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有女初長成,不料竟作鮑家婦。”過去不管是老仲還是旗下四大金剛,三妻四妾是家常便飯,鮑二如今已經貴為一牢之首,家中怎能沒有飄飄彩旗?
如今有權有勢的鮑二早就四處物色豆蔻年華的小姑娘,一來為滿足自己的情欲和權欲,二來也可為鮑家繼後香燈。
而第一個成為他獵取的對象是東城富豪曾老財家中的女兒曾小雁。
曾小雁年方十七歲,生得是國色天香,早在她十四歲那年,不少公家商家的紈褲子弟都上門提親,不過曾老財似乎都看不上,至於當時還是在哈術赤手下當跑腿的鮑二就更不用說了。
可提起曾家那漂亮的女兒,略有耳聞的鮑二就經常和酒肉朋友談起她。
有一次鮑二和二楞等人在街上溜躂,剛好碰上曾老財和曾小雁等人從知府大人家中出來,鮑二離遠看到衣著華麗、相貌楚楚動人的曾家小姐頓時心神意亂,要不是轎子周圍站滿了一眾身強力壯的家丁,恐怕鮑二早就湊上前看個清楚了。
雖說兩人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不過偶爾在鳳巢辦事時都會想起她的容貌,彷佛已經獲得了她的芳心,從而達到精神上的滿足。
都說癩蛤蟆吃不了天鵝肉,不過凡事總有例外,特別是時來運轉的蛤蟆,連富家子弟都看不上的曾老財居然會把掌上明珠嫁給“下三濫”劊子手當妾就是一個明證。
自從匈奴人入主安定後,很多富豪都倒了大霉,短短三年間不少曾經風光一時的大富之家都因莫須有的罪名相繼被抄家滅族。
其中就包括經營布匹藥材生意的王家,其前任家主便是那位與春娘交合時暴死的王大財主,王大財主死後家業由長子繼承,但生意上的實權是掌握在母親邢氏的手中。
過著有如皇太後日子的邢氏又怎會想到僅僅是因為兒子與屠孟威做過一些軍服和戰旗生意便被打為“叛黨”,一家老少全數鋃鐺入獄,而邢氏和幾位“姐妹”慘被匈奴人當成春季狩獵的獵物。
那一場前無古人的狩獵裸女的活動中,其中一個令鮑二無法忘懷的便是邢氏被獵殺的場面。
盡管在匈奴士兵長槍的驅趕下一群赤著身軀的婦女們瑟縮地擠在一塊,但鮑二還是一眼把邢氏給認出來了,作為鮑二入行後第一次隨行斬決女犯,不管是台上的主角春娘還是台下的配角邢氏都給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特別是那個一邊捧著丈夫靈牌一邊對春娘破口大罵的“潑婦”,鮑二永遠都不會忘記她那副標准的怨婦模樣。
令鮑二料不到的是,如今這位“潑婦”竟如當日春娘一般被脫了個精光,在一群大男人面前坦露著雪白且豐腴的身軀。
這位平日里養尊處優的貴婦似乎不曉得跑是個啥概念,邢氏一邊驚恐地哭喊,一邊雙手抱胸碎步地在草叢漫無目標地快步走著。
盯上邢氏的是一名滿臉胡子的匈奴騎將,只見他不慌不忙地策著馬跟在邢氏身後,彷佛一只胸有成竹的老貓在跟蹤一只幼鼠,貼得近了便揚起手中的皮鞭使勁地劈在地上,發出如鬼哭狼嚎般的聲音,唬得邢氏尖叫地奔走起來。
由於邢氏離上坡距離最近,因此鮑二等一干觀眾們看得最清楚,那騎將似乎對邢氏這頭不擅長奔跑的獵物失去了興趣,在趕了兩個來回後便搖頭嘰里咕嚕地咒罵起來,他收起了皮鞭,從馬鞍的皮袋里抽出硬弓,拈起羽箭對准邢氏便射將過去。
鮑二只見得騎將手指一松,箭矢就瞬間穿過了邢氏的肩頭。
那突如其來的劇痛邢氏哪里受得了,在一聲淒厲的嗥叫聲後邢氏消失在草叢中。
騎將見得了手,下馬從背後抽出兩尺長的彎刀,大步地走向邢氏“消失”地方,伸手往下一抓,執住邢氏的發髻便扯將起來。
那婆娘發出了比中箭時更響的慘叫聲,半截身軀從草叢中露了出來。
騎將抓住發髻往後一拉,邢氏的脖子便如拱橋般向前彎著,接著騎將手中的彎刀在邢氏脖子中間用力一拖,鮮紅色的血液馬上從那長長的血口子飛濺而出!
