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這幾天,賀焱借著指導工作的名義,開始對阮舒大獻殷勤。
辦公桌旁,賀焱親切地詢問道:“對PR部的工作流程應該了解的差不多了吧?”
阮舒在對方見不到自己表情時,挑了挑眉:“這幾天在新聞稿撰寫有了初步的認識,大致能夠寫一點基礎文稿,您請過目。”
說著,她遞給對方一份文檔。
今天阮舒依舊是白色緊身襯衫,外面套了個米色小馬甲,凸顯出傲人胸部的同時,還格外修飾了腰部完美的曲线,加上包裹緊實的包臀裙與絲襪,撩人而又干練。
賀焱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怔怔地看著阮舒,只見他慢慢地俯下身,呼吸漸近,他隱藏在鏡片後面的眼中一閃一閃亮著邪惡的光芒。
接過資料後,他隨便翻了幾頁,開始就著文檔提出各式各樣的問題。
阮舒一邊回答,一邊在心里罵道:煩的要死的家伙,囉嗦個沒完。
賀焱似乎從她回答的語氣里聽出了些許不耐煩,也不氣惱,笑嘻嘻地解釋道:“我這是模仿記者而已。”
記者不至於像你這麼蠢--阮舒又在心里吐槽一句,不過她作出恍然大悟狀,滿是感激地點頭。
賀焱繼續詢問著一些匪夷所思的問題,逐漸走到有沒有對象,平時喜歡什麼運動等私人問題上面。
阮舒自然明白對方所想,只是搪塞過去。
另一端的林風神情焦急,好幾次想要上來替阮舒解圍,卻被後者眼神制止。
不知不覺間,在兩人討論新聞稿的時候,辦公室的同事都零星走完了,只剩下賀焱,阮舒,林風,與心不在焉的奚玢。
奚玢平時都要等奚珺一同下班,林風自認為是奚玢的男朋友,偶爾也會留下來陪伴一會,可今天賀焱卻先下了驅逐令:
“林風,今天事情不多,你就先回去吧。”
林風在辦公桌前抬起頭,表情略有些迷茫,他看向奚玢,後者顯然因為他一直沒拿到方案,沒有什麼好臉色,接著他又轉向被賀焱糾纏的阮舒,心里想道,只要阮舒姐一個眼神,我今天就是死,也和這老色狼拼了。
但阮舒卻用左手擋住賀焱視线,右手在臀部做了個手勢,示意林風趕緊走。
在那瞬間,林風感覺到了強烈的屈辱與不甘心,就像首次見到奚玢與賀焱做愛那時的心情。
強烈的嫉妒之心令林風有種衝動,想要拿起自己的筆記本電腦,砸向賀焱得意洋洋的腦袋。
可他不敢,這個念頭僅僅占據大腦兩秒而已,就此落幕,林風灰溜溜地離開了。
賀焱知道奚玢還要留下來等人,於是盛情邀請阮舒一同下班,他找了個時機,正巧電梯沒人,就這樣兩人一同進了門。
原本這種孤男寡女的曖昧時光,卻因為兩個各懷鬼胎的男女,氣氛變得有些特殊起來,但賀焱自始至終,都認為面前是個白白嫩嫩,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於是開門見山的問起話:
“我都想不明白,你這麼優秀,為何會沒有對象?”
“啊---”阮舒在他面前略微張嘴,露出賀焱想象中吃驚並害羞的模樣:“大抵是沒有達到領導您嘴里的那麼優秀吧。”
賀焱一本正經,萬分專注地打量著阮舒,眼中貪欲的火花幾乎要將後者吞噬:“可無論怎麼說,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
阮舒詫異地看著賀焱,一瞬間忘記做出害羞表情。
怎麼能這麼油膩?
這種男人怎麼能勾搭上小婊子奚玢的?
就因為這家伙下面功夫好?
賀焱倒沒發現阮舒的異常,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你來公共關系部之前,奚玢是我們部門形象最好的,不過現在和你一比,她簡直就是一杯白開水。”
這句話倒是說的沒錯---阮舒心里評價道---那婊子整天臭著個臉,看誰都不爽的模樣,欠收拾,等以後和你一起作伴進去,正好。
“奚玢可比我年輕多了。”阮舒用慌亂掩飾著自己的情緒:“我畢業多年,早就比不過人家小姑娘了。”
“不,你這是風華正盛,特別我感覺你工作的時候,有種特別吸引人的異樣光彩,特別耀眼。”
阮舒勾動兩下嘴角,覺得這幽閉的電梯間,油的她直犯惡心。
“賀經理,您真是幽默泛濫,故意說些話來想要逗我笑嗎?”阮舒借機柔柔一笑:“我可不是那些剛畢業的小姑娘。”
這句話似有所指,之前自認為調情聖手的賀焱,突然之間就萎了,眼中火光似乎被澆滅不少:“看來下次我要換更適合你的方式。”
但隨即賀焱又正色道:“其實我每句話都出自真心,我想過很多辦法來接近你,都怕嚇到你,這種方式,我覺得是最自然,也是最輕松的,我倒是很怕你反感,你看你平時溫柔親厚,又隨和大方,但其實我能看穿你的內心,總是和部門的同事保持著一定距離,想要真正接近你實在太難,太難。”
阮舒笑容不減,絲毫沒有理會他的話外之音:“賀經理您這麼嚴肅說出這些話,真是讓我有些忍不住想笑。”
此時賀焱終於感受到些挫敗感,他像是被傷到自尊一般,惱羞成怒得一揮手:“你是說我在開玩笑?我怎麼可能跟你開這種玩笑?你這麼聰明,難道聽不出我話里面的意思?”
