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向來不在意季節更替帶來的景色變換,事實上,我以前根本不在意窗外的景色。
尤其是我們正在經過的這片被白雪覆蓋著的烏薩斯的土地。
在那個不可考證的舊人類時代,我作為帝國的戰俘,在這同一片土地上遭受了非人的虐待,最終被作為人體實驗的犧牲品,封存在某個龐大聯盟的某個不知名計劃的機器里,被歷史遺忘。
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有機會打開石棺,來到泰拉世界,遇見她。
此刻,正是艙室落地窗外的,廣闊的、皚皚的烏薩斯的土地,讓我想起了我和她一起走過的腳步。
三年以前,我們第一次見面,羅德島也正於初冬經過烏薩斯大陸。
那天正巧剛下過大雪,綿軟蓬松的雪花累積在羅德島的甲板上,盡管在西伯利亞受了幾年難,但每次這種下完雪還是如此寒冷的天氣總是讓我渾身戰栗。
此刻的羅德島正暫時停靠在一座烏薩斯的移動城市上進行生活物資的補給,凱爾希也考慮到沒人喜歡慵懶的冬天,我便獲批了兩天假期。
可是島上的小兔子屬實是一個活躍分子,剛放假便要拉著我和凜冬去移動城市上游玩,我便被迫踏上了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
這座城市的移動系統大概很古老了。
我們從對接的銜口下來,和龍門鱗次櫛比的樓宇不同,這座城市中突入眼簾的是一片被白雪覆蓋的郊區。
不算密集也不算稀疏的單層木屋間種著棵棵白樺或松樹,連接成林,一位當地的住戶正把厚厚的暖耳夾夾在熊耳上,用粗麻繩給一棵上了防蟲漆的白樺樹再裹上一層“衣服”。
穿過綴著炊煙的林子,我們仍沒有看見什麼高樓大廈,最多的不過是四五六層的公寓樓被規劃好的街道橫七豎八地連成一片,這里明顯就是市中心了。
路過紅綠色的市政廳,我們一行經過了一處傳統的集市,阿米婭立馬把我和索尼婭拉了進去。
她自己興奮地觀看著大叔往剛出爐的大列巴里塞牛肉,凜冬則跑去和飲料店老板一起吹格瓦斯,我們這群烏合之眾轉眼的功夫就散伙了。
我無聊地走上街頭,穿過巷子,一家烏薩斯工藝品店門前的巨型套娃吸引了我的目光,就在我打算過去看看的時候這時,一個盆栽從樓頂被推倒,正好擊中了我的腦袋,我眼前一黑,倒在了巷口。
睜開眼密不透風的公寓樓內沒有開暖氣,四面牆上的窗戶被人用舊報紙糊了一層又一層,犄角旮旯里的混凝土牆皮還塌了一地,漏出了里面紅褐色的磚塊。
我雙手被多層束縛條綁在椅子靠背後面,我徒勞的掙了幾下,可這種束縛條越掙收得越緊,我便放棄了。
大概是聽到了我的動靜,房間另一角陰影中的沙發上有一個人起身,待我眼珠聚焦後才發現,此人是一個面容姣好的魯珀少女,二十一二歲的樣子,深灰色的長發內側被單面染上了紅色。
身穿一身帶著兜帽白色的套裝,大概能很好的隱藏在烏薩斯的雪地中。
『說吧,知道自己得罪了誰嗎。』
[?發生什麼事了?]
『漢斯·瑞奇托芬,伊里奇先生雇傭我們企鵝物流來向你翻一筆舊賬。』
[(⊙o⊙)啥?伊里奇是誰?]
『你覺得呢?』
[?我不道啊?]
『……』
[我是漢斯·瑞奇托芬,但是我根本不認識伊里奇,聽都沒聽說過…]
『……』
少女開始有點疑惑,從包里掏出了資料袋,翻看了半天。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此時她的手機:
【(一條)蕾繆樂:資料里面沒有打印圖片是嗎】
【(兩條)蕾繆樂:sorrysorry我的錯!】
【(三條)蕾繆樂:(發送了一張圖片)】
我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但是注意到少女的瞳孔在急速收縮。
過了許久,她終於蹦出來一句:
『草。』
『這照片是你嗎。』
她把手機屏幕伸了過來。
屏幕中的人我他媽根本不認識。
[我說這根本就不是我,你們資料可靠嗎?]
