為您干什麼活都可以,做飯,打掃,跑腿,照料花園,亦或是下農場干活,只要是我能做的事情都行——但唯獨這件事,我能求求您……能暫時,放過我嗎?”
李維靖“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他爽朗地笑著抿了一小口酒,然後放下酒杯,稍稍搖了搖腦袋,接著湊近了冷星妍幾分,盯著她的眼睛:“我看出來了,冷小姐你是一個非常聰明和富有觀察力的女孩。通過今天短暫的相處和觀察,你判斷出我應該是一個願意跟人好好講道理,也擁有同理心的人。所以你起了僥幸心理,希望通過這種方式來說服和打動我‘大發善心’,好讓自己保住貞操。但是,很遺憾,我不得不拒絕你的請求——我也許是個講道理也有同情心的人,但我同樣也是一個優先滿足自己欲求的人。而我們都很清楚:我把你大老遠雇到這里來,可以說九成九為的就是這點‘晚上的工作’。如果你拒絕陪我的話,那我雇你的意義何在?我可不是什麼慈善家。”
“可是,您之前說過,您不會用暴力強迫我,甚至不打算使用契約維持插件——”冷星妍抬起頭,她咬著嘴唇,努力克制著自己微微發抖的身體和想要逃避的衝動,頭一次主動直視著李維靖的雙眼。
“因為我根本不需要,”李維靖露出一個神秘而瀟灑的微笑,“請你好好想想,如果我現在給科良坂工業的客服打一個電話,告訴他們我打算申請“退貨”,將你辭退回去;那麼你之後將在雷考利斯上迎來怎樣的命運?科良坂會把你賣給一些怎樣的客戶?你在雷考利斯的上新雇主,恐怕不太可能會像我這樣,在這種時候仍然都還願意跟你平心靜氣地聊天吧?”
冷星妍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說出這句話後,李維靖看出她的眼神已經開始逐漸屈服。
“所以,是選擇去面對雷考利斯上,你根本無法想象是抱著怎樣奇特的心態、 欲望、 癖好以及目的而下達訂單的新雇主;還是安安心心地待在我這里,面對一段內容基本可以預料的穩定未來生活,由你自己來選。”
李維靖舉起酒杯,將剩下的一點酒一飲而盡。
“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從你和科良坂簽下這份約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好了自己到底將會面對什麼。也許你這麼做是身不由己,是別無選擇,但既然你已經邁出了這一步,那麼就不要再抱有任何僥幸心理。所以,我再問你一次——你現在願意跟我一起來嗎?”李維靖向她伸出了一只手。
冷星妍緊緊地蹙著眉,她仰頭微微吸入一口氣,閉上眼睛;再度睜開後,她終於接受了現實:“我……會履行……我的契約。”她伸手握住了李維靖的手。
李維靖笑著握了握有點微微顫抖的美女小手,突然又拿出了一個小瓶子。
“這是一種溫和性的女用春藥,服用之後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逐步而緩慢地提升和刺激你的性欲,同時讓你全身的肌肉和神經趨於放松,讓你的意識趨於解除戒備的狀態,此外還能小幅度地提升對性快感刺激的敏感度。如果你覺得自己非常緊張,很難憑自己放松下來,我建議服用一點這個,這會讓你更舒服,對你自己也更好。”
冷星妍沉吟了不到一秒,隨即便接過小藥瓶,服下了藥物。
剛剛攝入的藥物還並不會產生任何藥效,但冷星妍在自己的心理作用下俏臉微紅了起來,她握著李維靖的手,與他對視片刻,便又轉過頭去不敢繼續直視對方。
“我先帶你去一個地方,跟我來吧。”
李維靖笑著牽起冷星妍,帶著她緩步走向別墅的後院。
……
房子的庭院面積極為寬闊,李維靖為此特地在後院里辟了一座私人溫泉。
這玩意原本只是李維靖偶爾用來享受一下“養生生活”的;而從今天開始,這小小的溫泉池將會擁有一個更誘人的用途。
李維靖牽著冷星妍來到溫泉的更衣間,伸手輕輕撫上了她過腰及臀的長發:“今天先陪我泡一下溫泉吧,現在可以把衣服都脫了。”
冷星妍低著頭紅著臉,緊緊抿著嘴唇,一聲不吭也似乎不打算有所動作。
“如果不願意的話,那就我來幫你脫?”李維靖說著便自然而然地把手伸向了她的衣領扣子。
“呃!不……我……我自己來。”冷星妍稍稍向後躲閃了一下,最終扭扭捏捏地伸手捏住了自己的衣領,開始寬衣解帶。
她在李維靖面前慢慢地脫掉了自己的企業工作服,里面穿著一件朴素的白色短袖T恤衫,和一條灰色的貼身薄棉短褲。
