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降薪
夜幕低垂,華燈初上。
整個小區沉浸在溫暖之中,每家窗戶都透出溫馨的燈光,偶爾能聽到孩子們在昏黃的路燈下發出的陣陣歡聲笑語。
在某棟樓的陰暗樓道深處,一絲微弱的火光亮了起來。
那點火光被一只蒼白手指顫顫巍巍地送入口中,隨即涌出一團濃稠青煙,彌漫四周。
煙霧包圍的是一名眉頭緊鎖,表情疲憊的男人,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似乎想要需求某種答案,但卻又無法在這無盡的黑暗之中尋找到一絲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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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宋,首先,我要感謝你這段時間對公司所做的努力。】
【我們都知道,自疫情爆發以來,整個行業都受到了巨大衝擊,我們的客戶基礎,供應鏈,甚至日常運行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段時間大家確實都不容易……”
【小宋,我們都在努力適應,然而必須承認的是,公司的經營狀況很不理想,我們一直以來在尋求各種辦法擴大客戶源,提高效率,但你也應該明白,大環境影響,開源目前來看是很難辦到,唯一的出路就是節流了。】
“領導,我明白您的意思,也考慮過這方面的措施,但我還是希望盡量避免裁員,畢竟團隊是公司最寶貴的資產,盡最大可能保留下骨干隊伍,才能保證公司的長期生存和發展。”
【看來你已經有心理准備了,也感謝你的理解,現在董事會的意見是,我們會在短期內對薪酬結構進行一些必要調整,小宋,你先別急,我能和你保證,這個措施只是暫時的,一旦公司財務狀況有所改善,我們會立即恢復原有的薪酬水平,同時這段時間降低的薪水,會以獎金的形式作為補償,發放給大家。】
“我…我明白…但是…領導,我們隊伍里面有很多人背著房貸,您這里的方案可是…降低7成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你先和團隊里面的人通通氣,盡量留住他們,現在情況特殊,大家也要理解公司的難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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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翻飛間,煙頭快要燃盡,男人靜靜地看著指間風年殘燭的火光,似乎在里面看到了自己的命運。
再次取出一根煙,對准煙屁股,狠狠地一抽。
一股嗆人的味道直衝心肺,他不由自主地咳嗽起來,咳的昏天黑地,咳得口水橫流。
周圍歡快的聲音仍在傳來,而他卻被定格在這一刻,由著苦澀與痛苦包圍自己。
降低薪水,即便自己是團隊的負責人,只有五成,但那高額的房貸,月供就要兩萬,接下來,到底該怎麼活下去…
噠噠噠。
連綿不斷的腳步聲,從樓梯盡頭傳來,急促並且熟悉。
坐在樓梯口的男人,表情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並且帶著躲閃,他趕忙將煙頭丟到台階,用腳狠狠地踩滅,轉身准備往上一層逃離。
但慌亂之中,手忙腳亂出錯,一腳踏空整個人順著樓梯滾落下來。
來不及查看身上有什麼傷,男人連忙爬起,顧不得擦拭臉上灰塵,像只被打斷脊梁的狗一般,沿著台階一步步往前蠕動,爬行。
“宋澤!我就知道你在這里,都幾點了還不回家!!”
女人的聲音急促,憤怒,帶著責問,卻又有一絲霸道。
不可否認的是,即便處於憤怒之中,對方聲音仍舊悅耳,像是帶有穿透人心的力量。
男人爬樓梯的動作僵住了。
這熟悉的聲音就像催命符一樣,逼得男人大聲叫:“阮舒,我不是不回家,你也知道男人有時候也需要一點私人空間的嘛!”
他再往上爬了兩檔,伴隨著身後的腳步聲,面前忽然出現一雙如凝脂般的豐潤大腿,距離面孔不過十公分。
宋澤狼狽地揚起臉,穿著白裙的阮舒站在面前,氣鼓鼓地叉著腰,纖細的腰身被她雙手掐出一個窈窕而誘人的曲线。
“有什麼事不能回家商量呢。”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宋澤。
宋澤狼狽地匍匐在地上,甚至忘記起身。
阮舒雙眼微眯,思索片刻後,也不顧忌樓梯的灰塵,一屁股坐在了男人旁邊,也不去看他,只是吸了吸鼻子抱怨道:“天啊,這地方又潮又悶,你還抽煙,不怕把自己熏死?”