已過下班時分,連續往下十多層的電梯,此時竟然無一人按停,隆隆的機械聲在阮舒耳邊不斷響起,令其心里升起一個主意。
她低頭看看自己,然後將額頭的一縷亂發順一順,埋到耳後。
“我其實很怕接觸外人,學生會工作那幾年苦不堪言……所以…”
賀焱心中一喜,面前的女人必然是向他卸掉一部分心防了,然後,他情不自禁地上前兩步,用非常謹慎的動作,將手搭在阮舒的肩膀上。
在那瞬間,一股沁人心扉的香味,猶如柑橘與蜜桃熟透以後混合的幽香直入鼻腔,熾熱而收斂,熾熱在於香味之甜美,是賀焱從未在其他女人身上所聞過,而收斂則是只有面對,貼近阮舒時,才能將將聞到。
他咽了下口水,一股熱氣直衝腦門,仿佛要從頭頂冒出一般,跨間寬松的西裝短褲早已被高高撐起,猶如一頂小帳篷。
嘩啦!
電梯門在兩人之間忽然打開。
空蕩蕩的大廳漆黑一片,一個人都沒有,唯有這片空間亮著昏暗,曖昧的黃光。
阮舒沒有掙扎,她並不討厭濃郁的,強烈的男人氣息,尤其是眼前的男人,對方的汗味與激動都讓她略微有些享受---略微而已,可惜她厭蠢,也厭倦這個擋在宋澤面前,要令自己丈夫這段時間的努力,功虧一簣的家伙。
賀焱一直盯著面前尤物,在那微微挑起的眼角下方,是令人怦然心動的雙唇,優雅而撩人,他相信,這嘴唇一定是用最嫩,最軟的豆腐做的,溫軟酥滑,唇縫間一定藏匿著令世界上所有男人都為之瘋狂的幽幽蜜香。
第一次,他沒有按照自己的泡妞法則,選擇遵從最原始的本能,低頭想要擒住阮舒粉嘟嘟的雙唇。
但對方像是算准時機一般,在賀焱接觸到柔嫩唇瓣的瞬間,就如同吃驚的兔子一般,往後跳了一步,匆匆離開了電梯,徒留他回味著接觸時的余韻。
“賀經理,今天的事情,我當沒發生過…”這是阮舒最後對他說的。
阮舒消失在賀焱視野盡頭,他沒有追出去,在他心里,自己已經成功了大半,千萬不能猴急,余下的就是慢慢品味這即將入手的美肉。
賀焱臉上掛著意猶未盡的笑容,自言自語道:“這種極品女人,以後調教起來的滋味必然爽極,那騷屁股和大奶子,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舔舐幾下嘴角,盡可能地將殘余香味卷入口中,賀焱只感一股子邪火從小腹處熊熊燃起,胯下陽具更加充血膨脹,恨不得現在就追上逃離的阮舒,將其拖到某個角落操干一番。
思來想去,他眼前忽然一亮:“奚玢這家伙還在等她姐姐下班,正好找她瀉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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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阮舒看了眼手機,宋澤還是一如既往地發訊息告訴她需要加班,房間里的月月一邊喵喵叫,一邊圍著阮舒的腳打轉。
“閉嘴,真是煩!”阮舒給它倒了些貓糧支開,順手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林風今天是懷著屈辱與苦澀回到住所的,回去之前還買了份煲仔飯,他站在房間門口,望著熱氣騰騰的晚飯,怎麼也拉不開那個門。
那時候阮舒的眼神與手勢,林風很清楚--滿懷關切與無奈,她肯定是不想讓自己提前暴露與賀焱對抗,所以讓自己離開,只是看到阮舒姐被其他男人騷擾,甚至以一種曖昧方式靠近時,他感受到強烈的痛苦以及來自內心深處的凶戾之氣。
似乎靈魂跳出了軀殼,在他耳邊不停叫喚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就在愧疚,挫敗,不甘包圍他的時候,林風的手機響了。
“還沒到家。”林風語氣喜悅地,急匆匆地回道。
他又聽了幾句,再次回應:“奚玢說這幾天不要找她,所以我下班就直接回來。”
“嗯嗯。”他連連點頭,順手將晚飯丟進門口垃圾桶:“我現在就過去,阮舒姐你等我。”
林風想到今晚就要做些事情,免不得又激動又害怕,就像一個小孩即將要去做些壞事,心里有根毛不斷在撓,卻怕有人過來將其戳穿。
他來到公司門口,一眼就看到身段優美,長發披肩的阮舒,此時的她穿了件非常朴素的純白長裙,卻更顯得氣質高雅。
“做好心理准備了嗎?”阮舒側面向他,給了極佳的弧度曲线令人怦然心動:“如果不行,我們現在各回各家。”
