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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春夢 tx0297 7736 2024-09-03 20:21

  兩個月後,我到銀行去劃了劃卡,居然已經積蓄了幾萬塊錢,於是取出三萬元,交給吳小玲:“拿著,快寄回家去給你娘看病,先住院再說,今後有了錢再寄。”可是小玲卻推辭道:“看你不分白天黑夜地畫,才賺了這麼點錢,我怎麼好意思要呢!”

  “唉!錢是身外之物,用了還可以再賺嘛!看病可不能耽誤呀!”

  “不勞而獲,於心不忍啊!”

  “哪就算那天晚上,你從我這里偷走的,不就行了!”我開玩笑地說道。

  “濤哥盡抖弄我的丑事,拿我開涮!”

  “你每天替我洗衣做飯,就算是我請的家政,付給你的工錢吧。”

  “哪有每月萬元以上高薪的保姆啊?”

  “就算預支的,將來有錢再還給我。”

  “像我這種做清潔工的小保姆,每月能賺幾個子,何年何月才能還得清啊?”她腦子一轉,拐了個彎說道。

  “也行,不過你得答應我個條件,我就收下。”

  “什麼條件?”我問道。

  “你聘請我做你的模特兒,咱倆也對半分帳,那麼這錢就是我的勞動所得了!”

  “這,這,……”我猶豫了半晌,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這可是要以女孩兒家的清白為代價的啊!你是個純潔的姑娘,我不願意傷害你啊!”

  “又不讓別人畫,就讓哥哥你一人看,我心干情願的嘛!濤哥,你就成全我,讓我為母盡孝,為哥盡義吧!”她乞求道。

  我沉思了片刻,也是的,我倆在這塊小天地里已共同生活了近三個月,雖說沒有什麼破格的行為,但不經意間窺視到對方身體的隱秘之處,也是經常發生的。

  其實在周圍人們的眼中,早已把她當做與我同居的情婦了呢!再藏著、掖著,故作正人君子,也實屬沒有必要。

  所以也就同意了她的要求:“好吧,你先把錢寄出去,我們再合計一下,先畫張樣品,叫胡丹鳳拿去給海教授鑒定一下,看值多少錢,好嗎?”她得到了我的許諾,高興得忘乎所以,一頭鑽到我的懷中,緊緊地抱住我。

  我真正地有些納悶了,誠然我是個英俊體面的青年帥哥人物,卻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特殊的魅力,使兩個不同性格的美貌女人都主動地向我投懷送抱,願意獻身。

  真不知是福兮還是禍啊!

  次日醒來,我賴在床上,構思著今天晚上如何替小玲拍照,什麼情景?何種姿態?待起床拾輟完畢,已是中午十一點多了。

  我是個慣於晚睡晚起的人,晚上工作,白天睡覺是常有的事,不足為奇。

  匆匆吃了小玲給我留下的飯菜,就到街上去溜了一圈,買了兩盞碘鎢燈回來,一盞掛在天花板上,一盞置於東牆跟下。

  再把拍攝場地清理出來,又准備了幾件所須的道具。

  說實在的,我這破屋子,無論燈光或背景,都不符合拍照片的需要,只有將就著,好賴拍出個人形,再在繪圖上下功夫吧。

  待我一切准備停當,吳小玲也回來了,看見我布置的場景,不禁飛紅了臉頰,低聲問道:“濤哥,今晚就開始啊?”

  “怎麼啦,你害怕了?那就打退堂鼓,不干了。”其實,我也是打心眼里不願意她從事這項工作的。

  “不,不!為了給我娘治病,只要能賺錢,我豁出去了!”看得出有一股孝道的力量在支持著她。

  “那就趕快做飯吃,吃完了好開工。”

  我倆邊吃著晚飯,邊策劃著拍攝的內容:“小玲,你想拍個什麼樣的照片?”

  “我想……”她沉思了片刻,臉上又出現了紅暈。

  “就拍個把我五花大綁,押赴刑場處決的情景吧!”這和我預想的不謀而合,因為我從她平日在網上瀏覽的愛好猜測,定會選擇這個內容。

  於是趕緊回應道:“好,好。就拍一個女殺人犯,一個謀殺親夫的女死囚,被押赴刑場,執行槍決的畫面吧!現代槍斃人可不興裸體的,所以你不必脫光了,兩全其美啊!”

