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蕭府眾女討論皇宮傳聞 安碧如發現法蘭西陰謀
周一,黎明未至,蕭玉若就從睡夢中驚醒,昨夜和巴圖姆折騰到半夜,吸入大量藥物的蕭玉若最終堅持不住昏睡了過去 ,起來之後發現自己獨自躺在一張大床上。
伸手摸了摸被子下的下體,昨夜的泥濘已經都結成塊了,感受著身體上下的酸痛,蕭玉若沉默了良久,隨即苦笑了一聲,起身環顧了一圈屋子,諾大的一個華麗的套間只有她一個人,里面還有一個盥洗室。
蕭玉若走進去一看,熱水、浴缸、和香皂換洗的衣物居然都准備好了。
蕭玉若再次自嘲的一笑,隨即考試清洗自己的身體,她清洗的很仔細,甚至有些用力,在浴缸里一直的搓著自己的身體,皮膚都搓紅了還在搓,搓著搓著,蕭玉若突然把頭都埋到了熱水了,過了良久探出頭大呼一口氣 臉上的淚水混合著熱水流淌下來。
待到太陽冒出頭了,蕭玉若才打點好了自身,收拾好了情緒,面色如常的走出房間,她此時意識到了昨晚紅鶯和隨從在一樓等了一晚上,想著先用一個蹩腳的借口對付過去吧。
隨即穿著略顯寬松的半袖長裙走下了第一層。
環視一圈也沒發現紅鶯在哪里,她叫住一個侍從詢問起紅鶯的下落。
那個侍從估計也是剛換班,聽了蕭玉若描述半天,也不知道紅鶯昨晚去哪了,正當蕭玉若納悶的時候
“大小姐!”只見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的樓梯上傳出,蕭玉若扭頭一看,只見紅鶯正從樓梯上走下來。
“紅鶯,你怎麼上去了?”蕭玉若也有點懵,看著紅鶯焦急的跑下樓來。
“大小姐你昨晚去哪里了啊!”紅鶯沒回答蕭玉若的問話,幾乎是沮喪的臉站在她旁邊。
蕭玉若敏銳的發現,紅鶯的頭發有點亂, 妝也花了,頂著兩個黑眼圈的眼角似有淚痕。興許是昨晚等了她一晚上吧。
“我…做完儀式後,我又和巴二公子商討了票號合作的事宜,很多細節需要敲定所以談了一晚上…到時你。可以上樓了嗎”?
蕭玉若打了個哈哈,隨後反問道。
“我…”紅鶯明顯局促了一下,雙手不安的搓著,“做完過了子時宴會就結束了,上面就可以上去了,我就在二樓等了小姐你一晚。”
“是嗎…辛苦你了,我今天也乏了,我們快回去吧”蕭玉若意味深長的盯著紅鶯,紅鶯不敢看她低著頭。蕭玉若沒有說別的轉身就走了
紅鶯應該是有事瞞著我。
蕭玉若從紅鶯低頭的領口中注意到,自己貼身侍女的褻衣沒有了…
希望她是找地方睡了一覺起來著急忘穿了吧。
蕭玉若邊走邊想到。
紅鶯跟在她後頭時不時抬頭看看自己小姐,她也發現了大小姐有點不一眼 倒不是她觀察自己,主要是誰家小姐在外頭過了一夜衣服全換了啊!
就這樣,兩個各有心思的主仆走出了船艙,呼來侍從做上轎子就往回趕。
在回蕭府的路上,主仆二人都沉默不語,臨到蕭府前,蕭玉若突然發聲。
“紅鶯。”
“大小姐我在,”紅鶯答道。
“關於昨天發生的事情…我希望從今以後府內不能有一點風言風語”!