“應該沒問題,以前奚玢不在的時候,我整天與賀焱對著干,他也不敢惹我!”林風煞有介事地答道:“其實阮舒姐,我早就考慮過要與賀焱攤牌了,只是你壓著這件事,才把它放到一邊。”
阮舒覺得有些意外,然而轉念一想,即便是再怎麼性癖特殊的綠帽男,也不希望自己戀人被別人威脅與控制,許多懷有這種情節的,更多是希望妻子與別的男人在肉體上進行一些聯系,而不是精神上的,她轉過頭,品味這句話所包含的訊息,正臉看著這位唯唯諾諾的男人:
“你是不是瞞著奚玢,拿到方案照片其實並不難。”
她那審視的目光讓林風有些心虛,卻還是硬著頭皮答道:“以前那些資料都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這次…銀行項目實在是太重要了…”
“看來你也不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傻瓜。”阮舒打斷了他:“一會攤牌的時候,記住要把所有的責任往賀焱身上推,盡量保全自己和奚玢,視頻上面我會剪輯,最後由你交到樊先生手上,這樣你也可以過目,審閱一遍。”
“我相信你的,阮舒姐。”雖說如此,林風卻還是暗自心里舒了口氣,還好不是直接報警或者將視頻放到網上,不然掀起的軒然大波,很容易將他與奚玢卷在里面,吞得渣都不剩。
至於賀焱,樊先生有的是辦法對付他。
想到這里,他心情振奮起來,只要擺脫賀焱控制,再也不去做這類違法之事,他就能名正言順地與奚玢走在一起,只是…
到那時候,阮舒姐就不能與自己有交集了,再也不可能像上次那樣,替自己打飛機了吧?
懷著這樣的心情,兩人坐著電梯,來到奚玢與賀焱相會的那個雜物間,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空無一人。
阮舒見狀,皺起眉頭,似乎有些意外。
“這色鬼難道有其他約會的地方?”她喃喃地說道。
林風滿腔熱血地想要揮拳出擊,此時卻落在空處,心里憋屈的不行,尤其想到不能在阮舒面前好好表現,更是讓他覺得這一拳打在了自己胸口,他組織了半天語言:“阮舒姐…”
他好不容易想出兩人會不會在辦公室相會,卻聽到消防門處傳來一聲女人的驚呼,聲音糯糯的,黏黏的,雖然尖銳,卻還是像奶油一般融化在耳邊。
“是奚玢!”林風急忙撲到消防門那邊,隔著玻璃望去。
只見門另一端,賀焱死死地將奚玢壓在牆壁上,在後者耳邊輕聲說著什麼。
“你…你放開我…這里會有人來的,你…快放開!”奚玢羞憤地掙扎著,奈何整個人被熊一樣的賀焱抱在懷里,纖細腰部被他雙手握住,只能不停推搡男人寬厚的肩膀。
賀焱駕輕就熟地壓著奚玢,然後舔了一口後者臉上流出來的淚水。
啊!
臉上被舔舐的不適感令奚玢再次發出一聲尖叫,她滿臉苦澀地扭頭,不停躲避著賀焱喘著粗氣的臉。
唔!賀焱發出一聲悶哼。
原來是奚玢趁著間隙,蹬出一腳,結結實實地踹在男人襠部,這下重擊令賀焱惱羞成怒,反而用強健的雙腿夾住小女孩伸出來的那只腳,然後更加肆無忌憚地沿著奚玢的臉蛋與脖頸來回舔舐。
啪!啪!
奚玢只得雙手齊齊用力,不停甩出巴掌,打在施暴的男人臉上。
此時的賀焱完全不顧奚玢微不足道的掙扎,他用自己強壯的身軀將奚玢壓在牆上,一邊嘿嘿淫笑一邊衝著後者梨花帶雨的臉猛啃。
林風在門另一邊看得熱血上涌,很想大吼一聲衝到里面與賀焱搏斗一番,可望著對方那像熊一般的身材,心里未免打起了小九九。
“報警吧…”他顫顫巍巍地打開手機,他曾經在雜物間里面想過這種場景,只要奚玢做出拒絕的動作,甚至只要明確說出不要兩個字,他就衝到門里面,與罪魁禍首決一死戰,可如今的狀況,他足足深呼吸了三次,仍不敢打開面前這個該死的門。
還真是個沒出息的家伙---阮舒一直在旁邊觀察著他,她知道里面奮力掙扎的女人是誰---想必賀焱也知道,她很樂意里面的女人被賀焱施暴,從而使兩人反目成仇。
只是賀焱此番作為,明顯反常,再怎麼精蟲上腦,也不至於動她吧---這個女人的身份可是很敏感的。
莫非…她的視线越過玻璃,死死地頂著樓梯下方,想要從那邊找出什麼人來。
意識到女朋友被強暴,還在患得患失的林風,抬起手,放在消防門的瞬間,看向另一邊若有所思的阮舒,對方正用那雙帶著媚意的眼睛望向樓梯下方,若有所思。
不行,不能讓阮舒姐看不起,也不能讓奚玢被強暴!