“請繼續咯,泡溫泉可從來沒聽說穿著貼身衣物泡的啊?”李維靖笑著抱臂站在一旁,直直地上下打量著冷星妍。
少女的臉更紅了,強烈的羞恥感讓她找個洞鑽進去,但她無處可逃。
她只好一點點地揭起短袖衫的衣角,將其從頭上脫了下來,然後又褪下了貼身短褲。
她的身上此刻只剩下了白色的胸罩和薄紗內褲,大片雪白的肌膚都暴露在了李維靖的眼前。
首當其衝吸住李維靖雙眼的,便是那對快要把胸罩撐破的G杯豪乳。
這對傲人的雙峰和下面的靈蛇纖腰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對比;其同時還隨著冷星妍彎腰起身疊放衣服,而不時微微抖動,充分詮注了“波濤洶涌”這個詞語的另一層引申含義。
當她直起身子之時,還可以看到兩道清晰的人魚线從腰腹兩側勾勒而出,一直延伸到內褲中。
李維靖看到這里已經忍不住咽起了口水,下身的充血躁動更是不必多說。
但他忍住了立刻衝上去的衝動,仍然在欣賞處子胴體的同時維持著一副游刃有余的微笑:“加油咯,還剩最後一點,然後我們就可以下去享受溫泉了~”
冷星妍微微顫抖著站在原地,她像是經歷了一番復雜的內部斗爭之後,終於抿著小嘴蹙著眉頭動手解起了內衣的扣子。
白色的內衣內褲滑落在了地上,少女胸前飽滿而粉嫩的乳頭,與胯間誘人的茵茵黑色芳草在李維靖的眼前展露了一瞬,但隨即便被冷星妍的手掌和胳膊擋住。
她的臉漲得通紅,修長的雙腿別扭地緊緊交叉並攏在一起,一只胳膊捂在自己的胸口,想要擋住乳尖,但卻把豐滿的乳房擠壓得更加誘人和凸顯;另一只手捂在兩腿之間擋住私處,可少許幾根從旁邊縫隙中冒出的毛發卻只會讓人感到更加血脈賁張。
她抬起頭,卻發現李維靖此時也已經脫掉了身上的所有衣服,剛剛從放置衣婁的木櫃前轉過身來,展露出了男性的健壯軀體。
她意外地發現這個看似體格只是適中的男人有著極為發達的,线條棱角分明的精壯肌肉,身上還有著好幾道疤痕。
不知為何,她感到自己體內的血液流速似乎在逐漸加快,燥熱和口干的感覺在漸漸從內部涌出,下身遮掩著的妙處也開始產生出微妙的反應。
她努力地告訴自己,這只是剛才服用的藥物的作用。
他走到了她的身前,近在咫尺。
因羞於將目光投向男性的下體,她抬起了頭,微微顫抖著注視著眼前男人的臉。
她此時才發現,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認真地打量這個男人的容貌長相。
直到這時她才注意到,這個年輕男人的長相絕對稱得上還算比較帥的那一類,假如是在城市輕軌的車廂中邂逅,自己會忍不住多看兩眼的類型……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心髒砰砰地跳了起來,她再次告訴自己,這一切微妙的想法只是拜藥物所賜,但此時自己渾身上下已經開始透出顯著的燥熱,與一種奇特的飢渴感——她的身體正在告訴她,荷爾蒙此時正強烈催促著她趕快與眼前的異性發生點什麼。
李維靖一點點地靠近眼前這張嬌艷欲滴的禍水小臉,看似平靜的表情下,他自己的心髒也在急切地亂跳不止。
冷星妍似乎是接受了接下來的命運,她微微閉上了眼睛。
李維靖終於吻在了她微張的嘴唇上。觸電一般的感覺同時從嘴唇傳導擴散向兩個人的全身。
在親吻的同時他伸出雙手,拿開冷星妍擋住自己胸口和下體的手臂,抱住少女的纖腰一把攬入懷中。
自己的胸口感受到了那對巨大而柔軟的酥胸,糯軟而又略有彈性的乳肉緊緊地擠壓在自己的胸膛上,兩粒乳頭的觸感混雜在其中上下翕動。
自己那早已堅硬如鐵的粗長性器頂在了她臍下腰腹上,這刺激的觸感讓李維靖忍不住哼哼出聲。
李維靖正胡亂吮含著冷星妍的小嘴,他的舌頭上下亂頂著,在嘗試了半天之後終於伸進了少女的檀口之中。
盡管自己表現得游刃有余,但畢竟在實質上自己同對方一樣,只是個沒有性經驗的初哥,從接吻到更進一步的性事都缺乏技巧經驗,只能憑借著那點理論知識一點點摸索。
冷星妍最開始還有點抗拒,但在口腔被李維靖的舌頭徹底侵入後,隨著一陣微顫便逐漸轉而嘗試迎合了起來,最後自己的丁香軟舌也不知不覺間開始伸向對方嘴里,與對方的舌頭糾纏在一起。
李維靖的雙手開始在冷星妍的身上游移,他來回撫摸著少女光滑的背脊,同時用手背感受著她柔順的長發,隨後他的手移向少女的翹臀,在臀肉上肆意揉捏了起來,星妍隨之發出了一連串的異樣悶哼。
他的手順著臀部撫過她豐滿光滑的大腿,然後從腰肢上移,最後握住了擠在自己胸前的那對傲人乳房。
這對豐碩的果實完全無法用手掌掌握,飽滿的乳肉從自己的指縫中溢出,他將手伸進擠壓的縫隙中,用手指探到了她的乳頭。