宋澤搖搖頭,他決定用一點小幽默把尷尬掩飾過去:“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
誰知道阮舒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傻笑,反而嫌棄地回瞪著他:“大晚上的,放著家里香噴噴的老婆不去抱,反而來這種地方抽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家里有個悍婦,不肯讓你進門呢!”
哈…哈哈…
此時不知怎麼的,宋澤忽然傻笑起來,笑聲之中落寞可聞。
“就一天沒見,你就變這鬼樣子了?”阮舒痛心疾首地說道。
“你為什麼會來這里找我?”宋澤呆呆地望著對方:“往常這時候我都在公司加班啊。”
“好啊你,宋澤!”阮舒氣氣地拍拍大腿,跺著腳:“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
“沒良心?”宋澤莫名其妙地望著她,後者的表情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一般:“我哪里沒良心了?”
“你每天六點都會發消息給我的,乖,我今天要加班。”阮舒委屈地抿住嘴唇,伸出纖細食指:“但今天沒有,你知道上次你沒發消息是什麼時候嗎!!!”
宋澤心中一寒,本能地迅速抬起手,想要護住額頭。
但那根纖細手指已經惡狠狠地戳了上去!
“啊,好痛!”他慘呼一聲--阮舒毫不留情地用指甲戳了額頭。
阮舒滿臉你活該的表情,滔滔不絕地繼續抱怨:“上次是你父親遇到意外,你就一聲不吭地消失了,我那時候都快瘋了,四處找你,誰知道你會躲在樓梯里自顧自地抽煙!”
宋澤下意識地撇過臉,不敢看阮舒眼里的灼灼淚光。
“我知道你一向喜歡把心事埋起來,以前我們在談戀愛我管不著你。”阮舒伸出手,強行把躲躲閃閃的宋澤腦袋掰向自己:“可現在我是你老婆,老~~~婆~~~哎!!”
她將老婆這兩個字咬的很重,讓宋澤心里狠狠地抽了一下。
“我沒有心情不好,你沒必要這麼上綱上线的。”宋澤垂下眼簾,目光四處亂竄,正好落在阮舒飽滿高聳的胸部上:“哇,美女你好大的事業线!”
咚!
“啊,痛,痛,痛!”
阮舒又是凶狠的一指,點在宋澤額頭中央,戳得他陰郁的世界都震了一下。
像是看穿宋澤想要轉移話題的想法,阮舒惡狠狠地捏緊小拳頭,姣好白皙的臉蛋上,一道“給我老實點”的眼神射出:
“臭宋澤,少給我說些亂七八糟的話,現在起來跟我回家!”
“額…我馬上就來。”宋澤揉揉額頭上的指印,在阮舒凶悍的目光下,諂笑道:“我收拾下…”
“我說…現在跟我回家!”阮舒架著對方胳膊,不容置否地,連拖帶拽地將其帶回了家。
上樓梯的時候,宋澤有些眩暈,腳步輕浮,阮舒不動聲色的攔住他的腰身,讓男人往她肩膀上略微靠一靠,然後一步步走回家。
宋澤知道,阮舒的肩膀只能在這一刻傍一傍,余下來的時光,他還得是家里的頂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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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家是一個小三居室,風格類似一個北美小家,溫馨舒適,卻又充滿著阮舒特有的活潑與樂觀,尤其是兩人有一個共同的書房,進去有三張米色懶人沙發,而里面的牆壁,密密麻麻的全是書。
此時客廳里彌漫著溫暖又誘人的香味。
正中央的小桌子上,放著簡單卻又充滿心意的食物,山藥芙蓉湯,台式鹵肉飯,兩個都是阮舒愛吃的,可惜都已經涼了。
宋澤心里微澀,她一直在等自己回家,飯都沒吃過。
但阮舒走進門後,又從一邊的電飯煲里取出悶在鍋里的菠蘿咕嚕肉,海鮮豆腐湯---這是宋澤喜歡的口味。
“我就說啊,以後要買個大點的電飯煲,這樣可以放多些飯菜,冬天時候我們都能吃上熱的咯!”