或許他還沒意識到,阮舒此時的地位與奚玢完全掉了個個,支持他打開這扇門的力量之中,有一半來自阮舒眼睛深處,那道幽幽的光芒。
咔嚓,林風把門開出一條縫,挺起胸膛,深深呼入一口氣。
他准備將這口氣吐出的同時,喊出憋在喉嚨里面的那句:“放手,你這個混蛋。”
但早有人替他喊出了這句話:
“王八蛋,放手!”
把門開出一條縫的林風,只聽到樓梯高處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腳步聲之爆裂,淚眼婆娑的奚玢甚至止住了哭聲,與脅迫她的賀焱一起往樓頂望去。
那道黑影很快就接近了賀焱,在後者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惡狠狠地一拳擊打在其額頭。
賀焱悶哼一聲,熊一樣的身軀往後一靠。
那黑影順勢將他懷里的女人拉了過來,再起一腳,狠狠踹在賀焱膝蓋,將其踹到在地。
“你他媽的光天化日強奸女人?”來者氣勢洶洶地怒吼道。
賀焱被捶打在太陽穴,只感覺腦子昏昏沉沉,哪有力氣與人對峙,只是窩在地上抱著腦袋,以防對方再來上一記。
“奚玢”望見抱著自己的男人以後,眼淚止不住得往下流。
“那個…那個…”猶豫幾秒後,她弱弱地在黑影懷里糾正:“現在是晚上…”
“操你媽的,給我閉嘴!”黑影衝著“奚玢”斥道。
幾秒鍾以後,挨訓的“奚玢”委屈地嚎啕大哭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嘴里不停嘟囔著“混蛋,壞人”之類的碎碎念。
“很好,很好。”賀焱揉著自己太陽穴,不但不害怕事情被揭穿,反而陰沉地笑了起來:“你做的很好,宋澤。”
說話間,已經恢復的賀焱揮出一拳,正中宋澤鼻梁,將其打得往後連退兩步,後背重重靠在牆壁,再也抱不住“奚玢”,只能由著她軟軟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尖叫。
宋澤惡狠狠地吐出一口血,看著死不悔改的男人,眼里盡是冷意,他又起了一腳,結結實實踹在賀焱腦袋,將後者踹得像狗一樣嚎叫起來。
“老子當然做得好,你這種強奸女人的蠢逼玩意,我今天就送你進警察局。”宋澤暴怒地提著賀焱的領子,將其按在牆上,一拳又一拳得錘在他臉上:“狗比玩意,叫啊,叫大聲點!”
林風眼見著宋澤出現,搶走了自己原本該有的戲份,他轉頭望向另一邊,卻發現一直以來鎮定果斷的阮舒,早已失去原有的從容不迫,眉頭緊鎖,嘴巴抿起,眼里流出深深的憂愁之色。
這是他從未在阮舒臉上見過的表情,他覺得自己的喉嚨被堵住了,說不出話來,異樣的酸悶與苦澀的嫉妒充斥著胸膛。
無論是“奚玢”還是阮舒姐,似乎對自己原來的部門經理,有一種別樣情愫,他腦子里忽然出現阮舒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你最大的價值就是成為某個誰的陪襯而已。
一瞬間酸郁的苦悶感包圍了他。
“怎麼辦…怎麼辦…別這麼笨啊…”阮舒喃喃自語,額頭上不斷泌出汗珠,進一步刺激著林風。
消防樓梯上,“奚玢”似乎說了些什麼,又刺激到了宋澤,他依舊死死抵住賀焱,憤怒地轉過頭,衝著“奚玢”怒吼道:“不要報警?”
“你就這樣原諒這種禽獸了?”
“哪怕他剛才差點強奸你?”
“奚玢”一時語塞。
賀焱猛地抓緊宋澤的雙臂。
“你…很有種,你不知道自己惹到的是誰。”賀焱咬著牙,直視著宋澤暴怒地雙眼:“看來事情更容易解決了,我敢保證,你明天就要拎包滾回家…”
宋澤手上的力度越來越緊,他打斷了賀焱,狠聲道:
“去他媽的,我還怕你不成,該滾的是你這種蠢逼玩意!”
“你馬上就會知道後果。”賀焱艱難地冷笑著,絲毫不在意宋澤的手勁:“誰都保不住你。”
“宋…宋哥…讓他走吧…”,曾經在“奚玢”旁邊的那幾句耳語似乎起了作用,她淒苦地坐在地上,哀聲求道:“我沒什麼關系的…”
宋澤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看向楚楚可憐的“奚玢”,後者衝他不停搖頭。
砰!