『…我現在認為挺可靠的…』
『嘶…』
[我想想,你要找的人全名就叫漢斯·瑞奇托芬,但是和我長得完全不一樣?]
『是…』
[結案了,我叫漢斯·馮·瑞奇托芬,你找的那個家伙怕是沒有中間名。]
『…』
她在手機上輸入了什麼,又拍了張我的照片,過了大概兩分半中:
『……』
『還真是。』
[……]
『對不起,瑞奇托芬先生…我們抓錯人了…謹…謹代表企鵝物流向你致以最…誠摯的…歉意…』
少女雪白的面頰浮現出一絲紅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問題不大…]
[能先給我松開嗎…]
『好…好…』
少女走了過來,用彎口剪刀剪短了我腕部勒死的束縛繩。
[那我先走了…祝你狩獵愉快?]
『……』
就在我要離開的時候,背後傳來了她的聲音:
『可以告訴我…你的聯系方式嗎…』
『我是說…改天請你吃頓飯什麼的,以表歉意。』
她終於強迫自己冷靜了下來。
[(笑)]
[那你得盡快嘍,我們羅德島明天晚上就要出發了。]
說罷,我便踏出那間出租的毛坯房。
第二天傍晚『干員報道:代號德克薩斯,職能是載具駕駛和貨物搬運,對於任務的說明,請盡量簡單些。』
望著辦公桌前這位剛執行完任務氣喘吁吁連臉蛋上的血跡都尚未來得及擦干淨就來應聘的新干員,我下巴原地脫臼了二十分鍾。
在此之後,德克薩斯請我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指百奇,百醇,百力滋)之後,便留在了我們島成為了一名常駐干員。
在她之後,拉普蘭德·薩盧佐緊跟著來應聘,我們有著升溫跡象的感情還沒燃起來就被她這盆水澆滅了。
一澆就是兩年。
兩年後。
[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蕪~湖!好!我中了!]
經過兩年的大量觀察和測繪,我終於構建出了意識這一全新生命形態的模型,多余精力無處釋放的我,興奮地跑去本艦的酒吧,整個宿舍走廊里都回響著我瘋癲的聲音。
『Dr.漢斯,你中了什麼?』
德克薩斯正穿著她新買的衛衣,從走廊里路過。
[研究有重大突破了!具體的屬於機密不能對你說…對了,今天薩盧佐外勤,我們去酒吧慶祝一番吧!]
『拉普蘭德外勤…有必要去慶祝嗎?』
德克薩斯的臉上寫滿了紅暈,眼神也變的飄忽不定起來。
[戳啦,研究突破了嘛!快走吧!]
(二人來到羅德島吧台,一個菲林種酒保正在做兼職)
“二位喝點什麼?”
『有威士忌嗎。』
“有的,需要加冰嗎?”
『少加,我喝得很慢,太多的冰塊會稀釋烈酒。』
“好的。”
[來一杯黑啤。]
“可以,博士,請等我先把這位小姐的威士忌調完。”
酒吧昏黃的燈光照在酒保晃動的調酒杯上,在其表面反射出德克薩斯紅暈的面龐。
[你呀,還沒喝就醉了?]
我轉頭看向德克薩斯,她沒說什麼,只是微笑。
[你這黑啤有問題啊,味道一點也不純正。]
我放下手中的第三個空杯子,如是說。
『是…嗎…』
德克薩斯喝完了她的第二杯威士忌,正面頰通紅地盯著眼前光彩斑斕的玻璃杯。
『我嘗嘗…(喝了一口我剩下來的黑啤)…(咂咂嘴)還好吧?挺正常的呀…』
[不不不,要嘗嘗我自釀的嗎,比這里的正宗多了,絕對的舊時代風味!]
