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逐梟,狼人,血手氏族!
“你叫什麼名字?”康諾特見她氣質不凡,風情萬種便起了幾分興趣。“瑞貝卡——”老鴇微笑道。
康諾特捏了一下她的胸脯,惹得她笑了起來。
“哈哈——伯爵大人別逗人家了——”
“過幾天找你。”他說。
她的身體觸感還不錯,康諾特倒是有些興趣的,不過當下還是先干正事吧。
老鴇帶了兩個高級妓女來服侍康諾特,不過康諾特把她們賞給麾下了。
休息了大約一個時辰,亂哄哄的隊伍開始安靜了下來。
托林伯爵已經大概約束了亂跑亂跳的雇傭兵們。當然不是徹底控制,這是不可能的,只是讓他們知道誰說話好使。
出發前,騎士團成員聚在一起。
如果說之前康諾特只是一個高級兵的話,現在成了伯爵就不同了,騎士們都不敢再小看他,都注意對他的態度。
托林伯爵和康諾特客套了一番,說兩句笑話活絡氣氛。
“阿塔諾先生,你去過山區對那鬼地方應該比較熟悉了,我想聽聽你的看法。”康諾特說:“鐵爪山區里面平地很少,大多丘陵和山峰,還有森林,不適合騎馬作戰,到時候我們可能需要下馬進入。”
托林伯爵苦笑。光是這一點就要削弱騎士一半的實力。
“到時看看再說。”
軍隊開始出發。城外到處都是傳令喊叫的吼聲。
上百個探險家先行探路,然後是騎士團,最後是亂糟糟的雇傭兵們。
這次的雇傭兵素質極差,等大部隊走遠了,城外還有人亂糟糟的遠遠跟在後面。
鐵爪山區外圍有很多出入口,與摩恩接壤的就有八個。
也就是說,為了堵上缺口,摩恩耗費時間和資源建立了八座關隘,並駐軍,日夜警戒,防止大量綠皮流竄入國境。
托林,康諾特計劃進入山區前,先在關隘附近休整隊伍。
五千多個人亂糟糟的行軍,本來預計半天走 30 公里,就能在天黑前到達關隘。可事實上他們設想的太理想了。
在這群豬隊友的拉扯下,從中午到天黑,大部隊才行進了不到 15 公里,可以說是大大拖延了行程。
康諾特憂慮妮娜安危,提議夜晚休息行軍,休息兩個時辰,行軍兩個時辰,如此循環,到達目的地後再做休整……
可是托林伯爵拒絕了這個提議。
他的理由是晚上行軍不安全,而且那群雇傭兵肯定跟不上隊伍,隨之而起的麻煩更大。
加上其他貴族也不同意夜行,於是康諾特只好作罷。
他知道其實是大家都懶,並且想要磨洋工。但他知道也沒辦法。
浪費一個晚上的時間,天亮後,康諾特很早就起床,匆匆整理好自己的隊伍,然後又去找托林伯爵。
“咱們該上路了,時間不等人!”
這回伯爵倒是利索,立即叫人通知各部(光是這個就花了一個半個小時),康諾特心想效率太低了吧,為了加快速度他派自己手下去幫忙。
結果也沒快多少。
也就本來要浪費三個小時,到減少浪費兩個半。
然後收拾營地又花了兩個小時,康諾特甚至看見收帳篷的時候有貴族才剛剛睡醒,抱著兩個火辣的美女從帳篷里鑽出來,看他氣色虛弱的樣子,昨晚應該沒少操勞。
等到一切都收拾好,並且隊伍開拔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又浪費了半天時間,按照昨天的行軍速度來算,也許今天天黑能到達關隘。
康諾特不禁苦笑,本來計劃一天就能到的行程,現在硬生生拖到兩天。
打亂軍事部署可是大忌啊。
現在才剛開始起步就延誤軍機,他不敢想象等到開始戰斗後,他們還會搞什麼辣眼的騷操作出來。
可能他們也不在乎這些細節吧。
不管怎樣,康諾特已經開始對這些人失望了,如此素質,真的能成功完成救回妮娜公主的任務麼?
直到天色完全變黑,康諾特才終於看見了前方攔在山谷後面的大型要塞——鐵壁堡。康諾特如釋重負,終於到達休息點了。
上一次匆匆忙忙沒帶夠人也就算了,然而這一次人數是夠多了,可都是豬隊友,這怎麼搞?
