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天空陰風密布,紛紛揚揚又下起大雪。
路上行走不便,劉岩便就近在俠客鎮落腳。
到了晚上,雪卻停了,又升起一輪明月。
那月色從窗戶透進來,分外靜美。
劉岩興致勃發,走出客店,站在門前,月下賞雪,此時別有一番況味。
忽然遠遠的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劉岩也喜歡吹笛,聆聽那曲調,正是《姑蘇行》!
悠揚的笛聲,在這明月雪夜,更是讓人心曠神怡。
劉岩尋聲而去,卻見一白衣文士在月下吹奏。
劉岩生性愛交友,上前答話,不想這人卻是俠客鎮的縣官王國惟。
兩人相談甚歡。
王國惟說,前面一處梅林,風景更好。二人趁著月色,踏雪而行不一會兒,果見前方一座梅林。這深夜之中極是靜僻。
正走著,忽聽得林中傳來女子的呼救哭喊聲。
這聲音在雪夜之中顯得格外柔弱嬌媚令人頓起憐惜之意。
劉岩正待轉身入林,王國惟連忙拉住他說道:“小心,江湖有言道逢林莫入!”劉岩微微一笑道:“王兄,看來你可是從未走過江湖。這句話是說追擊敵人時,如果遇到陌生的從林不能冒然而進,以防敵人在里面伏擊。可是這梅林之中枝干稀疏,就是有敵人也根本無法隱藏。因此不必擔心。”王國惟臉上微微一紅,隨著劉岩一齊進入梅林。
梅林之中梅花正自開的繁盛。
林中彌漫著一股淡淡而又沁人心脾的清香,令人聞之不由神清氣爽精神陡振。
二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走得二十多米,一抬頭猛然看見眼前出現一幅令人面紅耳赤的畫面:
前方十多米遠的一株梅樹下,躺著一位絕色女子!
她的肌膚異常的細膩而白皙。
清冷的月光照在她的身上,那肌膚竟如無瑕白璧般的晶瑩剔透,容光鑒人,就連地上尚未融化的白雪相比之下都立時黯然失色!
她身上衣衫凌亂,而腰跨間竟赫然騎著一個彪形大漢。這大漢身材高大,粗壯如牛,身上肌肉虬結,通身都似彌漫著無窮的精力。
那美女,玉乳十分白嫩豐滿,發育的非常勻稱高聳,乳溝深深的十分明顯。
而此時的豐乳似乎比平時又漲大了許多,堅挺無比。
乳白色的山峰上鑲嵌著兩顆粉紅色的乳頭,不知為何,乳頭已經充分勃起,甚至微微上翹,。
而白皙的乳房在明月雪地的映照下,仿佛晶瑩剔透的如同玉盞!
甚至可以看到一根根充血的靜脈!
那被濃密的黑黑陰毛包裹的私處微微鼓起,在雪白的沒有一絲瑕疵的玉體對比下,格外引人注意,王國惟和劉岩都不由得把目光移過去!
——周圍一片雪地,然後是白花花的赤裸女體,只有那神秘之地帶著一叢黑。
目光被吸引也是正常。
而在那誘人的粉嫩私處,一只猙獰的陽具正快速的抽插著。因為那女子私處極緊,每一次抽插,都會把膣內粉紅的嫩肉帶著翻出來。
那女子在那大漢的身下像一只驚濤駭浪中的小舟——顛簸起伏卻是身不由己!
那大漢兩只手一只抓著一個玉乳,如同斗牛士緊抓牛角一般。
豐腴的玉乳,被握得更是高高聳立。
大約是抓得太緊了,那少女直呼痛。
讓人看了不由心生憐惜。
但那大漢恍如未見,依然拼命的捏著奶子。
讓人懷疑,那水嫩的乳房吹彈得破的肌膚隨時會被他捏爆!
劉岩向來不貪女色尋常總是專一喜好打熬力氣,但此時見了此景也不由感到心旌動搖。王國惟更是看得耳熱心跳,口干舌燥。
那呼救哭喊之聲正是從地上那女子口中發出的。
這時那大漢也聽到身後的腳步聲。
他轉過頭來看到二人,於是高聲警告道:“站住!”。
但是王李二人毫不理會,繼續走了過去。
那大漢一看情勢不妙,急忙站了起來。
這時劉岩二人已走到他的身前。
這大漢惡狠狠的說道:“快點走,你們少管閒事。”劉岩淡淡的一笑並不理會依然向前行走。
那大漢大怒道:“他媽的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說完,冷不防一拳閃電般向劉岩的面門打來!
