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孟威的反叛行動還不到一天就被鎮壓下去了,與這次私通北魏有牽連的人皆被悉數肅清,其中包括審通、沐義和童發這三位“金剛”。
安定城在經過三天的混亂後又開始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這一天鮑二高興得像個孩子,策著駿馬在街道上狂奔,身後還坐著一位笑得樂開了花的常氏,自從審通被捕之後,兩人就像是翻身得解放的奴隸,還特意在光天化日之下溜馬調情,彷佛要告訴全世界他們終於自由了。
到了晚上鮑家收鋪後,游玩了一天的鮑二拉著常氏的手回到大院,興致勃勃地介紹自己的老窩。
“呐,這邊是小酒店,跟你家的雲來沒法比,招呼的都是附近的街坊和一些過路的客人;那邊,是肉鋪,是平日里宰牛殺豬的地方,肉鋪邊上是灶頭,可以做飯做菜,又快又好,自己吃飽還可以給客人。看到邊邊那小房嗎?哼,那是我的老窩,大哥呢?和那騷媳婦住在這小樓上,他們住二樓,咱爹住一樓。”
“大頭他們呢?”
“住在大院後面的棚房里,以前沒有的,是做了生意以後,老爹在外面找人蓋的。”
“那,咱們今晚要在那小房子里面過夜嗎?”
“嘿嘿,別傻了,現在老爹死了,大哥也死了,這小閣樓就是我的了,至於那小窩,現在是給大頭住。不過今晚我又把他趕回棚房里,因為今晚這里是屬於我們兩個的。”
“死相!又不是在大院里睡覺,干嘛這麼壞把大頭又趕到外面去,難道還怕他偷看不成?”
“嘿嘿,還真有點,以前我就偷看大哥大嫂在床上玩兒,這錯誤可不能犯第二次了。再說,今晚是你第一次來我家,也是慶祝咱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的好日子,得玩得盡慶點。”
“壞蛋!”
兩人就像一對熱戀的小年青,鮑二拉著常氏的手來到小店,搬出家藏的好酒,兩人邊猜拳邊痛飲,最後覺得罰飲和吃炒豆子都不過癮了。
干脆來個猜輸就罰脫衣服褲子,在瘋玩了半天後兩人都脫了個精光,喝得臉紅耳赤的鮑二被眼前那副白練般的皮肉撩得腦子發燙。
只見他抱起酒甕將里面剩下的酒灌了個精光,然後扔在地上摔個稀爛,似乎是在宣泄自己的獸性,接著二話不說突然把常氏整個兒抱起,七拐八扭地往肉鋪方向走去。
“房間在那邊,傻瓜走錯路了。”同樣喝得醉熏熏的常氏拍打著鮑二的臉嗔怪著說。
“沒,沒錯,就在這來!”鮑二抱著常氏打了好幾個彎才來到一張肉案旁,也沒看上面有啥東西只顧把她丟在上面。
“哎喲,壞蛋!疼啊!”
“來!來……,很快就不疼了啊。”鮑二原地拐了幾圈,好不容易才翻到肉案上,看著一團白肉在眼里晃便撲將過去。
“哎,人呢?哎喲……,你怎麼,怎麼睡豬上去了呢?”原來那張肉案上還躺著一頭未宰的死豬,常氏剛好躺在它旁邊,醉眼昏花的鮑二竟把豬當成常氏了。
“什,什麼?豬?我說呢,你啥時變得這麼臭了,哎。”鮑二在豬上面挪了一陣才站起來,然後用力推了半天才把豬推到地上。
“唔,討厭,這里臭死了,我要回房去!”常氏一邊扭捏一邊用那白白的大腿踢著鮑二,似乎在抗議。
“這里好,好。你不知道,那匈奴蠻子……,就愛在這里干……”鮑二說的正是去年錢大小姐被哈術赤放在肉案上強暴的事情,每當他想起錢大小姐在上面痛苦呻吟的樣子時,心里總覺癢癢的。
今天乘著酒興,鮑二說什麼都想試一試,他把那頭幾百斤的肥豬推到地上後,一個回馬便將錢大小姐壓在身下,彷佛自己就是當日的哈術赤。
常氏起初十分抗拒,後來變得半推半就,兩人在酒精和欲望的雙重刺激下在這張散發著腥臭味的肉案上瘋狂地交合,直到三更時份兩人才氣喘吁吁地軟癱在案子上,身上粘滿了豬的肉末和油脂,累得動彈不能。
時值冬季,兩人光著身子在肉案昏睡了一會就被冷醒了,常氏打了一個大噴嚏後嗔怪地說。
“死相!沒曉得你這麼瘋,居然在這臭哄哄的地方弄老娘。”
“老子實在太高興了,沒想到這麼容易就除掉審通這個王八蛋,以後在這安定城里看誰還敢欺負老子!”