“你可以吃完再等我吧,沒必要在家里干等著。”
“那可不行。”阮舒極有氣勢地一揮手,又開始念叨:“生活必須要有儀式感,怎麼能自己吃自己的,那我們不就成舍友了啊!”
阮舒在桌子上眯起眼睛,她有一雙很嫵媚很狹長的眼睛,很自然,並不是動過手術開眼角那種,而且望著人的時候,眼角還有個挑起的幅度,有一種勾人的,欲語還休的余韻。
她揮手招呼宋澤入坐,盛了一大碗海鮮湯給他的同時,碎碎念著:“今天菜場的蝦仁不是很新鮮,所以我買了點海鮮菇做替代,可能味道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不過我很相信自己的廚藝,你快嘗嘗吧。”
宋澤坐下來捧起這口熱湯,美美地喝了一口。
湯汁落入胃部,鮮甜帶著熱量,源源不斷地從腹部傳度過來,蔓延至全身,這熱度似要延續至血液,再納入心里,妥帖而溫暖,讓宋澤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他沉醉其中,感覺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
宋澤開始埋頭苦吃,大吃特吃,像是剛從飢荒中逃難回來的災民,在旁邊的阮舒眼睛眯成兩道月牙。
吃飽喝足後,宋澤打了個飽嗝,舒服地靠在椅背上,剛想說話,卻又被阮舒打斷:
“喝一杯咖啡嗎?”
“晚上喝咖啡?”宋澤很想拍拍對方腦袋,最後卻是苦笑的收回念頭:“這段時間我已經戒了咖啡,容易上癮。”
“你上癮的東西還少啊,五毒俱全!”阮舒白了他一眼:“抽煙,喝酒。”
五毒俱全這個詞讓宋澤聽得有些不舒服,他剛想反駁兩句,話題又被阮舒牽著走了。
“以後…”阮舒從桌子另一邊丟過來一條煙,藍色萬寶路,雙爆珠那款:“還是不要跑外面抽煙吧,你回家里,我給你陽台收拾一番,就去那兒吧。”
“我其實…早就不抽了…”宋澤輕聲辯解:“你不喜歡我身上煙味,更不喜歡家里全是煙灰,我早就戒了,今天…今天只是忽然想抽…你也知道,男人總有那麼幾天情緒低落吧!”
“對不起…”阮舒低下頭,將皎潔臉蛋遮蔽於陰影之中:“我想,是不是管你管的太多了,所以…所以你才不肯回家,明明有時七點能進門的,你卻總要在外面逗留一會。”
雖然阮舒的表情難以分辨,但話語里的濃濃失落卻讓宋澤心里一沉,他沉默半響,思來想去總有股衝動想把自己降薪的消息告訴阮舒,可話到嘴邊,卻變了味:
“別多想,在公司里面我要管一個團隊,話里話外總有點頤指氣使的感覺,所以每次回家我都會在外面走一圈,消化消化情緒,我可不希望把工作上的不快帶回家里。”
“原來是這樣。”阮舒猛地抬起頭,臉上已經恢復往日的笑容,聲音清越入耳:“那是我多想了…”
可話說一半,她又用右手食指地敲擊著桌子,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很像一名狐疑的小偵探:“那你今天怎麼回事,一聲不吭地抽悶煙,而且,還抽的是最便宜的紅塔山?”
啊?
宋澤心里頓時一凜,阮舒在觀察力這方面的確很出眾,自己的習慣,愛好,每一點都如數家珍,比如說他喜歡靠右側睡,阮舒就強硬地把兩人床鋪換個位置,讓自己面朝對方入睡,比如說他牙齒不太好,所以每次出門阮舒都會放好牙线,囑咐他飯後一定要用,等等等等。
以前抽煙他喜歡利群,工作忙的時候手不離煙,阮舒不喜歡煙味,就攤牌要宋澤戒煙,而她又是極有條理,細心,且有計劃的人,制定了一整套完善的戒煙計劃,從每天減少多少量開始,然後逐漸換煙,換成煙味很淡的薄荷煙,女士煙,直至最後戒掉。
可以說,他身上,每一寸皮膚,每一個毛孔,阮舒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今天抽的紅塔山,絕對是不正常,且很離譜的行為,這如果解釋不過去,她肯定又要耍一頓脾氣。
不能說降薪,自兩人結婚以後,阮舒就沒有工作過,很多時候都是窩在家里看書,如果告知對方這個消息,她也做不了什麼,只能干著急,從另一方面而言,給這位滿腦子,全身心都是自己的女人一個安穩,固定的生活,這是自己應該盡的責任。
---要說慌,但不能憑空亂造。
這是與阮舒交流的基本原則,否則以她敏銳的觀察力而言,謊言不到一秒鍾就會被戳破。
確定好想法後,宋澤習慣性地往右上方一瞟,正色道:
“最近大環境不行,老板考慮要從團隊里面裁幾個人。”
阮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她還是用充滿求知欲的目光示意宋澤繼續說下去。
“有一個人剛懷孕沒多久,家里還有兩套房要供,和她談這個真的很殘忍,我心里太過意不去,一時想不開,所以在樓道里抽會悶煙。”
“你心一直都這麼軟。”阮舒思索片刻,順口接道:“有沒有想過,這不是你該做的事情?”