宋澤全力一拳,錘在賀焱耳朵旁邊的牆壁上,嘴唇發抖:
“狗娘養的,給我滾!”
賀焱整了整自己的領結,露出猙獰笑意:“不妨在這些日子里,好好想想自己要怎麼死。”
整理好衣服的他露出冷笑,朝宋澤露出一個手勢---用大拇指按著食指,靠向另一側的小拇指:
“記住這個手勢,牢牢地記住。”
陰冷的語氣唬得另一邊林風汗毛倒豎。
“他為什麼…這麼有底氣…”他嚇得往後一縮。
但阮舒根本沒有回應他,只是死死盯著賀焱往樓梯下方走去,消失在視野里,兩只手緊緊拽著彼此,擔憂之色明顯可察。
望著凶狠離去的賀焱,林風忽然想到一個可能,瞬間不寒而栗---如果,如果剛才衝出去的是他,那麼後果到底會如何,阮舒會這麼擔心他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被當做一個試探的棋子,活生生得被拋了出去?
隨後被碾碎,死在不知名的小角落里?
他隨即否定了這個危險的想法,安慰自己:一是事情畢竟沒有發生,二是阮舒姐才來公司幾天,到底有什麼動機安排這一次試探呢,況且她還這麼善良。
唯一慶幸的是,這次他沒有出頭。
宋澤現在很惱火,剛剛直屬領導樊以學請秘書叫他去一趟辦公室,在里面,老領導特別強調了這次銀行項目的緊迫性與重要性,並要求他拿出初步方案,結果等回自己辦公室時,怎麼找都找不到自己秘書奚珺,想要她先整理一下,拿出一個初步結果,可這家伙人怎麼都找不到,打電話都不借,樊老板那邊催的又急,打來一個又一個電話,無奈之下只能在公司亂找,最後都要放棄了,隱隱約約聽到樓道里傳來哭聲。
因為某種原因,他平生最恨強迫女人,於是惡從膽邊生,也不管那在奚珺身上亂啃的家伙是誰,上去就是一頓暴揍,事後發現是姓文的那家伙面前的紅人,吃驚之下也不能落了面子,嘴巴硬到底。
事後想想,總覺得事情透露著詭異,奚珺怎麼會來這種地方,今天明確和她說過要加班加點做方案,她就不該離開崗位,離開自己視线的,到底是為什麼?
還有最令他疑惑不解的是,為什麼奚珺看起來很怕賀焱,這王八蛋都要上強的了,奚珺為何還要袒護對方?
或許此時淚眼瑩瑩的奚珺眼里,雖然宋澤過來救了她,但對方目前就好像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冒出的火焰隨時會將自己吞沒。
果不其然,宋澤發難了:
“你這家伙怎麼會和賀焱這王八蛋扯到一起?”
“他說奚玢在這里等我。”奚珺咬了咬下唇,露出惹人憐愛的表情:“所以我就過來看看。”
“誰知道他進門就撲了過來。”女孩兒用手臂上柔軟皮膚,輕輕摩搓著他的手背,表情滿是順服與討好:“宋哥,你別生這麼大氣,是我不好…”
宋澤臉色難看地抽回手臂,手上那股嫩滑觸感,一時之間揮之不去。
他說不出話,這蠢貨到底有沒有搞清楚事情嚴重性,剛才差點被強奸,哭的要死要活,現在反過來安慰自己,她哪根筋搭錯了?
“做事稍微帶點腦子!”宋澤捂著被打的鼻梁,那兒傳來一陣又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我待會帶你去找樊先生,把這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他。”
“還是算了吧。”
宋澤從鼻腔吐出一個帶有怒意的嗯?
奚珺露出晶瑩的目光,慢慢向他湊過來:“我…我們銀行項目正處於關鍵時期,樊先生眼里又容不得一點沙子,到時候出現什麼大變故,真的會影響到整個小組的…”
宋澤目瞪口呆地看著笑容嫣然的小女孩,似乎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你特麼..”他忍不住爆出出口:“腦子是不是被槍打過,分清楚輕重緩急好不好??”
“其實我也沒吃什麼虧。”奚珺再次伸出雙手,輕輕挽住他的右手,微微搖晃著,就像一個撒嬌的小女孩:“宋哥,我還有件事想要求求你…”
宋澤滿腔怒火一時無處可泄,只覺得大腦有些莫名的眩暈。
“什麼事?”他從齒縫擠出幾個字,再次抽出手臂。
“就是…就是,你不要告訴奚玢這件事,不然她要發瘋的。”奚珺可憐巴巴地用手指戳著宋澤手臂。
“你…”宋澤此時很想打開這家伙的腦袋,看看里面到底是什麼構造,他臉色瞬間一黑,只覺得頭大如斗。
“我知道宋哥對我最好了,肯定會答應的吧!”小女孩兒眯出月牙形的眼睛,再次扣住宋澤手臂。
宋澤挑了挑眉,不太習慣被阮舒以外女孩子接觸的他,下意識地想要抽回手臂,卻被女孩兒死死抱住。
奚珺表情又變了,從笑容化作委屈和無辜。
“你會答應的吧?”她用手指撓著宋澤手背。
“答應你個頭!”宋澤蹙起眉,只覺得應付不來撒嬌的女人,無論是面前的奚珺,亦或者待在家里的阮舒。
另一邊的阮舒只在肚子里大罵,兩只都是騷狐狸,真是騷的臭不可聞。
林風終於意識到了里面的女人並不是自己“女朋友”奚玢,而是她的姐姐奚珺,吸了口冷氣:“賀焱不會是想要強迫奚珺把方案交給他吧?”