經此一役,康諾特決定,以後自己掌兵絕對不要那些濫竽充數的垃圾,他要精英!……
經過七日的調教,妮娜已經接受了自己淪為哥布林的配種器的事情。再也沒有逃跑,然後轉過身影響著仍然堅強的辛婭。
二女被逐梟關在地洞,每天每夜,不規律地迎接逐梟將雞巴插進妹穴,狠狠地播種。
她們的重要部位已有數十次經驗,開發度不低,已經比以前要敏感多了。
調教她們的第八天上午。
逐梟剛暴奸了辛婭一次,她哭得似嗔似喜,全身心投入到歡愛之中。完事後卻變得沉默。
經過這些天的遭遇,她的心理已有些轉變,加上逐梟只是單純玩弄她們的肉體,並未實際上傷害她們,甚至在這里的生活也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恐怖和糟糕。
故而,她開始由恨轉愛了,只是羞於承認,每天仍然傲嬌地面對逐梟。
逐梟躺下了,枕著她柔韌的腹肌,綠皮膚大手摸上她 b罩杯大小的鴿子乳,進入賢者模式的休閒時間。
“乖狗狗,肚子餓了啊!等會兒我去煮點鼻涕精種的蘑菇給你吃。”辛婭看著躺在自己身上,比自己矮小的哥布林,以她的力量隨時可以殺死他,可她卻下不了手,不論她心里的小人怎樣抗爭,已經對他生出了感情的這件事卻已無可否定。
和軟弱的妮娜不同。
辛婭對逐梟的感情十分復雜,從開始的恨意,被他羞辱,她不屈服,又一次次被他擊潰心防,迫不得已地被他玩弄全身,自己的身體已經沒有秘密可言了。
她不怕死,可最怕被他召來更多獸人凌辱,實際上他的確用過這招脅迫她就范,不過事後他從未真正實施。
他的占有欲很強,有一次妮娜差點被他的手下偷奸,後來逐梟把那個哥布林活活打死了,砍斷頭,插在旗子上示眾。
他有時殘暴,有時卻溫柔。
溫柔的不像綠皮,而且他的舉止,有時倒像是人類。
遭遇的這些天,逐梟會狠狠地侵犯她,可事後待她又十分溫柔。
心意的傳達有時隱晦,有時又簡單,只是不經意間的行為習慣就暴露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辛婭已經減少對人類家鄉的思念。
對她來說,人類的世界雖然很繁華,但也充斥著汙穢。
就像一個大染缸,把所有人攪渾,強迫他們變成自己曾經厭惡的模樣。
也許……若逐梟繼續溫柔相待,不會傷害她,那她可能真的會接受現在的一切。
辛婭看著躺在自己懷里,打著呼嚕,嘴角流口水的哥布林,又陷入沉默。
……
逐梟睡了個飽飽的午覺,感覺精力充沛,又能再戰妮婭二女,不過他看見熟睡的她們,又壓下了施虐的念頭。
為她們蓋上獸皮。逐梟走出地洞。
“老大,好消息啊!”格拉布興衝衝地過來報告。
逐梟看到對方以及周圍的幾只老弱哥布林。
難免嘆息,就這些不堪一擊的手下,自己何時才能達成制霸的目標。
而對方的好消息不外乎又在那個戰場遺跡撿到垃圾,或是帶回老弱病殘,他早已聽的麻木,卻又不忍阻止對方的熱忱。
“說吧。”
格拉布興奮地上躥下跳,“獨眼老大和北邊的大肚王干了一架!聽說損失慘重呢!很多從那場架溜走的小子都流竄到附近了,老大,要不咱們去把他們拉過來吧?”
逐梟就知道是這樣的消息。
目前自己的勢力根本毫不起眼,別說其他老大有沒有聽說過逐梟這號人物了,就算知道也沒興趣理他,所以逐梟的地位可想而知,又哪會有強壯有野心的小子會主動來投?
作為一個老大,必須要有足夠的手下來維持勢力,提升名望,吸引更多人才,繼續發展,壯大,如此循環。
目前最大的困難是,一切尚在起步階段,自己只是個哥布林,又沒有可靠的立足點(強大的力量,手下,豐沃的領地)來支撐自己強勢擴張,所以就很尷尬的發展緩慢。
於是格拉布這個活躍的家伙就四處招人,想辦法聚攏在逐梟的旗幟下。
可獸人都慕強,沒有獸人會主動投靠哥布林老大,所以格拉布只能招到哥布林。
逐梟心中煩悶,創業初期總是困難的,而自己還是剛出村的窮小子,可謂極難開局。
好在讓他穿越的諸神沒有太無情,好歹給了自己一根大肉棒,強化了性能力。
否則逐梟真的想再死一次試試看能不能重開,就算不能投胎成為天龍人的高等精靈,或者龍族,至少讓自己恢復成人類吧,人類雖弱,卻有著無限可能。
心中雜念一陣翻涌,逐梟與格拉布走出湖畔。
湖外空地上站立數個綠皮。
逐梟見了驚訝,其中竟然有一個獸人!心想這是諸神終於開了眼麼?竟然有獸人來投!
心中涌起巨大的興奮感。綠皮中,哥布林是炮灰。而獸人便是構成綠皮軍隊的基礎戰力。
在雙方實力接近的情況下,決定勝負的不是看高端戰力,而是比下限。
在所有陣營中,高等精靈和龍族的上限最高,但是強者數量很少。
不過好在獸人基礎強,繁殖力不輸人類,而哥布林更是播種機中的無敵機,才使得綠皮仍能偏安一隅,存活至今。
獸人非常的重要,而現在逐梟終於碰見一個,這是好的開始,也許明天就來下一個,這下子未來可期啊!
他看著面前的大光頭獸人,眼中冒出曹老板看關羽的眼神,心說,今天必不能放過你。
還沒主動招攬,對方就先說:“你就是逐梟?”眼神遲疑地打量著他,似乎很不看好的樣子。
逐梟暗叫不妙,對方似乎聽說過自己?
可自己一個無名之輩哪里談得上傳出名聲?
心中疑惑,表面答:“俺就是逐梟,前些天剛干廢了獨眼的小弟!俺要繼續擴大地盤,招更多小子,一起 waaaaagh !”獸人有些懷疑地督了他一眼,不相信一個哥布林能做大做強。
不過他似乎遵從某人的指令,雖然不看好逐梟,卻還是不得不繼續談下去。
獸人都是直來直往,很少使詐說謊,面前這位也不例外,直接說明來由。
“聽鼠人說,你耍了獨眼一手,讓他吃了敗仗。俺大哥很看得起你,俺來就是告訴你幫俺們一個忙。”
逐梟愣了。
鼠人?