“知道了大小姐”。
正午時分 ,千絕峰對岸
一群有人圍到懸崖邊焦急等待的,應該是說有人焦急等待著,李香君搖著團扇來回踱步,眼神緊盯著對面的峰頂,汗都流下來了。
自從巴克利上山這一周以後,李香君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唯恐自己的愛郎有什麼不測,身邊也沒有幾個能幫上忙的,郝大郝應被師叔師姐擄了去。
睡覺都不踏實。
“嫂子啊,你累不累啊,安心坐一會兒”巴卡倫悠哉悠哉的坐在後面的椅子上吃著果盤,語氣輕浮的說道。
“我擔心啊,他的飛行器也壞了,他要怎麼回來啊,我師傅也真是的,留他一周干什麼啊…來了嗎!”李香君扭頭訴說著擔心,突然看到巴卡倫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連忙轉頭向峰頂望去。
果然,千絕峰的峰間平台上,兩個身影走了出來,一個白衣飄飄,一個身材魁梧。正是寧雨昔和巴克利。
“來了來了,巴克利——,你還好嗎!”李香君激動的振臂高呼著。
對岸的巴克利也注意到他們了,立馬往前走去揮手回應。
“嫂子我就說嘛,大哥一定沒問題的,不過,我也想知道他咋回來啊”巴卡倫揣著雙手思考。
這個問題仙坊之主給了他答案。
只見寧雨昔一手撈起了巴克利,玉腿踏前猛然發了,騰空一起,就向懸崖躍了出去,武宗仙子在空中舒展身姿,飛過十丈身形開始下降,隨即單腳點在半空中的鋼索上再一發力,身形凌空而起。
就這樣幾個起躍之間已到了天塹中間。
“哇!”巴卡倫這邊看的是目瞪口呆,喜歡思考靠技術的巴三沒想到世間竟有如此神異的人物,李香君也很吃驚,以外只知道自家師傅武功蓋世,但是單手撈這一個大男人居然能橫渡天塹 屬實是神仙人物。
“啊啊啊———”所謂人在空中飛,魂在後面追,巴克利可沒空吃驚,等二人快行至岸邊,李香君就聽到了自己愛郎驚慌失措魂飛天外的叫聲。
只見寧雨昔一個瀟灑的蜻蜓點水,已從鐵鏈躍至了眾人的身旁,隨手一丟就把巴克利甩到了地上。隨後輕蔑的瞟了一眼雙腿發軟的後者
“沒用的東西,還差的遠呢”寧雨昔小聲嘀咕道。
李香君立馬扶起了巴克利,幫他拍了拍身上的土,關切的問詢他這一周發生了什麼,生怕自己的師傅傷了他。
“不用擔心,你的小男人沒什麼損失!”不等巴克利回答,寧雨昔就在旁邊冷冷的答道。
“沒有損傷就好,謝謝師…小男人…師傅你同意了嗎,謝謝師傅謝謝師傅!”李香君開始還沒回過味,重復了一遍才意識到寧雨昔的稱謂代表了什麼,連忙拉著巴克利就要給寧雨昔行禮,誰知寧雨昔並不理會,擺手制止了他們。
“同意了什麼,我可沒有同意什麼,我沒有允許你和巴克利的任何關系!”寧雨昔意識到自己之前的話會讓人誤解,做出了解釋。
“那您…”李香君有點懵,茫然的看了一眼師傅,又扭頭看了看巴克利。
“嘿嘿,香君 其實…行禮是可以的,因為這也是我師傅,寧師傅收了我做記名弟子,我現在管你都得叫師姐了”!
巴克利看到李香君張大的嘴巴繼續笑道。
“是這樣的,寧師傅本來不同意我們再一次 但是我的毅力感動了他,她給我設置了考驗,只要通過就可以和你在一起,我這一周都是為了考驗做准備,最後…考驗不算通過,但是……”巴克利見寧雨昔沒有阻止的意思,就把時間的經過講給了眾人聽。
“感謝寧仙子手下留情,還願意給我大哥一個機會,無論結果如何,這份大恩巴頓家族銘記於心!”巴卡倫聽了兩句就摸清了來龍去脈,看到李香君還在哪迷茫著,他走上前去和寧雨昔拱手致謝。
“哼。”寧雨昔受了這一禮,看著四周圍著一群人心感不悅 再次施展輕功飛過了人群,躍向了在一側等候多時的馬車上。
“師父—,謝謝師父!!”才弄明白經過的李香君意識到寧雨昔已經要走了,忙追過去要再次道謝。
“可以啊大哥,這才幾天不到,把一個要把你殺之而後快的仙子,變成了你的師父!”趁著香君離開,巴卡倫走到大哥身邊用手肘懟了一下後者的胸膛,擠眉說道。
“嗨,巴頓家族的男人不就是生來就有取悅女人的能力嗎?”巴克利享受著小弟的吹噓,心情愉快。
“是嗎?不過大哥,這一點上你可能不如我啊嘿嘿。”巴卡倫退後兩筆,兩臂伸開饒了個圈。
“看!”巴三小弟炫耀道。
“三弟你這…你這…你這衣服!”巴克利開始還納悶小弟這轉什麼圈啊,隨後仔細觀察,小弟今天穿的這衣服,黃澄澄的,布料極其細膩,上面的金线花紋考究,主要是。
衣衫之間,居然繡著一條三爪螭龍!?