他開始用手指夾捏起了這對蓓蕾,少女從身體到口唇的反應隨之變得更加強烈了。
“——唔嗯嗯……唔啊,哈,哈,哈……”
在雙唇終於分開之後,冷星妍大力地哈著白氣,嘴角掛著一絲晶瑩的唾液,潮紅已經布滿了臉頰,眼神之中已經再無任何抗拒和緊張戒備,獨剩下迷亂與欲望。
李維靖一邊繼續抓握著她的乳房,一邊湊到她的耳畔:“那麼首先,我們應該先用熱水衝洗一下——”
說著,李維靖便抱著冷星妍在准備浴室的小木凳上坐下,打開了水龍頭。
他讓星妍背對自己坐在自己的股間,充血的粗長性器直直地自下方磨蹭著星妍的花瓣。
這下冷星妍不得不把目光放在自己羞於去注視的男性生殖器上了,她用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嘴,顫抖地看著那根又粗又長的堅硬肉棍——而其此時還正和自己最私密的恥處親密地接觸著。
更要命的是,在這樣的刺激之下,她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秘穴內正在汩汩秘出某種濕潤的液體,意味著自己的身體竟然在渴望著這根異物。
而李維靖此刻也不好受,作為一個從來沒受過這般刺激的初哥,生來頭一次用性器直接接觸感受著處女的柔軟花瓣和叢叢恥毛,他在本能上只恨不得立刻就把老二整根塞進自己懷中這小美女兩腿之間的那道小肉縫里,然後用盡全身力氣往死里做活塞運動;但殘存的一點理智抑制了他的這股衝動,他反復告訴自己,要在身體上征服這個女人,還得一步步慢慢來。
他用熱水衝洗著兩人的身體,同時借此好好嗅聞了一番冷星妍的長發和臉頰。
在用沐浴露塗抹搓洗之時,他將懷中美人的每一寸肌膚都好好地撫摸把玩了一番。
從背脊到酥胸玉乳,修長的雙腿和白藕般的手臂,最後還有臀部乃至於秘處。
他左手握著星妍的乳房,右手撥開她的恥毛,在少女的陰唇上反復撫摸把玩,最後還用手指分開玉瓣,將指尖伸進少女的小穴內,輕輕攪動。
他隱隱觸到了那層處女膜,他隨即避開了這瓣黏膜組織,用手指輕輕摩挲著穴口的內壁,最後探上了上方的陰蒂,小心翼翼地捏觸了起來。
“——呃——噢,噢,噢……”
在李維靖的肆意玩弄下,冷星妍捂著嘴發出了嬌羞而誘人的陣陣呻吟。
似乎是得益於藥物的幫助,抑或是因為未經人事的處女同樣從未受過這樣強烈的性刺激,在李維靖雙手同時對乳尖和私處的玩弄下,冷星妍在六七分鍾後竟顫抖著迎來了一次高潮。
“呃啊啊啊呃啊——!哈,啊哈,哈……”
冷星妍的頭腦一片空白,自己就這樣在男人的面前,男人的懷里毫無羞恥地達到了性高潮,她依舊捂著自己的小嘴,深深地喘息著,雙眼發直地看著小股的清液從自己顫抖收縮著的穴膣內不收控制地濺出。
這般景象下,難耐的欲火同樣刺激著李維靖,他讓冷星妍同樣用塗抹著沐浴露泡沫的手握住了自己的性器,上下擼動了起來。
自己的一只手包裹著星妍那握著自己的性器手,引導著她的動作節奏,另一只手仍舊揉握這她那百玩不厭的傲人巨乳。
他同時別過冷星妍的腦袋,再度和她口舌相交。
在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李維靖終於伴隨著一聲悶哼,在兩人的手中射出了精液。
兩人的口舌帶著一线唾液拉絲分開,同時微微喘著氣;冷星妍瞪大了眼睛,驚訝地看著手中那顫動不已的粗大肉棍和其射出的白色黏液。
李維靖伸出一根沾著少量精液的手指,探進了冷星妍的小口之中。
冷星妍最初稍稍有些遲疑,但在和李維靖對視上之後,很快還是張了小嘴,含住了男人的手指,並在李維靖的示意下輕輕地吮吸了起來。
“哈,這可是我洗過最刺激的一次澡了~”李維靖壞笑著湊到冷星妍的耳邊,然後再次打開了衝水蓮蓬頭。
衝洗干淨之後,李維靖抱著冷星妍坐進了溫泉池。
熱水浸泡的舒爽感從四肢百骸上浸透了全身,引得李維靖都不禁發出了一聲呻吟。
他再次抓住冷星妍的乳房,並同時含住了她的小嘴。
他的下體也再度堅硬膨脹了起來,在星妍的股間用力摩擦著。
他在溫泉中繼續肆意玩弄著少女的嬌軀,但極力忍住沒有突破最後一步,始終在用各種邊緣性行為進行親熱。
在溫泉中再度把冷星妍玩弄到性高潮一次後,他終於暫時停下了動作,抱著喘息不止的小美女躺靠在池中休息了起來。
在泡到有些飄飄然之後,他拉著冷星妍從溫泉池中爬了出來。
泡溫泉,與性高潮的雙重體力的消耗使得星妍幾乎下意識地跪坐在了池邊,微微喘著氣。
而李維靖這時站到了她的面前,一只手握著自己正一柱擎天的性器:“現在,試試用嘴幫我解決一次,好嗎?”