  “其實,其實……”她的臉更紅了,一派羞澀的表情使她的聲音也低沉了許多。

  “脫光了給你濤哥一個人看,甚至把身子都給了你,我都願意,只是公諸於眾實在是有些害羞。”待她神情鎮定了些後又說道。

  “第一次先這樣,試試!不過為了多賺錢,以後我還是要脫的,我要你給我畫個赤膊著身子,騎木驢游街,然後押赴刑場,凌遲處死的畫面,一定能買個的大價錢!”這更使我驚詫不已,人說男人有淫虐女人的天性,不想女人追求被淫虐的願望更勝幾籌,就連這個純潔的農村丫頭吳小玲也不例外。

  吃罷了飯,一切收拾停當,我把小玲叫到跟前,只見她一付畏縮的模樣,低垂著腦袋,耷拉著眼皮,面含羞澀,一言不發。

  我走向前去,解開了她襯衫的紐扣,去掉了乳罩,把兩只衣角攏在一起系了個死結。

  小玲沒有躲閃,沒有掙扎,任憑我的擺布。

  然後將她的雙手擰到背後,仿照著死刑犯人的捆綁方法來了個五花大綁,就是在收緊繩索的時候,她也沒有出聲,只是咧了咧嘴角,齜了齜牙,強忍著痛苦。

  由於兩個瘦削的肩膀被綁繩向後勒去,自然挺出了胸脯,把那前胸的兩片衣襟敞開了,露出一片雪白細嫩的肌膚,小玲年紀尚小,乳房不大,卻很堅挺,乳頭雖仍被包裹著,乳肉卻大半露在了外面。

  接著我把她的褲帶松了松,使褲子下滑了幾寸,讓腹部的肌肉和肚臍暴露出來,在褲腰的邊緣隱隱約約地可以看見幾根陰毛。

  再在她近膝蓋的大腿上綁上兩道繩索,模擬著死囚的防汙繩。

  我反復地觀摩著我的傑作,含苞欲放,欲放又隱藏著秘密,真是既不傷大雅,又顯露出性感的誘惑。

  最後我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下午特為她制作的一條長長的、尖尖的亡命招子,寫上“槍決流氓殺人犯吳小玲”字樣,插在她的身後。

  打開了新裝的兩盞碘鎢燈,頓時屋內通明,如同白晝一樣。

  我將小玲拖向東牆,命她靠牆跟坐下,說道:“你是一個紅杏出牆的少婦,和奸夫合謀殺死了親夫,被判了死刑。

  剛才審判長已經宣布:今日就要將你押赴刑場執行槍決了。

  現在已經捆綁好了,讓你坐在地上休息片刻,即將拉去游街示眾。

  事到如今,你是無依無靠、無援無助,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答的境地。

  你要表現出一種無奈的憂傷與哀怨!”我在她的上下左右“卡嚓”了十幾張照片。

  跟著又命她站在牆跟前,說道:“現在你正被押解於大街之上,游街示眾。

  周圍站滿了觀眾,都用鄙視與輕蔑的眼光瞧著你,有人在憤怒地咒罵你,有人在嬉笑著嘲諷你。

  你是羞臊滿面,卻又無可奈何,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一付尷尬的模樣!”我又在她周圍照了十幾張。

  接著命她俯首跪下,說道:“現在你已被押到刑場,跪地行刑,離死亡只剩下幾秒鍾的時間了,你是又驚慌又恐懼,面容慘淡,渾身顫栗!”又圍繞著她拍了十幾張。

  吳小玲不是個演員,因此表演得不像鳳姐兒那麼表情豐富多彩,身段優美多姿,但她本就長得小巧玲瓏,清秀瘦弱,天生的一付悲劇人物的形象,所以本色的表演也把一個女死囚演繹得讓人憐惜,動人心扉。