“那你說該怎麼辦?”宋澤沒好氣懟道:“這十幾個人都是我手下的兵,難道要HR找她們一個個過去談降薪,離職嗎?我不想要在這件事情上做縮頭烏龜,由著那些信任我的同事在背後指指點點。”
“這不是你的過錯,你沒必要這麼自責。”阮舒似乎明白宋澤在糾結什麼,她輕拍後者的手,安慰道:“宋澤,其實很多時候,痛苦根源並不是你做了什麼事,也不在於別人對你做了什麼,更多存在於自己的想法,你感情劇烈的起伏,心情跌宕的不平,其實都是因為你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在某種方面施加的作用,我最失落的時候你曾經說過,如果適應不了,那就改變自己,我現在做到了,你也應該站起來。”
宋澤在桌子另一邊猛地揚起頭:“阮舒…”
她眯起眼睛點點頭:“我明白你的,不用多說。”
此時此刻,宋澤才從另一種意義方面明白,他所認為自己是家里頂梁柱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阮舒在這麼多年以來都默默支持著自己的工作,從沒有怨言,也包容著他有時候極其古怪的脾氣,如果說兩人誰更需要誰,那答案毫無疑問的是,宋澤離不開古靈精怪,卻溫柔賢惠的阮舒,即便金錢方面而言…
兩人之後又聊了許久,從認識之初,到後續戀愛間的各種趣事,直至最後小區燈光漸滅,逐漸,阮舒這才起身准備收拾,但宋澤今天卻破天荒的揮手讓妻子坐下。
他收拾起鍋碗瓢盆,放入水池里加滿水,再擠入一大坨洗潔精,剛准備大干一場,又聽到客廳趕來的阮舒連聲抱怨自己太過浪費。
將碎碎念的老婆推出廚房後,宋澤足足洗了五遍,確認碗筷比舔的還干淨後,終於滿意地點點頭,想要離開廚房,阮舒卻又適時出現在門口,熟稔的拿起麻布,擦拭起灶台。
宋澤不禁有些汗顏,這些年家務都由阮舒一手包辦,他這幾個碗就洗了足足半個小時,此刻就知道,有時候某些鬧出來的想法,該是多麼可笑。
就在宋澤胡思亂想時,阮舒從後面抱住了他,將腦袋輕輕放入其頸窩。
“宋澤。”她像只貓兒一般,在耳邊呵氣如蘭道:“我今天漂亮嗎?”
阮舒身上散發著淡淡的熱氣,有股柑橘與水蜜桃熟透以後混合的香味,很香,很甜卻一點不膩。
她柔軟又圓挺的胸部擠壓在宋澤背後,即便隔著衣服,宋澤都能感受到其該有多麼雪酥豐腴。
“你在我眼里是最美的女人。”宋澤聞著一股股撩人心弦的氣息,肯定地道。
“那…宋澤先生…”阮舒拖著長長的音調,纖細五指輕撫宋澤胸膛,一直往下,探入男人褲襠:“今晚要和這麼美麗的小姐約會嗎?”