“別高興得這麼早,不要忘了你只不過是匈奴人的狗。”
“哼,這年頭除了皇帝誰不是狗,哈術赤不是那劉大胡子的狗嗎?劉大胡子不是那夏國主的狗嗎?夏國主自己當初不也是秦國主姚萇的狗嗎?都他娘是狗!咱做狗也要做條有能耐的狗,好妹妹,你說是不?”鮑二一邊得意地高談闊論一邊還伸起腳趾來逗玩常氏的乳頭。
“好好好,你繼續當你那臭哄哄的狗,老娘可是大活人一個,不洗掉身上這髒東西我沒法活。”說罷常氏用手抱著乳房快步地跑回小店,隨便抓起地上的衣褲也不管是誰的就往身上包,然後到井邊打水到灶頭大鍋。
鮑二躺了一會也冷得受不了,於是邊跑邊跳地靠到灶頭前,添柴燒起火來。
等水燒得曖了,兩人便舀水洗身,洗得暖和了,兩人又開始玩了起來,你碰碰我的命根,我捏捏你的奶子,鮑家大院不停地傳出兩人的淫聲浪語。
洗得干干淨淨後鮑二似乎已經緩過勁來,於是拉著常氏的手興高采烈地往樓上走。“上哪?”
“冷啊,咱鑽被窩去!”
“死相!”
大院小樓的二樓原本是鮑大與錢大小姐的居室,他們冤死後這兒就被鮑二當成自己的臥室了,血氣正旺的鮑二把常氏拉上床後不由分說地進行第二輪的肉搏。
雖然房間里黑咕隆咚的,但鮑二懶得去點燈,兩人就在黑暗中你來我往,當第二次的噴發結束後,鮑二和常氏徹底的累垮了,摟著厚厚的棉被馬上就進入了夢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後睡眼惺忪的兩人都窩在棉被里不願起來。
“外面咋這麼吵?”
“唔……,天都亮了,估計是大頭開舖做生意了吧。睡吧……,他們吵他們的,咱睡咱的……”
“喲,糟了,咱們的衣服還在大院外面呢。”
“別慌……,大頭會收拾的,這小子笨歸笨,腦子還算好使……這里,還有大哥和嫂子留下的衣物,咱嫂子身材和你差不多,應當合穿……”
“完了,外面這麼多人,要出去咋辦?”
“怕什麼?從今天起我就是老大了,誰敢在背後說三道四,出去就出去唄!”
“死相!你有今天還不是靠我,現在威風了,到時就該把老娘也掃地出門了。”
“哎……,干嘛突然說這話,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曉得嗎?”
“難說,我生不了孩子你是知道的,你要續鮑家的香火肯定要娶妾,以後的事情就難說了。”
“別把我跟審通這王八蛋相提並論,這香火……,肯定要的,不過呢,不管我往後娶多少個回來,你始終是最大的。”
“放屁!我在審家也是最大的,又如何呢?還不是打我進冷宮,哼!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沒個好東西!”
“好啦好啦,老子頭還疼著呢,一大早咱就別吵架了。咱寫下誓書還不成嗎?再不成,店子鋪子的契和收回的銀兩都歸你管,怎樣?”
“哼,這還差不多……我餓了,快下去叫大頭弄點吃的上來,快!”
“哎,我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