  拍完了照,我又逗她玩了一把,以手代槍指著她的腦袋,說聲:“預備,放!叭!”用手指敲了一下她的後腦勺。

  她果然逼真地“咕咚”一下栽倒在地,渾身還在不停地抽搐和抖動。

  可是待了好半天也不見她爬起來,就提醒道:“小玲,小玲,演完了,快起來吧!”只聽她一陣“咯咯”的笑聲:“哎喲!濤哥,我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了,快來抱抱我!”我還以為她摔傷了呢,趕緊過去將她抱起,放到沙發上坐下,解了綁繩。

  忽然感到手上沾染了些黏黏糊糊的東西,再看她的褲襠下濕了一片,好奇地問道:“怎麼你的小便失禁了?”她紅著臉兒,低聲說道:“哪里是小便,我來性了!”我明白了,她是個農村的知識青年,自然有些性的知識。

  “自你把我捆上後,我就處於一種興奮與激動的情緒之中,心里有一種溫馨與幸福的感覺,一會兒激烈上升,一會兒平緩下降,當你開槍的一瞬間,突然猛烈地爆發,達到了高潮,不自覺地流了一褲襠淫水!”這一下,我真的驚奇萬分!

  那次捆胡丹鳳,挑逗起了她的性欲高潮,乞求與我作愛,像鳳姐兒這種放蕩無羈的女人,出現此情不足以怪。

  可是吳小玲不過是個單純無邪的農村姑娘,居然也會這樣,實是出乎我的意外。

  看來一些冰戀小說的作者,描寫女子受刑時會產生性欲的高潮,還以為是杜撰地想像。

  實踐證明:這是千真萬確的啊!

  我從所拍的數十張照片中選出了兩張:一張是吳小玲被五花大綁、背插斬標、面帶驚恐、仰天長嘯,似在感嘆著上天的無情和自己命運的多磔;另一張是她跪俯刑場、鎖眉閉眼、咧嘴呲牙,強忍著即將來臨的子彈穿頭的痛苦。

  把它們制成一幅油畫和一幅水彩,作為樣品,帶到鳳姐兒處,請她送交海教授鑒定,看能夠賣個什麼樣的價錢。

  鳳姐兒面無表情地看了看畫,點燃了一支香煙,吸了一口,使勁地噴在畫中人身上,斜眼乜視著我,皮笑肉不笑地問道:“這個女人是誰,是你的相好嗎?”

  “一個普通朋友,因母親得了重病,急需錢花,也是為生活所迫,才舍身救母,願意充當模特兒,不知胡科長認為她行不行?”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讓你隨便綁、隨便畫,說不定你們早就上過床了吧?”聽得出她的口氣有些嫉妒與不滿。

  “難怪乎,有好幾次你把我的性欲挑逗起來後,卻不肯和我作愛,原來是金屋還藏著嬌呢!”

  “胡科長誤會了,真個是普通朋友……”看胡丹鳳的神情是不願意接納她了,其實我也不願意小玲從事這項職業,正好就此下台吧,也是兩全其美。

  “這個小丫頭長得到很秀氣,也是個小美人,當模特兒正是好材料!”不料她的口氣又轉回來了。

  “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們可以擴展畫面內容,比如畫雙人的:,一個死囚,一個劊子手;一個女王,一個奴隸。不是很有趣嗎?”

  “來個絕代雙嬌,定可賣大價錢!”我附合著。

  “不過丑話說在頭里,做生意嘛,親兄弟明算帳。”這個鳳姐兒真是個財迷老道,時刻不忘記自己的利益。

  “至於報酬嘛,我倆的畫還是二一添作五,你倆的畫就得三一三十一,我也得分一份兒!”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完全是不勞而獲的剝削行為。

  可是仔細想來,沒有她,這些畫根本沒有銷路,不過是廢物一堆,無奈何也就同意了她的意見。

  幾天後,鳳姐兒傳過話來說:海教授很欣賞這兩幅畫,開出了每張兩千元的價格,並捎來話說;“希望以後能多畫些有關冰戀方面的內容,外國人也十分欣賞呢!”我和小玲的合作,第一炮就賣了四千元,按鳳姐的分帳方法,每人分得一千三百多元。