但還未等宋澤回應,阮舒又伸出小巧的舌頭,如蜻蜓點水一般舔了宋澤耳朵一下,刺激得後者喉結涌動,狂吞口水。
此時,他那半勃起的陰莖已經被阮舒窩在手掌心,悄無聲息地擼動著。
“就是這種約會哦~”
包皮在嬌嫩的手掌擼動下,從紅嫩發脹的龜頭上面剝離開來,然後又被手掌往上推擠,使得包皮又將龜頭整個吞入,反反復復幾次之後,宋澤整個人都站立不穩,只覺得阮舒手掌心不斷傳來酥酥麻麻的感覺,龜頭上如同觸電一般。
即便兩人結婚已經一年之久,但阮舒在性愛上面之大膽,欲求之強烈,經常令宋澤面紅耳赤,可以說,在做愛方面,宋澤和阮舒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說句難聽的,在很多時候,他極其被動,簡直可以說是乖乖挨操的那位。
“那快去床上約會吧!蘇蘇等不及了要!”
聽到這句嫵媚中又帶著甜膩的回話,宋澤忽然從脊椎底部升起一股寒意。
即便阮舒背對著宋澤,令後者看不清表情,但他知道,古靈精怪的妻子必定露出了小惡魔般的表情。
不,有可能是那種,外人從來沒見過的,唯有兩人相處時才會流露出的…虐待狂般的表情。
阮舒從背後推宋澤進房間,一邊走一邊不忘擼動右手。
她惡狠狠地將宋澤推到床上,一雙小手極為熟稔的剝去後者身上外套。
然後,她顧不得褪去身上白裙,纖長手臂伸向宋澤,在其動作之間,胸前一對沉甸甸,渾圓挺翹的乳房隔著白布在宋澤面前攝人心魄地蕩漾,跳動著,顯示出無與倫比的酥軟。
阮舒腦袋湊到宋澤耳朵邊,小聲而魅惑地說道:“今晚要麼你干死我,要麼我干死你~~~”
這一刻,什麼疲憊,什麼降薪,什麼房貸都被宋澤拋諸腦後,他猛地彈起身,按在阮舒只堪一握的纖細腰肢上,猛地上翻,想要將其白袍褪下。
只聽阮舒嬌嬌滴滴的一笑,衣服卻是被卡在半路,急切之間取不下來。
但宋澤面前一對大白兔卻已展露無遺,他痴痴地伸出手,盡情搓揉起來。
攫扁提尖,乳肉在指間四溢,而阮舒卻被白裙蓋住臉龐,她也不惱,卻是咯咯笑著,甚至主動挺著胸脯讓宋澤盡情舔舐。
“壞蛋,你這是強奸哦~”阮舒嬉笑著搖擺著身體,扭動翹臀用陰唇摩擦著他的肉棒:“宋澤先生,請放尊重一些,蘇蘇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你不要亂來。”
等到宋澤被這句話刺激得渾身一顫,胯部出現明顯的雞皮疙瘩,掠過阮舒肥美的臀部時,她又嫵媚一笑:“你可要按照步驟,一點點來操蘇蘇哦!”
“直到天亮都不能停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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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
在幽暗的房間里,一對男女在里面正打的如火如荼。
吧唧吧唧進進出出的潮濕水聲,啪嗒啪嗒的肉體撞擊聲,還有女人嬌媚的呻吟聲,加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為這個夜晚添加了極為淫靡的點綴。
男人橫亘在綿軟床墊上,肉棒高高指向天空,另一具雪白肥嫩,蜂腰蜜臀的女人身體跨坐其上,兩瓣渾圓無暇,仿佛滿月般的大白屁股,正迅速地吞咽著男人高舉的肉棍。
“啊…舒服嗎,蘇蘇的小穴感覺怎麼樣?”
豐滿如磨盤的肉臀一下子砸在男人腿上,砸成滑稽的半圓肉餅,此時男人與女人的私密部位緊緊相連,彼此之間的陰毛早已被淫水浸潤,糾纏在一起,早已分不清誰屬於誰。
肉棒再次被整個吞沒,甚至連睾丸都被對方熱熱的陰戶按摩著,男人被刺激的反向弓起身體,低沉顫抖的吼叫聲充斥著整個房間,他奮力推著女人屁股,想要抵抗肉穴傳來的那種蝕骨刮魂的快感,卻無濟於事。
只見女人借著男人托舉力道,順勢翹高臀部,那被擠扁的美臀再次變回無暇的渾圓,她居高臨下地望著對方,再次問道:“被蘇蘇小穴服侍的感覺如何?”