冷星妍紅著臉偏過頭去,但隨後還是慢慢把頭轉了回來。她現在已經不再感到自己有拒絕這個男人的任何要求的能力了。
她伸出手,輕輕握住了眼前的男子性器,然後張開小口,動作生澀地將男根的前端含入了口中。
她嘗試著開始吮吸和用舌頭舔舐,盡管不甚熟練。
熱泉水、 沐浴劑與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充盈著她的口鼻,這讓她又感到了一陣微微的暈眩。
但隨著李維靖輕輕按著她的腦袋在她的嘴里抽插了起來,她開始逐漸掌握住了吮吸的節奏。
在極為賣力地為李維靖口交了十幾分鍾後,李維靖終於按著她的頭頂射在了她的小口內。
她本想張嘴將內容物吐出,但李維靖死死地抱住她的腦袋不放,並用眼神示意讓她服從。
最後她不得不將帶著腥味的精液喝了下去,之後李維靖才讓她吐出口中的男根。
她此刻跪在男人的身前,用力哈著白氣,略顯凌亂的濕頭發披散在背後和胸前的乳房上,嘴邊還掛著一絲白濁液的殘留。
在抬頭看到李維靖眼中依舊熊熊燃燒著的欲望之火時,她才意識到,兩人似乎還尚未進行真正意義上的性交。
看來自己今晚還有很多“罪”要受。冷星妍的心中泛起一絲無奈和苦澀,但卻不知不覺地又夾雜著某種期待。
“我們先去把身子跟頭發弄干吧。”李維靖彎下腰,微笑著輕輕扶起冷星妍。
……
一絲不掛的李維靖抱著同樣赤身裸體的冷星妍走進了自己的臥室。
他向前輕輕一擲,在少女的一聲驚呼中把她扔到了自己的雙人大床上,緊接著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自己便也撲了上去,俯身騎在了仰躺著的赤裸少女身上。
冷星妍稍稍將頭偏向左側,雙手下意識地放在了胸前。
李維靖握住她的手腕,將之一點點挪開,讓點綴著粉色櫻桃的豐盈白色碩果毫無遮擋地暴露在自己面前。
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的雙乳,用力揉捏了起來,他同時用兩根手指夾住乳頭輕輕擠弄,不時又變為用大拇指和食指捏住乳頭輕輕旋轉著撥動,讓冷星妍不斷地發出高低起伏各異的呻吟與嬌喘。
接著,他俯下了自己的上半身。
他吻住冷星妍的小嘴,再度貪婪地吮吸著少女的香舌與嘴唇;隨後他又離開了少女的檀口,向下吻上了她的乳房。
在少女的酥胸上留下一個個吻痕後,他含住了她的乳頭,吮吸和用舌頭來回撥弄著。
他來回在兩個乳頭間切換品嘗,少女的嬌呼隨著他唇舌的動作而變化起伏。
接著,他又改變位置,將少女平坦的小腹,渾圓的大腿,鎖骨、 指尖乃至私處附近一一用嘴品嘗,用手觸摸。
在一番充分的親吻和撫摸之後,嬌呼不斷的冷星妍雙腿之間已經在汩汩秘出能打濕床單的愛液。
他把自己的性器頂在了冷星妍的花瓣上,感受到了少女那兩片柔嫩的肉和叢叢毛發的撩撥。
他湊到冷星妍的面前,露出了他的標志性壞笑:“想要嗎?”
冷星妍偏過頭去,雙眼微閉,只是發出意義不明的“嗯哼”聲。
“我在問你,想要嗎?你需要開口回答喔——”李維靖忍住衝刺的欲望,繼續笑著用語言逗弄著身下的美人。
“我……我……想要……”冷星妍漲紅著臉,在支支吾吾良久後,終於說出了這幾個字。
“那我就不客氣了——”
李維靖扶著她的大腿根部,腰胯緩緩向前,終於一點點地將自己的性器頂入了少女的處子秘穴內。
由於不久前已經在撫慰下高潮過數次,爾後又經歷了一番充分前戲,李維靖幾乎毫無阻礙地就頂入了已經濕透了的小穴內。
盡管如此,他還是能感受到那緊致無比的擠壓感,和富有皺褶的內壁。
很快,他就觸及到了那層若有若無的膜瓣。
他繼續用力向前,緩慢地深入,將那層屬於少女貞操的象征擠破。
一小絲血液從秘縫中流了出來,冷星妍也感到了下體傳來一陣輕微的疼痛。但很快,這點不起眼的痛感就被充漲感和緩慢摩擦的快感所覆蓋。
“呃——唔——呃,啊啊……”
李維靖亦忍不住呼出一口氣,強烈的快感此時正從性器上擴散開來,緊窄而濕潤的女性膣道此刻正緊緊地包裹、 擠壓著自己的陰莖。
在將整根性器沒入進冷星妍的小穴一次後,他開始緩慢地抽插了起來。
他一邊抽插著她的小穴,一邊同時上下其手玩弄起了她的乳房。他一邊撫摸玩弄著美人的誘人嬌軀,一邊逐步加快著抽送的頻率。
強烈的快感刺激很快讓冷星妍發出了陣陣前所未有的狂亂嬌呼,高亢的音節隨著李維靖的一次次用力插入從她的喉嚨中迸出。
李維靖高高地抬起她的雙腿,將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用雙手握著她的腿,繼續干著她的小穴。
在保持這一姿勢交合了數分鍾後,他又俯下上身吻住了那亂叫不止的美人小嘴,用舌頭交換著唾液。
最後,他又將冷星妍抱起,讓兩人變為對面坐位的交合姿勢。
這一體位下,他可以最輕松地在抽插著她的小肉壺的同時,盡情地隨意親吻和撫摸對方。
同時感受著少女包裹著自己性器的緊窄膣腔,擠壓在自己胸前的柔軟巨乳,還有在兩人的口腔內糾纏攪動的丁香軟舌,李維靖的衝擊速度很快就變得越發急促。
“啊!啊!啊!呃啊啊啊啊啊啊啊——!!!”