大概是喉嚨被割斷的緣故,邢氏的慘叫聲戛然而止,兩條手臂如扯线木偶般往半空胡亂揮舞著。
在放了一會的血後,騎將才繼續將彎刀放在邢氏的脖子上來回拖動,只聽得“咖勒”一聲,邢氏的腦袋就被生生地割了下來,成了騎將馬鞍上的一個裝飾品。
狩獵結束後,士兵們到“打獵場”里將無頭的女屍們用馬馱回營帳,邢氏的屍身距離最近,有兩名士兵都懶得將她放在馬上,直接一人揪一邊地把邢氏抬了回來。
當那副白皮膚的肉身被狠狠地扔在一塊矮矮的木案上時,鮑二連忙湊上去看個清楚。
邢氏身材豐滿,可惜皮膚已經沒有滑潤的感覺,而且乳房和臀部的肉略顯垂塌,這大概是王大財主看上春娘的原因吧,同樣是砍了頭的肉身,春娘那副盡管血色盡褪,但身材的线條依舊豐腴而飽滿。
還沒等鮑二鑒賞完畢,四五個赤膊大漢已經拿著家伙前來料理邢氏的肉身了,只見有一個人拉著邢氏的右腿,一個手上拿著闊面砍刀的胖子對准她下腹和右腿間的連接處砍將起來。
不知是刀磨得不夠鋒利還是胖子力氣不足,邢氏的右腿沒能一刀砍斷,於是胖子有如劈柴一般“當當當”地砍了起來,抓著邢氏右腿的那個人則用力往後拉,三兩下的功夫後,大腿終於被砍斷。
於是那家伙獰笑著提起邢氏的大腿打量了一下,彷佛口水都要流下來了,之後他拿著那截大腿徑直往營帳的廚房走去。
邢氏的四肢就是這樣被先後砍下來,陸續地送往廚房,那張不怎麼鋒利的闊面刀大概是砍鈍了,胖子隨手一丟然後換了另一把短柄彎刀,破開了邢氏的肚腩。
看著一副蠻好看的女人肉身被割得七零八落,感到可惜的鮑二只好走開。
想當年,春娘在刑場被斬首後,仍嫌不夠解恨的邢氏花了錢讓劊子把春娘的肉身送到王家,還特意請了鄭伸來操刀屠宰,把割下來的肉剁成碎末包餛飩。
也許這就叫做報應吧,邢氏在開懷地品嘗春娘的肉時沒想到幾年之後自己也成為別人飯桌上的一道菜。
幾天後,王家的男丁們悉數被送上刑場殺頭,又一個富商家族被滅族,所謂兔死狐悲,其他幸免於難的富豪也是人人自危,為了保一家之平安情願拿出半個家產來巴結匈奴人或是他們手下的鷹犬。
曾老財雖然沒和屠孟威做過生意,但作為城中數一數二的鹽號,七拐八拐還是能算得上和叛黨有“生意往來”,正當他惶惶不可終日時,一個理想的“保護傘”就自動送上門來,此人便是鮑二。
老早就垂涎曾小雁美貌的鮑二有權有勢後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為了顯示自己的地位他只派了李亥和幾名手下到曾家去求親。
“一牢頭狗一樣的東西也敢來討我的女兒,而且還不親自來……!”曾老財看到李亥那飛揚跋扈的樣子就一肚子氣,但他卻不敢發火,只好在心里痛罵,臉上依舊掛著笑容請了李亥等人進屋。
因為他很清楚那個姓鮑的如今已是安定城第二個老仲,匈奴人手下的一號鷹犬,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來時匆忙,不曾准備齊全,小小薄禮還望曾老爺笑納。”說罷李亥命兩名手下各自打開手中的箱子,讓曾老財看看里面那金燦燦的黃金。
“俊爺可真是客氣,小老兒怎受得起這厚禮呢。”
“這只是區區薄禮,若曾老爺肯點這個頭,日後自有厚禮相贈。”
“難得俊爺看得上我家的小女,只是小女已經和何家定了婚約,真個是遺憾呢。”
“那就讓姓何的退了這婚約!”
“這……”曾老財忍住怒氣,喝了一口茶定了定神,才笑著回答。
“我家小女既無容貌也無才學,怎配得起俊爺這等人才,何況婚嫁大事,豈可說改就改。若俊爺有意,小老兒甘願當個媒人,尋個好人家女兒,還望李爺……”
“你這廝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俊爺看上你家女兒是你家的福氣,婚嫁大事也不過是父母之命而已,只要你老人家點個頭,我就不信何家敢來硬的。”
“話,話雖如此,可日子已定,貼子早就送往兩家的親朋好友,如今臨時變卦,叫小老兒日後這老臉往哪擱。難得俊爺如此有誠意,小老兒還有一小女,年方十四,長得也算乖巧,若俊爺不棄,等明年小女滿十五歲,小老兒作主將她許配給俊爺,如何?”
“這事我作不了主,待我回去稟告俊爺才行。”曾老財留了李亥一行人在家吃飯,好酒好菜招呼還送了厚禮,心想這鮑二還算通情達理,雖然有點委屈小女,但既巴結了鮑二又不用違背與何家的婚約,怎麼說都算是一箭雙雕的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