“舒服…好舒服…稍微不注意就要射出來…”身下的男人喘息著,終於忍不住叫出聲:“稍微休息會好嗎?”
“嘿嘿…好開心”女人只顧著聽男人前一句話,並沒有理會後者的祈求,只是擰著蛇腰,晃動蜜臀,以男人肉杆為圓心,搖晃扭動,由著男人肉棒在小穴里面翻攪,與陰道軟肉互相攻訐,在嘎嘰嘎嘰的水聲里,分泌出更多的白濁汁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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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
仍舊是吧唧吧唧進進出出的潮濕水聲,只是少了啪啪的肉體撞擊聲與女人嬌媚呻吟聲。
幽暗的房間里,男人坐在床邊,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喝著。
他的胯下,一位眉眼間滿是笑意的女人正埋首於此,腦袋上上下下,不緊不慢地輕緩聳動著,嬌嫩欲滴的紅唇正盡力吞吐著男人的肉棒。
咕嚕…咕嚕…
巴滋…巴滋…
男人一邊喝水,一邊向著女人求饒:
“我喝點水啊…阮舒你也稍微休息會吧,都累了吧?”
聽到男人的話,嫵媚的女人並沒有放緩速度,反而更加用力且快速的吞吐嘴里有些半軟的肉棒,柔嫩的舌尖順著馬眼轉去,像是要攫取里面每一滴精華。
“哼…”她一邊用舌頭翻卷著龜頭,一邊回應道:“宋澤先生真是口是心非…嘴里說的不要…肉棒卻是硬邦邦地起來了…”
感受到龜頭傳來的柔軟觸感,男人禁不住發出一聲長嘆:“那是因為蘇蘇身體實在是太色情了啊!!”
“真是的。”阮舒給了宋澤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伸出手指輕輕談了下已經進入戰斗狀態的硬挺肉棒,在男人哎呦的痛呼聲里,接過其手中的礦泉水,張開櫻桃小嘴,淺淺的喝了一口。
接著,又將礦泉水沿著自己高聳的胸部倒下,在那瞬間,女人柔媚的酮體帶著水漬,在淡淡的月光下,仿佛潔美無暇的新剝雞蛋,聖潔仿佛天使,淫靡卻如魔鬼。
此時此刻,捂著襠部的宋澤神色痴呆,眼里完全是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妖精的身影。
阮舒轉過身去,雙手柔柔地搭在床鋪上,雙腿分開,渾圓天成的美臀朝後面高高翹起,雙手伸至腿間分開兩瓣肥美瑩潤的陰唇,露出滿是白沫的淫靡肉洞,接著拋給宋澤一個騷媚無比的眼神:
“快,蘇蘇想要你像野狗一樣干我!”
眼見妻子露出如此淫靡的姿態,宋澤那管得上自己連射四次,雙腳打著顫兒來到阮舒高翹的屁股後面。
雙手握住阮舒豐腴的臀肉用力分開,硬到無與倫比的肉棒無需引導,只需輕輕一松,就已經滑入早已濕潤無比的銷魂穴里。
“嗯~~~嗯~~~~”阮舒難耐地發出一聲嬌哼,這個姿勢太過深入,能讓龜頭順利的撞擊到深處的花心,令她也忍不住發出陣陣酥媚入骨的嚶嚀聲。
“沒…沒事吧…”宋澤一邊吸著冷氣,一邊問道:“這樣不舒服嗎?”
“當…當然,沒事。”阮舒這個勾人妖精搖晃著圓滾滾的蜜桃臀,淫水直流的蜜穴一邊吞吐著宋澤的肉棒,一邊騷媚的扭過頭看著滿臉通紅的戀人。
“快動起來啊,抓住蘇蘇的屁股借力,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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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小時後。
宋澤已經雙眼發直,如同行屍走肉般躺在床上,而臥室地上,橫七豎八得放著六個已經用過的避孕套。
阮舒一邊將射完精的套子從男人半軟的肉棒上面擼下,一邊笑著說道:“再來一次,今天的任務就完成了哦!”
“啊?再來???一次???”宋澤吃驚地張大嘴巴,心里只有一個念頭,真的要被榨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