這和它們有什麼關系?
逐梟和它們從來秋毫無犯。
他轉頭看向格拉布,然後對方便機靈的會意,悄悄告訴他,“鼠人在地下打洞,經常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找東西吃,神出鬼沒的,可能那天老大您吩咐俺去干的事情被他們看見了。”
逐梟明白了。
心中暗暗計較利害。
獸人這種一根筋的貨應該不會設計坑害他,要干他逐梟何須這麼麻煩?
光是面前這一個肌肉猛男就能團滅逐梟和他的小老弟了。
既然自己比對方弱,那麼,對方應該就是看上自己的智商了。想到這里,心中暗驚,能意識到智慧的重要性,說明對方也不簡單。
“你咋不說話了?俺還等著回去和大哥交差呢!”暗中計較一番後,逐梟轉頭對不耐煩的光頭佬說,“你要先告訴俺要做什麼。”
“大哥不讓俺告訴你。”
“不告訴俺怎麼幫你。”
“是哦……”光頭佬憨憨地撓了一下頭,“最近來了好多狼人,每天晚上都要偷襲俺部落,拖走好多小子。大哥受傷了,打不過狼人老大,他叫你想辦法幫俺們對付狼人。”
格拉布偷偷告訴他,狼人是前幾天來鐵爪山區的。附近好幾個部落的逃兵都看見過對方。
逐梟沉默。
狼人力量稍遜獸人,卻更敏捷,也許和獸人平分秋色,但逐梟力量和敏捷都不突出,遇上狼人就是被爆殺的命。
光頭佬又沒耐心的撓了一下頭皮,“你怎麼發呆那麼久啊!急死我了!”逐梟心中猶豫,可沒想到光頭佬卻大怒,“我一看就知道你當不了老大,問你肯不肯幫忙還要想來想去,怪不得身邊都是些沒用的垃圾!大哥真是看錯你了!”這話說到逐梟心坎里去了,猶豫不決確非好事。
接受,自己很可能不僅幫不了對方,還會搭上性命;拒絕,又會徹底失去面前的獸人,雖然苟得一時,但從此產生的各方面影響,會讓手下也看不起他,於是來投的人越來越少,未來難有作為。
可是,當遇到重要抉擇,誰又能很快的找到正確方向呢?
獸人都是一根筋,往往沒有一個行之有效的計劃就去干了,後果是怎樣他們根本沒有想得那麼遠,只在乎當下收獲如何。
這是一個嚴重的缺點,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利用得當也能成就好事。
逐梟不禁嘆了口氣。
自己終究是個披著哥布林外皮的人類,尚未習慣綠皮的行為處事。
處處只想陰謀詭計,撿便宜走捷徑,怪不得沒有獸人來投。
他看著徹底失望的光頭獸人。心想這次風險與收獲成正比,也許該做出改變真正的冒險闖蕩一番了。
就在光頭佬轉頭離開之時,逐梟叫住了他。
“俺跟你回去。不過你要成為俺的手下!”
……
逐梟必須去到他們的部落才能解決問題。
出發前,他讓光頭佬在外面等待,光頭佬今天等得夠不耐煩的了,不過看在逐梟答應幫忙的份上才再耐著性子等。
逐梟單獨進入地洞。
妮娜和辛婭互相依偎在一起,吃著蘑菇和鹿肉煮的雜湯。
看著已經平靜下來,不再反抗的兩女,他心中復雜。這次的行動很危險,他不敢帶上她們。可把她們留在這里他又不放心。
他可能已經對她們生出感情了,不想她們再逃走離開自己。
逐梟內心掙扎,沉默地坐在她們身邊。
妮娜下意識靠過去親吻他的乳頭、 脖頸、 臉頰,又轉身跪在逐梟身後,捧著自己的胸部把他的腦袋夾進乳縫里擠壓摩擦按摩。
這些行為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想到便做,就像是習慣一樣自然而然,這是逐梟調教的成果。
辛婭猶豫了一下,但終究也是低頭張口,含著他的肉棒開始服侍起來。
以往逐梟會開心享受著她們屈服的樣子,但現在他心里沒有一點淫欲。
逐梟制止了妮娜的按摩,又把辛婭的腦袋抬起來,不顧她剛含過自己的肉棒,和她親吻在一起。
妮娜驚訝地看著他。
辛婭被他擁吻,也是瞪大眼睛,不知所措。
要是在幾天前,她一定會推開對方,可現在,感受到嘴唇的溫熱,隨之傳來的還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愫。
我居然愛上哥布林了?辛婭有些不敢相信,更是不敢面對內心深處真正的自己。她想要拒絕,可卻怎麼也做不到。
慢慢的,她的美眸眯了起來,不想拒絕這份溫柔,陷入沉醉。
這次罕見的,逐梟沒有再肏她們,而是抱著二女溫存。
辛婭和妮娜靠在他的身上看他。
他還是和以前一樣瘦臉尖牙,以人類的審美觀來看他長得很丑,臉上還總是一副陰沉的表情,讓人以為他在謀劃什麼壞事。
辛婭首先看出了他的變化。
“你要走了?”