劉岩處變不驚,一動不動等到那拳頭離面門只有三四寸時,一抬左手看似不急不徐竟是後發先至,一把抓住那大漢的拳頭。
那大漢心中一驚急忙把拳頭拼命往回一縮,哪知道卻如蜻蜓撼柱紋絲不動。
正要用力再拉。
忽然感到拳頭劇痛無比,手指骨被劉岩捏得格格作響。
那大漢臉色大變,頭上冷汗直流。
劉岩左手再一用力。
那大漢登時發出殺豬般的慘號,跪倒在地連聲求饒。
原來他也不過是個口氣大過膽氣,膽氣大過力氣的主子。
劉岩略一松手,那大漢急忙連滾帶爬慌忙不迭的溜走了。
王國惟恨聲而道:“這種人真是該殺!劉兄,你怎麼就這樣輕易的把他放走了。”劉岩道:“他也是一時糊塗卻罪不至死。——給他一點小小的懲戒就行了。”那女子此時已經穿好衣服。
她臉上的紅潮兀自未退,朗月之下白雪一映更是明艷不可方物。
那王國惟生性風流不羈,這時更是不由看得痴了!
那女子臉上一紅朱唇輕啟道:“小女子柳芙蓉,多謝兩位恩公相救。”說完裊裊娜娜的拜倒在地行起叩頭大禮。
劉岩連忙說道:“區區小事,怎能擔當如此大禮,快快請起。”說完屈身來扶柳芙蓉。
那柳芙蓉輕輕一掙,堅持要叩完。
她身上的衣服本已破爛不堪,二人這一掙,上身的衣物竟然掉了下去,那豐美的奶子跟著一顫,粉紅的乳頭跟著輕輕搖曳,如風中的紅梅,讓人心猿意馬。
此時二人相距極近,甚至都能聞到特有的乳香!劉岩心頭猛的一跳,連忙閉目轉頭。但是就在他轉頭的瞬間——
柳芙蓉眼睛中露出一絲冷笑。突然她敏捷的從身上拔出一只專破內家氣功的奇門兵刃“陰風鑽”,猛的向劉岩小腹刺去!
幸好王國惟一直在目不轉睛的看著柳芙蓉。
此時一見之下不由大吃一驚,厲聲高呼道:“劉兄,小心!”可惜柳芙蓉的動作快若閃電。
王國惟妙惟肖叫出來的時候“陰風鑽”離劉岩的小腹僅有一寸七分!
王國惟邊說邊飛快的合身向柳芙蓉撲了過去。
他的動作雖然快,但是和超級殺手柳芙蓉相比卻是慢如蝸牛。
他人剛剛撲出,柳芙蓉的“陰風鑽”已經扎進了劉岩的身體里面!
柳芙蓉從阻力中亦感到兵刃已經扎了進去,不由心頭一喜。
意欲拔出“陰風鑽”再刺。
但突然發現怎麼拔也拔不動。
她抬頭一瞧,卻見不知何時劉岩的兩根手指已經放在了小腹之上,陰風鑽被其夾住,一時間進退不得!
柳芙蓉心頭大駭當機立斷,立刻舍了兵刃一縱身退到一旁。
劉岩扔掉陰風鑽淡淡一笑道:“可惜!你這樣的女子居然也甘願做他人工具的殺手。”柳芙蓉暗算不成猶不死心,拔出一柄短劍又猱身而上。
她的劍法專走偏鋒,險惡奇詭,往往從意想不到的部位和方向刺出。
劉岩在疾風暴雨般的攻擊下無瑕拔劍,只得空手與之對敵,一時之間給逼的連連倒退,險象環生。
但是走了十多招之後,他已經能大體摸清其劍路。
雖在後退卻已不慌亂。
兩人又拆了七八招,劉岩覷得其中一個微小的破綻,猛得一翻左手,使了一招落葉掌法的“落葉歸根”,眨眼之間已把短劍劈手夾住!