“小弟 你為什麼可以穿這個衣服,這個衣服我沒記錯的話…難道。”巴克利驚愕的指著巴卡倫。
“沒錯,在你不在的這段時間,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李香君道別了寧雨昔,剛走到兩兄弟身邊就看到巴克利的瞪圓的眼睛和巴卡倫需要的神情 知道他們在討論什麼…
“太後認了那個使節團的三公子為義子?!那個在太學借讀的那個??”蕭玉若在飯桌上剛在飯桌落座,還未動筷子的就聽到自己母親說出這樣的驚天消息!
“是的,我也不敢相信,這是昨天宮里傳出來的消息,你這幾日都忙的不見人影了,不知道也正常。”蕭夫人也很驚訝這樣的消息。
“可是,太後任一個外邦人為義子,就算如今皇上年幼,這也於禮不合啊”!蕭玉若不解,皇上尚且年幼,為什麼肖青璇要現在任一個義子呢?
“這件事還沒有對民眾宣布,但是京城稍微消息靈通點的都知道了,說是太後力排眾議一力促成的,禮部連夜加班研究祖宗禮法想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蕭夫人別看人不出府,消息源倒是遍布京城。
“娘說,這也跟促進兩國合作有關,說是法蘭西那邊聽聞使節團在這邊的發展,很是重視,已經正式發了國書來建交,將會派遣第二艘使節船送過來,也就是咱們皇室現在人丁稀薄,要不然估計得效仿古法,開始聯姻了。”蕭玉霜也在旁邊念叨上了。
蕭夫人等了一眼小女兒,示意她不要瞎說。
“玉霜說的也不全對,這個巴家三公子說是年歲不大,但是聰慧異常,入太學不過三月,幾位大家已經都教無可教了,而且他在工學一途可謂天縱奇才,不僅改良了工部各項技藝,還發明了那個什麼……動力機…宮內的人都說他的鬼腦筋就像晚榮一樣,不知道怎麼長的”。
這個消息估計確實讓蕭夫人很正經,平常不怎麼多說話的她都念叨了許久。
“巴卡倫 我知道,巴圖姆也經常和我說 他這個弟弟是文曲星下凡,是可以改變法蘭西的人 ,太後有識人之能,先一步發現也不算壞事。”蕭玉若想到巴圖姆對他弟弟的種種評價 不禁微微點頭。
“巴圖姆,玉若,你最近和那位使團的公子是不是有點走的太近了!”蕭夫人到不擔心自己女兒能做什麼蠅營狗苟的事情,但畢竟女人家需要好名聲。
“娘 我…也是操心商會的事情,我下次會注意的…”蕭玉若面色入常的答道。
“你最近老不見人影也是因為工作嗎?”蕭夫人嚴厲的問道。
“那個不也是為了商議票號的事情嗎?需要溝通很多人的。”蕭玉若低頭答道。
“以後還是少和他們摻和吧 我聽說那個什麼巴二昨晚在春陽湖上舉辦什麼宴會,坊間的傳聞不是很好,我們和他們之間還是要公事公辦,”。
蕭夫人也不忍心在批評大女兒,語氣柔和不少。
“娘你放心,姐姐做事您還不放心嗎,咱們還是。”蕭玉霜看到母親沒那麼生氣了 連忙幫姐姐說點好話,誰知道說完自己姐姐頭賣的更低了。
“還有你,最近也少出去玩,別和那幾個奴仆走的太近,現在朝廷的意思是親近使節團,給他們很大的自由,連帶著之前城內的外邦人都有點壓不住了,現在他們搞了很多不光彩的事情。我們蕭府作為民間合作的代表更要明哲保身,不要灌輸太多的私人情緒。”
“知道了娘!”