阮舒橫了他一眼---這男人和里面的女人一樣蠢,她繼續思索賀焱威脅話語里面的內容,結合上次在雜物間聽到的談話,也就是說,這家伙如此有恃無恐,靠山肯定是那位公子哥--文先生。
本來試探應該讓林風去的,誰知道笨笨的宋澤會這麼出來,現在計劃全盤打亂,情況也比較復雜,或許該回去和宋澤好好談談有關於未來計劃的事情了。
至於林風…他應該還有用。
阮舒不會點醒身邊那個被利用來利用去的家伙---奚玢絕不會同意讓她姐姐觸碰違法亂紀的事情。
她只會這樣說:“奚珺太過單純,藏不住心事,這件事對她來說難度太大,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說的也是。”林風覺得阮舒在變著法子夸他,傻笑兩聲:“畢竟我曾經是創意部的組長…”
接下來,里面兩人在激烈爭吵著,時不時能聽到宋澤毫不留情地斥責聲與奚珺委屈巴巴的嘆氣聲,而林風卻在阮舒皺眉苦思之際,起了另外的想法。
雖然今天阮舒姐穿了一件很朴素的白裙,可無論如何,彎腰窺探平台時,曼妙曲线盡攬無遺---尤其是那一對渾圓飽滿,顫顫巍巍的乳房。
在傲人胸脯下方,是急劇收窄,只堪一握的纖細腰部,再往下看,則由豐腴臀部撐起的挺翹曲线。
“好看嗎?”察覺到什麼的阮舒扭過頭,似笑非笑地朝著林風問道。
林風瞬間有種小孩做壞事被逮到的窘迫感,他扭扭捏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聽到門另一邊傳來一聲暴喝:
“宋澤,你這個王八蛋,又在欺負我姐姐是不?”
冰冷而又孤傲的聲音,帶著與姐姐同源的,一絲不易察覺的甜美。
來人正是奚玢,她氣勢洶洶地,三步並作兩步從樓梯上蹦跳下來,未等其余兩人反應,就舉高手攥著宋澤領子,同時指著另一邊衣衫不整,淚痕猶在的奚珺怒斥道:“你能告訴我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嗎?”
宋澤沒好氣地衝奚珺努努嘴,示意她擦這個屁股。
“那個…小玢,我其實和宋哥…”她唯唯諾諾的想說些什麼。
卻毫不留情地被奚玢打斷:“你閉嘴!”
奚珺表情一窒,滿臉委屈。
“我在問你,宋澤!”奚玢情緒激動地破口大罵:“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畏畏縮縮躲在女人背後,我再問一次,你到底!對!奚珺!做了什麼?”
宋澤從來沒有如此頭疼過,奚珺此時躲在妹妹背後,雙手合十,向他做出拜托手勢,而奚玢則伸出小手,憤怒地指著他鼻子繼續大罵:“王八蛋,敢做不敢說是吧?”
又要扯謊,煩不煩啊,宋澤滿腹牢騷,終於從方才的場景里找出一個合理解釋:“我剛才和賀焱起了點衝突。”
他指著自己鼻梁處的青淤:“奚珺過來勸阻,想要隔開我們兩個,結果被推了一把,倒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似乎是賀焱這個名字點醒了心里有鬼的奚玢,她興師問罪的氣焰剿滅不少,當即把狐疑的目光看向背後的姐姐。
奚珺很認真地點著頭。
奚玢深吸一口氣,仍不肯罷休:“臭男人別以為奚珺向著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待會就去問問賀焱怎麼回事!”
“隨便你去問,我問心無愧。”宋澤知道賀焱的回答,對方必然不會否認。
“撒謊技術越來越好了嘛。”阮舒恨恨的在心里想道,同時轉過頭,朝著另一邊的林風說道:“摸夠了沒有?”
她用嫵媚嬌柔的聲音說出這句話,同時輕輕搖晃著如磨盤般豐腴的臀部,在林風眼里,仿佛是阮舒姐在邀請自己向她壓進,用胯部撞擊她那肥美圓潤的大白屁股。
林風想起剛才阮舒問出那句“好看嗎”自己的回答,那幾乎耗盡自己畢生勇氣的回答:
“阮,阮舒姐…你…你能不能讓我摸…摸一下…”
阮舒輕哼一聲,就在林風以為自己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必然要遭痛斥,甚至唾罵時,卻聽到阮舒淡淡地回話道:“隔著裙子倒是可以。”
那一瞬間,林風以為自己耳朵出現了什麼問題,他眼睛冒火,也不管自己所謂的女朋友在不在門另一邊,難以置信地再問一遍:“阮…阮舒姐…你是說???”