柳芙蓉卻是好像早已料到此招,竟是毫不驚慌。
突然一按劍柄,只聽得“蓬”的一聲那柄短劍炸出一陣藍煙,煙中還夾雜著無數的牛毛細針此時短劍距劉岩面部僅僅七寸!
躲閃已然不及。
他只得本能的摒吸閉目。
一蓬牛毛細針竟然有大半打在他的臉上!
柳芙蓉心頭一喜,可是見那些牛毛細針隨即紛紛被震的跌落塵埃,不由的大驚失色道:“好厲害的『鐵布衫』居然連這種專破橫練功夫的梅花針都傷你不得!”劉岩剛要趁勢進擊,擒下柳芙蓉卻聽得旁邊傳來一聲大喝:“站住!你再動一動我就殺了他!”劉岩轉過頭,見到王國惟不知何時已經落入剛才逃跑的那大漢的手中。
那大漢見劉岩聞言果然不動,就繼續說道:“我喜歡直接干脆,我們做個交易怎樣?我放了他,但是作為交換你必須剁下你的右手!”劉岩聽後一怔。
那大漢看著劉岩的臉色繼續說道:“你大可放心,我們接到的命令只是要你的一只手。我們和你並無任何的個人恩怨。一只手換你朋友的一條命十分值得。”——這正是這名殺手的高明之處:如果他借此驟然之間對劉岩提出更高的要求恐怕反而會激起他的反抗之心,人質在手中也撈不到任何好處。
相反只要劉岩砍掉右手,他再和柳芙蓉聯手,劉岩重傷之下定然不是他們二人的對手。
劉岩顯然被他們說動了,他左手按住劍柄剛要拔劍,王國惟卻突然高聲說道:“住手!劉兄,你我二人相識僅有一天,你——,大可不必為我犧牲若此!”
劉岩肅容而道:“古人道『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友情豈是能用時間來衡量的!你我一見如故,但能救你,我又何惜區區一手!”
王國惟嘆道:“他們只得到你的一只手怎會干休,定然趁你重傷取你性命。”
劉岩仰天長笑道:“這一點我怎麼會料不到!但想我劉岩只不過是一介武夫,而大人卻是朝廷命官國家棟梁。更重要的是現在像你這樣的好官清官已經不多!能以我一命換你一命豈不是很值得!………”
王國惟聽到此處忍不住熱淚盈眶,激動的說道:“人生難得一知己!聞君之言,我王國惟真是——死—亦—無—憾!但我豈能以傷友之命而得苟且偷生!這樣活著又有何意義!你不必再說。只是我死後煩托你照顧我的妻兒使他們不受凍餒我就足感盛情!”
頓了一頓,他嘆了口氣接著又道:“其實,我這一生最大的願望和理想是做一名行俠世間仗義江湖的俠士!可惜………”劉岩疾聲而道:“此言差矣,我舍身救你既是為了你,更是為了黎民百姓!當今朝廷豺狼當道虎豹縱橫。貪官酷吏索賄勒逼,視萬民為芻狗。百姓深為其苦。惟有大人您身處濁世,獨能逆世而行,矯然不群,為國為民不愛其軀、不謀私利。您——,才是真正的俠之大者!!”劉岩說完毅然拔出腰間的寶劍!
此劍劍名“止戈”,長三尺三寸。
敗於此劍之下的豪傑梟雄共計一千三百二十一人。
但因劉岩寬厚仁慈,“止戈”從未見血。
不料現在———它卻要第一次飲血,而且是自己主人的鮮血!
劉岩深情而緩緩的的看著寶劍……
不知何時起了風,一朵梅花隨著風兒輕輕的飄落到“止戈”劍的劍背上,然後又慢慢的滑落下去……劉岩心頭一動,抬起頭看著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仿佛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看來又要有一場暴風雪……”眾人疑惑不解的看著他。
沒有料到這一代大俠臨死之前居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柳芙蓉和那大漢面面相覷。
驀然間只見劉岩猛的一抬手“止戈”劍竟然脫手而出,在夜空中激起一道驚虹,閃電般的向王國惟的胸口飛去!