“明白啦”。
蕭家姐妹皆低頭回應到,語氣虛浮。蕭夫人全當她們被說教了不開心,可能她也想不到,自己的兩位女兒哪是灌輸情緒,那是被灌輸!。
飯後,三女各回自己的院子,蕭玉若躺在屋內思考,她總覺得最近京城內外發生的事情很怪異,看似平靜無波但實則暗流涌動,就是一切的發展都好順利。
但昨晚確實折騰的夠累,想著想著就躺著睡著了。
“大小姐,大小姐。”模糊中蕭玉若聽到有人在叫自己,睜開雙眼,看到了紅鶯正站在床邊。
“啊,紅鶯怎麼了,我睡了多久。”蕭玉若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問到。
“現在是未時,小姐你睡了兩個小時了,您忘了洛凝小姐下午約了您在彩霞書院客座講學,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
“啊,最近事情太多了,我都忘了這件事情了,快快,幫我更衣。”蕭玉若這才想起和洛凝早就約好的事情,洛凝念叨這個事情好久了,她都推辭兩回了,可不能再忘了。
蕭玉若在紅鶯的服侍下換了一件白底黑裙的衣服,就帶著紅鶯出發了,出了蕭府沿著大街直走,繞過教堂在左轉一段,就來到了目的地—彩霞書院。
彩霞書院,坐落於京城那南部一片靜謐的區域,院落周圍用高大的梧桐樹隔開,這里原本是一座廢棄的學堂,後來被洛凝挑中,洛凝本就是禮部尚書之女,京城一等一的才女,嫁給林三之後很少參活商會和皇家的事情,反而醉心於琴棋書畫,吟詩雅頌。
隨後創辦了這所彩霞書院。
說是書院,事實上更像是一所文化會所,有洛凝牽頭,書院里的學生都是京城顯貴家中的少奶奶或者未出閣的小姐,每隔一段時間聚集在一次交流心得,吟詩作畫。
偶爾也會邀請像蕭玉若這樣的傑出女性代表來講課。
下來馬車,書院的門口早有下人恭候多時,蕭玉若被引領著走入書院。
轉過玄關,是一座花園,四周種植著各種花草,如牡丹、蘭花等,散發著淡淡的芳香。
在花園的一側,有一條清澈的小溪潺潺流過,溪邊擺放著幾塊形狀各異的奇石。
花園中間是一座精致的牌坊,上面刻有“彩霞”兩個個大字。
穿過花園就到了書院的主體院落,幾棟建築圍繞著一個小巧的園林,園林內有亭台樓閣,小橋流水,以及修剪得井井有條的花木。
有幾個人正坐在庭院的涼亭里聊天,看到被仆人領進來的蕭玉若,幾人立馬起身上前迎接。
只見為首的是一名身穿鵝黃色袍裙的女子,袍裙采用高束腰設計,突顯她細長的腰身,袍裙下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擺動,透出的白色內襯衣。
她身形勻稱,胸部线條自然,但更加引人注目的是她的神情和眼神,她的面容知性而優雅,眉眼之間透出一股從容不迫的氣質。
她有一雙靈氣十足的大眼睛,眼神清澈透亮,表達了一種內在的智慧和優雅。
正是我們的才女洛凝!