“隔著裙子。”阮舒滿是鄙夷地再說一遍:“如果碰到的話,我就立刻叫出聲,那時候,奚玢會來好好照顧你的。”
就在那時,烏雲悄悄路過,遮住了高高在上的月亮,留下了一片滿是罪惡的黑暗。
林風小心翼翼地看著阮舒神色,發現她一直在透過門縫觀察另一邊的情況,終於大起膽子,張開十指,按在由圓潤翹臀撐起的白裙之上。
一瞬間,手指好似擠入一團溫軟無比的棉花之中,那彈脹柔嫩,又帶著些堅挺的手感令林風發狂,此時此刻的他,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
“我在揉阮舒姐的屁股!!!我在揉阮舒姐的屁股!!!”
林風手指連連搓動,擠壓,隔著棉布貪婪地把玩著阮舒圓潤翹臀的滋味,充滿彈性的臀肉幾乎在林風手指放開的瞬間就恢復原狀,並且還帶著回彈時的顫抖,擊打在林風手指,又軟又緊,柔若無骨,肥美軟嫩,簡直是天底下最好感覺!
他感覺就算死也值了。
“這種感覺,這種感覺!!!阮舒姐皮膚這麼白,屁股肯定是又白又嫩,如果能真的摸一摸就好了。”
男人的貪念此時盡顯無疑,前一刻林風還覺得自己想要摸阮舒是大逆不道之事,而此時他卻已經開始幻想掀開那礙事的白裙,真正的捏住里面白膩臀肉,暢快地把玩。
從第三者的目光來看,就好像一位身穿白裙的仙子,高高翹起臀部,由著背後那位臉部肌肉失控,猥瑣的男人發狂似地猥褻自己。
男人死死地,愛不釋手地揉捏著,他繼續想象著,白裙之下那兩條筆直修長的豐潤大腿,到底是怎麼樣的感受,肯定不如臀肉那麼綿軟,但也有另一番滋味,更緊實,更有彈性,也更滑彈,如果抱在懷里,肯定像兩條滑不溜秋的小魚,不停彈跳。
摸著摸著,林風忽然發現豐潤的屁股中間,有一點微微塌陷,他好奇地往那處按了下,阮舒輕輕哼了一聲,那處塌陷竟然更往下了些,手指帶給了他溫潤潮濕的觸感。
這兒…這兒…他幾乎喘不過氣---這兒是阮舒姐的那個,就是那個!!
他不敢說陰道,小穴,或者小妹妹之類的昵稱,以免褻瀆了對方,可那根手指卻控制不住得往塌陷處按去。
嗯~
阮舒再哼了一聲,她見到消防門另一邊,奚玢已經氣勢洶洶地走了,似乎是去質問賀焱,而宋澤不耐煩地數落了奚珺幾句後,也只感無趣,准備起身離開。
她臉色潮紅地回過頭,望著狀若瘋魔的猥瑣男人在揉捏自己屁股每一處,嘴唇輕啟:“換個地方,還有…輕一點…如果你不想要我叫出來的話。”
林風聽話又不舍地從濕潤處離開,一雙糙手反反復復的在阮舒圓臀上面搓揉,滿是浴火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對方:“阮…舒…姐,我…我實在控制不住…”
一陣又一陣的火熱觸感從臀肉處傳來,阮舒忍受著異樣感觸的同時,細細思索著該怎麼發揮這個男人最大價值---這家伙容易熱血上頭,卻總是被臨門一陣冷水澆醒,看起來不堪大用。
而在林風眼里,卻是阮舒姐溫柔地看著他,眼睛里似有一萬句話,一萬種情緒想要衝他表達,這種感觸之下,他更加控制不住得揉捏起阮舒屁股,就像搓面團一樣揉捏搓扁,好不爽快。
搓著搓著,他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在這個念頭起來的瞬間,再也控制不住,立刻解開褲襠,掏出那根硬脹無比的陽具,一邊擼管,一邊搓揉著面團式的豐臀,同時下體還做出如同泰迪一般的猥瑣聳動動作。
阮舒回頭,將食指按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就在這時,惡從膽邊生的林風,忽然將屁股往前一頂,比起正常男人小一些的龜頭,直直地撞在女人挺翹臀部之上,順溜地往下一滑,死死抵在兩腿之間的凹陷處。
或許是陰莖並不是很長,在林風屁股撞到自己那時,阮舒才意識到這該死的男人已經像條公狗一樣壓了上來,但她畢竟不是那種遇事驚慌之人,只是短短一瞬就做出抉擇--即不會吵到里面兩人,也不會讓林風再次失控的辦法。
阮舒將手探入兩腿之間,隔著布料拽住林風那在臀縫四處亂竄的龜頭,輕輕一扭,一捏。
那一刻的林風難以相信自己在做什麼,也難以相信下體傳來的快感,只覺得自己雄風大震,竟然隔著白裙插到了阮舒姐那緊窄小穴之中,那種滿足感令他脊背發麻,再往前用力一戳,滾燙精液蓬勃而出,洋洋散散地射在阮舒姐的白裙上。