  對小玲來說,這不是個小數,當然很高興。

  又過了幾天,按照鳳姐兒的安排,我帶領小玲去至她的住所,開始了第一次三人的合作拍攝。

  我明白,小玲的出現,使鳳姐兒心中存有一種不服氣的嫉妒心理,因而在言語和行動上都可能會給小玲一些難堪,所以行前就給她打好了預防針。

  “像胡丹鳳這樣的有錢人,都有一種自我優越感,在窮人面前趾高氣揚、目中無人,往往會有些出言不遜和妄自尊大的舉動,小玲你可要耐著性子,別和她一般見識,這買賣方能順利做成啊!”

  “濤哥,你放心吧,我是個打工妹,侍侯過的老板多了,哪一個不都是這種德性,我早就養成了忍耐的習慣,不會有問題的。”不過事實卻不像我想的那麼糟糕,鳳姐兒口似蜜糖,甜言蜜語,初一見面就把小玲夸了個夠:“玲妹妹長得多俊啊!眉清目秀,肌膚白嫩,哎喲!還有兩個小酒窩。不知道將來哪位帥哥有福氣,討了這個小美人做媳婦。”接著又做出一付熱烈歡迎的姿態。

  “玲妹妹協助我們工作,不但減輕了我的負擔,而且濤哥有美人在伴,勁頭也更大了。”言語中雖還帶著刺,卻尚無惡意。

  寒暄幾句後,就開始了今天的拍攝,按照往常的慣例,編導及主演是胡丹鳳,我的攝影。

  今日也不例外,故事情節及人物造型都由鳳姐設定,只是主演改成了小玲。

  按鳳姐的安排,今晚要拍三套照片:第一套是嚴刑拷打,第二套是游街示眾,第三套是刑場處決。

  我先去至刑房,調整燈光,准備拍攝設備。

  她倆則在客廳里做必要的化裝。

  待萬事具備,我把鏡頭對准房門,單等演員上鏡。

  門開處,胡丹鳳押著吳小玲出現了,但見:小玲披頭散發,也不知臉上抹了些什麼,滿面汙髒蠟黃。

  鳳姐兒當過演員,化裝自是內行,還真把小玲打扮得和囚犯一模一樣,赤裸著身子,一絲不褂,雙手反拷在身後,踝上還帶著一付腳鐐,蹣跚著一步一挨地走了進來。

  後面跟著胡丹鳳,頭戴一頂灰鴨舌帽,把一頭青絲全包裹在帽子里,下穿一條黑綢布寬口長褲,上套一件白布對襟褂子,卻未系紐扣,敞著胸懷,把兩只肥大的奶子露在外面,儼然像個特務打手的樣子。

  一手拽著小玲的臂膀,一手掐著她的脖頸,使勁壓下,迫使她彎腰俯首,繞著刑房游走了一周。

  我尾隨著她們,在前後左右來回奔跑,從不同角度拍下了十數張照片。

  最後,鳳姐一把抓住小玲的頭發,讓她仰首正視著前面的鏡頭,拍了幾張帶著淒苦面容的特寫。

  隨後,鳳姐兒打開了小玲的手拷腳鐐,把她拉到刑架前,將雙腕及頭發均用繩拴了,吊在刑架的橫梁上,雙踝分開綁在兩側的立柱下,拉緊了繩索,使她四肢最大限度地張開,讓身體的各部位全都暴露在鏡頭面前。

  別看我和吳小玲在一間屋內同居了數月,還真未曾明目張膽地看見過她的身體內幕,今天也是頭一次,不由自主的好奇心,使我目不轉睛地呆望著她。

  其實在這世上,至今我也就只見過二個未加覆蓋的女人肉體,一個是不久前的胡丹鳳,一個就是現今的吳小玲。

  自然地拿她倆進行比較,從而了解到成熟女性與青春少女之間的差別。

  小玲年輕,無論乳房與陰器的大小和顏色,腋毛與陰毛的多少和深淺,都比鳳姐兒輕柔、淺淡得多。

  鳳姐兒如火般的熱情性感,小玲則似水樣的溫存可愛,真是兩個不同類型、不同性質的美人兒。

  吊在刑架上的吳小玲,不知是因為第一次玩這種游戲不知道厲害深淺,抑或是本身肌體對淫虐的刺激所反映出的興奮,一張俏臉上沒有絲毫的痛苦色彩,反倒流露出一種略帶羞澀的微笑。