“我的好姐姐啊,你終於想起我來了,你再不來我都沒法給我的妹妹們交代了。”洛凝走近蕭玉若身前,雙手抓住了她的手輕輕搖晃,神情很是高興。
“我哪敢不來啊,妹妹你有求我於我,在忙也得過來啊。”許久不見洛凝蕭玉若也很開心,她們關系本就不錯,蕭玉若仔細打量了一圈洛凝,注意力被後者的頭型吸引。
“妹妹你這頭發?”洛凝本來是長發打簪,但是今天她居然變成了期間短發,發梢稍微內卷,額頭留著齊眉劉海,右側留出三分之一額頭,整個人看起來少了一次閨秀氣度,多了三分干練和瀟灑。
“哦,你說這個啊,這不是傳統發型,是法蘭西那邊的發型,是郝常給我介紹的,她說外邦的什麼女教授都愛用這個發型,顯得干練不少,怎麼樣,不錯吧。”洛凝說的同時側身指著身後的一個黑人向蕭玉若介紹到。
“大小姐我,巴頓家族郝常向您請安。”郝常向前兩部衝著蕭玉若拱手道。
“哦,我知道你,郝家的老二是吧。”蕭玉若看著面前這個身穿大華服飾的黑人,相比他兄弟幾個光頭,郝常留著一頭靚麗的金發,很好記憶。
“你…也是來聽課的?我記得彩霞書院沒有男學生啊!”蕭玉若疑惑道。
“不是來聽課的,算是…來講課的吧。”洛凝先開口解釋到了。
“郝常是使節團這邊的的文化副領隊,巴圖姆公子專心商業,所以使館文化館這邊都有郝常負責,我在使館交流這段時間和郝常成為了好朋友,深感法蘭西文化的博大精深,對於女性地位的超然理解,都讓我受益良多,書院的小姐妹們也對異國文化很感興趣,我索性叫郝常過來給他們講講課”。
“這是好事啊,那我今天豈不是也有機會能聽到法蘭西的文化交流課了。”蕭玉若沒太在意,以前洛凝也會邀請一些名流來講課。
“不過你說到男學生,倒也沒錯,姐姐應該是也有所耳聞了吧,朝廷已經同意了和法蘭西的全面建交,可以預見的將來,法蘭西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來大華交流學習,甚至工作生活,這樣的變化絕對是翻天覆地的,我也希望我們彩霞書院可以乘著這股潮流在京城的文化圈出名,我跟郝常交流了想法,正好使節團的很多外邦人也行學習大華的文化,這不和彩霞書院的想法不謀而合,到時候我們會和使節團辦一個聯合班,學習兩國文化”。
“很棒的想法啊妹妹,你開始以一個院長的身份開始思考未來了,我倒是也會幫助你聯系一些學者講課的”蕭玉若沒想到洛凝想的這麼遙遠。
“謝謝姐姐,不過講課終究可能淺顯了點,郝常給了我一個建議,可以讓使館和學員形成互助會,一個法蘭西人配合一個大華人,倆人互相學習對方文化,共同進步,就算沒有老師也能很快適應兩國文化。”洛凝越說越起勁。
“一對一嗎,我記得使館應該都是…男性吧。”蕭玉若越聽越有點覺得有點不妥當,這種思想有點太超前了吧。
“大小姐放心,都是為了學習,男女又有什麼區別呢。而且學生互助這種教學模式早就在法蘭西盛行起來了,我們管這叫‘學伴’,學習的伙伴。”郝常在後面解釋道。
“這……還是要慎重啊,最好先小規模的試驗一下”。
蕭玉若還是有點擔心,聯合辦學思路很好,但是這個一對一學伴,一個外邦男人和一個大華女子相互交流文化,這…
“行了不聊了,這還只是一個設想,回來還得上報禮部定奪,屋里的妹妹們都等不及要聽你這位商界傳奇的講課了,走走。”洛凝挽著蕭玉若的胳膊向一個屋子走去。
蕭玉若還想再說點什麼,不過看到洛凝希望的眼神也不好開口了,行走中,她突然注意到洛凝挽住她胳膊的手腕內側貌似有點痕跡。
“妹妹,你手腕上的是。”蕭玉若問道。
