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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鮑二歪傳 暗之子 3970 2024-09-03 20:37

  自從鮑二那晚冒死入虎穴,總算俘得“虎子”,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兩人隔三岔五就秘密幽會,每一次都少不了肌膚之親,常氏被丈夫冷落多年,望雨已久,而鮑二正值而立之年,勢如枯渴。

  再者常氏又喜愛點香置花,閨房總是滿室噴香,鮑二每次來都像走進仙府一般,不覺心觀興發,肉搏起來如狂蜂亂蝶,事畢之後兩人相偎相依,摟抱而睡。

  正是:“欣承玉體滋膠味,恨聽金雞報曉聲。”不過二人相會只能挑晚上,而且還要躲避別人的視线,天快亮的時候鮑二還不得不早點起來偷偷趕回家,幾個月下來已成規律。

  多少個心切等待的長夜,常氏讓貼身丫鬟在外面望風把門,享受短暫的魚水時光;多少個戀戀難舍的清晨,常氏都不得不目送鮑二越過植滿花樹的大院後門,兩人的幽會彷佛是行走在鋒利的刀刃上一樣。

  不知不覺又過了幾個月,時值初秋,漸漸轉涼的天氣並沒有影響鮑二和常氏二人的熱情,出身青樓的常氏對房中之術甚有心德,每過一段時間總會換換花式,樂得鮑二是欲罷不能!

  今晚的幽會之夜,常氏心血來潮地體驗一下刑房的玩弄方式,讓鮑二將自己的四肢用繩綁在床的四角,平常習慣了魚水雲雨般交合的鮑二這會兒反而有點不習慣了。

  因為女方只能固定地躺在床上,既摟抱不了又轉不了姿勢,不過這倒是鮑二最熟悉的交合方式,當他腦海里浮現常氏反綁著雙手上刑場的樣子時會產生一種另類的興奮。

  鮑二把頭埋在常氏的胸脯中間,雙手在揉搓乳房的同時讓雙乳擠壓自己那生滿胡渣的臉,別有一番風味。

  鮑二一邊玩著常氏的雙乳一邊弓著腰讓下體發力,幾個合回過後鮑二就繳槍投降了。

  “二爺今晚狀態不佳喲,平日在刑房里玩弄女犯不會也這麼差勁吧?”

  “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這幾個月沒在營牢里開過葷,有點不習慣而已。何況現在我有了你,日後再不殺女犯也不計較了。”

  “死相!要是有朝一日二爺侍候我殺頭,最後一夜可別拉稀了哦。”

  “別說不吉利的話,再說這麼漂亮的腦袋咱哪舍得殺。”

  兩人事畢調情一番後,鮑二才解開綁著常氏四肢的繩子,兩人窩在被子里偎依而睡。當五更的鑼聲響起時,鮑二便爬起,准備更衣離去。

  這時常氏突然拉往鮑二,目帶淚光地說。

  “二爺別走。”

  “好妹妹,哥也舍不得走,可你畢竟是……放心,只要我們小心行事沒人會知道的,再過幾天哥還會來看你。”

  “俗話說紙不能包火,我們再小心也難免有失手的時候,萬一被審通這廝知道,你跟我都得做亡命鴛鴦了。我不想再過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我要你娶我,這樣咱們就能堂堂正正地在一起了。”

  “這……,小萍,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

  “不為難,就看二爺你有沒有膽量,只要能干掉審通,不就可以了嗎?”

  “小萍,我看你是喝多了沒醒吧?雖然我也恨不得生吃其肉,可要干掉審通談何容易。”

  “我有辦法,不但可以干掉審通,而且連另外那兩人可以一並消滅。”

  “另外兩人?沐義和童發?小萍你真的喝多了,這根本不可能!”