逐梟怪笑一聲,雙手從她們腋下穿過,揉弄奶子。
“你們最好乖乖等我回來寵幸,別想那些多余的事情。我會派手下看著你們,只要有任何異動——嘿嘿!”辛婭不屑地看他,“就那幾個小哥布林我不用劍也能全殺了。”逐梟冷笑,“我剛收了一個獸人小弟,你想不想嘗嘗他雞巴的味道?”辛婭譏諷地看著他,小手把玩他的肉棒,“你除了這條丑東西,還有什麼地方比得上獸人?獸人豈會當你的手下?你好像在講人類軍士去當貧民的狗腿子一樣可笑。”
見她如此看不起自己,逐梟勃然大怒,按著她的腦袋給自己口交,“小狗又開始不聽話了?賤貨!快吮主人的雞巴!”一邊把她屁股轉過來,伸手指捅刺她的屁眼。
辛婭顫抖了一下,以往只覺得羞憤,可現在卻莫明感到一絲快意……她已經習慣被他玩弄了。
她的口交技巧越來越好了,逐梟被她吸舔幾十下,忍不住把她推倒,想要狠狠地侵犯她。
可這時外面響起了光頭佬的大嗓門聲音。
“喂!逐梟你好了沒有?俺沒時間等你了!這是浪費時間,我現在本應該去和那幫雜碎干架的!”被他一吵吵,逐梟頓時熄了欲念,從她身上爬了起來。
他沒注意,辛婭眼中竟閃過失望之色。
妮娜跪在他身邊為他擦干淨身體,然後取來黑熊皮,圍在逐梟的腰胯,用一根斷劍殘片插入固定,就當做遮羞的裙子了。
然後,與以往不同的是,逐梟指著角落里的戰利品。“白毛狗狗,把那玩意給我拿過來。”
“是,主人……”
妮娜順從地取來,然後發現是一個用獸骨制造的盔甲和辛婭的長劍。
骨頭盔甲造型粗獷,處處流露綠皮的風格,骨頭結合處縫隙極大,雖然到處漏風,也不防刺擊,卻也能勉強抵擋劈砍和切割。
妮娜溫柔地幫逐梟穿上骨頭盔甲。
這是他得到這件戰利品以來第一次穿,之前他可是非常嫌棄這種難看又不實用的護具的,可是現在卻違心的穿起來,恐怕他這次要干的事情十分危險,危險到全力以赴,戴上所有能保命的東西,哪怕是自己不喜歡的。
逐梟接過辛婭的長劍,掂了掂,然後沉默。
感覺他心情十分沉重。
辛婭臉色一變,問他,“你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麼?”逐梟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不該問的別問,乖乖在這里等我回來。”雖然語氣很差,辛婭卻感覺到了一種莫明的溫馨。
她想說:帶我一起去吧!
可是,這麼說他必不會答應,於是她臉上露出高興的神色,就像即將脫籠而飛的鳥兒一般。
逐梟回頭見她這麼高興,反而起了疑心。
辛婭連忙控制好表情,可是看上去有些慌亂。
逐梟盯了她一會,辛婭頗為不自然的低頭。
妮娜還不知道兩人玩什麼瞪眼游戲。
逐梟便冷笑地試探道,“你不會想逃的,你根本不知道等著你的是什麼!”辛婭裝作順從地低頭,可逐梟卻看見她眼中的不屑,這讓他更加憤怒。
他走過去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說,“你可以試試看,外面全是綠皮,你走不了多遠就會被抓住,他們會強奸你,撕裂你的身體,最後把你煮了吃!”她立時露出熟悉的忍受屈辱的表情,“我怎麼敢逃呢,主人錯怪我了……”
“你最好不敢。”逐梟冷笑,放開她的臉蛋。
轉頭就走,可隨即又感覺不妥。
辛婭和妮娜性格不同,以她的堅強和自尊,絕不會主動叫他主人。可剛才是怎麼回事?是否想要麻痹他,消去他的疑心?
難道她真的計劃要跑?
逐梟忽然感覺沒來由的心痛,他絕對不希望發生這種事。
要防止她逃跑很簡單,把她綁起來並派人看管就行。
可是,逐梟不知道此行多久。倘若帶上她,先不說她會不會半路找機會溜走,就單是遇上的危險會把她們害死這點,就讓他無法接受。
既然不能帶她們走,就只好留下。
然而把她們留下來的話,又綁起來,她們該如何自理?叫小弟喂她們吃飯,幫她們上廁所麼?
恐怕這樣做逐梟頭上的綠色就多一層涵義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逐梟真的很煩。
而剩下的選擇,也掉入了她預料中的設計。
逐梟匆匆走出地洞,辛婭頓時失望。
妮娜好奇問她,“怎麼了?”
辛婭說,“我們不能留在這!”
妮娜頓時嚇了一跳,悄悄說,“你想逃跑?”
可出乎她意料之外,辛婭搖頭。
這下把妮娜給整不會了。
又說要走,又說不是逃跑,那到底啥意思呢?