使的正是飛花劍法的險惡招數“飛花襲月”!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沒料到劉岩竟有此招。
看那劍的驚人氣勢不但王國惟性命不保,就是在其身後的那大漢也要一同被其貫穿!
那大漢見機很快,身手也是異常敏捷——顯然一開始他是故意隱藏了實力——身形一彈退出了一丈開外。
不料那劍到了王國惟身前忽然直勁轉為橫勁,“啪”的一聲插在了雪地之上。
劉岩一縱身護在了王國惟的身前。
那大漢知道萬萬不是劉岩的敵手居然不顧同伴柳芙蓉轉身就逃。
劉岩恨聲而道:“真是卑鄙無恥之徒。”說罷一掌重重的拍在了旁邊一株梅樹上。
但那株梅樹卻是紋絲不動,——甚至連枝頭的梅花花蕊都未輕顫一下。
王國惟看著覺得這一掌很有點古怪。
依照劉岩的功夫,憤恨之下,這一掌應該把梅樹打得稀巴爛才對!
那大漢輕功頗為不弱,幾個起落,身形已至十數丈外!
看看即將消失在劉岩的視线之外。
他心頭正在暗自竊喜,忽然感到一股大力從地上涌了上來,立時之間渾身如遭電亟,酸麻無力。
勉強踉踉蹌蹌走得三四步終於再也支撐不住,口中鮮血狂噴,仆倒在地!
柳芙蓉心頭大駭,驚呼道:“大瀉神功!”
劉岩轉過頭看著柳芙蓉。
柳芙蓉臉色立即變得煞白,頭上冷汗直冒,偏偏身上又覺得寒冷無比如墜冰窖!
哪知道劉岩只是對她淡淡的說道:“你走吧,我從來不殺女人!而且你也沒有必死的理由。”柳芙蓉臉色這才一緩,轉身就走。
走了兩三步忽然又回頭問道:“其實——,你是不是早已看穿了我們的暗殺計劃?”劉岩微微一笑道:“老實說,這個計劃真的是非常完美但是訂立計劃的人沒有想到今天會下雪。”柳芙蓉滿臉疑惑的看著劉岩問道:“下雪?”
劉岩說道:“是的,下雪使這個本來很好的暗殺計劃破綻百出。”
其一,如果真的是強奸的話,雪地上一定會因為掙扎而留下凌亂的痕跡。但現在地上沒有!
其二,我一進樹林時,從你們二人的情形和姿勢看,應該很有一段時間了,但是我從當時你聲旁被你體溫所融化的雪來看,你躺在地上的時間卻很短!
當然這只能算一個疑點;其三,試想如果你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那麼在寒夜之中赤身裸體躺在雪地上,早就會被凍得臉青唇紫,渾身發抖。
但你卻一直面色如常,好像一點也不在乎寒冷。
——甚至還臉帶紅暈。
另外,你全身連一絲血痕也沒有,試想如果真的是強奸,對方會如此憐香惜玉嗎?
柳芙蓉貝齒輕咬朱唇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說道:“別人都說你是個謙謙君子,哪知道……哼……哼……居然也……偷看女人的身體!……而且……還看得那麼仔細!”
劉岩正色說道:“錯!這並不是偷看,而是正大光明的看!只要心中無邪,即看何妨!君子?什麼樣的人是君子?非禮勿聽非禮勿視的人就是君子嗎?否!真正的君子應有所作為,有所必為,為國為民造福天下!而不能只是獨善其身,更不能明地里浩氣干雲,光明磊落;暗地里卻是為所欲為無所不為甚至是胡作非為!想我劉岩心地坦蕩,俯仰盡皆無愧於天地,雖然不足稱為君子,也不會是如你所想的,是一個貪花好色、卑劣無恥的偽君子罷!”略一沉吟,劉岩看著柳芙蓉繼續說道:“如果我猜測的不錯的話,你就是『神仙老虎狗』殺手三人組中的『迷魂仙子』陳素琴,剛才那大漢則是『虎頭蛇尾』湯濤。”
說到這里忽然他心頭一動,隱隱感到有點不對勁。
殺手三人組向來不會單獨行動!
那麼狗口大師為何一直沒有出現,難道……正想到這里突然感到渾身一麻,竟已被人點了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