一股,兩股,三股….十五股…
阮舒發現自己手里握著的仿佛是個擁有無盡子彈的機槍,正連綿不斷地發射著子彈,而背後的林風也像是失去一切力氣,累得跌倒在地,就連呼吸都像是忘了一般。
“真是沒用。”阮舒隨手將林風推到一邊,她想明白了些事情,准備先去換套衣服,晚上要和宋澤好好聊聊。
也就在另一邊,宋澤忽然發現自己起身時,腳裸傳來陣陣刺痛--似乎是激動之下,下樓時崴了腳,剛才有著腎上腺素加持,並沒有多大感覺,此時激情盡去,唯留痛楚。
哎呦!宋澤吃痛地喊了聲,奚珺吃了一驚,剛忙過來環住他的腰,緊張地問道:“宋…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宋澤露出一個很疲憊的笑容,想到剛才肆無忌憚的賀焱以及目露凶光的奚玢,就覺得無比頭疼。
奚珺仰起頭,臉色復雜地看著他:“對不起…都是我的緣故…”
她一只手環住宋澤腰部,另一只手不知道放哪兒,以免接觸到對方敏感部位。
從宋澤視角望去,只看到這小女孩莫名其妙的低下頭,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你怎麼回事,要麼扶我,要麼放手,傻站著干嘛?”他不耐煩地罵道。
奚珺猛地驚醒過來--她使出吃奶的勁兒,拽著宋澤褲子奮力往上提,最後得到的是男人喉嚨咔咔的聲響,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鴨子。
“操!”宋澤好不容易才緩了口氣,氣得破口大罵:“你能不能別這麼捉弄人?”
奚珺委屈地轉過頭,恰好看到宋澤的褲子勾勒出一個熟悉形狀---男人陽具的形狀,此時褲襠正卡在男人襠部,痛的他直吸冷氣,呲牙咧嘴。
“對…對,對不起…”奚珺像是對待苦惱的小孩一般,小手放在男人襠部,替他輕輕揉捏著,以期待緩解疼痛,只是越揉感覺手里的東西越沉甸。
那一瞬間,她看清楚了宋澤的表情--就像是張開嘴巴,在陸地艱難呼吸的魚。
“你到底…”宋澤大吼一聲:“在鬧哪樣?”
奚珺像做錯事的小孩一般,乖乖地站在旁邊,頭都不敢抬一下。
良久。
宋澤用盡這輩子的耐心,來平息心中的憤怒。
身後的黑暗之中,忽然聽到了男人一聲低吼,宋澤正犯著恨,越過奚珺,一撅一拐地來到下方的消防門處,猛地打開,剛想劈頭蓋腦的罵過去,卻見一個光著屁股的男人,飛也似地往走廊另一處跑走了。
如果不是腳瘸了,否則以他的體力,早晚追上這男人,教訓對方一頓。
“媽的,什麼變態,公司里面都是些什麼玩意?”宋澤恨恨地說道:“阮舒說的對,我就不應該留在這。”
“宋哥…”奚珺躡手躡腳的走到他旁邊,嘟著嘴糯糯道:“我不是故意的…”
“哎…”宋澤也覺得今晚脾氣有些莫名暴躁,只得搖頭說道:“算了,你扶我回辦公室吧,我們花點時間,把方案趕出來,這事情太急了。”
在宋澤將手放在奚珺肩膀時,她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不過還是挺直身體,盡力扶著他。
在回去的路上,奚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宋澤看她這幅畏縮模樣,不由想起自信,開朗,從容不迫的阮舒來,不由心中一軟,寬慰道:“想說什麼就說,別這麼吞吞吐吐的。”
可憐的奚珺肩膀一抽一抽,眯著眼睛,顫顫巍巍地搖頭:“我知道…宋哥的答案,所以不問了。”
這種自問自答令宋澤心里騰地生氣一股無名怒火,他絕對要將這家伙掰過來,然後按在她的肩膀上,死死地按住,以一種最認真,最嚴肅的語氣同她講:“別特麼尋老子開心。”
最後卻被奚珺一句莫名話語所打斷,這句話令宋澤邪火更盛:
“如果宋哥知道我的秘密,肯定再也不會和我講話了…”
“你特麼…”宋澤一個板栗敲在奚珺腦袋,嚇得後者腦袋一縮,往旁邊一倒,連帶著宋澤也壓了過去。
男人的氣息鋪面而來,汗味與淡淡的煙草味令奚珺一陣酥軟。
她手忙腳亂地按著自己裙子,聲音帶著哭腔:“這次…這次真的不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