“你說這個嗎?好看嗎?”洛凝聽聞大方的把手掌內側的展示給蕭玉若,只見洛凝的手腕清晰的印著一個圖案,那是一個小小黑桃,中間有著鏤空花紋。
“這是紋。這是印章嗎?妹妹為何要印這個”蕭玉若本想說紋身,但是知道洛凝不會紋,轉而一想,法蘭西那邊前幾天提過一個樣品,就是這種彩印,相比大華傳統的印泥,這種印章色彩更加鮮艷,可印的地方也更多,甚至印在身體上也可水洗不掉,保持很久。
“對的,這就是外邦的那種神奇印泥,印在身上這都一周了都不掉色,你不知道嗎,這還是玉霜推薦給我的,她的小腿也印了一個小黑桃,不過樣式比我的復雜點,我本來不想印的,但是她非讓我試試。也說是外邦那邊的潮流,再身上印上一些小巧圖案。”洛凝不以為意。
蕭玉霜?這個印泥的樣品也都是剛剛才提交到我這,為什麼妹妹提前那麼早就拿到了,她在商會也只是簡單的在賬房幫忙。這……
蕭玉若再次陷入沉思,最近的一段時間,法蘭西來的東西,在大華出現的頻率有點高了……
倆人在前面走著,在她們看不到的背後,郝應跟著兩人,嘴角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另一邊,巴克利一行人,巴圖姆先回了皇宮,只有巴克利和李香君二人帶著仆從回了林府,本來巴克利要直接回使館的,但是李香君不放心他,非要帶著他回林府讓醫生全面檢查一下他的身體,巴克利執拗不過只好跟來。
等進了府都快走到李香君的校園了,巴克利才感到有點奇怪。
“郝大郝應呢,他們怎麼沒跟在你身邊啊”。兩個黑人應該都陪在李香君身邊才對,剛才在外頭也沒看到。
“別提了,你也知道前段日子那倆笨蛋也不知道怎麼惹了我師叔,被掛在香山腳下大門一天,放下來後,郝應就被仙兒殿下叫進宮里了,說是讓他天天在北宮門站崗,也一直回不來,郝大更是,此從那天之後就再也見不到人影了,我都怕我師父把他埋了,後來我腆著臉去求安師叔才知道郝大應該被關在了香山,也不知道這倆人犯了什麼沒錯,真是找死啊!”香君抬手扶額感嘆道,她沒注意到,再說到郝大郝應犯錯的時候,巴克利不好意思的擦了擦鼻子。
“沒事香君,那倆不也活的好好的嗎,興許等安師叔氣消了,就放了他們了,回來咱一起去求求,不行去找師傅”。巴克利安慰道。
“去求誰啊!”二人正走到小院門口,突然聽到轉角處傳來一身嬌媚的笑聲。
抬頭一看,轉角處走來以為紫衣婦人,衣飾簡約但難掩嫵媚之氣,正式安碧如。
“拜見師叔!”
“拜見安夫……安師叔。”
二人連忙行禮道,巴克利開始還叫錯了。
“免禮免禮,都是一家人了就不用這麼麻煩了,我剛得到消息,沒想到師姐這種眼高於天的人物居然還會收下一名男弟子,我這不連忙趕過來看看我的好師侄啊,嘖嘖,不知師侄是用了什麼手段讓師姐首先你得,哎只見我沒仔細看,沒想到香君眼光這麼好,找到此等人物啊!”安碧如此時皮笑肉不笑,贊賞的話語聽到二人耳朵仿佛帶著嘲諷。
“安師叔萬萬不敢,巴克利只是僥幸得到寧師傅垂憐,才有這樣的機會,現在只是一個記名弟子,以後學武之路還希望師傅師叔能指點一二。”巴克利頭低的更下了,畢恭畢敬。
他感覺到安碧如今天情緒不對,原本是那種深藏不漏的調笑,但今天,這位師叔的敵意都快壓制不住了。
“還是個謙遜的小伙子啊,我更喜歡了,我方才聽你們在討論求人,怎麼了啊!”安碧如回到正題。
“這…”李香君不知怎麼作答,看向巴克利,巴克利一咬牙問到。
“安師叔,敢問郝大在貴院上還好嗎,他是個粗人,很多大華的規矩不懂,就算犯了錯也是我教導的不好,有什麼問題您可以和我們說。”
“犯了錯…怎麼,你知道他犯了什麼錯誤嗎?”