  “你可能干不了,但匈奴人可以。”

  “匈奴人?哈術赤?他視審通為心腹怎麼可能動手,除非審通犯了私通外敵之罪。”

  “對,審通就是在私通外敵,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魏人的奸細最近已經找上審通他們了。”常氏口中說的“魏人”指的是在朔方興起的鮮卑拓拔部族,當年前秦分裂的時候,拓跋珪和呂光、姚萇等人一樣在自己的根據地自立為王,建立了北魏。

  第二任君主拓跋嗣繼位後不斷地攻城掠地,東擊山東慕容氏、北破遼東馮氏、南擾東晉司馬氏,拓地千里,一時風光無兩,大有一統天下之勢。

  在平定了東方後,北魏開始把目光投向了關中地區,夏國成了北魏第一個計劃要消滅的對象。

  因此從去年開始頻頻向長安、平陽和上郡一帶發動攻擊,婁婁得手,一代梟雄赫連勃勃也應付得焦頭爛額,體病也漸多了起來,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幾歲。

  北魏大將拓拔昭在拿下雍州後屯兵休養,與駐守安定城的夏軍處於對峙狀態。

  當拓拔昭從探子的情報中了解到夏軍中匈奴族人與漢族人素有不和,其中以屠孟威最甚,屠孟威是後秦降將,一直受著以劉覺為首的匈奴族軍官的打壓,心中一直不滿。

  攻下安定城後屠孟威被安排守在人口最少、靠近沙地的北門地區,因此謀叛之心日甚。

  拓拔昭打算從他身上施離間計,來個里應外合一舉拿下安定。

  “這可是真的?”鮑二驚訝地問道。

  “千真萬確,兩個月前審通為了避人耳目,約了屠將軍到咱家密會,商量里應外合之事。”

  “審通這廝,哈術赤平日如此關照他竟然也想著叛變,果然是天生的賤骨頭。”

  “據屠將軍所言,若能協助得魏人奪得安定,他日定對審通等人加官晉爵,千金加賞。”

  “不過,即便你所言是真,可咱沒證據,總不能無憑空口地說吧?”

  “證據我有,前些日子審通想把過去和屠將軍、魏人互通的書信燒掉,我呀,特意光著身子過來逗他。審通這廝只當我是飢渴難耐,便和我雲雨了一番,完事後睡得像豬一樣,於是我偷偷地將其中幾封書信藏了起來。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是日暮時份,因為晚上與屠將軍等人有約,於是匆匆忙忙地燒信,並沒留意其中有詐。”

  “……,我的好妹妹,你也太,太可怕了。”

  “哼!我可怕?我冒著生命危險做這事還不是為了能和你長相廝守!”

  “好好好,別生氣。”鮑二邊笑邊安慰常氏。

  “這要是讓哈術赤知道,審通是跳到黃河里也洗不清,不過這可是忤逆大罪,要說出去連你也要被株連呢。”

  “放心,外面那狐狸精一直想要做大的,審通總想以無子為由對我下休書,只是我比那幾個狐狸精聰明,把他家的酒館米鋪打理得好好的,所以一時半會他還舍不得休我。只要我手上的生意做差賠本,他自然堂而皇之寫下休書,如此我跟他就沒關系了。”

  “既如此,何不直接用這招讓審通寫下休書,這樣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娶你了麼?”

  “你傻啊你,審通這人你還不了解,就算他休了我也容不得別人跟我好,尤其是你,要是讓他知道你娶了我,不明里暗里把你弄死才怪。”

  “……,不愧是我的好妹妹,果然細心。”

  主意既定,常氏便按計劃行事,她故意降價賣酒販米,也不跟貨查帳,幾個月下來酒館和米鋪便賠得一塌糊塗,審通果然乘機寫下休書,只把房子留給常氏,酒館和米鋪全部收回。

  鮑二見計劃第一步已經成功,便尋了個機會找上哈術赤,把審通的幾封的書信交與他。

  哈術赤讀後臉色大變,原來魏將拓撥昭與屠孟威約好,在臨近新年時向南門發動攻擊,屠孟威率領旗下的漢軍借行軍操練之機攻往南門,同時審通、沐義、童發讓手下的家丁打手在城內各處放火制造混亂。

  書信的內容很快就送到大將軍劉覺的面前,劉覺先是面無表情地讀了一遍,然後張口那血盤大口哈哈大笑,既然屠孟威等人的計劃暴露,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劉覺並沒有驚動眾人,當晚便秘密召集劉哈撥兒、哈術赤等少數親信至太守府議事。