在一輪用盡全力地瘋狂衝刺肏干之後,冷星妍忘情地仰頭高呼著到達了絕頂,潮吹的陣陣清液從她的秘穴上方噴出,她緊緊抱著李維靖的整具嬌軀都在隨之顫抖和痙攣,強烈的快感刺激甚至讓她的眼角旁流下了兩絲眼淚。
而李維靖也在加速衝刺數次之後,在冷星妍的小穴內射出了自己的精華。
在難以言喻的快感潮水過後,他抱著正在自己懷中顫抖著喘氣的少女,不由得發出一陣舒爽地呼聲。
他嗅著少女的頭發,親吻著她的耳垂,最後再次抬起她的下巴,和她雙唇相接著深吻了起來。
再度分開之後,兩人在不到厘米的距離下面對面地輕輕呼著氣,冷星妍的眼中此時只剩下情欲過後的迷亂余韻,她已經不再有任何戒備、 抗拒或者恐懼,也不再去思考任何復雜的問題,只是靜靜地坐在眼前這個男人懷中,看著他的眼睛,默默地沉浸在極樂過後的安寧之中,大腦近乎於空白。
“……嗯,剛才,真的是太舒服了——”李維靖終於率先打破了安靜,笑著開了口,“——不過,我想,我大概還沒有享受過——”
“欸——”
在少女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驚愕之中,李維靖再度推倒了她,吻住她的雙唇,然後將不知何時又恢復了堅挺的下體送入了她兩腿之間那還沾滿著混合體液的穴腔內……
……
冷星妍在若有若無的清晨鳥鳴聲中睜開了雙眼。
她驚異於自己竟睡得如此安穩。
這是她長久以來,睡得最安心的一覺。沒有噩夢,沒有難以入眠的焦慮,睜開雙眼之後只感受到一股別樣的平靜和安寧。
她緩緩將頭轉向一邊,一旁的男人仍然閉著眼,胸口平穩地呼吸起伏著。
看到睡在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她才終於回想起昨晚的縱情與狂亂。
強烈的羞恥感再次爬上了她的心頭,小臉不由得再度漲紅了起來。
但最終,在短暫的糾結之後,千言萬語化作了一聲輕嘆。
自己終究還是走出了這一步,冷星妍默默地苦笑著。
她忍不住再次看了看身旁的李維靖。
她此刻對這個男人抱著一種自己也難以理解的復雜心態。
在她看來,不論如何,在本質上,他終究應當算是一個強占了自己的男人——雖然他沒有自己使用任何暴力,甚至沒有嚴格意義上的語言暴力和脅迫恐嚇;他只是憑借著有如魔力一般的言談話術,和某種難以描述的,會讓人莫名感到無法抗拒的氣質,就讓自己主動屈服和放棄了抵抗。
但不管怎麼說,這並不是自己心甘情願的選擇,哪怕他令自己屈服的交涉手段再怎麼巧妙與溫和,哪怕他作為一個性關系對象而言,似乎並不討厭且甚至算得上富有性吸引力。
她再度露出了苦笑。
在雷考利斯,大多跟自己同齡的女孩已經早早放棄了那些傳承自古地球時代的,用於塑造正常兩性關系的古老准則與觀念。
在朝夕不保的壓抑生活下,多數年輕的少男少女們只想著用最簡單的方法來尋求刺激和自我麻痹。
對於她身邊的很多女生而言,和一個還算看對眼的男人在認識的當天就立刻上床不過是吃飯喝水一樣稀松平常的事,但她自己始終都沒有接受過這種生活方式。
究其原因,或許是自己的心里一直對未來抱有太多的希望——她始終期望著自己能有一天離開雷考利斯,去一個人人都過著富裕、 安穩生活的聯合政府核心世界學習、 工作,然後在那里邂逅一個情投意合的男人,與他戀愛,最終在某一個合適的晚上走到最後那一步;之後如果一切順利,或許還應該與他進而步入婚姻的殿堂。
為了能夠有一天過上這一理想中的生活,她一直拼盡全力抗拒著雷考利斯上身邊人墮落生活方式的浸染。
但這一切在昨晚,終究還是變得毫無意義。現在看來,自己多年以來的這點倔強的堅持甚至顯得可笑。
也罷,就像自己在學校里的一些朋友一樣吧,只當自己是碰上了一個順眼的男人,於是乎便順勢而為與他發生了一夜情,然後出於欲望和彼此間的不討厭,便將這樣的關系渾渾噩噩地維持下去。
這時,李維靖突然打了一個大大哈欠。
他醒了過來,看見一旁已經睜開了雙眼,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冷星妍。
他想都沒想,便笑著湊了上去,吻住了她的嘴唇。
晨間的小小親熱很快變成了激烈的愛撫,冷星妍稍稍有些抗拒,但架不住李維靖的力氣遠遠大於自己。
在七手八腳之下,李維靖很快便抱著冷星妍面對面坐在了床邊,一邊胡亂地親著她的小嘴,一邊把自己因晨勃而挺立的性器再次塞進了她的小穴內。
“嗯唔嗯嗯——!唔啊啊嗯啊——”
他用自己的嘴把冷星妍的驚呼堵在了她的嘴里,就這樣坐在床邊抱著小美人抽插了起來。
在不到十分鍾的性愛之後,冷星妍便再度被快感所淹沒,她緊緊地抱著面前男人的脖子,任由他揉捏把玩著自己的豐碩酥胸,縱情地浪聲吟呼著。