妮娜可愛地蹙眉,苦思冥想,就是不明白。
可當她看見辛婭那惆悵的表情時,才終於看出了點什麼。
逐梟要走→她也要走→可卻不是逃跑。
(邏輯箭頭→)在她的想象中忽然轉了個圈,鏈接到逐梟上。
最終她得出了猜測——跟著他。
妮娜震驚地看著她,“你不會是……那個他了吧?”她沒好意思說喜歡,就是想留些余地。
本以為辛婭會矢口否認,可沒想到這一瞬間卻露出一絲羞赧……看見妮娜震驚的表情,辛婭又變得慌亂起來,手忙腳亂地解釋,“不,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怕……我是怕……”支支吾吾了一會,可就是說不出理由來。
妮娜明白了。
辛婭是真的陷進去了。
只是她很震驚,逐梟表面上喜歡玩弄乖巧聽話的自己,可實際上,他把更多的精力都放在辛婭身上。
她不知道為什麼,如果猜的話,她覺得是辛婭的堅強不屈打動了他。
而就是被他重點關注,極盡凌辱的辛婭居然愛上了他……這世界真奇妙……看著辛婭又羞又急,說話結巴的樣子,妮娜震驚的同時又啼笑皆非。
……
逐梟剛走出地洞,光頭佬的大嗓門就蓋了過來。
“走了走了走了!浪費俺時間!”
逐梟卻打斷他,並在他發怒前說道,“可以借俺幾個聽話的小子嗎?俺要好手。”
“你要來干什麼?”光頭佬不耐煩道。
“幫我保護奴隸。”
“滾滾滾!那種沒用的廢物死就死了,一點也不稀罕,好了我們走吧。”光頭佬迅速擺手,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
逐梟咬了咬牙,現在面臨兩個選擇。
留下她們,但她們大概率逃跑,而他也不想真的綁住她們限制行動。這樣便會失去她們。
而帶上她們,那更危險,說實話他怕第一個危險就來自於光頭佬的部落。要是對方看上了他的女人,自己該怎麼辦?
可不等他再多考慮,光頭佬就推了他一下。
“能不能別發呆了?你要走就跟來,不來我就自己回去了!”唉。
逐梟嘆了口氣。
做下決定,他要帶上二女一起。
他放心不下她們,更怕再也見不到她們。
“你再等我一會兒。”
“臥槽!”光頭佬差點氣的飛上天。不過他用最後僅剩的一點點耐心說,“最後一次!再浪費俺時間,俺就車飛你!”
逐梟回到地洞,不由分說就抓起洞里的髒泥塗抹到她們身上。
妮娜頓時苦著臉,以為他又有什麼新玩法。“主人……”而辛婭卻猜到了什麼般的露出喜色。順從地任他塗髒自己的外表。
二女都是愛干淨的人,而逐梟也不想天天面對又臭又髒的女人,所以每天都讓她們洗漱干淨。
這干淨放在之前還不算什麼,可從現在開始就不行了。他必須竭力避免二女被獸人盯上。
辛婭第一次見他如此著急,很想告訴他,只要把裝備還給自己和妮娜,她們就可以自保。
可是這話卻不能說,因為逐梟絕不會讓她們脫離控制。反而會因為她的話而起疑心,從而對她的處境更加不利。
“把自己的身體包好,不用我提醒你們會有什麼後果吧?”二女當然知道,立即撿起獸皮,包裹裸體。
之前為防止她們逃跑,逐梟把她們的衣服燒了,讓她們始終赤裸著。
辛婭臉色微紅。
說實話,赤裸習慣了後,現在忽然恢復被包裹的感覺,竟然有些不舒服起來……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變態……
逐梟全程盯著她們,不允許私藏工具,硬物,必須沒有威脅他的能力才行。
穿著骨頭盔甲,腰配辛婭長劍的逐梟,陰沉地警告二女,“路上你們最好聽話一點,否則只要我一出聲,你們就會馬上沒命!”妮娜害怕地點頭。
辛婭臉色順從,暗地卻笑道,這樣威脅我們,正是說明了他的底氣不足。如果辛婭真的要跑,估計逐梟已經撲街了。
不過他亦不知,正是無心插柳,才造成如今這樣詭異的關系。
逐梟帶她們出地洞。
辛婭和妮娜頓時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她們已經在地洞里呆了六天,每天每晚都在做愛,做到她們徹底忘記了時光,那種攀越絕頂的感覺讓她們食髓知味,不知疲勞。
直到現在出來,才恍惚感覺自己曾經的荒唐。
光頭佬終於等到逐梟,也不多注意妮娜辛婭二女,還以為兩人是普通的人類,便轉頭帶路。
“快點走,大哥還在等俺!”
逐梟只叫上格拉布,其他的哥布林就任由他們去留。
一方面因為帶上他們也沒什麼幫助,反而還可能會成為光頭佬部落的食物。
一方面是想測試他們對自己的信心(哥布林很少有忠誠可言)。
如果他回來之後,發現還有小弟留在這等他,他便會將對方真正視作自己人。
看著又將變化的環境,妮娜忍不住感到對陌生的迷茫和害怕,不知道前方要面對的是什麼。
辛婭拉著她的手,五指緊扣,堅定地說,“有我在,別怕,這次不會再讓你孤獨了!”
……
光頭佬的部落叫血手氏族,旗幟的圖案是一個髒兮兮的血手印。
情況十分不樂觀。逐梟完全可從現場得出信息。
部落里,到處蹲著頹廢的獸人。地上滿是拖拽的血跡,那發黑的血跡拉得極長,光是看見就能想象到死者生前大喊大叫,多麼絕望無助的樣子。
這是一個快要死掉的獸人部落。逐梟心道。
別人的部落,獸人都是戰意高昂,無懼無畏的模樣,就沒有獸人不敢打的架。
可是現在這個血手部落,獸人已經焉了,萎靡不振。
這是精神上的虛弱。
肉體累了,沒關系,可以休息好了再繼續活動。
可是,被摧毀的意志該如何拯救呢?