  第二天,當審通、沐義和童發三人如往常般回營牢時,馬上就被等候多時的甲兵逮捕,被捆成棕子的三人還懵懵懂懂不知發生了何事。

  與此同時,哈術赤和幾位匈奴騎將兵分幾路,突襲了審通三人位於安定城各處的“行宮”、莊園,別看他們平日豢養了眾多打手爪牙,可都是欺善怕惡的種。

  一看到全副武裝的匈奴騎兵殺到,馬上被嚇得如鳥獸散,只可憐家里那些男女老少被殺的殺、抓的抓,不少大院被士兵們搶掠一空後付之一炬,大火一直燒到晚上,如同長城的烽火一般,一時之間半個安定城陷於混亂與恐怖之中。

  和那三個頭腦簡單的劊子不同,屠孟威也算是沙場老將,當他手下的探子報告各城門突然增派軍力,劉覺本營的軍隊有異動時,屠孟威便知大事不妙,馬上命人通知魏軍安插在城中的細作,讓拓拔昭提前起事。

  “報!屠孟威將軍稱近日身患重疾,不能前來本營聽令!”

  “什麼?早不病晚不病,這個時候患病?!”

  劉覺本想對屠孟威也如法炮制,來個擒賊先擒王,誰知對方竟有此一著,因擔心北門方面的安危,劉覺只好當機立斷,命劉哈撥兒帶領五千精銳虎騎攻往北門大營,想趁屠孟威組織反擊前將其殲滅。

  就在哈術赤等人在安定城內行動時,劉哈撥兒那幾千全身披掛黑革鎧甲的猛虎也如風卷殘雲般往北襲去,馬蹄所到之處煙塵滾滾,街道上的人們嚇得四處亂竄。

  等劉哈撥兒趕到時,北門早就人聲鼓噪、旗幟飄揚,戰斗早就開始了,屠孟威手上只有區區兩千兵馬,自知無法應付劉覺的圍剿,於是企圖攻破北門出逃。

  無奈人算不如天算,駐守北門的一千多匈奴兵也並非省油的燈,雙方戰了近一個時辰竟不分勝敗,當劉哈撥兒大軍殺到時屠孟威便知大勢去矣。

  身穿赭紅色皮革鎧的劉哈撥兒扯著韁繩,勒住胯下戰馬,對著陣前大聲喊話。

  “姓屠的!天王(赫連勃勃)一直待爾不薄,為何做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事來?!”

  “你們吃香喝辣,我們只能吃麩子;每次攻城你們分金稱銀,我們卻連銅板都沒有,此等優待屠某真是感激不盡呢!”

  “早知你們這些漢人都靠不住,難怪大將軍一直都勸天王不要重用漢人!”

  “爾等胡人蠻性不改,除了打殺吃喝啥都不會,以往符家或姚家都重用漢人,而你們卻視漢人如犬彘,國內早就人心離異,現在半個關中已入魏人之手,爾等好日子也不長了!”劉哈撥兒大怒,馬上舉起令旗,幾百名硬弓手排成隊列急匆匆地集合在蠻牌兵的後方,隨著嗖嗖幾聲響,箭矢一齊飛向對方,傷痛的驚馬左衝右撞,不停地噴著鼻子。

  屠孟威見陣前大亂,躍身上了馬鞍,扯住馬嚼子,指揮將士重整隊形。

  劉哈撥兒見敵陣一亂馬上下令前隊進攻,自己也提起長槍跟著一起衝鋒,不消半會屠軍就被殺得七零八落,劉哈撥兒衝到陣中時看到正在高聲指揮的屠孟威。

  於是取下背部的勁弩,對准目標射將過去,只聽得一陣異樣的呼嘯聲,屠孟威的腦門便被一支鐵箭穿將過去,整個人像一只大沙袋般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盡管屠軍見主帥已死,但都深知此時落入匈奴人手中只有死路一條,所以仍舊奮力拼殺,兩千多人全數戰死,竟無一人投降。

  另一方面,雍州的魏軍主帥拓拔昭收到細作的報告後便知事態不妙,當他倉促地率領大軍趕至安定地界時發現劉覺親率的鷹騎早早就在南門布好了陣,既然對方早有准備,估計屠孟威此時已經凶多吉少,只好收兵退返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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