李維靖這時突然就這樣抱著她站了起來,一邊抽插著少女的陰穴,一邊走向臥室配套的浴室。
他抱著她走進淋浴間,打開蓮蓬頭,然後就這樣站在淋浴熱水中繼續肏干著她那昨晚剛剛破處的小小肉壺。
冷星妍很快就再次被他送上了高潮,她大聲浪呼著,十根手指幾乎要把李維靖的肩背扣出血印子。
李維靖在繼續全力抽插了兩三分鍾後,也再度射在了她的穴內,隨即發出一聲舒爽無比的長呼。
“哈,哈,哈,哈……”冷星妍喘著粗氣,牢牢地趴伏在李維靖的胸前,雙手握著他的肩膀,兩條腿止不住地發抖。
她如果不牢牢地抓著李維靖並趴在他身上,她現在根本就站不穩。
“看來以後的早飯大概還是都讓智子做好了。放心,只要看我們沒出來,時間到了她自然會進廚房開工的。”李維靖笑著撫摸起冷星妍的臉頰和側發,而少女只是微微低下頭,小聲地“嗯”了一聲。
這個男人果然還是很離譜也很可惡,但偏偏不知為何自己就是對他討厭不起來。
……
早飯是朴素的大碗清湯牛肉面加荷包蛋,李維靖吃得津津有味,冷星妍也意外表現得胃口相當不錯。
餐桌旁一個浮在半空的全息投影屏依舊播放著碧洋星本地新聞,民調統計顯示87.6%的受償家庭對科良坂工業的賠償的滿意度在“比較滿意”以上,表達不滿的基本只有家里有出現死者和重傷患的家庭。
冷星妍正在默默地為自己的狼吞虎咽感到一絲羞慚——昨晚剛剛被一個男人強占,第二天早上就心安理得地在他的餐桌上大快朵頤,這讓她覺得自己好似一個毫無廉恥的婊子一樣;但她真的很餓——尤其是之前還經歷了一次激烈的晨間性愛。
她是被李維靖攬著腰扶著走到餐桌旁的,因為昨晚剛破處而早上還又來了一次,她現在還不太能站著走路。
這時,李維靖突然推給了她一個看上去是新買的個人手環終端:“我在碧洋星的銀行上開了一個附屬賬戶,從今往後給你用,我給你開的工資都會打進這里,這是賬號和密碼——”說著,他點開了手環終端的全息投影屏,“——然後,你第一個月的工資,我今天提前打給你了,一共三千聯合幣,你自己看看。”
“——呃,謝謝您,李……先生——”冷星妍稍稍有些愣神地接過了手環終端。
“不要對我用敬稱了,直接叫名字就行。”李維靖放下狗舔過一樣干淨的空碗,拿餐巾紙擦了擦嘴,“我們這樣的關系,說話客氣來客氣去那真的會非常奇怪。我吃完了,你吃完後要陪我一起去農場里轉轉散散步嗎?”
冷星妍收起手環,抿了抿嘴:“嗯……我想還是不用了吧,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更想待在屋里稍微休息一下。”
“行,你隨意就好,那我自己出去遛遛彎咯~”
說罷,李維靖就哼著小曲推門而出。
冷星妍戴上手環,打開懸浮在自己手腕上的全息屏,登錄並驗證了賬戶。
她看了看賬戶上的數據和寥寥無幾的活動記錄,沉默良久後,又嘆了一口氣。
……
冷星妍在沙發上呆坐了很久,一直開著終端的全息投屏瀏覽著電子書和網頁,但完全心不在焉;前一秒雙眼掃過的內容,在下一秒她就忘得干干淨淨。
她感到自己的下半身逐漸恢復正常後,便關掉全息投屏站了起來。
她掃視著這間陌生的屋子,直覺和理智同時在告訴她,不論她心里到底如何看待自己的這位“雇主”,她現在都有必要去更多地、 充分地了解這個人,這關乎自己今後多年的生活和命運。
她漫步在這個寬闊無比的客廳中,繞過沙發,貼著牆壁緩緩踱步,最終來到了一面木制的擺設櫃前。
相框中的實體照片在擺設櫃陳放物中占據了相當的一部分,而排在左側最上方的幾張,全都是一個由年輕夫婦和幼齡獨子組成的三口之家在各種背景下的合照。
她記得茶幾上擺著的兩副相框中,有一副也是一張這樣的家庭合照。
家庭合照的背景最開始是一座滿是高聳入雲的巨構建築物的都市。
她對這樣的景色本該毫不陌生,但整潔干淨的街道市容,清澈的天空,還有總是點綴在恰當之處的綠植讓她難以相信這是一座都會行星上的巨型城市。
她認出了其中一張的背景地標,那是殖民地聯合政府的聯邦國會大廈,大半個銀河系的人類行星主權代表都在那里聚集一堂,他們的一次次會議常常決定著宇宙中大半人類的命運。
再往後,家庭合照背景似乎換到了另一顆星球上。
這顆星球上不再擁有覆蓋整個地表龐大城市,人類的市鎮街道與自然環境融為一體,常常可以看到植被茂密的空曠郊區和一座座帶花園的獨棟別墅,遠處還能看到自然的山脈與森林。
星球的天空上有著一顆帶星環的巨大藍色氣態巨行星,它在天空上占據的面積足夠巨大,因此往往比太陽還要更搶眼。
有一張照片可以看到一家三口背後遠處有著一系列高大的古典建築,從父親背後露出的一座大門上的標牌可以看出,這是一座大學。
然而,從幼童大約五六歲的時候開始,父母的身影從照片中消失了。