現在光頭佬他們正面臨這個最大的問題。
本來有這麼多獸人小弟的部落,在鐵爪山區也算一個不容小覷的勢力,可現在完蛋了。
哪怕一個原來弱於他們的部落來進攻,立即就會一敗塗地。
地上不僅有血跡,還有哥布林和鼻涕精(獸人版的侏儒,比哥布林還弱)的屍體。看屍體殘破的慘樣,便可得知生前遭到了多大的痛苦。
原來逐梟以為是狼人干的,可是當他看見事情發生之後,才明白自己猜錯了。
這些萎靡的獸人,急需用什麼來發泄自己那崩潰的精神。
不管殺戮破壞也好,吃東西也罷,只要能讓他們短暫的忘卻那晚發生的恐怖,即使不顧老大的嚴懲,自相殘殺也在所不惜!
妮娜害怕地靠著辛婭,生怕這些瘋了的獸人會拿她開刀。
而辛婭見到有獸人竟然殺死自己同伴扔到鍋里烹煮,心中頓生寒意。
這些獸人連自己人都吃,若是她和妮娜落到他們手上,那還能有好下場麼?
想到這里,她不禁看了和光頭佬交談的逐梟一眼。
原來這個哥布林真的很特殊,他對我們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辛婭苦笑,原來沒想到有一天竟會拿自己受辱的遭遇比爛,然後還十分魔幻的得出自己過得還算不錯的結論。
逐梟皺眉問,“狼人有這麼厲害嗎?我不是看不起狼人,我是不明白他們憑什麼把你的人搞成這樣?”
光頭佬沒有回答,他十分憤怒地大聲咆哮,“你們這幫廢物!吼啊!站起來!你!來跟俺打一架!俺廢了你!”
這種在綠皮中十分平常的挑釁斗毆,基本上每個獸人都會回應。這也是檢驗獸人成色的最常見的過程。
可是……
沒有獸人理會光頭佬。
他們已經消沉了,頹廢。
光頭佬攥緊拳頭,緊的發出咔咔聲。那種無奈和悲哀溢於言表。
逐梟真怕他遷怒自己,好一陣不敢說話。不過好在光頭佬意外的控制好了情緒。“先見俺大哥,讓他告訴你事情經過。”
由於獸人不會搭建復雜的建築物,所以部落里睡覺的地方都是各種粗制三角帳篷。
光頭佬帶逐梟等人來到部落里唯一的石頭屋,部落首領就在里面。
進去之前,光頭佬說,“奴隸留在外面。”
可逐梟怎能讓妮婭二女離開自己呢?哪怕是稍微一會都不行。
“他們都是我手下,一起進去。”
“不行,老大的城堡不能隨便讓這些廢材進去!”逐梟愣了一下,抬眼看這“風格粗獷”的石頭屋,這就是獸人老大的王宮起居室了。
就是石頭亂堆砌的,他很懷疑住在里面的老大是否擔心晚上睡覺時會突然被坍塌壓死。
不管怎樣,逐梟堅持不和二女分開。“行了吧,我是來幫忙的,你大哥也不會在乎這種小事。”
光頭佬非常頑固的還想阻止,可是屋里卻有人說,“羅姆,讓他們一起進來吧。”光頭佬沒辦法,只好放人。
不過他還是囑咐道:“等會別讓俺大哥失望,不然俺饒不了你!”
逐梟冷笑,心忖待會你就瞧好吧。
石頭屋里明顯是獸人老大的私人空間,集居住、 儲藏之用。
地上隨意墊了幾張獸皮。
牆邊則堆滿各種戰利品,有武器,鎧甲,其他部落的戰旗(都破成條狀了,有被燒過的痕跡),甚至還有戰敗者的首級(被插在長矛上當做裝飾品來炫耀),地上有很多動物的骨頭和食物殘渣,屋里非常的髒亂,蒼蠅亂飛。
一個矮瘦的蠻荒獸人坐在獸皮上看了過來。
他的身高大概一米八,體重不超過兩百斤,這在大多都是重量級的獸人群里,確實算得上“矮瘦”了。
這個血手部落酋長,戴著熊頭頭盔(是真熊頭,臉部從它大大張開的死熊嘴部暴露出來),身上不像其他的獸人一樣赤膊,而是學人類穿起了衣服,當然衣服是簡單的獸皮制品。
這個獸人老大不簡單,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不像其他獸人憨憨的一樣。
說明他已經具備了更高的智慧。
臉上有兩條閃電狀的戰紋,看上去像兩條疤痕,十分凶狠。
“逐梟,我從鼠人那里聽說了你的事情。”
逐梟大方的席地而坐,一點也不在乎環境髒亂。“你不先介紹自己麼?”
“你可以叫我先知。”
聽起來有種先驅的感覺。
逐梟肅然起敬,“你……會魔法嗎?”先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我確實會,不過肯定不是你想象的那種。”
“還分種類的?”
“你想學嗎?”
“當然!”
先知點頭,“這次麻煩過去之後我就教你。”
這下逐梟心里開始打鼓了,對方答應的這麼輕松。
要麼他教的東西不值一提,要麼這次的麻煩非常大。
又或者只是單純誆騙自己(既然是先知,那他的智商肯定不能和普通獸人歸為一檔)
“外面那些小子是怎麼回事?”