  再看那敞胸露懷站立一旁的鳳姐兒,面容猙獰,橫眉怒目,一手叉腰,一手執條牛皮蛇鞭,一付母夜叉的形象,望望小玲並無恐懼之感。

  不覺怒形於色,用鞭杆指著她的鼻尖罵道:“你這不要臉的小猖婦,到現在還是一付勾引男人的媚態,知道你是誰嗎?你是囚犯,正在被嚴刑拷打的死囚!要哭、要叫、要痛苦、要悲傷,懂嗎?”小玲聽後,即刻做了一個擠眉弄眼、呲牙咧嘴的怪相,須臾又覺得可樂,不禁嬉笑出聲。

  這一來可惱了鳳姐兒,口中念道:“我叫你笑!我叫你笑!”順手朝她前胸甩了一鞭。

  “啊!”隨著一聲慘叫,小玲胸前一對乳房上出現了一條鮮紅的鞭痕。

  接著後背及屁股上又挨了第二鞭、第三鞭。

  小玲臉上失去了笑容,代之而來的是滿面淚涕和“依哩哇啦”呼痛和求饒的聲音。

  待到第四鞭、第五鞭下去,小玲已沒了聲息,似乎昏厥了過去,同時襠下噴出了一股騷尿。

  “還真打呀?”我心里突然一驚,手中停止了拍攝,急忙上前勸阻。

  “你這樣會把她打壞的!”

  “快一邊待著去,拍你的照。”鳳姐兒轉過身,將火氣朝我泄來。

  “怎麼心痛你的小情人了,憐香惜玉了是嘛?你還不快把這組鏡頭拍完,難道真要我把她打死不成?”說完又狠狠地抽了幾鞭,看著有些累了,才扔了鞭子,口中尚不解氣地念叨。

  “什麼玩意兒?不就是年輕幾歲、長得清秀點嘛!還敢來搶老娘的行市!”說完走向一旁,抽煙、喝水去了。

  直到此時,我方明白,原來胡丹鳳是口蜜腹劍,面似和善卻妒火中燒,把一腔怒氣撒向小玲,藉機施刑懲罰。

  啊!原來她是個凶狠毒辣的惡婦人啊!

  此時我的心里也是翻騰起伏,幾個月來和鳳姐兒建立起來的合作、友誼、敬佩和感情,一刹那間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趕緊跑過去,將小玲解了綁索,從刑架上放下來。

  小玲伏在我的懷中,雙手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半晌方“嗚嗚”哭出聲來:“濤哥,真痛呀!”我一把抱起她,出了刑房,把她放在客廳的沙發上,拿過幾張面巾紙,揩擦著她身上的汙漬和皮下滲出的血跡,一邊安慰她道:“好了,好了,以後我們再不干這買賣了!”不大一會兒,鳳姐兒抽完了一支煙,也走出刑房,對我說道:“別那麼婆婆媽媽的,放心吧,你的小情人死不了的,比這厲害得多的刑罰我都嘗試過。

  鞭打是最輕的了,還有針刺、火烙、電擊、絞刑等等不比這殘酷得多!開始的時候有些痛苦,到後來還求之不得呢,不信待會兒你去問問她,看我說得對不對?”看著我沒有理她,仍在不停地替小玲按摩,心里又燃起了一股無名之火,凶狠地命令道:“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繼續拍下面的吧!”