往後的照片中大多只有他一個人,偶爾可以看到一位非常精神的白胡子老牛仔和這個孩子同框,冷星妍記得茶幾上的另一副相框中就是這位老人的照片。
隨著孩子的年紀逐漸增長,他的面孔慢慢地變成了自己昨天剛剛認識的那個男人的模樣。
他從少年時代開始似乎就經常表現得很拽很酷,照片基本都是一個人擺著pose,很少有跟朋友一起同框。
而且,他的這種“酷”還不像是那種中二病小孩故意做出來的表演,更像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自傲所帶來的自然神態氣質,可以很明顯地看出他應該對身邊的某些東西抱有著強烈的不屑一顧。
再往後,一個令冷星妍感到驚訝的轉變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前一張照片中,他穿著一種古老的交領深衣,手里握著自己的畢業證書;而後一張照片,他突然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聯合軍軍裝,帶著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拎著大包小包站在地面星港的出入口門前。
後面充斥著大量描繪軍旅生活的照片,也是從這里開始,與他同框的人再次變得多了起來——軍隊從來是一個貫徹集體主義的組織,故而軍人出現的地方總是少不了他的戰友們。
照片上他穿著各式各樣的軍服,常服、 禮服、 作戰服一應俱全,還有極個別照片上他身披著一套高大而厚重的機械盔甲,樣式對星妍來說很陌生。
照片背景囊括了聯合軍的諸多載具,坦克、 多足步戰車、 裝甲步行機、 自行磁軌炮、 太空炮艇,有些還可以看出是在太空戰艦的機庫或是艙房里。
星妍對軍隊和武器相關的東西並不太懂,只能看個大概。
不過到這里開始,她看到相框之間開始混雜著很多與軍隊相關的雜物,有的看上去是個舊通訊器,有的似乎是動力甲的損壞甲片,還有破了個對穿洞的軍用水壺和一只空罐頭;最讓她驚訝的是屬於他本人的一串兵牌,此外還擺放著一些似乎來自外星文明制造的物件的殘片。
當然,數量最多的,是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戰功勛章。
“在欣賞我的個人歷史和收藏?”
背後響起的聲音讓冷星妍嚇了一跳,她急匆匆的轉過頭去,看到李維靖正笑著從茶幾上拿起一瓶飲料擰開蓋子。
她吸了一口氣,回頭看了看擺設櫃,微微皺著眉頭斟酌了一下詞句。
“你原來參加過聯合軍?”
“沒錯,”李維靖點點頭,“不過我是被強制征兵征去的。我從雲氦三聯合大學畢業的第二天,那些克羅瑟雜種的艦隊突然出現在了玄遠星的軌道上,不由分說就對著下面一通亂炸,當天就死了好幾百萬人。不到一周內,聯合政府的征兵通知書就發到了我的個人終端上。”
冷星妍抿了抿嘴,回頭看向了一張照片:“看上面的制服樣式,你去的是聯合軍星際陸戰隊?但我記得聯合軍陸戰隊的袖標好像跟這不太一樣。”
“基本正確,”李維靖笑著提起飲料瓶,向她走了過來。
“最開始,我這樣的理科高學歷畢業生本來應該被優先送去後勤技術研究部門,我自己也的確是這麼報的;但是到了部門之後,他們在研究部門的入職體檢里發現我擁有遠超常人的X群系共生原胞物種適應性——這是一種極端罕見的天賦。為此,他們不由分說把我轉去了另一只部隊當新人——下屬於星際陸戰隊的碎星者特種部隊。”
“碎星者?”冷星妍驚訝地瞪大了眼睛,“我好像聽說過,這是聯合軍組建的,全部由經過特殊共生原胞改造的超級士兵組成的一支部隊?”
“沒錯,”李維靖點點頭,“里面的每一個士兵都是由有機物構成的人形戰爭機器,配備專門的訂制化高性能突擊動力裝甲,很多對普通人來說像夢魘一樣恐怖的異形生物,我們殺起來就跟殺雞沒什麼區別。先後有過好幾個不信邪的克羅瑟軍閥在混戰中向我提出過一對一單挑,而結果嘛——我嫌它們的顱骨占地太大,所以只從它們每個人身上取了一顆大號尖牙當作紀念品。那個牙齒串串應該就擺在這里,喏,就這兒——”
冷星妍順著李維靖的手指看去,果然在一個鐵盒子里看到了幾顆被一根細繩串在一起的異星生物牙齒。
“……原來你是這麼厲害的人物麼?”冷星妍張著嘴沉默了半天,終於吐出了一句話。
“再厲害也不過是個要吃喝拉撒會生老病死的凡人,”李維靖倒是很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不過掌握極為強大的暴力的確可以給人的生活帶來很多優勢和便利,這點我不得不承認。”
“這些勛章……有這麼多戰功,還親手干掉過克羅瑟軍閥這樣的人物,你的軍銜應該不低吧?”