這話讓光頭佬羅姆也不禁全神貫注。
先知語氣沉重地說,“他們都被狼王殺怕了。昨晚上正好是滿月,狼人最強的時段,我和狼王干了一架,勉強平手吧。”
狼人是這次問題的中心,逐梟非常重視這個情報。“狼人的能力是什麼?”先知緩緩回答。
“他們速度很快,爪子能直接撕裂你的身體,不過在白天還不算什麼。可一到晚上,這些能夜視的狗東西就很厲害了。”
“因為你看不見他們,而他們看得見你。”
這話讓逐梟毛骨悚然,瞬間回想起了部落中殘留的血跡。估計死者生前一直活在恐懼里,生怕下一個被黑暗吞噬的人是自己。
“那他們晚上豈不是無敵了?這怎麼打?”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原因。”
逐梟苦笑。心想你太看得起我了。
豈料先知忽然看向辛婭,“這個人類的實力倒是不錯,她是你的手下嗎?”辛婭暗叫不妙,有些慌亂地注意逐梟。
果然,逐梟陰沉地看了過去,明顯起了疑心。
他眼珠子轉動著,心里暗暗計較。嘴上說,“你不是看錯了吧,她雖然比我高,但還是打不過我,這樣也算不錯嗎?”
辛婭翻了個白眼,心道若非大意被你強奸,就算十個你也休想制服我。
先知注意著他們的神色,不禁笑了一聲。
似乎感覺出了什麼似的。
“無妨,到時候讓她對付一個狼人就知道了。”
辛婭埋怨地瞪了他一眼,她本來是想在關鍵時候出手的,可現在被他暴露出來了,等會還不知道逐梟會怎樣對待她呢,真是被這獸人害慘了。
她剛想推拒,逐梟就先忍不住說,“她只是個普通人,怎麼可能打得過狼人呢?”先知笑問,“那你帶她來干什麼?”
逐梟頓時有種被卡住脖子的蛋疼感。他總不能當著二女的面說是因為擔心她們吧?這也太尷尬了。
不過逐梟反應也快,馬上說道,“小弟當然要跟著老大我啊,難不成丟下他們嗎?”先知譏笑兩聲。逐梟也不在意,就當對方說算你過關。
可沒想到還沒完。先知又看了妮娜一眼,嚇得她連忙低頭不敢對視。“你的這位白發人類也有點意思。”
有點意思是什麼意思?逐梟倒很想追根究底,不過現在不是廢話的時候。“狼人今天會來嗎?”
先知說,“白天不會,晚上一定會來。”
逐梟立時有些泄氣。
狼人也不是傻蛋,知道以己之長攻彼之短。
主要問題是狼人可以夜視。我方卻幾乎是夜盲。
如果硬要和狼人打,最好想辦法削弱對方的優勢,彌補我方弱勢,才是正確之道。“狼人的眼睛應該怕光,你們有試過麼?”
先知搖了搖頭,“光會吸引狼人,反而死的更快。”逐梟卻有不同意見。
“這不正說明光芒對他們有威脅嗎?”先知無奈地說:“但是這種威脅程度不夠,需要很強的光才能削弱他們,而我們沒辦法制造這種光。倘若只是單純點火照明,那就是在給他們立靶子打。”逐梟沉默了。
面對這種開掛佬,唯有以毒攻毒魔法對轟數值碾壓才能打。
可現在,自己就是個弱雞,還要他想辦法搞狼人,實在強人所難。
“你有計劃嗎?”
先知嘆了口氣,沉重道,“我已經想過了很多辦法,但都不管用。”
“那就跑吧,留得一條命在,以後還是有機會殺回來報仇的。”先知搖頭,“我們不能再跑了。這里已經接近外圍,再跑一次的話,我們就無路可退了。”
逐梟愣了。他沉默片刻,說道,“既然晚上打不過對方,那我們最好白天和他們打。”
羅姆本來還以為他有什麼好辦法,可聽完,就不耐煩道,“他們白天都不出來,找都找不到,怎麼打?”
先知卻沒有立即否定,而是示意逐梟繼續說。
逐梟想起了前世看過的多部作品,狼人這種怪物,有一個冤家——吸血鬼。
凡是有狼人的地方,大多都會有吸血鬼出沒,因為兩族是世仇,不死不休的那種。
所以都會想方設法的鏟除對方。
“這里有吸血鬼嗎?”
先知看了他一眼,這個眼神像是看穿了他深層想法一般。“外面有,但是鐵爪山區沒有。”
“為什麼?難道外面的吸血鬼對狼人不感興趣嗎?”先知說,“我估計,這里的狼人是在外面斗不過吸血鬼才逃難來的。”好吧。
雖然知道外面有吸血鬼,可他總不能說去叫吸血鬼來,這個主意太蠢。
現在他反倒是祈禱吸血鬼別來。他們要是來了,對弱小的綠皮就是亂殺,只有山區深處的綠皮老大才干的過他們。
“現在只有兩個選擇。”
先知,光頭羅姆,妮娜辛婭他們都將目光匯聚給他。
“打,就盡量在白天打。”
“跑,我覺得逃跑有時並不恥辱,逃跑是為了活著,而活著才有機會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先知根本沒有想太久,直接選擇。
“打吧,就算血手部落會滅亡,我也要讓那幫狗東西付出代價。”
“那我們最好趕緊找到狼人,現在離天黑不遠了。”
“最重要的是,”逐梟對先知說,“你的手下還能戰斗嗎?我看他們都差不多瘋了。”
先知憂郁地說,“能打。恐懼也會變成勇敢,瘋狂,更是讓人無所畏懼。”可逐梟在見過那幫萎靡的獸人之後,很懷疑先知話語的真實性。
現在看來,先知的性格實在是剛強,寧死不屈。
只是,打過之後,血手部落很有可能就此滅亡。
即使僥幸逃生,估計日後不是被吞並,就是慢慢消亡了。
不過,不管結局如何。
首先逐梟對先知此人有些好感,其次是對方即使知道他是哥布林,也給他一個平等的機會,最後,是最終收益問題,他若能雪中送炭,成功破解危局,那麼血手部落就會成為他的朋友,也算是給他目前起步困難的窘境破局了。
到時候搞點獸人小弟,回森林外圍慢慢做大,未來可期啊。
以上考慮,讓逐梟決定提供幫助。
“你們是怎樣打仗的?”
