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春華閣。
兩人各自點上一位紅倌人。小婢在前領路,朝著小院走去。
小院門口,遠遠站著一人,正是早上那霞煙的相好,薛航。
蘇無名沒有在意,距離太遠,他推門進院。
柳樹下,那薛航抬手幾番猶豫,想要出聲叫住病苦,親自道謝。然而看見有謝玉在他身邊,最終還是作罷。
“下次吧,終歸是有機會的。”
蘇無名這邊進了院子,倌人們還未到,謝玉站在一旁,問起文斗的事情。
蘇無名一一回答,最後自信說道:
“某雖是獨臂,但自認武藝不落於他人,這次文斗必拔得頭籌。”
謝玉搖搖頭,“不要小瞧了三宗四閣十七樓的人才。況且這是文斗,境界壓制下,你獨臂的弱點無法改變的。”
“謝兄,你這是在唱衰我啊。”
“也不是唱衰,我只是實話實說,文斗對你的限制太大了,殺人是纖毫之爭,境界相同下,單臂難敵雙手。”
謝玉解釋道:“若說支持,除開你教中人,最支持你的就是金樹和我了。”
“是嗎?”
“當然,病苦兄初來乍到,有些事情不明了。”謝玉苦笑兩聲。
“前些日子,脫朵商會的慘案知不知道。”
“略有耳聞。”
“時間有限,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謝玉站起身來,細瘦歪臉上再見不到一絲笑容。
“有些話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出了這小院,我倆就當沒事發生過。”
說罷,謝玉在門口左右看了一眼,仍是不放心,他索性守在門口,向院內蘇無名說道:
“脫朵商會的慘案,宛城上下有消息的都認為是我金家所為,然而實際上我們是被誣陷的,這一切脫朵商會百人命案是百花劍宗的薛大謀劃並派人做下的!”
蘇無名眼神一縮,裝作驚訝的樣子。
“竟有此事?”
謝玉嚴肅地點點頭,“這宛城向來是江湖各大宗門的銷金窟,容不得他人染指,殺害脫朵商會,就是百花劍宗扣在金家身上的。”
“非但如此,照著你們胡素教給出的消息,不只是百花劍宗要趕金家出去,伺機復仇的脫朵商會,在暗處折服的百散閣閻家,金城主這是被一群小人盯上了!”
蘇無名只是點頭附和,事實上並無百散閣什麼事情,只不過金樹現在這種情況下難以查驗,被蘇無名趁機扯過虎皮唬住罷了。
“那金大哥可有什麼應對之法?”蘇無名問道。
謝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沉聲道:
“當下還沒有,我們在明敵人在暗,不好反擊。眼前只需要注意雲仙樓文斗,你只管全力而為。我有預感,不出一個月就會有大事發生。”
蘇無名看著謝玉那張凝重的臉,嘴角微不可察的翹起。
大事?
大事就是你們死到臨頭了。
謝玉嚴肅的表情一收,重新掛上了那虛浮的面目。門口兩位粉面紅腮的紅倌人迎了進來。
“兩位大人久等了。”
紅倌人一前一後淺淺施個禮。蘇無名挑過胸大的那個,指使著她坐在身側斟酒,另一個則被謝玉抱去。
幾盞酒下肚,紅倌人也喝了幾口,臉蛋紅紅地耍起小性子來,咿呀嬌吟一聲,裝作摔倒,趴在蘇無名胸膛。
衣裳半敞,紅倌人內里酥胸溝壑清晰可見。她咬著紅唇,媚媚說道:
“大人,不好只顧著吃酒,也來吃吃我好嘛?”
說罷,紅倌人身體扭動了一下,胸脯上下抖動。
蘇無名一笑,把什麼都拋之腦後,吻上那對酥胸。
——
事後蘇無名很是後悔,這紅倌人的大胸看起來好,但摸起來的觸感卻是相當硌手,簡直是一對石頭奶,完全沒有沈沐汐那種渾然天成的柔軟感。
許是對這胸的不滿,接下來三天的文斗,蘇無名全力而出。
該說不說,洗劍閣畢竟是江湖八大勢力之一,這三日來的遇到的人,實力遠不如第一次遇到的柳霄。
“砰!”
蘇無名連砍橫劈,最後一記出其不意的上挑將對面打出擂台。
干淨利落的結束戰斗,他來到三樓包廂。
金樹和謝玉坐在里頭。
“今晚去嗎?點兩個新的紅倌人。”
謝玉見他上前,淫笑問道。
蘇無名擺擺手拒絕,他對之前那對石頭奶記憶猶新。再說了,野花哪有家花香,有這時間,不如多去和沈軟軟說說話,增加點好感。
他走到前頭,往下看去。
場內打斗的兩人有些眼熟。
關濤大戰薛航。
“百花劍宗大戰百散閣,這雲仙樓是懂看熱鬧的。”
金樹笑著說,他見蘇無名探究地看來,他解釋道:“病苦兄可曾聽說過斷劍宮的威名。”
蘇無名點點頭,“聽說是一門七花開,橫壓江湖三十余載。”
“是了,就是這斷劍宮最後亡於內部分歧,分為三派,最大那一派成了百花劍宗,另一派成了洗劍閣,最小那一派並入了百散閣。”
“三派都自認斷劍宮正統,互相攻訐不斷,矛盾頻發。這文斗到了他們這……”
金樹吃著桌上棗糕,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向來是要往死了斗的。”
蘇無名看著場內,知道兩人不只是宗門矛盾,更有欺辱霞煙之恨。
關濤那日根本就是有備而來,要不是蘇無名念著一舞之情攔下,還真讓關濤得逞了。
擂台上。
新仇舊恨兩相疊加之下,氣氛劍拔弩張。