“戰爭結束後晉升到了陸戰隊少校。”李維靖歪歪斜斜地靠在了擺設櫃旁,雙手插兜。
“你為什麼把兵牌放在櫃子里?我印象里,參過軍的老兵即便退役很多年,大多似乎也都會習慣於隨身佩戴自己的身份兵牌。”冷星妍將指尖輕輕按在了兵牌的玻璃隔窗外。
“我並不是一個喜歡軍隊生活的人,”李維靖也看向了櫃子里的兵牌,神色罕見地稍稍復雜了一瞬,“我很感激部隊教會我的很多東西,更感謝加入碎星者讓我獲得了接受強化改造,獲得無比強大力量的機會,我也很熱愛那些和我一起出生入死過的戰友,但是,我就是不喜歡這種聽命行事,謹遵紀律的生活方式——我喜歡現在這樣自由散漫的生活。”
“可是像你這樣的軍官,留在聯合軍里應該會很有前途吧?”冷星妍好奇地瞪著大眼睛對視上了李維靖的眸子。
“我的好幾個長官都是像你這麼說的,”李維靖揶揄地笑了起來,“但我就是非常堅定的拒絕了他們的挽留,我這輩子都會記得他們不得不批准我退伍時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玩了。”
“那這艘太空戰艦的模型是?”冷星妍轉向了擺設櫃中最新的一個物件。
“哦,那是我前陣子剛買的模型,”李維靖看著模型眨了眨眼,“聯合太空海軍的旗艦,拉尼亞凱亞號的軍模。我上過這艘船兩次,第一次是參加井門星戰役,第二次是去接受北辰勛章的授勛儀式。”
他竟是一位有著如此傳奇過往的人物,冷星妍胸中不禁泛起了百般波瀾。
隨著自己對他了解得越多,這個男人在她心中的形象反而變得越來越復雜和難懂了。
她沉默地醞釀著語句,良久之後才再次抬起頭,認真地對視上了李維靖的雙眼:“你知道嗎?從前在我的心里,我一直把聯合防御軍當作真正的英雄和救星看待——他們效力於一個真正關注全人類利益,在乎普通人的民權與民生的民主政府,他們的敵人總是侵害人類的危險異形與外星文明,還有海盜跟奴隸販子;我一直覺得他們和雷考利斯上的那些只會鎮壓和欺負我們這些平民的企業安保部隊有著天壤之別。”
“所以現在你的看法改變了?幻滅了?”李維靖滿不在乎地抬手敲了敲牆壁。
“……我只是稍微理解了一點你所說的,大多數人在本質上終究還是一個會優先滿足自己欲求的凡人。”冷星妍微微低下頭,捋了捋自己的長發,“但我仍然相信你是一個真正的英雄,櫃子里的這些東西證明你曾為了保衛人類而戰斗過。只不過,我想英雄也會有凡人的缺點,有時候也會認為自己的戰斗與付出,理當為自己換來一些自己所渴求的東西,不是嗎?”
“你說的很對,現在恭喜你和我達成了更多的一致。”李維靖舉了舉手中的飲料瓶。
突然,她再度抬頭,李維靖在她的目光中看見了一種之前從未出現過的堅定:“你到底在希望我成為你的什麼?你真的希望我成為你的奴隸,在余下的人生中唯有侍奉與服從嗎?”
李維靖只是回以一個淡定而又神秘的微笑:“也許是,也許不是。但你得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奴隸也可以不止是奴隸。你真正需要問的問題是,你現在所面對的,真的是一種毫無選擇余地的生活和未來嗎?在你現在不得不接受的那些要求的基礎之上,你希望自己能成為什麼?你希望自己去做些什麼?是動用你聰明的頭腦設法反抗我和擺脫我,還是一邊接納現狀一邊反過來利用我?抑或是,你最終可以找到,或是接受,某種比它們都要更好的選擇?”
“……你真的認為在我們以這樣的方式建立起的關系基礎上,有可能存在那樣的選擇?”冷星妍的眉宇間浮現出了幾分質問。
“我認為凡事皆有可能。”李維靖看上去毫無動搖。
冷星妍皺著眉頭與他對視著,片刻後,她的臉上突然展露出了一個五味雜陳,但又風情萬種的笑容:“不過,我想你說的對。你從我這里取走了一些東西,但你也的確給予了我一些新的可能性和選擇的機會。真要客觀地說,我甚至恐怕不得不承認,以我原本所處的境遇而言,你給予我的東西的價值大概是要遠超我所失去的那些的,也要遠比我預想中本會遭遇的未來要好上太多。某種意義上,我大概真的應該感謝你。”
“所以,你終於想明白,該以怎樣的方式,來面對和接受今後在這里的生活了?”李維靖笑著問道。
“嗯,我想,我大概明白了——只要你一直遵守你自己昨天的許諾。”冷星妍點點頭。
“我言出必行;”李維靖微笑著湊到了她的耳邊,“但在我許諾的范圍之內,我也會盡情地從你身上索求我想要的東西,某些方面的心理准備,你可也得好好做一做咯~”
言罷,他拉起了星妍的手:“走吧,我們做午飯去。這次我來向你討教一下做菜的心得,這你總該不會介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