先知聽言,便知逐梟心意了。懸著的心也放下,說道:“就是把弟兄聚起來,一窩蜂的衝上去打。”
逐梟搖了搖頭。
先知苦笑,“你也別笑話我們,從前開始,戰爭就由黑暗魔君來主導,我們獸人就是士兵,只有聽令的份,不能有自己的意見。所以直到現在,獸人之間的打仗方式還是和以前一樣簡單粗暴。”
“而你的不同尋常,讓我窺見了戰斗此道的更多可能,所以,我想問你,有辦法帶領我的弟兄們打贏狼人嗎?”
終於來到關鍵的時候了。逐梟不敢說有把握,但他若是猶豫不決,先知肯定會失望的,到時候自己也就失去利用價值了。
逐梟斟酌幾秒,說道:“我這麼跟你說吧。戰爭,宏觀來看可以簡單看作兩個人在打架。”
“兩個人為了達到目的,要降服對方。國與國,部落與部落都是如此。”
“戰爭不是為了殺人,是為了從對方那里拿到好處,保證自己的利益。”
“然後更細節的是,兩個人打架,一開始打不過,然後就學會拿武器,增加傷害性,比如舊時黑暗魔君培育改良哥布林,得出獸人。再然後,你有武器,對方也有,甚至對方的武器更加先進(精靈魔法,龍語,矮人軍工,人類火器,蜥蜴人外星科技),怎麼辦?於是你經過多年的打架經驗,自創了戰斗技巧,學會耍陰招了(軍事戰術),在我看來,雙方實力相近的情況下,唯有靠戰術才能獲勝。”
“戰爭就是這樣,就是兩個人,或者多個人,為了達到某個目的,必須降服對方,過程可以是威嚇,或者更直接的打架。”
“這次我們要對付狼人,情況其實不太復雜。最簡單古朴萬用的戰術,不外乎削弱敵方,達到變相增強自己從而獲取優勢。”
“比如聲東擊西,敵方的兵盤非常穩固,我方要硬啃,肯定會損失慘重。但我們可以用戰術,小量兵力吸引敵方的注意力,欺騙他們把重要的戰斗力轉移開,然後他們的弱點就暴露出來了,我們再用剩下的主力攻擊弱點,就能事半功倍,一舉克敵。損失降低到可觀的程度,這就是戰術的作用。”
“蠻打蠻干是最蠢的,我們要對付狼人,就得想辦法盡量避免在他們拿著我們沒有的武器(夜視),然後充分發揮我們自己的優勢的情況下打架。”先知雙眼露出精光,露出感興趣之色,“我還真沒看錯你啊。可是,現在敵暗我明,你該如何搶在對方拿出武器(夜晚,夜視)之前制服對方呢?”逐梟暗忖。
這是個非常大的麻煩,敵暗我明就是一開始,己方就已經陷入劣勢了。
只有找到對方所在才能將雙方的水平位拉回平衡。
否則處處受制,敵方優勢積累越多,而我方越來越頹,這樣不敗才怪。
就是不知道自己手上的牌夠不夠打。
要是自己手牌垃圾,對方還偷襲的話,那真的不如溜之大吉,免得等死慘敗。
“我們有擅長偵查的小子嗎?比如狼騎兵,蜘蛛騎手等。”(蜘蛛騎手無視地形可跨越障礙永遠滴神)
先知知道他想找到狼人,搶在天黑前打敗對方。
可惜。
他搖了搖頭,“座狼是很珍貴的資源,很遺憾,我們之前僅有的二十頭都被狼人暗殺了。而巨型蜘蛛更是珍稀,當初山區各大部落首領聯手圍攻鐵爪要塞,出動了可以攀越城牆的蜘蛛騎手,後來損失慘重。停戰後,每個老大都在搜羅巨蜘蛛,現在你只能在強大的部落里才能找到蜘蛛騎手了。”
逐梟頓時失望。他媽的,沒有斥候就沒有情報,打個毛啊!
不過他很快就振作精神,繼而道:“看來去找對方是行不通了。你覺得,我們有沒有可能設下陷阱,守株待兔?”
先知也知目前情況糟糕,所以更加苦笑。“狼人只會在夜晚出沒,而夜晚又是他們的主場,我們如何埋伏?”
逐梟撓頭,這時候就體現出戰術的重要性了,狼人雖然占據主動優勢,可現在血手部落也並非沒有一戰之力,只要戰術運用得當,逆轉頹勢也並非妄想。
他趕緊苦思冥想,孫武大神的戰爭之道,看看能不能回想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