『好啊…』
德克薩斯饒有興致地聽著。
我起身,端著兩個空杯子一路小跑到我的私人艙室接了滿滿當當的兩杯自釀的黑啤。
我盡量穩住喝醉的大腦,一步一步走回酒吧門口。
就在要把酒放到桌子上時,右腳一腳踢到突起的木地板上,右手端著的杯子沒有放穩,黑啤一下子傾倒在吧台下方的桌面上,灑了德克薩斯的新衛衣一身。
『……』
[……]
“……”
『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
[是…不小心的…]
『算了,時候不早了,我正好要去把我一身的酒味洗掉了。』
德克薩斯突然抓起另外一杯我沒有撒掉的黑啤,狂干了半杯,面色潮紅地說:
『你…要不要一起…』
我仿佛也下定了決心,喝干了剩下半杯:
[樂意奉陪…]
我緊隨著德克薩斯走進了她的艙室,剛鎖上門,便從後面抱住了她,把鼻尖貼向了她的脖頸…德克薩斯也沒有顧忌什麼,兩人就這樣相擁著走進了浴室,又鎖上了浴室的門。
她打開了浴缸的水龍頭,熱水從水龍頭拖著蒸汽汩汩地流淌出來。
完成了這一切,她才開始了回應。
她忽然轉過身擁住我,直接把嘴唇貼了上來,幾番輕柔試探後,她的舌尖便開始向我的陣地發起了猛烈的進攻。
我自然不甘示弱,二人的舌頭就這樣纏繞了好幾分鍾,才依依不舍地分開。
我捧住德克薩斯富有彈性的臉蛋,充滿愛意地看著她迷離的眼神和愈發潮紅的面頰,因為都是初次,二人的心髒都狂跳不已。
德克薩斯最先開始,拉下了我大衣的拉鏈,解開我軍禮服的紐扣。
同時,我也笨拙地開始幫她脫下浸滿了小麥果汁和汗液的衛衣,順手扔到了一邊的洗手池。
她用胳膊擋住自己的嘴巴。
我解下她紅黑色的運動內衣,一對傲人的雙峰挺立在我的眼前,峰頂那有些充血兩點粉紅像是下方不斷搖動拍打著我的身體的尾巴一樣昭示著她坦誠的心意。
『來吧,漢斯…』
我輕輕觸碰了一下她胸前的雪白,動作輕微得像是怕弄壞一個藝術品。她一陣顫抖,連同內褲一起褪下了下身的連褲襪,又解開了我的腰帶…
[德克薩斯……真的沒問題嗎…]
『嗯,今天拉普蘭德不會再來阻撓我們了…』
『還有…』
『叫我切利尼娜…』
[嗯,我的切利尼娜。]
我慢慢地把下身挺了進去,她的尾巴撒歡似的左右搖動,一把抓住我的後背,犬齒在我的右肩和脖子上各咬下了幾口。
這是魯珀族愛情的象征。
我不斷地往前衝刺,突然,有血絲從她的身下流出…
[切利尼娜,這麼高強度的訓練,你還沒有…?]
『這是刻意為你保留的哦…所以平時無論是訓練還是外勤,我都很注意分寸…』
我感動地含住了她的雙唇,雙臂緊緊地從身後將她摟住。
一次次活塞運動愈演愈烈,她的尾巴搖得越發起勁,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最終,我們的快感和心意在一個瞬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第一次就把小娜射得滿滿當當。
『呼…哈~』
高潮之後坐在地上的我們,才發現浴缸里的水早都已經漫了出來。
我先坐進浴缸里,懷抱著切利尼娜。
她靜靜地享受著被幸福充盈的感受。
過了一會,她翻了個身,正對我著用臂彎環繞著我的脖子,在我的臉頰上印了一吻,此刻,她的臉也像是一顆熟透了的苹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史無前例的幸福感和滿足感包圍了我們,我也沒有再對她做什麼,就這樣抱著她,看她在蒸汽彌漫的浴室中沉沉的睡去…
水快要涼了,我把眼神迷離的她抱出來,替她擦干了身上的水,吹干了頭發,耳朵和尾巴,又換好睡衣,把她送到床上,蓋好被子。
自己則回到浴室,幫她手洗了那件新買的衛衣,放進了衣物烘干機。
等我再到床上時,她輕輕地擁住了我:
『你會負責任吧。』
[當然,切利尼娜。今後不管拉普蘭德怎麼阻撓,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娜,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笑)』
『晚安,漢斯…』
晚安。
我在心里默念到。
在那之後,我們便開始了交往,直到一年後的現在也是如此。
掛有【博士×德克薩斯】門牌的房間內,我結束了觸景生情的回憶,透過落地窗反射的光线,看見剛送走企鵝物流一行人後的德克薩斯正安靜地躺在雙人床上。
[算了,既然今天休息,就陪你多睡一會吧…]
[之後在企鵝物流一定要保護好你啊,絕對不會讓你這只小狼單溜了。]
我拉上窗簾,躺了回去。
切利尼娜發出了幸福的咕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