安碧如突然語氣轉冷,盯著巴克利問到。一股無形的威壓籠罩了巴克利
“不是,我並不知道,因為不知道所以不敢貿然開口,若是真犯了大逆不道的錯誤任憑安師叔懲治。”巴克利汗都下來了。
安碧如此時的氣場壓得他喘不過起來。
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安碧如氣勢一收,再次和藹的笑道。
“沒事,其實郝大沒什麼錯誤,我還覺的他伺候的很好呢,所以讓他留在香山多伺候一段日子,就跟他弟弟一樣,仙兒不也帶到皇宮里了嗎。放心,過幾日就會回來了。好了好了,巴克利剛下山,快回去休息一下吧,香君…晚上來我屋子里一趟,我有事情和你聊!”安碧如最後的聊字咬了重音。
“謝安師叔!”
“好的安師叔。”
二人躬身道謝,隨後走進了自己的小院,安碧如在後面看著巴克利的背影,眼神寒光凌冽。
她剛從寧雨昔的院子出來就趕過來了,本來以為這一次師姐閉關會和往常一樣,但是安碧如看到寧雨昔第一眼就意識到了不對,自己師姐沉寂了許久的武功壁壘再次松動,像師姐這種武道快走到盡頭的人,一點點的進步都至關重要,再結合這一次居然破天荒的收了一個外邦男徒弟。
安碧如隨後隱晦的了解了一下這七天發生的事情,包括和巴克利的的試煉和考試,哪知道寧雨昔根本沒覺得有不妥,直接和盤托出。
這一下把安碧如嚇得夠嗆,自己冰清玉潔的師姐居然和自己徒弟的愛郎行了苟且之事,雖然自己也出軌了,但是師姐何等人物,除了林三其他男性對她如無物啊!
這是,走火入魔了嗎?!
安碧如沒震驚多久就發現了問題,師姐太自然了,仿佛和一個男人出軌對她來說就跟吃飯喝水一樣,這不對啊,隨即又問了一些細節,當聽到寧雨昔一臉坦然的說道什麼性交是最簡單考試,需要用受孕來最終確定巴克利行不行的時候,安碧如都認為意識到,自己的師姐可能被人做了手腳。
這種現象很像苗疆的亂神蠱或者是魔宗的鎖情咒,但是症狀比前兩者都要厲害,安碧如又問了一些問題,發現因為寧雨昔的行為神態意識一點沒有受到影響,也沒覺得對不起林三,就是單純的覺得性愛很正常,這實在是…
在山上巴克利到底對師姐做了什麼,安碧如不敢再隨意問寧雨昔了,怕刺激了她。她摸不清這種手段的來路,隨便又聊了幾句就借口出屋了。
安碧如出來後怒發衝冠,本欲直接拿了巴克利問罪,但是走到半路轉念一想,這某種秘術如此的厲害,連自己的師姐都承受不了,如果自己貿然掀桌子,有沒有可能也會中招呢,所以心中的怒火逐漸冷靜了下來,在李香君院子的門口等著,這才有了之前的一幕。
安碧如打算靜觀其變,不能直接拷問,她打算先從巴克利周圍動手,先問一下李香君,如果沒什麼答案。哼,還有兩個黑奴還在她手里呢!
走進院內的香君二人此時才送了一口氣,李香君拍拍胸口喘氣道。
“呼呼,嚇死我了,我怎麼感覺安師叔很生氣啊,是郝大干的好事嗎?”
“我感覺…不像啊,要是因為郝大他們的事情不會單獨晚上叫你過去…香君”巴克利突然抓住李香君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
“你要記住,晚上安師叔問你任何事情,你都要如實回答,不要有一點隱藏好嗎?”
“呃…好的,但是我沒有什麼可以隱藏的啊,怎麼回事巴克利,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啊。”李香君也有點懵,反問道。
“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什麼話都照實說,你在法蘭西的那些經歷啊之類的,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你也知道安師叔接受了郝大,誰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發生什麼,我怕安師叔現在還在猶豫,可能是想聽聽你的內心想法。”李香君只是知道安碧如有出軌之心所以送了郝大過去,但是她並不確定師叔有沒有踏出哪一步。
“好的…我知道了,也沒什麼事情,你的身體重要,快回去躺著吧,我叫醫生過來。”二人隨後相擁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