  “她都傷成這樣,還怎麼拍?”我沒好氣地回答道。

  “她拍不了,我還能拍啊!誰叫她弱不禁風,這點苦頭都吃不消,看來這份錢還得我來賺啊!”我牙一咬,心一橫,心中忖道:“好吧,你不仁,我也不義。繼續拍,看我這回怎麼折磨你!”回身對小玲耳語道。

  “你在這兒歇著,我給她拍去,我會給你報仇的!”站起身來,走到鳳姐身旁,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在她一連串“哎喲,哎喲”的叫喊聲中,拖進了刑房。

  其實,我這個人的脾氣秉性、待人接物,一貫奉行中庸之道、與人為善的方針,與人交往很少怒形於色,處理事物也不持強爭鋒,對於女人更是愛護善待。

  那日吳小玲私入我宅,欲施偷盜,怒極之下非但未責罰於她,還施予溫情照顧。

  至於胡丹鳳,雖則在文藝界中名聲狼籍,但我仍然敬佩其才,鍾愛其美貌。

  以上種種,都證明了我是一個溫良恭儉讓的謙謙君子。

  可能是因為世人都有扶持弱小的天性,作為豪強的鳳姐兒毒打了弱勢的小玲,引起了我的無名怒火,竟不顧後果地要為小玲伸張正義、抱打不平,痛責頂頭上司胡科長。

  完全沒有考慮到由於我的一時衝動,導致關系破裂,不但眼前賺錢的買賣要黃,連我原先賴以為生的畫電影海報的差事都可能要丟,我將喝西北風去也!

  我怒氣不息,將鳳姐兒拖進刑房,以暴力的手段撕碎了她的上衣,扯脫了她的褲子,精赤條條地露出一身潔白豐潤的肌肉,反剪過雙手,用麻繩捆綁起來。

  其勁道之大,使根根繩圈都深深地陷入到肌膚之中,形成道道溝渠,最後收緊的那一下竟然用腳蹬著她的屁股,雙手使力,把她的手腕高高地吊在了後脖頸下。

  鳳姐兒不斷發出從來也沒有過的慘痛哀號:“哎喲,哎喲!痛死我了,濤哥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饒命啊!”我把數碼相機固定在三角架上,整定到自動連續拍攝的功能,調整好位置,按下快門,啟動了自拍器。

  然後走到鳳姐兒身旁,一手攥住她身後的綁繩,一手抓住她的頭發,拖到鏡頭跟前,令她的面孔、五官、四肢、軀體不斷變換著各種淫蕩丑陋的造型,讓相機以每十秒一張的速度記錄了下來。

  最後,我把她按跪在地,從櫃里拿出一把仿真的手槍,頂在她的後腦勺上,就在快門即將打開的瞬間,她突然抬起頭來,面對鏡頭,做了一個滿面淚水、愁眉苦臉、哀怨無奈的神態。

  隨著閃光燈的亮起,我使勁一腳踹向她的後背,只聽得“哎!”地一聲慘叫,腦袋磕在地板上,來了個狗吃屎,撅著屁股趴在那里,久久沒有動靜。

  這時我才感到心內發慌,莫不是傷殘了什麼器官就糟了!頓時一股怒氣也泄去了大半,急忙跑過去扶持。

  不料她卻翻身坐起,雖然額頭撞青了一塊,鼻孔也流著血,卻是面帶喜色。

  “哈哈!”大笑道。

  “真好,真好,真過癮!”我有些內疚地將她扶起,她卻趁勢撲到我的胸前,雙手捧住我的腦袋,玩命地親吻著。

  又在我的耳邊輕聲說道:“濤哥,你真棒,今天我終於激起了你的勇氣,開發出了你內心凶狠殘暴的一面!你是個真正的男子漢大丈夫啊!可把我折騰得舒服死了!”現在,我是真正的糊塗了,不知這個鳳姐兒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

  難道是為了維護我們的關系不致破裂,以至使這個賺錢的買賣繼續經營下去,寧願忍受著身體的傷殘,找個下來的台階。

  還是她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受虐狂啊?

  無獨有偶的是,當我攙扶著吳小玲在回家的路上,勸她再也不要參與這種游戲時,她也斬釘截鐵地說道:“不,不!我還要接著干,皮肉受點苦,心里很舒服!”我又犯了一次糊塗,難道是為了賺點錢給母親治病,寧願犧牲自己的身體。

  還是她也是個地地道道的受虐狂呢?

  哎!女人可真是難以捉摸,即是那麼可愛,又是那麼淫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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